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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之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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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欧维尔不得不看着她穿热裤走来走去,然后絮叨着各种捐款方式。这比在国会听民主党发言还令人分心,他脑内前一个单词还是“慈善”,后一个单词就变成了“透明吊带”。
  在两人都洗漱好之后,希欧维尔拿起“爱心日”宣传手册瞟了一眼,眉头渐渐皱起。
  卡兰心里“咯噔”一跳,心想他该不会看见什么为“黑发人种伸出人道援助之手”的宣传语了吧。
  她想把宣传册抢回来。
  “这是什么?”在她行动之前,希欧维尔把翻开的那页拍在她面前。
  清脆的响声让她心脏抽痛。
  她勉强够到书页,发现上面不是人道援助,而是“接吻挑战”。
  “哦……”卡兰渐渐放松下来,“这个啊!你知道冰桶挑战吧?就是要求挑战参加者发布自己被冰水浇透的视频,然后该参加者就可以指定别人加入挑战……”
  “我知道。”希欧维尔用修长的指尖不耐烦地戳了戳纸张。
  冰桶挑战规定被邀请者在24小时内接受挑战,要么就得为“渐冻人”这种罕见疾病捐出100通用币。
  这是当年风靡全球的募捐方式。
  卡兰继续解释道:“接吻挑战跟那个差不多……指定一个人跟自己接吻,对方要么接受挑战,要么捐钱给患有‘天使病’的孩子。或者可以两个都做。”
  希欧维尔眉头紧皱,眉间挤出一条深壑,表情极为不赞同:“没想到大学校园已经这么淫…乱了。”
  “这是慈善募捐的形式!”卡兰大声道,她震惊又恼怒,“而且接吻又不会怀孕!我看不出来它有哪里淫…乱的!”
  “但这是……跟随机的某个人接吻。”希欧维尔看起来很反感,他突然警觉,“你没有参加吧?”
  卡兰讥讽道:“我只参加动物结扎,谢谢!现在看来它比接吻挑战要更适合你!!”
  “注意你的语气,孩子。”希欧维尔冷冷地说。
  “但现在已经不是十一世纪了,爸爸!”卡兰声音高亢,脱口而出。
  希欧维尔手都放在她脖子上了。
  他眼皮跳了一下,恼怒得想把她扔下楼:“你再叫一遍试试。”
  卡兰也气得手抖,她呛声说:“你直接说你出于嫉妒不想让我参加接吻挑战就好了!这也比诋毁一个充满创意的募捐形式要强!”
  “你说的创意是指让一群荷尔蒙旺盛的青少年在人来人往的校园广场上饮用彼此的唾液然后让感兴趣的人往募捐箱里投币观看吗?”
  “你!”卡兰拿起手机,举着宣传册,打通了“接吻挑战”展摊的电话,“我是医学院新生卡兰,想报名参加这次的接吻挑战活动……”
  希欧维尔扣住她的手腕,卡兰被逼退一步,撞在坚硬的书桌上,她觉得自己腰都要折断了。
  “募捐的目标金额是多少?”希欧维尔冷冷地问。
  “什么?”卡兰感觉到他在轻抚她的手腕,为她缓解痛苦,她啐了一口,“呸,别想用你的钱搅混神圣的募捐活动。”
  “这也算是募捐了。”希欧维尔松开手,让她站直身子,“你主动一点,我可以给接吻挑战捐满目标金额,怎么样?”
  他的视线缓缓从手机上滑回来。
  “反正你都报名了。”
  卡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脸涨得通红,手腕上还有他的指印。
  希欧维尔理了理前襟,原地不动等着她主动亲吻。
  卡兰盯着他看。
  希欧维尔挑眉:“你放弃了吗?”
  卡兰飞快地在他脸颊上沾了一下。
  她觉得希欧维尔是在侮辱慈善。
  “这可远不能让人满意……”希欧维尔抬手摸了摸脸,“需要我教你什么叫‘接吻’吗?”
