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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银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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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那面目狰狞的模样,还人民公仆?简直跟市井流氓没啥两样了,还是最没品欺负女人的那一种。
王缪就在旁边靠着奥迪抽烟,面容阴沉,冷眼瞧着她,半点不留情面。
“你弄痛我的脚了……”庄浅被人几下推搡,脚心硬硬实实几脚踏在地上,疼得她脸都白了白,使劲想要挣开手。
洛硝厉色不减,拽着她,“少他妈无病呻…吟,别以为是个人都跟思安一样瞎了眼,看得上你个狐狸精!老子的车怎么说?卖了你都赔不起——”
“你弄痛我的脚了!”庄浅痛烦了,狠狠一挣他的手,也跟他吼,“我说你弄痛我的脚了!你他妈耳朵聋了听不见吗!”吼完几下将他推开,自己借力撑在车上,缓了缓痛,脸色才稍稍平复下来。
洛硝狠狠吸了两口气,见她满脸的厌烦,只觉呼吸都不太顺畅,当场就想一巴掌呼到她脸上。
被王缪拉住了。
庄浅瞪着两人,整个人彻底炸了,小喘着气骂道,“沈思安叫你们来欺负我的?他就这点本事?小孩子玩家家酒吗?打架打不过人家还兴拉帮结派?自己倒是会当缩头乌龟,要不要点逼脸!”
她说得气愤又委屈,眼圈还红红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又或者两者都有。
“你狗嘴巴吐不出象牙!”
两人脸色一下子不好看,恼羞成怒,面子上都有些挂不住,主要是想起正事儿来了:
真是沈思安叫他们来得?她说得也没错,是,可人不是叫他们来欺负她一个作死娘们儿的,而是来带回程顺安。
并且还特意说了:别招惹她。
就只差没明说一句‘别他妈欺负我的人’了。
可现在听听她说得什么屁话,打架打输了?拉帮结派?合着这女人还真当自己变形金刚了,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人家真是真跟你‘打架’的?还打输了?不就他妈舍不得对你下手才被动挨打了一回么!
啧。
关键是,她言辞之中,半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活像捅了人都是人家该受的,就她一个人是朵干净白莲花,什么责任都没有,几句话下来,哪有一句是关心被捅得人死了没有?
绕是脾气再好的人,遇上这样个不讲道理的,也得气炸了天,何况这两人脾气还真不怎么好,于是,在她骂完之后,两人当即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唱开了:
洛硝阴恻恻说,“你他妈再继续横试试,真以为老子不敢打女人?”
王缪抽了口烟,假意压了压洛硝肩膀阻止他动手,接着缓声对她说,“得,爷今天不跟你个娘们儿计较,跟你这样个作人动手,也是丢了咱爷们儿的脸面,撞坏了的车也不要你赔,就一句话:你把姓程的交出来,咱们今天就两清。”
他这样一说,庄浅脸色突然变了变,目光灼灼地打量了他一眼。
这人不像是在拿话套她,真是来要人的。
那就是说,这俩人还不知道程顺安已经死了!
这次的意外暗杀事件,还真叫她猜对了,与沈思安没有半点干系——那就还真成一桩悬案了。
想归想着,可现在人都死透了,她到哪里找个程顺安来交给他们?
庄浅皱了皱眉头,觉得这次自己平白受了无妄之灾。
片刻的思量之后,她索性心一横,就死不认账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个姓程的?要找人你们就去报警,跑来堵我是几个意思?”
她还真是百无禁忌,这种瞎话都敢睁眼说,还说得毫不心虚,也不想想,人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这样大摇大摆找上门来?
洛硝冷冷地笑了笑,眼中毫无温度,“庄小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话音刚落,突然砰砰几声闷响,不知是那些军车里的哪位沉不住气了,一气呵成的枪法,几秒钟,车库角落的监控器就全都给废了。
洛硝睨她一眼,威胁道,“一句话,人你交是不交?”
