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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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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赶?我还没想好送什么礼物。不止这些。我们是不是该约个时间见面,好好谈谈我们的‘将来’?毕竟小三儿这种角色,我还是头一回接触。”
  徐朗沉下声音:“你打哪儿知道的?”貌似刻意想惹怒他,她不答反问:“我该穿什么参加你的婚礼呢?是中式的,还是西式的,亦或是,中西合璧?要不,您再送我一件?”
  “何——昔——南——”徐朗一字一顿,真是被她惹火了。这么容易生气?何昔南讪笑:“在。有什么吩咐您请讲,小的我定当洗耳恭听。”那头的人却不再说话,若不是听到他轻微的呼吸,何昔南真以为徐朗已经挂了电话。她耐下性子等他开口,过了许久才听到那人深沉难测的声音:“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
  这下子是直接笑出来,没有丝毫收敛之意。待平息下来,方才开口:“徐朗,这婚你结也好,不结也好,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旁人怎么说,我无所谓,只希望我的家人不受牵连。”
  “我知道。给我一点时间,会让你满意的。”
  自知男人的话最不可信:“抱歉,我没有那个闲工夫。”
  徐朗也提高了音量:“不然呢?你是找到别的金主了?谁?江寒?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如果敢背着我乱来,你的家人照样会受牵连!”
  赤^裸^裸的威胁让她一愣,紧接着咬牙切齿:“你不是人!混蛋!”还没有骂尽兴就传来一阵忙音。
  何昔南咒骂一声,将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抬眼看见赵楠正站在门外,似乎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何昔南叹了口气,弯起唇角问她:“有事么?”赵楠看起来有些尴尬,揶揄:“没……没事。何经理我先回去工作了。”最受不了别人这欲言又止的模样,何昔南尖着嗓子叫住她:“等等。有什么话赶紧说。”话一出口,小丫头眼眶立马红了,晶莹的泪珠打着转,好不惹人怜爱。何昔南冷笑,搞不懂陈晓飞从哪里看出来赵楠和她有些相像。同样长了两只眼睛,一只鼻子?
  可人家这般楚楚可怜,她又横不下心不理她,便用极不耐烦的语气说道:“进来,记得把门带上。”
  赵楠很是配合地将门关上,又依照她的手势坐下。何昔南将手边的抽纸扔到她面前:“怎么了?”小姑娘抽噎着,鼻尖也红得厉害:“苏姐让我陪她一起去陪客户吃饭,我……我……”大抵上知道了什么意思,何昔南煞是无语,公关部有的是美色万千的精英,何时需要这样一个小丫头出马,这个苏曼到底又想搞什么花样?
  哭哭啼啼的让何昔南听着心烦,起身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将杯子递给赵楠。未及赵楠反应过来,又失手将水杯打翻,滚烫的开水浇在她嫩白的小手上,瞬间红肿起来。何昔南挑了下眉:“伤得不轻,你先回家休息一两周吧。总监那边,我会帮你打招呼。”
  下午开完小结会议,何昔南顺便将赵楠被烫伤的事告诉了凌远,凌远也没怎么怀疑,就是关照了几句,让她转告赵楠注意身体。何昔南应好,捧着文件夹走出会议室。
  只是一到拐角便被苏曼拦住。
  这样的狭路相逢倒是罕见,何昔南扬了个笑脸:“苏经理,再过半个小时就该下班了,我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劳烦借个光。”平日里,两人私下不和,但表面上还算融洽,真正撕下面子的冲突,还真没有过。不过俨然这次苏曼已经被她惹急,扼住何昔南手腕的那只手力道不小。浓郁的火药味让人望而却步,部门的几个职员纷纷避开。
  苏曼压低嗓门:“你是故意的。”精致的小脸看起来很生气,却仍旧十分美丽。何昔南“嘶”了一声,将手抽回,象征性地理了理衣服:“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苏曼呵呵笑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将开水洒在赵楠手上。怎么,就那么见不得她好?”真是莫名其妙。何昔南真心讨厌眼前的这个女人,笑了笑,凑到她耳边:“就是故意的,怎么样?上次你指使她用咖啡烫我,就不许我故技重施?苏经理?”
  “你——”苏曼咬住唇角,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知道那件事。最喜欢看她色彩斑斓的表情了,何昔南忍不住火上浇油:“该不会我上次车祸也是你搞得鬼吧。你说这些事要是被那人知道了,他会怎么样?”
