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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走向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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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先大喇喇得“我啊……我刚去,一个月不到一万。”
  “呀!那么多钱!”李丽听完赶紧去拍丛玥的椅背“那还让你哥洗什么车啊!去开车多赚钱,也让妹妹介绍介绍去她们公司。”
  峰硕突然冷笑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落入各位耳里。
  车已经上了三环,虽是过了晚高峰,却也是拥堵异常,车内冷气大开让人激出一身鸡婆疙瘩,也不知道是那声冷笑还是怎的,李丽慢慢靠坐了回去。
  峰硕按下车窗,汹涌的热气冲了进来。
  今天是入夏以来三伏天势头最盛的一日。
  粘腻的汗液糊在脖颈之间,丛玥不自在的从车窗里看了看他的表情,发现他悠闲得点了根烟,咬着烟屁股微微翘着烟头,那样漫不经心,点着了也没夹在指尖,他抽烟的方式跟一般人有所不同,食指和拇指捏着,仿佛温柔陪伴,要想想那烟是否才是他终生伴侣。
  丛玥看得有些愣神。
  峰硕也没看她,微微别过头,见缝插针并线的时候能见他稍微探出去一点头,脸映衬在左面的后视镜里,稍许皱眉却没有怒气,不耐烦罢了,他不耐烦也那么值得推敲。
  把这根烟抽完,峰硕摆了摆车内的后视镜,将镜子对准后面坐到的尤先。
  尤先发现了一瞬间坐直,在镜子里对视着瞪他。
  峰硕却又咧嘴冷笑一寸,鼻腔里哼出声响,有些嘲讽“一个月赚一万可不止是给人开开车,还得替人挡闪光灯挡脑残粉,必要的时候还得帮忙挡拳头,偶尔还要充当送餐员、水暖工、航空公司订票员,哦,还要当月亮姐姐会给人讲好话排忧解难,手机24小时开着,正在做春秋大梦呢一个电话你五分钟后至少要开出三公里的车,加油还别忘了要发*票,要不回来谁给你报——”
  李丽听得满脸错愕“这活儿谁干啊,这不就是保镖嘛!甭蒙我,保镖一个月哪能一万块钱,至少加个零。”
  峰硕又从后视镜里看看尤先“有些傻帽就是不知道怎么好了,作!”
  丛玥顺着峰硕的目光,也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尤先。
  不多时。
  “尤先你有男朋友吗?”
  尤先垂着头,突然觉得这一句话仿佛是一句试探的塑刀,切蛋糕一样从中间将尤先与其他人完全切开来,横陈出一道恶狠狠带着毛边的锯齿痕迹,她似乎格格不入,再傻的人也听出丛玥语气里的冰冷,尤先本就是怕的,怕那些不能被人拆穿的事情由于自己的莽撞与无知叫人一下子就识破。
  她并没有自信伪装得很好。
  所以尤先点了点头,愿意举手投降说:我跟你们一样,我也是有人陪得。
  丛玥笑了笑,有些玩味儿“让我猜猜——他一定长得不白——”
  尤先点了点头。
  “不是个娃娃脸——应该长得比较硬朗——”
  尤先点点头。
  “差不多短寸,没有鬓角——”丛玥用手比划着对准照峰硕的侧脸,在车内仿佛是在聚焦一处猎物。
  尤先又点了点头。
  “应该有一双很浅的眸子——微微蹙眉时褶皱的眼皮——或者视力奇佳?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奢侈得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尤先却摇了摇头。
  “他戴眼镜的。”
  丛玥错愕,仿佛刚刚自己的坏心眼被完全识破,却又见尤先茫然的脸傻傻看着自己,不仅莞尔一笑。
  “我瞎猜的。”丛玥慢慢转过身子靠向车窗。
  她在想。
  当年误入女儿国的唐僧是真的无法招架,还是演技高超的欲拒还迎?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十章完结,番外的话,追的人不多,我写一篇就好,尽量甜一点

☆、chapter047

  车子已经驶回原路,尤先看那东二环提示的蓝色路牌。
  送走丛玥和李丽,峰硕无话,尤先倒是说了提议让他开回大院然后自己再开车回去,但峰硕只说了一句不放心她的车技,尤先就又不说话了。
  他是何时观察她的车技的,尤先心里清楚。
  他正开车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能从听筒里知道那边是个女人,尤先仍是坐在后面,不多时听他说“我跟尤先一起。”
  尤先看了看他,见峰硕把手机递了过来“你母亲。”
  尤先接过来,喂了一声。
  冀兰在那头问“怎么峰硕跟你在一起?”
