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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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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薇:“这里,我没得罪过谁。”

    他和梁薇坐在床边上,陆沉鄞把快递递给她,“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梁薇撕开盒子的胶带塑封,里面是一条死蛇,被砍成了两段,蛇眼睛瞪着,是条红色斑纹的小蛇。

    梁薇只觉得有些反胃,她握紧双拳把那东西扔进垃圾桶。

    骤然间,她想到什么,看向陆沉鄞说:“昨晚的蛇,楼下的油漆,这个快递,肯定是同一个人。家里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蛇,还爬到二楼。”

    陆沉鄞也没多惊愕,他看到快递的一瞬间早已把这些都串联在一起。

    他说:“会不会还是上次那个。。。。。。”

    他的猜测不无道理,上次陈湛有办法知晓她的住址和电话,这次也一样。

    梁薇默了几秒说:“不像是那个人。”

    她总觉得不是陈湛,陈家需要林家的投资和支持,陈湛一看就是掀不起风浪的人,他畏惧林致深。

    “再有下次,我们报警吧。”陆沉鄞握住她的手。

    “好。”

    陆沉鄞把垃圾袋打了个结扔在一边打算等会带下去扔了,他忽然想到梁刚,说:“你父亲他这几天似乎不行,葛云说他饭都吃不下还吐。”

    梁薇:“癌症晚期的人,现在死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他抱梁薇下楼去看梁刚,还没走近那屋子就听见呕吐声。

    葛云扶着梁刚给他拍背顺气,他不吃饭吐不出什么,只有一些苦胆水。

    葛云拿毛巾给他擦嘴巴,看见梁薇他们来了,着急的说:“要不要给他吃点什么药,或者叫董医生来看看?”

    梁刚看到梁薇,伸出手,“医生。。。。。。我要。。。医生。。。。。。”

    梁刚抬头的那瞬间,两道鼻血缓缓流下,站在边上的三个人都被惊到,葛云赶忙去把梁刚扶好,给他擦鼻血。

    梁薇:“医院里带来的药都在吃吗?”

    葛云:“在吃,可是怎么不见好?”

    梁薇淡淡道:“在吃就行了。治得好治不好都是命。”她看向梁刚,平静的眼神诉说着她的冷漠。

    葛云背过身,她帮梁刚盖好被子,本还有点心悸,现在完全松了口气,她对梁刚露出浅淡的笑容,弯起的嘴角像一把弯刀,一刀割喉。

    车祸以后梁薇没抽过一支烟,一是医生叮嘱二是陆沉鄞管的紧。

    她和陆沉鄞坐在屋檐下,这茫茫细雨像是一幅山水画,远处是树林田野,挂在仓库墙上烂掉的丝瓜枯藤被风吹动,寒冬的雨天特别冷,湿气入骨,梁薇点烟的动作都是抖的。

    他今天没阻止她抽烟,他知道她烦心的很。

    半根烟尽,梁薇说:“我没半点头绪。”

    直觉告诉她不是陈湛,可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到第二人。

    陆沉鄞从客厅里拿来毛毯给她罩腿上,说:“你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哪会这么轻易知晓真相。”

    “窗上写了什么?”梁薇抖了抖烟灰,忽然问。

    “就是泼了红油漆。”

    “说实话。”

    陆沉鄞沉了口气,那几个字他怎么说的出口。

    梁薇:“让我去死?”

    “差不多。”

    “这风格倒是和上次那人很像。”

    葛云从屋里出来,她把清洗好的毛巾晾在外面,对梁薇说:“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做了什么让人生恨的事情,你再想想。”

    梁薇抬头看了眼葛云,她今天没扎头发,头发披着,显得脸蛋更小,模样温婉。

    梁薇:“我不知道。。。。。。”

    葛云抬头望天,说:“昨夜的雨下的真大,和春夏的雨有一拼。”

    梁薇掐灭烟,她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个雨天。

    梁薇的午饭是陆沉鄞做的,他也让葛云休息,两家人的午饭他包了。

    饭菜摆在梁薇家里,李大强起初不愿意来吃饭,后来还是陆沉鄞生拉硬拽给拉来的。

    对陆沉鄞来说,这样的一顿饭以后很难再有。

    葛云说:“快过年了,这样热闹的吃一顿饭倒挺有年味的。”

    李大强边喝酒边打量梁薇,话到嘴边被一口酒咽下。

    梁薇感受到他的目光,因为是陆沉鄞的舅舅她语气很好,问他有什么事情。

    李大强摇摇头,一言难尽的神情。

    喝了几碗酒李大强有些神志不清了,拔着喉咙粗声粗气的问道:“你爸爸,你爸爸以前是不是去过荆市啊?”

