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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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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哪里找钱,徐招娣管不到,也不想管。经过了这一个多月以来家里发生的事,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学着为孩子们考虑了,指望余建国把三个孩子放在心里,太难。

    “还疼不疼?”余喜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不疼。”

    堂屋里,余喜山看着空荡荡的饭桌也闷得心口疼,摔摔打打给谁看呢,害得他妈饭都没吃去做菜,结果余建国倒好,吃完碗筷往桌上一扔,人直接走了。

    父母为什么吵架,一墙之隔的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以前他从不觉得事事优先叶家那边有什么不对,爸爸从小就教他,人要知恩图报,乔叔叔对他们家有大恩情。

    毕竟他有爸爸,而叶暖暖和乔志梁没有,如果当初牺牲的余建国,他和妹妹们就会变成没爸的小可怜。

    但喜龄说得没错,好像不知不觉间,没爸爸的人好像变成了她们兄妹。

    余建国走了,徐招娣也没能吃上早饭,她扒了两口米汤,便匆匆地往鞋厂赶去,工厂开工正是忙的时候,再晚就到迟到了,迟到是要扣钱的。

    至于叶听芳那里的事,徐招娣一点也不知道,余喜龄也没直说余建国在替叶听芳安排工作,怕徐招娣难过。

    要知道当初乡镇府食堂要招人干活,书记都找到谈了待遇,结果却被余建国给推了,当初说得正义凛然,现在却又光明正大地以权谋私。

    “我不想读书了,反正也读不好,他们还一天到晚吵个没完。”兄妹两个留在了家里。

    余喜山觉得像喜龄这样也挺好,学门手艺,以后吃饭什么的都不用操心,也免得余建国和徐招娣总为了他争吵,他听了难受。

    “你说我去学个手艺怎么样?二叔不是会砌匠吗,现成的师傅。”

    余喜龄横了他一眼,把大脚盆里余喜山的衣服捡出来扔到一边的木桶里,“自己洗!”

    衣服是徐招娣早上泡好了的,准备中午抽空回来洗,现在余喜龄不在,家里的事都等着徐招娣做,她白天上班做家务,晚外还得熬夜糊纸皮壳。

    以前余喜龄姐妹住的那间破屋里已经堆满了纸皮壳,里头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余喜龄看了心里不好过,她不会搬回来,现在有机会能干的就帮着干一点,至少让徐招娣能松快一天。

    “砌匠师傅干的是体力活,你行吗?就算行,你年纪不够没有身份证,只能去打黑工,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钱,甚至可能做一年一分钱血汗钱都拿不到。”余喜龄都不想理他,不知人间疾苦!

    余家的组成结构里,徐招娣是在最底层,等徐招娣过世,余建国和叶听芳结婚后,余喜龄成了最底层。

    初中三年,如果不是蒋思桦这个班主任一直暗中支持,维护她,不是余建国还在乡镇府上班要脸面,她早在徐招娣过世那年,就差点退学。

    艰难地念完初中,就被送去学手艺,而余喜山,不管怎么样余建国心里还是重视他这个儿子的,一路供他念完了高中,要不是后来跟乔志梁冲突,也不一定会牺牲余喜山。

    何况当时是余喜山自己冲动之下撕毁录取通知书,如果他坚持要上学,余建国砸锅铁肯定会供他头一年,不过后面肯定得靠他自己勤工俭学就是。

    就是上辈子的她,那时候不也想着,她既然能供叶暖暖,自己的哥哥更要供么。

    “那也比在家里好,我不想看他们老为了学费吵架。”余喜山抹了点肥皂自己洗自己的衣服。

    余喜龄翻了个白眼,努力搓着徐招娣的脏工服,工服料子又硬又粗糙,特别难洗,搓一下手就火辣辣地疼,“你跟我说没用,你去跟妈说,你开口试试。”

    余喜山不说话了,徐招娣这辈子最坚持的事,就是让他们兄妹念书,喜安是还小,还没有到被逼迫的时候。

    “你今天不去叶家帮忙干活?”洗到一半,余喜龄觉得不对,停下手歪头看向余喜山。

    以往余喜山待在家里的时候少,不是在外头疯,就是被支使着给叶家干活,在叶家虽然吃不上饭,但多少能混点零嘴,镇上也比家里好玩,余喜山更乐意去镇上。

    “不知道爸怎么,出差一回家就发了场脾气,还发话说再不用我和妈去镇上帮忙干活了。”余喜山撇撇嘴,“当我多想去似的,不去正好。”

    出差后?余喜龄挑挑眉头,余建国也就这点本事了,窝里横!

