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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盘中餐[娱乐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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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牌了,老外聚精会神地要跟他再战三百回合了,傅时卿却忽然站了起来,对他微微颔首。
  “失陪一下。”
  “终于要临阵脱逃了?”这人跟他开玩笑。
  傅时卿说:“算我输。”扬手把桌上的筹码都推了过去,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转身出了贵宾区。
  童别对几人弯腰鞠躬:“愉快。”
  招呼几个随从便衣跟上。
  ……
  南夏的额头已经密布了冷汗。她死死盯着那不断转动的□□,手指都在不自觉地发抖。□□上的指针不断在黑和红色的方块之间瞬移,她的一颗心也七上八下地随着移动。
  眼看那指针就要落到红□□域了,南夏猛地扑上去,把之前全部压在黑□□域的筹码捞回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
  大胡子荷官按住了她的手:“女士,买定离手,这是规矩。”
  指针停了,南夏眼睁睁看着筹码全部被推走。
  身边人渐渐散了,唏嘘不已。
  南夏身上冷一阵热一阵。从进入赌场到小赌赢钱,再到利欲熏心、孤注一掷,乃至输得血本无归,好像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女士,还要下注吗?”荷官问她。
  南夏苦笑,摊开了手:“您看到了,我现在一个子儿都没有。”
  荷官望着她微笑,不置可否。南夏却只是无奈地笑,正要回身,身后有人过来,弯腰把一沓筹码放到了她面前。
  只有小小一沓,可是每一枚都是最高额度的金色筹码。
  像这样的筹码,只有贵宾区的少数人才给发放。
  南夏一愣,还买来得及开口,傅时卿已经绕到了她面前,冲她扬扬下巴,眼底都是调侃的笑意:“继续啊。”
  南夏打量了他一眼,不肯服输,拿起一枚,放掌心翻了翻。看材质,居然还是24K金的——也不怕被内部人员顺手牵了。
  “为什么?”南夏直视他的眼神,带点儿挑衅,“不是不理我吗?”
  傅时卿反问她:“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人了,你有什么值得我觊觎的?”
  南夏被他一句话堵住了。
  这王八蛋!
  他站到了她身后,微微弯下腰来。这一刻,高大的身体仿佛贴在她的后背上,和她肌肤相近,南夏不由一凛。
  他的动作,甚是忽然暧昧。
  “下什么?”傅时卿在她耳边问。
  南夏侧过头,正对他黑色的眸子,他眼底是淡淡的询问。南夏盯着他看了老半晌,抿着唇不发一言。
  傅时卿却轻轻地笑了一下,两指夹了枚筹码,拉过她的掌心放上。
  在南夏愣怔的片刻功夫,他又替她合上了手:“试试手气。”
  “我今天的手气很差,如果输了呢?”
  “输了算我的。”傅时卿漫不经心地说,“赢了你全部拿走。”
  南夏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又想耍我啊?”
  傅时卿说,像开玩笑的语气:“看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站这儿,输得太惨了,于心不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偏见,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傅时卿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拿了一沓筹码,扔到黑□□域,一面跟她说:“老夫老妻了,还怕我坑你啊?”
  南夏没说话。
  傅时卿回头看她:“难道是因为舒彦那个臭小子?”
  南夏还是没说话。
  傅时卿也没计较,只是很轻地哼了一声:“你还挺在意他的。”
  南夏说:“他就是个小孩子,你跟他过不去干什么?”
  “解决点小事情,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南夏松了口气。
  这人有时虽然行事不讲情面,但还是言出必行的,至少,她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他这号人还有出尔反尔的事儿。
  南夏是个要么不问,有问题就要盘根究底的人:“还有件事儿,想问你。”
  傅时卿笑看了她一眼,声音竟然难得地低柔:“问吧。”
  南夏被煞到了,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她忽然觉得,他还是不要真心笑地好,之前的面无表情和冷笑都比这个笑容让她来得适应。
  再联想他对她的照顾,对她那些包容和好,其实,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酷,做事挺有原则的。
  不然,童别、宋飞他们也不会对他那么忠心,是不?
