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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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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越下越急,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打在地上,又狠又重。
梁薇站在门口看雨,裤脚被雨水溅到。
她忽然想到梁刚今天好像出门没带雨衣。
她思忖了很久,终于想起梁刚说今天在哪户人家里干活了。
是在废弃的红珠小学附近的一户人家里,离她家其实还是有点距离的,骑自行车过去差不多要三刻钟。
也许顶着雨,会骑更久。
梁薇欢喜的拿好雨衣,给自己也套上雨衣,上车就走。
她兴奋的冲进雨里,给爸爸送雨衣。
第五十一章
骑到红珠小学附近,梁薇已经气喘吁吁,雨衣在风雨里其实并不怎么管用,雨水漏进来从她领子里滑落,冷的人一颤,好在是五月,要是是寒冬腊月她估计已经冻成冰雕了。
房屋林立,乡间小道交错,她也不清楚具体是哪户人家,盯着雨眯着眼在小道里人家前传来传去
梁刚的摩托车停在人家屋檐下,梁薇路过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家人家的庭院静悄悄的,她沿着屋檐走了一圈,没见到半个人影。
“爸爸?”她走进敞开的大厅里,试着喊了几声,没人回应。
梁薇在那家人家的羊棚鸡棚里也兜了一圈,老式的厕所坑那边也没人。
她站在屋檐下等了会,实在等不到,翻翻梁刚的摩托车,上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蛋糕还没买。
梁薇有点泄气,她等得无聊冒雨去附近找人,走过水桥刚打算往前边田地里瞧一瞧,却见那户人家门开着。
她跑过去,忽然听到什么细碎的呜咽声。
梁薇站在门口往里望,屋里大厅厨房没人,但那呜咽声十分清晰。
那声音让梁薇没牛桓彝镒撸诿趴阢读艘换嶙碜叱鋈ヌ徘秸荆晟鍪澜绨簿驳乃坪踔皇U庥晟耍绞钦庋俏匮噬拖缘迷蒋}人。
鞋子被雨水打到,梁薇往里挪了一点,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虽然害怕但她很想听清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或者说谁在发出那样的声音。
挪着挪着她脚开始颤抖,那声音比刚才更清晰了。
“求求你。。。救命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救命吓得梁薇心差点跳出喉咙,女孩嗓音尖锐,像把利刃刺破她的血脉,梁薇捂着胸口继续听。
“叫你不要喊还喊是吧,我。。。我弄死你!”男人低低的恼怒声不响,混在雨声里不是很清楚。
梁薇皱皱眉,隐约知道还有个男人。
女孩忽然尖叫了一声,痛彻心扉的声音。
梁薇手指抠住衣服,嘴唇发白,她大约能猜到一点,可是她不确定,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应该怎么做。
她四下寻望,在墙角找到一把弯刀,梁薇握起弯刀打算进屋,手心出的汗湿了弯刀柄。
她抬头却正好瞥见斜对面的玻璃窗,拉着窗帘但边缘没拉紧,有条细缝。
她看见,有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女孩被一个男人压着,男人双手扣住她的手,头埋在她颈窝处胡乱的亲。
梁薇走近,站在窗口,她握着的弯刀慢慢垂下。
男人裤子褪到脚跟,趴在女孩身上一动一动,那个女孩无力挣扎,眼泪源源不断的滑落。
女孩哭到打嗝,偏头正好看到站在窗外的梁薇。
她张口:“救救我。。。。。。救救我。。。。。。”
她可能是没有力气了,梁薇站在外面只能看见口型,听不到声音,可是她看懂了,那个女孩在向她求救。
那双圆润的眼睛满是泪水,又红又肿,她死死的盯着梁薇看,因为男人的动作她身体也在起伏,目光却始终停在梁薇身上,嘴巴一张一合,她用尽所有力气在向她求救。
梁薇微微张着嘴,感觉呼吸困难,她浑身都在抖,眼睛也慢慢红了,流下眼泪。
