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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73做神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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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无论如何都不负这个责任。
  为了避免麻烦,革/委会居然不去追究军方的责任,反而迅速给大哥盖棺定论,说是他这样潜伏在革命队伍里的害虫,死了也活该。
  革/委会给了刘家一笔抚恤金,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大哥一死,大嫂伤心过度也起不来了,只能让他回来通知爹娘,去县里操持大哥的丧事。
  没想到他这一回来,爹娘也被人杀了。
  开始杨树镇的人还以为刘家两口子的死亡只是一个意外,在听说刘家老大也死了之后,就有了一些别的说法。
  大家没想到的是,刘家这事居然还没完。
  刘老大尸骨未寒,刘老二又被疯狗咬了一口。被狗咬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没想到他居然神经了,怕光怕水,还会发疯咬人,在医院待了没几天就不治身亡了。
  而刘家外嫁的女儿,刚参加完爹娘和哥哥的葬礼,回来就发现男人找了个狐狸精,还是捉奸在床。她发疯一样上去跟两人厮打,却被男人和小三冲动之下联手给掐死了。
  刘家的两个儿媳妇虽然没死,但是出门都胆战心惊的,因为随时可能因为各种意外受伤。就连第三代的小辈,身体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好多问题。
  因为家里的顶梁柱不在了,接连办丧事,还要治伤治病,刘家这回又重演了刘老二败家的一幕。只是这一次,败得更快,更彻底。
  陈瑜对刘家的情况一点也不意外。养小鬼虽然能提升人的气运,名利唾手可得,但是反噬的结果,没有几个人承受得住。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如果前世的福报不够,导致今生运气不好,不得发达。不如多行善事,然后再比别人多付出一些努力,后福和好运自会降临。
  二妞这次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她本来就快要转世了,这下估计更快了。只是陈瑜每次问她,她都说快了快了,却没有一个具体的日期。
  到了三月里,春暖花开,社员们都忙着春耕播种的时候,陈大富死了。
  这些年来,陈大富一直躺在床上,就靠春兰每天给他喂几口吃的,才让他没饿死在床上,但也仅仅是没有饿死。
  如今家里是大妞掌家,未经她的允许,春兰不能多喂陈大富一口吃的。
  大妞也有说法,家里只有他们娘俩上工,挣的那点公分,要养家养福妞,压力已经够大了。陈大富天天“舒舒服服”的在床上躺着,消耗的比较少,少吃一口也死不了。
  春兰一贯是个懦弱的性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男人不行了就听女儿的,从来都不敢大声反抗。
  所以陈大富这些年下来,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身上褥疮一层又一层,偶尔还能看到蛆虫在里面钻来钻去。如果不是春兰经常拿了签子帮他挑,估计他早就被啃吃了。
  春兰报丧的时候,社员们才想起来还有陈大富这么个人。他这一死,大家又想起来他当初骨头断成一截一截,整个人跟软面条一样摊在床上的样子。
  得益于他的悲催遭遇,南陈庄这些年女孩子的待遇好了很多,生了女儿不想养的,最多也是送人,再也不敢随意丢弃,更不用说私下弄死了。
  陈大富入土之后,二妞来跟陈瑜告别:“姑姑,我要走了。可惜不能看着弟弟出生了,希望下辈子我们还能再相遇,就是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认出我。”
  二妞水润的眼睛巴巴的望着陈瑜的肚子,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能做姑姑的宝宝就好了。
  陈瑜试着把二妞抱在怀里,发现她对自己身上的阳气居然没有反应。看来二妞是要马上投胎了,她身上的阴气已经淡得快没有了,所以才不会惧怕阳气。
  “二妞,你是个好孩子,下辈子一定会投胎到一个好人家的。你会有一双疼爱你的父母,有亲近友爱的兄弟姐妹,姑姑和姑父都会为你祈福的,你不要害怕。”
  如果二妞能做她的孩子就好了。陈瑜同样对二妞十分不舍。
  这是她重生回来见到的第一个鬼魂,而且一开始还把她误认为自己的孩子,这个小女孩曾经也渴望的叫过自己几声妈妈。
  她们两个这么有缘,上天会成全他们吗?
