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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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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鄞掀开被子一角,果然,梁薇的右小腿打上了厚厚的石膏。
护士说:“详细的你去问医生,沈志平沈医生,在二号楼301室,他负责这个手术的。”
“好,谢谢。”陆沉鄞叫住欲离开的护士,“你刚说和她一起送来的男人和老头,你知道是谁吗?”
“一个是大卡车的司机,另一个听说是她的父亲。”
“她父亲在哪个房间?”
“喏,就隔壁啊。”
“好,谢谢了。”
“不客气。”
陆沉鄞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去找沈医生,路过808病房,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梁薇的父亲似乎还没醒。
。。。。。。
808病房。
梁刚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下身动弹不得,大腿一阵刺痛,那滋味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轻轻的哎哟了几声,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
“醒了?”
听到有人说话,梁刚顿时清醒不少,麻药还没完全退去,身体依然有些无力。
“谁?”他张口,声音也苍哑许多。
坐在墙边沙发的男人支撑着拐杖缓缓站起来,从容的走到病床前,梁刚只听见拐杖敲在地上,一声比一声近,敲在地上打在他耳膜上。
林致深站在床前,垂眼漠然的看着他,说:“刚从牢里出来就又想进去了吗?”
梁刚眯眯仔细辨认眼前的人,定眼一瞧,男人眼角的泪痣瞩目,他视线往下,男人右手拄着拐杖,右腿看上去有些别扭,再瞧瞧他的面容,很年轻,估摸着三十岁左右。
梁刚只觉得喉咙有些梗塞,眼睛瞪成死鱼眼。
“你。。。你是谁?”
林致深:“你想死别拉梁薇陪葬。”
“你认识梁薇?”
夕阳余光照在林致深身上,笔挺的西装耀着光,在站在光里的人看上去却是幽幽深山般的存在。
林致深:“再有下次,就继续去坐牢吧。”他说话一向平和冷静,难得今天语气里透了几分阴森。
梁刚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他瘸着腿走出去,他的背影让梁刚心一颤。
病房门被关上,砰的一声,声音也不大却把他吓得一抖。
眼角有泪痣,又断腿的男人。。。。。。
梁刚眼珠子乱转,脑中也乱做一团,陈年旧事翻江倒海般涌现。
“不会的。。。不会的。。。。。。。”他自言自语,惊恐的模样像是见了阎王爷。
第47章
林致深从梁刚病房里出来走向梁薇那里。
地上的黑色背包显眼,他绕开,俯视着梁薇。
“这就是你说的能处理好吗?”他质问她,即使她听不见。
林致深弯腰,掀开被子去握她的手,手心被坚硬的一粒给膈应到,他抬手看,是戒指。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枚钻戒,和他以前送的根本不能比。
林致深眸色幽沉如水,他轻轻的问她:“决定好了吗?可他能给你什么?”
梁薇的手指微动,似乎有所知觉。
林致深放下她的手,掩好被子,他看向地上的背包,几近嘲讽的一笑。
他请的护工正好走进来,林致深临走前留下一句话:“人醒了通知我。”
直到那拐杖声再也听不见,梁薇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不声不响。
护工打了盆热水回来瞧着人醒了,打算把林致深叫回来,梁薇先发制人,哑哑的道:“别告诉他。”
梁薇瞥向窗外,又是一个黑夜。
见她气息均匀,说话清晰,护工帮她摘下面罩,听见她问:“现在是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出事的人。。。。。怎么样了?”
“快六七点了。和你一起的人?我不知道,我只是刚才那位先生请来照顾你的。你感觉怎么样?”护工按下医护铃,“帮你叫了医生,等会做个检查。”
“我没事。。。。。。”
陆沉鄞是跟在沈医生后面匆匆而来的,白大褂里就他一人穿的黑衣服,梁薇一眼就望见了。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说话。
陆沉鄞站在一侧安静的看医生给梁薇做检查。
检查下来,说是没其他问题,只是需要好好养。
沈医生边做记录边说:“你送来的时候心跳可只剩四十多,失血休克,现在这么快醒也算个奇迹,这命啊,是从阎王爷手里抢来的。这段日子要好好躺着,养着,剧烈运动要避免。”说着瞥了一眼陆沉鄞。
陆沉鄞点点头一一记下,也没察觉到这话里深沉的含义。
看着他老实巴交的样子梁薇抿唇淡淡的笑着。
梁薇叫住医生,“和我一车的人。。。还有另外那个司机怎么样了?”
