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很忙-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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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薇按耐着坐下来，又放低了声音问“秦菲，还有哪里不舒服？到底是谁欺负你？”
　　“我后腰疼，你帮我看看。”身体已经暖和多了，她试着移动身体，发现右腰脊椎附近疼的厉害。“我真的不认识她们，她们也不说，上来就动手。”
　　许茜她们凑过来看，秦菲还没穿衣服，那一处青紫特别明显。“你掉到池子里是不是碰到温泉出水口了，一个圆环状的紫印子，出血了。”韩薇薇探手去碰，中途明显的是怕弄疼了秦菲，又缩了回来。
　　“噢，应该是的，当时只觉得冷，现在才发现火辣辣的疼。”秦菲蹙眉回答。
　　许茜赶紧取了创口贴，一连贴了三张，才勉强挡住创口。
　　秦菲气力恢复了些，翻了身子，又接着说，“那女的劲儿很大，还打了我肚子一下，当时疼的腰都直不起来，不过现在感觉不那么疼了。”
　　“明天还是得到医务室检查一下，还要重新包扎，不然会感染的。”韩薇薇靠在床柱上，脸色很担忧。“在学校发生这样的事，要不我们报警吧？”
　　“还是现在就去吧？秦菲嘴唇还是紫的。”许茜赶紧去翻秦菲的衣柜。
　　“别大惊小怪啦，落个水而已，明天再去吧，太晚了，医务室都关门了。”又看向韩薇薇，“报警也没用的，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秦菲真的觉得没什么，以前放牛的时候调皮，掉进水塘里，没头的水，她还不是自己爬上来了。
　　“医务室有人值班的。”许茜还在坚持。
　　“我明天一早就去，没事儿的，啊？谢谢你们。你们把被子拿回去，赶紧睡吧！”秦菲看薇薇打了喷嚏，感觉很过意不去。自己回来的时候，她们有的已经上床了。
　　许茜又摸摸她的头，“那就明天一早去。夜里不舒服就喊我们，啊？”
　　“嗯。薇薇你们赶紧睡吧。许茜，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我穿了衣服再睡。”忽然她又坐了起来，“手机手机！我的手机，在刚才那件外套里，快帮我拿一下！”有室友赶紧把手机掏出来给她。秦菲拿到手里，手机还在滴水，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生气起来。到底是谁，要这样害她？
　

第十二章　伤痛　12。1　怀孕在身
更新时间2014…3…25　14：26：18　　字数：2505

　睡到夜里，秦菲觉得身体渐渐发热，很不舒服。不过她也没想要惊动许茜她们，咬牙忍住，才没有哼出来，心里迷迷糊糊的还在想着，到底是谁跟自己过不去。
　　李诺？她摇摇头，上次李诺对自己的保护犹在眼前，真有隐患，他一定会告诉自己的。还是工作上得罪了谁？可是，怎么会跑到学校来欺负她呢？
　　等她睁开眼，才发现人已经在医院里，旁边坐着陈子俊。
　　陈子俊一脸的憔悴，正伸手过来摸她的额头，又轻轻的松口气似的缩回手，“菲菲，你终于不发烧了。”
　　“冬瓜，你怎么在这里？”秦菲很疑惑。昨晚不是在宿舍里吗？四下看看，并没有薇薇她们的身影。
　　“菲菲，你发烧昏过去了。许茜打电话给我，我们把你送到医务室，那边的医生看你病的严重，才把你转到这里。”
　　“我昏了？现在几点？”难怪觉得浑身无力，原来是发烧，还晕过去了。原来晕过去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秦菲从小到大，身体一直很好，连感冒咳嗽都很少有过。像这样掉进水里就发烧、昏迷更是从来没有过。是不是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太多，她疏于照顾自己了呢？
　　“现在是凌晨四点，医生说你醒过来就没事了。许茜她们昨天轮流照看你，我让她们回去了。她们才走没多久。”陈子俊的声音很木然，带着说不出的哀伤。
　　“这么说我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了？冬瓜，你怎么啦？我醒过来你不开心？”秦菲了解陈子俊，他并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举止间这样犹疑，只能说明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你怀孕了。”秦菲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再看陈子俊依旧哀伤的表情，忽然就升起浓浓的不安来，“还有什么你直说就是。”担心自己怀孕影响学业？！她是打定主意要留下这个孩子，转眼间脑子里就有了千万个说服冬瓜的理由。例如她的学业已经完成，例如她就是怀着宝宝也可以继续读书，例如完全有人照顾她，宝宝生下来也不怕没有人带，例如……
