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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之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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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像野兽般撕咬,愤怒,痛苦,直至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耗尽所有精力,仍没有分清胜负。
  希欧维尔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肮脏的事情,全都是不正常的,错误的,黑暗又暴力的。
  但又无法否认。
  这场争斗酣畅淋漓,让人忘乎所以。
  希欧维尔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回理智。
  “……你还好吧?”他推了推身边的人。
  连他都觉得精疲力竭,更别提身体不好的卡兰。
  “别碰我。”卡兰嘶嘶地吸着气。
  希欧维尔看见她的脚在流血,刚才她在浴室里踩了块玻璃碎片。
  他不知道卡兰对他施了什么魔咒。
  她每次都能在他尝试变得温和谨慎的时候,把他变成绝望的野兽。她轻易操纵他的情绪,让他做预料之外的事情,逼迫他进入他不想进入的状况,思考他不愿意触及的问题。
  她说他是懦夫,不敢承认他喜欢她。
  他确实是。
  而这个“承认”,也是被她逼迫的。
  “药箱在哪里?”希欧维尔起身在书桌边翻了会儿,很快找到急救箱。
  他取出绷带和镊子,卡兰踮着脚一把抢过:“我自己来。”
  她坐在床边取碎片。
  希欧维尔环胸看着她,眼神阴沉,但是有种微妙的满足。
  不管怎么样,她承认了,她喜欢他。
  ‘可怜的小家伙,喜欢上她永远触碰不到的主人……深陷于这个折磨她,痛恨她,对她不屑一顾的上位者。’
  希欧维尔现在才想起可以这么嘲笑她。
  但刚刚卡兰表白,又说“你可以嘲笑我了”的时候,他完全是哑口无言、震撼无措的。
  他很难描述自己那一刻的心情。
  好像被什么溢满了,完全开不了口,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回应,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肢体动作表达。他像是被一双手拉入了沸腾的水里,脑海中除了炽烈的、令人窒息的情绪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眼里只能看见卡兰,她是把他拉下水的人。


第58章 
  那天,希欧维尔仓促离开,好像在逃避什么。
  但他不到三个小时就回来了。
  他带来了避孕药。
  之前他们在盥洗池上,完全失控,什么安全措施都没做。
  卡兰吃了药,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希欧维尔斟酌再三,用最不经意的口气说:“如果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跟我说。”
  那天过后,希欧维尔忽然消失在了坡道别墅,整整一个月没有出现。
  卡兰也得以全力投入期中复习。
  她之前认真阅读了康斯坦斯给她的资料。
  资料里表明,“巴别塔”是一个致力于为LGBT群体争取平等的校园社团,近些年它又扩大了范围,开始为黑发种族发声。康斯坦斯已经加入社团两年了,他是留学生,上过一年语言预科班,算是巴别塔的中坚成员。
  康斯坦斯暗示她,现在他们手里有不少项目。
  除了合法的游…行、贴标语、制作宣传视频之外,还有些灰色领域的东西。
  比如给黑发小孩当家教。
  为黑发成年人介绍不需要身份证明的工作。
  甚至帮养奴场的奴隶假死逃离。
