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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娱乐[娱乐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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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匀佳:“别介,我只是提前熟悉一下在我妈面前的状态。你别害怕。我不吃人。”
  ——
  顾匀佳的老家在S省。
  一个并不繁华却很安逸的地方。她的父母并不愿意和她去魔都居住,他们反而留恋这样一个生活了半辈子的小城市。
  即使是小城市,年味也很浓厚。
  街道上的树挂着红灯笼,公园里的小广场上满是买对联的小摊,几个亲戚的孩子围着吵吵闹闹。
  顾匀佳和薛放约在小区门口。
  薛放穿着长款大衣,戴着帽子,还有艺人标配的墨镜口罩,手里满满当当。
  顾匀佳:“我爸妈的礼物?”
  薛放提提左手。
  顾匀佳:“亲戚的礼物?”
  薛放提提右手。
  顾匀佳满意地点头。
  她的父母住在二楼。没有电梯。她和薛放在逼仄的楼梯里一前一后。楼道里的白墙已经被小孩子画满了看不懂的符号和画像,扶手上面也沾满灰尘,没有办法使用。
  按她的理念这不是舒适的住处。
  顾匀佳以前并不理解父母为什么不愿意卖掉这个小房子。她明明已经赚够了钱,完全有能力给予他们更好的住所。
  但她看着前面薛放的背影。
  看着楼道墙壁上的痕迹。
  貌似有点清楚了。
  因为这个地方很平凡,平凡中的烟火气息,总是吸引孤独的人。
  因为生机勃勃。
  所以万物复苏。
  等走到四楼,看着熟悉的朱色大门。顾匀佳才发现自己很久没回家了。
  大概真是一年一次的见面。
  小时候总觉得自己恋家。离开母亲肯定走不远,还会夜里抹着泪。后来发现其实不是,身边的事情总是很多,把想家的切口堵得死死的,偶尔夜深人静才会疏通。
  恋家,其实慢慢就不会了。
  顾匀佳轻轻敲门。
  门内有人问:“谁呀?”
  顾匀佳道:“我,你们女儿。”
  门内倏尔传来几声小跑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顾母穿着红色的外衣,整个人喜庆得很,笑意泛滥,脸上细纹又多了几道。
  顾匀佳伸手去抱母亲。
  她总认为母亲的怀抱很温暖,让人留恋不舍。
  顾母伸手拍拍她的后背,然后放开她,朝她身后亲切地唤:“哎呦,小薛也来了呀。”
  顾匀佳手臂僵住。
  忘了后面还跟着一个。
  薛放点头:“春节当然要回来看看,妈。”
  他的一声“妈”喊得真真切切,顾母听着也高兴,一把揽过女婿,拉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哎呀,我听说你今年那个电影又得奖了,了不得了不得啊。”
  顾匀佳站在门口:“妈。”
  顾母回过头。
  顾匀佳撅嘴:“你不管我?”
  顾母招招手:“什么不管你呀?还不进来,站在门口喝西北风啊?真是不让人省心。”
  顾匀佳仰头叹息。
  重女婿、轻女儿的人呐。
  顾母烧得一手好菜,上到大菜下到家常小菜都是一绝。因为是春节来临,她还自备了些酒水,让顾父和薛放可以把酒言欢。
  顾父抿着杯里的酒,笑眯眯说:“小薛啊,这可是你来了,不然我这想喝酒的心就快要灭了。你都不知道,你丈母娘多磕掺我。”
  顾母轻拍顾父的胳膊。
  她道:“还说呢,我要是允许你喝酒,你一天天都快泡在酒缸里了。”
  顾父是典型的中国男人。
  在外人面前,他总是显得高人一截,是家庭的顶梁柱,说一不二的男子汉大丈夫。但在家人面前,他又总在老婆面前摆不起来谱,有时候甚至愿意让老婆指着他的鼻子骂。
  虽然看起来挺没面子的。


第8章 
  顾父笑眯眯地举杯。