　　“你伤口感染，高烧不退，医生用了很多抗生素，后来看你依然不醒，给你做了全身检查，才发现你怀孕了，50天左右。抗生素对胎儿很不好。”陈子俊按住她颤抖的手，“菲菲，你别难过，你现在还是学生，就是孩子没事，你也不能生下来，是不是？”
　　“我要见医生。”秦菲万事不到最后，不会下结论，更何况这是她的孩子，她跟李诺的孩子。“把手机借我用一下，然后你帮我喊医生过来。”
　　陈子俊把手机递给她，“现在医生还没有上班，等上班我再帮你叫。”
　　秦菲轻轻的点头，深呼吸，然后给李诺发过去一条短信，“诺，我是秦菲，我的手机坏了，换好了就联系你。”
　　她把手机还给陈子俊，双手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真的很难想象，这里居然有一个小生命，她跟李诺的血脉，可是因为她的不在意，她将要失去它。
　　年后，她因为例假刚走，觉得是安全期，就没有服药，心里面也觉得万一有了孩子，生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她也想过，李诺既然坚持送药给她，也许是不希望她怀孕的结果，但李诺骨子里透出来的那份冷漠和孤独她不会错看，孩子也许可以带给他温暖。她知道自己算不上有趣的人，甚至多数的时候，还无趣的紧。万一有一天，李诺厌倦了自己，还有一个流着他血脉的孩子温暖他，也可以让他的灵魂不那样冰冷。就算最坏的，李诺不要孩子，有个孩子陪着自己，也是好的。
　　她默默的祈求上苍，既然老天垂怜，已经把孩子送给她，在拳击和落水之后都没有失去，是不是可以让孩子继续呆在她身边，健健康康的？如果说从来没有得到过希望，那么也就无所谓失望。可是当有一天你盼望已久的事情即将如愿所至，发现它仅是为了与你擦身而过，那么，一定是非常痛苦的。秦菲现在还没有觉得痛苦，她只是害怕，怕来不及拥有就要失去。
　　现在她格外的想李诺，想见李诺，即使不告诉他，能够在这样的时候，有他陪在身边，也是好的。可是她只是默默的忍住了，事情没有定论，她不能惊动李诺。如果注定是失望和心痛，还是她一个人承担就好。更何况，李诺到底是否如她这般期待一个孩子，她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敢深想了。
　　于是，她开始想别的。除了自己，也有其他女人怀上李诺的孩子吧？为什么李诺没要呢？还是他根本就不喜欢孩子？她就这样想到这里想到那里，可是天还是不亮，等待真是一种煎熬……
　　身体乏的厉害，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孩一直在她耳边喊，“妈妈，救救我！妈妈，救救我！”秦菲想去抱她，可是伸出双手，怎么用力都无法触摸，然后就醒了。
　　陈子俊正拉着她的手，“菲菲，你做噩梦了。没事儿，我在你身边。”秦菲沉默的把胳膊放下来，心中被悔恨缠绕，悔自己的不小心，恨那个女人的歹毒。
　　她只是不言不语的坐着，内心发苦，眼睛发胀，因为还没有到最后，她连伤心都不可以。陈子俊又过来，探手摸摸她的额头，“菲菲，你淌了很多汗，先喝点儿水，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他倒了一杯水喂秦菲喝下，轻轻推门出去，走之前看了秦菲一眼。
　　秦菲看到那透着绝望的眼，忽然就体会到了陈子俊的心情，心底更深的痛。他照顾自己一整夜，也很辛苦吧？气自己不自爱吗……然后她很快想到孩子，焦虑的等待医生的到来，当看见门被打开，她又害怕起来，可是她能拒绝吗？
　　进来的是许茜和韩薇薇。她们一进来就激动的扑到床边，“菲菲，你想啦！你吓死我们了。”听到她们的台词居然一模一样，秦菲心情缓和了些：“不要担心，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
　　“菲菲，我昨天早上起床喊不动你才发现你不对劲。因为我们背不动你怕伤了你，就给你老乡打了电话，多亏你的号码簿就在桌上，我们也认识他。其实本来想给会长打电话，又怕汪岚她们知道了把事情闹大了。”许茜上来握住秦菲的手，又探探她的额头，“是不发烧了。”
　　“你们做的对。冬瓜是我老乡，也是我哥们儿，学长可不行。”秦菲面对她们的关心和问候，心里很感动，又听到薇薇欲言又止的问她：“菲菲，医生说……”
