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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在怀:总裁大人用力宠-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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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在地上滚着,蘸着他的血迹。
她什么也不顾了,冲了上去,将他抱在怀里,使劲摇着他。他睁着眼睛,鲜血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流下来,流在她的手上。她哭着,泪水滴在他的脸上,和他的血混合在一起,一直流在她的衣服上。
他看不到她在流泪,听不到她在叫他的名字,不知道她有多想他,不知道她有多爱他——
“费慕凡,费慕凡,不要,不要——不要——啊——”她哭喊着,一下子从梦里惊醒。
她坐在床上,不停地喘气,伸开双手,手上没有血没有他。
原来只是一场梦,只是梦!
费慕凡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他只是不在这里,不在身边。
她笑了,眼泪却从眼眶中奔涌而出!
不行,我不能这样等着,不能这样等着他回来,我要去找他,我要找到他!
她掀开被子下床,去洗脸梳头发,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他会去哪里,她不知道。世界这么大,他一定就在哪个角落,一定也在等着她。
站在门口,回头望着自己熟悉的这个家,和他的家。
我会把他带回来的,很快!
第一卷 406我害怕再等下去会出事
临出门,她给父亲丁皓楠打了个电话,说她要去寻找费慕凡。
“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父亲问。
“他跟我说老了要去墨西哥的一个海边小镇,我想先去那里看看。”语菲说。
“这也是个线索,可是墨西哥海岸线也不算短,人口很多,你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什么时候能找到?这样吧,我让朋友联系下墨西哥方面的警方,看看能不能查到他入境的消息再说,你先等等。”丁皓楠说。
“爸爸,谢谢您帮我,可是我不想等了,我害怕再等下去会出事,我要先过去了。您要是有消息就给我发信息。”语菲说。
“你要坐哪趟班机?告诉我一下,一有消息,我就给你打卫星电话。”丁皓楠道。
“嗯,好的。”语菲便将自己航班的信息告诉了父亲,只身前往机场。
除了跟父亲打电话,她还分别给程昱风和申子柯留了口讯,说了自己的目的地,另外还嘱咐他们随时保持联络。
机舱里,乘客们陆续都坐齐了,她还是选了个窗口的位置,一坐下来就望着外面,根本没有注意身边。
“语菲?”
她突然转过脸,竟然看见那个正要准备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正是云泽!
语菲一愣,盯着云泽好一会儿,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云泽就那么在过道里站着,也没走进去。
他还是过去的模样,笑容没变,说话的样子也没变。可是,她的心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乱跳了。
“真巧。”她笑着说。
他笑了下,坐到她旁边的位置。
“你这是要出差?”她问。
“嗯,去东京有个案子要处理。”他说。
“你一个人?”
“一个人就可以了,那边也有同事在。”
她笑了下,没再说话。
竟然变得这么快,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将云泽放诸脑后。
“慕凡还好吗?”云泽问。
语菲摇摇头,说:“他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根本找不到他。”
他看出来她的神情很忧伤,心不禁抽痛起来。
“他不会有事的,你也别太担心了。”他安慰道。
她的眼眶中噙满泪水,却还是笑着对他点头。
“语菲,你变了,真好。”他看着她这样努力坚强的样子,说。
是啊,她变了,如果是过去,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的话,她会哭,对他哭诉。可是现在,她已经在努力承担很多他也预料不到的困难。
“是吗?人总是要变的。要是一直像小孩子一样的话,怎么活下去?”她叹道,转过头看着他。
云泽淡淡地笑了,没说话。
此时的二人,不管是谁,都很清楚地感觉到了横亘于彼此之间那深深的鸿沟,那是心灵的裂痕、感情的裂痕,再也无法弥补。
“这些日子,我也好好地想了过去的很多事。”飞机起飞了,他对她说。
她没有接话,只是望着他。
“我发现自己其实很自私,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有自己的意志,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为你做那些我认为对你好的事。这样的话,你就不会离开我,你的眼里也还是只有我一个人。”他说完,面带抱歉的笑容,“你说的对,人总是会变的,会变得成熟变得有主见变得坚强,可是,如果你变成那样,我的存在与否,对于你来说,就是根本无关紧要的。我害怕这一点,可是我从来都不承认,也不能面对。”
语菲没有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她和他之间,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交谈。
或许,变了的人,不仅是她一个。
“怎么会呢?一个人不管再怎么坚强,在这个世上终究不可能独自活下去,何况,没有人真的可以坚强到无敌。”她说着,对他微微笑了,伸出右手放在他的小臂上,“谁会不需要朋友呢?”