  陈瑜想到冬冬的情况,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点微弱的希望。说不定二妞真的会转世成自己的孩子呢?
  送走二妞之后,没过多久陈瑜就显怀了。看着陈瑜大得有些异常的肚子,雪松再次给她把了脉象,发现她怀的可能是双胎。
  会是二妞吗?陈瑜迫不及待的去镇上做了B超,果然是双胞胎。但是里面是两个男孩,而且大小差不多,显然是同时怀上的。
  陈瑜不死心的说:“也许二妞转世成了男孩,长得又比她哥哥快呢?”
  雪松沉默,不想打击她。事实上,他不说陈瑜也知道,这种情况微乎其微,只能等生下来之后再测算一下了。
  看到陈瑜的孩子都快出生了,吴烨羡慕得眼睛都红了。素云户口上的年龄还有几个月到十八岁,他最近正卯足了劲儿跟素云献殷勤,就是想让她尽快点头。
  但是素云却说要等陈瑜生了孩子再说结婚的事,让他天天急得抓耳挠腮的。最后只能降低要求,求着她给了一个准话,定个日期,然后就写信给家里,说要结婚的事情。
  结婚自然不能两个铺盖卷一合就完事了,该置办的都得置办了。就算比不上雪松娶陈瑜的场面,也不能太寒酸了。
  所以这阵子吴烨就开始四处淘换粮票,准备聘礼,陪着素云的时间就少了不少。但是素云也不寂寞,没事的时候就给陈瑜肚子里的孩子做些小衣服小鞋子。
  她不爱出门,虽然现在很多年轻人对她都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年龄稍微大的点都记得她的样子,看到她总是躲躲闪闪的。
  如果有个人跟村里某个死去的人比较相似,这不算多吓人。可怕的是那个死了的人化成厉鬼,直接雷厉风行的灭了几户人家。
  然后没两年,村里又来了一个跟厉鬼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年轻姑娘,还住在她原来的家里,任谁都不敢多看。
  这两年陈瑜神婆的名头也渐渐传了出来,再想到那个叫何素素的姑娘还是她小姑子,就让人更容易想多了。
  素云不耐烦看那些人惊恐的样子,平常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尤其是晚上,省得吓坏了人。不过她住在大院里,看病的人来人往,也难免碰到她。
  这个时候她就不会躲了,反正她又没有错,凭什么要摆出一副见不得人的做派?
  这天素云和陈瑜坐在树下的阴凉处,凑在一块儿做针线活。微风轻轻拂过头顶的枝叶,带着一丝初夏的燥意。
  二狗领着一个年轻人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美得跟画一样的场景。然而他的眼神里却没有惊艳,反而有些战战兢兢。
  他绕了一圈,避过素云,溜到了陈瑜身边,小声说:“小瑜,我哥们有点事找你帮忙,咱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是不是要小瑜帮忙捉鬼,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素云嗤笑。一看他身旁的小子眉间淡淡的阴气,就知道这两人是干啥来了。
  而且要是普通的看病,怎么会这样鬼鬼祟祟。
  不过,她如今可是个活生生的人,有什么好怕的?这小子要是知道他奶奶没事就回家看他,天天念叨着他什么娶媳妇,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呢。
  陈瑜看二狗尴尬的脸上直冒热气,也笑了,指着对面的两个木墩子说:“她又不是外人,说吧。你朋友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二狗的朋友先他一步坐在了木墩上,对陈瑜说:“陈医生,我自己来跟你说吧,这也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就是最近比较困扰,所以想求您帮个忙。”
  这个年轻人叫范伟东,是跟二狗一起修水渠认识的,两个人比较投契,一问两家住得也不远,回来之后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范伟东烦恼的说:“从小我就觉得家里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存在,虽然他们也没弄出什么动静,但是我就是能感觉他们的存在。”
  “小时候不知道害怕,长大了也就习惯了。我自己一个人住,有时候寂寞了,还会弄点纸给他们烧烧。后来弄不来黄纸,我就烧小时候用的作业本纸。”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相安无事,我也把他们当做了看不见的朋友对待。”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想让我收了他们?”陈瑜有点好奇,这人身上的阴气极淡,不光是因为他的阳气比较强盛,还因为那些异类对他没有恶意。
  既然相安无事,为什么不和平相处?
