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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银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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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安开车赶过来的时候,就是两人这副握着手互诉衷肠的模样。
    一瞬间积压在心底的各种酸甜苦辣都冲上脑海了。
    他几步上前来,若无其事地揽过庄浅,巧妙地隔开了她与乔焱的距离,在她耳边温声道:“怎么不等等我,说好陪你一起来的,我就是有再重要的事也会放下陪你。”
    庄浅皱着眉要挣开他,不明白他突然又是哪根筋不对了,“你,你自己说——”
    “是,我自己说了太忙顾不上你,现在我知道错了,宝贝,别生气了好不好?”他连忙抢了她的话,箍在她腰际的手力道渐大,凑近亲昵地吻了她的唇角一下,哄道:“咱们先过去,你看上什么都拍给你好不好,就当是我赔罪,再不赶紧待会儿你想要的东西都拍不到了。”
    庄浅急忙转身看乔焱。
    乔焱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挤开两人率先离开了。
    “你,你又来干什么!”
    庄浅来了气,挣扎着使劲推开沈思安,“你自己说,不来,我不求你。”
    沈思安瞧着她愤愤不平的样子,又想到她刚才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一时来气便道:“你急着非来不可,就是为了会旧情人?”
    “不、不必你操心!”庄浅说话费劲,干脆摸出手机打字:我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管你是处于什么原因,总之以后别再让人误会咱们的关系,故意开这种下流的玩笑,有*份。
    她按下发送键就狠狠瞪着他,示意他看手机。
    沈思安瞥了一眼信息,又再看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自己怎么会因为听信和一庭那家伙的片面之词,就真将她当成是变态杀人魔?再说了,即便按照和一庭的推理,她今天是来对付安千秉的,可她现在手都用不上力,难道是要她去干下毒的蠢事?
    那她也确实有够蠢的。
    沈思安一把搂过庄浅,暖了神色,在她耳边小声道:“好了,今天无故找你麻烦是我不对,待会儿你喜欢什么我都拍给你好不好?我说话算话。”
    庄浅依旧大力推她,想破口大骂他又没有办法,嘴巴表达不出来憋得很难受。
    她色厉内荏的模样落在沈思安眼底,自是娇怜万分,心神微动间,已经连拖带抱地将她搂到了拍卖厅。
    此时拍卖已经开始,既然都坐下了,庄浅也没再闹,就安静地看着人群竞价。
    乔焱就坐在他们侧对面的地方,安静地玩着手机,眼角余光都没有瞥这边一眼。
    拍卖如火如荼地进行,沈思安不时看一眼庄浅的表情,却发现她始终低着头意兴阑珊,竟然连一次出价都没有,凑近她小声问,“还在生气?”
    庄浅瞪他一眼。
    沈思安笑:“喜欢哪件你提前跟我说一声呀,让我心里有个底。”
    他原本也就是逗逗她,没期望她开口,可谁知庄浅这次倒是应了他的话,“安老先生,的那尊,唐朝玉佛,漂亮,我自己,拍。”
    沈思安决心拍了哄她开心。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台上司仪举着话筒道:“下面这一件拍卖物品可了不得,它来自著名慈善家安千秉安老先生,是安老先生珍藏许久的一尊贞观年间的玉佛,底价30万,请竞价。”
    “四十万,”沈思安首先举牌。
    “六十万。”有人竞价
    “八十万。”
    ……
    “一百万。”
    第二次举牌之后,沈思安看一眼庄浅,见她目光紧紧盯着台上那尊玉佛,显然是真心喜欢,他凑近对她小声道,“真那么喜欢?”
    庄浅轻轻点头,竟然破天荒没对他发脾气,笑得温怯,“好看。”
    沈思安心底一荡,继续竞价。
    不多时,庄浅却突然拉了拉她的袖口。
    “怎么了?”
    “我、我……”她面色一下子很难看,紧张地蹙紧了眉头,红着脸羞恼不已,“怎么办,我好像那个、那个来了,不舒服……”
    “哪个?”沈思安摸摸她红得滚烫的脸蛋,“哪里不舒服?”
    “就是那个来了!”庄浅小声吼了一句,脸红得要滴血,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打哽。
    沈思安瞧着她夹紧的腿,一下子会过意来,罕见地狼狈了神色,“你,你要不要紧?”