  两个人一杯两杯的下肚,顾匀佳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她觉得酒乱性,薛放几杯下肚之后就会飘飘然,趁酒劲儿将他们俩的秘密一股脑儿全吐出来。偏偏薛放没有自知之明,陪着顾父喝上瘾一般,菜没动几筷子,酒倒是下去了多半瓶。
  顾匀佳小口扒拉着米饭。
  脑子里全是悲惨的臆想。
  她可不希望自己父母一把年纪再遭受这样的痛击。不孝啊不孝。
  顾母给她使眼色。
  顾匀佳不明就里。
  顾母摇头,抓着她的胳膊起身,边往卧室里走边对顾父说:“少喝点少喝点。”
  顾匀佳匆忙放下筷子跟着走。
  进了卧室,顾母蹑手蹑脚关上门,把顾匀佳拉到床边。顾匀佳心知母亲有悄悄话跟她说,她就乖乖坐着等着母亲讲话。
  顾母拉着她的手。
  几秒钟,她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看着顾匀佳,眼睛里有着母亲才可以流露出来的爱与思念。顾匀佳知道,母亲是真的很想念她啊。
  顾母摸摸她的脸:“又瘦了噢。”
  顾匀佳撅嘴:“哪有,我这算是胖的呢。”
  顾匀佳没说假话。
  娱乐圈里的明星时时刻刻面临着美人迟暮的风险,谁也不敢让自己的脸和身材出现半点不如意。电影屏幕总是对女明星各位不友好,尽管她们已经骨瘦如柴,可在屏幕里她们还是比实际的自己显胖不少。于是只能苛刻自己。
  她见过一天只吃一顿饭的。
  也见过去抽脂的。
  瘦,足以无所不用其极。
  但没有办法,她们都处在这种审美观念里,谁也逃不出来。
  顾匀佳窝在母亲的脖颈间,享受片刻的轻松。她说:“我要去追寻大众眼里的美和匀称的身材啊。但你放心,我保证前提是自己健康。”
  顾母知道她的工作性质。揉着她的头发:“嗯,我知道。你从小就很乖,没让我们操心。除了大学期间鬼迷心窍,”顾母把她推开,“死命要去剧组跑龙套,当演员。”
  顾匀佳捂着脸。
  顾母攻势不减:“然后现在结婚先斩后奏、对外不公布。”
  顾匀佳双手打开,露出半张脸。她吐吐舌头,又重新合起来。
  顾母看她死皮赖脸的样子,也知道自己的说教只能左耳进右耳出,索性挥挥手让她回去。
  顾匀佳背过身喘了口气。
  果然只有死皮赖脸能躲过一劫。
  等她走到客厅,就看见薛放和顾父又是对着一举杯。
  两杯酒下肚。
  顾父昏昏然,行动虚浮。
  薛放正襟危坐,又满上一杯。
  顾匀佳禁不住说:“爸,再喝我妈可就生气了。撂下酒杯吧。”
  顾父偏偏酒上头,不听劝。
  “你这一年来一两次的,你妈不可能生气。再喝几杯。”
  顾匀佳自知劝不住。转头对着薛放轻轻说:“你醉了我爸就不喝了。他就那个小孩子脾气,暗地里和人家较劲儿。”
  薛放瞥她一眼:“我也很想醉,但是,”他举起空酒杯,“千杯不醉的体质不允许。”
  顾匀佳瞪着眼,惊出一口气。
  当顾匀佳死活逼迫薛放装醉后,顾父才在人老而宝刀未老的自我满足后撤下了酒杯。
  团圆饭,圆满结束。
  ——
  夜晚。
  顾匀佳最为煎熬的时刻来临。
  顾母收拾了她原本的房间。两米的床上铺着大床被和两个枕头。顾匀佳看着身旁的薛放,有些无语凝噎。
  她悄悄锁上门,回头看着薛放说:“什么都别说,我打地铺。”
  她和薛放的形式婚姻两年。去年回家时,她和薛放也面临同样的事情,两个人死缠烂打,最后各占床的两边,背对着背,守着自己的四亩八分地。
  一觉醒来,腰酸背痛。
  但这一次,她学乖了。她宁愿自己打地铺也不和薛放同床,再次遭遇一晚上连翻身都不可以的苦难。
  薛放看着她。
  然后扬起嘴:“识趣。”
  顾匀佳一个白眼翻过去。
  达成共识。只差床铺。
  顾匀佳打算在顾母顾父睡觉后,偷偷去拿被褥打地铺。
  索性他们睡得早,顾匀佳在房间中不至过于尴尬。她在门口磨磨唧唧,半天不敢迈出步子,生怕被父母抓出,不知道该作如何解释。
  背后突然一股拉力。
  薛放把她拉开:“我去。”
  说完拉开门,猫着腰走出去。
  顾匀佳在他背后愣了愣。
  她的屋子里没有暖气,冬天又很冷。顾匀佳双脚冻得有些僵硬,她扯开床上的被子,坐在床边上,披上被子的一角瑟瑟发抖。
  薛放进门看见的就是这幕。
  顾匀佳则看着薛放怀里抱着一堆被子褥子,蹑手蹑脚地关门。
  薛放转过身。