  这些一旦被抓到,是会自毁前程的。
  但令卡兰惊讶的是,居然有很多学生、教职工自愿参与,不求回报。
  这还是在首都大学。
  社会的其他领域,是否也有人在悄悄努力呢?或许某一天,这些埋下的种子就会发芽,生长,最终转变为自由平等的力量。
  卡兰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正是因为有这种希望在支撑,她才敢向希欧维尔告白。
  在塞勒斯死后,很多事情都变了。
  卡兰发现她能从希欧维尔身上获得安全感,如果他不在身边,她一定会整晚做噩梦。
  她发现他们在床上很合拍,她不认为很多人都在这件事上能做到如此的步调一致,起伏统一,她觉得他们应该是少数。
  她发现她对英俊帅气、正直爽朗,又对她表示了好感的男同学毫无波动,她内心正在缓慢被阴暗寒冷的存在占据。
  她还发现,抛开一切歧视与偏见不谈,希欧维尔的银发确实美丽无暇。
  她甚至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觉得的。
  并不是说,她认为自己的黑发不好看,她其实也欣赏不了白雪公的发色。
  那种银色只有在希欧维尔身上是妥当的。
  如冰霜,如刃口。
  锋利寒冷,薄而通透。
  她非常喜欢。
  说是“喜爱”也不为过。
  最开始她纠结了一阵子,内心充满压抑烦闷。
  但她很快就想通了——这没什么好藏的,也没有什么好可耻的。她不是一个单细胞生物,只配拥有一种情绪,她可以喜欢希欧维尔美丽的一面,憎恨他肮脏的一面,对他怀有复杂的情感。
  她甚至可以坦诚地向希欧维尔表达这种情感。
  反正他也不能理解。
  他总是把感情的事情想得很简单。
  喜欢,不喜欢。
  讨厌,不讨厌。
  爱,恨。
  不是一种,就是另一种。
  所以他看起来总是特别矛盾。
  他居然不知道“爱”与“恨”是可以在同一时间,对同一个人产生的。
  在这个意义上,卡兰觉得他有点单纯。
  他在情感上也很软弱。
  他总是不断回避,不断虚张声势,不断借助外力来将她据为己有。
  卡兰意识到她在情感上是更强势的那方。
  所以果断选择告白,更加逼近一步。
  她可以利用这一点。
  在期中过后,卡兰想跟康斯坦斯谈谈“灰色项目”的事情。
  但在她约康斯坦斯出来之前,另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就向她提出了邀约——是科伦波·费曼博士,医学院的博士生导师,也是瑞贝卡的丈夫。
  卡兰几乎要忘记自己给他发过一封邮件了。
  几个月前,瑞贝卡听说她考入医学院,非常高兴,又担心她休学半年会跟不上。瑞贝卡想要帮她尽快适应学校,所以把科伦波·费曼博士的名片给了她。
  当时卡兰发邮件联系,这位博士并未回信。
  卡兰觉得他也许并没有帮忙的意向,所以不再去信打扰。
  没想到时隔几个月,科伦波·费曼博士居然寄了邮件给她,说想抽时间见个面。
  卡兰跟他约在星期六晚上。
  最近希欧维尔不来,她周末完全可以自由支配。
  科伦波·费曼博士把见面地点定在他的办公室。
  卡兰对医学院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他。
  他的办公室在实验室正对面,他每天都像监工般盯着实验室里的研究生们辛勤劳作,这点让他的学生感觉压力很大。最近他手里有项目,所以卡兰九点多到办公室的时候,实验室里还灯光通明,学生们忙忙碌碌。
  “咚咚咚——”
  “请进。”一个嘶哑的烟嗓传来。
  卡兰推开门,科伦波·费曼博士坐在正对面的书桌后。他高而消瘦,和瑞贝卡有点夫妻相,颧骨高,嘴唇薄,皱纹很显老,头发也略有几分稀疏。
  “请坐。”费曼博士将烟头熄灭,“卡兰,对吧?”
  “是的。”卡兰老实地在他对面坐下。
  费曼博士慢条斯理地说:“我从瑞贝卡这里听说过你的事情了。你学医,因为自己是病人?”
  “是的。”卡兰发现自己进入了标准的一问一答模式。
  “那你在医学院呆了几个月,感觉如何?”
  “还不错。”
  “可否更具体一点呢?你是否觉得枯燥?是否会后悔?是否有觉得自己离最初的理想近一些了?”