  范伟东也很无奈:“我不是想让你收了他们,而是想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想做什么。”
  “之前我们互不干扰,可是自打前几天,我在家里就经常遇到一些意外的情况。不是这个东西找不到了,就是那个东西不见了。每次都要翻半天才能找到。”
  “我只当他们是恶作剧,念着这些年室友的情分上,也没有跟他们计较。没想到这次他们把大队给我开的证明,还有刚换的全国粮票都藏了起来。”
  范伟东翻箱倒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没有证明他就出不了远门,没有全国粮票,出去就买不到东西吃。
  过几天他就要出一次远门,这两样东西要是找不回来,他就寸步难行。
  二狗听他抱怨之后,就给他介绍了陈瑜,想让她帮忙看看,这些朋友是想做什么,能不能沟通一下,让他们把自己的东西还回来。
  “我也不白找你帮忙,只要能让我跟那些朋友沟通一下,不管能不能找到东西,我都给你十斤粮票。”范伟东自然不是空口白牙就让人帮忙的人,当场就许了报酬。
  陈瑜觉得这事有点意思,这些朋友显然对他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平安共处这么多年,而且还对范伟东的身体没多大影响。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瑜决定下午就去范家走一趟。这事应该没什么难度和危险,能够帮助别人,还有十斤粮票可拿,何乐而不为?


第63章 
  因为陈瑜怀着孩子,就算是这么小的业务雪松也不敢放她一个人去; 坚持要陪她一起去。陈瑜也不跟他顶嘴; 小和尚愿意体贴她; 她还拿什么乔。
  范伟东也觉得雪松一起去更好; 主要是这个小神婆太年轻了,他自己一个人住; 领着一个年轻漂亮还大着肚子的姑娘去自己家; 肯定会被人误会。
  因为雪松手头还有几个病人; 范伟东和二狗只能在大院里等着。一直到了五点多; 他们几个人才启程赶往范家。
  范家离南陈庄走路只有半个钟头; 这也是雪松不反对陈瑜过去的原因。为了锻炼身体,每天陈瑜都要溜达半个小时; 这回权当是锻炼了。
  到范家家的时候天还没黑,红彤彤的夕阳挂在西边; 温柔的散发着橘红色的光芒。
  范伟东的家是一栋有些年头的老房子,斑驳的外墙不知道脱落了几层墙皮。因为刚下过几场雨,房顶上还长出了几株细细高高的野草,在风中恣意的摇摆着枝叶。
  因为家里长期只有范伟东一个人居住; 院子显得有些空荡,地上还散乱的躺着一些残枝碎叶; 一看就知道家里的主人不大勤快。
  范伟东走在前面,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堂屋大门; 对身后的几人说:“大家先进来吧,屋里有点暗; 我去找根蜡点上。”
  门刚打开,一个温柔的中年女人就迎了上来,絮絮叨叨的说:“小东回来啦!二狗又过来玩了?这两个孩子是谁家的啊,长得真俊。”
  她也不等范伟东回答,转头就跟身边的中年男人说:“小东又交到新朋友了,这俩孩子我一看就喜欢,肯定是好孩子。就是小东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家里,让人看了笑话。”
  “小东你还不放心?他从小就懂事,从来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和。不就是不爱收拾吗,一个大小伙子这点算什么毛病,等有了媳妇就好了。”中年男人慈爱的看着范伟东,脸上满是自豪。
  范伟东无知无觉的踏进房门,从中年男人身体里穿进去,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拐到里间去找蜡烛了。
  这都五月了,都快入夏了,怎么还有点冷?
