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图谋不轨[银推]-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狠瞪了对方一眼,两人默契地同时接起手机,又默契地同时惨白了脸色——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啪嗒两声,两支手机齐齐滑落在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
    林淑整个人摇摇欲坠,惨白着小脸怔愣好几秒,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哇地一声痛哭起来,摔坐在地上。
    和一庭都险些站不住脚,连忙操作电脑,点开了热点新闻页面,只一眼都被吓得双腿一软。
    女主播平铺直叙的声音:
    “下面播报一则新闻快讯:今天上午九点十五分,我国一架飞往俄国的军机a9号,在**海湾遭遇强劲洋流,不幸遇难,现搜救工作正在进行,据现场搜救人员表示,已确认发现十具尸体,其中包括两名陆军上将,一位机长,六名大校,还有一位身份暂且不明的孕妇……”
    空难,孕妇,无一人生还。
    和一庭觉得,这天要塌了。

  ☆、第102章 

天灾*时有发生,受到影响的人哪怕痛不欲生,换来的也只是外人短暂的唏嘘与同情。
    军机坠毁是大事,几乎是在事发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搜救人员就大批出动,相关人员甚至成立了专门的事件调查组,负责调查此事。
    调查结果却简单明了:非蓄意人为,这就是一场简单的飞机失事。
    “这不可能!”乔焱首先反驳。
    军机坠毁的消息传来时,乔焱还在训练场,明媚的艳阳天,他整个人却如坠冰窖,几乎都快站立不住。
    他急忙抓住面前男人的衣领,急红眼大吼,“这绝对不可能的!一定是你故意的对不对?二叔,这都是你设计好的对不对?假装对外说她死了,这样就没人追究她的去向了——”
    “小焱,庄小姐的遗体已经找到,被送回沈家了。”乔燃语气凝重。
    明白这样的打击太残忍。
    “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坚持要让她走的……”乔焱脸色惨白,喉咙干涩到再也说不出一个多余的字。
    乔燃见状缓缓皱起了眉头。
    他与庄浅并没有过多接触,但他自认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庄浅本性并不坏,也许的确是血缘的奇妙与强大,他老是会在庄浅身上看到当年秦贺云的影子,压抑而沉静,一种很容易让人接受,却又很难让人忍受的奇妙个性。
    人各有命,也许庄浅天生就薄命,只是可怜了她肚里未出生的孩子。
    乔燃一声叹息,向乔焱道,“沈家已经在准备后事了,因为也算是早夭,所以并不准备大办,你若是想再见见她,那就在她出殡那天去看看吧。”
    “这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乔焱脑袋中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脚步踉跄地离开了基地。
    沈家此刻说是愁云惨淡乌烟瘴气都还是委婉的了。
    白事一场连一场,沈雨巍莫名其妙在监狱里自杀,老爷子得到消息后气得一病不起;庄浅一尸两命,这样的惊天噩耗传回,不管好意的还是恶意的——大家都是要哭一哭的。
    男主人却没给任何人哭丧的资格。
    林淑现在都还记得,当天沈思安匆忙离开时的兴奋,与几小时后回到沈家时的绝望——他走在最前面,形容狼狈,身上的西装全是泥与灰,还有被烧焦的痕迹。
    他后面有人抬着担架进来,担架上是一架烧焦的尸体。
    林淑只是远远望了那尸体一眼,便再也控制不住,捂住嘴难受地痛哭起来。
    她看到了,那尸体明显凸起的腹部。
    那个还没来到世界就已经夭折的孩子,那个会笑眯眯听她叽叽喳喳的女人。
    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了。
    节哀顺变这种话,林淑听不进去,更不敢对面前浑身煞气的男人说,她只是觉得,命太苦了,身为女人,庄浅的命太苦了。
    “全都给我滚出去哭!”
    一片呜咽声中,沈思安狠狠砸了客厅的大花瓶,暴怒地冲着四周抽噎的人怒吼,“你们跟她毫无干系哭什么哭!全都给我滚!都给我滚出去!”
