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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见人心-漾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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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就是这个表情!陆心把目光放到李晓和前台脸上一圈:大家此刻简直是盟友啊,见了林惟故都跟见了鬼似的。啧啧!
  李晓这个时候为了缓解尴尬,仍旧矜持地和二人保持距离,轻轻地问她:“太太,您的头和眼睛……没事吧?”
  有事!事情可大发了!
  陆心这次算是彻底厌倦了林惟故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导演了,她次次友情出演,林惟故却回回不给剧本,她有病来的啊上赶着给自己添堵?!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和能力,陆心脑内回想着陆父陆母每次吵架的时候陆母的撒泼相来,她也一瞬间就揪住林惟故那条滑溜溜价值不菲的领带绞在手里,另一只手特别用力地想把他推开,林惟故的胸膛硬得自己手疼也没能推远,她遂作罢,声音里满是隐忍和委屈——
  “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打的我么?”
  陆心清晰地听到周围下班陆陆续续出来的员工们发出的倒抽气的声音,她压了压嘴角使它克制住得意上扬的荡漾,保持着下垂的悲伤姿态。
  林惟故也是一愣。他没料到陆心会突然这么做,但是看样子,现在的状况似乎比他预想得还要好解决了。
  陆心趁着他愣神一把推开了他,还故作难以置信地指了指林惟故又指了指那个女星,然后死死地抓着包带做出一副气极了还隐而不发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最近有鬼!每天对我嫌东嫌西的,我还责怪自己做得不够好。早知道你是这么个始乱终弃的人,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还说什么一往情深……男人果真都是靠不住的……”
  陆心说着,借着自己渴半天的嗓子,摆出一副声嘶力竭痛心疾首的样子,捂住了淤青的那半边脸,声音逐渐低到听不见:“你还动手打我……”
  陆心皱缩着的眉眼瞥见林惟故原本就面瘫的脸上石化般地抽了抽,顿时觉得自己总算从这个人这里赢回一成,不如她就乘胜追击,还可以拖一拖和他共处一室的噩运——
  然而,对面的林惟故只一瞬就神色恢复如常。妖孽啊妖孽,陆心一边腹诽着,一边假装抽抽搭搭寻找偷溜的机会。
  林惟故却没再过多得表现得尴尬,再次长腿一迈靠了过来,声音里居然还带了几分焦灼:“老婆,我错了,你以后让我松手我也死都不松手了。我看看,磕青了都,很疼吧……”
  疼啊!我特么肾疼牙疼!陆心眼瞅着他快过来再次搂着她,转头就向了那个女星:“一个家暴而且花心男人而已,我是不要了,姑娘你要想要你收啊!”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里太幸灾乐祸了,她又抽噎了一下补道,“我再也不想来这个伤心的地方了,我……啊!”
  陆心话音还没落,惊呼一声,身体整个翻转了90度,然后横着落进了林惟故的怀抱里。
  陆心裹着厚呢外套的身体轻巧地窝在林惟故的怀里,契合得刚刚好,他的脸就近在咫尺——
  陆心惊恐地瞪着林惟故,半张着的嘴巴忘了闭上,也不敢再闹了。
  干什么?演戏上瘾说抱就抱啊?难道她会错他的意思了?还是他终于受不了她这么折腾他的威严形象了?
  “陆陆,不闹了。我以后再不惹你生气了,好吗?”林惟故的声音一下放得轻柔无比,仿佛真是一个耐心跟娇妻解释的丈夫,“有什么事咱回家说,这么多人看着呢。回去我什么都听你的,乖,嗯?”
  糟心糟心糟心!
  陆心靠着椅背坐在那里,再次把头对向玻璃不再理他,烦闷得眉都拧在了一起。她就不该跟一个千年的狐狸万年的精比演技还犟嘴,这不是花式作死呢么!
