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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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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朗弯了弯唇角,眼神越发阴鸷,倏地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向对面的墙壁狠狠砸去。“啪”的一声巨响,紧跟其后的是玻璃碎片坠地的声音。陈朝定神,看着地面上的玻璃渣,不想再惹总裁生气。解释道:“何小姐只是和朋友叙叙旧。”
  “朋友?叙旧?”徐朗冷笑,额前的短发垂下,却一点不显凌乱。
  “今天中午我送何小姐去看她弟弟。”陈朝继续,却见面前的人兴趣缺缺地挥手,在示意自己出去,他叹了口气,难得忤逆,“是去监狱。那个男人是今天在监狱门口遇到的,他们应该只是普通朋友。”
  陈朝到底还是有所隐瞒了,事实是,何昔南一直蹲在那边,他怎么劝也不肯走。等那个男人从监狱里出来,她忽然间起身,拽着他说了一堆奇怪的话。那个男人不知为什么,将她抱回自己车上。陈朝怎么阻拦也不行,之后何昔南笑着跟他说,今天是徐朗生日,她会早些回去帮他庆祝。
  怒意仿佛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盛。许久,徐朗重新坐回软椅上,用手按着太阳穴,眼神晦暗不明,好在语气稍稍柔和了不少:“你先出去。”
  “何小姐交代过,今天是您的生日,希望您……”
  “出去!”
  。
  冬日的夜里分外冷清。
  何昔南裹着毛毯站在阳台上。垂首,四周低矮的栅栏上都亮着盏盏白色的灯,灯光柔和,也算亮堂。仙鹤湾不单住宅内部舒适时尚,外面的景致亦稍不逊色。尤其是住在高层的居民,到了晚上可以观看到独一无二的夜景。放眼望去,是万家灯火,是灯红酒绿,倒有种隔雾看花的美感。只可惜,何昔南并没有什么兴致看景色。
  方才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徐朗都没有接。之后又打给陈朝,陈朝说总裁有个重要的酒会,不确定会不会过来。想想也是,堂堂华宇集团的总裁生辰,怎么可能没人陪他庆祝。何昔南讪笑。继续趴在大理石栏杆上吹风。因为喝了点白酒,她身子很暖和,也不觉得冷。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头脑有些不清楚,她貌似听到身后有一阵脚步声。没多久,便被人自身后抱住。背部紧紧贴着他,有股暖流自那里散开。何昔南笑了两声,转过身去看他。
  徐朗凝眉,探手摸了摸她冷冰冰的手,语气中隐盛着不悦:“天气冷,怎么还在这里吹风?喝酒了?”
  不等她回答,便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屋内。
  何昔南被粗暴地摔在沙发上,好在沙发足够柔软,没有摔疼。她仰起头,看着站在沙发前面的男人,心中一酸,嗲声嗲气地撒娇:“干嘛呀,这么不懂温柔。”徐朗并未说话,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漆黑狭长的眼眸中,神色复杂。
  这样一闹,酒醒得也差不多了,感觉到某人似乎在生气,何昔南难免有些忐忑。她用手冰了冰热烫的脸颊,躲开他的视线,想要逃离。怎奈还没站起,那人便欺身将她压在身下。她惊呼一声,紧接着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像是放大了几倍,朝她勾起唇角。两人挨得极近,稍有动作,唇便会碰到一起。呼吸交缠,能够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空气中流淌着暧昧的气息,安静至极。何昔南甚至听到了徐朗沉稳的心跳声,她脸上越发烫得厉害,不禁垂下眼帘。她这副温顺垂目着实可怜,浓密的睫毛微翘,轻微地颤抖着,让人止不住想要吻住她的眼角。
  徐朗的喉结极不自然地滚动两下,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宝贝,要吗?”
  他不厌其烦地哄着,想调起她的兴致。
  双腿间被他手指按住的地方,渐渐难受起来。何昔南轻哼一声,软软蠕蠕,带着别样的诱惑。
  “要不要?”他已经等不得她的回答,伸手去解她的腰带,动作急躁。怀里的人极不配合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细细哼着,让他恨不得立刻要了她。即便是隔着布料被她蹭着,徐朗还是舒服地叹了口气,情难自禁地胡乱吻着她的唇,她的鼻尖,她的脸颊……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意,他倏地停下动作。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看她。
  因为情^欲的蛊惑,她脸上泛着极不正常的潮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哭红了眼睛。睫毛沾着泪水,湿漉漉的,格外惹人怜爱。徐朗叹了口气,语气宠溺:“怎么哭了,嗯?”