“那中年男人没事,手臂骨折,那位老伯稍微严重点,股骨骨折,顺带因为年纪大了,骨头愈合的慢,要当心着点。”
“谢谢。”
医生护士离开,房间安静了不少,护工说:“我给你擦擦脸。”
梁薇看向陆沉鄞,对护工说:“你去和他说,我不需要护工。你的钱他依旧会给的。”
护工有些为难。
梁薇说:“他可以照顾我,所以我不需要护工。”
陆沉鄞接过毛巾,说:“谢谢你,但是她有我就够了。”
病人发话,护工默默退出去给林致深说明情况。
房间只剩他们两个人。
陆沉鄞打开其他的灯,房间明亮如白昼。
“想喝水吗?”他问。
梁薇盯着他看,答非所问:“你怎么来了?”她说话声音不大,也用不上太大的力气。
陆沉鄞听的心疼,他拉开被子,坐在床边给她擦手,回答道:“接到医院电话。”
梁薇:“你喝口水。”嘴唇干裂成那样。
“我不渴。”他不渴也不饿,就像是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他还没彻底脱离出来。
“陆沉鄞,我疼。”她说。
刚刚医生检查没见她说半个疼字,怎么没一会就疼了起来,吓得他心都揪成麻花。
“哪里疼?我去叫医生!”
梁薇:“额头有点疼,腿也有点疼,浑身都不舒服。”
陆沉鄞舒了口气,耐心道:“麻药在退,我问过医生了,等会会更疼,要忍一忍。你额头青了好大一块,等会我给你用冷毛巾敷。”
“我脸是不是破相了?”
“没,一些小伤口而已,过段时间就没了。”
“你就这么过来了,工作怎么办?”
“工作可以再找,你没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梁薇使劲力气抬手搭在他手上,说:“我想回家。”
她淡色的瞳仁里闪着水光,手搭得紧,触碰到断甲梁薇嘶了一声,秀眉微蹙,又重复道:“我想回家。”
陆沉鄞俯身轻轻吻她,干涸的唇相触碰,梁薇回应他,同样轻柔的吸允他的唇。
短暂而缠绵的一个吻。
“医生说可以出院我就带你回家。”
他抬眼,修长清冽的双眸微微一敛,门口的人影不见了。
刚才门口站了个男人。
他猜,是那个叫做林致深的男人。
一面墙挡住梁薇的视角,她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这个看上去老老实实的男人刚才耍了心机。
梁薇:“我的东西都还在酒店,明天帮我去拿吧,证件钱包都在那里。住院手术的费用我要还的。”
她不明提林致深,他也不多问,只道了句好。
梁薇让他去吃点东西,可他就是不去,傻坐着就这么看着她。
梁薇笑他,说:“你看你,胡子都不刮。”你看你,眼睛里都是血丝。
陆沉鄞笑笑,“走的急,最近忙。”
梁薇说:“你不饿,我有点饿了。去买饭吧,菜色要好点。”
“你要吃的清淡点。”落下这句话他就火急火燎的去买饭了。
一切唯她是从。
吃饭的时候梁薇打趣他,“我不吃你也就不吃了?那我如果昨晚被撞死了你要殉情吗?”
陆沉鄞拿调羹的手僵住,神情也凝重了几分,忖量后回答道:“我一辈子不娶。”
他说:“如果我没有亲人,那我就陪你一起去,可是我有舅舅有小莹,还有我父亲。。。。。。如果真像你口中说的那样出了事,梁薇,我能做的就是一辈子不娶。”
梁薇就这么注视着他,鼻尖有点泛酸。
他喂她吃,“你多吃点,医生说你失了很多血,现在脸色也很差,我明天买点鸭血猪血什么的补补?还有什么是补血的?”
“陆沉鄞,要不还是叫个护工吧。”梁薇忽然想到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护工不烧饭的。”
梁薇:“。。。。。。我。。。。。。不能下床,生理问题。。。。。。”
陆沉鄞顷刻就明白了,“你在害羞?”