  “那个女秘书……”
  “辞了。”傅时卿说,“没意见了吧?”
  南夏说:“以后不准用‘女’秘书。”
  傅时卿笑,眼底是包容的宠溺:“好好好,以后不用女秘书。”
  “开始吧。”她转头对那荷官说。
  要换了旁人,是不会等客人开口再开场的,可他是傅时卿。之前那荷官一直都是很淡然的,此刻竟对他微微颔首:“好的,先生。”
  □□推动了,指针再一次飞快地旋转起来。
  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南夏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指针,连他靠过来都没有察觉到。
  等她意识到时,他在她耳边问她:“你觉得我们会赢吗?”
  他鼻息间的热气拂过她的耳畔,有些瘙痒。南夏不喜欢这种感觉,把头侧开,很煞风景地说:“我要是知道,就把把赢了。”
  傅时卿轻笑,不知是笑她的实诚,还是笑她的直率烂漫。
  南夏跟他也算亲密了,可还是不大自在大庭广众下被他这么看着,抓了把筹码就叠在了掌心里。
  指针停了,不偏不倚停在红□□域,几乎都没怎么偏移。
  南夏乐了,猛地一拍手:“你输了!”
  本想嘲他两句,回头却见他微笑自若地望着自己,反倒弄得她不好意思起来了。她低头甩了甩筹码,说:“还要继续吗?您今个儿的运气,好像不大好啊?”
  “别人赌钱,是为了赢钱,可我不是。”
  南夏抬头:“……那是为了什么?”
  他把手里剩下的一叠筹码在她面前扬了扬,随手扔到桌上——还是黑□□域:“千金难买我高兴。”
  “……”
  这一次,□□还是停在红色指针上。之后他又下了一次,还是坚持黑色。一连三次,他输得精光。
  南夏忽然有点同情他了:“有时候,凡事不能那么固执。”
  “南小姐,要不你来试试?”傅时卿从侍者的托盘里接了一沓过来,递给她。
  “输了可不赖我?”
  “我是这么小家子气的人吗?”
  南夏笑,大大方方地接了过来。
  她先是观察了一下□□,又侧过头观察了一下指针,盯着桌面研究了很久,荷官都有些不耐了,才把筹码押到了黑□□域。
  她好像是有那么几分运气的,之前他押了三次都是红色,这一次,却是黑色。
  南夏跳起来,回头激动地和他抱在一起。
  “赢了,我赢了!”她恨不能捶胸顿足,恨不能大声喊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之前积郁了许久的郁闷之气,这一刻终于一扫而光。
  冷静下来后,她却发现自己还紧紧抱住他,双手搭在他宽阔平展的肩上。
  傅时卿也低头看着她。
  他微笑时也是极为冷静的,有种漠离自持的气度,不管再喜悦,也不会过于忘形。南夏忽然想起一句话——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她脸色有点尴尬,但是,眸子却很明亮。心里有种冲动,她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回头,又若无其事笑嘻嘻地看□□去了。
  傅时卿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而过,转身接了些筹码过来,递给她,“再来一把?”
  南夏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看着他清冽的眼睛。
  “不敢?”
  他看着还是那么冷静,可眉宇间又有几分戏谑,实打实的挑衅。甭管是不是激她,她的好胜心都上来了,一把夺过。
  这次她都没犹豫,全部押在了黑□□域。
  “不用再想一想?”傅时卿走到她身后,好心地提醒她,“这是2600万的筹码,输了,卖了你都不够哦,宝宝。”
  他的嗓音低沉柔和,有种莫名温柔的错觉。
  她没有胡思乱想,可他靠得太近了,背脊本能地僵硬了一下,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脖颈蔓延到神经末梢。
  南夏有些羞恼,反唇相讥:“你不是说,输了算你,赢了才算我的吗?”
