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成为对头的娇妻-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顾宁压根没听到老先生问的是什么,好在沈延在一旁小声给她传话,顾宁跟个被临时拉上场凑数的将领一样,各种闻所未闻的瞎指挥张口就来,硬生生把个僵局弄成了死局。
纨绔就该有个不学无术的样子。
老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没把戒尺拍在她脑门上,“你把大军指挥进敌军的埋伏里是几个意思?!你是哪个阵营的?啊?!”
顾宁淡淡开口道:“局势过于复杂,学生只能想到这种法子。”
偌大的学堂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老先生呼呼的喘气声,换了平常,谁要是答出这样的答案早就引得哄堂大笑了,但这是顾宁,五岁的顾宁都不该是这样的水准。
老先生缓了口气,果不其然叫了沈沉渊起来,声音有气无力的:“沉渊你来。”
沈沉渊站起来,垂下眼皮想了片刻,缓缓道:“学生想不出比顾宁更好的法子。”
老先生一口气差点没撅上来,一脸受到打击的样子,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顾宁抬眸看着沈沉渊,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学堂这回是彻底炸了,哗啦啦一片翻书的声音,还有窃窃低语声。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招数?!”
“怎么顾宁和沈辞都这么说?!我就一日没来,战场上就这么瞬息万变了?!”
“这种方法真的行得通么?”
“听沈少将军的准没错,他爹是绥远侯,见识肯定比咱们广,再加上沈少将军一向奇招迭出,说不定行的是弃卒保军一招。”
当日学堂提前两个时辰放堂,据说是因为授学老师傅身子不适,实在撑不住病体继续下去。
此后京城里一直流传着两个未能得到证实的传言。一是宁国侯的幺子沈延是个不成大器的蠢才,连帮人传话的伙计都干不好;而是长平侯府曾经遭过一场极罕见的伤寒,严重到甚至能在一月之内影响人的心智。
第4章
徐老先生后来把顾宁和沈沉渊叫到跟前来狠批了一番,说什么求学之事不是儿戏,不可把歪风邪气带到学堂上来,一连念了他们半个时辰都不带喘气的。
顾宁跟沈沉渊就乖乖地站在老先生面前,低着头听训。
托了沈沉渊的福,顾宁倒是没挨多少训,老先生的怒火大部分都往他一个人身上去了,这顾宁倒是也能理解,沈沉渊为人一向沉稳,少有像这么不着调的时候。
别说其他人了,连顾宁这么个跟沈沉渊打了两辈子交道的人都觉得稀奇,连听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眼神忍不住就往沈沉渊身上去。
十六岁的沈沉渊,身量已长得挺高了,站在老先生面前听训,还得微微低着头。脸上轮廓虽也硬朗,但还没长成日后那么富有攻击性的模样,还保留着几分少年气。
这种感觉实在奇妙,顾宁正瞧得不亦乐乎,耳边冷不丁炸起一道惊雷,“顾宁你老是盯着沈沉渊看干什么,他脸上长兵法了吗?!”
沈沉渊闻言一愣,薄唇微微抿了下,耳垂渐渐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顾宁两世加起来哪见过沈沉渊这副模样,跟发现了什么新奇物什一样,顿时眼神发亮,瞧得更起劲了。
老先生气得拿书卷成筒在顾宁头上敲了一下,咬着牙道:“还瞧,还瞧,我说话是越来越不管用了是吧?”
徐老先生连吸了两三口气,总算是没让怒火冲昏了自己的头脑,冷笑道:“当真是不拿我当师长了是吧?”
徐老先生指了指几案上的《鬼谷子》,面无表情道:“你们二人给我一人一句把这整本《鬼谷子》背一遍,一个字都不许错,错了就从头开始,什么时候背完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顾宁一怔,她自己倒不怕罚,只是没料到沈沉渊会被他莫名其妙拉下水,刚要开口替沈沉渊辩解一下,老先生就绷着脸打断了她。
“背。”
沈沉渊冲顾宁摇了摇头,直接开了口:“粤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
顾宁只好接下去,“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
徐老先生就搬了把木椅坐在二人身边,闭着眼听他们俩一句接着一句你来我往,稍微慢一下就要冷哼着叫他们重新来。
这事顾宁觉得实在是过意不去,趁着沈沉渊默背时,给他做了个“不好意思”的口势。
没等沈沉渊做出什么反应,顾宁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我怎么赔礼你尽管说。
话虽这么说,但顾宁知道沈沉渊生性冷淡,最不喜跟人打交道,恐怕懒得跟她追究,随便一句“无事”也就不计较了,因而也没真等着沈沉渊跟她开口,自顾自地盘算着府中新进了什么东西,哪些是可以用来送礼赔罪的。
没想到沈沉渊垂下眼皮想了会,片刻后认真地看着顾宁,动了动嘴唇。
我还没想好,要不然你先欠着?