云泽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我们,还是朋友,对吧?”她问。
他点点头,似乎是很无可奈何地笑了。
飞机平静地往东北方向飞去,阳光在远处穿过云层照进飞机。
过了一会儿,乘务员小姐推着饮品车子从远处过来,语菲要了杯咖啡,他要了杯绿茶。
“你和我姐姐,你们,真的就——”她问。
他苦笑着叹了口气,说:“也许,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你还爱她吗?”她接着问。
他笑了,没说话。
“如果还爱的话,就重新开始吧。只要我们都还活着,很多事都是可以重新开始的。”她说。
他笑道:“你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沉重?年纪轻轻的——”看着她的神色有些暗淡,他也没再说下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关切地问。
“我梦见费慕凡死了。”她的声音,好像是从脚底下传出来的,沉沉的,充满着悲伤。
他顿住了,心里竟然也觉得凉凉的。
“那是你过于担心他了,人家都说梦是反的,他现在一定好好的在哪里逛。”云泽安慰道。
她深深呼吸一下,对他笑了下,说:“是啊,我也这么想的,他一定会很健康的。”虽然是面带笑容,却明显的带着鼻音。
他拍拍她的胳膊,以示安慰。
“哦,对了,我从电视上看到你和你爸爸,就是丁先生——恭喜你,语菲!”他突然转换了话题。
“谢谢你,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说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不起,云泽。”她说。
“傻瓜,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真心替你高兴。”云泽笑着说,“他对你很好吧?”
语菲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云泽说。
没过太久,飞机就降落在东京羽田机场,云泽到达了终点,语菲却要转乘美联航的班机前往墨西哥城。
来来回回的长途旅行,终于让她在这次飞越太平洋的时候沉沉地入眠。
云泽他也变了,他释怀了,已经将她放下,真的很好。可是,他和德娴,到底会怎样?他们的缘分,会不会就这样断了?语菲不免担忧。
飞机降落在了墨西哥城,她给父亲打电话询问调查的结果。父亲说查到了费慕凡进入墨西哥的记录,可是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让她先在酒店等着。她也没办法,只得暂时前往父亲安排的酒店。
虽然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国家,可是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出去逛,坐在酒店里等着父亲的消息。
一天过去了,没有消息。
两天过去了,不管是程昱风、申子柯还是她父亲,谁都没有好消息传来。
她终于还是等不住了,从银行取了些零用的现金,买了点随时要用的生活必需品,背起行囊,跟父亲打电话说了一声就离开了酒店。
不知道费慕凡具体的位置,可她猜想他应该就在他说过的那个渔村。即便不在那里,她也必须先去那个地方看看。可是那个地方又在哪里?她连地名都不知道。
没办法,她只得沿着墨西哥的东西海岸开始。
这完全是一个随机的选择,她只有祈求上天让她少走一点弯路,保佑她早日找到他。
因为不会开车,她只得乘坐沿海岸的公共汽车行走,或者是出租车。海岸线绵长,靠海湾的渔村小镇不胜枚举。现在完全就是碰运气。
还好,她虽然不懂西班牙语,可是英语还不错,至少日常生活没有问题。
于是,她一路走走停停,每到一处有感觉的地方就停下来开始寻找。尽管她知道自己这样等同于大海捞针,可是,海水也有干的时候,她怎么就会找不到费慕凡?
第一卷 407疯狂寻找费慕凡
得知女儿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寻找心上人,爱女情深的丁皓楠怎么坐的住?
在语菲离开墨西哥城之后,丁皓楠派人在墨西哥靠海的多个城市雇佣了成百上千个私家侦探,根据语菲提供的那点线索开始寻找费慕凡。
就在语菲在墨西哥寻找费慕凡之时,费家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汇亚这些年一直是费慕凡在主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几乎都是他的人马,不管是总公司的高管还是各地分公司的负责人,没有一个是费慕凡不信任的。
这些人跟随费慕凡将汇亚从濒临破产的境地挽救回来,一步步壮大,成为了亚洲区屈指可数的大型航运公司,大家对费慕凡的工作能力和待人接物都是深深佩服的,也愿意继续跟随他走下去。可是现在,费慕凡无缘无故辞职离开,这让跟随他的手下们心中惴惴不安。
费老爷子知道公司的情况,便去公司给高管开会说明,让他们安心工作,费慕凡只是出去散散心,并非彻底离开汇亚。
老爷子深知,对于一个公司来说,人才有多重要。一旦汇亚这些经验丰富的管理人员离开,这个公司是撑不下去的。即便是从外面重新招聘,也不一定能干好。而且,高管们的离职,对于汇亚的股票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除了管理人员,公司的董事和股东们也开始不安心了。他们能长期投资汇亚的原因也在于费慕凡,因为他们都相信费慕凡可以让他们赚到更多的钱。可是现在,这个至关重要的人不在了,突然消失了,将来怎么办?