  要是详细重复完前因后果可是要花费很长时间,尤先言简意赅“他送人,没车,借了我的,现在送我回去。”
  尤先也不知道按了哪,听筒居然外放“周六回家吃吧,你生日,妈给你订了蛋糕。”
  尤先皱眉看了看手机,不会弄,举给峰硕“你看我按哪了?怎么外放了呢?”
  峰硕随手按了下,擦过她的指尖。
  尤先又把电话拿回去贴到耳边“晚一天吧,周六我有事,要带着艺人剪彩。”
  “没关系啊,早点赶回来呗。”
  尤先仰靠在后座椅里,摇了摇头“恐怕够呛,在固安呢,新开的楼盘,叫什么——湖畔人家,来来去去要八十多公里,我周六可能回不去,周日再说吧。”
  也不知道冀兰又说了什么,尤先显得有些不耐烦“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说着挂了电话,半天握在手里也没想起来要还给峰硕,鼓着腮帮子望着窗外。
  “你不会用手机啊。”不多时,峰硕呛声。
  “我故意的。”尤先淡淡得说。
  峰硕没再说话,点了根烟,,他最近烟勤了许多,也就抽完这根烟的功夫车停了,尤先才认真看了看窗外“这是哪?”
  峰硕下车绕到后面拉开后车门,见她不动又拽了一把,尤先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刚要发怒就见一个穿着淡绿色大褂的人跑了过来“我还说怎么瞧着这人这么像峰硕呢!”
  他笑笑,望了望车里的尤先,有些若有所思,仿佛在哪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尤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她是有印象的,峰硕回北京那天在白记设宴,这人也来了,挨着她坐,叫常宽,说是在东直门开了家宠物店。
  峰硕拉过她,指了指她的下巴“你看看这严重不严重。”
  常宽一瘪嘴一缩脖“哎呀,我一个兽医,你让我看人有啥毛病没。”
  说着去捏尤先的下巴“没事。”
  峰硕却打开他的手“这太暗,去你诊所看看。”
  他还是不放心,虽然此刻常宽已经烧了第二壶水,跟峰硕说了千八百遍这伤没事,但峰硕就是小题大做的一定要常宽帮忙包扎下。
  常宽无奈,特别像回事似的贴了块纱布在尤先下巴上,其实什么都没沾,尤先倒也是乖乖的。
  “出去看看那只受伤的兔子,一会儿一起吃饭。”
  常宽说完走到门边上拉开门,悄悄关上的时候发现俩人互相对视着。
  峰硕能从她的眼里见到倒映着的棚顶灯光,尤先从他的眼里,只能望到自己。
  渐渐得示弱,有些委屈的眼神,满眼写着诗。
  峰硕见过这眼神,在那年黄土漫卷的操场上,与老残约赛跳沙坑,输了之后无赖拉着她的手不放,她得寸进尺慢慢凑近,那样挑衅的眼,却如同此刻一般清澈又填满试探。
  “心疼我啊?心疼我就直说呗?”
  当年不谙世事的她,这样说。
  尤先也想到了这儿,慢慢躲闪了下。
  “心疼你——”他突然说,像是前世今生唯一的答复。
  尤先仍是倔强得别过头“这工作我很习惯,你甭瞧不起!”
  “你有把握保护好你自己?”
  “有!”
  “就这样?!”峰硕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见她吃疼更加下力道狠心几分。
  尤先使劲挣脱“那也用不着你那么践踏!”
  峰硕缓慢点着头,仿佛认命“别的不成,但你作,我至少能告诉你,作去吧有我呢!但你要是找了个这么个糟浸自个的工作,我不得不管!无论是以哥哥的身份还是——”
  峰硕突然说不下去了。
  尤先挑衅得抬起眉峰,有些妩媚,有些逞强“说啊?还是什么?”
  峰硕不动,狠狠看着她。
  “说啊!还是说你要我再忍忍!奉承着周边所有人!让我再也没有自己的主见!”
