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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时有星光[娱乐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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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告诉自己,要时刻在心里谨记:这是老大看上的女人!
  这样过了三个多月,天气转凉,剧组全体人将身上的夏衣换成了冬装。余嘉一也从那个光芒万丈的段烟转变成了失魂落魄的。
  只可惜,转换的过程有点艰辛。这段戏就像是她的瓶颈一样,怎么拍都过不去。
  上世纪六十年代,对于那个时候的大部分戏子而言,无疑是一段既煎熬又永远无法忘怀的时光。
  段烟的师父潘颖因为名声在外,做了第一个被枪打的出头鸟,丈夫潘行也一样锒铛入狱。只有段烟,因为是女儿身,又被人暗地里保住才逃过一劫。
  然而离开戏班子、离开舞台,段烟就什么都不是了。
  “师父、师兄,对不起,烟儿没能力救你们。”余嘉一坐在段烟和潘行的小屋里,抱着自己曾经的戏服,泪眼婆娑,低声抽泣起来。
  外间忽然有了动静。余嘉一吓得停了哭声,赶紧把戏服胡乱藏进被窝里,只见一个留着三七头的男人走进来。
  “你就是段烟?”男人打量她一遍后,眯着眼笑问。
  余嘉一现在仿佛就是一只惊弓之鸟,见谁都觉得那人不怀好意,她往后退一步,用略带防御性的眼神看他:“你是谁。”
  “跟我走。”男人道,“跟我去演出戏。”
  余嘉一不敢过去,轻声问:“演什么?”
  “《智取威虎山》。”男人挥手说,“走吧。”
  谁知余嘉一不走反退,她偷偷摸索到了放在床边上的剪刀,眼里有如壮士割腕般的决心,她扬着头,坚决道:“我不去。”
  “咔。”刘铮道,“嘉一的感情不对。”
  余嘉一抹了把脸,头枕在膝盖上,她挽起袖子,痛苦地坐在床边。
  这场戏已经拍了五个小时,仍然过不去。情绪酝酿了半天,反倒不如最开始时的感觉。
  刘铮也看出来她的状态不好,只好把编剧叫到一边去商量。
  刚才那个电影里饰演三七头的男人走过来,余嘉一见是他,忙起身向他道歉:“今天是我的锅,对不起,星哥。”
  “星哥”是香港的一位金牌绿叶,资深实力派老演员。今天下午的这幕大部分都是他们两个的对手戏。余嘉一一直ng,星哥也就跟着她一起不断重拍。
  星哥坐到余嘉一身边,操着他那不太标准的港普道:“前阵子我刚进组的时候,看你演得很好。”
  余嘉一撑着头,忍着内心的烦躁,她把额前的刘海往后拨了拨,叹气道:“我把握不住现在段烟的感情。”
  星哥点点头,他吸了口烟,开口道:“你的内心戏不够,这样会把人物表达得浅显,演不深。”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地批评她演戏演得不深。
  余嘉一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弱点,剧情顺的时候这个弱点体现得还不明显,一旦开始往悲剧走,她的内心层次就跟不上了。
  刘铮和编剧向他们走过来。刘铮拿着台本,示意余嘉一道:“我临时让编剧给段烟加了点台词,你看看。”
  余嘉一接过剧本,发现在段烟“我不去”的台词前后,编剧又加了好几句话。这也是老套路了,用台词或者动作来弥补人物感情的不足。
  只是,余嘉一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
  她有点不甘心,但她这出戏演得确实不到位,而且剧组已经因为她耽误了一天的进度,余嘉一也不敢硬犟着说“我再试一次”。
  她抿抿唇,无奈地睁大眼睛,背着编剧新写的台词。
  十分钟后,余嘉一和星哥小屋里再次演了一遍。这回,余嘉一依靠强硬的台词功底勉强在刘铮那里过了关。
  然而,刘铮和余嘉一看上去对这个结果都不太满意。


第18章 
  下了戏,刘铮把余嘉一叫到身边,他语重心长地道:“明天是潘行自杀的戏,非常重要,这部分内容编剧不会随便更改。所以你今晚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挖掘一下段烟的内心层次。”
