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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为对头的娇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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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沉渊晃了晃自己手里那只糖兔,眼中笑意不减,“不一样。”
  却没解释哪里不一样。
  顾宁:“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是雌雄不一样?”
  沈沉渊不置可否。
  顾宁本就是随口一问,见沈沉渊不回答她也就没再细问。两人一人捏着一个糖画吃着,沿着长街慢悠悠地闲游,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花灯节的夜景实在热闹得紧,几乎到了每十步就搭个台子的地步,上头耍杂耍猜灯谜干什么的都有,顾宁看得饶有趣味,几乎忘了自己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身旁还跟着一个,等猛地醒过神来回头一看,松了口气。
  沈沉渊悠哉悠哉跟在她身后,两个人距离不过两步之遥,见顾宁总算回头关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人还在,没丢呢。”
  “……是不是还该夸你两句,”顾宁清了清嗓,刻意换了种腔调,“沈小辞真厉害,等会也要努力跟上姐姐,最好是拉着姐姐的衣袖,千万千万不要跟丢了。”
  顾宁本是无心之言,没想到沈沉渊闻言还真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扯住顾宁的衣袖,揪住一个铜钱大小的小包,故作怯弱地睁着眼,“那我就跟紧姐姐了。”
  “……”
  这不要脸的劲是跟谁学的?
  顾宁一把把他的手拂开,往四下里张望了一下,各处猜灯谜的摊子最多,转过来问沈沉渊:“猜灯谜有兴趣吗?”
  沈沉渊轻笑一声,“我倒是有兴趣,只是摊贩们都不大乐意……”
  顾宁没察觉到什么,毫无防备地接下他的话茬:“为什么?”
  沈沉渊露出笑意:“一猜就中,他们准备的灯谜不够用。”
  顾宁:“……”
  沈沉渊笑出几颗白牙:“不过你要是感兴趣,我们也不妨去看看,大部分都还是挺有意思的,当解闷玩也挺不错。”
  顾宁不信这个邪,她虽说是第一次来花灯节,先前没玩过灯谜,但也听过不少人叫难,就算沈沉渊聪慧,怎么也不到这种程度,当下就寻了个人最多的灯谜摊前,一路挤到了最前面。
  一个蓄着短胡子的中年男子仰着下巴走来走去,高声嚷道:“有人知道没有?有没有人知道?”
  周围人一脸沉思。
  “不知道的话……”中年男人拍着一个制作极其精美的琉璃灯笼,“这个可就没人能拿走了啊!”
  有不少人在低声讨论,但都不能确定,始终没能给出一个答案。
  中年男人得意地往四下里望了一圈,一扫到顾宁这个方向脸色瞬间一僵,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压低声音道:“这不是沈少将军么,您也来猜灯谜?今年这些灯谜是小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就指望着这个吃饭呢,您看上了哪个灯笼直说,我直接拿给您,就别把谜底揭开了成不成?”
  顾宁看着沈沉渊,心情复杂。
  沈沉渊给了顾宁一个“事实如此,我没说错”的眼神,转过头去向小贩笑了笑,“放心,今年我不参与。”
  小贩面色一松,沈沉渊却突然往顾宁那边让了让,屈起手指在顾宁肩上点了点,“她来也是一样。”
  小贩看了顾宁两眼,迟疑着道:“这位小姐生得真标志,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
  顾宁平日里不爱出门,也没来过花灯节,小贩不认识倒也正常。
  沈沉渊摆摆手,“这你不用知道,把你的灯谜拿来就是。”
  小贩不知想到什么,忽地笑了,向顾宁和沈沉渊二人躬身作了个揖,转身给忙活着的帮工交代了几句,自己急行去取了灯谜过来。
  小贩递上几张纸条,斟酌着语气道:“不知道小姐平日里做的是怎样的灯谜,小民就丈量着多取了点,这些灯谜纸面里普通的剑走偏锋的都有,小姐自己选着做。”
  沈沉渊取过小贩手里捧着的灯谜,展开来看了一眼,兀自笑了。
  “是什么?”顾宁凑过去看。
  沈沉渊却折了一下把纸面掩了起来,往旁边让了两步,等确保顾宁看不见后,才重新用食中二指夹着展开。
  顾宁蹙眉,“你干什么?”
  沈沉渊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别急,这个灯谜着实有意思的很,我给你念一遍。”
  “厄运当前抛头颅,鱼游左右戏钓钩,寒灯一点伴小桥,打三个字。”
  顾宁从沈沉渊念完第一句就沉了脸,此后每多说一句脸色就更黑一分,沈沉渊话音刚落,顾宁就绷着脸硬邦邦道:“不知道。”
  沈沉渊似笑非笑,“真的不知道?”
