放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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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谣看见他，招呼道：“爸。”
　　季爸爸身体硬朗，额间有一些白发，整个人很精神。
　　“谣谣，最近工作怎么样了？”季爸爸关心道。
　　季谣：“都挺好的。”
　　季爸爸一直有愧于自己女儿，季谣和他不亲近也是情理之中。
　　季谣在江城读大学之后，他一直都想好好补偿她。
　　佣人把菜上齐后，季爸爸说：“谣谣，要不要来天海工作啊？你们那个公司规模有些小了，来天海我找人带你，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季谣现在在艺创呆的很开心，而且暂时也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她委婉地拒绝：“不了，谢谢爸爸，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季父闻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倒是段如月有些坐不住了：“谣谣学的美术，来了天海还不是做不了什么，现在自己发展也挺好的，对吧谣谣？”
　　季父冷眼瞥了一眼她。
　　季谣没有搭理段如月，继续吃着自己的饭。
　　本来其乐融融的家宴，被段如月有心一搅合，大家心里都有些膈应。
　　午饭快完的时候，段如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不勒斯王后，说道：“哎呀，都一点半了，我两点还约了我闺蜜喝下午茶呢，得先走了。老季，我最近卡里没多少钱了，你再给我转二十万呗，我周末带豆豆出去玩。”
　　“段如月！”季爸爸冷声呵道。
　　段如月倒不以为然，继续说：“叫你司机送送我，天海公馆离市区实在太远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餐厅。
　　这一段饭因为段如月这一闹，吃得都不算开心。
　　特别是豆豆，后面一直低着头，季谣给他喂才勉强吃完了一碗米饭。
　　饭后，季谣在后院的亭子陪着季豆豆玩乐高，季游有些事要处理，去了公司。
　　季爸爸也在后院玩着。
　　“谣谣啊，你最近都不给爸爸打电话。”季爸爸半开玩笑半哀怨地说。
　　季谣有些不好意思：“爸，我最近工作真的很忙，等我忙过了这一阵，我一定常来看你。”
　　季爸爸知道自己女儿和自己不太熟，在她成年之前两人见面次数不超过十次。
　　他也不勉强季谣能和自己马上亲热到像是毫无间隙一样，但他还是想多为季谣做些什么。
　　“谣谣，你哥有给你提过和沈家公子见面的事情吗？”季爸爸问道。
　　季谣：“有提过，但是我拒绝了。”
　　季爸爸叹了口气，说：“你再考虑考虑吧，沈公子人还是不错，他爸爸妈妈就住我们隔壁院的，我们两家父母都想你们见见。”
　　季谣委婉推脱：“我知道了爸爸，但是我还是崇尚自由恋爱呀，而且我还年轻呢。”
　　季谣一撒娇，季父就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只是说有机会见见也可以。
　　季谣：“再说吧。”
　　含糊了过去。
　　到了下午，季谣因为惦记着要给沈医生送礼物的事情，五点就离开了。
　　季父叫了司机送她。
　　上车之前，司机把季游交代的枸杞拿给了季谣。
　　季谣拿着暗红色木质盒装的枸杞，仔细打量了一下包装。
　　一看就很贵。
　　季谣拿出手机，用淘宝识图搜了搜，没有搜索到这个枸杞的价格。
　　“董叔，你知道这个枸杞多少钱一盒吗？”季谣问道。
　　季游有给董叔打过招呼，像是早就知道季谣会问价格一样：“二小姐，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这是上好的头茬枸杞，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极品。
　　再加上红木包装盒，一盒价格都是五位数。
　　季谣盘算着，心里暗暗估计了一下价格。
　　打开微信，给季游转了一千过去。
　　季游：【？】
　　谣小仙女：【枸杞的钱，谢谢哥哥。】
　　季游：【这个本来就是家里备好的，不用给我钱。】
　　谣小仙女：【你不收下我以后再也不找你帮忙了。】
　　季谣还发了一个威胁的表情包。