  明天的戏可谓是《红妆》的高|潮部分,余嘉一比刘铮更想演好,她也知道她现在的状态简直是糟透了。余嘉一扯下盘在头上的簪子,头发放下来的瞬间,她同时努力让压抑的心情慢慢消失。
  余嘉一提了提气,说道:“我明白。”
  韩少庭过来的时候,正赶上余嘉一的长发从肩上滑落下来的那刻。
  照着昏暗的黄色小灯,她黑发光亮,刚好及在盈盈细腰上。从侧面看,额前的碎发微微覆盖住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余嘉一半垂着头,真有点像只失落的小狐狸。
  韩少庭想到刘铮最后那句话的尾子,再结合余嘉一现在的表情,心里大致有了数。
  他走过去,没有多说,点了点靠在椅子上休息的刘铮,又挥手示意余嘉一过来。
  “今天晚上,你跟着我。”韩少庭道,“我看看,能不能把你情绪逼出来。”
  刘铮站起来,大力地拍拍他的肩,笑说:“你可得给我调|教好啊。”
  余嘉一知道韩少庭也是专业人士,何况韩少庭帮过她许多次,她对他已经慢慢建立了一种信任和依赖感。
  余嘉一来了精神,跟着他走。
  正是暮下斜阳时,地平线上只剩一团浅浅的红晕,金桔色的阳光映在车窗上,蓦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余嘉一躺在副驾驶的位置,缓缓睡着了。
  韩少庭将车开到了目的地,余嘉一还没醒。
  韩少庭忽然鬼使神差地凑过去,细细端详起她的脸。
  余嘉一不爱化浓妆,每回下了戏,她基本都会卸掉多余的眼线眼影,只留个粉粉的口红。她皮肤白皙,隔近看,才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余嘉一几乎也不长斑长痘,只有左半边脸有一颗痣,长在腮上一点。
  韩少庭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美人痣。
  他看着歪在椅子上的余嘉一,伸出手,实在很想捏一捏这嫩嫩的脸蛋。
  余嘉一的脑袋动了动,似乎被惊扰到了,睫毛一颤一颤地,眼看马上要醒过来。
  韩少庭见此,灵机一动地将“捏”的手势改为了“戳”。他戳戳余嘉一的胳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派正经地说:“我们到了。”
  余嘉一被他戳得睁开眼,她捂嘴打了个哈欠,左右张望,有点慵懒地问:“这是哪儿?”
  很快,余嘉一就被惊得不再说话了。
  她跟在韩少庭后头,看着前方一排排庄严而又肃穆的石碑,有些害怕地拢紧了衣服,她缩着脖子问:“为什么带我来墓地?”
  韩少庭见她一副胆小菇的样子,不由放慢了脚步,意味深长地说:“这里是个感知情绪的好地方。”
  暮色幽深,深泉山上只有几盏路灯还在亮着。
  韩少庭走走停停,到山脚下时不再前进,他转头问余嘉一:“有什么感想?”
  余嘉一的脖子以下都藏在衣服里,她缩着脑袋摇头。
  借着灯光,韩少庭指了指他们面前的墓碑,示意她看。
  余嘉一一点点凑过去,将墓碑上的几个字念了出来:“爱女李婷之墓。”
  “看她的出生年月。”韩少庭淡淡道。
  “生于一九九六年八月三日,”余嘉一慢慢念道,“卒于二零一四年五月六日。”
  “九六年……到一四年。”余嘉一反应过来,她瞪大眼睛,可惜地惊叹道,“才,十八岁啊。”
  “没满十八。”韩少庭弯腰蹲下,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抽出一枝花来放在碑前,他道,“每年清明,我来给我妈扫墓,都能看到她。”
  “还是个小姑娘。”韩少庭说。
  余嘉一有点感伤,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向这位故去的女孩拜了拜。
  韩少庭带她往回走,这次余嘉一不再畏手畏脚。她似乎懂了韩少庭带她来这儿的目的,不时看看碑文,感慨万千。
  往车上走的这一路,余嘉一的情绪渐渐从害怕惊惶转变成了怅然惋惜。
  “好多人英年早逝。”余嘉一的声音都变低落了。
  两人上车,韩少庭并没发动,而是打开车窗透了透气。
  他看着寂寂夜色,侧首问:“从小到大,你碰到过什么伤心的事?”
