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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之不做圣母-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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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几十年,她也同样了解他。

    余爷爷目光扫过相依为命几十年的老伴,默默地把心里不好的念头给打消了,那就试吧,试过没效,她们就死心啦。

    “行,我试,你让她们进来吧。”

    这次的药买了就买了,余爷爷同意试试,以后他也会积极配合医生治疗,但要是余喜龄再四处买特效药,他就真不住院了,直接回家去。

    被余爷爷逼着,余喜龄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在余爷爷面前妥协,但该打听的还是得去打听。

    收到魏敢的第一封信的时候,余爷爷已经度过了第一期的治疗,情况暂时不错,她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一些。

    新兵营的训练很苦,但是魏敢从小在部队里摸爬滚打着长大,这着训练量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还成功当上了新兵班的副班长,十分有成就感。

    看他字里行间表现出的高兴和雀跃,余喜龄不由得跟着笑出来,看来他在部队适应良好,也很喜欢部队里的生活。

    魏敢洋洋洒洒写了五张信纸,前四张都是写新兵营发生的事情,给余喜龄介绍他新认识的战友们,最后一页才问到余喜龄的情况,并郑重地向余喜龄道了歉。

    那天在火车站,他说话确实有些欠考虑,只想到了乔志梁,没有想到余喜龄,是他的错,让余喜龄一定不要生他的气,等他以后有探亲假,一定回来让她好好出气,任打任骂都无二话。

    信的末尾,还几次提醒余喜龄,要给他回信。

    大概是刚去部队有些兴奋,魏敢给很多人都写了信,包括他的班主任和玩得来的几个同学,还有叶暖暖也收到了他的信。

    当然叶暖暖也在传达室看到了魏敢给余喜龄的信,她悄悄地摸了摸,总感觉余喜龄的信比自己的要厚一点。

    虽然很想把信顺走,但是传达室的大爷很尽责,来信取信都是有登记的,而且学校传达室的两个大爷都很神,好像认识所有学生似的,叶暖暖怕被抓住,只能忍耐。

    虽然当初做检讨的事情过去很久,但偶尔还是会有人拿这事出来说话,尤其是甄真,虽然初二的时候她换了班,但在学校里还是会遇到她,总是会被她出言讽刺。

    叶暖暖觉得难受极了,至今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自己,明明她应该更讨厌余喜龄才是。

    还有一件事一直让叶暖暖耿耿于怀,余喜龄升上高一后,学校初中部广播站就空出来一个位置,她去竞选了,当时分明感觉到广播站的人也挺看好她,但最后结束下来,被选上的人却不是她。

    知道是投票选出来的后,叶暖暖便认定了,肯定是余喜龄又搞了鬼,唆使大家不给她投票,肯定是这样!

    好在这一次,她同样收到了魏敢的信,不然她就是拼着被揭发的危险,毁也要把余喜龄那封给毁了。

    余喜龄给魏敢回了信,一张学校里的信纸,三段话只写了信的三分之二,便贴上邮票寄了出去,而叶暖暖则是写了整整六页有余,多贴了几张邮票,才郑重地把信塞进校门口的邮筒里。

    放学后余喜龄照旧去医院照看余爷爷,就看到顾钧坐在床边同余爷爷说着话,两人正说着粮食的话题,今天余爷爷精神不错,说起地里的亩产看着心情还挺好。

    “顾……书记,您怎么在这?”余喜龄差点儿就直呼其名,赶紧改了口。

    顾钧回头望了余喜龄一眼,听到书记的称呼微微皱了皱眉头,“来医院复查,听说老爷子在住院,顺便来看看。”

    余喜龄算算日子,离上次她送药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确实差不多到了复查的时候。

    和余喜龄打过招呼,顾钧继续同余爷爷说话,余喜龄放下书包,提了提开水瓶,发现里头水不多,见他们二人相谈甚欢,一时半会不会停,想了想便拎着水瓶去了热水房。

    回到病房的时候,余爷爷正高高兴兴地同顾钧说家里拖拉机的事,一个劲夸拖拉机是个好东西,替农民省了不少事,春耕的时不能下田,但双抢的时候地干,卸了车斗挂上犁靶就能当牛用,比牛要省劲得多。

