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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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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姐姐消失的方向瘪了瘪嘴,余喜安迈着小短腿跟余奶奶进了灶屋。

    叶家小院里,余建国正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桌上摆着一小碟卤猪耳朵,一碟花生米。

    想到他今天一早就把亲爹的生意给阻了,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这会只能劝慰自己,这都是为了老爷子好,为了余喜龄好,省们他们瞎折腾,把家底折腾光了不说,还尽交往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叶听芳给余建国准备好酒菜后,便进里屋给叶暖暖收拾屋子,自从医院回来起,叶暖暖的情绪就不太好,屋子弄得跟狗窝似的,也不收拾一下,饭也不好好吃,这会小脸还惨白惨白的。

    “你要是好点了,就出去陪你余叔叔说说话,他看着心情不大好。”叶听芳坐在床边给她叠衣服,这些很多是乔家那边的亲戚给叶暖暖做的。

    “怎么,他不高兴,就得我低声下气地去哄着是吧!”叶暖暖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翻过身去把脸闷进枕头里,她心情还不好呢。

    叶听芳眉头一皱,没好气地轻轻拍了她屁股一巴掌,“怎么说话的,你余叔叔平时怎么对你的,你去说几句软话,他就高兴了。”

    叶暖暖闷在枕头里不肯抬头,她才懒得去哄呢,那是余喜龄的爸爸,又不是她的!

    她不肯动,叶听芳也没再深劝,过了好久叶暖暖才闷声问道,“妈,魏哥哥怎么突然就走了,他明明说了要陪我的,可我醒来就再没有看见他。”

    等她哥来医院探望她,她才得知魏敢竟然直接回了京城。

    魏敢啊……叶听芳手一顿,莫名就想起那天在医院门口发生的事,余喜龄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你以后不要魏哥哥长魏哥哥短了,魏家人不喜欢我们娘俩,刘家人也看不上咱们,你眼巴巴地往上凑,也不过是热脸贴冷屁股。”叶听芳语气淡淡的,心里的愤恨却张牙舞爪地往外蔓延。

    叶暖暖好一阵没声音,叶听芳察觉不对,把她从枕头里拔起来,才发现她闷着在哭。

    “哭什么哭,你死心踏地地喜欢魏敢,可魏敢呢?就那么不告而别,可见他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叶听芳轻斥了两声,可看着叶暖暖苍白的小脸又心疼起来,语重心长地道,“暖暖,魏敢家世再好,可他有那么个妈,他就配不上你,知道吗?”

    叶暖暖不语,目光却有些执拗。

    “你最好趁早死了那条心,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你和魏敢的事。”叶听芳也来了气,甩手就出了屋。

    余建国转过脸来看她,叶听芳脸上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散,“这是怎么了?”

    叶听芳没说话,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上桌就拿过桌上的白酒要给自己倒,余建国吓了一大跳,赶紧握住叶听芳的手,硬掰着把她手里的酒瓶抢到了自己的手里。

    “儿女都是债,建国,我现在特别理解你的心情!”叶听芳任由余建国握着自己的手,声音难掩失落。“你说暖暖那孩子,怎么就非魏敢不可呢?”

    提到魏敢,余建国表情一僵,自然想起那天在医生门口的事,叶听芳似乎也想到了,似乎才察觉到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触电般地往回缩,余建国愣了愣,反手握了一下,没握住。

    怅然地收回手,手上却还各自残留着对方的温度。

    叶听芳脸颊微红,垂首坐在一边。

    余建国闷了一口酒,掩饰自己的尴尬,好一会才说,“喜欢一个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放下就放下的。”

    屋里静静的,只余挂钟的滴答声。

    叶听芳瞟了余建国一眼,起身快步往厨房去,“灶上还炖了鸡。”

    桌上又只剩下余建国一人,他抿了口酒,不知怎么,总是想起叶听芳低头娇羞的模样,和年三十那天……一模一样。

 第二十八章

    屋里叶暖暖在床上滚了两圈,听到叶听芳往厨房去的声音,立马翻了个筋斗从床上跳起来,随便趿了双鞋就往外奔去。

    “余叔叔,你还管不管余喜龄了!”叶暖暖总觉得魏敢不告而别,肯定跟余喜龄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大年初二在医院门口发生的事,叶听芳和余建国都瞒着她,她一点也不知情。