    把衣服洗好晾上,余喜龄和余喜山把徐招娣做好的纸皮壳装好,运到镇上接活的地方把活给交了。

    交活的地方在镇上的一处民居,外面看着和普通人家没区别,推开封了铁皮的大铁门,就能看到院子里屋里堆满了各种货,还有来交货领货的人,这里不仅有糊纸皮壳的活,还有给服装厂串珠子钉珠片的零活。

    这样的手工活一般都是私人老板在厂里接了,再发给下面要做的人,收取一定的押金,做不好是要扣钱的,不过徐招娣干活细致,见是余喜山来交活,老板娘二话没说,也不必检查,直接就付了钱。

    从老板娘手里接过五块钱,余喜龄幽幽叹了口气,那么多纸皮壳,不知道徐招娣熬了多少个夜晚,换来的却只有仅仅五块钱。

    余喜山没有余喜龄这么多想法,交了活自然还得领,他领还能稍微少领一些慢慢做,要是让他妈自己来,估计又得领很多回家熬通宵。

    “哟,喜龄这是多久没来了?这回还是领你自家的是吧,不给叶听芳领?”老板娘在小本上计数,一边同余喜山闲话,还抽空跟余喜龄打了个招呼,以前她也经常来领交手工活,替叶听芳领。

    余喜山点头,帮忙把东西从平板车上卸下来。

    “啧,她不做也好,人都是慢工出细活,她倒好,做得又慢又差,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都想打回去返工。”她还想扣钱呢!看在余建国的面子上没好意思扣,老板娘忍不住吐槽。

    不过当着两孩子的面到底没说什么更难听的话,最近镇上的风言风语可不少,她就说么,难怪了……想她以前暗地里还嘲笑过余建国父子俩傻,被个女人支使得团团转。

    余喜山赔着笑,不敢乱回话,签了字领了足够的材料,喊余喜龄帮忙往外拖。

    “记得喊叶听芳来退押金。”临出门,老板娘又招呼了一句。

    “诶,我记着。”

    出了民居,余喜龄若有所思。

    不让徐招娣和余喜山去叶家帮忙,勉强算是情理之中,但连手工活也不做了?先前余喜龄还没多想,现在看来,叶听芳进学校的事,只怕是八九不离十。

 第三十七章

    要知道叶听芳在外头竖立的可是自尊自立,虽然有余建国帮助,却自食其力养活女儿的坚强形象,就算是不做,她也会把手工活领在家里放着,好证明她不是全然靠余建国养活。

    “叶听芳现在不做手工活了?”余喜龄转脸问余喜山。

    余喜山点头,“年前你回老家没多久,交了那次货,就再没有去领过活了,妈才有时间自己接活干。”

    她就说徐招娣怎么会有时间自己做活给她攒学费来着。

    年前交了活,但押金没退,想必叶听芳原本是打算年后再领的,不过工作有了着落,这份手工活便可有可无起来。

    既然没有领到活,自然也不需要徐招娣去帮忙干活。

    让余喜龄觉得心寒的是,上辈子就在年前没多久,喜安夭折,她左耳失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喜安尸骨未寒,余建国竟然没有忘记替叶听芳安排工作。

    “你要努力念书,念出个人样来,别让妈一番辛苦白费。”余喜龄语重心长地拍拍余喜山的肩膀。

    余喜山张了张嘴,想说那些学费大半都是给你攒的,不过想到他妈那么辛苦,最终什么也没说。

    让余喜龄疑惑的是,既然这辈子这么早就已经定下了要去当老师的事,为什么上辈子叶听芳直到今年九月才出入职,这大半年的时间她去了哪里?