  两个人无言盯着对方。
  有一刻,顾匀佳觉得两个人是一对江洋大盗,劫富济贫,在黑暗中蹑手蹑脚穿梭着,相互扶持。
  虽然看起来很扯。
  这夜,很平常。
  没有她想象中的言情小说情节,更没有所谓的黄|暴情节。
  她平躺着。他背过身。
  顾匀佳甚至看不见他的表情。
  窗外,月光如水。
  屋内,一夜无眠。
  ——
  从老家回来还不是春节。
  真正跨年的十二点钟声响起时,顾匀佳是一个人在酒店里度过的。她奢侈地开了一件带有落地窗的豪华单人房。坐在窗前看着热闹的夜晚。
  城市里禁止点燃烟花爆竹。
  这是让人们缺少了些乐趣,但好歹人是个擅长制造乐趣的群体。
  外面人潮涌动,钟声响起的那刻都是守岁成功的欢呼。顾匀佳总觉得这些欢呼的人都是正值年轻的人,像她这种畏惧年龄的人再发不出这样的欢呼。
  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来自亲戚、同事的祝福消息一条接一条,当做钟声的陪衬。
  新年过后的第一件事,是和小破公司合同续约问题。顾匀佳一直在犹豫是否续约,在成为小破公司的艺人这几年里,她也尽心尽力发挥了可供压榨的地方。
  她的小破公司呢,凭借着各种各样骚破天际的营销手段让她处于话题榜上。虽然黑料总比赞扬多,但好歹被关注着。
  可谁不关心自己的口碑。
  顾匀佳思考如果解约的话,她还有什么好的去处。哪个公司能看上她也就剩余几年的工作时间呢。毕竟她不是二十岁的姑娘,大好时光等着创造奇迹。
  思来想去,她甚至有些堕落的想继续续约,虽然这并不是上策。
  打断这个想法的,是徐娅。
  徐娅不知道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说她现在所在的小破公司将要被天娱传媒以1。2亿元收购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而她的小破公司则为了进入资本世界而签订了对赌协议。
  所谓对赌协议。
  即收购一定股份后,为保持被收购公司的盈利能力,要求被收购公司在一定时间内盈利一定金额。若被收购公司成功盈利,则已更高价格收购剩余股份。若被收购公司盈利金额不达标,需自行补足,且剩余股份收购价格压低或拱手相让。
  也就是说,如果小破公司能在三年之内盈利达标,则皆大欢喜。如果小破公司不能,后果也只能由小破公司自己承担。
  这也说明,以后只要是小破公司的艺人,都要为盈利达标而化身拼命三郎。
  拼死拼活上通告。
  分分秒秒皆工作。
  是资本下的一个典型“经济人”。
  徐娅和她说的很明白,如果想从事这样的资本对弈,那就大胆的去做,但代价同样很大,她是资本下赚钱的韭菜,她将在业务能力断崖式下滑和观众口碑直线下降的死循环里绕个天荒地久。
  如果不怕老去的时候后悔,就去闯闯。
  顾匀佳知道,一旦做出选择,就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截然不同的后半生。
  她也知道,对赌协议成功后的诱惑有多大,毕竟娱乐圈中的人都在竞相去走这条路。可顾匀佳还不一样,在此之前,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她没有什么日进斗金的宏伟愿望,也没有什么名留青史的欲望,相反她更希望自己的老年生活安逸非常。
  去无限拍烂剧、熬尽心血赚快钱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顾匀佳坚定了解约的心。
  尽管解约后,她也不会成为国际章一样的存在。
  再则,在解约前她还要考虑好找后家的事情。徐娅建议来她所在的公司华夏试试。虽然不知道徐娅是什么打算,但顾匀佳还是约了华夏的人。
  她提早约了华夏签约负责人,由徐娅介绍,牵线搭桥着瞒开小破公司和华夏进行交谈。
  顾匀佳一开始并不看好这次交谈。她总觉得,华夏的格调过高,不适宜她这种已经堕入泥里的艺人。但很意外,负责人竟然看好她,并主动询问她解约后的去向。
  后来徐娅才告诉她原因。