    大厅内连饭桌都被盛怒中的男人砸翻在地。
    胆小的亲眷被吓得尖叫,窜到外面躲躲藏藏了,一边还不忘扒着门框朝里面偷看,活像生怕落下自己似的;少数胆大的,想上前来劝慰几句,被男人狠戾的几脚踢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痛呼。
    渐渐的,大厅内没有闲杂人等了。
    林淑不敢再哭,眼巴巴守在庄浅的尸体前,怎么也不肯离开。
    和一庭见状,也默默地站到了一边,没有徒劳地苍白安慰,只是紧张地注意着客厅中央的男人。
    很久,就在他以为男人不会开口的时候,沈思安却重重吐出两个字:
    “厚葬。”
    和一庭闻言一愣,觉得自己无形之中被敲了一闷棍。
    厚葬?
    他震惊地瞪大眼,就看见,眼前的沈思安还是沈思安,只不过确实浑身污浊与狼狈,可以想象,他去了搜救现场,经历过怎样的一番混乱;再者,自庄浅失踪那天起,男人就再没有合过眼,此刻他脸色疲倦,眼中全是可见的血丝——
    哪怕真是铁打的,也该熬不住了。
    和一庭却更倾向于他是精神崩溃了,就像是突然失去信仰的教徒,原本不吃不喝都能依靠信念活下去,可是现在庄浅死了,孩子没有了……
    他失去精神支柱了。
    沈思安扯下被烧掉半截的领带,脱了外面满是黑灰的西装,除了之前的“厚葬”两个字,他甚至连一句多话都没有说,也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担架上的尸体一眼,只是脚步沉重地朝着三楼房间走。
    “思安——”和一庭觉得他这样下去不行,急忙上前了几步拦住他,“发生这种意外谁都想不到,这也是庄小姐命不好,你要是难过,可以——”
    “尸体送去火化,立刻准备葬礼,后天出殡。”沈思安打断他的话,一系列的吩咐下来。
    上了楼。
    砰地一声,三楼传来震天的关门声。
    至此,直到庄浅的尸体被带走,三楼紧闭着的那道门都没有再开启过。
    和一庭负责了后续事宜,期间乔焱来过一次,在沈家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且态度强硬地甩出一句话:要将庄浅的尸体带走。
    爷,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抢别人家老婆,还是抢尸体!
    和一庭见状焦头烂额,火冒三丈,眼看着男人跟流氓一样带着一大批人闯进来,目标直奔客厅中央的尸体,他觉得这世界都他妈疯了——
    正牌老公连老婆的尸体都不愿看一眼,外面不清不楚的野路子倒是动作快,这他妈都抢尸体抢到家里来了!还有没有王法!
    更可恶的事,你他妈要抢就抢,抢了还给老子原封还回来是几个意思!
    见鬼。
    就是还回来了。
    乔焱风风火火来了一趟,抢走了庄浅的尸体,正当和一庭急得骂娘前去敲沈思安的门时,楼下又闹哄哄成一片——尸体又被送回来了,原封不动,乔焱这次倒是没亲自出面。
    是个军官带头的,还诚恳地道了歉
    这他妈遍地怪咖的世界。
    和一庭看着被送回来的尸体,狠狠骂娘。
    ……
    林淑一度担心沈思安会想不开,几次紧张地守在了三楼门口,想要敲敲门看看动静,却好多次扬起了手都不敢敲下去,后来终于听到了里面有声音。
    是男人在讲电话的声音,低沉而冷酷。
    隔着门,她听不清楚详细,却习惯性地感受到——男人这时候的声音,比之从前对下属的不近人情,愈发冷冽似不化的坚冰,不,应该说是不似活人。
    片刻,她又听到了物品碎裂声,是手机被砸烂在地的声音。
    这令林淑感到无声的胆寒,甚至隐约替庄浅感到不值:男人的爱意,深沉而热烈,如今却到底人走茶凉——她曾经多羡慕庄浅,有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宠她如命,可现如今,这个男人却连火化她的尸体都不肯参与。
    可以解释他是不想触景伤情,可他现在甚至还能如此冷静地待在房间里,如此冷静地打着电话——未免太绝情。
    林淑哭的伤心,一直在门口等到出殡的早上,壮着胆子提醒了一声屋内的男人,却意料中地没有得到回应。
    最后在和一庭的陪同下,哭着去送庄浅最后一程了。
    ……
    出殡仪式一共办了两场,在同一天,原因是家主发言了:倡导节俭,出丧又不是见喜,犯不着搞两次,上午庄浅,下午沈雨巍——这样前来吊唁的宾客们也省事,不必假惺惺挤眼泪到笑出来。
    沈思安这席话,是闭着门通知的外面人,直气得刚缓过气来的老爷子又一次倒床不起。
    也吓得沈家一竿子沾亲带故的亲戚们胆颤心惊:
    这人已经疯了。
    如今沈雨巍树倒猢狲散,老爷子重病在床,眼看着沈思安独揽大全,这下好,大权交到了一个疯子手上——今后的日子,悬了。