“不是。。。是脏。。。。。。”
“不脏。你是我的女人,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先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说这些。”
梁薇实在难以想象自己方便还要依靠他。
陆沉鄞凝视她,眼中浮现极淡的笑意,“你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吗?”
他说:“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以后是我老婆,我们要过一辈子,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坎坷,不用遮遮掩掩,说不定有一天我还需要你来照顾我,吃饭上厕所洗澡都要靠你。”
梁薇唔了声。
男人的心思比较粗糙,但足够真诚。
他打了盆热水,给梁薇擦身子。
陆沉鄞从背包里倒出衣服,拎着胸罩问:“要戴吗?会不会勒的不舒服?”
梁薇:“不穿了。”
他解开梁薇的病服扣,身上细小的伤痕也很多,里面什么都没穿,梁薇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从前在他面前从来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她拿手遮,被他挡开。
“别害羞,来,起来一点。”他扶起她,微微往上靠。
他脱下梁薇的病服,“冷吗?”
“还好。”
陆沉鄞拧了毛巾坐在床边细细给她擦拭,笨拙的手指格外小心翼翼。
他说:“我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脑子都空了。”
梁薇看着他,眉眼清隽,皮肤因为常年的劳动而有些糙,是健康的麦色,面孔有棱有角,有了些胡渣反而更有男人味了,他的眼睛并不是很深的双眼皮,狭窄而深邃,眼珠比墨水还浓黑,深沉而温柔,如同坠落在湖里的繁星。
他说:“我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走。”低低的音色,流水般细腻。
这也许就是他和林致深的区别吧。
林致深问她,陆沉鄞能给她什么。
他给她请护工,而陆沉鄞丢掉工作来照顾她。
陆沉鄞给她的,是全部。
。。。。。。
擦完身子梁薇躺下,神色有些凝重,。
陆沉鄞像是一眼就看穿她心事,说:“你父亲在隔壁房间,要我去看看吗?”
梁薇说:“去看看吧。”
实际上他买了三碗粥。
陆沉鄞提着留有余温的粥去隔壁房。
梁刚的房间漆黑一片,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灯,他开门,门把转动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特别清晰,背着光,本就身材高大的他看起来更高大。
梁刚听到声音心里一哆嗦,斜眼望去,只看见个男人身影慢慢走来,他吓得拉起被子,抖个不停。
念叨道:“不要来找我。。。不是我。。。。。。不是我。。。。。。”
陆沉鄞瞧着有些奇怪,打开房间其余的灯,拍了拍梁刚捂住脸的被子,这么轻轻一拍把梁刚惊的叫出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叔叔,你还好吧?”
听着声音不对,梁刚探出头,是陌生的男人面孔。
陆沉鄞把粥放一边,“吃过了吗?梁薇让我来看看你。”
梁刚惊魂未定,半响才憋出一句吃过了。
陆沉鄞没再多说,回了梁薇的病房。
他洗脸洗脚出来,踌躇了会,还是问了:“梁薇,你爸爸是不是神经方面有些问题?是因为年纪大了吗?”
梁薇嗤笑,“他大概就是个神经病。”
“刚刚他说的话还有神情都很奇怪。”
“可能是撞坏脑子了吧。”
梁薇的语气很不善,陆沉鄞听得出,她对她父亲没有好感。
他问:“这次怎么就出事了?”梁薇开车从来都不快。
梁薇别过头,淡淡道:“我和他在车上起了争执,他要我和他一起去死。”
听起来令人匪夷所思,做父亲的居然要和女儿一起去死,可就是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
陆沉鄞握住她的手,纤细的手柔软而脆弱。
灯光明亮透着淡淡的蓝白色,和梁薇平淡的嗓音相匹配。
她说:“他就是疯子,是个神经病。”
“梁薇。”他和她十指紧扣,“和我说说吧。”
他是她的枕边人,可以分享她的喜悦,也可以承担她的痛苦。
也许他一无所有,但是他想做个为她挡风遮雨的人,哪怕他一无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这两天写得苦叽叽的,很想写点傻白甜文,简简单单的那种,我爱你你爱我,有空啪啪啪的小甜文。
第48章
2003年5月
梁刚是2001年回来的,在此之前一直在外地打工,梁薇对他记忆单薄,上幼儿园时就好像没再见过他了。
在家里待了两年,父女俩亲近不少。
学校里劳动课布置的作业交不出有爸爸,爸爸会做漂亮的木头风车,会做精致的木头相框,元宵节她有爸爸亲手做的兔子灯,还有小坦克,明明只是一堆白纸,却在爸爸手中变出了花样。
十三岁的孩子可能懂得不多,但也懂不少。
“妈妈,你要去哪里?”梁薇看见徐卫梅骑车准备出去。
“妈妈去镇上买点东西,你想吃什么吗?”