  傅时卿轻笑,似乎是笑她太会精打细算,不过没再逗弄她。
  南夏好像是上帝的宠儿,所有的幸运都站在了她这边,这盘全胜。
  她把筹码捞到自己怀里,得意忘形地跳起来,转身和路过的一个陌生女人抱在了一起,一起欢呼,一起哈哈大笑。
  傅时卿在一旁看着她,忍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
  南夏疯够了,安静下来了,才走回来跟他道谢,但言语间又有些试探,生怕他出尔反尔不认账似的。
  傅时卿都没说什么,童别都忍不了了:“夫人,您把傅先生当成什么人了?这整个场子,都是傅先生的。”
  南夏不说话了。
  搞了老半天,原来是在自己的老巢里玩耍呢,怪不得那么冷静,输了个精光都一脸平静。害她担心老半天。
  她斜眼看他的目光着实不大礼貌,这要在往常,早被人呵斥了。
  傅时卿却说:“走吧。”
  “去哪儿?”
  傅时卿看了看腕表,略一沉吟:“你饿不饿?带你去点儿好吃的。”
  被他这么一提,南夏还真觉得饿了。
  她这人性格就是这样,说风就是雨,容易得意忘形,刚刚大胜,这会儿全然忘了之前的一切龃龉,很爽利地说:“成。”
  他伸出手,宠溺地摸了摸她圆溜溜的小脑袋。
  

  ☆、第070章 病的不轻

  第070章病的不轻
  南夏性子直爽; 不记仇; 人家稍微对她好点,她就很容易把以前的那些过节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不,从赌场出来,傅时卿说要请她吃宵夜,她二话没说傻傻地跟去了,完全没想过人家会不会把她卖了。
  去的是个靠山的西餐厅,二楼靠窗的位置; 偌大的大厅,一盏灯都没有,只有零星的几根蜡烛; 中央是个舞池,有台阶通到底下,一个穿着小黑裙的年轻女郎在升降台上拉小提琴。
  《神秘园》; 很耳熟能详的曲子。
  傅时卿吃东西的时候很安静; 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四周就只有音乐声。太安静了,南夏真不适应。
  遑论整个餐厅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她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搁下倒茶,用餐巾拭了拭嘴巴。
  傅时卿抬起头来:“不合胃口?”
  他抬手要招来侍者; 南夏忙说,“不是,东西很好吃。”
  “那你怎么不吃啊?”
  南夏也没掩饰,笑了笑; 跟他直说了:“说句实话,我真不习惯,日常去过的最高档的就是6、700单人一顿的餐厅了,平时跟朋友去吃饭都是选热闹的地方,越热闹越好。你这样把人都给赶了,我真不适应,总觉得哪儿怪怪的。还不如我们在家里自己煮火锅吃呢,还自在些。”
  “你喜欢热闹?”傅时卿问她。
  南夏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喜欢的是热闹的环境,但都是看别人热闹。当她身处于这种环境中时,本身却游离在那种热闹之外,很难融入。
  “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过世了,我爸也不怎么管我,常年在外面,所以……”他想了想,说,“我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吃饭。”
  不只是吃饭,他习惯了自我管理,性格也比较冷静自持,不大喜欢嘈杂的环境。
  南夏沉默了好一会儿,想说点儿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傅时卿这时起身:“你不喜欢的话,换个地方吧。”
  南夏下意识跟着他站起来,站起来后,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用这么迁就我。”
  他这人,虽然看着彬彬有礼,但不像是会迁就别人的人。当然,也不像那种会和人争辩的人,大多时候,很多人都是被他选择性忽略的吧。
  南夏心里琢磨着。
  傅时卿把外套搭在臂弯里,回头跟她笑:“多久没见,当我生人了?”
  跟着他走出这个餐厅的时候,老板还来送人,态度很恭敬,南夏跟在他身边,也像个上宾。老板还挺惶恐的,旁敲侧击,问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她抬头看看他镇定自若的脸庞,一颗心也定下来。
  这个点,不行结束的人流已经很稀疏了,夜间排挡却正是开摊的时候。他们去了一家街尾的大排档,是露天的,一对华人夫妻还开。
  南夏点了一大堆东西,回来的时候脸上都是笑。
  傅时卿拄着头望着远处,好像在发呆。南夏屏住呼吸,看他安静的侧脸。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冷漠寒峭。
  可仔细看,眉宇间又有些柔和。
  其实他的五官并不凌厉。
  南夏越看越觉得捉摸不透这个人。
  傅时卿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脸来:“怎么这样看着我?”
