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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为对头的娇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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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口进来的一截走道没点烛火,暗得伸手不见五指,顾宁却走得极为熟练,没一点磕碰的声音,走了几步后,她问后面那人,“她说什么了吗?”
后头那男子赶上来,把手中的蜡烛举高了些,方便照路,“嗯,全交代了。”
顾宁挑了挑眉,“全交代了?这么快?上一回我来的时候,她不是宁死也不肯说,硬气得很吗?”
男子轻哼一声,“也就嘴上硬气硬气罢了,你走了还没一刻钟她就熬不过了,把她跟辰王之间的事全交代了。”
顾宁一哂。
两人已经走到亮堂的地方了,角落里有一个木塌,上头躺着一个女人,明显睡得不安稳,饶是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两只手握得紧紧的。
正是不见了的陈嫣。
顾宁过去,轻轻在那人耳边唤道:“陈嫣,该醒了。”
连叫了好几声那人才幽幽醒转,一睁眼看见面前人的样子,眼睛一下就瞪大了,整个人躲闪着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顾宁。
顾宁皱了皱眉,问站在一边的男人,“她怎么了?不会废了吧?”
男人仔仔细细打量了陈嫣片刻,“不至于吧,我没用多少药来着。”
陈嫣听见二人对话,咽了咽口水,怨凄厉道:“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顾宁笑了,“行,还没废。”
她站起身来,走远几步找了个椅子坐下,“阿南,她都交代什么了?”
别叫做阿南的男人头上围了一条帕子,五官虽然不甚精致,但自有一股灵气,像是从大山中走出来的人。
阿南道:“其实也没说什么,就说虽然她是给长平侯下了毒,但一切都是辰王支使的。”
顾宁哼笑一声,“这个我还要她来告诉我?她把蛊毒下在哪儿的?”
阿南:“饭食之中。”
顾宁:“其它的呢?”
阿南:“没了。”
顾宁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南,“你说的交代就是交代了这些东西?”
阿南挠挠头,“昂”了一声。
顾宁无话可说了。
这人是沈沉渊从苗疆找回来的,说在族中是什么祭司,威望极高,在使毒上也是一把好手。
好手不好手的顾宁不知道,但呆是真的呆,顾宁每回跟他说话都有一种无力之感。
阿南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顾宁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行吧,我来问。”
陈嫣一听到顾宁这句话,抱着被褥,整个人都快缩进墙里去了,发着抖问顾宁:“你、你要做什么?”
顾宁伸手理了理陈嫣的鬓发,微微笑着道:“你若是真怕,就别再耍花样,老老实实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也省得再受苦头,懂不懂?”
陈嫣顿了顿,没说话。
顾宁马上开口喊:“阿南——”
陈嫣赶紧止住她,拼命点头道:“你问!你问!”
她实在是怕了,那个叫阿南的人这段时日疯了一样给她下蛊虫,每一种蛊虫进去都是不一样的痛法,有一回,她甚至觉得有东西在自己脑子里动,实在是熬不住了,哭着求着那人把蛊虫给取出来。
顾宁:“辰王什么时候把那东西给你的?”
陈嫣咽了口口水,“一个月前。”
那就是在府上染病前三天了。
顾宁又问:“他怎么说的?”
陈嫣:“辰王说把这东西下在饭食中,三日就能见效。”
顾宁:“你不怕查到你头上?”
“怕,”陈嫣顿了顿,”但辰王说这蛊虫决计查不出来。”
“你就半点疑心都没有?”
陈嫣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顾宁帮她把话说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他的把柄在,他不敢这么骗你?”
顾宁冷哼一声,“真是蠢得出奇,此事一过,难不成他还会留你这么个活口捏住他的把柄?你把这事应承下来,就是在自寻死路。”
“或者,”顾宁眯着眼睛,“你有把握让他不敢动你。”
“那些蛊虫你没用完吧?放在哪了?”
陈嫣眸光闪烁,支吾道:“什、什么没用完,表姐在说什么?嫣儿听不懂。”
顾宁笑了笑:“还是不老实。”
说完这句话她起身欲走,陈嫣瞪大了眼睛,回过神来赶紧要过来拉住她,扯着嗓子叫喊,声音凄厉,“嫣儿真的不知道表姐是什么意思,表姐!表姐!顾宁!”