　　季游无奈，只能收下了季谣的转账。
　　董叔把季谣送到了海樾公寓门口。
　　季谣先回了趟家。
　　这个枸杞的盒子太老气了，她准备自己再包装一下。
　　季谣在家里找到了包装彩纸，只有粉色的了。
　　她裁好尺寸，小心翼翼地包装好。
　　包好之后，季谣总觉得有些单调，又拿马克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很可爱的Q版小女孩。
　　写了一句：“谢谢沈医生～”
　　包装好之后，已经快到医院的下班时间了。
　　季谣急匆匆出了门。
　　到了医院，季谣直奔住院部二楼的骨科。
　　程修宇正在办公室写病历，有个小护士说门外有人找他。
　　程修宇纳闷了，不知道是谁这时候来找自己。
　　走出办公室，就看到了季谣靠墙站在外边。
　　程修宇看到季谣手里的礼物，心里一慌：完了，季谣不会是给自己送礼物的吧？她要是给自己表白，自己会不会被老沈暗杀。
　　程修宇甚至已经脑补出了明天的新闻头条——
　　「人民医院一医生刺伤同事，疑似感情纠葛。」
　　“程医生。”季谣看到程修宇，笑着走上前来。
　　“那个，季小姐你好。”程修宇心里发怵。
　　季谣把礼物袋子递给了他。
　　程修宇整个人定住。
　　不敢接。
　　“能麻烦你帮我给沈医生一下吗？”季谣小声地说。
　　程修宇松了口气，脸色转好：“好的好的没问题，我待会就帮你给他。”
　　季谣：“谢谢你了程医生，多久你休息方便的话我请你吃饭行吗，感谢你那天在体育馆帮我。”
　　程修宇手摆的跟雨刮器一样：“不用了不用了，这是我身为一个医生该做的！”
　　他哪敢单独和季谣吃饭啊……
　　沈肆行知道了不得一把柳叶刀取他帅气的首级。
　　客气了几句之后，季谣就先离开了。
　　程修宇也没心思继续写病历，这个礼物就像□□一样，他不送出去，总担心会突然爆炸。
　　他坐上电梯，直奔六楼。
　　人民医院的儿童肿瘤科是全江城甚至全省最好的儿童肿瘤科室。
　　病人也很多。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一会儿了，程修宇在办公室等了十多分钟，沈肆行才查房回来。
　　“找我有事？”沈肆行穿着短袖的白大褂，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银丝的无框眼镜。
　　手臂的线条流畅有力，手腕上戴着一款黑色的理查德米勒。
　　胸口挂着工作牌，头发整理地一丝不苟。
　　程修宇伸手，把袋子递给了他。
　　“给你的，季谣送的。”程修宇说。
　　沈肆行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伸手接下了袋子。
　　他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程修宇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这是季谣画的吗？嘿，画的还不错诶。”程修宇指着包装纸上面的娃娃说。
　　沈肆行冷着脸，把盒子翻了过来盖在桌上。
　　“她为什么要拿给你。”沈肆行冷声问道。
　　程修宇看见沈肆行这个冷傲的样子，就忍不住：“你说呢？你把别人吓着了呗。就你那个样子，谁敢给你送礼物啊？万一你当着人家的面丢垃圾桶了，季谣去哪哭去？”
　　沈肆行没有回答，冷声道：“我要写病历了。”
　　程修宇知道他这是在赶客了，冷哼一声就走了。
　　他才不稀罕和这个冰块脸说话呢。
　　转念又想到，明明那天是自己帮季谣更多才对。
　　为什么只是请自己吃饭，不给自己送礼物，上面还画着可爱娃娃的那种呢？
　　沈肆行得了便宜还卖乖，看都不让自己看。
　　想到这，程修宇心里忿忿不平。
　　越想越气不过。
　　“等着看吧，我就不告诉你季谣弟弟的事，自己慢慢误会去吧。”
　　程修宇碎碎念道。
　　办公室里，沈肆行在确认程修宇离开之后，把盒子翻了过来。
　　他沿着包装纹路拆开粉色的包装纸，把里面的盒子取出。
　　沈肆行收过不少礼物，但没有一次这么好奇。
　　盒子是一个暗红色的木质盒子。
　　看上去很……
　　很富贵。
　　和包装纸的粉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他打开盒子。
　　看见一盒子小袋包装，好奇地拿起一包。
　　包装印着几个大字——
　　“特级头茬枸杞。”


第13章　
　　沈肆行看到这几个字，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收起了枸杞，连同包装袋一起收在了袋子里。