  余嘉一撑着下巴,仔细想想,抿了抿唇道:“大一的时候,爷爷去世,那会儿最伤心。”
  “我爷爷在医院住了六年。每次我爸让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我都说学习忙。”余嘉一靠在车窗上,一向甜甜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他去世那年,中秋节来得早。我去学校报道之前,他还让我爸给我带了盒月饼,说是免得到时候同学都有,我被人笑话。”
  余嘉一垂下眼,她偏着脸,眼泪顺着车窗流下来,她的语调变得不稳,语气也开始苦涩:“我是最小的孙女,我爷爷从小最疼我。我却是所有晚辈里,看他看得最少的一个。”
  这个夜晚突然变静寂了。
  遥远的天际上千万星河,不知哪一颗星辰正在孤寂地、慈祥地凝视着。
  “子欲养,而亲不在。”韩少庭默着脸,神色不明地道。
  过了几秒钟,韩少庭才启动车子,正式离开深泉山。
  “亲人的故去,对于生者伤害最大。”韩少庭将车驶向城区。离这不远的深泉山上荒僻寂静,城内却霓虹闪烁。
  韩少庭看着万家灯火,缓缓道:“段烟同时失去师父和丈夫,她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
  “而且,她可能永远都失去了再登上戏台的机会。”韩少庭沉声道,“在亲情、爱情、事业的三重打击下,她能怎么面对?她失去最亲爱的人,却束手无策。”
  韩少庭侧头望向正在沉思的余嘉一,目光变柔软:“最开始找你演段烟,并非我一个人的决定。我和刘铮都觉得,你们身上有共通之处。”
  “一样是年少成名,一炮而红。段烟拥有的骄傲你也有。”韩少庭挑眉道,“所以你将前期的段烟演得很好。”
  “如果有一天,你像她一样,失去双亲,失去爱人,失去表演,你会怎么办?”韩少庭的指尖轻敲了敲方向盘,他的语音尾调有点慵懒,“当你将自己活成人物的时候,这个角色,才是真的演灵了。”


第19章 
  演灵了。
  余嘉一好像慢慢掌握到韩少庭所说的演灵了。
  第二天,是潘行和段烟的师父因不堪受辱,在狱里一前一后自尽的戏。
  当有人前来通知段烟去尸首的时候,余嘉一正缩在床脚,神情落寞地思考着究竟是否要答应三七头的男人去演《智取威虎山》的要求。
  余嘉一身材本就纤细,为了演出效果,她这段时间又刻意瘦了近十斤。从画面里看上去,就是一根瘦骨嶙峋的火柴人。
  突出的锁骨、单薄的腰身、纤弱的手腕,这一切都使她显得孤苦又无力。
  “段烟。”有人忽然闯进门来,大声喊了段烟的名字,他的神情冷冰冰地,“潘颖和潘行畏罪自杀,你跟我走一趟。”
  余嘉一缓慢地从床脚挪出,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她呆滞地看着来人,忘记了该说什么话。
  “别磨蹭,快走。”那人见她还没动作,不由喝道。
  余嘉一跌在床头,脑袋耷拉在素色的床帘上。
  她秀丽的长发漆黑如墨,与之截然不同的是那分外苍白的脸。余嘉一抿紧嘴唇,她低下头,泪水滚落了下来。
  “咔。”刘铮道,“别的都很好,但是泪流早了。”
  韩少庭在一旁补充说:“段烟生性骄傲,站在她面前通知死讯的这位,可以算是半个敌人。她即使想哭,也不许让他看到。”
  余嘉一点点头,她抹干净泪,又重新跌坐在床上,化妆师上前帮她补了点脸上的妆。
  过了五分钟,场记打板,再次开始。
  余嘉一的双手撑着床,她一点点从床上爬起来,声气微弱地说:“走,我跟你走。”
  余嘉一进入了状态,她双眼通红,下床的时候险些踉跄。
  在那人转身的瞬间,她用力擦掉眼角的泪,强撑着向他走去。
  她的梦想,她的骄傲,她的人生在这一刻都轰然崩塌了,只有那腰脊还是挺立着。
  “好。”刘铮鼓掌,他拢了拢身上的军大衣,喜笑颜开地说,“不错不错,下来休息一会儿。嘉一今天很棒啊,看来花花昨晚下了功夫。”
  韩少庭眉头一紧,给他一个十分充满杀伤力的眼神。
  刘铮笑嘻嘻地在嘴前划个“×”字,自动噤声了。
  憋了不到两分钟,刘铮又忍不住开口道:“大家今天的状态都很好,要杀青了,开心是伐?”
  今天这场戏是重中之重,等这个重点结束,后面的戏份就不多了,不少人都能提前杀青。张姬美就是其中一个。他饰演潘行,如今潘行自杀,也就意味着后面没他什么事。
  他从牢里的地上爬起来,蹲在了刘铮和韩少庭中间,左顾右盼地说:“韩老师,刘导。过几天人就散了,你们看,我们搞个聚会热闹一下怎么样?”
