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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够了没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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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 你别这样嘛,说得好像青楼名妓一样。我知道错了啦。”戴殳讪笑,“我是觉得徐侑倩这姑娘挺好的,而且和你一样也是学数学的,有共同语言嘛。”
  
  周易攥紧手中的腕骨。
  
  她说喜不喜欢的问题以后再说,他应了;在楠市,同行的一名学长和他谈及规划,谈及创业,他意识到他和她还小,把感情先放一放,维持现阶段的关系也未尝不可;昨天,她突然约他,他以为她想通了,喜欢就在一起,他觉得也好,至少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护她平安顺遂。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会兜头送他一棒。
  
  当他到达那家真人密室逃生店的门口,迎面而来的不是她,而是徐侑倩。
  
  一瞬间,暴怒、羞恼、失望,还有疲惫齐齐涌上心头。
  
  尤其眼下,她居然还能装成一个没事人,他不禁自嘲。
  
  把心掏给她又有什么用?
  
  在她眼里,那不是一颗心,而是一颗心脏;而心脏,不过是一个负责血液循环的脏器罢了。
  
  “你放开,疼。”手腕被捏得生疼,戴殳忍了半晌,没忍住,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周易慢慢放开她的手腕。
  
  她的皮肤很薄,不经捏,这么一捏,手腕处迅速见了红,他压下安抚的冲动,直起身,俯眼看她,“我最后确认一次,这是你的答案?”
  
  戴殳低着头,默不作声。
  
  沉默等于默认。
  
  强加干涉,欺骗隐瞒,这次徐侑倩的事,本就不像她会做的事。大概是顾念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不想当面拒绝他,于是用了这样的方式;然而,却是最恶劣的方式。
  
  视线里的那双棉拖终于消失。
  
  戴殳掀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周家搬走了。
  
  戴殳是第二天早上下楼才知道这个消息,周易走后,她睡了将近一天。
  
  温静汀被她红肿的眼睛吓坏,“昨天怎么也叫不醒你,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和易易吵架了?”
  
  她接过递来的三明治,摇摇头,“没有,睡肿的。”
  
  温静汀放下心,之前戴殳也有过假期前几天怎么睡都睡不醒的经历。尤其嘉中的课业紧是出了名的,早上还有晨跑,自家小公主能在嘉中安全度过一个学期,在她看来,已是不可思议。
  
  她啜了口黑咖,轻叹:“不是和易易吵架就好。你周叔叔一家,昨天突然搬市里去了。说是趁年底搬进去,讨个喜气。”
  
  戴殳正往嘴里塞了一大口三明治,许是喉咙太干,被吐司刮擦到,她猛然咳出了声。没想到越咳越厉害,原本红肿的眼睛添了两汪水光,看上去可怜得不行。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咳嗽能咳出两行黯然销魂泪的。”温静汀心疼地拿餐巾纸替戴殳抹掉眼泪,“哭什么鼻子,又不是见不到了。而且你周叔叔一家迟早要搬,就是昨天搬走,突然了点。说起来,昨天易易都没出现,也不知道是忙竞赛呢,还是怕见到你哭鼻子。”
  
  戴殳吸了吸鼻子,为什么她会觉得,是真的见不到了呢。
  
  ******
  
  嘉中高一的寒假作业没有多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年前,戴殳拖拖拉拉地完成了大半。
  
  今年嘉市相当给力,下了一场大雪,就是非山区,依旧到处可见皑皑的白雪。
  
  雪停后,张年年约戴殳去山上打雪仗,后者一开始兴致缺缺,听到杨盛林也来,同意了,到山上,没见到意想中的人,她的情绪又瞬间低落下来。
  
  杨盛林解释:“这厮大概学竞赛学上瘾了,我软硬兼施,都没把他拖过来。”
  
  张年年已经知道周易搬家的事,抢过戴殳的手机,问杨盛林要了号码,直接拨过去,而后把手机贴在戴殳耳边,“班长只有你请得动。”
  
  听着机械的忙音,戴殳心跳不止。
  
  有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至少有十天了吧?
  