  小贩在一旁不知所措,生怕冲撞了贵人,来来回回把两人瞧了好几遍,干笑着道:“这位小姐许是不常玩这种灯谜,没找到窍门,我这里还有好几种别样的,小姐不妨过来来看上一看。”
  沈沉渊闷声笑了一声,“没事儿,不会就不会,正巧我也不知道。”
  小贩瞠目结舌,反应了半天才讷讷开口:“不应该啊,沈少将军去年不是还答过这道灯谜吗?头一句‘厄运当前抛头颅’的谜底是顾字……”
  “别,”沈沉渊打断小贩,咋舌道:“我是真不知道,你也不用告诉我谜底了,我自己回去再把这三句话琢磨琢磨,说不定哪天就琢磨出来了呢。”
  挑眉看向顾宁,“你说是不是?”
  顾宁冷着脸哼了一声,没搭他的话。
  小贩愣愣地站在一边,茫然地挠了挠头。
  沈沉渊笑够了,扔给小贩一个沉甸甸的布袋,目光在一众五光十色的灯笼里挑剔地逛了圈,最后停在搭着的木台中间。
  “我记得灯笼是可以出钱买的吧?”见小贩忙不迭点头,沈沉渊指了指刚才那个琉璃灯笼,“那个我要了。”
  顾宁犹在一旁生着闷气,方才沈沉渊说的那三句话,分明、分明是在拿她先前说的那句顾小辞做文章,明面上是在猜灯谜,实际就是在想着法地捉弄她,跟上一世一样可恶。
  不过……
  那个琉璃灯笼还不错,要是沈沉渊以此来向她赔罪,给他个台阶下也未尝不可。
  那个灯笼虽是不大,却是琉璃制的,因此也颇有些重量,小贩怕磕着碰着,一路费力地抱了过来,跟喝了几碗酒似的摇摇晃晃。
  顾宁余光悄悄跟着灯笼走,见沈沉渊一只手握住小贩怀中灯笼的握柄,轻巧地拎了起来,拨了一下灯笼的笼身后,目光朝顾宁直直看了过来。
  顾宁赶紧把头扭开。
  沈沉渊轻笑一声,“不给你,不说谜底的小孩没有灯笼。”
  顾宁恨恨地磨着牙,行,你好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灯谜非原创哈,网上都有的


第7章 
  沈沉渊说不给竟也不是开玩笑,不紧不慢地落在顾宁后几步,晃晃悠悠地拎着灯笼,嘴上还能再时不时地火上浇点油。
  “慢点走,火气别太重,当心撞到人了。”
  顾宁:“……”
  沈沉渊刻意逗她,就跟个庙里念经的和尚一般,在顾宁身后念个没完,顾宁给他吵得没法,索性一个闪身溜进了人群中,花灯节人来人往,她这一去就如一滴水汇入湖海之中,霎时不见了踪影。
  顾宁极少做出这种赌气之举,上一世她作为辰王手下的幕僚,没少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最忌讳意气用事,而她也从未让自己吃过这种亏。
  但对着沈沉渊,不知为什么一腔耐性就都喂了狗。
  赌气归赌气,顾宁没忘了自己此行是来干什么的,她顺着人流行了一段路,一个拐弯倒跟在了沈沉渊身后。
  沈沉渊莫名其妙丢了个游伴却不着急,反而提着个灯笼四处闲逛,也不知道先前的花灯节他究竟是破了多少灯谜,稍稍走几步就能遇上个小贩向他作揖,脸上神情又是敬佩又是惶恐。
  见沈沉渊手上已经拎着灯笼,小贩们也就没提送他一个这种话,只简单地问声好就去揽客了。
  花灯节除了制灯笼猜灯谜的小摊,还有不少是卖面具的,沈沉渊走着走着停在了一个面具摊前,换成左手拎灯笼,空着的右手去摸挂在木架上的各式各样的面具。
  摊贩虽认不识沈沉渊是何许人,但见他衣着不凡,举手投足更是透着一股贵气,便极尽能事地向他夸耀自家的面具是如何如何好,跟逮着肥羊的狼一样,眼中都泛出精光。
  沈沉渊也不知是被小贩说动了还是怎么,一出手就拿了两个,一个是最简单的,几乎没什么样式,另一个则是个半面狐狸面具,顶上露出两只尖尖的耳朵,耳朵尖被涂成橘红色。
  顾宁“啧啧”两声。
  她实在想象不出沈沉渊戴上这种面具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估计得被绥远侯追着打。
  顾宁不过一个晃神,等再抬头,面具摊前已经没见了沈沉渊,她心里一惊,也顾不上自己还在生气了,赶紧疾步过去问沈沉渊去了哪儿。
  摊贩倒是指了个方向,但人头攒动,顾宁看疼了眼睛也没看出哪一个背影是沈沉渊的。
  来来回回找了几遍都没见着人,顾宁心里越来越凉,正打算寻个高处好好看看时,一个清冽的声音突然从她身侧传来。
  “顾宁,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宁赶紧回头一看,沈沉渊就倚在一个离她不远的角落,双手环抱胸前,两个面具由他莹白手指捏着,脚边还放着那个琉璃灯笼。
  沈沉渊本来处的就是暗处,灯笼的光又是从下往上照,以至于眉眼都拢在阴影之下,整个人看起来阴测测的。
  莫名还带了点幽怨。
  顾宁走到他面前,还没问他为什么躲着,沈沉渊就先开了口质问她,“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站这儿,你从我面前路过了三次,三次都没看见,什么意思?”