梁薇看向那个男人,男人穿的很粗糙,黑色的工作服,一头板寸,露出的侧脸上有些坑洼,梁薇摇着头,眼泪随之倾泻而下,她握紧手里的弯刀,指甲抠进手掌心的肉里,十指发冷,她似乎能将弯刀柄握碎。
女孩忽然眼睛一白,晕厥了过去,垂下的手伸向梁薇。
男人也停了动作,拍了拍女孩的脸,随即抽身,低骂了几句。
梁薇一晃感觉蹲下,她轻轻放下弯刀,捂住自己的嘴,蹲着慢慢往前移。
她害怕他出来,害怕和他面对面。
移动的很吃力,她不响弄出动静也不想移这么慢。
这一段路可能是她一生走得最艰难的。
移出院子,梁薇拔腿就跑,水桥渐渐被雨水淹没,她走得慌乱,差点踩空摔河里,倾盆大雨夹着狂风,她纤瘦的身子被吹的摇摇欲坠,雨水打在她眼睛上,梁薇逆着风,强睁着眼往前跑,一直往前跑。
她要离开这,彻底的离开这。
她连雨衣都没穿,骑上自行车疯了一般的逃离。
她也不记得到底骑了多久,只记得那自行车的龙头一直在晃,风雨打在身上,她冷的颤抖,满脑子都是那个女孩的眼神,好几次都踩空脚踏板,梁薇她腿软,可她只想离开。
回到家,她扔下自行车跑进自己的房间,浑身湿漉漉的她坐在床边一边抖一边哭,越哭越凶。
那个男人仅是一个背影她就认出来了。
她抬手捂住脸,哭得抽抽搭搭,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情。。。。。。为什么。。。。。。
“救救我。。。。。救救我。。。。。。”
她闭上眼,那个女孩无力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她甚至幻听,那句救救我始终萦绕在梁薇耳边,挥之不去。
“对不起。。。对不起。。。。。。”梁薇堵住耳朵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到眼睛睁不开。
徐卫梅下班回来习惯性的会叫梁薇下来,她有时候会在超市帮她买零食回来。
喊了几声没人应答,她提着一袋薯片上楼,又喊了几声,依旧没人应答。
推开卧室门,梁薇倒在地上,衣服上滴出的水湿了整个地面,家里还没装修,地是水泥地,有点水渍就十分明显。
徐卫梅一惊,赶忙扶起梁薇,可她像是昏死过去了,人没反应徐卫梅扶的吃力。
“薇薇,薇薇!”她把她挪到床上,怎么叫都没反应。
徐卫梅一摸梁薇额头,烫手的很。
她最怕孩子生病发高烧了,虽然梁薇从小体质不错,记忆中发高烧的次数也数得过来,但只要梁薇哪里有点不舒服徐卫梅就要心慌,跟无头苍蝇似的,这颗心就悬在那里怎么都不能安定。
她烧了点热水,给梁薇擦身子换衣服,梁薇毫无知觉,她甚至都没有办法骑车带梁薇去医院。
她给梁刚打电话左右就是没人接。
徐卫梅坐在床边握着梁薇的手,急的直掉眼泪。
她没办法,找出家里的退烧药混在水里给梁薇服下,天渐渐黑了,她只能祈求梁薇醒过来,这样她才好带她去医院。
梁刚回来的时候脸色也不是很好,手里却提着包装颜色鲜艳的蛋糕,家里没人,就见院子里梁薇的车横在那,徐卫梅的车停在家里。
徐卫梅听到楼下动静,火急火燎的跑下来,“薇薇发高烧了,你不是有个朋友有部面包车的吗,让他帮帮忙,送一下我们去医院!”
梁刚看起来愁眉不展,只淡淡哦了句,随后给他的朋友打电话。
整个流程都是徐卫梅在打理,梁刚坐在医院的走廊座椅上心不在焉,一整个晚上没合眼。
梁薇一烧烧了十来天,她不说话也不搭理人,徐卫梅还以为是烧坏脑子了,泣不成声。
梁薇看着她哭的样子终于说了一句话,我没事。
退烧那天回家,梁薇看见桌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蛋糕,她又想起那天,那个女孩望着她的眼神,她害怕极了,把蛋糕砸在地上,边嘀咕着什么边砸,用脚踢用手捶。
徐卫梅一看赶紧抱住梁薇,母女俩抱在一起哭。
梁薇说:“妈,我害怕。。。。。。”
她不知道梁薇在害怕什么,只觉得这孩子发烧以后神经就不太正常,这一生,为什么她们的命运就这么苦,徐卫梅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她抱紧梁薇和她说有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知梁刚是用了法子,那女孩后来没和家人提,但畏畏缩缩精神失常的样子一下子就让父母感觉到不对劲了,孩子母亲给她换衣服孩子抗拒,扒开一看,到处是淤青块。
女孩憋了好几天的委屈哇的一声哭出来,大人们一问,全盘交出。
黄建斌带刀气势汹汹冲到梁刚家里,一刀砍在木门上,嘶吼如虎叫:“梁刚!我□□八辈子祖宗!我今天不宰了你我他妈就不是人!”