　　开始写病历。
　　等到沈肆行忙完手里的工作，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办公室里的医生都在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沈肆行和同事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儿童血液肿瘤病房，是人民最“热闹”的科室。
　　床位爆满，带着孩子排队等着入院的、在走廊加床的家长和患儿。
　　多不胜数。
　　沈肆行穿过走廊，耳畔灌入的全是孩子的哭闹、家长或着急或痛苦的安慰。
　　医院里每天都在上演着各种各样的生离死别。
　　沈肆行左手拎着季谣的礼物，上车之后把礼物安妥地放在了副驾驶。
　　发动车的时候，沈肆行转过头看了粉色的袋子一眼。
　　他以为现在的女孩送人东西会考虑那些充满少女心的，例如娃娃、摆件之类的。
　　再不济也是叠星星、送蛋糕、小手工礼物这些。
　　沈肆行读书时候抽屉里被塞过不少礼物。
　　这是最令他意外的一个。
　　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季谣……
　　还真是有意思。
　　回到家，沈肆行洗完澡，穿着深蓝色真丝的家居服去书房准备看书。
　　突然，他想起了那一盒枸杞。
　　他打开盒子，拆了一包倒在Baccarat的水杯里，用开水冲泡。
　　然后端着这杯盛满了季谣心意的水杯进了书房。
　　***
　　季谣因为脚伤的原因耽误了两天工作，周三回到公司就开始了疯狂赶工。
　　好在牙膏设计的稿子只剩最后的细节修改，自己没来的这两天同事们都工作效率都很高。
　　季谣晚上加班到了七点多，终于完成了最终版的设计稿。
　　把稿件发给孟姝之后，季谣才回家。
　　夏天的夜黑得很晚，季谣回家的时候下班高峰期已经过去了，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不是很多。
　　宽阔的街道一点也不拥挤。
　　也不知道沈医生下班没有。
　　季谣想。
　　为什么他收了自己的礼物，都不给自己发个消息什么的呢？
　　是不是不喜欢？还是没收到？
　　季谣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太讨厌了，时时刻刻都像神经敏感。
　　算了，看在沈医生长得帅、人又好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这些了。
　　季谣回到家后，自己煮了碗面条吃。
　　就在边吃面条边刷微博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
　　季谣起初以为是孟姝发来的，或者是哥哥的消息。
　　点进去之后，她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
　　她又凝神看了看聊天框上面的名字。
　　是沈医生！
　　季谣因为激动，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尖。
　　她急匆匆吞下嘴里的面条，放下了筷子。
　　双手捧着手机。
　　【谢谢你的枸杞。】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送这个礼物沈医生一定会喜欢的！
　　季谣忍不住想给孟姝炫耀一下，自己想出来的比她给的那些不靠谱的建议实用多了。
　　沈肆行因为这个礼物主动给自己发消息了。
　　他们加上好友之后，沈肆行主动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一共六个字。
　　季谣要记一辈子。
　　良久，季谣几个字打打删删。
　　【不客气啦。】
　　太随便了，删掉。
　　【该我谢谢你，沈医生客气了。】
　　太疏远了，删掉。
　　【你喜欢就好。】
　　太敷衍了，删掉。
　　想了好久，季谣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回答。
　　终于在沈肆行发来消息后的五分钟，选好了答案。
　　【不用谢啦，沈医生你有喝吗？】
　　沈肆行收到消息回复的时候，愣了一瞬。
　　他今晚在医院值夜班，晚上出门随手就揣了一包枸杞在包里。
　　刚才泡上的时候，他想了想今天在医院遇到程修宇的时候，他问自己“你有给季谣说你收到礼物了吗？我没加她，不能告诉她我的任务圆满完成了，你去给她说一声呗。”