  “可以。”卡兰被他逼问得有点透不过气:“很枯燥,不后悔,没有感觉离理想更近了。”
  费曼博士被她这种一板一眼的回答方式逗乐了。
  “抱歉……”卡兰紧张地揉了揉袖子。
  费曼博士露出一个生疏的微笑:“没关系,我相信你和大部分医学生都一样。有些人是为了救死扶伤来学医的,但很快就因为见惯生死而变得麻木不仁了。学医常常是事与愿违的,学什么都一样,那些能做到与本心始终如一的人,是如此稀少、难能可贵。”
  “我倒没觉得事与愿违……”
  费曼博士又笑了笑:“我叫你来其实是想说,如果你是病人,不如把时间花在自己喜欢的学科上,死磕医学是没什么意义的,只会让你受到身心的折磨。但你说你不后悔学医,这很好。”
  卡兰抿了抿唇。
  “在你来之前几分钟,我翻阅了你的几篇期中论文。”费曼博士将几份打印的文章展示给她,“我给你提了一些修改意见,如果你有空,可以照着重新写一下,再交给我看。如果太忙了,那就不必重写,看看意见就好。”
  卡兰把论文带回去,认真看了一遍。
  一共三篇论文。
  如果按照费曼博士的标准重新修改,肯定要花很多时间精力读文献,再理顺结构,重新撰写。
  医学院本来学习压力就大,她还新认识了不断跟她谈论自由平等的康斯坦斯,所剩不多的空闲时间都被压榨干净了。
  这样做根本没空重写论文。
  虽然费曼博士也没说一定要重写,但他的修改意见放在这里,就像一块砖头压在卡兰心上,不搬开不行。
  卡兰思考很久,推掉了康斯坦斯的各种邀约,整日浸泡在图书馆里,花剩下半个学期的时间一点点磨出了三篇论文,然后重写提交给费曼博士。
  他看过之后,从里面挑出一篇,写好修改意见,再返还给卡兰。
  “如果有空,就再改一遍。不过马上就要放暑假了……没空也无所谓,把意见看看吧。”
  “我假期可以来学校写。”卡兰收好论文,“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第59章 
  期末考试成绩很快出来了。
  除了语言课之外,卡兰大部分课程成绩都是最高等次的。
  她给语言课老师写了几封邮件,确认期末考试具体分数,并且复印了一份了自己的试卷。其实语言课是她花时间最多的一门课,但不知道为什么,效果总是不太好。她记得自己高中语言课成绩明明就还不错。
  她列了个暑期计划,主要是改好论文,然后背背单词。
  如果有空闲时间,或许她可以跟康斯坦斯沟通一下。
  在放假第一天,她给坡道别墅做了个大扫除。
  她从小仓库里把乐高玩具和拼图都拿了出来,用来布置房间,然后在浴室门上贴了报纸。开放性浴室实在太让人不适了,希欧维尔最近不来,她完全可以把它遮住。
  猫头鹰经常在院子里玩,它把树屋弄得一团糟。
  卡兰爬上去,把屋里的锐角用棉布挡住,然后放了食盆。她希望爱丽丝不要再敲她的厨房窗户了。
  很快,她收到康斯坦斯的邮件。
  “周末方便见个面吗?”
  后面附了他的联系方式。
  卡兰打电话给他,他那边听起来略吵,有很多小孩子的声音。
  “请问……哦,是卡兰!是卡兰对吧?等等,我……”
  一片乱七八糟的声音。
  “稍等一下。”
  过了会儿,他从之前的房间走出来。
  “抱歉,我在一个救助机构当志愿者,这里有点乱。”
  卡兰安静地说:“没关系,我不可能因为这个责备你。”
  康斯坦斯第一次从电话里听见她的声音。
  比她本人更加柔和,甚至有点病弱。
  他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呃……我……我们暑假有些活动,具体情况邮件联系你。”
  “没问题。对了,你的语言课成绩怎么样?”卡兰随口问道。
  “C。”
  “好,我没别的问题了。”卡兰诚恳地说,“我们邮件联系吧。”
  她忘了康斯坦斯是外国人,这本来就不是他的第一语言,他甚至读了一年语言预科班。
  “等等……”康斯坦斯想继续说点什么。
  这时候,卡兰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
  她回过头,拉斐尔远远朝她喊了声“卡兰”。
  卡兰一边说“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一边挂断了电话。
  康斯坦斯举着手机不知所措。
  另一边,拉斐尔很自然地带上了门,然后换鞋进来。
  “钥匙是从隔壁保镖这里拿到的。我说父亲需要,然后她就给我了。父亲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现揭穿我。”
  卡兰皱眉看着他:“我以为你去共和国参加国际交流夏令营了。”
  “过几天出发,在此之前我想确认一下你的情况,毕竟……”拉斐尔笑了笑,“父亲最近一直在庄园过夜。”
  卡兰退到沙发后面。
  她从拉斐尔身上感觉到了让人不安的威胁,不是说他会伤害她或者怎么样,只是……这样跟他交谈,挺让人不舒服的。
  拉斐尔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十指交叉,稍稍后靠,动作很放松:“所以,你有做好打算吗?假如有一天他厌倦了,你要怎么办呢?”