老爷子年纪大了,却还是不得不一家家亲自上门解释,同时还说服那个倔强的费慕凡舅舅帮着他一起做股东们的工作。
终于,在老爷子连哄带骗的游说下,汇亚总算是保持了暂时的稳定。可是,没有人知道费慕凡何时会来。
老爷子当然着急的不行,可他的消息都只能从申子柯和程昱风那里打听,而那两个人现在也是毫不知情。一来二去的,老爷子终于熬不住,病倒了。
汇亚处在风雨飘摇的关头,老爷子深知,若是自己生病的消息传出去,之前那些谎言就全都撑不住了。那么一来,一切都要完了。
于是,费老爷子生病的消息被紧紧封锁,老爷子只在家里接受治疗,医护人员也全都住在费家。
费东海的身体好些了,只是每天都在服药。
老爷子的身边,便是儿媳妇温敏萱和女儿费亚珍在照顾,对于费东海,老爷子根本不见他。
只要老爷子睡着做梦,身边照顾的人总是能听见他在梦里叫“凡儿凡儿”。费亚珍听见父亲这样呼喊费慕凡,心中也是痛苦万分,也因此对兄长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一帮人在墨西哥疯狂寻找费慕凡,而另一帮人,正在苦苦盼着他回家。
只是,他到底身在何方?
费慕凡失踪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丁皓楠派人铺天盖地寻找,却没有任何消息。
语菲每天都会和父亲通电话,每一天都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徘徊。
死费慕凡,你等着,等我找到你,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她总是在心里这样骂他,每一次骂完,整个人总是被泪水淹没。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流逝,而他,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风吹过水面,没有一丝声音。
每一天,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之外,语菲的脚步根本没有停歇,她用着自己那不是很熟练的英语在这个讲西班牙语的国家里打听着爱人的下落。
睡着的时候,她总是会梦见他,梦见他满身是血向她走来,或者就是对她淡淡一笑之后转身离开,不管她怎么追,就是追不上他。
她觉得自己这二十几年都没有走过这么多的路,两条腿,根本不像是自己的,丝毫感觉不到疲累。
这天,他和往常一样,在镇上那家常去的小食店吃午饭,和店里的老板和伙计闲扯了几句,看看电视上演的足球赛。电视上演的是前阵子美洲杯足球赛的赛事重播,墨西哥和阿根廷的比赛。中午店里的客人也不少,不过都是本地人,这个小镇上很少有游客。
他吃完饭,端着罐装的啤酒边喝边聊,聊的都是足球赛。
一个年轻女孩子走进这家店里,来不及点菜,就拿出一张照片给服务员,问。
这段时间,她已经从酒店服务员那里学会了如何用西班牙语表达“你有没有见过照片里的人”这样的意思了。
服务员听她说完,拿着照片走到柜台。语菲看着他和老板说了句什么,老板就大声朝着一个坐在那里的背影喊——
“Hey,Adam!”
背影转过身,老板拿着照片走过来,跟那个人说自己搞不清楚亚洲人的长相,问那个人是否见过照片中的人,那个人突然怔住了。
而服务员和老板说话的时候,语菲正好去了洗手间,等她出来——
她的眼里,是那熟悉的人,尽管他此时胡子拉碴,头发也比之前长了好多,脸色也没那么白。身穿着一件格子短袖,只系着两个扣子,腿上是一件牛仔裤,裤腿还是卷起来的。从头到脚都充满了狂野的意味。
这哪里是过去那个费慕凡?虽说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中规中矩的人,可起码他在表面上还是会稳重斯文的。
太好了,太好了,他身上没有血,只是邋遢了。
她冲了过去,死死抱住他,不停地捶打着他,低声哭泣。
费慕凡愣住了,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在这遥远偏僻的异国他乡遇到她,没有料到她来找他!
老板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拿着费慕凡那张照片不停地看着,怎么就是不能把照片中那个长相斯文的男子和身边的Adam联系起来。
她曾经想象过好多种和他相见的情形,却没有想过会是今天这样,没有想过他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样紧紧拥抱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低头静静地凝视着她。
这两个多月不见,她也变了。
皮肤也不像过去那样白皙,略微有些黑。身上的衣衫,也和过去不同。穿着一件浅蓝色的中袖衬衫,衬衫的下摆还绑在腰间,腿上也是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旅游鞋。
一定吃了很多苦,瘦了好多。
他默不作声,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有些粗糙,指肚擦过她的皮肤时,她觉出了痛。
“死费慕凡!”她眨着眼骂了句。
“笨蛋!”他说。
“我是笨蛋,我就不该到处找你,讨厌,费慕凡,我讨厌你!”她的手继续打着他,脸还是深深地埋到了他的怀里。
他那长满了胡碴的下巴,在她的额头磨蹭。
“扎死我了。”她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
旁边的人跟他说了句,什么,他笑了,她问:“你笑什么?”