  车子驶离的地方有些远,一路静默无言,陆心一直看着窗外,其实她脖子有些痛,但是怎么也不好意思转过来。额头处有些痛,陆心抬手又抚了一下,暗暗想着:管它去哪呢,自己得先到某个地方想法子消肿止痛啊,不然她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安排了。总之不能常住所谓的“新家”啊,那得离台里多远啊,而且,万一林大尾巴狼心情一不好每天回家,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话,那就非常尴尬了。
  陆心正想得出神,面前忽然就伸过来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白净修长,比她这个苦命女的好看多了,陆心还来不及慨叹,那手就掰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了过来。与此同时,另一只同样好看有力的手也伸了过来,在她淤青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陆心痛得皱了皱眉。
  林惟故从伤口上收回了他专注的目光,对上了陆心的眼神。
  “怎么弄的?”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低沉,带着一丝如梦似幻的鼻音。陆心倒是没想到,林惟故这人吧,居然连感冒了都不会特狼狈啊。
  “采访的时候,不小心撞的。”她偏头,想躲开林惟故的手,“没事,不严重,过阵儿就好了。”
  “不严重能花几十万?”林惟故的声音稍微提了一下,就像是真的不信她的话似的。陆心无奈地瘪了瘪嘴。
  “呃……那钱不是看我这点伤的。”
  “我看也不是。”林惟故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伤口,自鼻息间哼哼道。
  陆心还是受不住,手动挪开了林惟故的手,把它们佛爷般的规规矩矩地摆在林惟故的大腿上,“等我凑齐了,一定还给你的。”
  “陆心,”林惟故突然就很郑重地喊了她的名字,用他那双黑亮的眼睛看进了陆心的眼睛,“据我所知,短期内,你应该拿不出这笔钱。”
  陆心死死地咬住了唇。像是她最惧怕的那样,林惟故好像也从没真正把她视若平等。尽管他的语气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自尊心作祟,她有一瞬间的怒火攻心,想像少年时候的每一次被人轻视时那样,用更硬气的话或者恶毒的发誓堵回去,但她没那样的底气。成年后的她早就懂了,没钱就是没有底气,她真的拿不出那笔钱来给自己这样的底气。
  “我可以把现在房子的房子退掉……”明知道于事无补,陆心还是开了口,总要说点什么的,说点什么显得自己不是那么赤条条一无所有的暴露在林惟故眼前。这个看不起她的男人!
  “然后搬过来住我的房子?”他的语气里有着不容置喙的轻视。为她着苍白的辩解和由头。
  “什么?”陆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就在几个小时前是他主动提出的让她搬过来与他同住。他们的新房。
  “从你的租房里搬回来,住进我的房子。”林惟故依旧死死地盯住陆心的眼神,那目光几乎让她无处遁形,“跟我结婚了,对我的金卡分文不取,也没有主动要求香车豪宅,甚至至今,”说着,他兀自嗤笑了一声,像是也为了他自己,“甚至至今都是个大龄处。女。你坚持了那么多,但,那又怎样?”
  “即使将来我们真的会离婚,即使你成功地坚守着你所谓的准则直到最后。没有人会在乎,陆心,没人在乎你是否坚守了什么,是为了谁,你在全世界的眼中都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们之间有纠扯不清的关系,所有人都会认定你花了我的钱,住了我的房子,和我在一起许多年。”
  “这就是你想要的?”此刻的林惟故让陆心感到陌生,当然,他们也从未曾熟悉过。他像是一个站在绞刑架前的屠夫,拿着明晃晃的刀,看着陆心这个被缚的囚徒,“刷了那笔钱,你退了房子东拼西凑来补。然后呢?你父母那边你肯定不会回去,你还是会住进来。看吧,我们扯不清的。陆心,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是认真结婚的,并不是找某个人来当借口或者摆设。即使你不乐意,后悔了,既然逃不开,那就好好受着,既然受了,那就享受得心安理得些。毕竟这些都是你作为林太太应得的。即使你还是有所谓的坚持,那也别在没有底气的时候说出来,给我添堵。这样就没意思了。毕竟,我不欠你任何。”
  林惟故第一次听李晓转述陆心不让张扬婚礼的理由的时候就不能够理解,他是挑选了一个特别满足自己要求的太太,但是,太过了。过犹不及,他虽然不渴望浓情蜜意,至少希望要有寻常夫妻的样子维持正常生活。谁家两口子会把一切都标划得一清二楚?甚至婚后避他如虎?