  卡兰耸耸肩:“那我应该就死了。”
  他们做了这么多肮脏又不可饶恕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希欧维尔真的从这堆错误中回过神来,他肯定会想要抹杀这一切,重新回到正轨。
  卡兰觉得希欧维尔已经在试图冷静了。
  毕竟他这么久都没来。
  “你是来提醒我即将失去宠爱的吗?”卡兰靠在沙发上,眨眨眼,“上次提醒我不要勾引他的也是你吧?”
  拉斐尔抬抬手,示意她冷静下来:“我只是希望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在尽量保证家庭稳定的同时,也让你远离生命威胁。”
  “我也很想知道我现在是否安全……”卡兰沉思道。
  她拿起手机,拉斐尔起身看见她拨通的号码,微微皱眉:“父亲在陪母亲清点书房的藏品,他不会接……”
  电话已经接通了。
  拉斐尔闭上嘴,他不想让父亲听见自己在这儿。
  令他惊讶的是,卡兰也没有说话。
  过了几秒。
  她轻轻用指尖擦过声筒,低哼了一声:“拉斐尔,别这样……”
  拉斐尔脸一黑:“给我!”
  卡兰几乎是狡猾地笑了,她柔软地问:“你想要我给你什么呢?”
  拉斐尔的脸更黑了。
  他还没听见电话那头有任何声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快点挂断……”拉斐尔试图绕过沙发抢手机,卡兰直接从上面翻了过去,他们在客厅里追赶的声音非常混乱,卡兰跑得气喘吁吁,最后还是被他逮住了。
  拉斐尔夺过手机一看,通话时间2分44秒,现在已经挂断了。
  卡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看看你紧张的样子……没关系,他不会过来的。他都好几个月没出现了。”
  “这一点也不好笑。”拉斐尔厉声说道。
  他把手机还给卡兰。
  “如果父亲知道我……”拉斐尔看起来真的有点生气,他懊恼地啧了一声,“他到底为什么会接电话!”
  上次他来这儿见卡兰,父亲非常非常不满意。
  卡兰挑眉问道:“你要先溜吗?”
  “当然。”拉斐尔没好气地说,“希望你明白,我确实是为了提醒你才来的。”
  “谢谢。”卡兰把他的鞋摆正,很欢迎他出去,“对了,你的语言课成绩怎么样?”
  拉斐尔换了鞋:“哪门语言?外语的话,拉丁语族都还过得去。”
  “好吧……当我没问。”卡兰有点嫉妒他的语言天赋。
  他学国际关系,掌握不同的语言可以给他提供更大的学习空间。他自己在这方面也很努力,听说自学了三门外语,现在看来远远不止。
  不过他经常出国交流,卡兰没有他这样的学习环境。
  拉斐尔匆匆离开。
  卡兰继续收拾屋子,一直到半夜,希欧维尔都没有出现。
  她觉得他也许已经冷静下来了。
  但他今天下午几乎是瞬间接起了电话,如果他真的很冷静,这就不可能发生。
  他肯定会挂断的。
  卡兰琢磨不清他的想法。
  她畅快地洗了个澡,在台灯下背单词。
  当她实在困得不行,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下面传来了开门声。她走出卧室,倚在栏杆上往下看。
  “砰。”
  门被风带上,希欧维尔穿着浅色长风衣,高筒靴,长裤,里面的衬衫扣子扣到最上一粒。他大步跨过玄关进来,银发一丝不苟,柔滑冰冷,让他这身反季节的打扮染上刺骨寒意。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这样靠在栏杆上。”他冷冷地对卡兰说道。
  卡兰撑着头问:“这就是你几个月不见的第一句话?”
  希欧维尔走上楼,将她从栏杆边抱开,然后直接抵在墙边亲吻。他嘴唇很热,手上也沾着汗意,卡兰在微怔之后立即回应。
  很奇妙,即便几个月没有接触,他们的身体也不会生疏,好像有种本能刻进了骨头里。
  这个吻不太深入。
  希欧维尔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尖,再到唇角。卡兰觉得他皮肤很热,她在他胸口轻推了一下:“你穿太多了……”
  希欧维尔松开她,蓝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
  “你说什么?”