庄浅见这阵仗,心底重重一声‘卧槽’,心脏使劲扑腾了好几下,就跟那被逮住前肢的跳蛙似的。
在心底暗骂了几声流氓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硬是扯出了丁点僵硬的笑容,软声向两人道,“这样吓唬我一个女人,也让你们掉价,有话咱好好说,好好说行不行?我又不是那种不识时务的人。”
她瞥了眼两人阴沉的脸色,小小声规矩地说,“其实吧,思安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上次那是有点小误会,我这人平时性格都挺好,就是一跟人吵架就容易动手动刀,很冲动。那时候我们彼此又都有一点点冲动,所以才酿成了血案,我现在都还很担心他,几天食不下咽了都……”
说着,她的声音就有些哽咽,摸摸自己的脸,“你们看我现在这样憔悴,其实我是心里不安,每每睡到半夜,我都会惊醒,眼前浮现出他脆弱不堪的脸,我、我这心里难受哇……”
大哭了起来。
不算空荡的车库内,回响着女人嘹亮的痛哭声,王缪洛硝眼神都有些古怪,眼都不眨地盯着她蹲地上哭,哭得跟失手捅死老公的悲惨小媳妇儿似的,都觉得今儿个真是开了眼界了——
还真有人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哭了好一会儿,当着两人的面,庄浅一边打嗝,一边从随身小包里拿出纸巾,捂住鼻子‘嗡嗡’两声……
使劲擤了擤鼻涕。
两人立刻满脸卧槽,眼睁睁看着她又扯了一张纸,将擤过鼻涕的纸巾包住,又重新塞回了包里。
还苦哈哈地对他们说,“两位大哥别介意哈,也不是要故意恶心你们,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们这样挡着我,肯定不会让我去扔垃圾的,我只能这样将就了……或者我可以去扔垃圾?这位大哥——”
她伸手去拉王缪,对方连忙后退一步闪过了她的手,俊脸上一片黑,吼她,“你站住!敢拿你的脏手碰老子一下,就地打死你!”
庄浅手一抖,连忙缩了回来。
她小心揉了揉泪蒙蒙的红眼睛,服软道,“这样吧,我看两位大哥也是思安的朋友,那就算是我的朋友了,你们要找什么人,说清楚一点,能帮的我肯定义不容辞。”
她摸摸心口,又小可怜地问道,“不知思安住在哪家医院?我这心里难受得很,不去确定他安好,我真吃不下饭……”
两人立刻防备地瞪着她:你他妈别不是还想去补一刀吧!
庄浅满脸忧伤,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
三人又僵持了片刻,最终,王缪黑着脸靠近她一步,军靴的脚尖踢了踢她的狗头拖鞋,说,“你起来,带我们去你家里——”
“这不行!”庄浅噌地一下跳起来,悲愤欲绝瞪着两人,“我我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庄浅:“你们长得这样帅,我姿色也就一般,你们就、就高抬贵手……”放我走呗。
两人:……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姿色一般’,老子们真要跟你那啥啥,还指不定谁占便宜谁吃亏呢!
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王缪嫌弃地瞧了眼她泪痕斑斑的花脸,又踢了她的拖鞋一下,不耐烦道,“少磨磨唧唧,起来,去开门。”
庄浅没法,怨怼地看两人一眼,带路朝家门走,边摸钥匙边小声咕哝,“三个人……这也太重口了吧,果然是人面兽心的流氓……”
两人权当她放屁,没跟她一般见识。
一打开门,洛硝砰地一声将大门关上,就守着她防止她逃跑,王缪开始一间间屋子搜查,连厨房厕所都没落下,后来还找到了她的地下室。
当大门关上的那一霎那,庄浅整个人都活泛了过来,也不哭了也不闹了,提起的心也落回原处了。
她悠哉游哉去洗了把脸,在两人搜查房子的时候,还抽空去厨房下了点鸡蛋面。
刚才又哭又闹地耗费了不少体力,现在饿得不行了。
她从厨房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儿出来,见两人还没有消停的意思,就自己到沙发上窝着,打开电视,调到最爱的伦理剧频道,呼啦呼啦,边吸溜面条边看起来。
洛硝站在客厅,瞧着她那样儿,全程脸都黑成碳了。
“要来一口么?”广告的时候,她还抽空问他。
洛硝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看着她碗里吃过的恶心面条儿,胃里一抽一抽的,僵硬地摇了摇头。
“客气个啥,思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给个机会让我对你好点,弥补一下对他的亏欠,我这心里也好受些……”庄浅端着碗起来,夹了一株面条儿,热情如火地就要给他送过来。
洛硝连连后退数步,大吼,“再靠近一步老子就地打死你!”