    “我去去、洗手间,再出来——”庄浅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了,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赶紧捏着包起身,就朝着洗手间跑。
    走时还不忘提醒他,“玉佛、玉佛。”
    沈思安还处在刚才难得的尴尬中,现在经她提醒回过神来,连忙问,“你一个人行不行?”
    庄浅已经夹着步子走远了,直奔洗手间。
    沈思安看着她仓皇而逃的模样,后知后觉笑出声来,再次举牌:
    “两百万。”
    全场稍哗然,一时没有继续跟价的。
    司仪敲了一下锤,宣布道:“两百万一次,”
    “两百万两次……”
    “两百五十万!”
    又一个清凉的声音想起,打断了司仪的回话。
    “小焱,你喜欢那尊玉佛,我怎么觉得怪丑的,”乔箬撅撅嘴巴望着弟弟,“这别是假货吧。”
    乔焱漫不经心地说:“我就喜欢那个丑东西,它多丑我都喜欢,假的我也喜欢。”
    乔箬讪讪地闭了嘴,好不容易肯哄得这祖宗回去,现在肯定是万事由着他的。
    “两百六十万!”
    沈思安看都没看竞争对手一眼,继续喊价。
    “两百八十万!”
    乔焱无所谓地继续举牌,期间挑衅的目光投向沈思安的方向,却突然发现不见了庄浅。
    “三百万!”沈思安又一次。
    ……
    “三百万一次!”
    “三百万两次……”
    “怎么了小焱?不继续竞价了吗?”乔箬拉拉弟弟的手臂。
    乔焱整张脸都变了色,眼睛扫视一眼全场,突然问乔箬,“坐在第一排靠边那个姓安的老头呢?二姐你看到他没有!”
    庄浅不见了,安千秉也不见了,乔焱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心跳如擂鼓。
    乔箬看了眼第一排,咕哝道:“奇怪啊,安老先生刚刚还在的,去洗手间了吧。”
    “现在是在拍卖他的东西,敲定后他要亲自致辞的,怎么可能选这时候去洗手间?”乔焱急忙从位置上起身,脚步飞快地朝着洗手间跑去。
    乔箬不明所以,还以为他尿急,也没在意。
    “三百万三次!”司仪最终敲下第三捶,大声宣布道:“恭喜沈先生!”
    沈思安笑着起身示意,随即拿出手机给庄浅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喂?”
    她的声音很轻,仔细听的话还带着微喘,背景音唰唰地,沈思安问道:“还没搞定?玉佛我拍下了,要不要我过来?”
    “不、不用了。”
    “你不在洗手间吗?什么声音唰唰地?”沈思安皱眉。
    “在、在的,”庄浅气息很急,带着焦躁,“在、在放水洗手,手上不小心弄、弄得很脏,洗洗就出,出来。”
    “那你快点,有问题就电话叫我,嗯?”
    庄浅不甚在意地嗯嗯两声,沈思安无声一笑,想到了她呆头呆脑的样子,挂了电话。
    司仪又在台上宣布:“下面请本次慈善拍卖的主办人、著名的慈善家,安老先生上台致辞!”
    掌声热烈。
    却一直等到热烈的掌心结束,都没有人上台。
    “安老先生?”司仪的目光移向前排,这才发现本该上台讲话的安千秉还没回来。
    “小杨?”司仪的目光看向安老的助理。
    “安老先生去了趟洗手间,我去看看。”小杨立刻跑去喊人。
    沈思安原本是靠在座位上无所事事,一心想着待会儿庄浅抱着玉佛喜笑颜开的模样,直到司仪提醒安千秉不见了的时候,他才猛地惊醒,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原本守在门口的几名警察也不见了。
    庄浅还没回来。
    ……
    “啊!安老先生死了!!!!!”