　　李诺的事情，秦菲瞒得紧紧的，谁也没有告诉。不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爱上了一个白马王子，实在是李诺离她，还太遥远的缘故。现在她们问了，秦菲也没有讲故事的心情，再看冬瓜一脸的沉痛，越发不好开口，幸好这时，医生过来了。
　　医生进来，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然后告诉她，孩子肯定受到药物影响了，但具体影响程度如何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让她一个星期之后再来复查。秦菲忽然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还有机会不是吗？如果她现在小心，照顾好自己，还有机会拥有这个孩子？
　　她握住医生的手，流下了从被人欺负到现在的第一滴眼泪。
　

12。2　脚伤难行
更新时间2014…3…26　14：26：44　　字数：2622

　秦菲每天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祈祷，希望上天听到她的呼唤，让孩子留在她的身边。那天，她问医生有没有办法补救，医生表示无能为力。
　　抗生素是抵抗生长的激素了？那维生素是不是正好相反。于是她就自己查资料，想办法吃富含维生素的食物，动物肝脏、牛奶、西红柿、菠菜、猕猴桃，她从来不曾在吃上这么舍得花钱。然后除了吃饭和睡觉，她都在心里跟孩子说话。她给孩子起了名字叫李欣，知道呆在她的肚子里让孩子辛苦受了罪，希望她能开心起来，最重要的是给她这个当妈妈的一次弥补的机会。
　　秦菲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陈子俊过来接她，带她去医院复检。
　　她觉得这一个星期，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再做不好的梦，觉得孩子一定是听到她的话，努力的活了下来。
　　还是上次的那个医生，他手里拿着两张B超的图片和心电图，仔细的对比，依旧的面无表情。
　　“秦小姐，胎儿已经停止生长，心脏也开始衰竭，建议你尽快做人流手术……”
　　秦菲双耳嗡嗡作响，一时之间更是失去了言语的功能，愣了好一会儿才气苦起来。原来努力没有用，一点儿用都没有，不是所有的东西，你真心期待，全力相付，就会有好的结果。
　　浑浑噩噩的从医院出来，走到公交站台，看到一辆空的公交车，她坐了上去。她不知道公交车要开往哪里，只是想抓住最后的时间怀念这个孩子，带她在南京城转转，也是好的。
　　车子到了终点站，秦菲下了车，发现是紫金山脚下。开学的时候，她来过一次。天气还是有些冷，她拢紧衣服，慢慢的往山上走。她以前就幻想，等将来有了孩子，要跟李诺一起，带着她走遍中华大地，五湖四海，体验祖国的山山水水。现在李诺不在身边，她带着孩子去，也是一样。
　　她一步一步往上走，沿着盘山路，走的很慢，似乎这条路没有尽头。但紫金山毕竟不高，她还不觉得累，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她没有继续往上爬，找了个视野好的平地，坐了下来。
　　天气并不好，她看的不远，索性不看，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凉风扑面。她开始想李诺，然后一遍遍的跟肚子里的孩子说，“你的爸爸叫李诺，他不知道你来过，不是他的错，是妈妈爱他，舍不得让他难过，才没有告诉他。对不起噢！不过你要相信，如果爸爸知道你，一定会爱你，比所有人都爱。如果将来还有机会，你要再次来到我们的身边，我们一定会给你我们所有最好的。”
　　秦菲在山风中坐到很晚，直到天开始下起蒙蒙细雨。她站起来，双脚已经没有感觉。她小心的挪动脚步，然后一个没控制好，歪倒在地。她扶着石头站起来，麻痒钻心，脚慢慢恢复知觉，可是右脚还是使不上力，是刚才跌跤时扭到了？她自嘲的笑笑，待在李诺身边这一年多，自己真的变得娇气了，落个水能受寒发烧，走个路能扭伤脚，连孩子也留不住。
　　她不顾右脚的疼痛，继续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右脚慢慢的没有知觉，她的身影越发蹒跚，在她的汗流到下颚时，一双大手扶上了她的手臂。秦菲甩手一巴掌挥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之后，她才发现这人居然是陈子俊，“对不起，我以为……”