    二儿子家里因为买的拖拉机,生活有了很多的改善,余爷爷骄傲地告诉顾钧,这些都是他孙女出的主意并执行的。

    顾钧看余喜龄的眼神并不意外,似乎一早就知道这是她会做的事。

    余爷爷精神不济,说了没多久便乏了下来,等余爷爷睡着,顾钧才起身告辞。

    “药的事谢谢你。”余喜龄送他出门,病房门口,顾钧站定向她道谢,这两年余喜龄又长高了些,现在他只需要微微垂眼,便能和她对视。

    和他站在一起还是有点压力,余喜龄微微拉开一些距离,嘴角微勾,“举手之劳,不过您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魏敢很担心您。”

    没想到魏敢那个小管家婆走了,余喜龄倒又说上他了,顾钧眼里带上淡淡的笑意,“我会注意。”

    话题到这里也就断了,余喜龄没有别的话要说,冲他微微点头,目送顾钧离开。

    “你和阿敢是朋友。”顾钧走了两步,又站定回身,“就继续喊我顾叔叔吧,书记到底生疏了些。”

    说完,顾钧才缓步离开。

    “……”余喜龄,面对刘丽芬她还能开着玩笑喊姐,面对顾钧时,她发现她压根就不大敢拒绝。

    无奈地耸了耸肩,目送顾钧消失在楼道里,余喜龄才回病房。

    乔志梁站在楼梯拐角的窗边,目送魏敢姑父出了医院大门,这才举着吊瓶,慢慢下楼,到楼梯口的时候停了一会,目光看着余爷爷病房门口,久久无法挪开。

    魏敢姑父怎么会来医院探望余爷爷,看他和余喜龄站在门口说话,他们……似乎很熟悉的样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对余喜龄来说,时间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就到了期末,考完试去医院看了余爷爷,余喜龄便上了杨三叔的车。

    银行贷款下来,他们准备去省城看厂房。

    杨三叔改革开放以前,曾当过几年兵,退伍后凭借着在部队里学的开车技术,最开始是在国营运输队跑车,那会跑车是个油水极其丰厚的活,只有灵活心细胆子大,就没有不赚钱的。

    腿伤残疾后,虽然不能在运输队呆着,但杨三叔也没闲着,运输队的人脉还是有的,他开始倒买倒卖。

    到了开放后,更是大张旗鼓地搞了两年,那一阵他们那一伙的兄弟,个个钱袋子里流油。

    严打那阵,是杨三叔最先察觉到不对,干净利落地从倒卖行当中抽了身,跟着他的那帮兄弟都是信服他的人品和判断力才跟着他干,他撤他们虽然犹疑,但也跟着激流勇退。

    最早撤下来的时候,那会正是市场大好,别人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大家伙看着别人继续赚钱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还有人想背着杨三叔单干,被杨三叔发现后,直接打了一顿关在家里半个月。