  都说女人越惯越骄纵,这话一点不假。怀里的人先是揪着他的衣领啜泣,后来似乎觉得不够,拿拳头捶着他的胸膛,越哭越厉害。真是无理取闹。可徐朗却心中一软,酸涩难耐。他叹了口气,拉着她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用手指帮她擦眼泪。反倒是笑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被戳到痛楚的何昔南明知会被搂得更紧,仍继续不安分地挣扎。“都说了一起吃饭,还回来这么晚。”
  “是我不对。我错了,给你赔不是,好不好?乖,别闹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游刃有余。
  何昔南闹够了,也觉得没意思,胡乱擦了把眼泪,从他腿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去了卧室。
  。
  等徐朗进去的时候,何昔南已经快要睡着了。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起来陪我吃饭,好不好?”
  待何昔南睁开眼,他已经将她从被子里捞起,拿了件毛衫帮她套上。知道她向来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徐朗揉着她的头发,又哄了几句,她才点头答应。
  被放鸽子,何昔南心情差得很,胃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晚餐时,就随意吃了几口菜,因为头疼,又喝了小半杯白酒。烈酒穿肠,燎得胃中火辣辣的。何昔南并不喜欢喝白酒,但有时与陈晓飞一起吃饭,也会喝上一点。陈晓飞那家伙重口得很,六七十度的白酒跟喝白开水似的。何昔南没少为此挖苦她。能言善辩的陈晓飞,托着酒杯闷了一口,呷呷嘴,语气畅然:“这你就不懂了吧,喝这个就跟吸K粉似得,轻飘飘的,爽得很。”那样子还真像是毒瘾深重。
  被推进餐厅里的何昔南睡意全无。
  桌上摆满了徐朗平时爱吃的菜,时间久了,早已凉透。她叹了口气,将垂在腰间的头发拢了拢,随意拿头绳挽成髻。转身对徐朗说:“你先去洗个澡吧,我把这些菜热一热。”见徐朗眉梢微挑的恣意模样,她心底不快,又补了句,“账单在桌上,记得给我报销。”
  徐朗以前给过她几张卡,数额不小,但她却总爱这样,张口闭口提报销。这次他也不生气,反倒好脾气地虚揽着她的腰,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准备松开时,还不忘探手掐掐她红润的脸颊。她最近气色好了许多,似乎比以前稍稍丰满了点,没有那么消瘦得过分。徐朗满意地勾起唇角,重新弯□子想要吻她,被她推搡着躲开。她嗔道:“快点去洗澡!一身烟酒味,臭死了。”还故意捂住口鼻,佯作嫌弃。
  他身上的味道当然不难闻,对此徐朗还是有些自信的。他不怒反笑,语气中带着宠意:“好。辛苦了,何小姐。”何昔南扬眉,媚态横生:“虚伪!”