  “不要……”卡兰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纠正道,“不要靠这么近,你太热了。”
  希欧维尔低下头继续吻她。
  从唇角,到下颌,再到锁骨。
  卡兰能够嗅到他发间的雪松木味——他今天肯定一下午都呆在书房里。
  过了很久,他们才在黏湿的汗意中分开。
  “我要去冲个澡。”卡兰提了提衣领,浑身热得发烫,“你弄得我全身都是汗!”
  希欧维尔跟在她后面进卧室。
  他刚踏进去就怔住了。
  墙角围了个栅栏,铺着圆形地毯,里面摆了拼好的乐高积木城堡,和一些没拼好的拼图;水晶吊灯上挂了不少星星吊坠;墙上贴着各种学习计划表、人体内脏和骨骼结构图,还钉了一本重难点单词表。
  床单换成了纯棉的,浅色,非常清爽。
  之前那种沉重古典的气氛一扫而空,这里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大学生的卧室。
  希欧维尔翻着单词表和旁边的学习日历,心情十分复杂。
  他以为他不在的几个月,卡兰不说寝食难安,至少也该对他有点想念——毕竟她已经告白了,她说她喜欢他的。但是现在看来,她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墙上这堆东西上了。
  她甚至试图将他留在这里的痕迹磨平。
  ‘连浴室门都被贴上了。’
  希欧维尔皱眉走到浴室边上,一点点把报纸撕下来。
  “滚开!”卡兰在里面大叫。
  希欧维尔阴沉地撕下了另一张报纸。
  她还说“滚开”。
  女人真是心口不一。
  卡兰飞快地冲干净肥皂出来了,她一把将希欧维尔撕下来的报纸拍回去,怒道:“你有瘾吗?非得在外面偷看?”
  看看,这是对喜欢的人的态度吗?
  “这些垃圾……”希欧维尔指着墙角的积木,“扔出去。”
  “你可以不要看。”卡兰毫不留情地说。
  希欧维尔再想开口说话,她就打开吹风机。
  “我听不见——”
  希欧维尔朝积木伸了下权杖,卡兰瞬间从床边跳了起来,拉住杖尖:“不要碰!你知道我拼了几天吗?”
  ——她还有心情花好几天时间拼垃圾。
  希欧维尔阴沉地看着她:“放开。”
  卡兰松开他的手杖,立即被他抽了一下,她痛得跳脚。希欧维尔满足地看着她手上的红痕,慢吞吞地问:“那么,你最近几个月过得如何?”
  卡兰摸着手臂说:“专业课都不错,期末考试也顺利渡过了,语言课有点缺陷……”
  希欧维尔恨不得用手杖把她抽哭。


第60章 
  “我要睡了……”卡兰见他脸色越来越差,连忙擦干净头发,整理好睡衣。
  希欧维尔注意到她疲倦的神色和微青的眼底,盛满的怒气好像被针戳破了。他决定明天再来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睡吧。”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起,卡兰就被闷热弄醒了。
  入眼是美丽无暇的侧脸,和即便在睡梦中都拧不开的眉头。她轻轻拨开缠绕在她肩上的银发,然后把强硬的手臂拿走。四角柱有两米宽,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辗转反侧,才能像藤蔓般交织紧绕。
  “放手。”希欧维尔也睁开眼,看着她摆弄自己的长发。
  “让开。”卡兰痛苦地“嗷”了一声,“我的头发被压住了。”
  “而你不觉得荣幸?”
  卡兰怒视着他,从他臂间挣脱出来。
  希欧维尔的视线流连在她的肩胛骨上。
  薄白的皮肤,恰到好处的肉脂,纤细的骨感。卡兰能从镜中看见他贪婪的目光,像很久没有捕食的狼。他自己可能并未意识到这点。
  “我今天有点事……”她退缩道。
  “什么事?”希欧维尔坐直身子。
  他向来严于律己,喜欢压榨睡眠时间,像这样大白天躺着什么都不做的情况是极少发生的——除非他重病起不来了。
  但是现在,躺着看卡兰换衣洗漱也挺有意思的。
  “学校组织的慈善募捐会。”卡兰给他递了一张宣传单,一边拉好胸衣前扣,“本周末是爱心日,学校广场上会有很多展摊。我们医学院有个为校区流浪猫结扎的募捐项目,我可以去帮帮忙……”
  希欧维尔不得不看着她穿热裤走来走去,然后絮叨着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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