  苏曼当然知道“那人”是谁。面不改色地扬起脖子:“要我跟你说实话吗?赵楠就是那位看上的,你把人家给烫伤了,看你怎么收场。”
  “那你就安安分分地站在一边,看我怎么收场!”何昔南将胳膊抽回,踱着黑色高跟鞋,盈盈走向电梯。
  下班后,何昔南心情不好,不知为何竟想起江寒,索性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在以前,当孟初寒与江寒还未决裂的时候,他们时常混在一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十三四岁吧,那时候江寒就已经是道上的佼佼者。说来也奇怪,他也不过十八岁的光景,怎么就那么厉害?还记得第一次见他,要更早些,着实偶然。如果不是后来江寒提起,何昔南还真不知道那人就是他。
  何昔南九岁的时候,父母离异,她随了老何,从此那个美丽的女人一下子淡出了她的生活。母亲从不曾回来看过她,一次都没有。小孩子其实都十分敏感,大人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懂,事实上他们看得比谁都真切。那澄澈简单的眼神,能够看懂一些事,美好的,残酷的,均可。
  九岁的何昔南是那么机灵懂事,她虽不明白离婚有何具体意义,但她知道,再也回不去了。那个娴静美丽的江南女子,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在她害怕时搂着她睡觉。再也不会在冬日暖阳高照时,带着她在院子里洗头。母亲乌黑柔软的齐腰长发,洗完之后,是那般柔顺。很香。很独特的味道。她每次都会端起小板凳放在母亲身后,然后自己踩在上面,玩她的头发。她的小手肉肉的,略显笨拙,时常会弄疼母亲,每当这时,母亲总会假装生气,嗔怪她:“丫头,不许再玩了。”然后带着笑,低头继续织毛衣。她从来没有见到比母亲更美丽温柔的女子,虽然有时她也会发脾气,有时她也会很冷淡。但有些记忆是抹不掉的,虽然会愈渐模糊,但它仍切切实实存在着。
  从前的江城不大,加上邻里有很多同龄的孩子,所以班上不少同学都知道她没有母亲的事。和很多小孩子一样,何昔南被理所当然地孤立了。有孟初寒在,没人敢当面欺负她。可孟初寒怎么可能一直守着她。
  那日孟初寒提前被司机接走,留下何昔南一个人。何昔南打小就调皮,狐假虎威,依仗着孟初寒,没少欺负同龄的孩子。她知道,如果她不欺负他们,他们便会反过来对付她。小孩子干坏事向来是没有数,他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知道要承担怎样的责任。心思终究还是太过简单。
  为首的男孩儿趁她不注意,将她从台阶上推下。虽然只有五六级的台阶,但足够使得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儿摔伤。膝盖处被水泥蹭破,血肉模糊,她愣是一声不吭。不管那群人怎么笑,怎么撕她的作业本,她都不吭声。即便是坐在地上,也不忘昂着头,紧咬着牙关不让眼泪掉下来。
  后来大伙儿见有人来了,纷纷躲开。那人便是江寒。他长得很高,很英俊,穿着初中生的校服,一副痞痞的模样。他伸手要拉她起来,却被忽视。她生来倔强,从不需要陌生人的帮助。
  何昔南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有问江寒:“寒哥,那时候,你为什么要一路跟着我呢?”江寒抿了口烟,眼神飘忽不定,笑意带了些嘲讽的意味:“谁知道呢。大概是看你可怜吧。”知道他在开玩笑,可何昔南还是生气了,她讨厌别人可怜她,哪怕仅仅是嘴上说说。
  谁知道呢。
  她大概记不起那时的自己有多滑稽,一瘸一拐地走着,走累了就坐在江坝旁休息。天色渐晚,夕阳几乎与江面齐平,几只水鸟掠过波光粼粼的水面,一下子又飞得老远。她被那样的景色震慑到,在这里生活了九年,却从来没见到哪个傍晚这般好看。索性爬上堤坝,坐在上面发呆。
  江寒与她并肩而坐,侧头看她,觉得好笑。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小朋友,他有些好奇:“你怎么不哭?”她扬起眉眼:“我为什么要哭,我才不哭呢。我有爸爸,我爸爸可厉害了,是解放军。我还有孟初寒。你认识孟初寒吗?”见他摇头,不禁皱了皱眉,“孟初寒那么厉害,你居然不认识他。”然后不厌其烦地讲着她和孟初寒怎么偷邻居家的柿子,中秋节的时候结伴去摸秋,过年的时候孟初寒教她放鞭炮……