  华夏是资源性公司。旗下艺人大多都是公司成立前一直跟随的老牌艺人或者刚刚签约的二十几岁小年轻。和徐娅一样年龄的女艺人反而十分稀缺。处于这个年龄的艺人大多走在流量的路上,演技和老牌艺人相比太弱,和新人相比又过于模式化,缺少灵气。
  而顾匀佳虽然也是流量路上的一个。可早期的起点和演技依旧让她比同年龄段的其他女艺人更具优势。
  而决定因素,在于她身上的潜在资源。
  顾匀佳早期与香港大牌导演几乎合作了个遍,在香港这些年仍旧有不少人气。对于华夏来说,她是他们打通香港市场的一个关键点。
  徐娅说,她解约的点天时地利人和。就像是专门为华夏准备的。
  格调再高的公司也要恰饭不是。
  而华夏能够给予她的同样不菲。撇开别的不说,资源这方面总是别的公司所眼红的。唯一被同行吐槽的,是不过关的营销能力。
  这大概是这类公司的通病。
  顾匀佳都能预料到解约后她会被前公司黑的多惨。偏偏这样要新签的公司又没有驳斥的能力。
  但无伤大雅吧。
  能加入华夏,她已经算是走了绝顶好运。


第9章 
  顾匀佳向岚姐说明了她解约的意向,并表明了绝不续约的决心。她的小破公司其实并不破,也有许多撑的起门面的流量小生小花。就算少她一个也不会对盈利产生过大影响。
  岚姐最后又向她确认。
  顾匀佳仍旧坚持。
  岚姐点点头,说会处理好。
  顾匀佳离开门口的那一瞬间,觉得空气新鲜不少,她也终于可以放心的吐出一口气。
  但在解约前,小破公司还是没有放弃压榨她最后一笔,替她接下了一档综艺的嘉宾。
  综艺名叫《娱乐》。
  它是开办时间很久的一档综艺性娱乐节目,邀请知名艺人访谈游戏,走全民娱乐的路线。
  难得可贵的是,在综艺里百年难得一见的薛放也露了面。还很巧合的和她同一期。
  顾匀佳有种不妙的感觉。
  毕竟小破公司知道她和薛放是夫妻关系。但由于合同里有保密两人关系的协定,小破公司之前并没有公布,也一直尽量避开两个人之间的工作机会。
  如今把两个人凑到一起?
  这是要在她离开之前坑她一笔吗?
  虽然猜想众多,但顾匀佳最后还是要和薛放出现在同一个屏幕框框里。她索性不再想,专心准备解约前最后一个通告和签约新公司的事情。
  ——
  《娱乐》的拍摄时长是一天。
  早上起床上妆时还很冷,顾匀佳缩着脖子冻得瑟瑟发抖。但听助理说其他女艺人穿得比她还单薄时,死活遏制住了加衣的冲动。
  综艺开篇需要录制一段户外运动视频。导演把一期的嘉宾聚在一起,拍成一排。顾匀佳凑着这个时候看了一眼薛放。
  他穿着加绒风衣。
  顾匀佳摸着自己薄薄一层的小衫,再一次感叹同人不同命。
  外面的小风一吹,几个女艺人就一起打哆嗦。
  真是整齐划一。
  顾匀佳的任务是拍摄网球运动,和他同组的是近期热播剧的男主,势头正旺。盛气也旺。
  拍摄期间,从头到尾没有对着顾匀佳有一个表情。冷漠的堪称站在冰箱上的男人。顾匀佳只能祈祷之后两个人不要分在一组。
  当然,更要避开薛放。
  拍摄部分转到室内。
  空调一开,室内温度上升。顾匀佳清晰感觉旁边的女艺人一个个都放松地舒了一口气。
  顾匀佳又看了一眼薛放。
  妈的,加绒风衣脱了。
  他可真会享受。
  之后是再普通不过的访谈环节。几个综艺感十足的艺人插科打诨,再加上现场观众的欢呼,气氛十分热闹。
  但期间她和薛放说的话统共一只手数的过来。
  薛放她知道,在综艺上一向不如镜头前得心应手。而她,纯粹为了不说错话而紧闭嘴巴。
  俗话说,少说少错。
  游戏环节。
  节目主持人抽取分组。
  说是抽取,其实早就是分好的组别。谁和谁一起合作能获得最大利益,各家公司心里头门清儿。而她的小破公司也早就安排好了这些事情。
  她无需操心,小破公司还是有能力帮她避开薛放的。
  直到现实打了她的脸。
  写着她和薛放名字的两张红纸,就像她脸上留下的巴掌印,红彤彤的。
  小破公司是真的要搞她啊。
  顾匀佳挪着小步子往薛放那处移动,脸上还要保持和蔼可亲的微笑。虽然她的内心已经飘过无数脏话。
  游戏一组组进行。
  顾匀佳趁着时机,偷偷问薛放两个人为什么会分在一组。
  薛放淡淡道:“不知道。”
  顾匀佳:“你公司都不帮你避开我这个大毒瘤吗?”