  接通后,要说什么呢?他会不会还在生气?他一定还在生气,这么久不联系她,又怎么可能不在生气?如果他生气,她到底要说什么呢?
  
  心思百转,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些心思,她都白转了,因为周易根本没有接通。
  
  手机里传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戴殳沉默地垂下手。
  
  “怎么了?”看她的脸色不对,张年年焦急地问。
  
  “他没接。”
  
  张年年试图再拨过去,被戴殳制止:“不用了。”
  
  不用就不用吧。
  
  张年年想着,按班长那架势,两人必定不可能在吵架,于是欢天喜地地拉着戴殳打雪仗去了。
  
  杨盛林堆了个半人高的雪人,喊张年年去看,“这个呢,是咱们的女儿。看,白皮肤、大眼睛、小嘴,全都遗传了你的劣质基因。”
  
  “滚!谁劣质了?还有,谁要和你生女儿!”
  
  “行啊,不生女儿,女儿下不去手,生个儿子也行,不高兴了,老子就来场男子单打。”
  
  “滚!敢打我儿子,本小姐先给你上一个女子单打。”说着,一手一个雪球就往杨盛林的脸上掷去。
  
  戴殳默默地观摩他们屠狗,而后走至旁边捏了个雪球,她摘掉帽子,把雪球往自己的头顶上方抛。
  
  原本成团的雪球经过上下的冲击,砸在她的发上,星星点点的白。
  
  除夕当天,和往年一样,在长辈家吃完两顿饭,回家后,戴殳洗了澡,不过没有立刻上床,她坐到书桌前,打开一只抽屉。
  
  抽屉里横陈着一枚印章。
  
  这枚印章花了她三天功夫,光是打磨边缘就耗去不少时间,原本她打算趁着除夕夜送给他。
  
  现在看来,是送不出去了。
  
  印章字体用了小篆,且不是他要求的四个字,而是五个字。
  
  她默念着这五个字。
  
  算了。她轻笑,送不出去也好,这本来就是一枚拿不出手的印章。
  
  她把印章重新收进抽屉,转目看见桌上的手机,她伸手去够。
  
  和周易的最后一通电话停留在他从楠市回来的当天,最后一条短信则停留在他去赴约那天,她告诉他,自己已经先到了。
  
  综上可得,他是真的不理她了。
  
  可她只是想着,占位是不文明行为,如果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这个位置,至少先把位置让出来。
  
  这样也错了吗?
  
  手指在键盘上移动,她一条条地翻阅着短信。
  
  他们两个的短信往来其实有点奇葩。
  
  嘉中是不让带手机的,平时在教室里充个电都要各种打掩护,她对手机没什么依赖,基本是放寝室里。回寝室后,她除了洗漱就是睡觉,所以手机的收件箱和发件箱格局十分分明。
  
  收件箱里躺着的多是周易的每日一念,而发件箱里躺着的多是她的每日一“哦”。
  
  她看着看着,居然产生当时只道是寻常的感觉。
  
  翻到最后,她怔住。
  
  '难道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这是知道中考成绩那天,周易发的最后一条短信。
  
  戴殳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莫非,周易早就喜欢她了?又莫非,初三的时候,周易说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指的是她?
  
  想来想去,戴殳更加了无睡意。
  
  零点的时候,窗外鞭炮齐鸣,她推开窗户,大喊了一声“新年快乐”。
  
  ******
  
  一整个寒假,如戴殳所想,她都没有见到周易。大年初五,他们一家去周家串门,好巧不巧,周易还和同学出去了。
  
  就连开学后,她还是极少见到他,除了他经过四班去上男厕的那几秒。
  
  周易寝室的几个人都发现了,开学后,这哥们上厕所的频率相当不正常。
  
  张一卦最早发出关爱之声:“我说你这到底是尿频尿急还是尿不尽啊?这都是病,得治!”
  