    助理小杨惊心动魄的声音,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令拍卖厅所有人瞬间惊慌。
    沈思安脸色大变,脑海中各种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急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冲去。

  ☆、第035章

‘儒名堂’的一场高调慈善拍卖,最终变成了凶杀案的犯罪现场,当场的上百名商政名流,纷纷毛骨悚然,回到家中都还心有余悸。
    尽管警察在第一时间封锁了犯罪现场,可是在法证科的人员到来之前,还是有少许胆大又好奇的人,悄悄在外围看了死者的模样一眼。
    ‘凄惨’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
    “头儿,验尸报告出来了。”犯罪调查科室内,李琛连敲门都来不及,急匆匆推门而入。
    靳正言目光从电脑中移开,道:“说说看。”
    “死者后脑勺有流血重伤的痕迹,应该是被人从后方重击所致,致命的伤口是身上的八处枪伤。”说道这里,连李琛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死者身上多处动脉被割断,跟上一名死者一样,这些动脉是在死者断气后才被割破的,像是凶手为了泄愤所为。”
    靳正言皱了皱眉:“就这些?”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这次我们在现场找到了这个,”李琛将一个证物袋放到桌上,里面是张旧照片,“头儿你看,照片上面,安千秉的头像被涂抹掉了,凶手明显是故意将照片留在现场的,像是一种挑衅——如果不及时抓获凶手的话,下一名受害者,很有可能就是照片上其余的十人之一。”
    “不,不是挑衅,这应该是意外。”
    李琛表情困惑。
    靳正言道:“在萧远山的死亡现场,我们并没有找到照片,如果凶手真的是为了挑衅,那应该在第一现场也留下照片才对。”
    李琛也皱起了眉头,显然是也不解,但继续道:
    “不管怎样,这些已经足够证明,这两起凶杀案的凶手使用的是同一种手法,而且十有八…九是同一人所为,”说道这里,李琛的表情有些古怪,“安千秉的验尸报告中,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凶手是用左手开的枪。”
    左手?
    靳正言问:“凶器找到了吗?”
    “你肯定猜不到,凶器被藏在哪里,”李琛俯身说:“当天唯一不在拍卖大厅的,只有那个叫庄浅的女人,而那把要了安千秉性命的手枪,我们的人搜遍现场之后,最终在洗手间垃圾袋里的一个废弃手提小包里找到,事后证明那个包正是她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刚好也右手受了伤吧?”
    靳正言神色一怔,随即利落道:“申请搜查令,抓人。”
    “是!”
    临出门的时候,李琛又忍不住回过头来,道:“你说那个女人是真的疯了,还是当咱们警署的人都是瞎子?竟然真的敢不要命地顶风作案?而且还做得这么不干不净?”
    靳正言:“先将人带会警署审讯过再说,让法政那边采集一下凶器上有没有留下指纹,与庄浅的指纹做个比对,一旦符合,即刻立案。”
    ……
    李琛带着警察找上门的时候,庄浅正在哄母亲吃饭。
    “我不想吃萝卜丝。”庄曼面色有些憔悴,难过地看着女儿。
    庄浅板起脸:“不吃不行。”
    庄曼无可奈何吃了两口,难受得皱紧了眉头,“好难吃。”
    “总比药,好吃吧,”庄浅笑笑,抚了抚母亲紧皱的眉头,“你乖点,吃了饭,早点,休息。”
    庄曼一听她说话断续,再看到她拼命用力才能控制住端碗的右手,眼泪立刻就滚了出来,颤抖着握住她的手,低声哽咽,“小浅,小浅,你怎么会这么命苦,我们怎么会这么命苦……”
    庄浅嗓子一涩,说不出话来。
    庄曼紧紧抱着她哭:“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没有照顾好你。”
    庄浅眼圈泛红,小声说:“妈妈,不关,你的事。”
    敲门声骤然响起,一声激烈过一声,庄曼浑身一抖,紧紧抱着她。
    “别怕,没事。”庄浅拍拍母亲,起身去开门。
    门口李琛公事公办道:“庄小姐,又见面了,警方现在怀疑,你跟两起连环凶杀案有关,请跟我们回警署协助调查,这是搜查令。”
    他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搜查令,然后吩咐手下,“进去搜,仔细点!”
    “小浅!”庄曼哭着冲到门口,紧紧抓着庄浅的手,不住地掉眼泪。
    李琛皱紧眉:“庄女士,别让我们难做。”
    “小浅不会杀人的!”庄曼激动地大声道:“阿sir你们相信她,小浅绝对没有杀人!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庄浅难过地看着母亲,置于身侧的双手紧紧拧握成拳,痛到麻木都没有吭一声。
    她最终还是被带到了警署。
    审讯室内。
    靳正言盯着她看了很久,才出声问:“昨天晚上九点十分到三十分,儒名堂的慈善拍卖现场,死者安千秉离场的时候,是不是跟你见了面?”