顾宁没再看她,冲阿南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要离开,没走两步阿南追了上来,嘴唇嗫嚅着,就是不出声。
顾宁看得好笑,“怎么?”
追问了好几句这人总算开口了,他挠着头道:“那个,陆超真干了这么多坏事?”
顾宁没想到他会问这件事,“这些天你听得还不够清楚?”
阿南沉默了好一会,半晌才试探着道:“到时候能不能把他交给我,我把他带回苗疆?”
顾宁一脸厉色,“你什么意思?”
阿南被她的语气吓到了,结巴着道:“那、那个,陆超在苗疆的时候挺乖的,不是这样的,他肯定是一时昏了头才干出这些事,我把他带回去好好教教,肯定能改的。”
顾宁都快被气笑了,自己跟陆超共事两世,陆超是什么人她还能不清楚?
她果断道:“不可能。”
阿南有点急了,拼命给顾宁解释,“不是的,他以前真的很听话的!真的!只是寨子里的人都不喜欢他。。。。。。”
顾宁没心思听陆超背后的苦衷,只想快点说点什么,好让阿南死了让自己放过他的那条心。
顾宁想到陆超上一世也给自己下过蛊虫,那个时候二人关系虽谈不上怎么好,但也从未结过仇,陆超竟然还是给自己下了毒,把自己的血放了两滴给顾宁服下去了。
这人从小就是在各类毒物的浸淫下长大的,这么长年累月下来,连他养的那些蝎子都比不上他自己。
顾宁知道了这人给自己下毒,当时就气得要提刀杀人。
阿南还在絮絮叨叨,顾宁直接打断了他,“他要真是像你说的那么迫不得已,会把自己的血放给一个无冤无仇的人喝?”
同时苗疆长大的,阿南按理最能明白其中厉害关系。
果不其然,阿南的神情一下凝重了,“他放给谁了?”
阿南看着顾宁,一脸郑重:“他不是要害那个人。”
顾宁哼了一声。
阿南继续道:“他是喜欢她。”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不是万人迷!只有一个男配!
爱你们mua!
第53章
阿南一脸严肃,又重复了一遍:“他不是在害人,他是喜欢那个人。”
顾宁这会勉强回过神来了,但还是不敢置信,“你是不是听错我说的话了,他把血放给那个人吃,这能是喜欢?”
这能是喜欢?
阿南一脸正经,“这是我们苗疆的习俗,把血给自己的心上人吃下去,就是要跟那个人过一辈子的意思,我媳妇也吃过我的血。”
顾宁忍不住打断他,“你先别说了,让我自个想想。”
阿南应了一声,乖乖地等着顾宁缕清思路。
顾宁想了半晌,还是觉得这事太诡异了,“这血不是有毒吗?”
阿南皱了皱眉,“没有,有毒怎么可能给自己心上人用,这话是谁说的?”
顾宁正犹豫着怎么回答,阿南恍然大悟了一声,“是陆超说的吧?”
顾宁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阿南没察觉到面前人的不对劲,笑着道:“他肯定是不好意思直接这么说,才说这种瞎话骗那个人的。”
顾宁听了这话,心情复杂,上一世她因为这事受陆超掣肘那么多年,现在却告诉她,一切都是那个人诓她的?
顾宁缓缓吐出一口气,“艹。”
阿南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不能怪他大惊小怪,顾宁在他眼中一直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实在不能想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顾宁骂过这一句,就要越过阿南身边走出去,阿南见状赶紧拦住她,“你还没有那个人是谁?”
顾宁定定看着他,直把眼前人看发毛了,这才开口说道:“没谁,我记错了。”
阿南不信,“这种事怎么可能记错?你是不是在骗我?”
顾宁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骗不骗的又有什么关系?这事是真的又怎么样?你难不成还要替他张罗婚事?”