  峰硕腾地起身,始料不及得捏住她的下巴、她的伤口,狠狠吻了下去。
  不舒服的。
  牙齿磕碰着牙齿,甜腥血液晕染着唇瓣将那催情的唾液渲染出更多绮丽的颜色,得不到却又更加渴望,吞噬着理智的,缠绕彼此舌尖的温存都是数着秒计算,多一秒怕人撞破,少一秒却又不甘心,索性,多一秒。
  尤先闷哼,哭出声,峰硕置若罔闻,泪水流进彼此紧密贴合的唇边,又蜿蜒顺着下巴到了脖颈与锁骨的连接处。
  渐渐分离的唇扯出一道银线。
  “走。”峰硕搂着她,斩钉截铁得说。
  那天,常宽回去发现诊室里面只亮着管灯却未见刚刚那俩人。
  那天,悦悦开完会回家已经差不多九点,却没见到应该在家的尤先。
  那天,十点过后冀兰收到峰硕的短信说不回去住了,宿在朋友那。
  那天,四惠附近的一家简易旅馆的二楼,静悄悄。
  ***
  缪离的妆花了,粘腻热汗枕着披散在肩的厚发,难耐得扯了下,朝赶来的助理厉声发问“你们哪找的群演!这么不专业!”
  外面举着牌子的假粉丝已经开始嚷嚷着要水喝,已经发了两轮,这会儿各自席地而坐仍是要着水。
  缪离听着外面叫嚣更是烦躁“主办方不是说十点开始吗!这么回事啊!经纪人怎么不去劝劝!”
  她又四下望“尤先呢!”
  刚说完,门被推开,一阵热浪,尤先闪了进来,缪离却觉得心安,赶紧招呼她过来“快去看看外面粉丝怎么了,一直嚷嚷着不停。”
  尤先穿着一件白色雪纺纱的衬衫,下身着一条西装裤,英姿飒爽得站在门口,听到缪离这句赶紧说“我这就去看看。”
  其实也知道这是缪离经纪人买的粉丝,一人分饰力工抬了两箱水出去,“粉丝”围上去取水,还有些看着不耐烦得嚷嚷“不行就赶紧结钱我们早点回去!还能接个戏呢!”
  尤先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却见穿着洋装的缪离走了出来“现在回去一分钱也拿不着,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自己走上空荡荡的舞台,拿过支架麦,喂喂了两声。
  下面手拿传单呼扇的大爷大妈都止了动作,不耐烦得看着她。
  “先给大家唱首歌。”缪离唱了这一季新出的EP单曲。
  反响寥寥。
  察觉出尴尬,缪离只得把求救目光望向尤先。
  尤先站在台下不知所措,此刻只得狼狈跳上来“再等等,主办方,马上就到。”
  台下有一位女士突然鼓掌,尤先循着声音看,竟发现是丛玥。
  丛玥今天本是不应该跟来,腿伤未愈,但昨晚午夜接到峰硕短信,问她丛淼买的楼盘是否叫湖畔人家。
  丛玥说是,峰硕却很快得回复“明天我送你们。”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丛玥多留了份心眼,到了这会儿才了然。
  巴掌拍得生疼,却也只有她一人,周围的人像看怪物似的看她。
  渐渐得,开始有人附和。
  主办方看场上气氛热络起来,不多时主持人才走到台前开始宣传优惠政策。
  天气热,人也犯懒,主持人仿佛背稿,不多时下面有嘘声。
  开始有人喝倒彩,主持人也不得不拿出专业精神,一边用面纸擦着热汗,一边阿谀奉承得讲着便民政策,依照主办方给的稿子说了一个月之后会开设便民菜市场,三个月后学前班和育才小学就会开建,网球馆和健身房正在筹备当中,还有一家红星美凯龙下星期就会入驻。
  不专业的主办方是半个小时候才姗姗来迟,上来一个主办方的负责人领带还是扎歪的,拿过话筒一阵吱啦声响。
  台下各位没什么,他倒是朝后躲了躲。
  再探头回来时,清了清嗓子,竟然忘词儿了,愣了半天才找到缓解办法说“下面有请新贵艺人缪离为大家带来一首《今天是个好日子》!”
  缪离刚用吸管喝了半杯冰茶,此刻听到不耐烦得站起来“尤先你跟我去。”
  大大的一个拱形充气门横跨在湖中心人工桥上面,将将能遮下一片阴影,充气门时不时随着风晃动着,也连带着这影子也随着摇晃。
  闹表和峰硕靠在桥上面的石栏杆边上,这里还算有些阴凉,给峰硕点了根烟,闹表自己也抽了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左眼皮老跳。”
  他抽出张面巾纸揪了一块小纸角,沾了口水粘在眼皮上,又看看峰硕“不是说让我来送嘛,怎么你今天这么闲?”