  卡兰胸口剧烈起伏着,希欧维尔怕自己逼得太紧,她直接晕倒了,于是稍缓口气,指了指嘴唇:“这里,让我觉得满意为止。”
  卡兰闭眼亲上去,碰到他柔软的嘴唇。
  他们已经接吻很多很多次了。
  卡兰不知道希欧维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热爱这个项目的,但“接吻”在他心目中,绝对像他刚才说的一样——是种不卫生的互饮口水行为,可能与“不干净”、“有失体面”等批判性词语沾边。
  如果他没有用这样严重的方式描述接吻,卡兰倒不会觉得恶心。但是在他一再强调过后,卡兰都要觉得不卫生了——尤其是她现在学医,渐渐产生了一点洁癖。
  她只轻触他的嘴唇,希欧维尔喉头微动,低沉道:“就这样?”
  卡兰只能沾湿唇角,从他严苛刻薄的唇线之间进去,触碰软热的温床。她踮脚很累,希欧维尔就把她抱起来,放在书桌上,让她低头吻他。
  她主动地探索,希欧维尔焦灼地等待,黑发从上方落下来,凉丝丝的,像炎夏中的垂悯。
  最后当然,不是以接吻结束的。
  希欧维尔离开后,直接捐满了“接吻挑战”的目标金额。因为卡兰下午去学校参加“爱心日”的时候,这个摊子已经被撤掉了。
  她不敢相信希欧维尔能干出这种事。
  他生活在中世纪的教皇朋友一定觉得他叛变了。
  他们医学院的展摊前排了很长的队,因为有猫猫狗狗作为吉祥物,所以这里格外吸引人。
  “你终于来了。”康斯坦斯也在展摊忙活,他负责给募捐者发猫猫明信片。
  卡兰也拿起一叠狗狗明信片。
  “进展如何?”
  “非常顺利。”康斯坦斯嘴角有男孩气十足的笑容,“我觉得今天我们就能达到目标金额。不过这个成果比隔壁‘接吻挑战’展摊差多了……唉,果然募捐还是需要噱头才行。”
  “我们有这么多可爱的猫狗还不够吗?”卡兰努力保持语气平稳。
  “可以给我在这里画只猫吗?”一名捐赠者问道。
  “抱歉,我们不提供……”康斯坦斯想要拒绝。…但是卡兰接过了捐赠者的明信片,在背面空白处画了只花猫。
  “谢谢您的帮助。”卡兰礼貌地说。
  捐赠者又往募捐箱里丢了张纸币,然后高兴地离开了。
  “你会画画?”
  “高中学过素描。”
  康斯坦斯点头称赞:“你真的画得很棒!”
  卡兰有点尴尬,她心里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谢谢……”
  晚上,募捐结束。
  负责老师问他们几个假期抽空帮忙的同学,是否有意向领养小猫。
  康斯坦斯表示很遗憾:“我住在留学生宿舍,那里不让养宠物。”
  “我可以,我自己一个人住。”卡兰举起手。
  老师将一只有点跛的小猫交给她。
  康斯坦斯试图旁敲侧击问出她住哪儿,但卡兰只字不提。
  她把小猫装进纸箱里。
  猫是浅橘色的,长毛,褐色圆眼睛。不是名贵品种,但十分美丽,走路有点跛,不过不影响它的活泼好动。
  卡兰把它抱回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希欧维尔在客厅里看报纸。
  卡兰试图隐瞒他的愿望落空了。
  “这里不能养宠物。”希欧维尔探头往纸箱里看了一眼,立即让她扔出去。
  卡兰抱着纸箱子说:“我一个人住在这栋房子里会发疯的。”
  希欧维尔无动于衷:“你每天上学,有正常的社交活动。”
  “你管这叫正常?我都没交过朋友。”
  “那是你自己社交能力的问题……”
  “你还想接吻几分钟?”卡兰打断他不断喷溅的恶毒言辞。
  “……”
  卡兰放下纸箱,踮脚吻了他。
  希欧维尔立即将她抱住,安静地辗转纠缠。
  过了会儿,他们在沙发上结束这个吻,小猫已经自己跑出来在鞋柜旁边安家落户了。
  “它打过疫苗了,也结扎了。”卡兰眨眼道。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问题,她看见希欧维尔颧骨上有一点点微妙的红色。
  “知道了。”他低声看向别处。
  “还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卡兰诚实地指了指厨房窗外的木屋,“上次你让我扔掉的猫头鹰,就住在那里……”
  “那是保护动物……”希欧维尔阴沉地说,“而且是猛禽。”
  “所以呢,几分钟?”
