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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有点儿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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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嬉斓钠骄蚕吕础
  在开机的当口,趁着这会儿功夫,申荨双手端起那杯腾着热气的白色汁水,粉嫩唇瓣贴着杯壁,轻抿一口,顿时满口滑腻津香。
  原先极排斥的怪味道,每每都要如苦涩药汤一般皱鼻仰头一口灌下的牛奶,现今居然也喝惯了,甚至偶尔也能啜饮慢品。
  点开一个视频软件,全屏放大,熟悉的人和黑板溢满屏幕。
  申荨最近一直随着网上教学学习数学,此地的数学比她幼时私塾先生教授的算术要难得多。
  去年初初来到这儿,去学堂习课,夫子,噢,也许该称作老师,教习的内容几乎是全然陌生的,语文比国文涵盖的范围要大得多,地理历史内容便更是广泛。
  至于什么英语物理生物化学政治,那从未听过的名词学科,简直让她头疼不已。
  最最难的是,书籍上的字体是所谓的简体字,学来又需费一番功夫,中性笔写字倒是比毛笔书写省力简单一些,稍稍练习便能写出一手好看的字,对此申荨还算稍有慰藉。
  离中考仅剩三月有余,加之对此处环境陌生,四处皆需防备,耗极心神,学课紧赶慢赶,日夜苦读,申荨也只勉强考了三百多分,远远不够上高中。
  对此申文韬和程冰倒没说什么,女儿的努力刻苦看在眼里,考多考少也是着急不来的,更何况他们心底正愧疚着,以为一向成绩优异的女儿是受了那事儿的影响,成绩才一落千丈,便更加不敢在女儿面前提及与成绩有关的字眼,唯恐哪句话说错伤了女儿自尊心。
  至于高中,那还是要上的。
  申文韬四处托关系走后门,让女儿进了个学费死贵私立高中。上学一年,申荨成绩稳中有进,逐步提高,但,竟没交到一个朋友。
  一问班主任才知,原来班上的学生私底下常常拿申荨那件事儿说三道四,处处排挤申荨,周围邻居街坊的指指点点加上女儿的轻微自闭一度令申文韬和程冰夫妇心力交瘁。
  正巧申文韬所在公司有个派去北京的工作,职位虽说降了一级,但包办北京户口和孩子的入学手续。
  这对申文韬一家现况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
  既可以离开这个烦心地,又能帮女儿换个学习环境,改善心情,说不定那个开朗活泼的女儿就回来了。
  这样想着,在此地积累的人脉关系也就不重要了。毕竟人脉什么的可以重新积累,女儿只有一个。
  正好在近四十岁的当口,他们也时兴一把,当一回北漂。
  夫妻一商量,决定询问一下申荨的意见。
  看见申荨在听到“北京”二字时,黯淡多时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申文韬更是坚定了去北京的决心,于是,一家三口当即决定迁往北京。
  考虑到高二即将开学,申文韬程冰两人这几天忙里忙外帮手续,收拾行李。
  至于申荨,帮不上什么忙,便呆在家里学习。
  申荨原是很怕电脑里的小人,后来渐渐,能陪着程冰看两集皮影戏(电视剧),竟觉得网上教学比课堂上老师教授知识舒适多了。
  课堂上,周围学生多,授书讲课时闹得乱哄哄一团,老师竟管也不住,实在不是学习知识的好去处。
  想那时私塾先生授课,皇子公主都坐的笔直,挺胸抬头,不时在书上做注,有不解之处下课立刻寻夫子答疑解惑,不敢有一丝怠备马虎,每每学课,总能收获良多。