徐卫梅从楼上收完衣服下来,被他吓住。
梁刚还没回来。
梁薇放学刚拐进院子就听见这句话,她几乎是从车上滚下来的,预感告诉她,就是今天。
老妇人听到动静从小屋里出来,她认识黄建斌,看见那把刀劝阻道:“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黄建斌挥着刀逼向老妇人,“好好说?他妈的怎么好好说!啊!你养的好儿子,狗杂种!不要脸的烂货!你们一家都是不要脸的烂货!”
徐卫梅看他像个疯子一样,向梁薇招手让她过来,紧紧的将梁薇护在怀里。
刀刃映着夕阳泛着锐利的光,老妇人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抬手道:“哎哟我的亲娘啊,这有话好好说,到底是怎么了,你好好说,孩子,你好好说。我们家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怎么突然就。。。。。。”
黄建斌瞪大眼睛,“没做对不起我家的事?啊?你他妈有脸说出这种话!你儿子做了什么你知道吗?他个狗杂种,人呢!给我出来!我今天非剁了他!”
喧嚣声很大,很快,周围的街坊都围了过来,纷纷劝阻,但看他手里拿刀都不敢靠太近。
梁刚回来时见院子里都是人,心头一跳,摩托车拐进院子,就见黄建斌举刀在破口大骂。
黄建斌看见梁刚,怒火蹭蹭蹭的就上来了,一脚踹在他摩托车上,梁刚没扶稳,翻车摔下,黄建斌提刀就要砍上去。
“我剁了你!狗杂种!”
“建斌!建斌!”人群里忽然走出个女人,哭喊道:“别!别!”她一把抱住黄建斌,“报警了,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了。不要砍人,你要是坐牢了,我们母女怎么办,灵灵已经这样子,你不能再有事了!”
黄建斌听到自己妻子的话,手里的刀慢慢放下,哐的一声摔在地上,他指着倒在地上的梁刚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强|暴我女儿!你这杂种,你不是人!她才十四岁!十四岁!我打死你!”
他甩开妻子,扑上去朝着梁刚就是几个拳头。
强|暴二字,听得众人倒吸一口气,纷纷议论起来。
徐卫梅护着梁薇的手都僵了,她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梁刚不还手,只是在躲。
黄健斌的妻子哭倒在一旁,“作孽啊作孽!我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糟蹋我女儿,我家灵灵才十四岁,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啊!你自己女儿也这么大了,你怎么忍心做出那样的事情!”
“强|暴?咋干这种事情啊!”
“畜生都不如!没想到是这种人!”
“吃喝嫖赌样样占的人能好到那里去!”
“真是作孽!十四岁,那和我外孙女一样大啊,哎哟,这是要遭天谴的啊!”
老妇人一听,脑子转不过来,心脏开始剧烈收缩,她捂着胸口眼珠一翻就晕了过去。
“奶奶!”梁薇尖叫出声,挣脱徐卫梅的手跑过去。
街坊看到老人气晕过去都来帮忙,有人在叫救护车。
徐卫梅看着满院子的人,被打的梁刚,黄建斌妻子的哭诉,晕厥过去的母亲,她愣在原地忽然苦笑了起来。
都是报应。
梁刚被打的疼痛难忍,不再忍耐和黄建斌撕打成一团。
“你没做对不住我的事情?你到处说我老婆和别人睡觉,你敢说你没说?你他妈又是什么好货!隔壁镇上的鸡不也经常去睡的吗!”梁刚对着黄建斌妻子喊道:“你以为你男人是好东西?外面不知道睡了多少鸡了!”