  沈沉渊微眯着眼,“是不是故意的?”
  “……”顾宁觉得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一下,“我真没看见,花灯节人这么多,就算换了你找我也是一样的。”
  沈沉渊闻言却定定看了她半晌,“要是我找你,必定一眼就能认出来哪个是你。”
  顾宁随口应道:“是是是,你肯定能认出我来。”
  又往四下张望了一下,“你还有什么想玩的?”
  顾宁就等着沈沉渊说没有,然后各自回府,他还能安全些。
  沈沉渊却完全没感受到顾宁的良苦用心,掂了掂手中的面具,“待会等天再黑些,可以去河边放花灯,花灯节别的都不重要,只有这个才是重头戏。”
  顾宁不太懂这些,只“嗯”了一声。
  沈沉渊把他先前买的那个狐狸面具递给顾宁,道:“送你的。”
  “……这个?”顾宁点点狐狸面具上那两只小巧玲珑的耳朵,挑了挑眉,“送我?”
  沈沉渊微微一笑,把狐狸面具塞到了顾宁的手中,“跟你简直一模一样。”
  顾宁:“……”
  沈沉渊这是变着法的骂自己是狐狸精?
  顾宁正琢磨着怎么证明自己宜室宜家的良家妇女品性,一个极小的力道突然扯住了她的衣袖,清脆婉转的女声低低喊她:
  “表姐。”
  顾宁下意识地抬眼去看沈沉渊,这人变脸如翻书,几乎瞬间就收起了在她面前那副没脸没皮的样,整个人显得冷淡又疏离,只眉眼处还透出些许未来得及藏起的笑意。
  倒还真有那么点一见误终身的意思。
  顾宁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对着面前的女子喊道:“陈嫣。”
  陈嫣着一身绛紫色襦裙,额间描着梅花妆,脸上也施了薄薄一层脂粉,露出的脖颈修长白皙,着实是一副我见犹怜之态。
  只是脸颊处还泛着点点红晕,明明睫毛都已经抖如蝉翼,眼神还是忍不住偷偷往沈沉渊那边瞟。
  明显就是对沈沉渊上了心。
  明明已经错开都没能阻止陈嫣对沈沉渊一见钟情,顾宁越想越气,忍不住就狠狠剜了沈沉渊一眼。
  沈沉渊受了这平白无故的一眼,当下就一愣。
  顾宁没心思管他,她正犹豫着怎么脱身,好不动声色地把两人错开,陈嫣却忽地期期艾艾开口道:“这位公子……就是表姐说的同窗么?”
  顾宁冷淡地“嗯”了一声,却没顺势向陈嫣介绍沈沉渊的姓名。
  说到底,他二人连孽缘都算不上,从头至尾只是陈嫣一头热,顾宁着实不愿意再眼睁睁看着陈嫣泥足深陷。
  陈嫣惯是个会看眼色的,一见自家表姐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马上就把滚到嘴边的未竟之言吞了回去,垂着头恭敬地行了个礼,顺眉顺眼道:“那嫣儿就不打扰表姐先行告退了,祝表姐玩得尽兴。”
  顾宁“嗯”了一声,点点头,“去吧。”
  陈嫣马上领着自己的随侍丫鬟走远了。
  从头至尾,沈沉渊一句话都没能说。
  顾宁满意极了。
  沈沉渊走近两步,在顾宁身侧问道:“刚才那是你表妹?”