    就这样,出殡礼搞得低调,前来吊唁的人确多到可怕,庄浅在视频中看着都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好了,一个个达官显贵们轮流在她的遗照前痛哭,一遍又一遍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是的,庄浅没有“死”,而且还目睹了自己的“葬礼”。
    那种活生生看着自己被“下葬”的感觉,生平头一次,庄浅觉得酸爽酸爽的。
    仔仔细细地,她将那些哭丧的陌生人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微妙了表情:我他妈都死透了,沈思安竟然没来灵堂哭一哭?夫妻做成这样也是凄凉。
    她摸了摸肚子,恹恹地靠在硬板床上,等着今天中午的午饭投喂。
    身为肉票,被关在这个小破房子内,她也算是看得开的了。
    没错,她被绑架了。
    庄浅是这样想的:横竖好坏都是过,我总不能因为怄气而饿到宝宝,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将它生下来。
    关她的屋子是一间干燥又简陋的破厂房,房间内唯一的奢侈品,是她面前的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现场直播着她热闹的葬礼现场。
    许是料定了她一个孕妇逃不掉,绑匪甚至连捆都懒得捆她。
    这时候,外间突然传来吵闹声,一男一女。
    女人的声音有些尖,不怎么顺畅的中文:“你不是早巴不得她死?现在将她弄到这个鬼地方来是什么意思?还嫌我们麻烦不够多是不是?”
    男人冷静回应,“她的死活我有分寸。”
    “分寸?”女人声音一下子拔高,近乎难听的歇斯底里,“秦围!你是不是疯了?这女人留着就是个祸害,为什么不让她死在飞机上!”
    秦围。
    屋内,庄浅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
    然后,她只听到‘啪’地类似巴掌的一声,传来男人熟悉又陌生的低沉嗓音,带着狠戾与阴沉:
    “你搞清楚,她是我妹妹,我不想她死天经地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我大呼小叫?”
    “妹妹?从前无数次要她命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女人似乎被他一巴掌刺激得狠了,带着哭腔大声质问,“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贱…人了?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一无是处的贱…人了,你说!”
    “我都说了她是我妹妹,你简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人是你!”女人哭着大吼,“疯了的是你!你们一家都是疯子,你们秦家就专出哥哥妹妹拎不清的……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那个贱…人!”
    女人吼完,只听到砰地一声,那扇破旧的厂房门就被踢开来。
    庄浅被刺目的光线晃了眼。
    一回神,就看到门口捏着刀朝自己冲来的女人!
    活见鬼!
    庄浅紧张地捂着肚子,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脸都呛白了,失声惊呼:
    “尤娜?”

  ☆、第103章

“尤娜?
    庄浅声音都变了调,捂着肚子的手紧了紧,感觉肚里小球球都被吓得没了动静,愣呼呼问,“你竟然没死?”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她对面的女人碧色的眸子一沉,手中军刀迅速出鞘。
    看那手法,是个练家子。
    一挥军刀就朝着庄浅狠狠刺来。
    庄浅连忙闪躲,却不敌对方盛怒之下的敏捷身手,再加上怀孕了,难免就有所顾忌,使得她好几下都险些撞在硬墙上,模样狼狈。
    “够了!”
    秦围进来,看着里面乌烟瘴气,伸手就重重拽住了那个碧眸美人的手臂,掰得她手腕一声脆响。
    女人痛呼的同时,手中军刀“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秦围厉声道,“尤妮,你别太过分了。”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叫尤妮的女人因为疼痛而脸色泛白冒了满额的冷汗,她手指狠狠一指庄浅,大声冲着男人道,“这个女人就是灾星,跟她扯上关系,秦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庄浅稍稍喘了一口气,被无辜点名,她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我强迫你们抓我了?难道不是你们俩深井冰将我绑来的?