  中年女人拉着男人说:“你怎么也不躲躲?看把孩子冻的,明儿个别又病了。”小东小时候他们还不懂那么多,经常一高兴就去抱他。
  虽然抱不到,但是能跟孩子近距离接触,他们心里也好受一点。
  只是抱多了就发现,孩子身上老是发冷,起鸡皮疙瘩,也比旁的孩子爱生病。后来他们两口子就明白了,之后就刻意离范伟东远一点,走路的时候也尽量不要碰到他。
  陈瑜和雪松自觉的绕过这夫妻俩,跟二狗一起在堂屋找了凳子坐下,等着范伟东出来。
  很快,范伟东拿了一根白蜡烛走过来,划了一根火柴,先把引线点着,然后用火柴的余火在蜡烛屁股上烧了一下,用力按在了茶几上。
  陈瑜看着在她面前坐下的范伟东,有意无意的问:“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是啊,我爹娘早就不在了,那会儿我才七岁吧。后来在我奶家、姨家、姑姑家、姥姥家轮流住着,差不多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十一那年我就回来了,还是自己一个人住着自在。”范伟东轻描淡写的说起小时候的事情。
  实际上事情没有他说得这么简单。他父母两边的亲戚对自己都不怎么亲近,甚至有些冷漠,在最需要关爱的时候,他的情感只有一片荒芜。
  其实这些亲人对他也不算太差,虽然经常半饥不饱的,也让他长大了。平常对他也没有打骂,只是不太亲近,好像他在这个家里只是一个需要定时喂食的摆件一样。
  小时候他还愤愤不平,为什么他们对自己从来不像对表兄弟姐妹那样亲热,渴望着亲人的关怀和呵护。
  后来再大一点,他就明白了,那是别人的家,他只是一个外来者。再后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就更没有怨言了。
  他跟这些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看在爸妈的份上,这些亲戚愿意给自己一口饭吃,他都应该感恩了,怎么还能去抱怨没有得到足够的关爱呢?
  经过几次抗争,在十一岁那年,他终于搬回了自己的家。他想有个自己的家,不用像个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
  爷爷奶奶对他虽然不热不冷的,倒是没有把他们的房子占了。所以范伟东回来的时候,才有安身的地方。
  十一岁的孩子参加劳动,只能拿一半的工分。但是为了养活自己,他还是跟大人一样天天参加劳动,拼了命的干活。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那点工分哪够填肚子的。饿狠了他也挖过野菜,摘过榆钱,捉过麻雀,摸过泥鳅,磕磕绊绊的总算把自己拉扯大了。
  只是因为家里穷,二十来岁了也没个媳妇,家里空空荡荡的,就他一个人。虽然也有几个朋友,终究有些寂寞。
  看着范伟东脸上豁达的笑容,远远站在角落里的中年女人再也压抑不住,哽咽着说:“都怪我们,早知道咱们就是一对短命鬼,就不把小东抱回来了。”
  中年男人也长一声短一声的叹着气,抱着女人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沉默不言。
  范伟东以为陈瑜是随便问问,回答了之后又说:“不提这个了。小神婆,我准备了香案和供品,您准备什么时候请神?”
  他小时候在姥姥家的时候,也听说过神婆看病问事都要请神,所以提前就置办好了东西。
  陈瑜摆摆手说:“不用这些,我开了天眼,不用请神。”
  如果那些东西不在屋里,或者根本不在阳世,才需要请神。现在他们就在这屋里,面对面交流,根本不需要再费二遍事。
  “您,有阴阳眼?”范伟东对陈瑜肃然起敬,迫不及待的说:“那神婆您看到什么了吗?我那些朋友现在还在吗?”
  墙角那对伤心的抱在一起的夫妻此时也愕然的看着陈瑜:这姑娘能看到他们?
  陈瑜看着那对夫妻,微笑着说:“你们好,我是陈瑜,正职是太平村四队的赤脚医生,兼职搞封建迷信。请问您是范家的什么人?”
  二狗看到对着空气说话的陈瑜,大气也不敢出,双腿并拢坐在凳子上,乖的跟小学生一样。他但知道小瑜有些神神道道的,没想到她还能直接见鬼。娘啊,太吓人了!
  范伟东倒是很期待,他和屋里的朋友共处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长什么样子呢。如果他也能开天眼就好了。
  中年男人上前一步,谨慎的跟陈瑜说:“您是神婆?我们是小东的爹娘,一直待在家里,也没做过什么恶。不知道小东找您来是做什么的。”
  他们先前听到小东叫陈瑜神婆的时候,还没当回事。这么个小姑娘,就算会几下子,能做什么,没想到她直接能看到他们。
  小东这孩子也是,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找神婆了?这些年孩子也隐约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一直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难道是因为出门的事?
