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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纯女户奋斗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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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是长好了,可腰伤了却不容易好,如今连个二十斤重的东西都不能搬,没奈何家里养了一群羊,做个羊倌儿。赶上羊价好的一年还有得赚,羊价羊毛跌了就要赔死,只能割肉出羊。
  吴英玉别的地方没用,生不出儿子来,赚钱养闺女倒是一把好手,瞧这三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听说杏儿都考上了大学,将来也是有大出息的,要是哄转了三个小的,也不怕将来她们不肯贴补杨家。
  她紧跟着三姐妹走了进来,桃儿指着院里一处地方给小三子看:“当年妈就是在那里拦着不放送你走,只差跪下来磕头求这一家子了。”
  杨婆子听到这话,惊了一下,忙堆叠起了笑意:“桃儿你瞎说什么呀?当年你还小,家里境况不好,那家子不是吃着公家饭嘛,三丫头是去享福了。”
  小三子眼神闪了闪,有没有享福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不吭声,嘴抿的死紧,只差要用全身的力气要握紧杏儿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控制自己去面对这一切。
  ——现实太过不堪,比她痛恨的还要不堪。
  杨婆子热情的让她们三姐妹进屋,杏儿拉着三姐妹踏进了堂屋,屋子里的摆设自不必说,跟江家没法比,更何况家里的东西放久了,又不常清洗,总有一股说不出的奇怪味道,还有炕胶味,冬天烧炭的炉子,屋里做过饭的油烟味,为了祛味道炉子里又燃了柏枝,混合的味道进门就给了三姐妹一闷棍,差点喘不上气来。
  长久处于此种混合味道包围的杨婆子自不必说,早就嗅觉失灵,习惯了这种味道,去茶盘里拿了三个杯子,翻出来白糖罐子,泡了三杯糖水给三姐妹喝——简直是在杨家开天辟地头一遭的尊贵体验。
  “喝点糖水,喝点糖水。一会奶奶给你们做饭啊。你爹出去放羊了,一会就回来,你……妈出去串门了,弟弟们都出去玩了,今晚就住下不走了,啊?”
  杨婆子热情的把糖水杯塞给小三子跟江杏,面对江桃冷漠的脸只能往前挪了挪,陪着笑:“桃儿喝糖水。”
  小三子看到玻璃杯子外面还有不知道谁捏出来的手印,中间还有浅浅的一圈茶垢印子,透过杯壁看这个屋子,破旧凌乱脏污,像她的出生一样不堪。
  她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杨六虎的媳妇自从嫁进杨家门之后,致力于辖制杨家母子; 一举得男是她在杨家站稳脚根的奠基石; 从此翻身农奴把歌唱,当家作主了。
  哪怕小小一个农民家庭; 只有几亩薄田; 一院土坯房; 牲口家畜几头,铺盖箱柜若干; 存款几百上千不等,婆媳之间的较量也从来都没松过劲,不是东风压倒西风; 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吴英玉嫁进来的时候; 因为柔善可欺; 杨家常年刮东风,杨婆子一边倒的压制着儿媳妇,轮到后面的媳妇进门却改天换地; 西风压倒了东风。
  杨婆子多少次试图取得主动权,故伎重演不惜挑唆儿子以暴力制服儿媳妇; 但后进门的儿媳妇可不是被捶一顿踹两脚哭哭就完了; 她是个混不吝的; 惹急了撒泼打滚,挠头抓脸都是小菜一碟; 刀剪棍棒哪个得便用哪个; 摆出鱼死网破的架势; 莽汉子也得收敛三分。
  但凡是男人半夜睁开眼睛看到女人披散着头发提着剪刀对准他的命根子,也是噩梦之中的噩梦。
  这么丢人的事迹,杨六虎羞于向亲妈启齿,嚣张的气焰经过无数次夫妻以命相搏之后,也不得不老实管好自己的蹄子,牢记再发怒都不能随意尥蹶子。
  自从伤了腰之后,家里的经济更是每况愈下,三个儿子开学讨要学费,他憋红了脸拿不出钱来,不得不去堂兄杨国虎家借钱,媳妇张口闭口窝囊废怂货,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杨婆子提起自己的儿子,真是心疼的要落泪,当着三姐妹的面儿掀起衣襟拭泪:“……你爹身子骨这些年也不好了,你弟弟们也渐渐大了……”三个孙子落地喜人,可是长大娶媳妇却是大大一桩愁事,别的不说光砖房就得三院,还有这几年水涨船高的彩礼,每每听到村人议论谁家娶媳妇的花销,杨婆子听的都要心惊胆战。
  农村财力不佳,筹备不起新房彩礼,除了倒插门就是打光棍,别的可选的余地到底比较小。
  “杏儿,你小的时候奶奶跟你爹可没少疼你,听说你也出息了,可不能出息了就不管家里了……”她原本还想捎带上桃儿跟小三子,可是她们一个脸冷的抖一抖能掉下一盆冰碴子,另外一个全然陌生,这话就不好出口了。
  正说的热闹,外面传来孩子呜呜的哭声,门帘子一掀进来个黑瘦妇人,眼神精明,手里还揪着俩泥猴似的孩子,一个袖子破了个大洞,一个扣子都崩开了,露出里面棉袄下摆续接的长约一寸的边子,大约是孩子个头窜的快,衣服短了省钱,便续接了袖子下摆,还能再穿一个冬。
  妇人脸色阴沉,才进门就大着嗓门嚷嚷起来:“妈,你怎么也不看着点孩子,看看老二跟老三打成什么样儿了?”她身后还跟着个笑嘻嘻的小子,身上就要比前面两个干净的多了。
  杨婆子的嗓门也不比她的低多少:“你没看到家里来人啊?”