梁薇摇摇头,“你早点回来。”
今天厂里停电,徐卫梅放假。
“你在家乖乖看电视写作业,别乱跑。”徐卫梅换了身衣服,春天了,天气暖和了,她穿素色的薄毛衣很好看,本来就出落的清秀美丽,长发再用蝴蝶发夹一拢,显得更年轻了。
梁薇站在家门口默默注视她离去。
奶奶从隔壁小屋里匆匆跑出来,“阿薇——快来,快来!”
梁薇听到呼唤跑过去,奶奶说:“你看这个,要不要?”
老妇人手掌心里捧着一个鸟窝,鸟窝里两只小鸟叽叽的张嘴叫着。
梁薇一喜,接过,“哪里来的?好小啊。”
“那鸟把窝搭在我田边的树上,那树根烂的不成样,早上不知道怎么就倒在那了,鸟窝倒在那我就捡了回来,给你玩。”
“我去给它们喂东西吃。”
梁薇把鸟窝放在墙边上,将米饭一粒粒的轮流喂给两只雏鸟吃,老妇人养的猫懒洋洋走过来嗅了嗅回头又走了。
可这两只鸟像是怎么都喂不饱,朝天张着嘴一直扑腾着。
她喂了会没耐心进屋去看电视。
徐卫梅午饭时没回来,梁薇去奶奶那蹭了一顿。
老妇人夹了筷菜,“你妈去哪了?”
“不知道。”
老妇人也没再多问,只对梁薇说你多吃点,在长身体。
下午老妇人要去田里除草,梁薇不想窝在家也不想写作业,跟在后头提着小篮,跑去田里玩。
“你别到处野,小心栽沟里!”老妇人再三叮嘱她,谁让她小时候有次爬树采桑葚摔沟里,吓得一把年纪的奶奶差点跳沟里去捞她,还好沟很浅,边上还有其他人,帮着揪出来了。
梁薇哦了声,比以前安静。
她就坐在柳树下乘凉,呆呆的坐着。
老妇人看她不对劲,平常这孩子叽叽歪歪可能讲了,今儿个怎么就奄奄的,对梁薇说:“你拎着小篮给我去挑点草,晚上回去喂羊。”
梁薇很听话,就去挑草了。
老妇人喊道:“不许跑远。”
日落的时候婆孙俩打道回府,徐卫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在院子里挑菜,看见梁薇小脸红通通满手是泥,她也不骂,温柔的笑着,叫她快去洗手,说买了酸奶让她去喝。
梁薇似乎对酸奶不怎么有兴致,她回屋看到鸟窝里的鸟已经不动了,死了。
脆弱的一下午没喂食就死了。
梁薇挖了个坑把鸟埋了,她想起小时候养的一条狗,说没了就没了,动物对她而言太脆弱了。
梁刚是做木匠的,一向早出晚归。
徐卫梅简单的炒了两个菜,映着幽暗的灯光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梁刚爱喝酒,最喜欢边喝酒边嚼花生米。
梁薇也喜欢吃花生米,和他抢着吃。
梁刚把盘子往梁薇那挪了点,“这么爱吃?那明天让你妈多弄点。”
徐卫梅笑了笑,“她哪是爱吃,就是眼睛馋,看你吃那么香,孩子都这样的。”
梁刚嚼了几下,手上的酒碗停顿,拍桌说道:“我们薇薇是不是要生日了?”
徐卫梅:“嗯,再半个月吧。”
“今年爸爸给你买个大蛋糕怎么样?”