  到后来,看他一天三四趟,老大李志坚都看不下去了,“周易,趁年轻,赶紧治,这不是绝症。”
  
  还是孟然最先发现症结所在:“我说,你们先看看四班有谁吧。”
  
  有谁?有那颗小青梅呗。
  
  “据我目测,应该是闹掰了。”
  
  直到有一天,寝室四人在食堂迎面撞见小青梅和校花,而周易目不斜视地与她们擦肩而过,另两人才确信孟然的猜测。
  
  了不得,还真闹掰了。
  
  可要是真闹掰了,怎么还能一天三四趟地“路过”呢?
  
  食堂事件发生后,姚巾帼问起过戴殳,尤其之前,她中午回寝室,居然发现戴殳躲在被窝里哭,她认识小姑娘一个多学期,就没见她哭过。
  
  问原因,戴殳死都不肯说,“姚班长,你就让我安安静静地长会蘑菇吧。”
  
  “凭怨念长成的蘑菇一定是毒蘑菇,变成蘑菇云,寝室和教室的氛围都会遭到辐射,尤其,我离你最近。”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别卖乖,我不吃这套。”姚巾帼口吻冷淡,顿了顿,又问:“和周易有关?”
  
  戴殳没辙,憋出一句话简介:“我做了一件让他生气的事,他不理我了。”
  
  “生气?我看不止,还有伤心吧?”
  
  连戴殳给情敌加油,那位都能在第二天嘘寒问暖,要不是看他第二性征在,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个男人。
  
  如此根深蒂固的奴性想要拔除,只能是被伤了心。
  
  戴殳没想到女神一语即中的,低下头,“嗯,不只是生气,还有伤心。”
  
  “既然伤了心,看你的样子,也很在意,那就评估一下受伤面积,该怎么赔偿怎么赔偿,躲这里长什么毒蘑菇?”
  
  戴殳撇撇嘴,“就是赔偿不了啊……”
  
  沟通无效,赶在戴殳的毒蘑菇变成蘑菇云之前,姚巾帼去了趟二班教室。
  
  当时周易的座位正好在第一组,靠走廊的最后一排,姚巾帼直接走进去,敲了敲他的课桌,“请了一节晚自习的假,说是出去走走。”
  
  做题的人没有理会,继续做题。
  
  姚巾帼站了片刻,“虽然我看不懂你这些鬼画符,不过上面还是AD,你下面就写成AP,图中可没有P这个点。偷偷告诉你,前几天还哭过了,别提多伤心。”
  
  话落三秒,就见周易掷下手里的笔,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走不过几步,又跑了起来,转眼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张一卦对姚巾帼简直大写的服气。
  
  翻遍大半个校园,周易终于在操场上找到了戴殳。
  
  后者正在加速,结果脚腕处一拐,没稳住,登时仆倒在地。好在她手心先一步垫在了地上,不至于摔出个狗吃/屎。
  
  耳边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到了跟前。
  
  她还不及抬头,两只手先被人攥住。
  
  借着投光灯的光线,周易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戴殳的掌心,发现没有出血,这才松了口气。
  
  “跑个步还能摔跤……”
  
  戴殳赶在他的话说完之前抽回手,“你不是不理我了吗?现在又来干什么?”
  
  周易抬眼看她,眼里宛有笑意,“来看你出糗,可惜,没看到狗……啃泥的画面。”
  
  戴殳一言不合就起身,打算潇洒离开,被人一把扯了回来。
  
  他低头,“这么多天不理你是我的错。你看,是让我写个千字检查,还是你当面批评教育?或者……”
  
  周易举起另一只手,伸至她眼下,“给你打?”
  
  戴殳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说话,他不收手,直到一滴液体砸进他的掌心。
  
  想起刚才姚巾帼说的话,周易目光一沉,蹲下身,果然见到她眼里包着泪,他伸手欲要抹,戴殳拒绝让他看到自己这么小女生的一面,左躲右闪,眼泪跟着越流越多。
  
  末了,他实在没辙,问她:“哭什么?”
  