  顾宁警觉之心顿起,狐疑地看着沈沉渊,“你别打她主意。”
  “没有,”沈沉渊脸上露出点笑意,“我就是想跟你说,刚才我没看她,你大可放心。”
  顾宁上下扫了他一通,没好气道:“那最好。”
  过了一会又觉得不对劲,自己是重活一世,不愿在看着陈嫣再和沈沉渊纠缠,因此才不愿意他俩打照面。
  但沈沉渊又不清楚其中纠葛,他说的放心……
  是放心什么?
  然而沈沉渊马上就把这一茬略过去了,把刚才没能送出去的狐狸面具又递出去,“真的不戴?”
  顾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戴。”
  顾宁做好一切准备应付沈沉渊的来招,却没想到沈沉渊压根不坚持,一下子把狐狸面具扣在自己的脸上,“那我戴,你戴另一个。”
  沈沉渊见顾宁张了张嘴,赶紧道,“好歹赏脸戴一个,”他下巴扬了扬,示意顾宁去看四周,“花灯节呢。”
  顾宁翘了翘嘴角,把面具的红绳在脑后打了个结,透过两个窟窿看沈沉渊,“我有说不戴吗?”
  她意味深长地打量了沈沉渊的脸几眼,“我刚才想说的是……”
  “你戴这个还挺娇俏的。”
  沈沉渊一愣,回过神来自己也没忍住笑了笑。
  ……
  放花灯的时候是整个花灯节最热闹的时候,一堆人围在湖畔,长长远远的看不见尽头,几乎给湖水镶了个边,无数的花灯被一只只人手推出去,打着旋漂在水上,莹莹烛火交相辉映,成了条人间的银河。
  顾宁本意是自己好整以暇地坐在茶楼二楼,随便看两眼意思意思也就得了,却被沈沉渊这么个长着颗少女心也嚷着要放花灯的,给硬生生拖进了人潮中。
  “你不放?”
  “不用,你自己放吧。”
  “真的不放?”
  “……真的。”
  “你……”
  “你再问我让你也放不成。”
  沈沉渊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顾宁知趣地不去偷看,两只手闲着没事干,在一众双手合十祈愿祝祷的少年少女中极其鹤立鸡群,顾宁也不好平白占着这么个放花灯的好位置,想了想,把手伸进湖中象征性地拨了拨水。
  “……”
  沈沉渊把纸条塞进花灯的芯子中,两手轻柔地撩着水把花灯送离了岸边。
  顾宁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吧。”
  没想到沈沉渊煞有介事地“嘘”一声,“要虔诚。”
  顾宁:“……”
  成吧。
  然后两个人就跟送儿远行的爹娘一般,一路用目光护送沈沉渊的花灯汇入一片亮堂堂的灯海之中。
  “现在可以走了吧?”顾宁起身,却被身后人的一句话一下子钉在了原地。
  “沈少将军也来放花灯?”
  是辰王的腔调。
  作者有话要说:  很短,晚上补齐。


第8章 
  顾宁垂眼片刻,慢慢地回了头,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正立在她身后,笑得一脸温和,只是他面貌生得冷峻,这点温和也就带着零星寒意。
  沈沉渊也敛了脸上笑意,将面具取下来,冲男子行了个礼:“辰王。”
  辰王笑着点点头。
  顾宁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也跟着打了声招呼。
  辰王目光在两人中间转了几个来回,而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顾宁,顾宁皱了皱眉,沈沉渊往旁边一闪,正挡住了辰王的视线,笑着道:“辰王今日没在宫中陪着圣上?”
  宫中每年举办的花灯节极尽奢华,单就看头而言,市井无论如何也比不了,寻常街巷中最贵重的花灯也不过是琉璃的,宫中却连婢子拎的花灯都是玉制,皇家气派是有了,真正拎在手中却重如抱铁,再高的兴致也得减半。
  辰王继续顶着他那张笑脸道:“前几日染了风寒,怕把病气带去给父皇,告了假留在府中养病,今日身子利索了些,一时兴起出府逛逛,没想到还能碰上沈少将军。”
  说罢目光又转向顾宁,“这位……想必就是长平侯的独女顾宁了吧?倒真如传闻中一般,英姿飒爽。”
  顾宁心中冷哼一声,辰王这一世还未见过自己的面,单凭所谓的“英姿飒爽”就能认出自己来?