　　秦菲说不出口，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这么晚才想起要回去，如果真遇上坏人，她又该如何？
　　陈子俊右脸微红，走到她前面蹲下来，作势背她。秦菲心情愈发不好受，自己居然还会打人了。她绕过他，继续往下走。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诺是谁？为什么欺负了你现在人又不在，他躲到哪里去了？”陈子俊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愤怒。
　　秦菲不想回答他，闷头往前挪，右脚不像是自己的……
　　“菲菲，我错了，不该发脾气。”陈子俊赶上她，拉住她的手臂，“你不要生气，我背你回去好不好？小时候你不是背过我？现在就当我还你，行吗？”
　　秦菲也想起小时候，大概三年级的样子，她比陈子俊高半个头，他还白嫩圆滚着。他因为别人喊他“奶球”跟对方打架，伤了腿，就是她背着他回家的。明明他的脸被揍得像猪头一样，可还是在她背上乐呵呵的笑，因为他打得对方站不起来了。
　　想起儿时的两小无猜，她的心渐渐柔软下来，然后就发现脚踝处已经肿得馒头一般，疼得她直抽筋。
　　陈子俊又到她身前蹲下，静静等在那里。秦菲缓缓的把自己靠了上去，双手搭上他的肩膀。陈子俊轻松的站起来，步伐稳健的向山下走去。秦菲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内心慢慢的温暖起来。
　　她还年轻，李诺还在，身边还有真心相护的朋友，有什么过不去的？她把脸轻轻的贴上陈子俊的后背，闭上了双眼。上星期自己昏过去那次，也是冬瓜背的自己，要还的，早已还过了。
　　到了山下，天还不是太晚，山脚下还有不少人。陈子俊轻轻将她放下来，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秦菲吸着气上了车，越发的感叹自己的娇气。
　　上了出租车，她才想起来问陈子俊，“冬瓜，你怎么过来了？还刚好碰到我？”
　　“我一直跟着你，从上午就跟着了。你很爱这个孩子吗？所以这样伤心难过，一坐就是大半天，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的。”陈子俊坐在她旁边，先前还是看着她的，后来说着说着就把脸转向了窗外。
　　“哦。我不饿。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可惜来不及拥有就必须割舍。真的很难受，心里堵堵的，觉得呼吸都不太对劲。想大喊，又想大叫，其实更想大哭一场。”秦菲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脸上有温热的东西滑落，痒痒的，抬手抚上去，才发现湿湿的，是眼泪。
　　“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反而会好些，你这样，让看着你的人都难受。”陈子俊说完就把胳膊伸了过来，做出揽她入怀的动作。秦菲稍稍侧身，就避开了。她摇摇头，对陈子俊、也是对自己说，“我从来都知道哭泣是没有用的。我也不是娇弱的女人，虽然最近确实娇气了些。”
　　“他呢？那个诺，你就不打算让他知道吗？这是他的责任，他不该逃避。”陈子俊的声音，明显一股迁怒的成分在。秦菲不希望任何人说李诺的不好，几乎是在冬瓜话还没有落音，就快速的反驳：“他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陈子俊张口欲说什么，突然间又忍了回去，再次把头偏向窗外。
　　好一会儿，他才又看向秦菲，拿眼担心的瞅着她的脚，小心翼翼的问，“本来跟医生约了后天，你这个样子，我再重新约吧。”
　　“不用，我后天一早就去，你不用陪我。”秦菲知道多想无用，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冬瓜也非常够意思了，今天要不是他跟着自己，自己恐怕还有的苦头吃了，是以没有必要继续麻烦他。
　　“那怎么行，我陪你去。你的脚，还肿着。”陈子俊试探着伸手掀她的裤脚，伸到半途又放弃了。
　　“扭伤而已，又不是断了，没事。”秦菲闭上眼睛，缓缓的靠在椅子上……
　

12。3　李诺失踪
更新时间2014…3…27　14：26：30　　字数：2743

　秦菲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发现自己已经被陈子俊打横着抱了起来。
　　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吗？她挣扎着想下来，陈子俊手上施力，她只好放弃。