　　鬼使神差地给季谣发了这条微信。
　　看到季谣的回复之后，沈肆行拿着手机，对着保温杯黑漆漆的杯口拍了张照。
　　【有喝。】
　　季谣大学的时候选修过摄影，看到沈肆行发来的标准直男拍照。
　　忍住了想吐槽的心。
　　沈肆行不愧是沈肆行。
　　你摄像头离杯子那么近，我能看见枸杞才怪了。
　　但还是附和道：【你在喝就好。大笑／】
　　过了一会儿，季谣吃完了面条，沈肆行还是没有回复她。
　　好像昨天看医院排班表的时候，记得沈医生是夜班。
　　季谣吃完面条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她的心脏还沉浸在激动亢奋中。
　　就连工作都是那么激。情满满的一夜！
　　她突然又觉得，他们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
　　一定是！
　　***
　　忙完了EL的牙膏设计之后，整个艺创迎来了难得的休息时间。
　　EL的产品总监回复孟姝，说在下一周给出公司的最终意见。
　　大家就像考试完等成绩的那几天，要死要活都不重要了，这几天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小土豆下午的时候偷偷溜下楼去买了三份炸土豆，孟姝也跑到她们工位这边来，一起闲聊。
　　孟姝有些生气：“阮希玟又请假了！妈的，有个认识老板的男朋友就是好。”
　　小土豆和季谣都习惯了阮希玟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风格，吐槽都懒得吐。
　　女人的话题离不开男人。
　　三言两语话题就到了季谣和沈肆行身上。
　　“谣谣，说说呗，你和沈医生还有戏吗？后续还有吗？”孟姝翘着二郎腿问道。
　　小土豆因为错过了“体育馆事件”，遗憾万分。
　　刚才才拉着季谣给她详细地讲了一遍那天发生的事。
　　在听到沈肆行公主抱了季谣之后，小土豆激动地手指都抓紧了。
　　脸憋的通红，如果不是在办公室，她肯定就尖叫了。
　　小土豆也紧跟着说：“肯定有的！谣谣快讲讲。”
　　季谣想了想，说：“我给他送礼物，他收下了，还专程发微信给我，说谢谢我。我觉得，他很喜欢我送的礼物。”
　　季谣强调了一下发微信这件事。
　　果然，如她所料。
　　孟姝匪夷所思，她给季谣的恋爱意见都被pass了：“不可能，你恋爱智商为零，沈医生肯定只是配合你，你送的是什么？”
　　她坚信季谣没了她的帮助，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
　　小土豆也很好奇：“是什么是什么？”
　　季谣得意地挺起胸膛，骄傲地说：“枸杞！”
　　孟姝：“……　”
　　小土豆：“？？”
　　孟姝笑了笑：“不可能，不可能，沈医生这样年轻的帅哥，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呢？”
　　小土豆：“没想到啊……　沈医生爱好好特殊哦。”
　　季谣沾沾自喜，她自认为自己对沈肆行已经很了解了：“你们肯定不清楚啊，我很懂他的。沈医生就是个传统又保守的男人，别看着他年轻帅气啊，他的喜好肯定是很复古的。”
　　孟姝：“所以，你准备下次给他送洗脚盆？电动按摩带加热的那种？”
　　季谣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这个主意不错。”
　　孟姝：……
　　是她错了，季谣和沈医生天生一对，她这等凡人的思想和他们不在同一个磁场。
　　小土豆想起了什么，激动地拽着季谣，说：“谣谣，我这有个公众号推荐给你，我妈妈天天给我转发它的推文，你关注一下！沈医生肯定对这类话题感兴趣的！”
　　季谣好奇地问：“是什么？”
　　小土豆骄傲地说：“中华养生大全！”


第14章　
　　小土豆把公众号推给季谣之后，闲的无事，缠着孟姝给她形容沈医生到底有多帅、长什么样。
　　孟姝把杯子递给了小土豆，说：“去厕所帮我把杯子洗了，再接杯温水我就告诉你，这土豆好噎人。”
　　办公室里凉快，孟姝也不想走动，刚好借机会“使唤”一下小土豆。
　　“好嘞。”
　　小土豆接过孟姝的杯子，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洗完杯子回来，路过电梯口的时候，季游刚好从电梯里出来。
　　“你好，请问一下艺创公司往哪走？”季游西装革履，礼貌地笑着询问道。
　　玉树临风，气质款款。
　　小土豆听见是找自己公司的，停下了脚步，好奇地问：“咦，请问您是有什么事情吗？我是艺创的实习生，我们公司就在右边走到头。”