  南夏性格开朗,也不介意跟他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玩笑地:“你好看啊。”
  傅时卿微微挑眉,说出的话却让她无言以答:“你在引诱我吗?”
  说完这话,他毫不避讳地和她对视着,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叫人恨得牙痒痒。这人——得咧,刚刚还觉得他人其实也还可以,这会儿又回到老样子了。
  南夏不甘示弱:“我这点儿薄柳之姿,哪能被您看在眼里啊?”
  傅时卿笑而不语。
  东西端过来了,南夏就埋头狂吃。可吃了会儿,见他动都不动的,自己吃得也就没那么香了。
  “不喜欢就不用迁就我。”她这人向来是有什么就要说出来的。
  傅时卿说:“我吃饱了。”
  “你刚刚才吃多少啊?”她嘀咕,“不吃就不吃。”
  傅时卿:“最近身体不舒服,老犯胃病,吃多了会反酸。”
  南夏怔了怔,心里有点后悔,可笨嘴拙舌的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埋头吃东西了。
  好在傅时卿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坐一旁安静看着她吃,没半点儿不自在。
  俊男靓女,衣着非凡的年轻男人拄着头安静地望着那女孩,在旁人眼里,怎么看,都觉得是在望着自己最深爱的人。
  有不少人往他们这边看,大多数目光是落在傅时卿身上,期间还有几波年轻姑娘过来搭讪,说要请他喝东西,把南夏完全无视了。
  可他每次都是千篇一律的“谢谢”、“不用”、“抱歉”。
  南夏忽然明白为什么他吃饭都要提前清场了。
  要换了她,早不胜其烦了,可这人还是雷打不动的平静,好像那些骚扰根本没放心上。南夏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
  “我吃完了。”不过,她也确实不忍他在这儿陪她受罪了。
  两人沿着河道走了会儿,南夏忽然在一棵椰树下驻足:“傅时卿,我有话想问你。”
  她的表情很是严肃,跟方才大相径庭。
  傅时卿也没什么意外:“问吧。”
  “你是不是想通过我对付舒彦?”把埋在心里的问题丢出来后,南夏就紧紧盯着他漂亮迷人的眼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看着好像与世无争,什么欲望都没有,谁知道骨子里怎么样呢?
  此人前科太多。
  就这么对视了半晌,傅时卿开口说:“看够了?”
  南夏:“干嘛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说得干净利落:“因为你脑子有坑。”
  “……”
  傅时卿瞥了她一眼:“成天不知道在想什么?舒彦那种跳梁小丑,我真想宰了他,我保证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南夏:“……你不是想从他那儿拿到那什么矿山、码头的转让书吗?”
  “不是我想,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
  “就是施舍给乞丐,舒彦他也不配碰。”
  南夏虽然也觉得舒彦幼稚:“……你话也说得太难听了吧。”
  “难听?”傅时卿挑了挑眉,挺稀奇的模样,“你觉得我说话难听?”
  其实他的嗓音低柔沉着,听着让人很醉心,尤其是尾音,有那么一瞬都是酥酥麻麻的。
  南夏收敛心神,没打算让他看笑话:“声音好听,可话里的内容难听。”
  傅时卿冁然而笑:“我当你夸我了。”
  “……”
  夜深人静的,两人并肩站在树底下,倒有种说不出的契合感——如果忽略他的话的话。南夏心里不那么畅快,可又不能说他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傅先生,我的广告还没拍完呢,我得回酒店了。”
  “我可是病号。”他看她一眼,“你个小没良心的。”
  说完他就顺着河道往前面去了。
  南夏撇撇嘴,抬脚跟了上去。两个人,又这样安静走了很久,他才停下来跟她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南夏说:“你是不是真的很忙啊?”