  。
  菜是何昔南在希尔顿酒店订的,美味可口,何昔南虽不会做饭,但简单地热热菜还是可以的。不一会儿,餐厅里弥漫着香气。
  适时徐朗洗完澡出来,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估计只是随意一擦,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有几缕耷拉在额上,看着倒真有点不修边幅。他别有深意地朝何昔南挑了挑眉毛,又是调笑。
  何昔南故作娇羞地白了他一眼,将碗推到他面前,说:“宵夜吃多了对胃不好,喝点粥,菜随便吃吃。”说完解下围裙在他身旁坐下,给他夹了块荔枝肉。徐朗心情大好,仍不忘戏弄她,故意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没事,要是消化不良,咱们可以多做做运动。”
  这人已经无耻到了骨子里,何昔南假装没有听到,面不改色,低头喝粥。
  也不知怎的,餐厅里的氛围忽然间降了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唯有轻微的餐具碰撞声。何昔南食之无味,抬眼看徐朗,发现他脸色难看得很,仿佛有什么心事。隐约有些不安。何昔南干咳一声,帮他夹了块青菜,说:“你脸色不是很好,多吃点蔬菜。”
  察觉到她的刻意讨好,徐朗笑着应好,可深邃如斯的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
  知道某人喜怒无常惯了,整顿饭,何昔南还真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出错惹他不悦发脾气。
  实在是累。
  话虽如此,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遍。吃完饭,何昔南讪讪地从厨房端出一块精致的蛋糕,摆到徐朗面前。烛光闪烁,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平添了几分暖意。徐朗就算再膈应,也还是硬不起气,揽过她的肩,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谢谢。”
  。
  这并不是何昔南第一次帮他过生日。只是之前的那次很不愉快,两人都不愿提起。
  大概是在一起久了,脾气相像,但凡是闹矛盾,堪堪是针尖对麦芒剑拔弩张。他们之间似乎发生过很多争执,但到最后都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再一次见面,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拥抱,接吻,上床。俨然要比吵架来得激烈。
  何昔南记不清那天是为什么和徐朗大吵了一架,似乎是因为她陪某个公司的老板喝酒被他撞见。徐朗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占有欲太强。中午一到仙鹤湾,就将她折磨到极致,何昔南扛不住,哭着求饶。他趴在她身上,一下下狠狠地冲撞。有汗水自他下巴滴下,落到她脸上,暧昧又疯狂。
  发泄完后,他毫不留恋地从她身体里抽离,径直下床去了浴室。何昔南躺在床上,仍处在□余韵之中。等他西装笔挺地站在床前,将一份文件甩到她脸上,她才回过神来。
  这人提起裤子就换了态度,何昔南心中亦是不爽。被子里的她□,方才他留下的液体自腿间溢出,温温热热,暧昧不明。她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自床上坐起,伸手拿过那份文件。是盛元与华宇的合同书。签名扬扬洒洒,就如同他本人一样,英俊倜傥。真是慷慨。何昔南扬了个笑脸,将合同放到床头柜上。“不愧是徐总,随随便便上个床都能拿到这么多福利。”
  下巴被他用手指掐住,力道不小,仿佛下一秒下骸骨就会被他拧碎。
  徐朗弯□子,嘴唇掠过她的,在她耳际停留:“以后盛元和华宇的合同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别忘了,我徐朗不喜欢用别人上过的女人。”
  “你——”何昔南气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忿忿地瞪他。
  等他快走出房间时,她笑:“就算是为了这块肥肉,我也得忠贞守节。”
  俨然被挑起了怒火,徐朗转身,快步走回去,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攫起。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难得见他这样怒于行色,何昔南细着嗓子:“只要有好处,随意你怎么睡。”她抬眼望了望他举起的右手,越发倨傲,“既然是你养的情人,要打要骂,也可以。”
  许是受够了她的尖牙利嘴,徐朗重重地将她甩到床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陈朝才将满身酒气的他送回来。
  何昔南本不愿搭理,可那人总嘟哝着她的名字,还死活不让陈朝碰。可怜的陈朝一脸央求无奈地望着她,她只好摆手,示意他出去,亲自照顾。
  她拿毛巾温柔地帮他擦脸,动作不快不慢,很是耐心。起身去换水时,胳膊被他拽住。她没有说话,用力想要抽回,却被他越握越紧。何昔南叹了口气,好脾性地在床边坐下,捋了捋他的短发,说:“别动,我去换个水。”
  他的眼神不及方才迷离,酒醒了大半。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对不起。是不是还在生气?”
  “今天是你生日呢。想吃面吗?”她答非所问。
  “嗯。”
  再次和好如初。
  之后何昔南将事情经过大略地告诉陈晓飞,陈晓飞扼腕叹息:“哎,一对狼心狗肺,哦,没心没肺的男女。绝配。”
  。
  明明没有吃多少,可何昔南仍是辗转难眠。身侧的徐朗应该也没睡着,呼吸甚至有些粗沉。搭在他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搂得更紧。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徐朗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说:“好好睡觉。”何昔南“嗯”了一声,脸颊习惯性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想要吗?”他声音沙哑得很,怕是忍得难受。
  她娇哼一声,急躁地扯开他的睡袍。
  。
  一夜战况激烈。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何昔南被陈晓飞的一通电话吵醒。
  “昔南,公司出事了,咱们都被徐朗摆了一道!”