    梁薇听出点苗头,反问道:“你认识他?”

    李大强拍桌,“你就说他去没去过!”

    梁薇:“2000年之前他在外面打工,似乎是在荆市。”

    李大强五官都皱在一起,单手撑在桌上抹了把脸,说:“你爸爸叫什么?”

    “梁刚。”

    李大强咬牙摇头晃脑,像是被掐灭了最后一点希望。

    他后面不再说话,一个劲的喝老酒,陆沉鄞和葛云都没见他白天一下子喝过这么多酒,想拦着他却被李大强一通吼。

    饭后,陆沉鄞收拾碗筷,葛云扶李大强回家。

    细雨打在两人身上,头发很快蒙上一层水珠,额前的发湿透。

    李大强走几步踉跄几步,他对葛云说:“这都是命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他妈这么巧的事情!阎王爷要我报道我想逃都逃不了!我要是死了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都是命啊!不!我们要快点搬家,快点走!不能再拖了!大葱不要了,钱不要了,我们明天立刻走!”

    李大强本来酒品就不好,这种糊话葛云这几年也听了不少,今天却觉得他讲对了一句话。

    这都是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第五十九章

       林致深步步逼近;浑浊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和皮鞋,李大强倒在地上;挣扎似的往后缩了几步。

    林致深站在他跟前,他的目光落在李大强的断指上。

    大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滴打在地上溅成出水花,田野上湿气腾腾仿佛笼罩起一片轻烟;乡间雨天寂静;只听见唰唰唰的落雨声。

    林致深盯着他,眸色锐利而冰冷;他握着拐杖在李大强断指边上敲了两下,轻轻的说道:“十六年了;我找你找了十六年了。”

    李大强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脸色蜡黄;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怯怯的望着林致深;他突然爬起来朝着林致深磕头;“不是我不是我。。。。。。”

    “你忘了吗?就算你会忘,可我永远不会忘记。”

    他的断指;他的声音;林致深永远都不会忘记。

    李大强磕到额头出血;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当时鬼迷心窍,我。。。我现在小女儿才在幼儿园,求求你了。”

    林致深似恍然大悟,道:“放了你?”他轻笑了声,“我当初求你放了我的时候,你放了我了吗?”

    “求求你,我真的是鬼迷心窍,求求你。。。。。。”

    林致深垂下眼眸,看向别处,他握紧拐杖,冷声吩咐道:“把他带上车。”

    李大强看见身材高大的保镖上前要来抓他,他颤抖着爬起来想要逃走,奈何中午喝了点酒,浑身使不上劲,挣扎了几下还是被保镖扣的严严实实。

    保镖把李大强压上车,司机看到林致深在淋雨没人撑伞,赶紧过来撑伞。

    林致深看见梁薇别墅门开着,里面却没人,他走到二楼,阳台上晾着几件男人的衣服,浴室里有双人牙刷和拖鞋,卧室里有淡淡的烟味,挂在椅子上男人的皮带,扔在穿上的男人毛衣。

    她不在,那个男人也不在。

    林致深绕到西边的房间,里面很整齐简单,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梁薇用来开直播的房间,书桌上有一部手机,他按下开机键,上面是他的二十一通未接电话。

    林致深放下手机下楼。

    “别带我去警察局,别!”李大强看见林致深也上了车,苦苦哀求着。

    林致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抬眸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李大强。

    司机:“先生,我们去哪里?”

    林致深整了整袖口,“往回开。”

    车子驶过一片田野,林致深让司机拐弯进小路,这条弯曲的水泥小路四周都是空旷的田地,冬天,地里荒芜一片,唯有孤独的树木任风雨吹打。

    冬夜六点的天已经很黑,车灯照亮一小片土地,粗急的雨滴在灯光下洋洋洒洒。

    林致深下车,司机站在他身边给林致深撑伞。

    保镖抓着李大强不客气的从车里扔了出去,雨天路滑,李大强站不稳咚的一下倒在路上,雨水混着泥土溅了他一脸,混着冬季的寒风,李大强不可抑制的瑟瑟发抖。

    林致深居高临下的看他,问道:“住在别墅的女人去哪里了?”