  估计她真是憋久了,第一次找到倾诉的对象,即便不认识。不过这个人似乎也没有在认真听她讲话,一直在笑,不知道究竟在笑些什么。初中那会子,江寒有拿那件事嘲笑她傻,后果可想而知,被何昔南狠狠阴了一招。江寒捂着被踹痛的肚子,苦笑,孟初寒那小子的小女朋友还真是了不得。
  

☆、第二十二章

  22
  难得没遇着堵车;出租一路畅通无阻;相比以往节省了近一半的时间。付完钱下车;便瞥见路边车位上的商务奔驰,高贵神秘的黑色亦如车主人一般。
  室外零下的温度着实让人不好受,我哆嗦几下;裹紧外套推门进去。
  顾念的餐馆儿店面不大;分为两层,楼下有大半个隔间是作厨房用的,不及二楼宽敞舒适。客人少的时候,我就在一楼坐着;偶尔和顾念搭上几句话,也不觉着无聊。江寒似乎没我这么爱热闹,我一进门没见着他;就猜想着他去了楼上。是时,站在厨房门口的顾念边磕着瓜子边冲我笑,她穿着鲜艳的大红色羽绒服,却非臃肿俗气,反倒是衬得脸色红润。纤细的腰身系着一块碎花围裙,上面有几块淡淡的油渍,似乎是洗了很多次也没洗干净。她拍了拍手,暧昧地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想解释,又疲于开口,索性冲她笑了笑,径直走向楼梯口。
  我放轻脚步,高跟鞋踩着木制台阶发出轻微又沉闷的声响。一到楼上,便见那抹挺拔坚实的背影。江寒背对着我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一如既往黑色衣裤,再低调的颜色也掩盖不了骨子里咄咄逼人的气势。我吸了口气,走上前,在他面前坐下。
  那双大手捧着玻璃杯,十指修长均匀,指甲亦是修剪得很干净。水杯中的水早已没了热气,我才意识到他走神了。许是我坐下的动作太大,惊到他,有一瞬间,我看见那深不可测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细看,我觉着这些年他似乎过得不错,一点也不显老,反而越发英俊,是那种带着韵味的,成熟男人特有的帅气。我抬眼冲他笑,重逢这么久,相见不过三次,我从未真心对他笑过。
  我不知道要怎样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多年不见的旧友?不像。自孟初寒与林子安分手之后,我们就不再有瓜葛。孟初寒与他势不两立,我亦不会与他共处。即便曾经也有过近乎快乐的亲密时光。所以前些日子,陈晓飞将他的名片递与我,教唆我同他相亲,我心底依旧淡然。仿佛我们从不认识,仿佛我们从不曾有过瓜葛,仿佛那些岁月只是一场梦,实在是太模糊,分不清好梦噩梦。
  江寒冲我温暖地笑,那笑容,应该算是温和吧?嘴角处有几不可查的细纹,就连漆黑深秀的眼睛似乎也带着笑意,我读不出其中隐藏的含义。他将水杯推开,拿起手边的菜单递给我,说:“想吃什么自己点。”我轻挑一下眉梢,接过他手中的菜单,认真地勾画。
  酸菜鱼和辣炒白果是这家餐馆的招牌菜,我每次来必点。又随意勾了几样,感觉差不多了抬头问江寒:“喝什么酒?”他看了我一眼,说:“随便。”要是换了从前,我定会扬起嗓门跟他较真:“什么叫随便啊,你弄一个随便试试。”那时候,我很讨厌别人把选择权交给我,真是麻烦。不过现在,但凡是我全权负责点餐,我总会挑自己爱吃的。
  今天天气冷,我这身体还真受不得凉的,红酒啤酒什么的定是不能碰的。我不大爱喝白酒,那东西太涮口,一口下去,总感觉嘴里会褪掉一层皮。
  顾念上来拿菜单,我对她说:“来盅甜米酒,要热的。”顾念应好,收了菜单准备下楼,到楼梯口,还不忘回头多瞄两眼江寒。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八卦。我对江寒笑:“这家小饭馆儿的菜还不错,不比那些酒店里的差,你有空的时候可以自己过来。”他嗯了一声,大概是找不到话题,许久才开口:“你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有个人关心大抵是好的,我弯起唇角,认真地答:“还行,就是到了冬天膝盖骨会疼,尤其是阴雨天。你也知道,人年纪大了,难免有些不受用。好在他心态还是好的,养养花下下棋,倒也活得潇洒。”他蹙了蹙眉,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一个朋友,在市立医院工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他。”我接过名片,仔细地看了遍,高致远,这个名字不算陌生。
  菜陆续上齐。
  屋里开着空调,还算暖和,我脱了外套将它搭在椅背上。我专心致志地吃菜,偶尔会和江寒说上几句话。江寒仿佛心情不错,相比于前两次,我们相处得要融洽很多。在宁海,除却陈晓飞,他应该算是唯一一个能够陪我喝酒聊天的人了。