  

☆、第三十六章

  36
  我低头看到自己紧攒着被角的手在颤抖;事发突然;实在是令人手足无措。可不是嘛。前天还是盛元新上任的部门总监;头顶着“功臣”的光环沾沾自喜地享受带薪休假,这会子就要面临失业,换了谁都接受不来。
  据陈晓飞透露;盛元早就面临资金亏空;总裁甚至拿懿园在内的几处房产在银行做了抵押。本想依靠这次的竞标来个咸鱼翻身,不料竟中了徐朗的圈套。现在华宇正在大规模收购盛元的股份,来势汹汹,让人猝不及防。想起前几年徐朗收购戴安、乾元的“光辉”事迹;我心中发慌,这次盛元恐怕是凶多吉少。
  徐朗这个人,心思藏得太深。这几年来;尽管我对他某些脾性有所了解,可还是一点也猜不透他。他心机重得很,无论你怎样想方设法地去揣摩,总不得解。倘若他有兴致陪你玩,你只会被他玩得团团转,过去老半天也不知自己处境艰险。他就是那种人,可以给你坚不可摧的保护依靠,同样也能够在不知不觉中置你于刀俎之下。
  是刘旭辉太过轻敌了。
  也是我太过自信了。
  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嘴边的肥肉,更不要说是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徐朗是一名优秀卓越的商人,骨子里透着奸诈狡黠,决不允许自己吃亏。能够让他松手的唯一可能,就是他看到了更诱人的利益。相比于五星级酒店标的,偌大的盛元自是更胜一筹。如果华宇成功收购了盛元,假以时日,宁海再无人抵得上他了。
  不愧是徐朗,下得一手好棋,若不是我自己也掺杂其中被他利用,此刻我必然会拍手称快。我叹了口气,心中惋惜,多少有些羞愧。对于凌远透露的价码,总裁也曾心生疑虑,犹豫不决。标价太高,高出原价值对应的价格太多,华宇再财大气粗,但也完全犯不着这么慷慨。是我,是我旁敲侧击地提醒刘旭辉,告诉他凌远给的数据并无差错。虽说这样的局面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至少,我作为一枚棋子,也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刘旭辉明晰我与徐朗的裙带关系,徐朗是知道这一点的。
  尔虞我诈的戏码,也算是见怪不怪了。我叹了口气,不想去顾问,毕竟改变不了什么。话虽如此,可心中仿佛是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着,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先前睡梦中隐隐感觉有些饿,这下倒好,彻底失了胃口。我有一个毛病,就是紧张的时候会犯恶心,什么都吃不下,却瞌睡的很。现在,我只想痛痛快快地睡上几天,仿佛等醒来了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也罢。我索性关了手机,继续钻回被窝。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什么在摩挲着我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有些痒。我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便看见徐朗坐在床边,低头温柔地看我。陈晓飞说的没错,这人是个天生的实力演技派,没有人比他更会演。他身上还穿着正装,袖口带着凉气,应该是刚从公司回来。
  我看了他一眼,翻身背对他。
  其实这个时候,睡意已经消了大半,可我就是不想看见他。
  我不是个善良的女人,没有那么广阔的胸襟去替别人着想,对于盛元如今的局势,我确实有几分内疚,不过还没矫情到为此和徐朗闹。本来就不是一个正义的人,何必要给自己添堵?我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魅力”在他面前这般微不足道。或许,我真的老了。
  似乎是因为心情不错,徐朗并没有走开,反倒整个人贴了上来,隔着被子将我圈到怀里。他瘦削的下巴硌得我头顶疼,我挣扎了几下,被他越抱越紧。后来还是没拗得过他,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与他面对面躺着。他嘴角噙着笑,带了几分纵容,低头就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昨晚没怎么弄你啊,怎么一整天都不下床,连饭都不吃。”
  见我一脸茫然,他才解释说,陈朝中午的时候来过,本是替他回来取东西,正好到了饭点,干脆将午餐带来了。谁知他来的时候我还在睡,把午餐放在厨房就走了,想着等我过会儿醒了自己会吃。他用中指弹了弹我的额头,责怪:“从昨晚到现在,竟然一点东西也不吃,要是饿坏了怎么办?”