  她倒不知道自己在京城之中这么出名。
  话头起到自己身上,顾宁心中就是再不耐面上也得做足工夫,她上前两步,微微垂着头,恭恭敬敬回话道:“辰王过誉了,顾宁愧不敢当。”
  辰王听了却轻笑两声, “都说长平侯府的顾宁性子好强得很,如今一看,倒是传闻有误了。”
  顾宁:“……”说话不能委婉点?
  辰王不过随口打趣一番,马上就略过了这个话题,三人站着闲聊片刻,辰王向沈沉渊客套地问了问绥远侯的近况,没一会就离开了。
  辰王来这一趟,顾宁什么游乐的心思都消了,见什么都恹恹的提不起兴趣,完全是强打着精神作陪。
  沈沉渊只以为她是困了,笑了她两句,也没再提四处逛逛的话,一路送她到长平侯府前,门口两个石狮子脖子上拴着红菱,四颗石眼珠直直地盯着他俩。
  沈沉渊把手中的花灯递给顾宁,“给。”
  顾宁看了一眼,挑着眉道:“不是说不给我么?”
  沈沉渊失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本来就是买来送给你的。”
  顾宁接过握柄,拨了两下琉璃花灯的笼身,这灯做得确实精巧,笼身一转,里头的灯光就流光溢彩地倾泻而出,顾宁盯着看了片刻,半晌抬眸笑道:“不是客气吧?”
  沈沉渊嘴角微微勾起,“要跟你客气也不至于用一盏花灯,放心收着吧。”
  顾宁没再跟他推让,心安理得地收下,两人极其不走心地客套一番后,顾宁转身回府了。
  回来的时辰不算早,但毕竟是花灯节,一年就这一次,顾宁进去堂屋的时候,母亲和姨母都还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聊天。
  陈嫣则陪在自己母亲的身旁静静听着,时不时乖巧地点点头。
  顾夫人见顾宁进来就摆手招呼她,“宁儿回来了,”一看到她手中提着的花灯就笑了,“府中的花灯已经够多了,怎么还不嫌麻烦,自己又带了个回来?”
  下人伸手要来接顾宁手中的灯笼,顾宁摆摆手,自己把花灯放到了堂屋一角的木架上,满意地看了一会后,边走向顾夫人边答道:“不是自己买的,别人送的。”
  顾夫人笑意更深了,眼底还透出点听八卦的劲,“宁儿的那位同窗?”
  顾宁迟疑地点点头,旁边坐着的姨母笑着嚷起来,“方才嫣儿说遇见你们了,还说顾宁身旁那位公子一表人才呢。”
  顾宁下意识地看向陈嫣,后者抿抿嘴唇,躲闪似的喝了口茶。
  顾宁找了个位子坐在母亲旁边,顾夫人侧过身,拉着她的手温和道:“这位公子是哪个府中的。”
  顾宁淡淡道:“是绥远府的沈辞。”
  顾夫人笑了,“沈少将军?这种神仙样的人物用一表人才来形容倒是委屈他了,你不是一向同他不太……”
  顾夫人顿了顿,像是在找个合适的词,“不太熟识吗?怎么难得去一趟花灯节还是和他一起去的?”
  桌上还有些糕点,顾宁挑了块长相好看的捏在手中,嚼了一口才慢慢道:“是不太熟,要不是夫子有事情交代给我们,我也不会和他一起去。”
  顾夫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陈夫人不在京城久住,听得云里雾里,“这位沈少将军是什么来头?很厉害?”
  顾夫人:“不单单是厉害那么简单,这位沈少将军的父亲是绥远侯……”
  顾宁坐在旁边听了一会,被自己母亲天花乱坠的吹捧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过了一会实在没忍住,起身告退了,临走之前看了陈嫣一眼,后者正两手握着茶杯听得痴迷,眼中的仰慕都快溢出来了。
  顾宁叹了口气。
  第二日,顾宁脚刚一踏进学堂,里面的人就跟被下了什么符咒似的全部转过来看她,只一眼又马上齐刷刷地转回去,一堆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顾宁皱皱眉,干什么呢这是?
  她没疑惑多久,沈延就跑过来为她接了惑。
  “无虞,听说你和沈辞定亲了?”
  ??
  顾宁磨着牙,“怎么回事?”
  沈延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惊恐万状,“顾宁你别这样,我怕。”
  “……”
  顾宁扯出一个笑,尽量做出一副慈祥和善的模样,“来,你好好告诉我,这种话你是怎么听说的?”
  沈延吞了一口口水,在顾宁的目光下缓缓道:“先说好,这事不是我说的,你生气也不能生我的气。”
  顾宁半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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