    “梁薇?我。。。我不知道啊。。。可能和小陆出去了吧。。。。。。”李大强被车灯照得刺眼,被雨淋的一片狼藉。

    林致深:“那现在,我和你算算从前的账。”

    李大强一下子就怂了,爬着过去拉住林致深的裤脚,却一把摸到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那不是他的小腿,李大强痛哭起来,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

    林致深提起右脚的裤管,指着右小腿说:“看到了吗?这是假肢,这十六年里我都是靠着这个在走路。”

    林致深用拐杖打掉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不急不缓的说道:“你知道后来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吗?”

    他像在回忆,又像在讲述一个故事。

    他说:“在医院醒来发现自己没有了右小腿,被新闻曝光,全世界都知道林家的儿子,林氏的继承人成了残疾人,在我所生活的圈子里,他们在背后都对我指指点点,即使表面上客客气气,但都在背后捅我刀子。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最耻辱的是什么吗?”

    林致深站在李大强背后,他盯着他发抖的背,轻轻的说:“是女人和你上床的时候嫌弃的目光。”

    林致深没有交往过女朋友,但在那样的圈子里不碰女人是不可能的,二十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纪,他渴望女人的同时也渴望被人正常对待。

    可那些女人,明明吃惊于他的假肢,明明厌恶和他上床,却个个装作满心欢喜的样子。

    到后来,他再也没碰过女人,直到遇上梁薇。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所有人都告诉他你应该坚强,不必做想不开的事情,你以后腰缠万贯要什么没有。

    他想要健全的身体,钱能买到吗?

    这十几年,那些人不痛不痒的说着,没人知道他心里的恨,没人知道他日夜难眠的痛楚着。

    司机和保镖充耳不闻,面不改色。

    林致深拿拐杖敲了敲李大强的小腿,说:“我这十几年的恨,你该怎么偿还呢?”

    李大强只觉得背后发毛,他颤着音说:“送我。。。我去警察吧,我坐牢,我坐牢!”

    林致深扯了扯领带,清隽冷漠的面容染上一丝阴狠,他对保镖吩咐道:“把他的双腿打断。”平静的音色彰显着几分狠毒。

    李大强一把鼻涕一把泪,不要命的猛磕头,“求你了!我去坐牢!我自首!别,别打断我的腿!你打了我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求你了!”

    林致深似笑非笑的说:“同归于尽吧。”

    他活的那么痛苦,也寻不到活着的意义,积压了十几年的仇恨能在今日得到释放,就算是一起毁灭,他也无畏无惧。

    小路两旁有种植树林,保镖捡了根粗壮的树枝,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慢慢走向李大强。

    林致深:“打断为止。”落下这句话他回到车上,耐心等待。

    保镖抡起树棍捶下第一下的时候,李大强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呐喊出来的,响彻田野,却无人知晓。

    林致深坐在车内,漠然的注视着前方在地上打滚的男人。

    这场雨也不知下了多久,也不知要下多久,雨水里混着浓烈的血腥味,小路铺的不平,有积水的水坑,那一滩水是红色的。

    司机站在边上是看不下去,背过身叹了几口气。

    保镖看李大强奄奄一息,怕出人命,去报告林致深。

    李大强的裤子已经被染红,他抽了几下,眼珠子快要翻过去。

    林致深洁亮干净的黑皮鞋踩入血里,他屈膝蹲下察看李大强,瞧他还有一口气。

    林致深:“痛吗?”

    李大强连喘息都是困难的。

    林致深:“当初和你一起绑架我的那个人是谁?”

    李大强抽搐着不说。

    “你说的你的小女儿在幼儿园——”

    “梁刚。。。。。。是梁刚。。。。。。梁薇的爸爸。。。。。。”

    看见林致深微微的皱眉,李大强忽然痴狂的笑起来,“原来你不知道啊。。。。。。我告诉你,梁刚就在别墅里。。。。。。”

    他想到梁薇和林致深非浅的关系,再想到林致深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却不知晓,他莫名觉得痛快。

    林致深很快冷静下来,他拄着拐杖往回走。

    保镖:“先生,这人怎么处理?”