    但是她知道自己住院的时候,余喜龄的堂弟也在住院,听说还是余喜龄送去的,想到二十九那天,余喜龄不要脸地拉着魏敢给她做苦力,叶暖暖觉得在医院余喜龄肯定又不要脸地贴了上去。

    那可是她的魏哥哥啊,长得好家世好性格也好,听魏小姨说余喜龄还给她帮过忙呢,哼!肯定是看着魏小姨在银行上班,上杆子巴结。

    再加上余喜龄本来就嫉妒余叔叔对自己好,知道魏敢对自己的好后,肯定也会嫉妒。

    她就是不怀好意,愿意接近魏敢,想要破坏她和魏敢的感情。

    “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穿个棉鞋就跑了出来。”余建国皱着眉头看着叶暖暖脚下的单鞋,赶紧起身进屋把棉拖鞋替她拿出来放在脚下,又把煤炉往她挪了挪。

    叶暖暖心安理得地享受余建国的照顾,挑着碟子里看相好的花生吃,小嘴还撅得高高的。

    见她要吃东西,余建国赶紧进灶屋给她拿了碗筷,又把叶听芳熬出油的米粥给她端了过来。

    “管,肯定管,喜龄那丫头怎么欺负你了?”余建国忙完这些,才微笑着问叶暖暖。“你告诉叔叔,叔叔去教育她。”

    余建国这么一问,叶暖暖眼圈就微微红了,她看了看余建国,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余建国一脸鼓励地看着她,她故作小心地道,“喜龄说我是没爸的孩子……”

    光这一句,就够了,叶暖暖为什么会没爸,还不是因为他!

    至于叶暖暖拙劣的演技,余建国完全视而不见。

    余建国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瞬间就忘记了为什么跑来叶家喝闷酒,不过现在还得把去教训余喜龄的事往后放一放,一门心思哄起叶暖暖来。

    “暖暖不伤心,叔叔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

    “余叔叔,我都好羡慕喜龄,他有你这么好的爸爸,可是她却不知道珍惜。”

    “乖,不哭,马上就开学了,叔叔给你买新书包新衣,不给她买,好不好。”

    ……

    余喜龄和余喜华姐妹两边问边找,走到了邻镇,才找到担着担子往回走的余爷爷。

    这时候天都已经暗了下来。

    “卖完了。”余爷爷高兴地把空了的箩筐给她们姐妹看,余喜华不出声默默地把担子接了过去。

    空担子不重,余爷爷直接便交给了她。

    “卖完了就好。”余喜龄强撑着笑脸,视线从余爷爷胡须上沾着的豆腐渣上移开。

    余爷爷混然不知胡子上的豆腐渣已经出卖了他,他看了看余喜龄,“就是价钱比较低,都是半卖半送的……”

    “没事,半卖半送总比浪费好。”余喜龄去挽余爷爷的手臂,这才发现老爷子可能在路上摔了一跤,身后全是泥水印子。

    余爷爷乐呵呵的,似乎真因为豆腐全部“卖”出去了而高兴,就算回家看到余喜龄那边剩下的豆腐也只说晚上一锅炖了吃。

    但晚饭余爷爷只吃了两口,就再也吃不下了,撑了一肚子的豆腐,再看看桌上的豆腐,多吃一口,余爷爷都怕自己会吐出来。

    这一晚上余喜龄难得地有些失眠,余爷爷轻声的叹息在静谧的夜里,也格外清晰。

    余喜龄觉得自己想得真是太简单了,她带着余喜安离开,和爷爷奶奶过日子,想着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却没想过他们却不愿意放过她。

    难道她不按着他们的设想,去给他们当牛做马,就真的罪不可恕吗?

    即便是如此,那余爷爷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让年纪这么大的老人受这样的委屈?