    毕竟是上辈子早就模糊的记忆,余喜龄只记得叶暖暖趾高气昂地住进家里,天天挑三捡四地欺负她,对叶听芳去哪里,干什么早没了半点印象。

    不过这也不重要,余喜龄现在想的是,要怎样才能把这件事给弄黄了,顺理成章地让蒋思桦进学校去当老师。

    把这事弄黄了简单,让蒋思桦顶上去才难。

    余建国以权谋私替叶听芳安排工作,只要一封匿名举报信就能解决问题,余喜龄恰好就知道乡镇府里,哪几个当权人物和余建国不是一条道上的。

    就算不找余建国的对头,乡镇府比余建国说得上话的人大有人在呢,谁家没有几个亲戚朋友求着安排工作的,但余喜龄想把工作留给蒋思桦,就有些难办了。

    这事还得跟杨三叔那里通声气,得两方一起努力才能把事情办成。

    不过这事也不着急,离开学还有好些天,离九月份叶听芳入职的时间就更长了。

    给余喜山把东西送回家,余喜龄就要走,这一趟没有白来,不枉费她觉都不睡就跑了过来。

    余喜山拉着她要留她在家里吃饭,“妈一直盼着你和安安,你看你今天回来她有多高兴,留下来吃完午饭,我再送你回去。”

    余喜龄没动,余喜山又道,“你放心,他不回来。”

    想到她到家时徐招娣脸上的惊喜,余喜龄迈回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奶奶知道她回了这边,留下来吃顿饭也没事。

    不过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吃的,余喜山拿了刚拿到手里的钱琢磨着要去买肉,被余喜龄给拦住了,她虽然离开了家,可也不是客人,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

    没想到余喜山被她拦住了,中午下班赶回家的徐招娣,居然买了块猪肉带回来,还有两条巴掌大的鲫鱼。

    见到余喜龄没走,徐招娣脸上虽然不大显,但眼角眉梢都是喜悦,进屋就张罗着杀鱼切肉,还支使余喜龄去菜园子里拔姜和葱。

    母子三个仿佛又回到了余建国当初没有退伍的时候,其实家里如果没有余建国,还是挺和乐的。

    “要是余建国再动手,你就来找我。”余喜龄不让余喜山送,不过拉着他出门说了几句话。

    余喜山皱眉,“找你顶什么用。”

    这次徐招娣受伤确实有些意外成分,不算余建国动手,但余喜龄不放心,余喜山自己心里也没底,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以后他们再吵架,他就忤在中间,防着他爸动手。

    “我去找余建国的领导举报他。”余喜龄咬了咬牙,她倒要看看余建国还要不要脸。

    现在还没家暴的说法,乡下男人打女人是常事,公安也不管,而且如果找了公安,余喜龄怕余建国丢了面子,私下里更折磨徐招娣,只要不打在脸上,一般人也发现不了。

    上辈子余建国虽然没有对徐招娣动过手,但余喜龄并不信任他,毕竟上辈子徐招娣过世得太早,她脑子里关于他们两口子的记忆并不多。

    余喜山默了默,“用不着你,我自己去。”

    告别了余喜山,余喜龄匆匆往家赶,原本还担心喜安见不到她会闹,结果等余喜龄回到村里,远远就看到小河沟那边,余喜安拉着顾辰,两只小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

    他们后头,余壮壮屁颠颠地在后头跟着,余二婶要去打麻将的时候,偶尔会把余壮壮丢给余喜华带。

    “回来啦?”余喜华提着篮子在扯猪草,顺便给看家里两个最小的孩子。

    余喜龄回家余喜华是知道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忐忑,她是知道堂妹想把大伯娘喊来帮忙的,要是大伯娘来了肯定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她还知道家里爷爷奶奶在琢磨着让喜龄去上学的事儿,可喜龄不愿意去,她心里一时盼着大伯娘不要来,一时又盼着大伯娘来喜龄好去上学,也有些怕大伯娘来了喜龄还不去上学。

    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余喜华觉得很自责,觉得自己太过自私,良心一直在自我谴责。

    反正心里乱糟糟的,好几天没有睡过一个整觉,再加上半夜就得起来干活,白天也就卖完豆腐去喜龄床上眯一会,余喜华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

    可惜余喜华什么都闷在心里,面上也一点没有表现出来,余喜龄只当她没有休息好,“今天杨师傅来订豆腐没有?”