阿南点头如捣蒜:“那是自然,听你方才那说法,陆超肯定是还没有跟那姑娘说清楚,我得帮帮他,不能让人家姑娘误会了他,白白耽误了一个好姻缘。”
这一番话听得顾宁头疼,“你死了这条心吧,陆超跟那姑娘没什么姻缘。”
“那人,”顾宁顿了顿,“已经有心上人了。”
阿南不死心,“有心上人又怎么样?我们苗疆人不跟你们中原人一样,从来不忌讳这些的,只要那姑娘没嫁人,就能再争取争取。”
顾宁说不通,索性不跟这个人纠缠了,她摆摆手道:“迟了,争取不了。”
阿南不信这个邪,“那可未必。”
顾宁已经把暗门推开了一道小缝,听见这话笑了笑,转头道“那姑娘的心上人是个撒娇精,难缠得很,轻易让人割舍不下。”
阿南神色复杂,“撒娇精?那姑娘不嫌他没点阳刚之气?”
顾宁幸灾乐祸地笑了:“你最好别让沈辞听见这句话。”
阿南不解:“和沈少将军有什么干系?他还会认识这种人不成?”
顾宁已经走远了,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里头含着些微笑意:“改日他来的时候,我让你长长见识,你也学上两招回去对付你媳妇。”
●
顾宁从暗室中出来,又趁着月色遛了一会弯,总算让夜风把脑子吹清醒了些。
且不说阿南说的那话是不是真的,退一步讲,就算是真的,以陆超那心狠手辣的性子,真到下手的时候,他对顾宁能仁慈些?
她要真把这事放心上了,那就未免太天真了些。
只是有一件事顾宁不得不介怀,陆超对她的那意思究竟是什么时候起的?
若他现在还没那意思,那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已经有了……
只怕事情就要棘手些了。
陆超那人她清楚得很,表面上云淡风轻,骨子里其实跟顾宁一样,好强到死,若非如此,他们俩上一世也不能臭味相投,一同入了辰王的阵营,给辰王做事。
他对自己未必有多少喜欢,但这一世多了一个沈沉渊,一时被激出些好强心也是极有可能的,到时候恐怕会无端多些变数。
顾宁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要愁这种事,整个人烦躁得不行。
她想来想去,在此事解决之前,只能先委屈委屈沈沉渊了。
只是那个祖宗那副对她有瘾的样子,她真的不太放心。
不会……出事吧?
·
太子那边迟迟不见出事,陆超也跟着不上心,敷衍着治长平侯的蛊毒。
顾宁责问他,陆超竟然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不光如此,还能见机下下沈沉渊的眼药,说顾宁最应当催促的其实是沈辞,沈辞那边若是早动作,长平侯夫妇的蛊毒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还说沈辞迟迟不动手,怕是暗中早就反悔了,顾宁与其指望他,还不如自己早早打算,免得届时被反咬一口,连苦楚都没处诉。
话到最后,沈沉渊在陆超嘴里俨然成了一个诡计多端两面三刀的小人,不但如此,还是色中饿鬼下流坯子。
顾宁本想出声反驳,后来想想,后头半句好像还真没冤枉他。
这人去苗疆一趟回来,也不知是见识了什么大场面,在顾宁面前行为举止是越发放纵了。
他干的那些事,顾宁还没同他成亲就已经觉得有些难熬,若是真的成亲了……
顾宁简直不敢想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
怕是要死在房中。
陈嫣照样还是杳无音信,辰王比官府还上心,几乎是三天两头就过来问一次,有时还暗中盘问府中的下人。
他也不是没疑心过顾宁,奈何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端倪,最后也只能作罢。
辰王为什么这么着急顾宁清楚得很,照他的谋划,陈嫣早该被除掉,现下一个本该死了的人却失踪了,成了一把无时不刻悬在他头上的刀,辰王如何能放心?
三日之后,顾宁又去了暗室一趟。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顾宁拧着眉头走进去,看见阿南正对着烛光,眯着眼睛从上往下看一个白瓷瓶子。
顾宁凑过去,“你在干什么?”
阿南吓了一跳,瓶子差点没摔在地上,好不容易拿稳了,拍着胸口道:“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顾宁淡淡道:“有声音,你没听见。在看什么?”