  江寒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席间他从未曾提及过任何倒我胃口的话题。说实话,我很感激他,毕竟并不是谁都愿意在我这个毫不真诚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即便是徐朗。即便我与徐朗抵死缠绵了无数个日夜。那个人从来不会有这样的耐心,听我唠家常。除了吵架,除了腻歪的情话,我和徐朗之间,似乎再没有什么沟通了。我庆幸,能够再次遇着江寒。在多年以后的今天,我即将步入三十岁的时候。
  这顿饭吃得着实愉快,以至于到了车上,江寒旧事重提,我都没有生气。他说:“昔南,我希望你记住上次答应我的话。”
  我笑,愣是要装傻:“我答应你什么了?”大概早知道我会这样,江寒不怒反笑:“离开徐朗。”车忽然间来个大转弯,停在了路边,我耳中嗡嗡地响了几秒,待平静下来,看着他:“抱歉,我做不到。”以免他听不清,认真重复了一遍,“让我主动离开徐朗,我做不到。”至少现在做不到。
  有些事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何昔南!”他扬起声音,深邃的眼中翻滚着怒意,我撇过脸去,不想看见那种眼神。他的呼吸有些重,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柔下声音:“你和初寒到底怎么了?”
  同样的问题高晨问过,孟承欢问过。
  我和孟初寒到底怎么了?
  眼睛胀得厉害,咽喉处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我闭了闭眼,扬眉看着江寒。那张英俊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漆黑的眼底又似乎夹杂着一些怜悯。不知怎的,我声音沙哑:“你不知道吗?你不是都知道?”我这些年在宁海的生活怎样,他了如指掌。那从前我和孟初寒的事,他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不知道。你他妈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鬼样子!”几乎是咆哮。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平静地望向窗外,人行道上人来人往,不远处有个青年男子正背着一个漂亮的女子,两人堪堪幸福地笑着。有液体自我脸颊滑过,很温暖。
  上大学的时候,我回江城看孟初寒。之后,他送我去火车站。我身体不舒服,很困,眼皮怎么也抬不动,就倚着他的肩膀睡觉。下了公交车,他将我背起来,让我趴在他的背上休息。我当真睡着了,睡得很沉。他背着我一直走,一直走。到了检票厅才叫醒我,我那时还在他的背上,探手去摸他的额头,上面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真的很心疼,我用力拍他的肩膀:“孟初寒,你傻啊,累了不早说!”他呵呵笑,不正经:“背着你怎么会累呢。”
  是啊,我不过才九十几斤,他那么高,那么厉害,怎么会觉得累。可是,后来高晨告诉我,孟初寒和人打架的时候伤了腰,本来都快好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进了医院。他宁可那样折腾自己,也不愿我受半点罪。
  “昔南。”回头看江寒,他脸色阴沉:“告诉我,没准我能帮上忙。”
  眼睛无比酸涩,我沉下声音,可还是有些颤抖:“你帮不上。他不爱我。”
  孟初寒,他不爱我。
  无非是咎由自取。对于我,这样的惩罚算是轻的了。可是,没有人能够理解,孟初寒不爱我,对我意味着什么。那种剜骨剃肉的痛苦,倘若没有亲身经历过,是不会理解的。
  骄傲如斯,英俊如斯的孟初寒,他曾经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无孔不入。他待别人冷漠,唯独待我不同,他冲我笑,眼里全是温柔。他从来不会主动松开我的手,哪怕我对林子安甚至是很多人造成了伤害,都不曾想过放弃我。那样一个温暖的人,多年以来,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温暖,竟然不爱我。
  有关他的记忆那么真。每到午夜时分,总会像电影放映片一样,在我脑海中涌现。开心的,难过的,美好的,残缺的,都那么真切。