    前两天杨师傅家里有事没有接活,自然也没来订豆腐。

    余喜华摇摇头,她卖完豆腐回家,没听到奶奶说有人来订豆腐,余喜龄虽然有点儿失望,却很快就想通。

    像杨师傅这样的包桌师傅一般得村里有红白喜事才有人请,过年前后这段时间又正好是乡下人家办酒席最多的时候,等出了十五,生意肯定就没这么好了。

    光靠着杨师傅这块儿的生意不行,她得想办法找找别的出路,要是能托杨师傅介绍别的乡镇的包桌大师傅就好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余喜龄正念叨着杨师傅呢,杨师傅就背着手出现在了小河道往村里走的马路上,一见余喜龄就乐眯了眼,他徒弟杨宝龙跟在他身边。

    “杨叔,您可真是稀客?”杨师傅也就第一次取豆腐陪着杨宝龙来过余家祠堂一次,之后就再没来过,余喜龄见到他还挺意外,她原本想着托杨宝龙带话的。

    杨宝龙既然是杨师傅的徒弟,也是他的侄子。“宝龙哥,你好几天没来啦。”

    “这几天没活。”杨宝龙有些憨厚,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杨师傅看着余喜龄乐,余家人做生意实诚,从不短斤两质量也有保障,每回还会多给他拋一些,更别说余喜龄告诉他的几个菜谱了,可是给他露了大脸。

    余喜龄有些惊讶,不过瞅着杨师傅的脸上的笑,猜也知道是好事,赶紧邀杨师傅去家里坐,余喜华知道轻重,把装满猪草的竹篮往胳膊上一挎,招呼上弟弟妹妹们赶紧跟在后头。

    到了家里一说,才知道杨师傅是来给她们介绍生意来了。

    “镇中学的食堂是我一个堂老兄包下的,这不是快开学了,他正愁着给娃娃们吃什么呢,在家里吃了我一回豆腐就惦记上了。”杨师傅端着芝麻豆子茶,也不卖关子,直接把来意说了个明白。

    余爷爷和余喜龄都是一脸的惊喜,本来两人心里都愁着出了年以后的事情,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不过这成不成还得你们自己去谈,我就是在中间牵个线。”杨师傅道。

    余喜龄忙点头,这是自然,“杨叔,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喜事呐?”

    说完这事,杨师傅还是眉眼带笑,脸上红光满面地,似乎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出来,只等着人来问,果然余喜龄一问,他又笑了,“这事还是托了你的福,我现在可算是把豆腐做出花来了,以后啊,就不做包桌师傅了。”

    “……”余喜龄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要是杨师傅不做包桌师傅,学校那边还没谈下来,这对余家的豆腐生意来讲,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还是余爷爷反应快,见杨师傅的烟抽完了,又给开了一根,“这是要定下来了?”

    “真是,叔,托了您和喜龄的福。”杨师傅忙双手接过余爷爷的烟,见余家人都愣住,心里满足了,忙笑着解释。

    事情就是有那么巧,他心血来潮用酒席剩下的豆腐做了几样豆腐菜给帮忙的人吃,正好碰到主人家来的贵客是县城开饭店的大老板,立马看上了他做豆腐的手艺,直接开高工资要把他挖去店里帮忙。

    “以后宝龙接了我那摊子,还望您多给照顾照顾,他年轻要做不好的地方,您多担待。”杨师傅拍了拍一边的杨宝龙,脸上笑容止不住,没想到当了一辈子的野包桌师傅,临老还有被人请去当大厨的一天。

    这也算是个正经工作了,比有活就干没活就呆着的包桌师傅强。

    杨师傅心里有些打算,不过现在事情还没定下来,说得太早,要是不成免得白白让人失望。

    能够结束东跑一天,西跑一天的生活,对上了年纪的杨师傅来讲,无疑是件好事,余爷爷立马笑着道喜,“这是好事,今天留在家里吃个便饭喝杯酒。”

    盛情难却,如今两家的情份多少也不一般起来,杨师傅也就没有客气。

    余二婶知道家里来客,早早就抱着余壮壮在堂屋里坐着,见余喜龄要去买肉,支使着余喜华也跟着去帮忙,多干点活,才能顺理成章地留下来吃饭不是。

    炒菜的时候余喜龄想了想,让余喜华掌了厨,余喜华完全没有多想,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心里还因为她妈有些不好意思,没脸没皮地硬留下来吃饭,多尴尬呀。