顾宁着实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愣愣地看着沈沉渊,茫然地“啊”了一声。
那边徐老先生已经拍着桌子怒了起来,“下面一句就四个字你啊什么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你……”
沈沉渊定定地看着顾宁,补了一句:不行?
顾宁回过神来,犹犹豫豫地点了头,心里还有点茫然的无措。
不知道沈沉渊要向她怎么讨债?
……
顾宁有意做个平平无奇的侯府小姐,不声不响不争不抢,奈何自那天后,徐老先生就跟盯上了她一般,只要顾宁稍微懈怠一下,就觉得她是在和自己作对,顾宁试探过几次之后,徐老先生干脆把她的桌案调到眼皮子底下,以便时时刻刻都能盯着。
顾宁忍不住幽幽叹口气。
没几日,沈沉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每次被先生抽起来发言都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几番之后,徐老先生把书一摔,沈沉渊也被同病相怜地调了过来。
就在顾宁的近旁。
徐老先生生得仙风道骨,顾宁和沈沉渊一左一右蹲踞在他的两侧,又都生得周正,前头就跟太上老君座下跟了两个童子似的,洋溢着一股吉祥福瑞的气氛。
沈延还和顾宁半开玩笑地打趣过:“我如今每回进学堂,不觉得自己是来求学的,倒像是来求神拜佛的,你和沈辞简直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儿。”
顾宁重活一世性情豁达了许多,没那么计较了,外人或许看不出来什么,沈延好歹也跟她同座了一年,不可能察觉不出来,表面上没说过什么,倒会打蛇随棍上地跟她开玩笑了。
只是现在连这种玩笑都敢和她开,顾宁反思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和善了。
狠狠整治他一顿就知道厉害了。
顾宁还在想用哪句话来打头阵,沈延突然瞪大眼睛,狠抽了一口凉气。
身侧转过来一个人,偏头往顾宁这边看了一眼,而后施施然走了过去。
坐在了她的邻侧。
除了沈沉渊,还能有谁?
顾宁脸上一僵。
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几句,最关键的那句听到没有。
沈延硬邦邦跟沈沉渊打了招呼,一溜烟就跑没影了,顾宁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想走也没法。
顾宁想了半天,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沈延他说话不过脑子的,你要是觉得冒犯,我把人抓过来给你赔赔罪?”
沈沉渊闻言转过头来看着顾宁,眼中带有几分莫名其妙的笑意:“谈不上冒犯,宁国侯能这么喜欢沈延这个幺子,我原来不太理解,现在看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他们俩聊的是同一件事?
顾宁虽然不解,但毕竟理亏在先,也没多问,顺着沈沉渊的话“嗯”了一声,懵懵然地坐了回去。
再过几日就是花灯节,学堂照例是要休假的,到时候几乎全京城的人都会出来共庆佳节,人来人往之下,顾宁看了沈沉渊一眼,难保不会有人生出什么其他心思。
顾宁心不在焉地写了几个字,实在难安,趁徐老先生在其他处打转的气候,凑过去轻声问沈沉渊。
“你花灯节出来玩么?”
沈沉渊定定看了顾宁一眼,用和顾宁差不多小的声音轻“嗯”了一声。
顾宁皱着眉,继续问道:“有人和你一道么?”
如果是和绥远侯一道的话,自然轮不着她来操心,哪怕是带着三两个府上亲兵,此后的事也同样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偏偏沈沉渊默然片刻,嘴角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没有。”
顾宁迟疑片刻道:“你看我这么个玩伴成吗?” 说完又怕沈沉渊不同意,把前几日赔礼的事搬了出来做说辞:“就当之前的事给你赔礼了。”
徐老先生快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沈沉渊微眯着眼,压低声音道:“赔礼的事,该怎么赔我说了算,花灯节的事另算。”
顾宁愕然,第一次为沈沉渊的不要脸折服,说来说去那件事也不是多大,看他这态度,是要用那件事让自己赔个底掉不成?!