    翻来覆去到夜里十二点,听到灶屋那里传来动静,应该是余喜华摸黑过来做事了,余喜龄放空了几秒钟,轻手轻脚地穿衣起身。

    余建国一大早上在家里挑挑剔剔地吃完早饭,便骑着单车去单上班。

    “余主任,早。”

    在走廊里遇到办事的小科员,余建国矜持地点了点头,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

    这笑容却在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彻底僵在脸上。

    上下两辈子,这还是余喜龄第一次到余建国的办公室来,红棕色的办公桌的资料柜,面积不大,南边窗下摆了张三人沙发,北边窗放的是办公室。

    办公桌上摆着盆兰花,显得特别有情调,八成又是叶听芳给准备的。

    上辈子余建国从不带她们兄妹来办公室玩,说什么办公室是严肃办公的地方,小孩子不能来胡闹,但叶暖暖却有特权,经常被余建国带来上班。

    余喜龄记得上辈子叶暖暖有个好朋友,就是镇上一个领导的子女,两人玩得特别好,那姑娘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仇恨她,见到她总是横眉冷对不说,还冲她吐口水。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余建国一愣,飞快地进了办公室,把门给掩上。

    余喜龄一夜没睡,眼里满是红血丝,“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她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食堂还是照常收豆腐,只是收的不是她们家而已。

    “你这是跟你爸说话的态度?”余喜龄只要一开口,余建国就怒气翻涌。“你妈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余喜龄来这里可不是跟他讨论徐招娣的教育问题,她站起身来,冷眼看向余建国,“我决定不做豆腐生意了。”

    不做豆腐生意了?余建国愣了两秒,脸上严肃的表情缓和下来,罕见地带上些笑容,“早应该不做的,马上要开学了,你安安心心去上学去,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阵子他已经在村里听到些风言风语了,说他只顾着别人的妻女,逼得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出去讨生活,话里话外十分看不起他。

    余建国听了那些话只想冷笑,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随便换个人摊上余喜龄这么的闺女看看,他们要是能管得住,他名字倒着写!

    “行啊,我就是来找你拿学费的。”余喜龄笑笑,目光紧紧地盯着余建国。

    余建国表情一敛,重新板正起来,“你妈给你的钱呢?她不是给你攒够学费了,小小年纪怎么就学着欺上瞒下,不学半点好。”

    徐招娣没日没夜地领着儿子做手工活的事余建国又不是不知道,知道是给余喜龄攒学费,余建国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糊那三五个才得一分钱的纸皮壳能挣到多少钱,到底是他的女儿,他也不能真不管她,想着到时候徐招娣没办法,来求他,他多少也要支应着点。

    没成想,徐招娣竟然不声不响地就攒够了,余建国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想着以往听芳嫂子做手工活,也就换点洋火盐钱,便觉得徐招娣给叶听芳干活时,没尽全力。

    夫妻俩因为这些还小吵了一架。

    说是吵架,其实是余建国单方面的训斥,徐招娣那样的性子,除了闷不吭声,是绝不会和余建国对着来的。

    “我妈给的是我妈给的,你一个大男人,让个女人养家,你不觉得羞愧丢人吗?我的学费,还有我和喜安在爷爷奶奶家的伙食费,奶奶看病要的钱,还有爷爷昨天摔了一跤,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哪里,得去医院看,这些我都只找你。”余喜龄掰着指头算,算完看向余建国,“给钱吧,不给钱我就去找你们领导问,余主任一个月几十块钱的工资,怎么连给子女上学,父母看病的钱都没有。”

    “余喜龄!”余建国怒目圆睁,抬手就想招呼过去。

    余喜龄一动也不动,神情里满是不屑,“你除了会打人,你还会干什么?你照着我脸上打啊,正好我要去问问领导,这虐待子女要判多久的刑!”

    余建国手高高举起,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脑子里有个声音拼命在喝止他,不能闹起来!千万不能闹起来!

    “老子教育自己的女儿,谁能管我!”余建国强硬地道,气势却弱了下去。

    余喜龄冷哼一声,“余建国,你自己想清楚吧,如果你要阻着我做生意,我没意见,以后我只管伸手找你要钱,不给我就去闹,我倒要看看,不孝顺父母不抚养子女的人凭什么能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当他的主任,也要看看这鸠占鹊巢,插足当第三者破坏他人家庭的叶听芳,还有没有颜面再活在这个世上。”

    余建国鼻孔里出着粗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显然是气狠了。

    “这就生气了?”余喜龄心里莫名地悲凉,逼近余建国,“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干下那些蠢事后,爷爷会有多生气,你逼得我无家可归还不够,还想气死爷爷吗?”