  湖边设立的舞台突然有了一阵欢呼,峰硕朝那边望望,见一位穿着靓丽的女士上台,拿过麦克开始唱歌。
  还有一个人,穿着他早起去买的一套衣服,站在背景板旁边,虚掩着,戴着耳麦一直神情专注仔细观察场上骚动。
  “我搞不清楚我自己了。”峰硕轻轻对闹表说。
作者有话要说:  炮灰玥同学不会有太多出场了,她也就是个普通人,有点私心也有点分寸,就是闹腾罢了,后面都是龙套似的,我想给她写坏点憋个大招,但是后来想想她也没那个能耐。
一直说写完了一起发出来,但是我最近太懒,一点点憋出点字来,没能达成我这么勤快的愿望,但是日更还是有保证的。

☆、chapter048

  尤先的脸上现出一朵驼红色,人也有些晕眩,不多时小腹抽气,渐渐直不起腰也提不起精神。
  一直感受有一道目光紧紧相随,她巡视了一圈,却在那桥上看到俩人。
  充气门的红色被阳光渲染到他的身畔,今早微微洗过的发乖顺服帖在他的头上,虽然看不清楚,离得有些远,但尤先也能察觉到他是在看着自己的。
  愣愣得看着,有些不自在。
  想起这样的目光,昨夜在简陋散发着潮气的房间里紧紧盯着身下的她,电视开着发出幽幽光线,已经是一片黑白雪花,没有在播放节目,但开着不会显得很闷。
  滋啦啦响,很快,那个破旧电视偃旗息鼓一下子灭了。
  房间步入黑暗。
  对视了很久,很久,渐渐到自己能适应这样的黑暗,看清楚支在身上那个人的轮廓,尤先渐渐伸出手。
  抚摸过他的额头——眉峰——鼻梁——嘴唇,最后来到了微微凸起的喉结。
  他却一下子捏住她的手。
  一颗颗解开她的扣子,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尤先不自觉得扬起脖子,轻轻叹息。
  瞬间又被人撕扯掉了衣物,疯狂拉开她的裤子,拉链一瞬间坏掉,她被扯得腾高一寸。
  “呀——”尤先惊呼,理智才渐渐回来,一把攥住他的手“我明天还有事,要上班——”
  他却用掌心隔着底裤去揉按她的花核,太久没有这般触电的酥麻感,尤先不自在得扭动了下身子,不得不推开他坐了起来“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良久的沉默,峰硕慢慢抱起她。
  是啊,这样不行,傻子都知道,只是俩人无法再忍耐。
  但最终还是忍下了,峰硕叹了口气,翻身仰面躺在床上。
  尤先只着胸衣和内裤,看了看身畔被撕扯坏的衣物“我去洗澡。”
  破旧泛黄散发着霉味儿的浴室只有一个锈掉的淋浴喷头,开了水,半天才有热度,还只是单线下来,几个没被水垢锈住的水眼往外虚弱喷着水。
  尤先默默脱了衣服,站到下面,宾馆给的蓝拖鞋里面泛黄,她看着实在恶心,只得赤脚站在瓷砖地上。
  突然门被打开,他揉烂的衬衫松垮出来一截在裤腰外面,领口的扣子开了四颗,此刻蜜色的胸膛全部袒露在外面。
  尤先别过头去。
  “你洗。”他说完点了根烟,靠在洗手池边上“我看着。”
  尤先默默侧身,很不自在,不得不加快速度,仰头任水兜头淋下,挤了些洗发水摊在手心。
  吱啦一声响,是那炙热烟头按灭在水池里的声音。
  突然感到一个躯体靠近,尤先躲了下,睁开眼,见他赤身裸体站在自己面前,将她手心的洗发水揩掉揉在她的发顶。
  劣质洗发水带着甜苦味道,泡沫大量蓄积,尤先不得不闭上眼睛。
  只有水声。
  他轻轻抱住自己。
  还是睁不开眼,尤先任他抱着,头枕在他如铁臂弯里,任那些泡沫顺着俩人身体间的沟壑蜿蜒流下。
  他的身子冰凉,热水烫过的肌肤被带出光滑触感,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它难耐得起伏,不多时感觉到他腾出一只手,拿过木梳帮她梳着头发。
  这头发是他走那年为他而续,想着,他是否爱长发美女,若是他回来之时已经齐肩,那么会不会让他多留心一分。
  而如今,还是剪了。
  尤先的手不自觉颤抖,微微泛红的指肚在他胸膛上描绘着一个字。
  爱。
  峰硕,忘不了的就是爱。
  峰硕,等不到的就是爱。
  将她寸寸缠绕寸寸吃掉,填进身体里的都是空虚。
  一生可以爱很多人,可以对很多人有好感,但却只有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委屈、会无奈、会死撑。
  像是在风雪天惴惴不安得揣着滚烫的一颗心,小心翼翼得张开手奉上,却被周遭冷风瞬间吹凉,又约定好了,将这个心放到冰层下面刺骨的河水里,任它飘走。
  不是亲情友情的爱,不是有趣欢喜的好感,那是最卑微脆弱的伤疤,只为那一个人割伤,又等待它慢慢愈合。
  峰硕捧着她的脸,那些温热友好的水慢慢流淌洗净她的伪装,悄悄翕动的睫毛,之后睁开,碰上那不敢深望的眼。
  “尤先,再等等。”
  峰硕说,他从来没有想过未来,当下之事已经让人心力交瘁,但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要想未来该如何是好。
  我们该如何是好。
  “你等得了吗?”她轻轻翕动被水润过的唇,难解的谜语。
  峰硕的神经被一扯,他们,有未来吗?能靠等就等来吗?