“人家说你长得漂亮!”他摸着她的头顶,说。
“讨厌!”她紧紧抱着他,根本不愿松开。
他拉着她的手,和老板、服务员,还有店里的食客们说再见。
出了门,他打开旁边停着的一辆敞篷的吉普车,拉开车门,一下子抱起她,将她放在副驾驶位上。然后自己跳上车,发动了车子离开小食店。
街道两边,全是平房,好像是黄泥的外表,难得见到几座楼,典型的墨西哥小镇。
他什么都不说,很随意地开着车子,她偶尔看看他,偶尔看看马路两边。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也不去梳理,就那样让风吹着。
她不问要去哪里,只是静静地坐着。
过了约莫二十几分钟,她的眼前竟出现了一个海湾。
他将车子停在一幢房子跟前,房子根本不新,而且看起来也很普通。
她跳下车,快步跟了他进去。
进了屋里,才发现里面更是邋遢。
她还来不及四处张望,来不及问他什么,整个人就落入他的怀里。
第一卷 408放纵
他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落在她的脸上、脖间。他是那么用力,她硬生生感觉到了疼,不止是因为他的啃咬,还有胡子扎着。
从未有过的刺激,加上多日的思念,让她也很快被巨大的情欲淹没,肩上的包包早就掉到了地上,而衬衫,也被他扯开。
他一声不吭,只是那样吻着她,一只手熟练地解开胸衣的搭扣,另一只则伸到腰间,解开皮带、拉开拉链。
她只是抓着他结实的肩膀,闭上眼,承受着迎接着这无言的激情。
粗糙的手掌,覆上她柔软的**,她禁不住呜咽出声,抱住他的头,十指深深插入他的发间。
他低低吼了一声,将她的身子抵在墙上,大手移到她的腰间,将她的底裤扯去。
身体被贯穿的那一刻,她不禁哭了出来,双臂却牢牢地抱着他的脖子。
一下又一下,身体好痛。
疼痛让她第一次动了粗,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肩。
“哦——”他发出低沉的一声,抱起她的腿,将她半挂在自己身上。
疼痛,很快就消失了,因为她也想他,也想念和他这样狂野地放纵。
也许,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是这样的人,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躺到床上的,好像就那样被他抱着到了屋里,然后继续做着那件事。
他的唇舌和双手,始终在她的身上来回游弋,酥麻又刺痛的感觉,一点点撩拨着她身体里那最敏感的神经,让她发疯让她尖叫。
睁开眼,身上的人,那般的狂野,如同一头狮子,那样用力的占有着她,好像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却又有些不舍。
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
这个费慕凡,熟悉又陌生。
可是她就是爱。
双腿被他缠在腰间,她只感觉他一次次撞击着自己身体最深的那一点,撞击着最敏感的那一点。
她的身体,毕竟还是弱,终究承受不住这样狂野的占有,可是他好像不愿意结束,久久不能释放自己。
两个人,如同战士一般,你来我往,一个狠狠地要,一个狠狠地接受,不停地拼杀,直到彼此失去所有的力气,直到倒在对方的怀中,直到天地都安静下来。
她无力地眨着眼睛,就连眼睫毛上都有水滴,不知是他的汗珠还是她的泪珠。
他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喘着气,她扭过头,刚好看到床沿上有只海鸟走来走去。
呼吸,渐渐开始平稳,滚烫的身体,也慢慢凉了下来。
他抬起头,静静望着身下的女子。
红潮未退的脸颊,那潮湿的发丝,那一起一伏的胸,无一不散发着妩媚的气息。
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下她的唇瓣,又看着她。
谁知——
寂静的屋子里响起响亮的“啪”的一声,海鸟听到都吓得飞走了。
“一个人躲在这里很好玩吗?你不知道我会找你吗?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吗?说一句你去哪里的话,会死吗?”她盯着他,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激情。
他没有说话,从她的身上起来,躺在床上,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包烟,点了一支。
她起身,一把抢了过来,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坐在床上盯着他。
他就那样躺着,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她。
四目相对,爱有多深,思念就有多深,心中的怨恨就有多重。
他伸出手,她就那样躺在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泪水沾湿他的前胸。
她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才找到了这里,可是,她怎知他有多么想告诉她,自己身在何处?
不知有多少次,他拿出手机拨出她的号码,却总是无力按下通话键。
如今这样的他,还怎么和她在一起?怎么给她幸福?
“费慕凡,你是个混蛋。”她哽咽道。
“我知道。”
“我恨你!”
“我知道。”
她坐起身,盯着他,他伸出手,擦去她的泪。
一言不发,她只是闭上眼睛,紧紧抓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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