  姐妹三人都穿着大衣,有别于村里裁缝做出来的样式,里面穿了棉袄 ,套在上面的衣裳怎么样都是圆滚滚臃肿的样子,她们身上的大衣修身合体,静静坐着不说话,也不像村子里的女孩子。
  妇人也不知道调低了嗓门:“我又没瞎!家里来人就连孙子也不照顾了啊?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您老这是打哪招来的丫头?”
  杨婆子恨她有眼无珠:“这是六虎的亲闺女!亲闺女!”
  妇人可不知道杨婆子的算盘,冷笑一声:“哟嗬,几百年不上门,今儿怎么想起来登门了?那个生不出儿子的让三个丫头来想干嘛?”后妻看到前妻生的女儿,漂亮整齐,再加之听到的风言风语,也知道前妻方方面面都比自己强,唯独她一胎生出三个儿子,可是终身引以为傲的资本,那是吴英玉拍马也赶不上的。
  杨婆子气的恨不得上来扇她两个耳刮子,但知道她要是敢动手,儿媳妇寻死觅活闹腾起来,吓坏了才上门的三姐妹就不划算了。她只能忍气吞声:“孩子们想她爹了,回来看看怎么了?连门都不能进了?”
  婆媳俩呛声的功夫,杨六虎也赶着羊群回来了,才过完了年连草芽儿都没发,羊群吃的大部分还是去年秋天储存的干草,早晨吃过饭赶出去在后山里啃啃碱柴根,补充点盐份,顺带着活动活动而已。
  他驱羊进圈,进了院子就听到堂屋婆媳俩的吵吵声,眉头拧到了一起,常年生活困顿让他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居然也弯腰塌背,露出几分颓败相。
  “又吵什么呢?”隔着窗户他吼了一嗓子:“就不能消停会儿?”才要回房去睡觉,杨婆子扬声喊:“六子,你快进来看看谁来了?”
  房里的小三子没来由的紧张,不由悄悄扯住了杏儿的衣角,被她察觉到了不安,扯过小妹妹的手握住了。
  门帘再次被掀开,杨六虎迎头见到三个并排坐着的闺女,先是一怔,房里打过架的俩小子还在哭着,另外一个转动着脑袋好奇的看着来客,婆媳两个习惯性箭拔弩张,这一团乱相让他不由便生出了狼狈的感觉,还有杏儿旁边坐着的酷肖吴英玉的小姑娘也让他心头巨震——三丫头这是找回来了?
  桃儿起身:“姐姐,咱们也该走了。”该见的都见过了。
  小三子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忙忙起身。
  眼看着三姐妹要走,杨婆子忙忙来拦:“怎么就要走呢?还没吃饭呢,好歹吃过了饭再走也不迟啊。”
  江桃冷冷一笑:“今儿带三妹妹来,就是让她看看当年卖了她的人心肠有多硬,嘴脸有多无耻恶心,免得她恨错了人!”
  杨婆子傻住了,拦着她们的胳膊僵直徒然的伸着,被桃儿推开,顿时撒起泼来:“你满嘴里胡说啥呢?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江桃轻蔑一笑:“不好意思,我家没有卖亲生骨肉的长辈,您可别攀错了亲!”
  杨婆子捂着心口直喊疼:“六子,你看看你闺女是怎么对我的?”
  江桃走近两步,低头迫视着这又老又邋遢的老婆子,笑的意味深长:“当年你老拿这一招让这个烂人打我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想用这招对付我?”