那女人一听,眼泪止住了,木纳的望着黄建斌。
黄建斌见自己的事情被抖落,更来火了,“我说的就是你!你老婆和孙祥睡过的事情这儿的人都知道!你们一家都是婊|子!不要脸的烂货!杂种!”
警察来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鼻青眼肿,血迹斑斑,救护车是一同赶到的,徐卫梅默默的陪去医院,梁薇也想上车,却听见被警察扣住的梁刚挣扎着喊道:“你们干什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梁薇没上救护车,走到警察面前,看着梁刚说:“我亲眼看到了!”
“梁薇!你胡说什么!”梁刚大惊失色。
“就是你做的,我亲眼看到了,那天,你把她按在沙发上,我亲眼看到了。。。。。”
黄建斌哈哈大笑起来,“报应!你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出卖你!活该!你这个畜生!”
“梁薇!你他妈胡说什么!”梁刚双手被扣住只能蹬腿。
警察:“是不是胡说回警局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小朋友,你也跟我回趟警察局。”
梁薇低下头说了句好。
人还没带上车,远处有个女人骑车来,看见梁刚也不顾警察就在旁边,拿起路边的树枝就打,边打边骂道:“你老婆你为什么不管管好!就知道勾引人!她这个*!就知道勾引人!我儿子都十岁了!他要和我离婚!徐卫梅这个贱人,贱人,贱人在哪!”
救护车早就已经走了。
女人发疯似的打梁刚被警察拦下,她看见警察忽然笑了,“他们抓你干啥?要蹲监狱?哈哈,你们一家都是贱货!活该!都他妈的活该!”
梁薇站在一旁漠然的看着这个女人。
她说的没有错,母亲是插足了她的婚姻,她很早就知道了,在梁刚还没从外地回来之前她就知道了。
女人看向梁薇,嘲讽一笑,“贱人的女儿也长得一副狐狸精样!小婊|子!呸!”
梁薇依旧淡漠的看着她。
梁薇在警局交代了当日所看到的一切,后警察送她回家。
家里没有一人,院子里还躺着梁刚的摩托车,明明是温暖的春夏,她站在那里却觉得冰冷刺骨。
这事传的很快,仅仅是一个晚上,传遍了。
晚上梁薇待在卧室还能听见隔壁邻居吃完饭闲聊的声音,他们嗓门大,讲到激动的地方和吼差不多。
房间寂静,那些话她听得很清楚。
第二天她去上学,连同学看她的眼神也是怪异的,每个人都在背后暗戳戳的讲,表面上和她还是客客气气的。
徐卫梅一直在医院陪着老妇人,隔了两天才回来,梁薇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
梁薇作业不做了,一回家就看着电视发呆,她老是出神,想到那天那个女孩望着她的眼神,那么无助那么可怜。
她却害怕的逃走了。
如果当时她听到声音就冲进去,如果当时她没有逃走,如果当时。。。。。。
她抱住膝盖,埋头。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徐卫梅回来,和她说:“薇薇,等你这个学期读完,我们搬家转校好吗?”
梁薇想到黄建斌的那句话,问道:“妈,我做错了吗?”她出卖自己的父亲是错的吗?
“你没错,你什么错都没有,是我们的错。薇薇,对不起,妈妈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徐卫梅抱住她,轻轻的摸她的头。
“妈,可我觉得我错了。。。。。。”
她当时怎么能逃,怎么能因为害怕逃走。
那个女孩的一生都被毁了。
梁薇又想起那个女孩的眼神,她抱住徐卫梅瑟瑟发抖。
第五十二章
夜色浓重,病房里的小灯漾着暖色的光,梁薇的手被他握着,他的手掌宽大而厚实,她将埋藏多年的心结剖开给他看。
回忆起那些过往,梁薇讲述的很平静,语气淡淡,好似那些是别人的故事。
陆沉鄞坐在床边上耐心安静的听着。
梁薇:“他做的事丧尽天良,他就是一个疯子神经病。”
“原来他犯的是这个罪,我以为是偷东西之类的。”
梁薇望着别处沉默。
陆沉鄞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梁薇,我觉得我终于开始有点了解你了。”
她对他真心这点他知道,可她的世界他总是融不进去,她给他展现的总是轻松的一面,什么事都不会多说一句,好像她自己能解决一切。
梁薇:“以前觉得不了解我?”