她到底许了个什么样的承诺?!
沈沉渊看见顾宁呆滞的表情,轻笑一声,“放心,该怎么赔……”他顿了一下,“肯定是你做得到的事。”
顾宁讷讷应声,“行吧。”
两个人之间突然凑过来一个脑袋,徐老先生左右看了一眼,面无表情,“你们俩又在干什么?”
顾宁刚要开口解释,沈沉渊指了指书上一处,“在讨论先生昨日提到的第三节 。”
徐老先生尤是不信,狐疑道:“哪一处有分歧?”
沈沉渊 :“顾宁认为应当集中兵力,先断绝敌军粮草,我则主张应当先攻击敌军兵力薄弱之处……”
顾宁突然发现,沈沉渊这信口胡诌的能力,貌似也不比她差。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第5章
酆朝花灯节的由来众说纷纭,光是民间流传的版本就有十几种,有说是古时神女思念自己的亡夫,以此来寄托哀思的;也有说是以前的百姓用来祈福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孰真孰假已然争论不清,倒是这庆祝的习俗保留了下来,每年一逢花灯节,京城内外就一片喧闹的欢庆。
顾宁从布庄领了布,回来的路上看见到处都是灯笼,形形色色大小不一,最大的能和府门前蹲着的石狮子差不多大,而小一点的则串起一根绳吊在杆上,被七八岁稚童拿在手上追逐着玩。
顾宁看得颇为新鲜。
算起来,她两世还没去过一次花灯节,倒不是她自己嫌无趣,只是父亲母亲都是怕吵的人,最不喜应付这种摩肩接踵的场面,花灯节这天索性就待在府里不出去,看几眼檐角挂着的灯笼就算过了节。
而她学堂中的其他同龄人,个个以为顾宁瞧不上这种节日,跟约好了一样全不去招惹她,每年她都迫不得已留在府中,长平侯问起,哪怕心里痒得如蚂蚁爬一般,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一样。
还不如不过这个节。
更可恨的是,她上辈子年纪还小的时候,有一回实在没忍住跑出去玩,自以为打扮得严实,也不知沈沉渊是长了什么眼睛,那么多人里面一眼就认出了她,结果硬是拉着她在茶楼听了一个时辰的评书。
从茶楼出来的时候,花灯都撤得七七八八了。
沈沉渊还在一旁说风凉话,“都这会工夫了,和你同游的人该等不及,已经走了吧。”
顾宁气得直发抖,也没管沈沉渊说的“我府中肯定还有未撤的花灯”是在炫耀什么,憋着一肚子火回去了。
长平侯府也是一副忙碌的景象,顾宁绕过忙活着的仆役,去堂屋里找母亲给她布匹,一进门还没见到母亲,倒是先转过来一张姣好的鹅蛋脸。
是她的表妹,陈嫣。
顾宁眉头皱了一下,下意识往四下里看了一圈。
姨母没在。
陈嫣怯生生地叫了声:“表姐。”
顾宁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吩咐人把布匹放到一旁。
陈嫣本来坐在木椅上饮茶,这会见到顾宁,一下站了起来,局促不安地揪着手里的帕子,顾宁走到哪她的目光就跟到哪,却不敢真的抬眼看她。
顾宁本就不爱应付族中亲戚往来之事,再加上她对陈嫣母亲有些芥蒂,平日里对这一家子就更不愿开口。
陈嫣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扯烂了,顾宁忍了一会,还是开口道,“坐吧。”
想了想,又问道:“姨母呢?”
陈嫣见顾宁坐了才跟着坐下去,只是明显还提着心,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着不敢乱动,恭恭敬敬道:“母亲拉着去姨母看她新剪的一盆花了。”
顾宁叹口气,陈嫣和她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自己也从未在她面前发过难,也不知陈嫣为什么这么怕她。
顾宁找了些话题来和陈嫣搭话,本是随口一问,但陈嫣每说一句话都得沉思片刻,保证不出错,时间一长,顾宁实在是觉得索然无味。
好在聊无可聊之前,母亲和姨母一人拎着一个花灯进来了,顾宁松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行了个礼,喊了声“母亲”。
然后才垂下眼叫了声“姨母”。
陈嫣也跟着过来见了礼。
顾宁的母亲出身算不上好,她父亲只是个边远县城的小官,按门当户对之说是嫁不了长平侯的。要不是长平侯态度强硬,这桩婚事怕是不能成,即便如此,也还是废了一番周折。
顾宁母亲还在学堂求学时,陈嫣的母亲就早早地嫁给了一个商人,夫妻俩一同做些小本买卖,也给当时的顾宁母亲帮了不少忙。
如今时不时地就上长平侯府来串个门,和母亲叙旧,母亲也甚是欢喜。
只是……
顾宁摇了摇头,没接着往下想了。
陈母“呀”了一声,眼神发亮,盯着顾宁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然后转过头笑着对顾母说:“顾宁这孩子,当真是越长越标志了,今岁也快满十五及笄了吧,有看中的婆家没?”