  “没有那么多预算。”刘铮道,“等拍完了,大家可以吃顿庆功宴。”
  余嘉一找了件短袄披着,她缩在韩少庭旁边的小板凳上,也来凑热闹。已到了入冬的时节,余嘉一刚才在戏里还只穿了件单衣。或许是被冻到,她缩成一团,整个脸蛋都显得红扑扑,说起话来格外生动:“刘导自己都说今天进度不错,怎么连个犒劳都舍不得给。”
  “你们可别趁机抢劫。”刘铮见余嘉一加入进来,顿时嬉皮笑脸地指指韩少庭,“真正的土豪在这里,要打秋风的找他。”
  韩少庭瞟了眼余嘉一水汪汪的满含期待的样子,挑眉道:“想要什么犒劳?”
  “火锅,想吃火锅!”余嘉一当机立断地从袖子里举起小手说。
  “火锅简单。”刘铮插嘴,他叫来几个导演助理,“我们自己去买点食材,今天没夜戏,等拍完下一幕,就在这儿搭场子。”
  说完,他一指韩少庭:“买完拿小票,韩老师给报。”
  导演助理满脸笑容,飞快地跑了。
  余嘉一和张姬美等人也精神抖擞地上场。因为知道即将有丰盛的大餐等着,剩下的环节似乎ng都变少了。
  余嘉一孤身一人去牢里接了潘颖、潘行回来。
  潘颖一生养育弟子无数,自己却一无所出。他如今还安在的弟子不多,即使有人没被牵连,也不想再与他有关系。
  段烟分别以女儿之孝和妻子之礼安葬了师父与丈夫。
  当年,是这两人成就了她,如今树倒猢狲散,多么凄惨。
  余嘉一在戏台子后自己动手挖了两个公墓,分别将骨灰下葬进去,一一叩头。
  这场戏拍得很顺利,只ng了一次,刘铮就让过。
  余嘉一下了戏,健步如飞地走到他们搭好的锅台面前。她适才在上头演戏,后面便有人在洗菜煮锅底。
  余嘉一觉得自己叩头时流的泪,完全是被香气给活生生饿出来的。她演完之后,连妆都没卸,裹着件袄子跑到锅子面前眼巴巴地等着底汤煮开。
  韩少庭在前头指使众人清道具和场子,回头一望,发现一座“望锅石”可怜兮兮地正坐在那里。
  他无奈地走过去,刚准备单独带她开点小灶,就见到刘铮带着一男一女过来。
  韩少庭的表情霎时从“怜香惜玉”转变成了“咬牙切齿”。
  “今天有贵客到,”刘铮浑然不觉,从他那件军绿色的大衣里伸出一只小胖手来拍拍韩少庭,他摸着肚子,笑得非常开怀,“影帝影后一起来探班。”
  贵客个屁!
  韩少庭冷着脸,他真讨厌影帝这种存在。
  戴泽南的嘴角往两边一扯,露出一个十分公式化的微笑:“你好,韩老师,又见面了。”
  周鹭也忙慌伸出手,她长得浓眉大眼,看着非常靓丽,她弯唇笑道:“韩老师好!”
  韩少庭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正往这边跑来的余嘉一,勉强露出一个假笑:“两位这么有空,一起过来。”
  不等他们作答,韩少庭又刻意提高点声调,加了句:“你们,在谈恋爱?”
  周鹭笑得花枝乱颤:“韩老师真能开玩笑。”
  “我和泽南不可能在一起的,嘉一明白,对吧?”周鹭见余嘉一来了,挽着她的手说。
  余嘉一赞同地点了点头,补充道:“周鹭姐和师兄关系好,只是朋友。”
  明白个屁!
  影后这种存在也很讨厌!韩少庭木着脸想。


第20章 
  周鹭亲热地对余嘉一道:“泽南的戏要杀青了,徐导给他放假,我也刚好回北京,就商量着一起来看看你的新戏。”
  余嘉一扭头,睁大眼睛,对戴泽南道:“《旧山河》杀青的这么快?”
