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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盘中餐[娱乐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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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扬吗?”
“……”
傅时卿了然的笑一笑,眼神有种洞察她心思的小小自得:“原来你是吃醋了。”
南夏窘红了脸。这人——
……
那晚之后,傅时卿的心情就变得很好。第二天起来,还特地叫了他们去吃早饭。
餐厅在顶楼,乘电梯上去,几人依次入座,用盘子盛了自己喜欢的吃食。南夏吃的少,自然也拿的少,早早就入了座。
四四方方靠角落的一张桌,铺着红色的餐布,正中摆一个水晶瓶,插着一支带露的白玫瑰。
南夏看着就很有食欲,三两下吃了两个煎蛋。
一双修长的手端着个盘子放到她面前。
盘中,还盛着一碗燕麦粥。
南夏抬头,对上傅时卿含笑的眼睛:“没看到有粥?”
南夏是疑惑的,一是她走遍了这个弧形的餐厅,就是没看见粥,他是怎么找到的?二是,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喝燕麦粥?
傅时卿猜到她的想法,解释:“以前你来我们家,佣人煮了白粥、小米粥和燕麦粥,你什么都不吃,就挑燕麦粥。”
南夏自己都不记得了,皱着眉回忆。
“别想了,就你这脑容量。”傅时卿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她的脑门。
南夏深感自己被侮辱了,瞪他一眼,低头继续喝粥。
燕麦粥很香,哪怕不夹着菜吃,也是唇齿留香。
一旁,周扬看在眼里,目光有几分复杂地望着南夏,等傅时卿走了,她才开口:“时卿哥哥对南夏妹妹很照顾呢。”
她说这话时,用一个银色的小勺子低头拨着碗里的粥,好像只是随口感慨了一句。
南夏却觉得,她话里有深意。
她本就不擅长交际,这种时候,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道:“傅先生把我当妹妹吧。”
周扬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不一会儿,傅时卿和周侃三人都盛好东西回来了,一人一座落了下来,还有一人没地方坐,干脆从隔壁桌拉了张椅子坐在过道里。
这样聚在一起吃,倒也有说有笑。
期间,周扬又问了一些话,笑嘻嘻地跟南夏套着近乎。南夏有点招架不住,又不能不理她,神色为难。
傅时卿往她碗里夹了块香菇:“瞧你瘦的,多吃点,吃饭的时候,多进食,少说话。”
南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没有感激是假的。
其余人也愣住了。
傅时卿这话,看着是说给南夏听的,实际上,是在提点周扬了。周扬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搁桌底下的手,狠狠掐入了掌心。
自此,她算是确定,傅时卿对南夏是另眼相待的。
傅家家大业大,傅时卿英俊强势,又有手段,谁不想做他的女朋友?可从没听过他对哪个女孩子高看一筹了。
她赖在他身边,也不过是仗着家世,还有她哥跟他关系好罢了。
想到这里,她又多看了南夏一眼,咬紧了牙关。
不甘心。
别说是周扬,周侃许茵都呆了呆。许茵只是暗叹,位高权重的傅家太子爷原来喜欢这样的?
周侃则是心里苦涩了。
吃完饭,几人心思各异地回了房间。快进门时,南夏被人从后面叫住了。
回头一看,是周侃。
“周先生?有事吗?”南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周侃站在走廊尽头,隔着几米远打量她。
这个女孩子,五官精致,气质脱尘,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缎般披散在肩上,发量多,自然又蓬松,衬着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唇红齿白,分外娇艳。
对着她纯粹的目光,他的话就有些难以出口了。
“周先生?”南夏又提醒了他一句。
周侃如梦初醒,苦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朋友一场,不想你误入歧途。时卿没跟你说过吧?他的母亲,是一位享誉国际的钢琴家,傅明山使了点手段才得到她,后来,她不甘做他的情妇,又因为家业破败,需要仰仗傅明山的臂助,惶惶不可终日,最后郁郁而终。”
南夏望着他,没有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侃说:“他从小就没有母亲,缺乏母爱,也不懂得怎么爱人。你觉得他会跟你结婚吗?还是像他父亲一样?他这样的身份,最终大多会选择联姻。”
南夏没有说话,半晌,跟他道了谢,转身离开。
周侃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也唾弃自己卑鄙。但是转念一想,他这样说也没有错。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周侃也明白,傅时卿喜怒不形于色,缺爱,又畏惧爱。
那种孤独,早就深入他的骨髓,深深扎根。哪怕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也从来不对自己吐露心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谁能真的走进他心里?