　　进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一辆轿车，车旁一个挺拔的身影，真像李诺啊，她心想。自己真的是太思念李诺了，他人去了台湾，又怎么可能回来，还跑来她学校等她？
　　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不太对劲儿，像李诺这样的，概率也似乎太低了些。李诺的风华与气质，哪里有这么多相似的？因为不放心，怕万一的情形出现，她挣扎着要下来。陈子俊拗不过她，只好松了手，又上来搀扶着秦菲一起往回走。等秦菲回到校门口，才发现那车、还有那人都不见了。这是，错觉？一天没吃东西，头晕眼花也是正常的吧！
　　回到宿舍，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秦菲很不好意思，最近自己真是多灾多难，总是劳烦她们。许茜为她取了毛巾冷敷，天还冷着，凉水倒是方便取用。
　　第二天，秦菲改用热毛巾捂脚脖子。到了晚上，虽然还是肿的厉害，不过已经不那么疼了。韩薇薇是个心细的，瞅着宿舍没人，拉着秦菲小声的问她，“我看你今天一天神情落寞，心思飘忽，昨天又那么晚回来，是不是宝宝还是不好了？你打算怎么办？”
　　秦菲觉得眼眶又有些发热，不过她赶紧深呼吸，然后情绪就平复了下来。经过这两天的调适，她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于是她只是简单的回到：“嗯。就是很好，我还是学生呢，也不能要是不是？”
　　到了约定的那天，她早早的起床，拿了从冬瓜那里要来的病历，让薇薇骑车送她到校门口，打车去了医院。韩薇薇本来非要跟她一起过来，被秦菲以掩护为由打发了。秦菲对韩薇薇说，如果她们一起消失，就会有好事之人好奇，知道的人多了，不太好。真实情况是，这个时候，她只想一个人呆着。
　　她选择的是无痛人流，因为以后还要生李诺的孩子，所以不可以有意外，花钱无所谓。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也是一片的平静。
　　做完手术，她在里间一个人默默休息了一个小时才出来。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外面有人在等她，居然是卫峰。
　　“阿峰？你怎么会在这里？少爷呢？”李诺知道孩子的事了？他怎么样了？
　　“我跟少爷一起过来的，少爷走了。”卫峰一字一句的说着，取过她手上的包，给她拉开了车门。
　　秦菲上了车，坐立不安，“阿峰，我的手机坏了，你的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阿峰很快把手机递给她，秦菲接过来拨通了李诺的电话。
　　“阿峰，什么事？”李诺的声音听起来并无不同。
　　“诺，是我，秦菲。你在哪里，孩子的事……”秦菲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解释，很多误会和伤痛都是因为没有来得及解释或者没有解释清楚造成的，她不想她跟李诺之间也是这样。
　　“我还有事。你先养好身体，见面再说。听话。”李诺打断她的话，声音还是记忆中的温柔，带着宠溺。
　　李诺应该是有急事，他从来没有这样连话也不让她说完过。秦菲稍稍安下心来，她准备开口约时间的时候，才发现通话已经结束。李诺现在有事，孩子的事情一言半语的也说不清楚，她想了想，过会儿再打也可以。
　　她把手机还给阿峰，又想着陈子俊应该也在担心自己，公司那边也得打电话请假。那么多年没有手机都觉得好好的，现在忽然没有手机了，才发现到处都不方便。前几天应该抽空买一个手机的，可是她们说手机有辐射，自己就缓了缓，现在真是后悔，李诺……
　　“阿峰，你就停在这里吧，我想先买个手机。”从鼓楼医院出来，车子经北京东路入城东干道，前面就是珠江路。
　　“少爷让我送你回去休息。手机我下午去买，买好就给你送过来。”卫峰头也没回的回答。
　　他在开车，秦菲体谅他，想想下午再联系也是一样的，就说了声“好的，麻烦你了。”
　　卫峰送秦菲到公寓门口，就转身离开了。秦菲累极，开门进去，发现胡嫂竟在。看到她回来，胡嫂赶紧进厨房端了吃的出来，野生的甲鱼汤，放了当归和枸杞，正是坐月子的人吃的东西。
　　“胡嫂，是少爷让你准备给我的吗？什么时候？”秦菲非常意外，拉住胡嫂的手，紧张的问。
　　“今天早上啊，少爷亲自给我打的电话。秦小姐，少爷对你真好，我从来没有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