  听闻寻常人家断是没有多余银两送儿子入学堂的,她总是庆幸自己出身帝王家,作为女流之辈亦可学习知识,学习时也总是更加认真。
  而此异世,所有孩童,不论男女,均可入学,学生竟反倒不珍惜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申荨学习了一会儿数学,长时间盯着屏幕,刺得眼睛有些痛,她瞥右下角看一眼时间,22:13,略一换算,竟亥时了,于是赶紧匆匆关了电脑,洗漱收整妥帖,熄灯上了床。
  窗外月色撩人,街上灯火闪烁,车水马龙,闭眼细听,热闹极了,好似花灯节的闹市。
  翻来覆去,申荨怎的也入睡不得,想去拉上窗帘,掩去那皎洁明月,隔绝那喧嚣,却又浑身疲软,不想动弹。
  一番纠结挣扎,申荨没能战胜自己惫懒心态,于是只得作罢,任由那朦胧月光飘进窗户,袅娜洒在淡粉的墙壁上,笼上一层薄雾。
  回想一遍今日所学知识,睡意渐渐袭来,申荨在恍惚中暗自祈祷,希望自己一觉醒来,身处大都,侍女彩秀唤自己起床,这异世只是恍然一梦。
  2
  用过早膳,申荨照例寻来英语书读,程冰当头夺去她的书,“马上就要去北京了,这两天放松一下出去玩儿会?”想到女儿自打上高中以来没有朋友,原先几个要好的初中好友因去了不同高中也渐渐失了联络,笑容染上一层无奈的尴尬。
  申荨自幼极懂察言观色,她知道自从自己占去沈冰女儿的身体,沈冰每日分足了心神在自己身上,不由有些感动心软,脸色不变撒谎道:“慧慧约了我去博物馆玩儿,我巳时……九点下楼,在学--校门口见面。”
  申荨斟酌着,尽可能言语接近此间人的讲话习惯,这些时日以来,她说些简单的对话也算差强人意,大段却是不行的,不小心就容易漏了马脚。
  幸而程冰一贯不拉着申荨碎语,学堂又没有可嬉笑怒骂的玩伴,一年下来竟没露出破绽来。
  申荨知道程冰一定会相信自己所言,一来她从未对沈冰撒过谎,二来她言语间提及的这个慧慧,程冰是熟识的,申荨刚来此异世之际,那个慧慧来看过她,还给她带来许多本书注,前几日程冰带她买衣衫,正巧遇见慧慧,当时慧慧还笑言过几天约她出去玩。
  当然最主要的是,一年多的相处,申荨对程冰也算小有了解,程冰这人率性泼辣,是个武断的粗线条人,不太懂女儿家的弯弯绕绕,大抵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女儿竟会对自己撒谎。
  果真程冰未有任何怀疑,甚至很是高兴,塞给申荨几张粉红色的纸币,喜笑颜开办公务去了。
  原先背单词的兴头过去,这会是越看那蝌蚪似的弯弯曲曲的字母,越觉得枯燥乏味,再提不起兴致来。
  人一懒散,身子也软来下来,软塌塌一坨伏在桌上,全然不见往日端庄淑雅的公主模样,十指来回翻着单词书,竟一个词也看不进。
  脑中来回徘徊着“博物院”三个字,方才只是随口提起,这会儿竟想去看看。
  去年秋天申荨跟着老师同学去过一趟,那里的建筑倒不似学堂家中这般高楼林立,直耸云天,方方整整一幢接着一幢,好似御膳房厨子切得豆腐块似的。
  那屋宇殿堂,建筑风格,像极了她自由长大的大都城,一瞬间,好似又回到了元大都,她还是元朝的程懿公主孛儿只斤·宝塔失里。
  有些想家了呢~
  申荨记得上次去那里花费了不少时辰,似乎路途有些遥远,眼下只身一人,她是万万不敢前去,况且她也不认得路,至于问路这门差事她亦是做不来的。
  决定了不去,可申荨仍旧恹恹的,有些烦闷,她想她的可汗,她的侍女,她的元大都了。
  不知怎地脑子灵光一闪,申荨突然想到了家附近的那个明故宫。
  历史书上记载,元后面为明,想来这就是灭了她元朝的奸臣贼子所建的都城。她经过那里时曾不止一次远远一瞥,断躯残垣一片,隐约有当年富丽堂皇的风貌。
  虽是仇敌所居殿堂,她原是不准备踏足一步的,但眼下似乎只有那处最合适,可以一解她的相思。