  就算是,陆心是没看新婚姻法吗?她这简直把自己后路堵死了。这话林惟故就不打算告诉她了,理由和陆心的相似又相反:他也怕自打脸。他可从来没想过要离婚。
  既然不能离,那就好好经营培养这一段,毕竟有个写在户口本上的省心妻子还是能帮他挡去不少麻烦,利大于弊的。刚刚公司那个王叔叔的干女儿不就是个顶好的例子吗?林惟故说完,看着陆心脸上错愕和难受而隐忍的表情,依旧冷着脸,转过头去正对着前方,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
  陆心的拳头在身侧捏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死死的捏住。她像是突然赤身*地被人抛弃在冰天雪地的荒郊野岭,遍体生寒,脸上却烫得紧。她想喊,却喉头哽咽。
  从工作稳定下来的这几年,她像是再没听过这类的话了。即使有,也都是别人在背后议论,不小心被她听见了。
  陆心,你真傻,坚持又有什么用呢?没有人是在乎的。说白了不就是作吗?你这样,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对啊,陆母也总这样说她。离了男人,她什么也不是。女人啊,最要不得这种矫情的……
  陆心看着林惟故棱角分明显得冷然的侧脸,所有反驳的话都像是窗外的雪花,被风吹得片片飘落。像是她那颗再也掀不起多少风波的心。
  所有的不甘和委屈终于在现实中回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近乎苍白地说道:“不会太久,钱我真的会还你。既然结婚了,我当然会和你住一起。但,这不是一回事。”
  转过头来,靠着椅背闭上眼睛,陆心觉得自己近乎筋疲力尽,像极了每一次逃出生天之后的死寂和幻灭。这才是她啊,这才是她该过的生活。
  林惟故倏然睁开了眼睛,偏头只看到她侧颜低垂着的眉眼,眼角挂着一点点湿意。
  这大概算是两个人第一次争执吧。真是有趣,两个原本不熟的人就这样结了婚,如今还要过家家一般地生活在一起。这也都算了,可明明不熟的两个人,今天怎么就莫名其妙起了争执了呢?
  陆心有些苦恼地想着,三观不和的人不仅无法相爱,连相融都做不到吗?二零一五年她诸事不顺,这场婚姻算是她做得比较正确的决定。毕竟她的条件放在相亲市场上,是绝对匹配不上林惟故这样的人的。当然,林惟故这样条件的,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也绝对用不着去相亲的。
  怎么算,都是她赚了。
  当然,这想法只持续到她进门。当她看到卧室里那张塞班酒店同款kingsize大床的时候,就彻底灰飞烟灭了。
  陆心简直想掀桌,她突然就想起了林惟故在车上开玩笑地说的那句话:那床它认得你的。

  ☆、第9章 爱情的坟

  什么鬼!
  陆心简直想当场把门给拍上,祈祷再打开时里面的景象不是这样。
  林惟故似乎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诧异,直接略过雕像般愣住的她走了进去,一面把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顺手扯开领带,一面提醒她:“浴室在右手边第二间,旁边就是衣帽间,找不到东西就喊我。”
  “要不你先洗?”陆心多嘴说一句,他听起来鼻音挺重,看起来感冒得不轻。
  林惟故有些奇异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翘起唇角笑,沙哑的嗓音低沉:“要不一起?”
  陆心登时惊讶得瞪大了眼,几乎一时间失声,说不出话来。
  林惟故觉得逗这么个凡事当真的古板女人还真是无趣,当即甩下领带往出走,路过门口时大掌在她脑袋上闷闷的拍了一下,像拍一颗没有熟的生瓜蛋:“我去客房浴室。你现在……”
  林惟故像是心无杂念地审视一件有瑕疵的商品一般往她上下扫了扫,沉吟半晌:“不是很美观……嗯……”
  陆心对天翻了个白眼:她是不是该感谢世界啊,把她磨成这么一个性冷淡的模样。