    好在饭桌上余二婶没说什么冷场的话,还处处捧着杨师傅,有了她饭桌上的气氛倒是多了几分活络。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第三十八章

    订豆腐的事宜早不宜迟,马上开学了,食堂那边也着急。

    第二天等余爷爷卖完豆腐,余喜龄补了觉起来,收拾好了便往镇上去,昨天和杨师傅约好在乡镇府门口碰头,今天要去学校谈供货的事情。

    镇中学初一到初三有八个班,一个班四十个学生,要的豆腐不是小数,由不得他们不慎重。

    镇中学和小学建在一块儿,离乡镇府不远,从主街一条长坡下去,尽头就是镇上唯一的中学,路两边是高耸的水杉树,现在树上还光秃秃的没有半点绿色,大门是圆铁片焊接的拱门形状,上面写着清远中学四个大字。

    进校门就是操场,跑道是坑洼的泥地,中间几张乒乓球水泥台,现在还在放假,水泥台上晒满了老师们冬季的棉鞋、被子,还有干菜。

    学校南面是三层楼高的教学楼和宿舍楼,对面是学校食堂,一排长长的平房,平房间外头是一排水泥槽,平时学校们洗饭盆就是在这里,再过去三间平房,一间住了个五保老人,另外两间是学校放杂物的地方。

    和上辈子没有半点变化。

    再次回到母校,余喜龄心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初中三年,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如果不是有蒋思桦顾着她,她只怕早早就辍学了。

    那三年里,经历了徐招娣重病到病故,余建国和叶听芳结婚,发生了太多改变她命运的事。

    因为杨师傅从中说合,合同签得很顺利,有了乡镇府的经验,余喜龄自己折腾出来一份简单的书面合同,对送货数量、价线、时间都作了规定,包括食堂要是不订了,要提前多久通知,都写了进去。

    这时候能承包学校食堂的,都是有关系的,食堂师傅把她们领到校长办公室里,还给那份简陋的合同盖了个公章。

    余爷爷和他们谈事的时候,余喜龄就在操杨上晃悠。

    乒乓球台那里有四个妇女在切干萝卜浸坛子,都是学校里的老师家属或者老师,好几个看着都有些眼熟。

    四个人从婆婆媳妇说到了孩子老公,余喜龄差点就按耐不住,准备打听一下离开那个老师的情况,她们就说起这次招老师的事儿了。

    “许校长那边怎么搞的,怎么连个风声都没露就把老师给定了下来,小陈结婚走的时候,不是说要内部招吗?”

    “就是,我小姑子中专毕业闲在家里没事干,本来我还想着让她来试试。”

    “什么内部招,内定还差不多,你们就别瞎琢磨了,乡镇府那边的关系,后台硬着哪。”

    “啧,最怕这种了,只怕进来也是个麻烦。”

    “麻烦就算了,最怕像老李那样的,一个半文盲还跑来教学生,有一回抄课文,一句话里四五个错别字,学生指出来了还发火。”

    “难怪老李从来不自个板书,都让班长来。”

    几个人说着,拐到了这个李老师上课闹的笑话上去,说了好一会,还是开始问的那个人把话题拐回来,“你们说,现在定都定了,还要弄个考试是什么意思,我这都不好跟家里说,叫她们别来吧,不好给学校交待,来了吧,也就是走个过场,反正都是一场空。”

    “要我说啊,咱家属里好些文化水平也不错,教个语文还是行的,干嘛要到外头找。”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老许是个官迷,能跟乡镇府的领导扯上关系,可不得使劲巴结么。”

    余喜龄在一边转悠,也没人在意她,还有个老师以为她是这里谁家的亲戚,喊她去尝了块萝卜的咸淡。

    “老张,你男人是教导主任的,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内定了,人就是咱们镇上的,你们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喊家里人来考一考,万一留了个名,以后有机会学校里肯定记着,不就顺理成章地进来了。”

    这话也是打官腔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来那么多的机会,再说了这次有人靠关系进来,下次也保不准。

    “我是不指望。”

    “我也不指望。”

    余喜龄帮着她们把水泥台上晾着的萝卜丝收进盆里,边听她们讲学校弄这假考试的事儿,正听得津津有味时,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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