……
回到国内,南夏的日程又忙碌起来。
这日晚上,是傅时卿送她回去的,看到她进门才回的家。
过两天放假,也没有戏要赶,她呆在家里休息。什么都好,就除了一件糟心事儿:
这几天,邓祁言一直在给她发短信:
“天冷了,记得多加件衣服。”
“这两天我去深圳出差,参加一个展会,大概要一个多礼拜,你记得照顾照顾好自己。”
“小夏,我明天回来,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我们好像有很久都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我想跟你谈谈。”
……
南夏面无表情地翻过去,到了底,想了想,发过去一条:“明晚8点,豫园吧,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邓祁言秒回:“好的,我来接你?”
南夏冷笑,打下一行字:“不用。”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
豫园。
晚上八点,徐晓慧跟她一块儿去的。
南夏看了看手表,正正好。走进会所,大老远就看到站在外廊上等她的邓祁言,西装革履,头发梳得齐整又风流。
“来了?”他过来,体贴地接过她的手包,又看向她身边的徐晓慧,点点头:“谢谢你送她过来。”
徐晓慧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三人一起进了包厢,难得烟味都没有,人还齐。最先扑过来的就是邓祁言的发小周泽,围着她绕了一圈。周泽煞有介事:“又漂亮了。”
“白痴,她是演员,靠脸吃饭的。不漂亮还变丑啊?”徐晓慧怼他。
周泽所有注意力都在南夏身上,嘿嘿傻笑着,她骂都没反应。
徐晓慧翻了个白眼。
揍性!
南夏以前很不适应这种场合,今天却有些一反常态,言笑晏晏,游刃有余。
席间蹦跶得最欢的就是周泽,牛皮糖似的黏在她身边,她说一句,他笑嘻嘻应三句,压根不愁没话说。
那种献殷勤的姿态,傻子都看出来了。
旁边人悄悄扯他的衣角,提醒他:“祁言还在这儿呢,你别太过分了。”
他声音不大,可邓祁言离得近,真真切切听到了,脸色有些黑沉。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这段时间总是想着南夏,目光总忍不住向南夏望去,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似的——以前朝夕相对还没什么,隔了段时间再见,没想过她能美成这样。
他现在才觉得自己以前是瞎了,居然会觉得邓玉琳跟她不相上下。
更让他心里烦闷的是——她却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全程和徐晓慧他们说笑。
“你会搓麻将吗?”周泽问她。
“她不会!”
“我会。”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所有人都望向南夏和邓祁言。邓祁言的脸色黑如锅底,老半晌没说话。
周泽却嗤了声,毫不客气地嘲笑他:“还男朋友呢?连自己女朋友会不会打麻将都不知道。邓祁言,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啊?”南夏跟邓祁言分手这事儿没怎么宣扬,周泽刚从外地回来,不大清楚。
不过,邓祁言以前就对南夏不怎么重视,他向来看不惯,邓家破产后,对他就更不客气了。
邓祁言哼一声,没应他,心里却憋着一股说不出的闷气。
可是,南夏她——
她以前基本不跟他参加任何娱乐活动,别说聚会什么了。
她会打麻将?