    庄浅安静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庄小姐,请你配合点!”李琛在一边唱白脸,厉呵。
    “律师,到来前,我不会,多说一个字。”庄浅说完这句话,彻底没话说了。
    靳正言看她一眼:“庄小姐,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真的犯了罪,哪怕出再多的钱,律师也救不了你。”
    他继续道:“当天晚上,所有人都在拍卖大厅,就你一人消失不见,拿不出合理的不在场证据,警方又在你丢弃的包里搜出了凶器,并且事发后你才从洗手间出现,而你也最具杀人动机,种种迹象都表明,你就是凶手。”
    庄浅依然波澜不惊。
    “谁说她没有不在场证据?”
    审讯室的门口突然传来声音,乔焱急匆匆带着律师过来,看了一眼浑身狼狈的庄浅,沉声道:“她跟我在一起,那天慈善拍卖的时候,我们约好的先后离场,她一直跟我在一起。”
    “乔先生,作伪证是什么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吧?”李琛冷笑着问。
    “我说的是事实。”乔焱上前一步,扶起庄浅,小声在她耳边说:“怎么不跟警察说实话?你明明就跟我在一起,咱们男未婚女未嫁,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偷…情,有什么不好说的?”
    庄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却终究没有出声。
    乔焱心里又急又气,吼她,“你倒是跟警察说啊!说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根本没有见那个姓安的老头!”
    “小焱——”
    庄浅轻轻推开了他。
    “乔先生,请不要妨碍司法公正。”靳正言上前一步,“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在死者离开慈善拍卖大厅之后,的确是与庄小姐见了面。”
    靳正言问庄浅:“被害人离场,是因为收到了一条匿名邀约短信,发信人,我们查出来正是庄小姐你,这点没有错吧?”
    庄浅沉默良久,才小声从唇中溢出一个字,“是。”
    靳正言:“短信内容是什么?”
    庄浅:“你,有危险,见面聊,洗手间外,门廊。”
    靳正言:“被害人是不是如约跟你见了面?”
    庄浅一顿,揪在一起的手指泛着疼,小声嗫嚅,“是。”
    靳正言:“你是不是觉得被害人促成了你父亲的死亡,然后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在见面之后有预谋地杀害了他?”
    “我没有!”庄浅紧紧盯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我没有,杀人。”
    “那你怎么解释凶器在你身上!”李琛接话,“那你怎么解释,被害人死去的时间,与你约他后的时间完全吻合?”
    庄浅不再开口了,紧紧蹙眉,情绪明显很烦躁。
    乔焱见她这般反应,心彻底凉了下去。
    庄浅的代理律师道:“李警官,请别用激烈言辞逼问我的当事人,她身体还没复原,四十八小时内如果拿不出有利的指控证据,警方没权利再限定我当事人的人身自由。”
    “急什么,四十八小时还早着呢!”李琛冷冷地瞧了庄浅一眼,“等指纹对比报告出来了,该走的自然能能走。”
    场面一下子僵持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众多眼光注目下,庄浅脸上血色缓缓褪尽,额头上开始冒出细汗,紧咬着的唇渗出了血渍,然后,她突然捂着唇将脸别向一边,控制不住地干呕了两声——
    “小浅!”乔焱紧张地上前扶住她,“你怎么样了?”
    “没,没事,”庄浅声音艰涩,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几顿没吃饭,肚子,难受。”
    李琛冷眼看着她装模作样。
    靳正言皱了皱眉,吩咐:“阿琛,去给庄小姐请个医生过来。”
    李琛不满,“头儿,这女人明显是装的!”
    “叫你去就去!”
    李琛不情不愿地请医生去了。
    “靳、靳督察,我想,单独跟你,谈谈。”庄浅声音虚弱地对靳正言道。
    “小浅?”乔焱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你先、先,回去。”庄浅推他。
    “头儿,指纹对比报告出来了。”审讯室外有人喊。
    “我先出去一下,”靳正言对庄浅说了一句,然后出去拿报告,问前来送报告的同事:“对比结果怎么样?”