她吓得不敢再靠近,扁扁嘴坐回沙发,继续吸溜面条儿,心里倒是有点想得宽了,颇不是滋味:以前没有对比的时候,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沈思安就是最黑的那一只,现在一对比这俩王八蛋,那真叫个‘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又一想,沈思安那厮对我妥妥是真爱哇。
想着想着她就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再不对,捅了一刀也就够了,我还继续打他干什么?我还折断了他的手,大雨天把他按在水潭里,打死狗一样的打他,现在也不晓得他的手接回来了没有,想想都有点不忍心……
这么一想着,她也没了胃口,恹恹地靠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沈思安’三个字,还全都是血淋淋的。
四十多分钟,王缪几乎将整套公寓都翻遍了,最后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就见她忧郁地倒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他点了支烟,挑眉问洛硝,“你把她怎么了?”
“老子能把她怎么了!”洛硝一脸踩到狗屎的表情,嫌恶地瞥了沙发上的女人一眼,问道,“怎么,没找到人?”
王缪皱起了眉头,摇摇头。
洛硝哼哼,“难怪有恃无恐让咱们搜,这女人藏得还真深……”
“不一定,依我看,人可能真没在她手上,”王缪压低声音说,“我每一处都查看过了,如果她真将程顺安绑来过家里,即便后来被转移了,也不会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也许真是思安猜错了……”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最后有了结论:程顺安真没落到庄浅手上。
不想再跟她纠缠,没找到人之后,两人就要离开,准备另从它处着手。
岂料……
你们倒是大方,不想跟人计较,可也要看看人家要不要跟你们计较!
“想走哇?”
两人刚刚转身,凉飕飕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一点一点慢悠悠数落,“到我车库堵我的车,带着一票人开枪吓唬我,闯我公寓乱翻一通,现在完事儿了,却连个屁都不放,就想这样拍拍屁股走人?”
“怕是没那么便宜的事儿……吧。”
两人蓦地转过身来,就看见原本趴沙发上半死不活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正似笑非笑地弯着唇角。
王缪也笑,目光轻屑,“不然你想怎么样?还要我们给你赔礼道歉不成?多大的脸?”
洛硝附和骂她:“你这女人别死不要脸。”
庄浅收了笑,无所谓地坐下,拨了拨指甲,敛下目光道,“这样哦,不道歉的话,那你们就滚咯,能有本事滚得出这扇大门的话。”
两人脸色一变,像是齐齐意识到什么,洛硝突然就去拉门。结果门倒是开了,他们却出不去。
大门打开的瞬间,数十名黑衣墨镜的高壮男人一起涌进来,半句话不由分说的,动手就开揍!
完全的意料之外!
实话说,两人都是经历过常年部队特训的,如今混到这位置,自己动手的时候是少了,可功夫底子在那里,近身格斗也非常人能敌,收拾十几个普通保镖也就分分钟的事,可是——
可是你耐不住对方人数众多,而且个个都是铁血训练出来的硬汉哇!
被动挨打是必然的事情咯。
四分钟,激烈的反抗只进行了四分钟,就被无情的*。
两人被狠狠压在地上,鼻青脸肿,庄浅冷眼旁观。
洛硝呸出一口血,恨瞪着她,“你他妈等着!老子、老子……”
“我一直等着呢,”庄浅翘着腿靠在沙发上,拖鞋尖儿上的狗头娃娃蹭了蹭他的下巴,低下头对他说,“我今儿个就一直等着,你俩要是不跪地叫声亲姑奶奶,就别他妈想跨出这道门!”