  戴殳模糊不清地咕哝一句。
  
  周易却是听懂了,她说:“明明是我的错。”
  
  他沉默半晌,忽然像一名斗败的战士,颓然放下了姿态,他伸手,盖住她的眼:“不喜欢就算了。别哭了。”
  
  戴殳的泪腺却是继续运作,这些天所有的委屈和恐惧因为他一句“别哭了”尽数爆发。
  
  “你不会对我好了……”
  
  这句话,周易听得清清楚楚,包括话里的伤心。
  
  感受到掌心越来越多的湿润,他更紧地捂住她的眼,确认她的眼不会看到任何画面,他单膝下跪,握住她一只手放在唇边轻碰了下。
  
  “忘了我说过的?我愿将一切奉献给您,公主殿下。”
43、心动 。。。
  戴殳的哭声渐渐止住; 这句话……好熟悉。
  
  她哽咽着扒开覆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眨了眨湿漉漉的眼,“这是我们幼儿园演过的……”
  
  她之所以印象深刻; 因为当时她演公主; 而周易演的是……骑士。
  
  他们的幼儿园老师算得上国内最早一批的日漫迷,擅长DIY,嗜好COS,那会有个元旦联欢晚会,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他们班出的是小话剧,老师选了她和周易当主角,而且大笔一挥,硬生生拆散了王子和公主这对官配; 让公主和骑士成双成对。
  
  周易一开始是不答应出演的,嫌弱智,后来老师牵着穿公主裙的她到他面前,周少爷手插兜; 说:“我看了下,这几天我挺空的; 随便吧。”
  
  考虑到他们年龄尚幼,设计的台词都很简单。
  
  而周易刚才说的那句话,正是骑士向公主宣誓时说的。
  
  他的意思是; 他会一直对她这么好?
  
  戴殳皱了下眉,可是,她凭什么?
  
  她低眼; 周易正蹲在她身前,操场西南角的投光灯亮着,淡冷的白光清晰地勾勒出他的五官轮廓。
  
  眉很黑很浓,眉型英气十足;眼睛是内双,双眼皮的褶线深刻带翘;鼻梁直而挺,有点像老外的鼻子,又不至于到粗大的地步;嘴唇有点薄,下唇较上唇要厚;她记得,他的右耳垂上还有一枚小小的痣。
  
  这是十五岁的周易。
  
  和小时候的周易又有什么不同呢?
  
  至少在外貌上,长开了,和小时候大大不同了。
  
  可是他说,他会一直对她这么好。
  
  她的五指还扣着他的手,她无意识地拽了下,嗓音里带了哭腔,可怜兮兮,“可是那天你在食堂对我视而不见。还有大年初五那天,你是不是故意出去的?还有啊,之前我在山上打给你,你为什么不接?”
  
  “我认错。”
  
  “哦,那我也认错。”
  
  戴殳放开他的手,而后伸出右手的食指,蜷曲起,之后食指不断地啄着虎口,看上去就像小鸡在啄米。
  
  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对不起”的手势。
  
  周易从善如流,对照着比了个“对不起”。
  
  影子投在地上,就像两个憨实的二傻子。
  
  ******
  
  就这样和好了吗?
  
  戴殳发现,没办法,至少她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周易的好。
  
  每个周三,张年年都要到嘉中上音乐课,顺便找戴殳侃大山。然而持续两周,戴殳皆情绪低迷,说什么都是神情恹恹,张年年看不出端倪才怪。
  
  周六,张年年约戴殳到市里一家知名的甜品店。上午十点,甜品店零星坐着几个人。
  
  两人选了楼上的位置,张年年要了个芒果班戟,戴殳则是木瓜炖奶。
  
  张年年伸腿踢了下戴殳,“你最近不太对劲,老实招来,到底怎么了?”
  
  戴殳抓了几颗赠送的爆米花入口,想来想去,打算坦白:“年年,你知道周易喜欢我吗?”
  
  “我去,全世界都知道的事,你问我知不知道,你在质疑我智商吗?”
  
  “……”
  
  张年年打量着她的脸色,“所以,班长终于向你告白了?”
  
  戴殳想了想,点头。
  
  “你这表情,不会是……拒绝了吧?”
  
  戴殳继续点头。
  
  张年年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天,为什么?你看上外面哪个野男人了?那个傅少爷?”
  