    再出来时,已经变了天。

    看着昔日的竞争对手不是永远是闭上了眼睛,就是身陷囹圄,关系最硬实了人也丢光了家产远走他乡……大家伙都发了一身冷汗。

    被关的那一位,大夏天的站在太阳下,都冻得骨头疼,混身冷得直打哆嗦。

    正巧那时候杨三叔再次遇到了落魄无依的蒋思桦,惦记了多年的姑娘愿意嫁给他,杨三叔二话不说抛下一切回归家庭。

    这一次没人再敢说什么,大家都熄了大富大贵的心思,安安分分地回到原本的位置上,该工作的工作,该结婚的结婚。

    当然也有形势明朗后,继续当倒爷的,不过现在已经不流行叫倒爷,都开始改叫老板了。

    今天他们去看的厂房,就是杨三叔以前合伙的兄弟的,对方在南边吃了甜头,准备丢下这边的事业,去南边发展,正好杨三叔有想法,他就多留了一天,陪着杨三叔来看地方。

    厂房是以前省城一个国营集体旧服装厂,一直效益不好,改制重组后也没熬下去,对方也是前年才接手,改国有为私有,这两年赚钱是赚钱,但赚不了大钱。

    “三哥,您要看得上,就拿走。”刚好他也是当年那个被关了半个月的青年,胡有材。

    虽然下了个够呛,但他不甘心就这么混下去,观望着几年发现没事后,果断下海,这几年果然发了家。

    胡有材没把余喜龄看在眼里,长得确实挺漂亮,不过以他对他三哥的了解,这肯定不能是他三哥背着嫂子找的人,按年纪来看,估计是什么子侄辈的亲戚,带出来见见世面。

    “在商言商,胡老板开个价,价格合适我们再坐下来详谈。”余喜龄转完一圈。

    这个厂房已经废弃了一段时间,里头的机器都落了灰,不过厂房够大,二层是办公室和宿舍,还有个大院子,离省城新开方的工业区也很近。

    虽然工业区还没修到这边来,但院外的大路直通工业区,自己花点钱修条水泥路,交通的问题就能解决,而且工业区还在发展中,假以时日这边的地价肯定会大涨。

    买下这里一点也不亏。

    “……”胡有材看了眼杨三叔,又看了眼余喜龄,见杨三叔不说话,一副完全是余喜龄做主的样子,不由有些傻眼,好半会才有些结巴地开口,“这,这,这得看你们要是租还是直接买下来。”

    说完,他又赶紧补充,“我觉得你们还是租吧,你们看那边的工业区,听说要往西发展,这边的厂子都在往那边搬,你们看这里,以后估计就得荒了。”

    他划下的那一片,就是这个厂区侧后方,那里还有些小厂,不远区就是连着的几座小山包,地形确实算不得好,“西边过去是一大片田,听说已经跟农民在谈征收的问题,我们这里我可是足足等了两年都没动静。”

    说了这么多,这地方几乎就没有什么优点,没想到余喜龄最后还是决定要买下来。

    胡有材都有些傻眼,“三哥,你不劝劝你侄女儿?”

    杨三叔看了眼余喜龄,其实他的意思也是买,这地方前景不好,地价被压得很低,不趁这时候下手什么时候下手,这里离工业区也就几百米的距离,以后大有可为。

    价格谈妥后,剩下的事情由杨三叔去跑。

    别看余喜龄口气大,但真买地又买厂房,她和杨三叔掏出老本来都不够,两人早就以三喜食铺为抵押,向银行贷了款。

    虽说开放许多年,但实际上这个时候其实还是“计划经济”,相对来讲比较落后,银行批贷款的手续很复杂,有些资料需要经济计划委员会的章子才能通过审批。

    开始银行那边不明说,只是不停地拒绝他们,余喜龄和杨三叔逮着机会就带着计划书就去各个银行堵人,他们有土地店面做抵押,所有手续都齐全,不信银行不放款。

    结果却是跑遍了省城所有的银行,真没有一家愿意放款的。

    堵了半个多月,别人不是躲着就是各种推诿,还是后来一位行长被他们烦得不行,眼看着他们要堵到家里去了,才给他们指了条明路。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得多,经济委员会的一把手,正是顾钧。

    杨三叔找顾钧谈的时候,余喜龄正好在学校考试,不知道具体的谈话结果,但那天晚上在杨三叔家里吃饭,一向克制的杨三叔大醉了一场,贷款终于下来了。

    “喜龄啊,三叔不如你!”杨三叔醉的时候,几乎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这段时间杨三叔心里的压力很大,要开厂的想法是他提出来的,也是他拉着余喜龄合伙的,不然余喜龄有了豆腐坊,有好几个饭店,已经算得上事业有成,凭什么陪着他一块儿闯。

    他是一点也不敢松懈,更不敢在余喜龄和蒋思桦面前露出半点挫败、耻辱的情绪。

    杨三叔的心情,余喜龄感同身受,他们去银行堵人,从早上堵到晚上,见不到人,也从来没有人来告诉他们,行长是上班还是出差,还是去开会。

    所有人都无视他们,也不赶他们走,就让他们等着。

    还有无时无刻投向他们的轻视目光。

    这时候民营企业还是被人看不起的,尤其是在他们这些捧着国家铁饭碗的人面前,虽然他们只拿着几百块的工资,远不及她和杨三叔一天的收入,但在他们面前,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上辈子余喜龄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她开公司最开始做的时候投入小,不用和银行打交道,但是公司要发展,流动资金不足,势必离不开银行贷款这条路。