　　季游下午的时候在季谣公司附近谈合作，天气逐渐转热了，他顺带给季谣买了几杯星巴克。
　　他不知道季谣喜欢喝什么，就冷的热的，冰摇和美式都买了几杯，季谣也好给同事分享。
　　季游刚准备给她打电话，刚巧就遇到了季谣的同事。
　　他还忙着回公司。
　　“那能麻烦你帮我带给季谣吗？”季游声线很温柔，如沐春风一般。
　　小土豆眨了眨小鹿一般水灵的眼睛，说道：“好的，我帮您给谣谣，请问您贵姓呀？”
　　伸手接过了饮料。
　　季游笑说：“我是谣谣的哥哥。”
　　小土豆点点头，说：“好的，季哥哥。”
　　太有气质了，小土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季游听到“季哥哥”这个称呼之后，忍不住笑了声。
　　“小妹妹，谢谢你了。我还忙，就先走了，剩下的麻烦你了。”季游笑说。
　　小土豆脸红彤彤地回到了办公室。
　　她把星巴克放在桌上。
　　孟姝瞥了一眼，说：“哟，时渺渺同学你可太客气了吧，温水变成星巴克了？你实习工资才多少钱啊你这么折腾。”
　　小土豆说：“不是我买的啦，是季谣的哥哥送来的。”
　　季谣听到这话，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疑惑地看着小土豆：“嗯？我哥？”
　　小土豆点点头，说：“对的。”
　　季谣先让孟姝和小土豆选了饮料，把剩下的几杯送给了自己附近的同事。
　　然后给季游发了微信。
　　小土豆看见季谣一直在打字，悄悄凑过去问道：“谣谣，你是在和你哥哥聊天吗？”
　　季谣说：“对啊。”
　　“谣谣，你还有哥哥呀？怎么以前都没听你提过。你哥哥对你好好哦，这么热的天气还给你送饮料。”
　　小土豆年纪小又单纯，以为自己这么问别人就听不出自己的小心思。
　　听不出她言语间对季游满满的好奇。
　　孟姝坏笑着说：“哟，时渺渺女士，你这么关心季谣的哥哥干嘛呢？”
　　小土豆假装正经：“我就是随便问问啊……　好奇嘛就是好奇而已。”
　　季谣回答：“我爸妈离婚得早，我跟着我妈我哥跟着我爸的。”
　　孟姝：“我再帮她问，你哥结婚了吗？”
　　小土豆红着脸：“你别乱说！”
　　季谣也跟着起哄：“诶呀，我哥可是单身哦。”
　　小土豆极力辩解：“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
　　她转移话题：“你哥哥是做什么的呀？他今天还穿很正式的西装，看着好热哦。”
　　季谣想了想，支支吾吾道：“我哥……做房地产销售的，所以必须穿西装。”
　　没问题吧这么说？
　　天海地产大少爷，简而言之就是修房子然后卖房子。
　　季谣觉得没问题。
　　小土豆还在感叹：“哇，那你哥哥好努力哦，这么热的天气还在四处奔波。”
　　孟姝看着季谣：“你嫂子心疼你哥了。”
　　季谣附和道：“真想做我嫂子吗？十块钱，我把我哥的微信给你。安心要的话可以讲价，最少五块。”
　　小土豆拿着星巴克起身，赌气地说：“你们太坏了，不和你们说了，我工作去了。”
　　季谣和孟姝笑意止不住。
　　***
　　周一。
　　大家都早早到了公司，等着EL的最后意见。
　　EL的办事效率很快，上午十点就回复了邮件。
　　李总在周一例会上，很高兴地给大家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接下来大家都有得忙了，EL洗护日化全线的新包装设计都交给我们了！”李总笑得眉飞色舞，“季谣，阮希玟，还有两个设计组的同事们。未来的这段时间，要辛苦大家了！”
　　大家喝采不断。
　　季谣和小土豆也是笑逐言开，能顺利拿下这么大的单子，之前这么久的忙碌都算是有回报了。
　　李总大手一挥，给大家定了午饭。
　　季谣他们也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带着兴奋激动的心情开始了工作。
　　季谣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时来运转了。
　　周末的时候，自己在朋友圈分享的夏日养身秘笈，沈医生点赞了。
　　这是两人关系发展史上的重大进展，季谣截图保存妥帖。
　　今天工作的捷报也传来了。
　　带着激动的心情，季谣工作到了六点都还是精神满满。
　　下班后，季谣和同事道别后，绕了一小截路。
　　海樾公寓的位置在人民医院到公司的中间点。
　　夏天的傍晚，热气依旧腾腾。
　　季谣手撑在额头，一路上踩着树荫到了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