  “范伟东说他重要的东西找不到了,猜想是让屋子里看不见的朋友收起来了。先让我帮忙问问,你们为什么这么做,希望你们把东西还给他。”陈瑜简单的把范伟东的诉求说了出来,等着这夫妻二人回答。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这两人既然是范伟东的父母,肯定不会害他。藏起他的证明和粮票,大概是怕他遇到什么危险。
  果然,中年女人一听是这事,就跟陈瑜抱怨起来了:“这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不好好在家里待着,非要出门闯荡。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出过那么远的门,万一遇到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改革开放的政策要到12月才能下来,范伟东就想到外面去闯荡,陈瑜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和魄力。
  不过这种家务事她也不好掺和,抽出黄纸写了显形符给范家二老贴上,让他们跟范伟东当面沟通去吧。
  范伟东惊奇的看着陈瑜流畅的在黄纸上勾出奇异的符号,然后起身对着面前的空气贴了上去。
  真的贴上了?看着符纸稳稳的悬在半空,两个身影慢慢显现,范伟东的眼睛一瞬间湿润了。他的嘴张张合合好几次,才艰难的发出声音:“爹,娘?是你们?”
  原来自己不是一个人,爹娘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也是,十多年来那些温暖的陪伴,除了父母,还能有谁可以做到?他早该想到的。
  范母虽然一直都能看到儿子,但是能跟儿子对话也是第一次,欢喜的应了一声:“唉!东啊,这些年我跟你爹都在家守着你呢。咱们安生过日子不行吗,非得要出去做什么?”
  范伟东见到父母虽然很高兴,但是并不想改变自己的初衷:“在家里守着这几个工分能有什么用?吃不饱饿不死的,连个媳妇也娶不上。我想出去闯闯看看,试试有没有别的出路。”
  家里爷奶也不亲近,父母早逝,一个人守着间破房子,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少年怀春他也有过,只是家徒四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仪的姑娘嫁了,孩子现在都会走路了。
  他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刚好这两年外面的没有那么乱了,管得也松了一些,他准备出去搏一搏,说不定还能衣锦还乡呢?
  村里有个老爷子去外面走街串巷爆爆米花,一年下来也能挣不少钱呢。树挪死,人挪活,他就不信自己一辈子就这样了。
  “你还惦记着那个什么芬吧?都是我跟你爹没本事,没给你留下什么东西……”范母十分自责,老天爷怎么不能让他们多活几年,给孩子娶上媳妇再死?现在逼得孩子背井离乡去漂泊。
  范伟东急忙说:“娘,您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你跟我爹把我捡回去,我就算不饿死也让狼叼了。我一个大男人,天天混吃等死的有什么志气,还不如趁年轻出去闯闯。”
  他是个弃婴,虽然男孩被抛弃的不多,也不是没有。不过范家两口子发现他的时候,脐带还连着胎盘,浑身是血,明显是刚生下来的样子。
  范母猜这孩子的身世可能不光彩,不是没嫁人的大姑娘偷生的,就是独居的寡妇生的。不敢让人知道,可能连孩子是男是女都没看清,就丢下离开了。
  刚好她和丈夫结婚多年都没有孩子,这回得了个现成的儿子,赶紧收拾收拾就抱回家了。
  怕范伟东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跟他们生分,范父和范母就拜托村里人和娘家人,不要透露孩子的身份。
  范伟东是在他们两口子去世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来历的。还是有一次大伯家的堂哥跟他打架的时候打输了,哭着骂出来的,说他根本不是范家的人,让他滚出范家。
  他当时不肯相信,委屈的去问爷爷奶奶,他们才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范伟东现在才知道,爹娘对自己的关爱不比亲生的父母差到哪里。就连去世之后,都一直守护着自己。
  生母给了他一条命,又随意丢弃。是爹娘把自己抱回来,才让他活了下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埋怨他们没有给自己打下一份基业呢?
  “你刚生下来就被我抱回来,除了没有十月怀胎,你跟我亲生的有什么两样?我们做这些,也是应该的。早知道我跟你爹活不长,就把你送个好人家了。说不定现在早就娶上媳妇了。”范母慈爱的看着儿子,感慨万千。
  他们不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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