  杨六虎面子上挂不住,本来脾气就暴,又不熟悉桃儿的性情,一脚踩在门里,一脚还在门槛外面:“你这丫头怎么跟奶奶说话呢?”他原本就高壮魁梧,哪怕露出颓相,原本的身高体格也还在,又是暴戾的性子,生起气来更是露出一脸凶相,瞧着有几分骇人。
  “我可没这样不要脸的奶奶!”她狠狠推了杨六虎一把,倒把个高壮汉子推的轰然倒塌,一屁股坐到了门槛外面,扶着腰半天站不起来。
  杏儿趁机拉着小三子出了堂屋,往大门外走。
  杨婆子还挂心着杏儿将来帮补家里,忙忙要去拉人:“杏儿——”
  杏儿站住了,最后一次打量这个已显破败的院子,墙根的墙皮驳落了一部分,露出里面的土坯,曾经圈住她们母女姐妹一生的院子从此之后就要被她抛至脑后,再也没有了长夜里的噩梦,头顶天空湛蓝,暖阳温煦,一如往后前行的路。
  她笑微微回身,声音是从来也没有过的坚定:“桃儿说的对,我们没有你们这样没人性的奶奶跟爹!”她还教导小三子:“看到没有?这一家子恶心透顶,当年卖过你一回,还想逮着机会卖我们姐妹第二回,以后路上看到都要绕远了走,靠的近了都脏了咱们的眼睛!”
  小三子牢牢握着大姐的手,眼里含着泪花,也不知道是释然还是高兴,只拼命点头:“嗯嗯,我记住了。”
  江杏儿一手拉着一个妹妹,昂着头从杨家大门里踏了出去。
  杨婆子追出去,眼看着她们到了村口上了小轿车,小轿车吐出一串尾气,扬尘而去,眨眼间连影子都没了,快的她连个美梦都没做完,就又跌入了千疮百孔的现实。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三子跟着俩姐姐走了一趟杨家庄,回来见到吴英玉; 嗫嚅一声:“妈……”
  吴英玉眼含泪花; 上来抱住了她。
  母女终于心无芥蒂。
  轮到江诚,她不好意思起来。
  刚查明的时候; 还以为这就是生父; 心里不无怨怼; 可是见过了杨六虎,明知眼前的不是生父; 就更不好意思把“爸爸”两个字叫出口了。
  江诚也不勉强孩子,笑笑:“要是觉得别扭,叫叔叔吧?”
  江桃弹了下她的额头:“叫什么叔叔; 爸爸就是爸爸!”
  小三子终于别别扭扭:“爸”叫了一声。
  举家尽欢。
  她回来之后; 原来的名字不好听; 也是想斩断过去,便不能直接叫江二丫,俩姐姐都从木字; 连同从省城返回的江智也一起翻字典,全家起名字; 最后还是精灵古怪的桃儿说:“不如叫江榕?”
  全家皆侧目:“哪个rong”
  江桃解释:“榕树的榕?榕树根系发达; 生命力强; 伤口愈合快。盼望妹妹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以后咱们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榕树这种奇特的树种压个气根就能活; 正合小三子辗转顽强的命运。
  小三子读书不多; 可是也觉得合心意:“我喜欢这个字。”
  “那以后就是江榕了。”家里榕榕小榕一通乱叫,末了江诚带着亲子鉴定书在派出所重新为她上了户口,当她翻到江家户口本的最后一页,看到上面自己的名字,激动喜悦,无以言表。
  她回来上了户口,又还在义务教育的年龄,很快就被安排在六年级插班,功课当然是赶不上的,还没开学吴英玉就找了外面的老师开始给她从一年级开始梳理。
  第一周她学的很轻松,江榕虽然没读多少书,可是她知道自己读书的日子不会太长,上学是她在刘家唯一能光明正大把她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的事情,所以尤其珍惜,学过的都牢牢记着,甚至还偷偷翻过刘家那个妹妹的书。
  现在请了老师辅导,她就更用心了,虽然到了四五年级的课程明显吃力,她也学的很用心。
  孟阳打电话过来,两个人闲聊,听说她小妹妹找到了,也为她高兴。两人都到了高三最后一学期,冲刺的阶段,虽然以他们俩的成绩考大学问题,可是全家的神经也都绷的紧紧的。
  江智跟江杏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了很多考试的经验,高考的时候他们还在学校,不能回来为她加油打气。
  江桃被两人搞的很无语:“哥哥,姐姐,我还有几个月才考呢。”
  江智:“早做准备,临考不乱。”
  江杏:“专心考试,别谈恋爱。”
  江智:“对!对!上了好大学,大把优秀的男孩子等着你,你们学校那帮臭小子哪个有你自己优秀?与其花时间与臭小子浪费时间,不如好好爱自己!”