  温润的唇贴着我的耳朵,他埋在我颈端咬了一口才泄愤。我疼得直哼,被他这样一闹,只觉得眼眶酸得厉害,重重地吸了下鼻子,呼吸的节奏也跟着紊乱了。我细着嗓子,委屈得很:“要你管。”又伸手推他。这下他反倒没有使劲,真被我推开了,刚刚被他搂得紧,闷得厉害,我用手抚着胸口喘息。偏偏他色心大起,含笑过来扯我的衣襟:“怎么,这里疼?”不及我躲过去,就伸手按在我胸前,“爷帮你摸摸。”
  氛围刚好,暧昧中夹杂着情趣,正是女人拿诮的最佳时机。我拍开他的手,佯怒:“臭流氓!死开啦!”
  他哈哈大笑,长臂一伸,将我揽入怀中,出其不意地吻了上来。
  缠绵悱恻的吻过后,我的思维明显慢了许多,我怔怔地望着他,脑海中一片空白。我急促地喘息,半天也回不过神来,直到脸颊被他不轻不重地掐着,我才“嘶”了一声,回过神来。我拍开他的手,翻过身,不去理他。
  他继续保持着先前的姿势,长臂环着我的腰,自身后将我圈在怀里。这样的姿势,曾让我感觉安全感十足,可如今总有种莫名的忐忑。他用鼻尖蹭着我的脖子,甚是温柔,我别扭地躲开,但听他叹了口气,语气宠溺却不容拒绝:“起来吃点东西,嗯?”不等我回答,便掀开被子,将我拉起来。
  我坐在床上,看他拿起拖鞋温柔地帮我穿上,穿好鞋他又俯下^身在我额上吻了吻,半是打趣:“是自己走,还是要我抱?”我冷哼,自床上站起,趿拉着拖鞋,将他甩在身后。
  。
  许是良心未泯,再可口的饭菜,亦是味同嚼蜡。我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适时感觉到他波澜不惊的眼神,我抬眼看他,坦言:“抱歉,我实在没有胃口。”他弯起唇角,笑着说,没关系,不想吃,咱们就不吃。
  他的语句中夹杂着些许纵容。若是换了平时,他这般迁就,没准我会给他几分面子,即便胃口不佳,也会做做样子好好吃饭。可此刻胃里翻江倒海,容不得我装模作样。
  我泯了口水,将玻璃杯放下,平心静气地看着他。
  “盛元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说。
  他蹙眉,随即“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扒饭,像是刻意要回避这个话题。既然他不愿说,我也不勉强,起身准备离开。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他的声音响起,深沉难测,隐约带着怒意。我不懂他为何会生气,索性如了他的意思,朝着他的方向侧脸,问道:“为什么?”他坐在木椅上,没有起身,明明矮了半截,却气场依旧。不答反问:“小南,你恨我吗?”
  恨?
  有么?
  我摇头。他这样做固然可恶,但我却恨不起来。因为我不知道该为何生气,为何恨他。他说过,兵不厌诈,是我自己甘愿如此。是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和他不过是半斤八两,谁都怨不得谁。我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弯起唇角:“不怪你,你有你的苦衷。”
  不求他感激欣慰,但愿他不再为难我。可事实远比我想象的出入很多。他猛然间站起,攫住我的胳膊,将我牢牢地禁锢。我被迫对上他怒意恣生的眼眸,心底却异常平静。我有一个毛病,别人越急躁,我就越从容。之所以称之为毛病,是因为每每遇到这种状况,对方都会被我气得半死。用陈晓飞的话说,我这是伤人于无形。骄傲如斯的徐朗会被触怒,也不足为奇。
  似乎是对我此刻的态度极为不满,徐朗咬牙切齿:“何昔南,你他妈的有没有心肝?”我没有说话,垂下眼帘,只觉得累。
  心脏是个神奇的器官。它虽不像大脑一样构造复杂、能够思考,可它却是最真切的。它总能最真地反映人的情绪,人的喜乐与悲哀。遭遇伤害,它会痛,会让人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多年以前,我也曾捂着胸口,蹲在陌生的街道嚎啕大哭。因为那里疼得厉害。
  那种剜肉剔骨的痛,仿佛许久没有经历过了。
  过去赋予了太多,也在悄然间拿走了一些东西。
  我默不作声,低头躲避他犀利的眼神。可下一秒,下巴就被他扼住,他掐着我的下骸,强迫我抬头看他。看到那双漆黑隽秀的眼睛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从没有见过徐朗这样的眼神,几分怒意,几分不舍,几分……无奈?心底最深处仿佛被触动,我不想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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