    林致深头也不回,冷冷道:“扔在这里。”

    这种恶劣天气,这种失血量,将李大强扔在人烟稀少的田野边,无疑就是让他死。

    车子刚起步,司机是个心软的人,说道:“先生,如果人死了,对您也没好处。”

    林致深没说话。

    车子重新回到别墅前,林致深下车前对保镖说:“叫救护车。”

    保镖应了声,立刻拨打120。

    梁刚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嗒嗒嗒有规律的声音,似脚步声却又不像。

    房门门把被转动,梁刚睁眼扭头看去。

    他看到黑色的西裤,一根黑色的拐杖,再渐渐往上,那张脸,那个男人。

    梁刚颤着手指向林致深,哑哑道:“你——你——”

    林致深步伐稳健的走到床边,看到梁刚病态的模样冷笑了声,说:“上次就认出我了吧,真可惜,我现在才认出你。”

    梁刚一下子就愣住,咽了两三口唾沫,嘴唇发麻,嗓子发干,再难吐出一个字。

    林致深:“我和梁薇认识差不多七年了,说来真是可笑,把我变成这样的人竟然是我信任的女人的父亲,她父亲带给我痛苦,她却给我带来慰藉。”

    万物轮回,什么因就种什么果。

    林致深弯腰一把掐住梁刚的脖子,狠狠道:“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们吗?”

    梁刚反抓他的手试图挣脱,可是这两天没好进食,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林致深掐的越来越紧,手背上青筋凸起。

    “可怎么办,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活不长了。可你凭什么死的那么轻松?”

    梁刚看到他狭长的眼眸深不见底,一字一句都带着戾气。

    林致深松开手将梁刚重重的摔在床上,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背过身,说:“就算你只能活一天,也要付出代价。”

    梁刚不懂他话是什么意思,看到他离开立刻松了一口气,后背惊的一身冷汗。

    林致深从别墅里出来,司机上前给他撑伞。

    他刚才掐梁刚的手还在发抖,他恨不得就像刚才那样一把掐死他,可他不能,因为梁薇,所以他不能。

    夜色深重,街坊邻里都早已关灯休息,村子被大雨冲刷的寂静而沉默。

    听到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葛云从厨房的柜台下站起来,她撑在琉璃台上还有些惊魂未定,刚才林致深所说的话她听得很清楚,即使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她听明白了,那个男人想要梁刚的命。

    葛云苦笑了起来,她伸出粗糙的双手,泪眼婆娑的看着,这双手,曾经抗拒过梁刚的侮辱,那么现在,也能亲手解决他所带来的侮辱。

    她闭上眼想起过去肮脏的一切,恨意让她全身都在颤栗。

    许久,她像个提线木偶缓缓走向梁刚的房间,可瞳仁里却燃起熊熊烈火,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同归于尽。

    梁刚看到葛云进来,没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林致深的最后那句话,他害怕,很害怕。

    葛云拿过搁在凳子上的毛巾,细心的对折好。

    她站在床边,看着半死不活的梁刚打心眼里高兴。

    她幽幽的说:“被刚才的男人吓破胆了?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风从门缝里漏进来,阴风阵阵。

    葛云眼泪止不住,可却在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她说:“十三年真是一转眼的事情,我好恨啊,我好恨你为什么没有判死刑,为什么只是坐牢,你这样的人渣应该去死。”

    梁刚仔仔细细的辨认她的眉眼,越看越像,他像是自我欺瞒似的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你会不是的。。。不是你。。。。。。”

    葛云厉声道:“怎么不是,你好好看看我的脸,我怎么不是!”

    她的语气忽然又软了下来,似濒死的夜莺,声音婉转却满是凄苦,“你是不是觉得胃里很恶心啊,你是不是头晕总想睡觉又睡不着啊,浑身都难受,是不是?你现在所有的感受都是当初我的感受,之后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恶心,恶心死了!”

    她把毛巾伸到梁刚嘴鼻前,“本来我是想让你慢慢死掉,可今天有人愿意做替罪羔羊,那你就早点去死吧!”