  江杏转动眼珠,迂回婉转的审问:“我听到你刚刚跟孟阳打电话那么久,你们俩……聊什么呢?”
  江智很直接:“孟阳那小子要是在非常时期引诱你谈恋爱,哥哥打断他的腿,让他不学好,耽误自己不说,也耽误别人的前程。”
  江桃忍着笑看他们俩一唱一合,还挺有默契:“哥哥,你高三的时候……好像也引诱人家小姑娘谈恋爱呢。”
  为此事江诚当年还专门跟他谈过,事过境迁,江智居然还以过来人的经验对孟阳大加臆测批判,真是让她无语。
  “哥你要点脸吧!”江杏笑倒在沙发上,还捞过一旁听的严肃认真的江榕一顿揉搓:“小榕你学着点!”
  江智当哥哥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他厚着脸皮咳嗽一声:“我那不是……不是以自己的经历督促桃儿嘛。你想想,你们嫂子当初受我引诱,最后就只能白瞎在我手里了,这说明一个问题,男人啊,不管成不成功,总要讨老婆的,与其等成年之后跟岳母家斗智斗勇,不如早早哄个傻姑娘到手。但桃儿,站在男人的角度这样做没问题,女孩子可不行啊,你自己优秀,将来才能找到更优秀的另一半,不然就只能将凑哥哥这样蹉跎人生一事无成的人啦。”
  江桃:“哥哥你何必妄自菲薄?能在高中就哄骗到小姑娘,已经是你人生的一大成就了。”
  过完年挑江诚跟吴英玉都不在家的一天,江智带着女朋友刘雯雯来家里玩,姐妹三个都见过了未来的嫂子,杏儿跟他们是同班同学,以前跟她关系很是疏淡,特别是她跟江智谈恋爱之后。
  上了大学之后,也许是心境的改变,也许是经历过了外面的世界,阅历也已不同,再见刘雯雯她竟然出乎意料的亲切。
  江桃提议:“姐姐,不如把建军哥哥也叫过来吧?你上次生病还是他照顾的,再说……如果没有建军哥哥,咱们家也找不到榕榕啊,这可是件大喜事。”
  江杏反对:“就为了他在医院里的那次,居然还逼着我请客,有这种人吗?”
  江桃不由分说,逼着她交了电话号码,亲自打电话给梅弈航,张口就是建军哥哥,请他来家里做客。
  梅弈航听到“建军哥哥”这称呼,头都大了,不过看在邀请的面上,居然也没反驳,很快骑了自行车过来玩。
  江榕开的门,规规矩矩叫他:“弈航哥。”两人同乘一列火车,路上也熟悉了,知道他的名字。
  桃儿闻声过来,纠正妹妹:“弈航哥是哪个啊?这是建军哥哥,多亲切啊。”坏笑。
  江杏听到也抿嘴直笑,江智更是呵呵直乐,跟着妹妹们混叫。
  梅建军无可奈何:“小丫头,你就坏吧。还是小榕乖。”
  江榕被夸奖了,红着一张小脸去烧开水泡茶,招待来客。
  她在刘家干习惯了家务活,回家之后也难改,最近除了上课,回家就跟小蜜蜂似的,老喜欢干点儿活,拦都拦不住。只不过心境大有不同,以前那是理所应当,被磋磨挨骂受气,干了还不满意,现在可大有不同,做点儿小事家里人都夸她,好像她有多好似的。
  她有多好呢?
  以前觉得自己傻笨蠢钝,现在天天被人夸勤奋懂事可爱贴心,有时候她觉得家里人夸的不是她,是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小姑娘。可是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的小姑娘穿着新衣服,脸颊如蜜,泛着红扑扑的健康气息,大眼睛小嘴巴,皮肤白皙,眼里闪着愉悦的光芒,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一个生活有盼头的人。
  她抿嘴笑,镜子里的小姑娘也抿嘴笑。
  也没多少日子,她在内心就承认了家里人夸奖的正是自己,她可不就是勤奋懂事嘛。
  至于可爱贴心,她会努力做到,将来也许当得起这样的赞美。
  江杏跟梅弈航在客厅里斗嘴,江桃来厨房帮忙,把过年没吃完的瓜果摆盘,花生瓜子糖又重新盛了,还摸摸她的脑袋,在糖盘子里挑了两颗大白兔奶糖,自己吃了一颗,剥了糖纸往妹妹嘴里塞了一颗:“甜不甜?”