    “百分百符合,凶器上只有她一人的指纹。”送报告的人道:“而且那张旧照片的鉴定结果也已经出来了,照片上,涂掉死者安千秉头像的材料,不是普通的水彩颜料,而是女人用的指甲油,nala今年秋季首发的限量款。”
    “我知道了,有劳。”靳正言收了报告。
    乔焱出门离开审讯室的时候,碰巧听到两人的谈话,一瞬间面若死灰。
    靳正言重回审讯室,关了监视器,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盯着椅子上的庄浅,沉声问道:“庄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的,手机?”庄浅看着他。
    靳正言一愣,反应过来她是在问他要手机,随即又见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他意识到她是想说话却又不方便,掏出手机递给她,“你想说什么?”
    庄浅开始迅速打字,三四十秒钟,就将手机还给他:你当警察多少年了?从来没有错判过命案吗?还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好警察,手上绝对不会出现冤案?”
    她看着他,脸上表情安静,就像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靳正言接过手机,有片刻的沉顿,再开口,“我从警校毕业后一直都在司法机关,手上处理过的案件无数,每一个被我送进监狱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只除了一个。
    他却没有说。
    庄浅淡淡地笑了笑,笑容很苍白,拿过手机继续打字:这世上坏人那么多,你抓得完吗?法律抓得完吗?如果你做不到,司法机关做不到,那谁来惩罚那些犯了罪却依旧心安理得逍遥法外的人?谁来还那些含冤入狱之人的清白?
    靳正言脸上出现了恼色,显然是不满她的执迷不悟,沉声道:“坏人再多,抓一个少一个,总归轮不到你,用这种丧心病狂的方式来为民除害。”
    庄浅嘲讽地笑,看着他义正言辞的模样,将手机还给他:“你看、看,今天的,新闻。”
    靳正言狐疑地划开手机,才刚进入新闻网,就被头条触目惊心的两条新闻震住:
    分别是关于两名死者萧远山和安千秉的。
    萧远山,曾经的司法干部,如今却被曝参与数宗妇女卖…淫案,且在职期间,受贿无数,本人亦是个瘾君子,现毒品调查科还在追踪与其相关的数宗毒品营销案;
    安千秉,司法高层,退休后主力从事慈善事业,大获赞誉,其名下的安灵基金会,现因涉嫌洗黑钱而面临商业调查,而他本人也与数位臭名昭著的黑道大佬有着密切往来……
    靳正言没有看完详细报道,
    他从手机中抬头的时候,看向庄浅的目光深重。
    她却依旧表情恬淡。
    两人沉默很久,庄浅伸手拿过他手机,轻轻敲下几个字:是我做的。
    靳正言亲眼看着她继续打字:我父亲含冤入狱,死得无辜,那些害他入狱的人却不知收敛,这么多年害了一个又一个跟我父亲一样无辜的人,造成一个又一个难以挽回的悲剧。既然法律没有办法制裁这些人,既然你们警察没有能耐制裁这些人,那就我来,我心有不甘,又愤怒难挡,所以就设计杀死了他们,我原本还打算杀死很多人,可惜现在貌似没机会了。
    她在笑,容颜清瘦,神色疯狂。
    靳正言发誓,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此刻的表情。
    “你父亲,军装里的刀片,也是你所为?”他问。
    “是。”庄浅哽咽了声音,想到了秦贺云,双手紧紧揪在一起,“爸爸求我,给他个,了断,所以我,想了这个,办法。”
    靳正言看着她开始掉眼泪,心绪压抑。
    许久,他声音僵硬地问:“你知道蓄意谋杀三名受害者,会是什么样的刑罚吗?”
    “我知道。”庄浅平静地看着他,专注而认真地说:“但我,不后悔;因为,你,你们,警察,无能。”
    因为你们警察无能。
    这是靳正言第二次听到这句话。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是在三年前。

  ☆、第036章

庄浅被暂时收监,靳正言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一切好像都看起来顺理成章:庄浅有最明确的作案动机,符合凶手的所有特征,在她包里搜到凶器,凶器上有她独一无二的指纹。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自己都亲口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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