    葛云一把捂住梁刚的嘴鼻,死命的捂住,恶狠狠的盯着梁刚,看到他挣扎却挣脱不了的样子葛云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亲手杀了他,多么痛快的事情。

 第六十章

      在回来的路上;陆沉鄞接到李大强的电话,李大强气弱的讲了几个字便再也没有声音。

    他在求救。

    陆沉鄞心里一慌,踩下油门赶回家。

    梁薇洗完胃浑身无力;薄唇苍白,她靠在座背上,问陆沉鄞怎么了。

    陆沉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知觉得李大强那边情况紧急;他回拨了无数个电话都打不通。

    是不是和梁薇一样中毒了,他这样猜测着,可又不像;家里还有葛云,李大强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他。

    陆沉鄞把车停在梁薇院子里;一下车就冒雨奔回家;葛云坐在桌边双手握在一起,大吊灯将她的脸色照得惨白。

    “舅舅在哪?”

    听到人声;葛云一惊;看到是陆沉鄞她松了口气,只是摇头也不说话。

    陆沉鄞一想起李大强说的救命二字就提心吊胆;他不管不顾的冲进雨里四处寻找;承包的土地很多,他去了最近在收割大葱的田地,顺着河道一直走,然后再绕到隔壁田地,就这样一直找。

    梁薇坐在客厅里,单手捂着胃,隐隐还有反胃的感觉。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陆沉鄞回来,梁薇倒了杯水,抬眼看见梁刚开着的房门。

    自从回来以后她很少会去看他,她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想看到他的脸。

    梁薇放下水杯撑着拐杖慢腾腾的挪向梁刚的房间。

    推开门,屋里一点亮光都没有,梁薇打开灯,除了开关的啪嗒一声房间里再无别的声音。

    梁刚手垂在床边上,僵直的伸着,一动不动。

    梁薇以为他睡着了,还想着他手伸外面怎么不怕冷。

    她走近想给他把手放好,却看见梁刚瞪大的双眼和僵硬的神情。

    梁薇止步,她想到了什么,却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梁。。。。。。梁刚。。。。。。”梁薇叫他,床上的人毫无反应,连眼皮也不眨。

    梁薇上前把手往他鼻子下一搁,没气。

    看着梁刚快要瞪出的眼珠子,梁薇微微皱眉,他僵在那的手掌蜷缩,像是极力反抗过什么。

    这不像一个自然死亡的人的模样。

    梁薇合上梁刚的眼睛,转身出去。

    她站在院子最外面,叫葛云的名字,梁薇没打伞,雨很快将她淋的半湿。

    葛云听到梁薇的声音颤着肩膀又哭了起来,擦干眼泪她走出去,看到梁薇在那里凝视着她。

    梁薇说:“你过来。”

    葛云也不打伞就这么从泥地里走了过来。

    梁薇带着她回客厅,她说:“你怎么不撑伞?”

    葛云沙哑道:“路不长。”

    梁薇额角的发还滴着水,她转过身看着葛云,说:“我爸爸他死了。”

    葛云眼睛微微睁大,别开视线不敢和梁薇对视,她低下头,喉咙像是被什么噎住。

    梁薇不疾不徐的说:“你走之前他还有气吗?”

    “刚小莹喊我我就走了,走之前还有气,怎么会现在。。。啊,我想起来了,刚才有个男人来过,我以为是你的朋友就没在意,没想到。。。对不起。。。。。。梁薇,对不起。。。。。。。”她红肿的眼睛一哭更加红了。

    “男人?”

    “是啊,穿着西装开着汽车,还有保镖呢。”葛云始终不敢看梁薇,只是小声的讲述。

    梁薇说:“麻烦你帮我去二楼西房的书桌上拿下手机。”

    葛云抹了把泪一言不发的上楼去拿手机。

    梁薇靠在厨房的琉璃台上,拿过刚才的水杯又喝了一口。

    果然不出她所料,有林致深的二十一个未接电话。

    葛云站在一侧瞧瞧望着梁薇,默不作声。

    梁薇回拨电话,林致深接的很快。

    林致深似乎很累,那种疲惫的嗓音梁薇第一次听见。

    梁薇:“你来找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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