    正是有了上辈子的经历,所以面对那些冷待时余喜龄才会那么冷静,心里虽然也觉得屈辱、卑贱,但自己努力调节一下,也能过得去。

    不管怎么说,只要款放下来就是好事,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让杨三叔有这样的感叹。

    ……

    老宅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土地要征收的时候,已经到了年尾。

    因为要过年,余爷爷坚持出了院,余喜龄也暂时放下厂子筹备的工作,一家人回了余家祠堂,准备迎接新年。

    回去的时候,整个余家祠堂都沸腾了,大家脸上都喜气洋洋,打听了才知道,国家要修大公路,规划的路线正好从村里过,乡镇府那边的人已经来测绘过,这事几乎可以定下来,不少人家都沾了拆迁的光。

    不是房子要被征收掉,就是自留地或田地被征收,这些都是有补偿的。

    老宅正好属于房子要被片收掉的那一小部分,补偿款不少,打从知道这个消息起,叶听芳就催着余建国来找余爷爷说情。

    她现在也后悔得不得了,早知道当初搬进来,就直接给钱给二房,把这房子给买过来,好过年年给了钱,现在还得分一半钱给二房。

    或许不止是一半,叶听芳回身看了眼瘦弱的小儿子,想起在今天在村里无意中遇到了余喜山。

    余家现在一分为三,余喜山这样的情况可以单独算做一房,而二房又跟那边走得近,肯定会帮着说话。

    本来钱要分一半给二叔,叶听芳就不舒服,这会突然想到还有徐招娣那边一份,心里就百爪挠心,烦躁得厉害。

    “分就分呗,反正说理说不过人家,闹也闹不过人家。”寒假叶暖暖是不住在县城的,她跟她妈呆着的时间比较多,这会正烤着火炉啃着苹果。

    “分了钱咱们正好去县城买房子住,妈,我真不想住乡下了,一点也不方便。”

    叶听芳嗔了叶暖暖一眼,给她递了怀热茶,“那怎么行,她们两家日子现在都过得好,就咱们家穷得叮当响,老爷子怎么也得多照顾照顾才行。”

    叶暖暖翻了个白眼,继续看手里的言情。

    她最近沉迷上了这些,只要不是余建国在的时候看,就不会被发现,反现带图的封页早被她撕了,她妈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

    叶暖暖不理她,叶听芳也不以为意,火钳在煤炉下的通风口扒了扒,轻声念叨着,“这会我可不去县城,我还得留在乡下发大财,县城可没有这样好的项目,等征收有钱了,正好能大干一场。”

    说着,叶听芳突然笑起来,蜂窝煤的火光映在她的脸上,竟然显得有些可怖。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余家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整个余家祠堂的焦点,最引人注目的是,徐招娣居然开了辆小车回来。

    开始时大家还没有认出来开车的人是徐招娣,毕竟徐招娣回村里的时候少,虽然去年过年,已经知道她渐渐在变,但大家印象里的徐招娣,始终是从前那个庸庸碌碌,显得极其怯弱的小妇人。

    突然看她穿着西装,开着小汽车,就跟电视机里的那些大老板一样,大家都难掩震惊。

    徐招娣也有些不好意思,汽车这个东西,离她实在太遥远了一些,在她眼里别说自己来开,就是多坐几次都不大敢想。

    而在她的观念里,车子就是男人开的东西。

    但余喜龄闷声不响地就买了车回来,她想不去学都没办法,余喜龄可是说了,这车她自己反正是会开的,但是年龄到不了,要是开车被抓到,是要去坐牢的。

    徐招娣哪里能让余喜龄以身试法,咬着牙请了师傅教,学车加上实操笔试和桩考,又实习了一个月,终于拿到了红本本。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总是自我否定,但真拿到了驾驶证,徐招娣心里的成就感几乎满溢,她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能考上。