  傅时卿点点头:“有个项目,要跟东环集团合作,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心情也不好。”
  南夏沉默了会儿,垂下头,瓮声瓮气的:“好吧,你注意休息。”
  ……
  第二天要换地方取景,坐大巴,历时三个小时抵达了海滨的一个小镇。
  这是依山而建的一个城市,不远处就是码头,自上个世纪开放港口后经济一直处于高速发展的阶段。
  大巴在山下的镇口就停了,前面不让过去。
  几人收拾了行李,依次下车,去码头转租了几辆车。这依然是个古老的山城,背靠群山险峻,在密林的掩映中辟出难得的净土。
  站在小镇路口,其实可以望见这座城市的大半风景,从山麓沿着公路而上,都是些依山而建的老房子,黑瓦石墙,淳朴自然。
  这时是淡季,各大酒店都空着,可他们打算要住一个礼拜,一商量,干脆多花了点钱租了靠海的一个小别墅。
  下午,南夏草草吃了饭,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舒彦跟过来说:“你去哪儿?我陪你去。”
  南夏说:“你别跟着我了。”
  她觉得有点头痛。
  这人就像块牛皮糖似的,跟他说也说不听。
  本来就打算一个人去散心,难道还要身边跟着个人来坏心情?
  舒彦神情有点黯淡:“那你自己小心。”
  他是这支广告的御用剪辑师,说起来,也是个缘分。不过,令他难以想象的是,南夏居然早就结婚了。
  还是跟傅时卿那个煞神。
  ……
  南夏原本是去市中心逛的,后来走着走着,却到了郊区。往前不远似乎是个小镇,地势高低不平,几辆红色的大型车停在镇口,也有往来不断的其他车辆,沙尘滚滚。
  南夏捂住口鼻,走近了些,发现有很多戴着黄色臂章的人在前面施工,那地方用帆布围起来了,进进出出不少工人,好像是在挖矿。
  她正准备回头,前面忽然传来一声爆破声,烟尘冲天而起,很快就朝她这边蔓延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她瞬间扑倒,掩住了口鼻,但还是被呛了个够呛,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迷迷糊糊中,她被人抬上了车。
  南夏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想撑起身子,床边有人连忙扶住了她:“小心点。”
  南夏一愣,闭了闭眼睛,看清了床边人。
  是个穿护士制服的特护,给她拿来靠垫,垫在了身后。南夏说:“谢谢。”
  特护小姐笑了笑说:“我们也是拿钱办事,您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傅先生。”
  南夏一怔。
  特护小姐解释说:“莱美镇的施工现场有器械故障,发生了爆破,您受到波及受了伤,被送到了就近的联合医院。傅先生正在洽谈的一个项目要成立一个医疗基金会,正好去那边,碰上了,就把您带了回来,您都昏睡了一整天了。”
  “我睡了一天了?”
  “是的。您要不要吃点东西?”
  特护小姐的声音很甜,长得也很甜美,听得南夏有些酥麻。她这人就是受不得别人对她好,耳根子软,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忍不住千百倍地回报,不然心里就难受。
  这会儿她确实有点饿了,不好意思地跟特护小姐说。
  特护小姐说让她稍等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南夏靠在床边,还真乖乖地等了会儿。
  很快,特护小姐在门外叩了两下。南夏觉得奇怪,想着她干嘛不直接进来,这又没旁人?忙说:“请进。”
  门被推开。
  然后,南夏怔在那边。
  傅时卿端着碗过来,也没说什么,低头舀了一勺子,慢慢吹着。
  南夏感觉他脸色如冰,心里也有点怕怕的,斟酌了一下说:“我也没想到会出现意外。”
  傅时卿说:“这次是运气好,我路过救了你,下次呢?以后,不准出国拍广告。”
  “喂!”
  对视一眼,他清晰看到她眼底的愤怒,想了想,又改了口:“好吧,那以后,出门必须带着保镖,不准甩掉他们,威胁他们。”
  “这只是个意外。”

  他脸还是跟冰块似的。
  南夏叹气,勾勾他的手指:“这不没事吗?拍完这个广告我就回去了。”
  “你还想在这儿留到过年?”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南夏心里也清楚,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危。
  这次的意外,确实刺激到了他。
  “明天就让童别送你回去。”
  他语气平缓冷淡,但口吻笃定,半点儿没有商量的余地。南夏张了张嘴巴,想说点儿什么,到底是没敢开口。
  喝完了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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