  “拍了有四个月,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戴泽南解下脖子上的咖啡色围巾,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闪了闪,语气非常温和,“可惜,女主不是你来演。”
  余嘉一张口欲言。
  韩少庭忽然没好气地凑过来,他戳戳余嘉一的肩膀,一指冒着热泡的火锅:“锅开了。”
  余嘉一本来还有点伤感,想出言安慰他几句,被韩少庭这么一打岔,顿时饥饿感又占了上风。
  她挽着周鹭,弯着眼睛,俏生生地向戴泽南招手:“师兄,来吃火锅。”
  戴泽南对她点头道好,同时漫不经心地瞥瞥韩少庭。韩少庭倚在墙上,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因为影帝影后的双重驾到,剧组众人又特地去最近的商场添了不少食材。张姬美是初进娱乐圈,对什么人都满含敬意。戴泽南是一届金龙奖的影帝得主,而周鹭又曾得过金蛇奖影后。
  这两人在他眼里都是大佬。
  于是吃饭的时候,韩少庭故意把张姬美赶去了戴泽南旁边,美其名曰:给你一个近距离接触大神的机会。
  给张姬美兴奋地,一晚上没少抓着大神逼逼叨。
  刘铮也趁着高兴,开了几瓶酒。
  腊月的天,几十号人一起干了杯凉飕飕的冰啤。
  刘铮直接一口吹了,他今晚明显很激动。
  《红妆》算是他正式指导的第一部影片,眼看杀青在即,刘铮忍不住有点亢奋。 
  “等《红妆》火了,我,我要请你当我电影主演。”刘铮攀着戴泽南的肩膀,一张小胖脸白里透红,他热情地道,“你是演技派,不像现在那些小鲜肉。”
  “嘉一也很有潜力。”刘铮眯着眼,道,“合作了《红妆》之后,我就发现她……她有演戏的天赋在。”
  “我以后,一定导一部你们两,来演男女主角的戏。”刘铮坐在椅子上,有点微醉地说。
  戴泽南握住他的手,笑道:“谢谢刘导看重我。”
  “应该的。”刘铮豪气地反握住他的手。
  戴泽南抬头,与一旁的余嘉一相视一笑。
  韩少庭看着他们,脸色铁青。
  周鹭吃了口涮羊肉,她虽然坐在余嘉一和戴泽南中间,但是整个人的状态还完全处于中心地带的暴风雨外。
  她偏头轻声道:“下个星期是你生日吧,嘉一?”
  “好像是下星期。”余嘉一拍戏拍得已不知今夕何夕,被周鹭这么一问,自己先茫然地掐指算了算。
  “22号,下周六。”韩少庭夹起一筷子羊肉,旁若无人地说。
  余嘉一和周鹭皆是一怔。
  刘铮喝得有点蒙圈,没反应过来韩少庭怎么能把余嘉一的生日记得那么清楚。他率先开口道:“你放心。22号绝对早收工,谁不放你假我找谁麻烦!”
  戴泽南听他这么说,笑望着余嘉一道:“那天,我过来陪你吧。”
  “不好意思,我是监制。”韩少庭撂下筷子。
  想出去双宿双飞?门儿都没有!他拉下脸,说的非常直接:“我不批准,没假。”
  “本来我们也在赶进度。”张姬美会意,立刻上前助攻,“你忘了剧组经费的问题吗。刘导这人说话跟放嘴炮似的,一顿饭都舍不得请,嘉一,你还指望他说的醉话啊?”
  余嘉一也没奢望能放假,她这几年的生日基本都是在剧组里过的。不过,她怎么感觉今晚的韩少庭特别奇怪?
  余嘉一忍不住先看了眼他,而后,她有点歉意地望向戴泽南:“师兄也忙,就不麻烦了。”
  戴泽南的笑意还挂在嘴角:“没关系。”
  韩少庭神气十足地捞起锅里的涮毛肚,耀武扬威般对戴泽南笑笑。
  一周后。
  余嘉一戴着一个假发套,穿着粗布素衣,坐在段烟和潘行曾经的小屋里喝茶。
  镜头里的她,容貌不再,连双手都变得粗糙了。
  岁月收回了段烟那张焕发着青春的脸,同时也慢慢磨去她的棱角和性情。
  屋外,响起缓慢的“咚”、“咚”、“咚”的声音,敲门的声响一节一节地传来。
  余嘉一的眼珠转了转,她早已失去当年那股机灵劲。二十多年过去,她的身体也因为当年下乡而变得多病和孱弱。
  余嘉一一步步走到门口,门外站着的,是个她从未见过面的年轻人。
  “请问,段小姐住这里吗?”年轻人打扮得很知青,戴着一副文绉绉的眼镜,手里拿了一张记录着地址的小纸条。他彬彬有礼地问。
  余嘉一瞟了他一眼,便欲关上门,她声音沙沙地:“这里没有段小姐。”
  年轻人轻轻抵住门,他抬了抬戴在鼻梁上的眼镜,慢吞吞地道:“恕我冒昧了,请问,您认识段烟吗?”
  “不认识。”余嘉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她冷淡地说。
  “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年轻人看上去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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