  心底痒痒的,似乎有虫子爬过,又或许有只小手四处瘙挠,有些蠢蠢欲动,终是思家之念占了上风。
  直至萧墙映入眼帘,望着眼前遗留的残躯石基石墩,回忆一幕幕浮现,这一刻,申荨仿佛从历史长河中走来,亲身经历了数百年风雨飘摇,洗涤尽昔日的宏伟辉煌,一时怅然若失。
  从着本能,申荨走进了南边那个名曰午朝门的园林花园,道路两旁拔地笔直的绿植整齐排列,簇拥着石路,远处空荡荡的草坪上,星星点点散落着建筑构件残垣,绿草如茵,坚石卧坐。
  阳光透过叶子缝隙投射在申荨身上,沿着巨大平整石板路,驻足在雕龙照壁前仔细端详,不由伸手轻轻抚摸,王朝兴替留下的永恒史诗,叫嚣着世事无常,演绎着战争的残酷无情。
  周围游客众多,三两一群,孩童们嬉笑玩乐,奔跑放风筝,成人拿个黑匣子看来看去,申荨见过那些东西,厚一点的叫照相机,薄的那种叫手机,轻轻一按按钮,就出现一幅画,逼真程度极高,简直要把大元最有名的画师都比下去了。
  申荨独自一人踱步穿梭在人流中,显得分外孤独。
  日头越来越高,沐浴在阳光下,如同火烤肉彘,这里的夏日不知比她大元热过几倍,怪不得百姓衣着如此暴露,女眷们穿个类似肚兜亵裤的衣服就出门,如此不成体统,果真竟是无奈之举。
  申荨随意择一个小亭走进乘凉,却发现这里早立着位陌生男子,男子身长玉立,衣衫整齐,倒无任何不妥帖之处,申荨呆呆怔了一瞬,立刻抬步准备离开,唯恐惊扰了男子观赏风景。
  谁料那男子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直直撞进她的视线里。
  那视线看似温润如玉,却泛着丝丝凉意,申荨一阵心惊,仿佛看见了那皇座上坐着的帝王,几乎下意识想低头俯身行礼。
  男子忽然抬步,从申荨身前绕过,走出凉亭。
  申荨一直低着头,若有似无的感受着男子探过来的目光,男子从她前走过时,她正巧可以看见男子脖子上挂着的黑匣子,那是照相机。
  接下来几天,申荨每日便是吃饭,学习,睡觉,如此沉闷而又无聊的过活着,她有些怀念昔日刺绣女红,抚琴舞袖,煮茶练字的生活了,最近可真是越来越思家了,何日方能归故乡?
  日子不紧不慢往前赶,终于赶在八月尾,她们举家迁往北京,她的大都。
  对于搬迁一事,申荨心中有些愧疚,她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大都,骤然离开,她便怀念如此。想那年近不惑的申文韬和程冰,为了她,就要离开生活几十年的故土,作为儿女,简直不孝。
  说来虽说将将相处一年多,她心底深处是有些拿申文韬和程冰当生身父母的,毕竟,在此异世,他们是对她最好的人了。
  两颗赤诚之心如斯待她,怎能不感动?她铭记于心,无以为报,唯有回以双倍真心,她想,如若有生之年,再回不去她的故都,便是女儿,她亦定是要在双老身前侍奉终老的。
  那北京已不是她大都原来的模样了,虽然心中早已料到,但触目皆是高楼林立,终是难免心伤,心中唏嘘哀叹不已。
  又待在北京家中学习几日,明日就要开学,那学校离她家不远,今日程冰带她熟悉了一下校园,又言明明早要去面试,这几日都会很忙,不能送她,让她自己去上学。
  对于此决定,申荨是有些高兴的,以前学校有些远,程冰每天总是先把她送往学校,再绕一大段路前往办公的地方,对此,她很是愧疚,总感觉自己是个累赘,连独自去学堂竟都不能。
  虽说在大都,她身边簇拥着大群宫女侍卫,可现今不比昔日,于此异世,她能存活已实属不易,怎能奢望太多。
  再看她的同学,也都是独自上下学,所谓入乡随俗,她也理应如此才是。
  卧在榻上,申荨如往常一般在脑海中将所学知识过了一遍,然后合眼准备入睡。
  对于明日开学,她心里没有多大感觉,在她看来,在哪儿习课都一样,学习内容相同,自己所需做出的努力也无任何变化,只不过换了间屋子,换了个老师,身边换了群学生而已,这些与她学习知识又有何干系?