    否则她现在就该在俄国享受伏特加了。
    不过倒是看出来了,这女人不是尤娜。
    大概是姐妹之类的吧,庄浅想。毕竟看起来这人确实比尤娜浮躁,且稚嫩些许——既然不是撞鬼,她悬着的一颗心就暂时放下了。
    有秦围在,自己不会有事的。
    呃,这种念头好像有点微妙,但是庄浅的想法绝对一本正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秦围出现了,并且在有机会杀她的情况下护着她,那当然不是他突然想开了认她这个妹妹了——秦围十有八…九别有所图。
    那就肯定不会急着想要撕票。
    顺便还能给她点机会弄清些事情。
    庄浅承认自己有点小激动,秦围的出现,就像是已经放弃寻找的一样东西,却又突然出现在眼前。
    “你的腿……”她注意到了秦围进来时,右腿动作有轻微的异常。
    “拜你所赐。”
    冷冷的四个字,男人轻描淡写,令庄浅一下子想起了上一次跟他撕破脸的时候,她朝他右腿膝盖骨开了一枪,当即皱眉道,“我明明没有……”
    她话说到一半,就在男人嗤笑又讥讽的眼神下收了回去,懒散地坐到了床沿。
    要她说什么?
    说她对自己的枪法自信,绝对不可能一枪让他留下终身残疾?说她那时候众叛亲离,哪怕句句狠话,却依然没办法向他下狠手——这种话放在此刻,只会无端让自己显得掉价而已。
    令他觉得,她为了脱身,无所不用其极地讨好他。
    哪怕并没有必要。
    有些时候,真的早已经无关情感,只是一种习惯性的执念在作祟。
    曾经的庄浅觉得,好像只要秦围还活着,哪怕他们相互厌恶,相互远离,但她到底不是只剩一个人——可是现在,秦围存在与否,对她都已经无关紧要。
    因为她有了新的亲人。
    庄浅一手轻轻抚了抚肚子,想到孩子,想到孩子的父亲,她目光静静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语气平和地说,“秦围,你放我离开,我就当这次没见过你。”
    “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秦围闻言一声嗤笑,一只手抬起她的脸,语气讥诮,“现在阶下囚是你,我要你死,或者要你肚子里的孩子死,只需眨眼之间。”
    “说得好像你敢让我死一样。”
    庄浅轻弯了弯唇角,一点点挪开他的手,语气遗憾,“实话说,我还是比较怀念从前的你。那时候的秦围,至少还敢下手杀我,别管手段蠢到多令我尴尬。”
    可是看看现在的你——”
    她缓缓站起来,眸中笑意一点点消散,刻意选用了那种明知会激怒男人的语气:“现在的你,连朝我挥霍怒气的能力都没有。”
    “闭嘴!”秦围脸上一瞬间风暴云集,狠狠扬起了手掌。
    庄浅没给他机会,先发制人甩了他一耳光。
    空荡的厂房内,发出响亮的巴掌声。
    庄浅蜷紧了发麻的掌心,趁势逼近两步,半边脸就正对着他的巴掌,目光清冽而冷静,大声道,“有胆子你就动手啊,从这个角度,顺便可以将你狰狞的表情一起拍进去!好让‘他’看个清楚!”
    她此刻目光直视着的地方,是厂房的一脚,那里,微型摄像头无处可藏。
    “你——”秦围脸上惊涛骇浪。
    庄浅轻轻闭了闭眼又睁开,眸中已经看不出情绪,质问道,“秦围,是谁让你绑架我的?你恨我入骨,是什么让你心有忌惮,只敢暗地里搞小动作让我死?”
    秦围盯着她的眼神一瞬间冷漠如冰。
    庄浅伸手一指那个摄像头,眼神却是对着他,“你敢不敢当面告诉我,镜片的那一头,是谁将你我当提线木偶一样牵着玩?是谁在冷眼旁观着一切!”