梁薇笑了,“真的吗?多大?”
梁薇伸出手臂故意比划的很大,“就这么大!把你埋进去都行!”
“别听你爸爸瞎说,老吹牛。”徐卫梅嗓音温柔。
梁薇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你说的,不许赖账,就要这么这么大的!”她也跟着比划。
去年生日梁薇什么都没有,连蛋糕都没有,家里所有的钱几乎拿去给梁刚赔赌债了,连正常的生活都是困难的。
今年他戒赌,正常工作,陆陆续续攒了些钱。
梁刚边喝酒边说:“以后有钱了给你买个蛋糕做的房子,饿了就咬一口,一辈子不愁吃。”
梁薇笑个不停,看他夸张的语气和神色觉得万分有趣。
梁刚说:“你多吃点,这么瘦。懒也是真懒,吃饭恨不得要把筷伸到你嘴巴前,以后在你脖子上挂个大饼,大饼的故事听过没?东边那里有个婆子,和你一样懒,有人怕她饿死就在她脖子挂了个大饼,后来那个婆子还是饿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梁薇配合的问:“为什么?”
梁刚筷子敲了敲碗,“因为她咬掉了脖子前的饼,懒到不愿意把饼转一转,就这么饿死了。”
“你瞎说!我怎么没听过那个婆子?”
“你不信?不信你明天去东边问。”
“我才不信呢!吃你的花生米!”
梁刚哈哈的仰天大笑。
父女俩在抬杠,徐卫梅帮梁薇夹了些菜,道:“你快吃饭,你爸逗你玩的。”
晚饭过后梁刚习惯性的坐在饭桌边上喝一壶茶,梁薇洗完脚也坐在凳子上晃荡着,徐卫梅在里屋擦身子。
梁薇伸出手,“爸爸,给我玩会手机。”
梁刚回来的时候虽然没赚到什么钱,但是他用的手机是电视里经常广告那种,大屏幕高像素,里面还有两个小游戏,梁薇喜欢玩。
梁刚从裤腰袋边上的袋子里翻出手机给梁薇,说:“一天到晚就玩玩玩,作业做完了?”
“明天做。”
“嘿,老这么拖拖拉拉,性子就和你妈一样。”
梁薇玩消消看,游戏声音很响,她说:“可他们都说我脾气像你,妈说我脾气又急又燥。”
“别听你妈瞎说。”
喝完茶,擦完身子,打完游戏,一家人关灯上楼睡觉,梁薇拿着梁刚的手机跑到自己房间,她用来听音乐。
梁刚把卧室门一关,说:“以后等她毕业不给买手机,这么痴迷手机不行。”
徐卫梅默不作声坐在床边擦头发,发梢还没完全干透。
梁刚开电视,脱衣服上床,他瞥见徐卫梅纤细柔软的背影心神一动,说:“你这两年也不长肉,等今年年底我们就有钱了,你好好买点东西吃来补补。”
徐卫梅低声道:“不需要。嫁给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过过好日子,你要是年底真拿到钱不如好好存着,薇薇以后还要上高中上大学,开销大着呢。你外面的债都还没还清。。。。。。”说着说着她口气就变了。
梁刚皱眉,“我这不是在戒赌嘛,今年这几个月拿到钱不都上交给你了。我也在努力建设家园。”
徐卫梅背对着他,神情淡漠,“你在外面六七年就没挣到一分钱,这个家也从来没靠过你,没有你,我和薇薇也能活得好好的。”
别家的男人出去打工不说钱多还是钱少,总归能拿一点回来,可他呢,回来的时候狼狈不堪,一毛钱拿不出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还说自己在外面也过得苦,什么命差点都没了。她才不信他这些话。
梁刚双手枕在脑后,边看电视边说:“我知道你怪我,我也不想啊,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在外面过的有多苦,每天睡觉的地方一大帮男人挤在一起,夏天热死,冬天冻死,你以为我在外面逍遥快活?有两年我在那边都是给别人做白工,那老板卷钱跑了,我能怎么办!”
徐卫梅拿过另外的被子,和他分开盖,她说:“反正你怎么说都是对的,我不想听你讲了。”
“我会好好赚钱的,谁不想过踏实日子,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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