  抬手就要拍掉他的手,按在她头上简直阻碍她的思路。林惟故却倏然离开了。
  在走进客房以后,陆心听见他沉闷的打了一个喷嚏。
  陆心瘪了瘪嘴,把包放在他挂着的西装旁边的置物架上,转身先去衣帽间。
  这里应该是他们的婚房,她却是第一次进来这里。
  陆心走进衣帽间,看到那里整齐码着各色名牌包包鞋子还有搭配好的衣服,吊牌都还没有摘。还有一个格子间专门悬挂了几件礼服,没有商标,但陆心清楚地从吊牌上看到了设计师的手写签名。
  不紧打心底里咋舌。换做几年前的她,肯定会义愤填膺地啐一口然后骂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了。
  想当初,斗志昂扬,相信努力就能成功的陆心,刚一参加工作也是满腔热情,是要用一杆笔,一张嘴改变这个世界。那个时候还被一起工作的小伙伴撺掇着,攒了大半年,买了一件香奈儿小黑裙——据说是每个女人必须都有一件。
  当然,陆心只穿了一次,那一次被摸了大腿之后,她就再也不相信这份天价行头的理论了。从此把那件“大半年”供奉起来,时时烧香,日日警告。
  陆心常常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个女人,起码不是个正常女人,身边的小伙伴一个个嫁给了富二代家庭,结交了各种上层领导,只有她,一直不温不火的,把自己的热情统统消磨掉。她不光是没了棱角,连方向都失去了。
  陆心本来挑了一件绑带极其繁复的中世纪欧洲宫廷式睡衣,后来又放下了。
  林惟故要真想做,是她一件装饰性的破衣服能挡得住的么?好么,到时候她一个人在浴室研究半个小时绑它个半小时,两分钟被他撕烂了,呵……呵……
  随手捡了一件普通的女士纯棉睡衣睡裤,陆心就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陆心边走便擦着头发走出来,整个人都觉得舒展许多。屋里暖气开得很大,一下子让人感受不到外头一点寒意,窗外早已积起了薄薄一层雪,堆积在窗沿儿上,陆心走着走着,就停下了脚步,然后鬼使神差地顺着走到了那个巨大的飘窗那里,半跪在那里,手不自觉地抚上玻璃,冰凉刺骨,提醒着她外面的寒意仍旧。
  陆心突然想起来了,在比北方更北的地方,有一个叫做洛河的男孩子,曾经在她脸颊落下的轻吻,大雪纷飞里,突然就让整个世界开出了花朵。
  洛河,洛河。
  我这里还是很冷。那你呢?
  我觉得我快要守不住,你会难过吗?
  身后有沉稳缓慢的脚步声,陆心撑了撑自己的身体,让整个背脊挺直,然后抿着嘴眨眨眼,赶走那里的酸涩。
  陆心回头,林惟故正穿着一个灰色的浴袍,身前大片精壮的胸膛□□着。他一手拿着一瓶红酒,另一只手轻轻捻着两只高脚杯,看她回头时,原本的眸色更沉了沉,歪头向她发出邀约:“要不要来一点。”
  也好。这样也好。陆心想着,接过来,任他倒酒。
  喝醉了,也许都会不记得,很快就都过去了。
  林惟故只抿了一口,看她皱着整张脸灌下了小半杯,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陆心唇齿之间都是酸涩和酒气,她不会品酒,这么多年都没有学会过,只觉得酸涩辛辣。忍住皱在一起的表情,第四次伸出杯子去讨酒时,她被林惟故一下子按住了。
  “陆心,这酒可不是你这样喝的。”林惟故说着,一只手拿走了她的酒杯,然后另一只手伸上去,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眸深沉,像是上帝一般的视角,站在遥不可及的光芒里悲天悯人:“你还是想不明白。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不好么?”
  “那你说……怎么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呢?”陆心似乎刚一开始就醉了,她忽然笑了,眼里似乎泛着水雾,明明一直仰头看着他,林惟故却觉得陆心眼里不曾有过他。
  “别……”林惟故那句“别这样倔”还未说出口,就看到陆心突然晃晃悠悠着主动笑意盈盈地攀附上他的脖颈,甚至挑逗地点着脚尖凑上来在他耳边毫无技巧地吹气:“是这样吗?”