    余建国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

    “知道爷爷为什么赔本也要给乡镇府送豆腐么?还不是怕你难做,为了给你做人情,你以为你们书记答应你出成绩就升副科,是谁在背后使劲?结果呢……呵呵。”余喜龄眼眶泛红,看余建国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憎恨。

    余建国愣在原地,升副科的事只有听芳嫂子知道,没落实之前他一直瞒得很紧,余喜龄不过是个孩子,她怎么可能会知道,难道真的是他爹……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再被叶听芳当枪使,就别怪我不客气。”

 第二十九章

    余喜龄的话没有让余建国觉得羞愧,只让他觉得愤怒难当,他一个当老子的,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指手划脚,威胁逼迫!

    “余喜龄,你别忘了,我是你老子!”余建国觉得自己不应该被余喜龄一个小孩子威胁,面上尽最维持镇定。

    但不得不说,余喜龄真的抓住了他的痛脚,他绝不能让余喜龄去闹,仕途无望不说,只怕连公职都要丢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相信余喜龄绝不止是说说而已。

    “那你倒是担起老子的责任看看。”余喜龄冷眼看向余建国,撕开那层父慈女孝的外衣后,余喜龄才看清余建国本质是多么自私不负责任的人。

    话说到这里,已经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余喜龄拿着从余建国手里要到的六板豆腐的赔偿钱,点过数没错后,又把先前乡镇府还没结账的条子放在办公桌上。

    “还要麻烦余主任尽快帮忙把帐给结了,毕竟我不想看见你,你大概也不乐意我来乡镇府影响你的工作。”

    “……”余建国磨牙,余喜龄拿走的钱是他准备给叶暖暖买新书包的钱,过两天他要去市里学习,答应了要带暖暖去的。

    至于桌上的白条,余建国倒是没有推脱,早点把这摊子事解决他好早点脱身。

    见余建国把条子收下,余喜龄就不打算多留了,她还有别的地方要去。

    “暖暖还是个孩子,你以后不要拿没有爸爸这件事去伤害她。”临出门前,余建国突然冒出一句让余喜龄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叶暖暖?她能伤害到她?

    重生到现在,她唯一和叶暖暖打照面,就是二十九那天,连半句话都没有说上,怎么可能去伤害她,重生前的她,更不可能有胆子去说什么没有爸爸的,于她而言,那是禁忌。

    上辈子叶暖暖总会把从小没有爸爸的事拿出来博取同情,但她做不到,在她心里乔爱国是个英雄,这个英雄还救了她的父亲,这辈子虽然她不再感激,但她依旧认为乔爱国是个英雄,为国损躯的英雄。

    略一思索就知道,肯定是叶暖暖告了歪状,余喜龄冷哼一声,头也没回,“没有爸爸的人是我。”

    余建国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看着空荡的门口发了好久的呆,才定下心神开始办公起来。

    出了乡镇府,余喜龄想了想,直接去了叶家。

    “爸,爸!你在吗?爸!”叶家小院门口,余喜龄踮着脚往里探望,嗓门放到最大。

    “哟,这是喜龄吧,怎么好久没来啦?”正好邻居大妈光脚穿着拖鞋,用火钳夹着燃尽的蜂窝煤出来。

    余家这两孩子都挺老实懂事的,有时候她们邻居有什么跑腿的活,如果这兄妹两个在,也爱叫他们,也就是给几颗糖五分一毛的事。

    出了院子,邻居大婶把煤灰扔到门外公路的小洼里,用力踩几脚踩碎踩平,搓着手跟余喜龄说话。“你爸今天没来,估计在上班吧,你去乡镇府找他去。”

    “婶,我爸真不在啊?我不敢去乡镇府,我爸从来不让我去,我想求听芳姨替我去,我爷昨天摔着了,想喊我爸回去看看,他过年也没回去,我爷我奶老惦记他了。”余喜龄搓着手,脸上带着适当的羞怯和害羞。

    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亲闺女不让去乡镇府?她可是瞅着叶家叶暖暖经常坐在余主任单车前杠上去乡镇府玩来着。

    过年都没回去?邻居大婶挑挑眉头,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没有动静的叶家小院。

    过年那天她可是看着余主任来看叶听芳了,至于什么时候走的,她还真没注意,这大过年的,谁盯着别人家看啊,她又没毛病。

    “那我听芳姨在吗?”余喜龄强忍着不适,迟疑了很久才细声细气地问。

    邻居大婶也不怕冷,硬是光着脚站在院子边上同余喜龄搭话,叶听芳在家呢,方才还听到她喊她们家丫头的声音,“你找你听芳姨干什么呀?”