说完她掏出手机打电话,“忠叔,是我小浅,给我找几十辆吊车来,把堵在我楼下的破车全都吊去警局。”
“对对,下面的人也全都绑去警局,不不先别急着揍人,别破坏现场,让媒体过来拍了照再动手,这样证据确凿,警方想徇私也不行……”
说完她挂了手机,狠狠一脚糊过脚下的俊脸,笑眯眯道,“横啊,怎么不横了?你倒是继续跟姐姐横!”又给了他一脚。
洛硝被她一脚踏脸上,怒从心中起,奋力在地上挣扎了几把,结果人还没爬起,又被身后人高马大的保镖按回了地上,稀里哗啦一顿痛揍。
那惨状,他身边被同样按地上的王缪都不忍地别过了脸,识相地以身糊地,装死了。
贴着冰凉的地板,默契的,两人都想起了医院里沈思安古怪含蓄的话:
【你们去的时候多带点人,别掉以轻心,别硬碰硬。】
现在流的血,都他妈是之前脑子进的水!
☆、第067章
这场以“私闯民宅”开始,以“恶性斗殴”结束的残忍“血案”,最终是私了的,没有见报,没有进局子,当事人也都没有任何异议,至于到底有没有‘跪地叫人亲姑奶奶’这种细节……啧,给受害方一点最后的尊严,就略去不表吧。
血案三个小时之后,市中区医院的一间加护病房。
“你怎么来了?”
病床上,沈思安目光扫到门口的庄浅,整个人浑身都僵了僵,后背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又隐隐泛疼起来,俊脸铁青。
“就你一个人在这里?”
庄浅四处瞧了眼,发现连个照看的护士都没有,眉心皱了皱,莫名觉得这画面有些凄凉,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都软了很多,“护士跑哪儿去了?怎么能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
沈思安冷冷瞧了眼她猫哭耗子的模样,转过了脸不想搭理她,心里倒是疑惑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是你两个朋友跟我说的,”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疑惑,庄浅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
沈思安当场脸色都变了变。
庄浅在床沿坐下,无奈道,“他们一时怕是回不来了,想到你一个人住在医院,就特地托我来照看你几天,反正我最近都在安城,闲着也是没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我介意。”
沈思安睨了她一眼,声音冰凉,“我很介意。”
“我每每多看你一眼,离出院的时间就要多一天,趁我现在还有理智,你立刻给我滚。”
他伸手一指大门的方向,明显没有想冰释前嫌的意思。
庄浅有些尴尬了,低低叹了一口气,却依旧厚着脸皮不走,就眼巴巴望着他。
“程顺安死了,”她仔细注视着他眼中神色,恹恹地说,“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程顺安已经死了,你不要再让人来纠缠我,纠缠我也没有用。”
沈思安眸中一瞬间波涛万顷,放在被子下的手都拧紧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是你干的?”
“不不不不是我!”庄浅像是被吓到,急忙摆手,“不是我,真的,真不是我!我不敢杀人的——”
“不敢?”
沈思安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片刻又恨声道,“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庄浅有些紧张,舌头开始发干,愁苦着脸小声说,“我这次惹上麻烦了,程顺安死在我公寓,而且就死在面前,被人放暗枪打死的,血都溅了我满脸。当时情况很紧急,子弹嗖地一声就打破了玻璃飞进来,我那时候都以为自己要死掉了的……”
她说话的时候,双手食指绞来绞去,是真的焦躁不安。
沈思安听她说得惊险,下意识紧张地打量了她一遍,见她浑身上下没有明显的伤口,方才冷冷别过了眼。
又听见她说,“你别觉得我是故意要跟你过不去,我只是想找程顺安问几句话而已,可你遮遮掩掩不肯我见他,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我原本是问过话就要将人送还给你的,可是现在——”
沈思安插话,“那你问到了?”
庄浅:“嗯?”
他重复一遍:“你要问他什么?结果都问到了?”