  林惟故的身子紧绷了一瞬,然后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声音低沉:“回房间去。”
  陆心却突然像是一条水蛇一边游走了,她胳膊一下子从林惟故的脖颈上滑下来,滑腻腻的触感突然让林惟故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林惟故低头,就看到陆心有些晃荡的看着他:“在哪儿不是都一样,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去睡……”
  后面的话就被林惟尽数故吞入了腹中。陆心原本因为酒醉有些迷离的眼一下子睁大,整个后背是软软绵绵的飘窗上铺着的羊绒毯的触感,而她双手抵住的是林惟故硬挺的胸膛。
  林惟故没允许她说完,直接把她压在了飘窗上,掠夺般的吻瞬间就夺去了她的呼吸。
  陆心只因为痛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反抗。她闭上了眼,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一般,任由林惟故他自己动作的。脑子里宽慰自己,也就几十分钟的事儿,熬过了就过了。总是要经历这个过程的。
  林惟故伸手解到第三颗扣子的时候,陆心挣扎了一下,手突然就打在了飘窗玻璃上,冰冷的感觉此刻被她触来,却仿若烈火,瞬间灼痛了她的胸口。陆心咬唇忍着,不知为何,眼角却不期然划下两行泪来。
  林惟故一下子停下动作来,刚顺着埋首她颈间的头一下子抬起来,然后许久没有动作,林惟故暗沉着嗓音开口:“陆心。”
  陆心睁听见声音睁开了眼,眼眶有一瞬间的模糊。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人到这把年纪,却突然感觉事事都矫情起来了。她抬手胡乱抹了两把,开口解释:“对不起……撞疼了,你继续。”
  刚出口的声音之娇媚无力让她自己都狠狠诧异了一下,陆心立刻停住了,闭着嘴巴不再说话。
  林惟故一下子梗住了。他就这样伏在她身上,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也一样,假的不行,对他,敷衍都懒得敷衍。
  偏头可见窗玻璃上一块又要被水雾覆盖的地方,轻轻浅浅地写了三个点,简单,却似乎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林惟故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会不会以前的陆心不是这样的,她心底里深处有着什么人,让她将自己封闭。这世上,真会有这样的爱情?可是当初托人查的时候,陆心的感情状况明明是空白的。
  这样想着,林惟故也就问了:“陆心,你心里有人了?”
  陆心愣了一瞬,突然就像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带着葡萄酒的香气喷洒在林惟故的脸颊:“林总,您是小孩子吗?”
  陆心偏头也顺着窗台往外望,那三个点那里渐渐有水蒸气凝聚成水珠滑落,像是几行无声的泪来,陆心的声音也像突然是飘很远,带着远方的冷气,她说:“你见过爱情的模样么?反正,我是没有。”
  她的眼睛明明笑着望进了他的眼睛里,林惟故却只觉得那里面冰寒刺骨。
  陆心说完以后一下子就收回了飘远的目光,似乎刚刚那个根本不是她,然后继续有些不耐而且嬉笑地催促林惟故:“你还做不做了?我困了。”
  林惟故还未消化她那句飘然渺远的话,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登时黑了脸。
  他猛然起身,然后几乎凛冽着脊背径直转头往卧室走。心里和身体都像有火在烧,林惟故很难保证自己不离开现场不会立刻揍这个总在扫兴的女人。
  “喂,”陆心坐起了身,捏住了胸前被林惟故解开扣子的领子,“我明天要回一趟家。”
  林惟故停了停脚步,然后接着往前走,走至卧室门口,猛然把门拍上了。
  陆心有些讪讪地吸了吸鼻子,扣好扣子抱着手臂头抵着窗玻璃坐在那里。并不是没有缺点,性格差啊,一言不合就不让她回卧室睡啊。
  等等……她今晚要睡客厅了?!

  ☆、第10章 回家

  陆心提着行李箱进站的时候,终于受不了后面那个高大的一脸坦然跟了她一路的黑风衣,停下脚步回头。
  “林总,你跟了我一路了。”
  林惟故一脸坦然,甚至还反过来质问她:“你不是说要回家?”
  “是——啊!我这不是正在回了?”陆心无奈,心下有气却又无法发作。林惟故这个总裁闲的是不是?因为一晚上窝在客厅,还喝多了酒,陆心头疼得不想跟他多做纠缠,扬了扬手中的的普通火车票,“那……我走了,林总请回吧。”
  陆心刚准备扭头走,心里还想着:你跟啊你跟啊,你就是大老板再牛逼,没有票你看安检人员放不放你进啊!
  真是有趣,她还以为他只是一时没能做成,心里有气又□□焚身然后拍上了门,没想到丫真的把她扔在客厅,睡着了一晚上也没有出来管一下。这下她腰酸背痛头疼的,呵……爱咋咋吧。
  那头林惟故脸上仍旧云淡风轻,顺口从口袋里就掏出了一张粉色的普通车票和身份证,然后冲她微微一笑。
  陆心:“……”
  “没记错的话,你家不是在c城城西吗?你这趟车可是去深溪县。”
  陆心闭上嘴巴瘪了瘪,看着那边林惟故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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