邓祁言望向场中,南夏已经和周泽、徐晓慧凑成了一桌,他正打算过去,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响了。
然后,傅时卿推门进来
热闹的场面为之一静。
傅时卿笑了笑,看向南夏,扬扬手里的手机:“给你发信息怎么不回?刚刚在路上看到你,还以为你要去干嘛?本来想跟你一起吃饭来着的。”
南夏也是懵了,连忙打开微信。
原来是网不好,一直在转,所以没收到。
“对不起啊,我没看到。”
“没事儿。”傅时卿坐在了她身边空着的那个位置。
所有人都静了一静。
傅时卿是什么身份啊?跟他们这帮人可不是一个层次的。
每个圈子都得有个领头的,这帮人里,傅时卿最年长,性格沉稳,说话做事都不是他们这帮纨绔可以比的,他们是打心眼里佩服他。
不过他很少参加他们的社交活动,平时想见一面都困难,更别说像这样下场陪他们玩了。
还是徐晓慧开口:“愣着干嘛?洗牌啊!来啊!”
周泽马上应上:“你要找死,爷爷就成全你!”
徐晓慧大骂:“周小泽你丫欠揍啊!”
四人战得难解难分。
邓祁言看似在玩手机,实则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们。他本来以为,南夏就是个凑数的,谁知,越看越心惊——她不但会打,水平还很高超,一连赢了好几盘。
至于傅时卿?
他跟南夏……不是保养关系?玩儿玩儿新鲜吗?难道还没分手?
邓祁言脑子一团乱麻。
散场的时候,南夏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学习。”
“学什么习啊?大学里还学习?”周泽口没遮拦,开口就道,“你们那破系能学到什么?”
徐晓慧大怒,在桌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周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跟南夏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这短短的两个小时里,他算是彻底服了。
这姑娘不但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温柔又大方,也很体贴,谁杯子里的水没了,她都会帮着倒满,有人出去忘记关门了,没人说她也会过去关上,免得冷风吹到其他人。
这么好的姑娘,以前怎么就跟了邓祁言?
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送你。”见南夏已经出去了,邓祁言拿了外套追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有人笑:“稀罕事儿啊。不说邓祁言跟南夏早完了?以前也没见他这么上心啊。最近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傅太子这又是唱的哪出啊?他跟南夏,好像也关系匪浅啊?”
“不清楚。不过,南夏还挺厉害的,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徐晓慧向来直接,出了名的护犊子,丢了麻将牌牌就瞪她:“闭上你的嘴!再说南夏,我扒了你的皮!”
……
南夏前脚出来,邓祁言后脚就跟出来了:“我送你吧,这地方不好打车。”
“不用了,你回去吧。”
她的态度很冷淡。
邓祁言想起自己以前对她的态度,心里难得有几分愧疚,也有些不自在,以为她跟他欲擒故纵呢,耐着性子哄起来:“以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了。”
南夏望着对面的马路出神,不置可否。
邓祁言心里有点没底了,皱着眉回头看她,心里像燃了团火,特别焦虑。这种焦虑源于内心的不确定,不确定她到底对他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邓祁言看似玩世不恭,对人情世故特别敏锐,心里已经有些不祥的预感,不过不想挑明,只想装傻充愣。
南夏却不想再陪他浪费时间。
她的脸上一片漠然,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跟刚才在会所里谈笑风声的模样大相径庭。他心里一紧。
“为什么?”半晌,邓祁言咬牙问她,目光逼人。
南夏觉得可笑,转身和他面对面站了。她不高,也就一米六出头,只能仰视他。可是,此刻她的气场半点儿不弱,虽然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场,却自有一股泰然镇定。
那是一种底气。
好像一夕之间长大了,曾经那些禁锢她光芒的自卑、拘束,一瞬之间消弭无踪。
这样的她,既亮眼,又陌生。
邓祁言不觉看得痴了。
南夏觉得差不多了,开口说:“邓祁言,我本来不会打麻将,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会了吗?”
邓祁言没料到她居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一时有些两难。
“你当然不知道。”南夏笑得讽刺,“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观赏物,一只小猫小狗,只是供你玩乐,让你开心了,你就会扔根肉骨头。可那终究是施舍,怎么会有真正的关心。”
邓祁言哑口无言。
他忽然想起来,以前他曾带着南夏去城东那边的俱乐部玩,当时三缺一,就让她顶上了,不说会不会,凑个数而已。
谁知她连打都不会打。
邓祁言觉得没脸,当场丢下麻将牌,霍然站起:“不玩了!”