  没有。
  没有未来可言,未来这个词太可怕了,明天这个词亦是。
  他亲吻她的嘴唇,顽固揉着她的胸前,尤先躲闪,拿过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慢慢踩到他的脚背上“抱我出去吧。”
  昨晚,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听她说了好些话。
  尤先给他讲趣闻,讲他未经历的这几年,讲着自己的囧事,就是不谈彼此。
  她说明天新楼开盘,要带着那位艺人去剪彩。
  峰硕随口问在哪,尤先已经有些睡意,喃喃得说了个名字。
  天光渐渐涌进窗帘间的缝隙,尤先已经睡着。
  他们到了尽头。
  峰硕给丛玥发短信,说会亲自送他们去。
  起身看了看她被自己莽撞撕坏的衣服,穿好衣服下楼,到了前台问有没有女士的衣物可换洗。
  前台小姑娘玩味看着他,说有倒是有,但是要花钱买的。
  峰硕点点头,放了五百块钱,小姑娘开心得收下,去后面找了件新买的未穿的套装。
  促手可及是劣质面料,峰硕笑笑,她穿什么都是应该是好看的。
  此刻看着她远远站在那儿,黑白分明的一身,艺人演唱完,下台的时候引起一阵骚动。
  主办方推出政策,凭购楼合同和领到的签名手卡可以去售楼处领一小桶花生油,缪离下了舞台还没等走出去多远,就听后面有人嚷嚷“我没有手卡!快给我签一张!”
  说着人群呼啦啦得朝签到桌边拥了过去,地上还放着一些纸袋子,里面都是印有缪离照片的此次宣传卡,主办方准备的倒是多,一千份,但昨晚临时决定少签名一半,是没成想花生油的预算不够,只能这么做。
  缪离也难得工作减半,签了一半就可以睡了。
  但是今天占小便宜的人不少,抢了手卡又去追缪离。
  缪离一惊,赶紧小跑着,上了桥回头朝尤先喊“你帮我顶一下!”
  说完跑着路过峰硕他们,闹表朝她吹了声口哨。
  巨大充气拱门被人撞得晃动不堪,鼓风机被一脚踢进了边上的绿化带里拉扯着电线一下子断了,那庞然大物缓缓落下。
  尤先已经声嘶力竭说不出话,大量的汗打湿衣物现出内衣的轮廓,她聚了聚焦,觉得朝她冲过来的人就像海中迷失的鲸群。
  她在想,中暑应该就跟犯困一样,熬一熬就过去了。
  轰得一声,瘪掉的拱门带着红彤彤的暗光罩了下来,刚跑到桥上的人一看赶忙往回跑,冲撞着拥挤着,丛玥一直站在后面看,这会儿朝峰硕喊“快走!”
  峰硕刚一抬头,又听扑通一声,有人喊“掉水里了!”
  充气门摇摇晃晃最终温柔扑在湖面之上,有人仍是惊呼“刚才那人掉下去了!”
  峰硕皱着眉头朝混乱的湖面上看。
  良久,眉心一跳。
  赶紧四处去看,不见尤先身影。
  “这左眼皮是怎么了……”又听闹表抱怨了一句。
  他喃喃的,看见几个人朝桥上跑来,胳膊拄着栏杆手指着湖中坍塌的充气门“就那儿!刚一个穿白衬衫黑裤子的女生掉下去了!”
  呦,闹表一挑眉,刚回头,还没等看清人影,就见峰硕跳了下去一头扎进水里。
  闹表惊得合不拢下巴。
  就这么张着嘴,半天才缓过神,朝湖中喊“峰硕,峰硕!”
  软绵绵又沉甸甸,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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