  第二日还是早早起床更衣,仔细洗漱打理一番。申荨知道虽然自己对新入学没什么期待,但申文韬和沈冰夫妇还是很重视的,她不想让父母认为自己不喜欢二人费了好大功夫为她选择的学校。
  “荨荨起来了,快过来吃饭。”沈冰一遍摆碗筷一遍上下打量自己女儿,白色长衬衣下搭碎花长裙,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到底是初秋,早晚空中浮着凉气,这般穿搭倒也说得过去。
  自家女儿怎么看都是好的。
  “嗯。”申荨快步走向餐桌,今日她起得够早了,没想到程冰和申文韬竟比她起得还要早。
  “我女儿今天真漂亮。”申文韬很是自豪。
  程冰胳膊推搡了申文韬一下,眼睛弯弯,目光依旧粘在申荨身上,“女儿什么时候不漂亮了?”说完狠狠瞪了申文韬一眼。
  虽然往日申荨总是被身边宫女夸赞,今日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下了头,小脸红了一片。
  餐桌上依旧是她吃不太习惯的面包牛奶,入口竟是分外香甜,比往日好吃许多,许是因为里面注入了家人爱的味道。
  这个学堂比之前那个大了一点儿,建筑却也破旧一些,泛着历史沉淀的味道。
  今早报道,人有些多,校园内熙熙攘攘全是黑乎乎的脑袋。
  入学手续程冰早就给她办好了,直接上课即可。申荨背着书包,找到教室,寻了个位子坐下,四周扫了一下,笑了――校园内人流许多,教室内竟没什么人,大抵都跑到院内玩乐去了。
  幸而上了一年多学了,她也稍稍懂些惯例,大多学生基本都是踩着课铃进教室的。
  零零散散几个学生都在写作业或是看书,没人发现她的到来,不过申荨亦没有任何搭讪的念头,擦了桌椅,从书包翻出书来读。
  一时入神,等到老师气动山河的咆哮声传入耳内,申荨方知上课时辰到了,愣了一下,申荨这才隐约意识到老师喊的是“安静”二字。
  合上书端正坐姿,摆正衣衫,申荨抬头看着老师,余光却瞥见右侧身旁,有股不强烈却也不容忽视的目光正胶在她身上,下意识偏头看去,隔着一道走廊,她望见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第43章 可不看2
  3
  这张脸她是见过的; 十日前,在明故宫遗址处,小亭内。
  不知为何; 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下意识有些排斥,有点不明意味的害怕。
  前头老师又一阵怒吼; 一个坦着臂膀露着小腿,浑身上下充斥着流氓气息的男子走了进来; 在老师怒骂声中; 拎着背包; 向教室后方走来,走到申荨旁边站定,“同学; 能坐里面吗?”
  申荨呆了一瞬,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同学”是在叫自己,四周环顾一番,竟只有自己左边这个位置空着。
  她从小的认知便是不能和男子并肩而坐; 尤其陌生成年男子,之前在那个学堂,大家都是一人一桌; 各自分开坐着,从未有此困扰。
  刚进教室时,看到这个排座,她心里隐约是思量过的; 她可以和一个女子挨着比肩而坐。谁知看书一时入迷,早把此事抛却脑后,竟把自己置于如此尴尬境地。
  申荨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大家目光围过来,老师也向这边走了过来,申荨只得站起给男子让开,让他坐进去。
  可谁知男子却不进去,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桌上,面朝申荨,挑眉一笑,邪气非常,“我说让你坐进去,我喜欢坐外边。”
  被大家围观着,申荨脑袋黏成一团浆糊,半天才理解男子的意思,刚准备坐进去,又被一声怒吼吓定,“柴硕,你闹够没有?赶紧坐进去,别耽误我上课。”
  那男子没看老师一眼,好似老师说的不是他,申荨也不知该不该坐过去,只能傻傻站在那儿,突然,一张大大的笑脸在眼前绽放,那男子坐了进去,申荨赶紧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定。
  坐好后下意识向右方瞥了一眼,那人依旧似笑非笑看着她,申荨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去,一整节课,没往那边看一眼,因而她也不知那男子打量了她半节课。
  高二课程紧张,老师一上来就直接授课,没弄那些自我介绍,宣讲纪律,树立班威之类的花嘘头。
  不过也可能甫一分班,老师就赶在放暑假前领着学生走过这些流程仪式了,像她原来那所学堂就是这样的。
  此异世高考好似大元的科举,在高一结束之前分文理科准备参加高考,如同科举分文试武试。
  但这却又分明是不同的,武试不过是莽夫打架,比拼力气,耍弄兵器,文试写一篇八股文上去一文定成败。
  而先不言高考壹年一届,大大增加的人才的利用,就这文理之中所包含的科目种类之繁多就足以让申荨汗颜,果然历史总是在进步的。
  话又说回,于理科,申荨是万万不擅长的,去年中考的成绩,足以证明在理科这方面,即便她如何挣扎,也将是徒劳的,因此文理分科时,申荨乖乖地选了文科。
  这间教室里的同学们应当也都是选了文科的,申荨向四周粗略一扫,和分班后之前一样,班上女子居多。
  这稍使申荨有些欣慰,高一时,文理尚未分科,班上男子多于女子,整整一年,她就这样和众多陌生男子,同处一室,一呆就是一整天。
  虽说班上还有好多其他女眷,但到底她们是此间人,早对这种风俗习惯习以为常,而申荨多年身处后宫,身边都是宫女太监,除了可汗,她见过的男子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常年受礼戒女德的熏陶,礼义廉耻熟记于心,矜持惯了的申荨总是下意识与男子保持距离,又哪里习惯长期与陌生男子如此亲密?