    打驾驶证拿到以后,平时只要用车的时候,几乎都是在她在开,像回来过年,也是她把老人先回来,再一车把剩下的人全拉回来。

    至于西装,现在她管着余喜龄的钱袋子,在外面跑得多了,着装自然就发生了改变,不过她也只是出去办事才这么穿,平时还是很朴素。

    从余喜安上学前班起,徐招娣也在余喜龄兄两的鼓励下报了个夜校,从最基础的学起。

    徐招娣虽然是文盲,但是她的智力并没有任何问题,反而算是比较高的那一拨人,看余喜龄兄妹几个就知道,都是读书的料子。

    尤其是在数学方面,徐招娣以前不识数,但在生产队的时候,就以工分记得准心算快出名,她那时候不仅记着自己的,还要记着家里好几个姐妹的,从来没有出过错。

    等徐招娣会简单的听写,余喜龄就把出纳的活交给了她,这两年徐招娣和周楠配合,两人都是细致的性格,工作上从来没有出过错。

    今天她刚赶在银行放年假前把款存进去,没来及回家换衣服。

    “啧,再厉害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离了婚没人要的女人。”有人羡慕,自然就有人嫉妒,村里说酸话的还不少。

    徐招娣在村里走动,偶尔也能听到一些。

    以前她把自己关在豆腐坊的一亩三分地里,还会介意这些话,但现在被余喜龄半哄半逼着在外头跑了一年多,思想早有了很大的改变。

    虽然在外面跑也经常要面对别人轻视的眼神,甚至比这些更恶毒面倍的话,甚至当着面跟你言笑晏晏,转眼就把你踩进泥你去的人,比比皆是。

    但更多的是待人友善的人,走出去了徐招娣才发现,社会上离婚的家庭竟然不少,并不是没有了男人就要活不下去,靠自己也能自食其力养活家人。

    而且,徐招娣仔细想了一些说酸话的那人,虽然她没有离婚,但她的男人爱赌酗酒不出去挣钱,还爱打媳妇,家里重男轻女,儿子宠得跟宝似的,女儿反倒成了家里的劳动力,日子过得非常落魄。

    果然她酸话说完,就招来她半醉男人的一顿谩骂,嫌她没本事,赚不来他的酒钱和赌本,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早把她休了娶徐招娣云云,这要不是在外头,只怕一顿拳脚跑不脱。

    徐招娣觉得,说她不好,您至少得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行吧。

    至于那男人后来嘴里的那些脏话,徐招娣只当是没听见。

    徐招娣开车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叶听芳的耳里,她头一个反应是不相信,紧接着又思索起来,但仔细想了之后,还是觉得不大可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徐招娣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大,当初她可是要去寻死的人。

    可能是余喜龄吧,那丫头越长大就越像徐招娣年轻的时候,可能是村里人看岔了,叶听芳越想越觉得,就是余喜龄。

    所以在路口看到徐招娣开着车子走的时候,叶听芳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耳朵嗡嗡作响,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怎么能是徐招娣呢?

    自从刚生完儿子,因为婆媳妇关系有了危机意识后,叶听芳就努力地控制自己的饮食,她这个人对自己向来狠得下心来,再加上她本身就没奶,很快身材就恢复了过来。

    这两年余建国在县城工作,有时要打几份工,钱财上从来没有亏待过叶听芳,她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依然有年轻时的风姿。

    有时候余建国回来,夫妻两站在一起,虽然不像差了辈,但至少也差了五岁不止,和从前完全倒了个个。

    “有几年没见了啊。”见到徐招娣去菜地里摘菜,叶听芳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牵着儿子跟了上去。

    徐招娣拧菜的手一顿,站起身来看向站在田埂上的叶听芳。

    出门前叶听芳是仔细收拾过的,唇上还涂了口红,她别了别鬓角,微微笑了笑,拉了拉牵在手里的儿子,“小宝,跟你大妈打声招呼。”

    又看向徐招娣,“你还没见过吧,这是我和建国的儿子,长得挺像建国的吧。”

    叶听芳这是想干什么?跑到她面前炫耀吗?

    徐招娣嘴角微僵,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叶听芳的话。

    虽然知道余建国和叶听芳生了个儿子,但知道归知道,真正见到面心里那种不甘心又别扭的滋味,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妈妈,我冷。”

    叶听芳完全无视儿子的话,依旧看着徐招娣,“招娣,你怎么不说话啊,当年的事我知道是我和建国不好,你是不是还放在心上?”

    徐招娣的脑子里没渣男这个概念,但她也知道余建国其实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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