  “没有。”
  
  “那你是……不喜欢班长?”
  
  戴殳把双臂横放在桌子上,额心贴着手臂,把整颗脑袋埋进去。
  
  “喜欢啊。”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去干涉他和徐侑倩的事?
  
  嗓音虽模糊,张年年还是听明白了,她火速扳起戴殳的脑袋,一只手扣着她下巴,“他喜欢你,你喜欢他,那你干嘛这副鬼样子!”她拔高嗓音,“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稀罕的就是两情相悦吗?”
  
  正巧,服务员来上甜点,听到这句话,再看看张年年手里戴殳的下巴,愣了。
  
  “呃,打扰一下。”
  
  服务员走后,张年年把甜点推一边,再把戴殳举起的那把勺子压进炖盅里,“吃什么?本小姐都被你气饱了!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戴殳没精打采的,半晌后,再度叹了口气,“年年,我和你说实话吧。周易对我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希望和他的关系是稳定的,能维持一辈子。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张年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你是想省掉耍流氓的环节,直接和他扯证生娃,但你们还没到法定婚龄,所以你在苦恼?”
  
  “……”大小姐,您的脑洞没比陨石坑小啊。
  
  戴殳搅动着炖盅,牛奶的甜香和木瓜的清香糅合,温柔甜美,味道像极了每回她大姨妈造访时,周易给她做的奶茶。
  
  她嗓音微沉,“不是,我是想和他就这么当发小。”
  
  这样最安全。
  
  “咳咳咳。”张年年受不了甜点的诱惑,正咬了一口芒果班戟,乍听到这话,差点没被芒果噎死,她心有余悸地咽下嘴里的东西,开嗓就是骂:“你刚说的是人话吗?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说要和人家当发小?我的殳,你是不是对发小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我们之前就很好啊。”
  
  “之前班长跟你告白了吗?之前你知道班长喜欢你吗?之前你知道你喜欢班长吗?”张年年没等她回答,抢白:“我替你回答,是都没有。而且,殳啊,你就没有发现,你现在这么苦恼,是因为现阶段你急需改变和班长的关系?”
  
  戴殳迷茫脸。
  
  “呼,有些话,看来我不得不说了。”
  
  从甜品店离开,张年年这个重色轻友的和杨盛林约了吃午饭,于是和戴殳分道扬镳。
  
  戴殳差不多是飘回家的。
  
  张年年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
  
  “先说说每中午一杯的酸奶,按一年两百天算,那种酸奶五块钱一杯,所以一年就要一千,三年就是三千!三千啊,殳,这可是我一个月的零花钱!人家真金白银地往你身上砸,你说要和他当发小?”
  
  “你还记得你初二来大姨妈的事吧?对,就是你厥过去那次,是班长和我送你去医务室的,你当时没看到他脸色,我一度怀疑连他都要跟着厥过去了。他还打算公主抱你,咳,我偷偷告诉你,没成功,还差点把你摔地上,后来是我和他把你搬到医务室的……”
  
  “不过这件事好像引起了学校的注意。你肯定不知道,当时高我们一届的一个学姐又是怀孕又是流产,事情闹得很大,我们学校不是才评上实验中学没几年嘛,发生这种事,对早恋这事可以说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你还记得吧,当时班长隔三差五就要被叫去办公室。”
  
  她怎么会不记得呢。
  
  校服裤子上的一片红、围在她腰间的校服、十一月末只穿着白T的周易、一杯温热的奶茶,构成了她最初的浅浅心动。
44、想通 。。。
  后来呢?
  
  后来她在李简的办公室外; 听到李简说:“好,你说你们不会在一起,我就信了; 你们还小; 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十二三岁的少女心,比较脆,被那句“你说你们不会在一起”敲出一条裂缝。
  
  如果没有听到周叔叔和周易的争执声,她想,这条裂缝还有修补的可能,可惜,她听到了。
  
  “我之前说过了,就算你高中不出国; 大学我也是要把你送出去的。周唯不是池中物,迟早要自立门户,我那个事务所不能指望他。去美国拿个JD,如果你想早点回来; LLM也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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