他摇摇头,“也不是,但像现在这样感觉更好。”他了解她的背景,了解她心理的难过,这样他以后就不会做出让她为难的举动也不会说出什么让她觉得恼怒的话语,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
本来在她父母方面,他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踩到雷,如今不一样了。
梁薇:“不想和你说是因为有些难以启齿,我自己都不是很想再回忆,况且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不想让你也陷进来。”
陆沉鄞凝视她,目光温柔沉敛,“以后都可以和我说。”
他想起那晚在医院梁薇听他讲完他的事以后的反应,她不安慰他,也不说一些虚无的说辞,就这么简单明了的告诉他,如果这样做让你感到舒坦那就这样吧,告诉他她喜欢这样性格的他。
“梁薇。。。。。。”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手指避开伤口和纱布。
如今回想起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她和他一样,都被困在牢笼里,她挣脱不出所以感同身受。
梁薇:“我是不是很可怜?”她坦诚的与他对视,嗓音微哑。
“没有,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现在活得很好,非常好。梁薇,我也喜欢这样的你。”
她苦苦挣扎可也在努力生活,也许花的时间长了点。
梁薇忽的一笑。
也许她和陆沉鄞才是同一种人吧。
梁薇:“说出来后似乎也轻松一点了。”
她从来没和别人这样完整的讲述过,包括林致深,他只知道她的父亲在坐牢她不喜她的家庭,林致深连梁刚为什么入狱都不知道,梁薇也不想和他说太多,如果他感兴趣一查就能了解到,可梁薇知道,林致深不会感兴趣。
“那你打算怎么安置你父亲?”他问。
梁薇皱眉,“我给了他十四万,本来想给他找个房子住,以后分道扬镳,现在。。。。。。他这样子也不能一个人生活,再说吧,过段时间再说吧。”她看陆沉鄞眼睛红血丝密布有些心疼,说:“很晚了,快睡吧。”
陆沉鄞睁了睁眼,确实眼睛酸涩,这两天几乎没睡过好觉。
“我洗完衣服再睡。”刚擦身子换下来的衣服都堆在盆里。
“明天再洗吧,你眼睛很红,快点睡。”
陆沉鄞笑笑,微微俯身,轻声问道:“想上厕所吗?”醒来以后她都没上过厕所,吊了两瓶盐水又喝了一杯热水,怎么可能没有尿意。
梁薇神情不自然,别过头,“不想。”
陆沉鄞双手撑在她两侧,故意把脸凑过去,鼻尖对鼻尖,他呵出的气都洒在她唇上。
“我抱你去还是给你拿——”
“你抱。”
尿壶什么的梁薇死也不用。
陆沉鄞生怕弄疼她,抱的很慢很轻,“你脚小心点,别乱动。”
梁薇勾住他脖子,打了石膏的腿扯到一点就疼痛难忍,也许是因为刚做完手术的关系,一点都没愈合,根本动不起。
她忍着。
陆沉鄞将她抱到卫生间,梁薇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额头淤青发紫,鼻子,脸颊,刀刮似的小伤痕有好几处,侧脸那块纱布更是显眼。
他将她抱到洗手台上,“我先帮你脱裤子。”
病服裤是橡皮筋的,一扒就能扒下。
陆沉鄞让她抓住她的肩,小心翼翼的脱下她裤子,褪到膝盖处。
梁薇嘶了声,洗手台瓷面冰冷,她臀部贴着,一阵凉意。
她的私|处暴露无疑,梁薇拉了拉衣服试图遮住毛发,陆沉鄞看在眼里,但装作没看到,抱起她将她放到马桶上。
梁薇的脚不能有太大幅度的动作,更不能垂到地上,他轻轻托着她受伤的右腿。
梁薇:“。。。。。。你出去吧,我自己能行。”
他蹲在她面前,手托着她的腿,眼睛对着她的那里,她怎么尿得出来。
陆沉鄞:“你今天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我帮你扶着,腿不能再有万一了。梁薇,不给你用尿壶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梁薇干坐着,和他瞪眼。
陆沉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神态自然,嗓音低沉,口气像在哄小孩。
梁薇屏气凝神,还是不行。她跨不过心里那道坎。
“你还是出去吧。”
陆沉鄞闭上眼,说:“你拿手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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