阿南摇了摇手中那个瓶子,嘿嘿一笑,“我们苗疆的蛊毒,外人不懂的。”
顾宁:“……我就是随口问一句,也没真想知道。”
顾宁说着往旁边看了看,陈嫣披头散发躲在墙角,手里捏着被褥,一双眼睛空空泛泛的,见到顾宁也没什么反应,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宁扬了扬下巴,“她怎么了?”
阿南也跟着瞧了一眼,有点不好意思道:“我一时没注意,药用得太猛,把人搞傻了。”
顾宁定定地看着陈嫣,“傻了?”
阿南以为这人是在生自己的气,赶紧道:“但是她该招的都招了,包括之前藏着掖着的蛊毒在哪儿,什么都说了。”
顾宁没搭话,眼神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南忐忑道:“顾宁……?”
顾宁总算回话了,“没走神。”
她顿了顿,问道:“会不会是装的?”
阿南听见这人没生自己的气,松了一口气,“不会,我跟蛊毒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不至于连这个都分不出来。”
顾宁:“绝无可能?”
阿南语气肯定:“绝无可能。”
顾宁低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阿南没听清楚,“什么?”
顾宁摇头:“没什么,对了,陈嫣给你的那些蛊虫你看了吗,怎么样,这蛊毒你能解吗?”
阿南神情复杂,偷眼看了顾宁两眼,没出声。
顾宁拧起眉头:“有话就说,憋着不出声是什么意思?”
阿南这才开口了,“这蛊毒说难治,说不难治也不难治……”
顾宁:“难治就是难治,不难治就是不难治,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南一横心:“意思就是这蛊毒根本就治不了。”
顾宁沉下脸,“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了,什么叫做根本治不了?”
阿南看着顾宁,后者眉眼之间皆是厉色,咽了咽口水道:“这毒在我们苗疆不是很出名,但我爹是寨主,连带着我也要什么犄角旮旯的蛊毒也跟着学,所以还是知道一些。”
“你爹娘体内根本就不止一种蛊毒,其中有一种蛊虫进去了就蛰伏起来,平日里根本不活动,也就没什么症状;天花症状的是另一种,看起来虽来势汹汹,但根本不是什么要紧事,费点功夫就能把它们引出来。”
顾宁脸色越来越沉,“那蛰伏着的蛊虫既没什么症状,引进去又有什么用?”
阿南看着顾宁这幅样子,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若是被下蛊虫那人的身子康健,平日里不生病就还好,但一旦染了病,不管是多小的风寒,都是病来如山倒……”
阿南说得隐晦,但顾宁也听明白了,人的身子又不是铜铸铁打的,怎么可能一点小病都不生,而照阿南这种说法,但凡那人出点什么毛病,就只有死路一条。
顾宁攥紧拳头,面色铁青。
陆超根本就没有想过解什么蛊毒,他从头到尾想的就是置长平侯夫妇于死地。
阿南见她这幅模样,赶紧开口道:“你先别急,我再问问寨子里的其他人……”
顾宁咬着牙根打断了他,”陆超是不是还有一个奶奶?“
阿南不知道顾宁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茫然地点了点头,“已经过世了。”
顾宁冷笑一声,语气骇人。
“她的坟在哪儿?我去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的宁儿不会黑化的!
爱你们mua!
第54章
阿南被顾宁这土匪头子一样的说法给惊着了,一时间竟忘了反驳,无意识接着顾宁的话茬道:“没有。”
顾宁心头火怎么都消不下去,眉头拧成两个疙瘩:“什么没有?”
阿南这会回过神来了,垂着眼眸轻声道:“陆超他奶奶死的时候。。。。。。是没有坟的。”
“什么意思?”
阿南呼出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顾宁:“他奶奶是被烧死的,连尸骸都没有。”
顾宁实在没有想到还能听到这种回答,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怎么回事?”
阿南咬着嘴唇上的死皮,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她是被村子里的人联手活活烧死的。”
阿南话里话外都说得不甚了了,顾宁直觉其中有一段故事,正犹豫着不知该听不听,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似笑非笑的,“我这些日子怎么光听人讲故事了,难不成那个陆超背后也有什么难言之隐?”
顾宁看清来人,眼睛一下就亮了。
阿南听见声音也回了头,一时有些错愕,“沈少将军?”