  江榕笑的两眼弯成了月牙:“甜。”
  江桃笑嘻嘻话当年:“小时候差点饿死,我在杨家庄吃过的第一颗糖就是建军哥哥给的大白兔奶糖,一辈子都忘不掉,所以我现在还是很喜欢大白兔奶糖,觉得吃一颗能甜到心里去。”小时候收到的来自于陌生人的善意一直铭记在心。
  江榕眼中现出怜悯之色:“二姐姐那时候好可怜。”
  江桃捏一下她的脸蛋:“小丫头,苦头咱们都吃够了,往后全是甜的,比糖还甜的好日子。”


第一百二十八章 
  九月头上,江桃跟江杏一起出发前往宜市。
  宜市临海; 江杏跟江桃并不在同一所大学; 江杏想送江桃去学校,被她拒绝了; 才出了火车站; 就跟孟阳打了个照面。
  报志愿的时候; 孟阳打电话问过了江桃,两人报的是同一所大学; 桃儿学的是农业生物技术系,而孟阳报了计算计系。
  见到他来接人,江杏也放心了:“行了; 有人来接你; 我就不必担心了; 等周末了我去看你。”
  孟阳接过江桃的行李,跟江杏打过招呼,两个人才打车往学校去。
  江桃觉得奇怪:“你来这么早?”
  孟阳:“我要不来早; 怎么来火车站接你?”他昨天就到了,住在学校招待所; 今天早晨住进宿舍; 算着时间早早来火车站接她。
  江桃:“不会是你在家里被孟叔叔念叨的受不了; 早早跑出来的吧?”这家伙报高考志愿所选的专业跟孟爱国的意愿起了强烈冲突。
  如今已经离开了公安系统的孟爱国想让孟阳读警校,姚丹反对; 孟阳更是心系桃儿; 根本不想去读警校; 家里虽然没有爆发大混战,但局部的小摩擦一直没停过。
  孟爱国跟姚丹拿饭桌当战场,一日要交火三回,早餐上了桌就开始了一天的交锋,剥个白水煮蛋双方都恨不得拿出扔地雷的气势把餐桌砸个大洞出来,要不是孟阳从小就大有主意,说不定早就屈从了。
  孟阳:“……”揭人短可不是美德!
  他离开家的时候,父母都还没合好,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孟月哭丧着脸送他上的火车,在站台上依依惜别:“哥哥,你走了我就要过苦日子,爸妈吵起来我就是炮灰。”
  “你保重!”孟阳眼含笑意,叮嘱妹妹:“在爸妈的双重关爱下,要是你的成绩能直线上升,也是好事。”
  孟月玩心比较重,成绩一直吊在中不溜的水平,也没什么进取心,就喜欢得过且过,以前是上面有高三生孟阳,父母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等孟阳这个罩着她的盖子掀开之后,孟月等于被强光直射,姚丹已经把孟阳高中三年的学习笔记资料全都整理出来,高高摞了一桌子:“只要你把这些全部都吃透了,不愁考不上好大学。”
  孟阳差点晕倒。
  孟阳想起妹妹的惨状就幸灾乐祸,还学给桃儿听,两人笑了一路,到了学校报完名,他带着江桃的行李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这两天是新生入学时间,到处都是扛着行李大包小包送孩子来上学的父母,也有一个人前来报名,高年级的师兄们帮忙扛着行李的。女生宿舍楼进进出出非常热闹。
  孟阳一路把行李送进桃儿宿舍,选了个靠窗的高铺,他竟然爬上爬下帮她铺床叠被,江桃总有种错觉,好像这货是田螺姑娘。
  先她而来的另外两名舍友已经铺好了床,还空着三张床,收拾好了东西,大家都互相做过了自我介绍,微胖的是来自江西的董佳,高挑而瘦的是来自青岛的潘芸,居然都不是生物系的。
  江桃也不能例外,顺便把孟阳也介绍了一下,对外的官方身份是“发小”。
  孟阳帮她铺好了床,又说:“宜市太热了,你先休息会,我出去给你买床蚊帐跟凉席送过来,不然你要浑身是包了。”他指着自己胳膊上起来的十好几个大包给她看:“水边的蚊子也太毒了,痒的晚上根本睡不着。”
  等她走了之后,董佳笑:“江桃,孟阳可真贴心啊,是你男朋友吧?”
  潘芸应和:“肯定是吧?”
  江桃:“……”女孩子怎么都一样八卦?
  她只有同江杏同宿的经验,可那是她的亲姐姐,自然对她多番容让,两人互相迁就,新认识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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