    带着诱哄的语气里深藏着八卦的兴奋。

    说实在的,邻居大婶早看不惯叶听芳那副假仙样儿了,装得跟什么似的,说话文绉绉的,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说,成日里养花弄草不干正事。

    称得她们这些家庭妇女不知道多俗气似的,老大爷们还个个自以为懂风情地让家里的老娘们学学人家叶听芳。

    学个屁呀!学她招男人,还把男人一家子招来给自己当苦力吗?

    成日里伺候一家子吃喝拉撒,哪有那些闲情逸致去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不然家里水谁挑,饭谁做,衣服谁洗,卫生谁来搞?指望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爷们?

    “我想找听芳姨借点儿钱。”余喜龄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哈欠,拼命挤出点儿泪水来,“实在不行,让我爸缓一个月把工资交给她也行,我爷爷奶奶的身体不好,家里又……”

    “喜龄啊,这大冷天的你怎么来了。”叶听芳在屋里听了好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赶紧裹着棉衣出门,“快进来。”

    拼命想挤出一点笑来,可看着余喜龄眼里邪恶的笑意,叶听芳只觉得自己脸皮抽跳,哪里还笑得出来。

    邻居大婶惊奇地看了眼余喜龄,刚刚那话她没听错?余主任把工资都交给叶听芳啦?啧啧,这可不得了。

    现在这时候,尤其是在乡镇里,大多是男主外女主内,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也多是拼命在外赚钱,家里钱财孩子都是给媳妇管着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叶听芳一个寡妇,本事可真不小!

    “听芳姨,我就不进去了,您能不能帮我去找找我爸?”余喜龄瘪着嘴,她才不进去,进去这戏可就没得唱了。

    细蚊子似的声音,好像她叶听芳欺负一个孩子似的。

    察觉到邻居落在身上打量的目光,叶听芳恨不得将余喜龄生吞活剥,往前快走几步,似乎是想将拉进屋里去。

    “你这孩子,你爸也就平时多照顾我们孤儿寡母多一点儿,毕竟暖暖她爸当年是为了……牺牲的,哎,现在也不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对了,你要借多少钱?你爸的工资听芳姨这里没有,不过我给暖暖攒的学费可以先借给你应应急。”

    呵!余喜龄忙往后退一步,躲开叶听芳伸过来的手。

    “没有就算了……我怎么敢动暖暖的学费,我爸爸会打死我的。”余喜龄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咬着嘴唇十分委屈,一边往后退一边十分‘小声’地嘀咕。“明明妈妈说爸爸从不来给家用,钱都得给听芳姨的,难道是我听错了?”

    叶听芳整张脸都黑了,掩在袖子下的手都抖了起来,余喜龄她怎么敢!

    屋里叶暖暖烦躁不已,她妈出门前勒令她不许出去,可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想到她勾引魏敢,现在又来欺负她妈妈,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

    “余喜龄,你个小贱人!”叶暖暖从屋里冲出来,叶听芳拦都没拦得住,叶暖暖双手猛地一推,直接把余喜龄推倒在地。

    “咝……”余喜龄抬起手来,手掌被蹭得通红,右手受力重的地方已经浮起了血珠。

    “暖暖!”叶听芳厉声喝止,忙上前去扶余喜龄,“喜龄没事儿吧,快起来。”

    叶听芳掐着余喜龄的手臂就要强拉她起来,余喜龄又是一声抽气,身体犹如千斤重,叶听芳根本就没拉得动。

    “喜龄,别闹!”叶听芳压低了声音轻吼。

    余喜龄冷冷地撇了她一眼,见邻居大婶终于反应过来,眼底立马涌出泪花,“婶,我疼。”

    “哎哟,我看看,这都出血了。”这一出一出的邻居大婶都看愣了,赶紧蹲下身拉起余喜龄的手一看,好家伙手掌一下子就变得青青紫紫的。

    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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