  薛放低头看她:“我的公司一直不帮我做这些事情。以前遇不上,是多亏你公司的周旋。”
  顾匀佳:“所以呢?”
  薛放:“所以我们真是凭运气组在一起的。”
  顾匀佳冷笑:“好结论。”
  ——
  游戏环节是重演经典。
  节目组找了几个经典影片的片段,随机分配给每组的成员。其实综艺上这种游戏是有技巧的。
  艺人不可能真的像游戏名字那样认认真真的重演经典,否则何不去影院。他们只是在一档娱乐综艺上,负责的更多也是娱乐。
  他们只需要发挥自己的综艺感,添添搞笑内容。
  但这没有什么不好。
  什么场合就该办什么事。
  但薛放偏偏就是一个没有综艺感,还不知道什么场合办什么事的男人。重演经典就真是重演。
  郑重其事地像拍片一样。
  顾匀佳和他搭戏也很尴尬。通常说,这种综艺上的合作项目是真的需要合作出戏的。如果薛放认认真真的演,她在旁边插科打诨、没有正形,总显得她不尊重人。
  于是她一咬牙,演就演。
  结束时刻,她有些尴尬。
  相比其他组结束时候的掌声笑声,他们得到的是鸦雀无声。
  顾匀佳保持笑容,心里却很慌。
  这个时候,静默的只剩下背景音乐的演播厅响起掌声,但只是稀稀拉拉迎合着音乐的拍子。
  但稀稀拉拉的掌声像是滴落水中的雨滴,引起一阵阵余波。突然整个演播厅里掌声雷动。声音远远超过背景音乐。
  顾匀佳回头看薛放。
  他表情淡淡的。
  但细看去,眼睛里有光。
  原来,他和她一样,也会因为被观众认同而自豪感动。这样也好,这样才像是一个带有烟火气息的普普通通的表演者。
  而不是冷漠的表演机器。
  ——
  录制休息时已经六点。
  冬季的白昼过于短暂。六点就可以看见黑夜压进天空,灰蒙蒙的感觉已经升上来。
  顾匀佳没有吃晚饭的习惯。
  她百无聊赖,直接去录制后台的沙发上一躺,准备休息十几分钟。后台设施并不完善,区域与区域之间只用一层黑色幕布隔开。周遭吵闹,熙熙攘攘的人群|交谈,各类物品的碰撞声混杂在一起灌进耳朵里。
  幸好录制近一天,顾匀佳劳累非常,迷迷糊糊也能睡过去。
  她睡不长,眯了十分钟就转醒过来。顾匀佳伸伸懒腰,在沙发上慌神。五感渐渐恢复。
  周遭依旧很吵闹。
  幕布的另一侧似乎有人在交谈。顾匀佳无意于此,收拾好衣服和头发准备去外面透透气。
  旁侧倏尔惊呼:“顾匀佳?”
  顾匀佳疑惑转头,看着旁边的黑色幕布。合着是在谈论她吗?
  心里的第一反应是逃离。
  顾匀佳拿着外套赶紧走开。
  “你是说她早年当小三的事情吗?”
  声音不大。
  是个二十几岁的女生。这个年龄也正是爱好八卦的年纪。
  这些不痛不痒的背地坏话她自出道就听过不少。顾匀佳深知不能放进心里。天下不满她的人那么多,她不能因为这个压垮自己。
  可步子突然就僵住了。
  其实说什么黑料不好呢。
  偏偏说这种陈年旧账。
  顾匀佳抓着外套的手愈发用力。直到手指也僵硬。
  可这陈年旧账也偏是真事。
  尽管她如今都无法认同。
  顾匀佳其实也想过这种情况的发生。当有一天,一个人在她面前谈论这件事情,她当作何反应。早些年她以为她会委屈的哭,或者大声驳斥。
  可现实教会她做人。
  她眼睛干涩,一滴眼泪哭不出。她懦弱无能,连看看是谁在背后嚼人舌根都不敢。
  她也就配灰溜溜逃走。
  录制的最后片段是晚上。
  节目组找了一片草坪,四周空旷。他们希望拍出几个艺人在寂静的夜晚,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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