  优美的乐声响起,是下课铃声。
  这个学堂的学生比原先那里的好学多了,一整节课,大家都在专心听讲,踊跃提问。下课了竟也都坐在自己位置上埋头苦读,偶尔两三个如厕离开座位,偶有几个趴在桌上酣酣入睡,聊天的也都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申荨心底有些高兴,对这里也有了期待,私以为这儿倒像个学习知识的好去处。
  一整节高强度的注意力集中,申荨眼睛有些疼,可当着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她总不好意思抬手揉捏,放松一下。虽说她也知道,大家都在学习,是没有功夫像她这边看的,可她总归是做不来,总觉得有失体统。
  “喂,你是新转来的?”柴硕见这个新同桌乖乖巧巧的小小一只,安安静静坐着,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虽然是新分的班,但到底在同一个学校,柴硕又是出了名的好人缘,一学期下来,学校的人认识了大半,不认识的也脸熟了。而这个同桌他却是第一次见,开学前听老范说班上要转来一个新同学,应该就是身旁这位了。
  “嗯。”申荨在学堂一向不怎么爱说话,一是怕自己言谈举止与他们不同,从而引起大家注意,再是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因而也没必要结交什么朋友。
  不过既然男子问话,出于礼仪教养,申荨还是轻轻点头回答。
  “我叫柴硕,柴门闻犬吠的柴,其诗孔硕的硕,你叫什么名字?”柴硕挑眉,卖弄自己仅有的文墨。
  申荨不太习惯和陌生男子搭话,但眼前这位问的诚恳,态度恭驯,不好拒绝,只得微笑开口回应:“申荨,又申以揽茝的申,荨麻的荨。”
  “申――荨,挺好听的,记住了。”柴硕唇角上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申荨只觉奇怪,自己没说任何搞笑的话,那人笑个不停,也太奇怪了。悄悄打量一番自己的衣衫,无任何错处,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而那边柴硕的笑哪有什么深意,不过是觉得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很萌很可爱罢了。
  “申荨,你坐这么端正不累吗?我见你一整节课都不带动的。”柴硕自然地念出她的名字,好似早已叫过千百遍。
  “不累。”申荨依旧惜字如金,唇角带着礼貌的笑意一点没落。
  “放松坐啊,别那么拘谨。”柴硕好心建议。
  “不用,谢谢。”礼貌还在,笑有些僵了。
  “没事儿,大家都这样,挺一上午背多难受啊。”柴硕以为申荨内敛腼腆,放不开,所以故意端着,于是翘起二郎腿驼背靠着墙,向申荨贴心示范。
  申荨觉得这人真是不礼貌,居然当着清白女子摆出那样放浪的姿态,心底鄙视,面上却丝毫不显,“我习惯了。”唇角上挑,声音柔和婉转,眼神却渐渐有些清冷。
  “哎,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可爱。”柴硕觉得这同桌挺有意思,挺特别的,心底窃喜,这个座位选的值,恐怕以后少不了乐子了。
  这人,真是孟浪!调戏良家女子。
  申荨不知怎会招惹上这头狼,只盼早早换座位,她也寻得清静。
  再有,她不明白她向来矜以为傲的端庄典雅,在此间竟成与大家不同的不伦不类了,来这儿一年有余,此事还从没被人拿来说教过,今日竟被他拿来诟病。
  怒火上了头,申荨顾不得礼貌教养,遂转头不再理他,转头前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刚转过头,申荨便有些后悔,自个儿竟做出如此失仪的行为来,这岂不是和那孟浪的男子沦为一般没有教养的人了,果真自己被气昏了头。
  懊恼之余,申荨还庆幸,得亏是在此间,若是在大都内,早就被嬷嬷拿来训话,罚抄经书了。
  那边柴硕不知道自己在申荨眼里早被安上“孟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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