邓玉琳后脚跟上,不住劝慰,还帮南夏说话:“她性格腼腆,以前应该不参加什么社交活动。你比她大,跟她置什么气?”
那时候,他全然没有想过,丢下南夏在自己那帮狐朋狗友面前,他们会怎么看待她。
他一心只想的是,她丢了他的脸。
事后,更连半句道歉都没有,反而责怪嬉笑她上不了台面。
更有邓玉琳背后的添油加醋,他们这圈里原本对南夏不了解的,也顿时知道了,她就是凌家收养的,不是真的千金。
南夏好面子,这样做,简直比打她一顿更让她难受。
可他当时做了什么?
邓祁言默然,第一次知道了“悔恨”的滋味,也终于感同身受,体会到南夏当时该是如何地绝望和无助。
她怨恨他,也在情理中。
南夏看着他的表情笑了,语气轻描淡写:“想起来了?我以前确实不会打麻将,尤其是那一次,你带着我去俱乐部见你的朋友。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小姐,可我也有我的自尊,你明明不知道我不会,我害怕那种场合,却把我推到风口浪尖,让我一个人承受那种诘难。”
邓祁言的表情越来越白,南夏只觉得快意:“那时候我就该知道,你根本就不值得我爱。也许我曾经爱过你吧,但是,人活一辈子,哪能不眼瞎一回呢?”
“我……”
他的话还没出口,已经被南夏打断:“邓祁言,我们早就分手了,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别再来骚扰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邓祁言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原本以为,她只是发发牢骚,让自己更加重视她。可是,她真的要跟他一刀两断?
邓祁言这人自视甚高,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给甩了,震惊大过愤怒。甚至,他这会儿还觉得南夏在跟他开玩笑。
“小夏……”
“好了,就这样吧。”滴滴车到了,南夏拉开车门,直接对司机师傅说,“师傅,紫荆山庄。”
滴滴车绝尘而去,扬了邓祁言满脸尾气。
徐晓慧从会所出来,把这一幕收入眼底,别提多快意了,恨不能拍手称快:“这世上两只脚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是满大街跑。”
周泽也暗暗幸灾乐祸,表面上却一副惋惜的模样,叹着气搭住他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啊。哥们儿,看开点儿。”
邓祁言额头青筋暴跳,好不容易才压住一拳揍到他脸上的冲动。
到底是不甘心,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踯躅片刻后,也打了辆车:“师傅,紫荆山庄X幢XX座。”
……
南夏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楼底下坏了一盏灯,乌漆嘛黑的,她没留意一脚踩石子上,差点摔个狗啃泥。
傅时卿给她搭了把手:“小心。”
南夏诧异回头:“你不跟他们玩通宵?”
“通宵?我是过去找你的,笨蛋,没救了。”他弯下腰,示意她把脚抬起来,“我给你看看,有没有扭到。”
“不用了,我感觉没什么事儿。”
“有些伤,年轻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不去管,等上了年纪啊,一股脑儿全发出来。”他抬起头,凉凉地看着她。
他从来不跟人吵,看着很有风度,可这不代表他脾气好。
他只是懒得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争辩,可自己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在这条线上的时候,他就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no one”。
南夏拗不过他,乖乖听话:“谢谢。”
他引导她放松,略有些凉润的手指贴在她的脚踝上:“别绷那么紧。”
夜色下,他宽阔的背脊拉成了弯月,是一个谦逊但并不谦卑的弧度。
劲瘦的腰,随着白色的衬衫没入裤头,卡在皮带里,没有一丝赘肉。黑色的皮革上,隐约有些粗糙的纹路。
南夏的目光落在他微敞的领口,开了两个扣子,半透明的观音吊坠摇晃着摩挲着胸膛。
半晌,他起身:“好了,你试试动动脚踝。”
南夏回神,脸色微红,心不在焉地垫了垫:“……好了。”
傅时卿注意到她的视线,把那枚观音坠子拉出来:“你在看这个?”