顾宁无声地叹出一口气,又来了。
顾夫人好笑地瞥了顾宁一眼,拉着自家姐姐在椅子上坐下,“顾宁这孩子还在跟着徐太傅求学呢,不急的。”
又招呼着两个孩子,“你们也别干站着,都过来坐下。”
“也是,”陈夫人喝了一口茶,“跟当年的你一样,多读点,以后还能找个更好的婆家。”
顾夫人但笑不语,顾宁跟被针扎着一样,浑身都不爽快。
自己求学又不是为了嫁门好亲事,上一世她做辰王幕僚的时候,除了沈沉渊,还真没几个能被她放在眼里的。
陈嫣怯怯看了顾宁一眼,扯了扯陈夫人的袖子,“娘……”
陈夫人没听到陈嫣这低低的声音,把她的手拉过来拍了拍手背,继续往下说:“顾宁以后是有大出息的,不像我们家陈嫣,长得也不如顾宁好看,学堂也没去过几次,如今只能指望着给她找个好婆家了。”
陈嫣低下头,彻底没声了。
顾夫人笑着打了两句圆场,侧过身来对着顾宁,温和道:“你姨父出门做生意了,今年花灯节和我们一起过,正好,你可以带着嫣儿一起出去逛逛,四处看看花灯。”
顾宁正要点头,突然想起了沈沉渊,犹豫着道:“我约了旁人……”
顾夫人忍不住笑了下,“难为你今年还能找到人陪你一道出去逛,往年这个时候不都躲起来不愿见人的吗?”
顾宁梗着脖子硬邦邦道:“哪有。”
陈嫣在一旁听见了忙不迭道: “不用劳烦表姐,在江城时我经常一个人去花灯节的,没什么不便的。”
顾夫人安抚地看了陈嫣两眼,转向顾宁道:“是和你学堂的同侪吗?”
陈夫人也看过来,脸上现出急色,帮腔道:“花灯节不就是要热闹吗,嫣儿平日里难得见到京城的这种热闹场面,顾宁正好带着她去见见世面,她素来乖巧,想来你的那些同侪不会不喜欢的。”
姨母打的什么主意顾宁自然清楚,她一门心思要给陈嫣找个好婆家,最好是嫁到皇室里去,哪能放过这么个机会。
只是,顾宁瞟了一眼陈嫣为难的脸,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关键……
沈沉渊和陈嫣之间有一段故事。
顾宁一直知道沈沉渊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清雅公子,两辈子加起来不知道有多少王府贵女倾心于他,但顾宁万万没想到,这祸害居然能把自家表妹的魂都给勾走了。
陈嫣这么个胆小怯弱的性子,硬是顶着陈夫人的怒火苦苦等了沈沉渊三年,但沈沉渊的心是石头做的,愣是没多看她一眼,陈嫣熬不过沈沉渊,到底还是嫁人了。
顾宁与陈嫣虽然谈不上熟识,但也不想看着她再白白蹉跎三年,迟疑片刻,语气自然道:“也没有一大帮人,只有一个,一同去办学堂先生交代的一些事情,表妹跟着我反倒赏不成什么花灯,白白无聊了。”
顾宁神色平静,别说陈夫人了,饶是她母亲也没看出什么异状来。
陈夫人感慨了一番学堂课业繁重,顾宁母亲又嘱咐了她一些事情,这件事也就轻飘飘地过去了。
到了晚上,顾宁去约定好的一个槐树下,沈沉渊还没来,顾宁就百无聊赖地盯着旁边的一个小摊看。
是一个糖画小摊,一堆小孩围在做糖画的老人身边,十几只小手指着摊子面前围成一圈的画,嚷嚷着要这个要那个,时不时地还夸张地惊呼一声。
顾宁从没吃过这些,嫌上不来台面,但此刻站在槐树底下,不知为何就是控制不住眼睛往那里去。
老人手脚快,十几个没一会就做出来了,一大群孩子散开后里面还站着一个男孩,胖乎乎的跟个团子一样,脸上黏糊糊的,张着小嘴出神地望着糖浆。
不知道吃了多少个糖画才能把脸弄成这样。
男孩痴渴地望了一会,一转眼看见了现在一边的顾宁,眼睛马上就亮了,嗒嗒地跑过来仰着小脸对顾宁说话,“姐姐姐姐,你想不想吃糖人,我请你吃糖人怎么样?”