  我回家拿了些换洗的衣服,跟老何说陈晓飞身体不舒服,我去照顾几天。高阿姨一听连忙拉着我坐在沙发上询问:“怎么了,严重不?”知道她老人家心地善良,又喜欢陈晓飞,我揶揄:“别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老两口都不再深究。等我要出门的时候,老何叫住我,给我手里塞了个保温杯。老何说:“刚炖的乌鸡汤,带过去给那丫头补补。路上注意点,别给弄洒了。到了那边记得热一下。”我连连点头:“知道了,你们有事给我打电话。”老何应好,送我出了门。
  陈晓飞开门时难免有些讶异,嘴巴张的老大,呆呆地站在门边。我从不大的间距里挤进去,白了她一眼:“来者是客,别这样好吗?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将纸袋里的衣服递给她,让她帮我拿着,在玄关处自顾自地换了拖鞋。
  换完鞋,我直接拎着保温杯去了厨房。那人跟上来:“怎么啦,又要住我家。和你爸吵架了?还是和……”我转身瞪她,她这才闭了嘴,凑上来闻:“哇,好香啊。一闻就知道不是你做的。”
  我关上火,从碗柜上取了一个汤盘盛汤。语气不善:“是我热的。不吃拉倒,给老娘滚开。”她叽叽咕咕半天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未等我找到汤勺就捧着碗直接喝了起来,不时地咂嘴,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陈晓飞吃完后,陪我一起收拾了厨房,接着两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白天来看,陈晓飞的伤比昨晚要严重一些。我叹了口气,拿来药酒给她做按摩。我蹲在沙发前,力度适中地在她腰上捏着。我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后来高阿姨带高晨来到了我们家。我不喜欢他们,很不喜欢。”
  她没有吭声,我继续:“有一个叫孟初寒的人,我从来没跟你提起过,他是孟承欢的哥哥。我爱他,很爱很爱他。这么多年了,没有人可以取代他。”我眼睛有些湿润,只听见陈晓飞说:“不想说可以不说。”
  我说好。
  

☆、第二十三章

  23
  周六;何昔南和部门的同事一起去爬山。快到年底;全体员工共同参与户外运动;是行政部多年的传统。何昔南为此叫苦不迭。
  一般双休日除却看望高晨,她很少早起,大多是睡到日上三竿。老何知道她平日里工作辛苦;也不叫她起床;只是将午饭给她放在电饭煲里温着,然后和老伴儿一起出去遛弯,免得吵到她。
  时间还早,四处云遮雾绕。待太阳升起;山间又开始降温。冬天爬山本来就冷,尤其是早晨阳光初照,雾气渐散;温度极低。何昔南套着厚实的羽绒服,仍然感觉到冷。再看一旁的苏曼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双颊、鼻尖堪堪被冻得通红。何昔南轻挑眉梢,穿那么少,活该受冻。
  小脾性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何昔南万万没料到,一年过去了,大多数同事的体力还是那么好,连走了老远,仿佛都不觉累,何昔南理所当然地落在队伍后面。看着遥遥走在最前面的凌远和苏曼,何昔南有些力不从心。等到暖阳高照,又是热得不行,大伙儿纷纷将外套脱下系在腰间。有同事回头催促何昔南:“何经理,加把劲儿啊。”何昔南笑着应好,努了努嘴,嘟哝了句说得倒是轻巧。抬头看见赵楠正回头冲她笑,何昔南觉得堵得慌,但还是心不在焉地回扬了个笑脸。
  何昔南清楚,苏曼的话大抵不可信,再说赵楠那么一个青涩的姑娘,实在不符合徐朗的口味。但心中难免有些芥蒂。就像是小时候,看到老何与高晨坐在院子里下棋,她不喜欢下棋,可看到那一幕总觉得很碍眼。她很贪心,也很自私,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即便是不好的,即便本来就不属于她的。
  好在白云观不远了,这膈应的集体活动得以中止。
  中午的时候白云观会给游客提供斋饭,大伙儿一起拜拜菩萨,吃吃斋饭,确实休闲。用餐时,凌远体贴地过来问候何昔南:“看样子你是平时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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