    她严厉了声音,说完话突然捡起地上一块废铁,狠狠向那个冰冷的摄像头砸去。
    哗啦的碎裂声,击破了她假装出来的冷言冷语,击碎了男人脸上毫无破绽的寒冰。
    秦围脸上终于出现了异样,“小浅——”
    庄浅此刻看着他的目光,仿佛刀子一般狠狠割在他身上,狠狠道,“我知道,他没死——爸爸没死。”
    秦围目光瞬变。
    庄浅可悲地发现,只是提及秦贺云,秦围便露出了畏惧又阴沉的微妙表情——那是一种根植在骨子里的恐惧,与压抑不住的恨意。
    “你已经病到无可救药了。”她难受地敛下了眼皮,声音轻到几乎自言自语,“你就像被他精心打磨的一把兵刃,他教会了你疯狂饮血,教会了你忠诚听话,却忘了告诉你——这样做的原因。”
    “就好像他要你对我好,却没有给你对我好的理由,所以你恨我,从小都恨。”庄浅声音麻木地说,“可是理由呢?你恨我的理由呢?真是因为父亲偏爱吗?你只是需要一个自欺欺人的目标而已。”
    “你住口!”
    秦围突然刺红眼大吼一声,猛地伸手狠狠推开她。
    意识到他凶狠的动作时,庄浅下意识就要躲,却不小心踩到地上一块废铁皮,她身形一个不稳,瞬间吓白了脸色,慌忙就想要护着肚子,却依然踉跄着朝后摔去。
    “小浅!”
    秦围声音都因为紧张而变了调,急忙一脚踢开了铁板,伸手堪堪接住了她。
    庄浅却并没有因此而缓和,腹部突然一阵锐痛来袭,她难受地皱紧了眉头,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咬牙艰难地说,“疼,我肚子疼,孩子,求你别让孩子有事……”
    “不会有事的,孩子不会有事的——”秦围不知哪里不对劲了,看到她此刻气若游丝般的模样,整个人突然变得无措而慌乱,他小心地给她擦了擦额上冷汗,见她依旧疼得厉害,只能一把打横抱起她,迅速朝着外面跑去。
    这就是这时候,庄浅迷迷糊糊中才发现了,这里是一座岛屿,四面都是无垠的海洋,岛上佣兵重重——但凡有船只或潜水艇之类的工具出现,被击毁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难怪都不需要关着她。
    这里,别说她一个孕妇了,即便是经过特训的特种兵,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都还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庄浅原以为这里只是一幢破厂房,现在从外面纵观,才看到了这丛建筑的全貌——森冷的墨色调古朴建筑——这是一座冷酷森严的监狱。
    空荡荡没有任何狱卒和犯人的监狱。
    她甚至还看到了:那些土墙上干涸的斑驳血迹,散发着淡淡的腥味,还有地面上被截成了数截的火箭筒,硝烟味道早已淡去。
    她被送进的是一间医务室,做了详细检查,历时颇久。
    “没什么大碍,只是是动了胎气,平日注意情绪按时三餐就可以。”医生公事公办的语气,“这点痛就忍忍吧,你怀着孕,我也不能给你乱用止痛药。”
    庄浅摸了摸肚子,感觉到小球球的动静,她心中稍安,听话地点点头,尽管脸色依旧惨白如纸,却靠在床上一声多话也没吭。
    医生看一眼她,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心中略感不忍——母亲为了孩子能吃尽苦楚。
    只是她却注定不能活着出去,也不可能奇迹般地将孩子生下来。
    ……
    秦围此刻正在门口打电话,他似乎并没有刻意要避着她,只是庄浅此刻精神不佳,也没心思听他在跟谁通电话,但从语气来判定,他现在暴躁而易怒,仿佛被逼到了死角的兽。
    秦围的日子不会好过,在他失去秦贺云的监控之后——庄浅是这样推断的。
    “在跟谁打电话?”他走进来,庄浅打起精神随口问了句。
    秦围看着她苍白的脸,目光中各种情绪闪过,最后都定格成一种庄浅看不懂的深刻与复杂。
    “我可以放你走。”他突然说。
    庄浅愕然,“你——”
    “等沈思安来了之后。”他补充。
    庄浅脸上笑意一僵。
    就听到男人偏执的话:
    “等那个男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之后,我可以放你走。在这之前,你就乖乖留在这里——跟我玩心理战是没有用的,你省点心,多陪你肚中宝宝一些时日,以后它还指不定能不能平安出生。”
    “秦围,你是不是疯了!”
    庄浅闻言倏地站起来,是真的怒极了。
    “对了,给你看看现场直播吧,免得你无聊。”男人不为所动地转移了话题,他身后有人抱了一台电脑进来,画面上她的‘葬礼’刚刚结束。
    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