是,但也不是。
可她总不能说自己在看他的胸膛吧——南夏艰难地点点头,声音细弱蚊呐:“嗯。”
“我姥爷给我的,驱邪的。小时候,算命的给我算过一卦,说我命里有劫难,很可能活不过十六岁,我姥爷特信这个,请人高价收购这些东西,不是玉坠就是佛珠。凡事都相生相克,我劝他适可而止,说多了相冲,福气都给克没了。”
南夏也笑出来:“你姥爷是真的喜欢你。”
提起姥爷,他的眉眼间才露出真切的笑意:“不过他很忙,这些年一直呆在檀香山,逢年过节才有机会见一面。”
南夏又看一眼那观音坠:“真漂亮。”玲珑剔透的。
傅时卿说:“你喜欢?下次生日我送你一个。这个我戴了很多年了。不能给你。”
南夏忙摆手:“太贵重了,不用。”
他只是笑笑。
南夏是那种很有规划的人,也很有自知之明,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又非常努力地生活。
有时候,他觉得他甚至比不上她。
他的钱多得不知道要往哪儿花,几千万还是几个亿,好像和几块钱也没什么差别。他曾经一度非常害怕这种观念,觉得自己是个没有追求又麻木冷酷的人。
所以,他喜欢在她身边的那种感觉。
像深渊中开出了一朵花,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一块石头,泛起触动心弦的涟漪。
“你在想什么?”看他沉默良久,她忍不住询问。
傅时卿叹一口气,表情很无奈:“羡慕你。”
“羡慕我?”她睁大了眼睛,小脑袋微微歪着,脖颈修长而漂亮。她这么瘦弱,让人有种想抱入怀里的冲动。
有那么一刻,他又心旌动摇了。
好半晌,把手放入兜里,若无其事地说:“觉得你过得挺充实的。”
她先是一怔,尔后朝他比了个剪刀手。
“上去吧。”傅时卿搭了一下她肩膀。
南夏点头。
转身的刹那,她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不由停住。
邓祁言早没了以前的意气风发,也不像刚才在会所里那样失魂落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一层厚重的阴郁笼罩着。
南夏跟他相处了那么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气,后怕地退了一步,有种他下一秒就要扑上来的错觉。
“怎么了?”傅时卿循着她的目光望去。
邓祁言也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下移,死死定在他按在她肩膀的手上。
傅时卿算是明白了,不过没收回来,只思索了一秒,改而握住她的肩膀,还回头看着邓祁言,目光平静。平静中,又带着鄙夷和挑衅。
南夏一怔,疑惑地望向他。
他微微摇头,示意她别开口。
这番做派落邓祁言眼里,显然就是眉目传情。他一颗心都快炸裂了,狠狠握住了拳头。同时,又是不可置信。
原来,她真的攀上了傅时卿这根高枝。
想到自己刚才在会所里对她的懊悔,简直就像傻逼一样!
他怒极攻心,脑子没过就说出口了:“怪不得要跟我分手啊,原来是找好下家了。”
南夏脸色一黑,厉声道:“邓祁言,你别瞎说!”她看向傅时卿。
傅时卿却一派淡然,看着邓祁言,眼中还有几分嘲弄。
困兽还有临死前的挣扎呢。
此举,彻底激怒了邓祁言,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凄苦生活,以及刚刚的侮辱,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傅时卿!为什么,你一点儿活路都不给我?这世上女人都死光了,你要搞老子的破鞋!”
傅时卿面色一沉:“邓祁言,你把话再给我说一遍。”
邓祁言顿时怂了,眼神躲闪,色厉内荏:“我说,你在国外待那么久品位怎么丁点儿不见长,尽捡老子的破鞋穿。”
以前,南夏就知道邓祁言这人道貌岸然,人前彬彬有礼,人后欺软怕硬,懦弱又优柔,可从来没想过他会说出这么粗俗难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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