这小孩倒是猴精,想来讹自己,顾宁心里笑了下,面上八风不动,点点头道,“好啊。”
小孩马上拉着她去了糖画铺子前,点了两个最大的糖人,拿到手,自己先迫不及待舔了下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没碰过的递给顾宁。
眨巴着大眼睛道:“谢谢姐姐请我吃糖人!”
敢情是想来个先发制人。
顾宁正想着怎么逗这小孩,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把她手里的糖人拿了过去,略带点笑意的声音响起在她身侧,“不是姐姐,是哥哥请你吃的糖人。”
顾宁侧过头,果不其然是沈沉渊那张脸,唇角勾着一抹浅笑,连修长的眉毛都随着舒展开。
沈沉渊把手里的糖人又递还给了男孩,“两个都是你的,姐姐的糖人留给哥哥来请。”
小男孩一下子笑逐颜开,“谢谢哥哥!”黑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下,“哥哥跟姐姐真是郎才女貌,般配极了!”
顾宁错愕,就愣了一会,男孩已经拿着两个糖人,撒着小短腿跑远了。
“这?”顾宁指着小孩的背影,和沈沉渊四目相对。
“别生气,童言无忌,”沈沉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我请你吃糖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第6章
顾宁哼了一声,“谁要吃这种小孩子吃的玩意儿。”
沈沉渊还没开口,旁边的小贩已经叫起来了,“姑娘这话说得不对咧,我这糖画好多大人也爱吃,上回还有一个七八十的老婆婆带着她孙子来吃咧。”
顾宁抿抿唇,闷头不语。
沈沉渊哈哈笑了两声,“她不是嫌弃糖人,是在跟我闹脾气呢。”
小贩闻言也跟着笑了,顾宁撇开眼,耳朵悄没声息地红了。
沈沉渊强压下脸上笑意,怕把顾宁惹急了,走去摊子前,把上面所有画着的样式都看了一圈,修长的手指点着其中一幅:“这个兔子挺不错的,嗯,那个铃铛样式的也不错……”
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顾宁:“你要哪一个?”
顾宁经此一遭,拉不下脸靠近摊前,只说了句“随便”,就在原地等着沈沉渊。
沈沉渊半弯着腰糖画摊前,离顾宁只几步之遥,顾宁就是不乐意看也躲不过去。他一头长发用墨金色发带系住,身上裹着一身利于出行的玄色劲装,本该是一副随意洒脱的模样,但不知为什么,顾宁总觉得里头带着点刻意的举重若轻,似乎是……仔细打扮了一番又不想让人看出来。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顾宁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自己一声。
不过到底是好看的,沈沉渊身形本就修长,一袭劲装越发勾勒得他挺拔如松,再加上那张俊白的脸,什么都不用做就惹得不少少女红着脸偷偷瞄他。
说来也奇怪,上一世沈沉渊也是个神仙样的人物,但却一直未娶妻,也没传出来他府上有个什么通房丫鬟,甚至他身边从小厮到仆役一应全是男子,女子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皇帝给他指了几门亲事,个个都是知书达礼温婉贤良的女子,他还是全部推脱了。
顾宁估摸着他眼睛是长在脑袋顶上的。
沈沉渊捏着两个糖画过来,递给顾宁一个,顾宁接到手一看,是只蜷成一团的兔子,再看沈沉渊手里那只,也是一只兔子,照样团成团,只不过身量比顾宁手里这只大了一圈。
顾宁小口抿着糖兔,“怎么挑了两个一样的糖画?”
沈沉渊晃了晃自己手里那只糖兔,眼中笑意不减,“不一样。”
却没解释哪里不一样。
顾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