庄浅有些恹恹,低下脑袋掰手指头,“算是吧,其实我自己也能猜到几分,不过是确认一下而已。”
她一副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沈思安竟一时摸不准她话中真假,也不知道她究竟知道了几分真相,又或者什么都知道了,现在故意来跟他装糊涂。
刚刚是他沉不住气搭理了她一句,岂料接下来就没完没了。
庄浅见他肯跟自己搭话了,就心里自我安慰了一把,也不管人愿不愿意听,就立刻吧嗒吧嗒说开了:
还说得挺诚恳,“我知道自己有的时候是做得不对,情绪偏激不受控制,但是你也算是罪有应得,所以□□一刀这事儿,我是不会跟你道歉的。”
“但是一码归一码,程顺安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现在搞成这样我也很不舒坦,我现在家里都不敢待,我怀疑我公寓闹鬼,今天凌晨入睡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呼吸声和脚步声,睁开眼又什么都没有……”
见她跟附身祥林嫂似的,委屈地说个不停,沈思安眼神都冷透了。
他别过脸,再也不想看她一眼,拿过枕侧的一份文件径自翻看,就当她嘚啵嘚啵的声音是配乐。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这女人稀里哗啦一通,无非就是图个自己心理安慰,就跟那些求神拜佛的信徒一样,她哪儿管你当事人理解不理解她,横竖她自己吐露一通了,心里就爽了。
然后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继续胡天胡地了。
庄浅一直在他床前说了好久,她语速不快,时常给予他接话的空间,可沈思安偏就半句话不接她的,就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唱到后来她自己也觉得有些无聊,喝了口矿泉水润喉之后,就说: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特别蠢,谁对我假好还是真好、假好有几分假、真好有几分真,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我对你是假好还是真好?”沈思安倏地转过身来,文件往大腿上一压,抬起她的下巴问,“那你倒是摸着你的黑心肝说一句,我对你,是假好还是真好?”
她又立刻哑巴了,像只上吊的蠢鹅,瞪大的眼睛就望着他,死不瞑目似的。
沈思安真想用点劲儿一把掐死她。
最终却只是愤愤地将手收了回来,紧抿着唇线脸色紧绷。
两人之间死一般的沉默维持了良久。
后来——
“是真好的。”
……
沈思安身体微僵,提醒自己刚才是幻觉,眼都未动一下。
庄浅咽了口口水,伸手过去碰了碰他的手背,悄悄觑了眼他的表情,懵懵说,“我觉得你对我是真好的,你说呢,思安?”
你说呢……你说……呢……
她还这样叫他的名字……
这绝对是幻觉了!
沈思安猛地转过眼来,庄浅被他吓一跳,以为是偷窥被发现了,赶忙心虚地将手收了回来,立刻转移话题,“你要吃苹果吗?我削给你吃。”
她不由分说开始削苹果,沈思安不置一词,只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庄浅低着头,也不管他有没有在听,自己边削苹果边小声说,“我觉得你对我是真好的,好到什么程度呢?七八分的程度吧。以前我觉得九分是缘分,十分是爱情,超越十分才可以白头偕老……后来我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以前我觉得找老公要找风度翩翩的,这样带出去有面子,放家里赏心悦目。他一定不能像我父亲一样不顾家庭,又不能像那些窝囊废一样只顾家庭,更不能是个浪荡子,拈花惹草,处处留情……后来我发现自己还是想太多了。”
“现实就是,你永远找不到最完美的,因为最完美的是念想——但却可以找到最合适的。”
她语气一顿,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块苹果皮削落。
庄浅将苹果划成块,抬起头,递一块给他唇边,笑着问,“吃吗?”
沈思安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还可以笑得这样明媚而真实,直钻人心底。
思绪有一瞬间停顿,他僵硬地含下她递来的苹果,几口之后,食不知味地下了肚。
庄浅又划拉一块递过来。
沈思安微觉暧昧,竟然破天荒尴尬了,语气僵硬地说,”我自己吃……吧。”
眸光轻轻扫了一眼她带着笑意的侧脸。
庄浅听着他中途转变的语调,好笑地弯了弯唇角,摊手将剩下的苹果递给他。
沈思安接过苹果,胡乱几口咬完,然后见她此刻心情似乎奇异地不错,他出乎意料地问了一句破坏气氛的话,“程顺安的尸体呢?人死了就算了,你把他的尸体给我。”
“尸体啊,”庄浅抽纸巾擦手,漫不经心回道,“不知道,可能沉江了,也可能喂狗了。”
“你说什么?”
沈思安脸色瞬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问,“你也知道这件事不会善了,现在将他的尸体交给我,你还有抽身的机会,别不知死活。”
手腕被他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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