沈沉渊站在门口把袍子脱下来抖了抖,然后随手把袍子丢在了一边,穿着一身薄薄的单衣过来顾宁身边,呼着寒气道:“阿宁,我冷。”
单凭语气,实在不能想象是从沈沉渊嘴里说出来的。
阿南瞪大双眼,满脸震惊。
沈沉渊也是厉害,对着着阿南目瞪口呆的神情,也照样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顾宁比不上他这么老辣,瞟着对面的阿南,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但最后还是咬了咬唇,把沈沉渊的手拉过来,用掌心包在了里面。
沈不知羞十分受用,顺势靠在了顾宁的肩头,眉眼含笑地朝对面的阿南使了个眼色,“你继续说吧。”
阿南跟被这一眼烫着了似的,整个人都弹了一下,“啊?好、好的。”
于是顾宁就着这种诡异的姿势,在暗室不甚明亮的烛火下,听阿南娓娓道来。
“我们那原来虽叫苗疆,但其实并不怎么使蛊虫,也不怎么在意这东西,偶尔遇见村子里谁家生了病了,才拿出这东西来用一用,作的都是医病救人的效用,这蛊虫真正被拿来使坏,说起来还是从陆超她奶奶那里开始的。”
“这些我都是听我爷爷说的,他也是寨子的寨主。当初陆超她奶奶是抱着一个小孩来的,寨子里本来不愿接收这种外来人,觉得麻烦,但见他们一老一小着实可怜,听我爷爷说,那襁褓中的孩子面黄肌瘦的,连哭都不会哭了,再迟一小会肯定就饿死了,他们到底还是忍不下这心,破例把陆超奶奶留在了寨子里。”
“谁知道就是这一留,就出了事。”
顾宁把沈沉渊一只手捂热了,又去拿他另一只手,沈沉渊不作声,暗自弯了弯唇角,接着听阿南说话。
“最开始寨子里的人都很排斥他们,路上见到都绕着走。但陆超奶奶嘴会说话,做事又本分,没一个月就跟寨民混熟了,不论碰见谁都能打两句招呼。三个月之后,倒像是寨子里土生土长的人了。”
“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就是当初襁褓中的那个孩子。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就像是临终之前吊着最后的一口气一样。寨民觉得这不行,已经过了大半年了,这小孩怎么还是这样,就猜这小孩是不是染了什么病,叫陆超奶奶赶紧带去寨子里的赤脚大夫那看看。”
“说也奇怪,陆超奶奶平日里听劝得很,只在这一件事上,寨民怎么说都说不动她,咬死了就是不去。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寨民们还是放心不下,就暗自商量说找一个人引开陆超奶奶,其他人趁着这个时候把这孩子带去赤脚大夫那儿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能白白地就这么耗下去,万一这孩子真有点什么毛病,耽搁耽误了医治怎么办?”
“寨民们商定好,就找一个人把陆超奶奶引了出去,只是等其他人到住处去一看,全都傻了。”
阿南平日里呆得不行,讲起故事来却是一把好手,压着声音,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二人,动也不动一下,像只深山中吃人的精怪。
顾宁没被这故事吓到,倒被阿南的眼神给惊了一下,手不自觉地就握紧了沈沉渊的手,沈沉渊感受到她的动作,抬起头看了顾宁一眼,若有所思地笑了。
顾宁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压低了声音问他:“你这笑是什么意思?”
沈沉渊半眯了眯眼,笑着道:“没什么意思。”
顾宁:“。。。。。。我不觉得你这像是没什么意思的样子。”
打什么主意呢?
沈沉渊定定看了顾宁片刻,轻笑一声道:“原来你怕这个。”
顾宁直觉不妙,“怎、怎么?”
沈沉渊没说话,翘了一下嘴角。
怕这个的话,以后他想做点什么,就不怕找不着借口了。
听故事的两个人各有心事,阿南也没被影响到,继续道:“那个孩子早死了,两颊都凹了下去,活脱脱是给饿死的,寨民们把那尸体抱在手中,轻得跟片羽毛一样,再细细察看一番,发现人是几个月前就死了的,只是口中被塞了些防腐的药物,这才保持住了人形,没烂在那个襁褓中。”
“寨民们正猜测是怎么一回事,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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