  卡兰这次绝对没有看错。
  他脸红了。
  气氛很灼热,希欧维尔皱着眉不说话,卡兰一直被他看着,也渐渐热了起来。
  其实希欧维尔并不是反对卡兰找个伴。
  而是蒂琳对动物毛发过敏。
  他不能呆在养宠物的地方,不然回去之后会有很多要解释的东西。
  “无所谓,你想养就养吧。”他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卡兰的嘴唇。


第61章 
  卡兰重新布置房子,并且养了猫之后,生活开始一点点有了光彩。
  她利用暑假时间,跟康斯坦斯参加了不少巴别塔社团的普通活动。比如上次的“爱心日”募捐,又比如同性之爱科普片拍摄,或者是让男性体验分娩痛苦的实验。
  卡兰开始接触高中时从未接触过的概念。
  她以前觉得女生擅长文学,男生擅长理科。
  她和其他高中生一样,看见成双成对的同性情侣会在内心有点非议。
  她见到穿女装、表现阴柔的男性或者穿男装、举止粗糙的女性,会不解甚至嘲笑。
  但巴别塔告诉她,这些全部都是偏见。
  自己是金发就觉得金发高人一等,自己是无神论者就想当然地以为信徒们都很愚昧,自己相信丛林法则就认定行善是弱者的标签……等等这一切。
  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偏见。
  或多或少。
  “偏见”源自差异。
  “你知道巴别塔吗?”
  有一天夜里,卡兰躺在床上问希欧维尔。
  “你觉得呢?”这位信教者冷淡地闭着眼。
  他当然知道,因为巴别塔的故事出自《圣经》。
  《圣经》创世纪中说,巴别塔是由人类修建的、通往天堂的高塔。为了阻止这个工程,上帝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使人类无法跟彼此沟通。如此一来,修建巴别塔的计划自然失败了。
  “巴别塔社团”的名字就来源于这个故事。
  它致力于在语言不相通、思维不相容的现代社会,让所有人彼此理解包容,共同建造通往天堂的巴别塔。
  “你觉得,是不同的语言和种族让人类无法触及天国吗?”卡兰翻了个身,手撑在枕头上。
  “我以为你不信教。”希欧维尔依然闭着眼。
  卡兰凑近一点,希望他有所回应:“我不信,但不妨碍我尝试了解。你到底觉得是不是?”
  “是的。”希欧维尔平静地说。
  是因无法理解彼此差异而导致的争端,使得人类无法触及天国。
  卡兰在他耳垂上亲了一下。
  “你也是人类。”她小声说,“我可以为这个答案,短暂地原谅你一晚上。”
  她算什么东西,也配说“原谅”高贵的白银公?
  希欧维尔耳朵有些发热,他微微侧过脸,正好撞进卡兰认真端详他的眼神。
  他的视线落在她嘴唇上。
  卡兰亲了亲他。
  希欧维尔发出满足的低叹,然后把她抱进怀里。他们胸膛相贴,彼此的体温和情绪一样缓慢交融。卡兰能感觉到他疲倦、暴躁、精神紧张;希欧维尔则清楚她焦虑、不安、患得患失。
  希欧维尔低声道:“睡觉。”
  他在卡兰闭眼后,轻轻吻了她的脸颊,然后细致地嗅着她发间的香味。他轻拍着她的背,感觉她心跳平稳,呼吸渐渐变得绵长。
  月亮在云间安睡。
  *
  开学前一个礼拜,卡兰将论文终稿交给费曼博士。
  他在认真审阅过后,提出可以投稿期刊。
  “大二投稿期刊会不会太早了点……”
  “任何事都不必嫌太早或太晚。”费曼严肃地说完,又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不过大二投稿的话,期刊对你指导老师的参考量,也许会大于你本身。”
  卡兰仍在犹豫。
  “去试试吧。”费曼鼓励道,“我觉得这篇已经很完善了……至少在本科生当中,算是很优秀的论文。”
  卡兰点头道谢:“这都得益于您的指点。”
  费曼微微挑眉:“别说这种客套话。瑞贝卡刚把你介绍给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想通过卖可怜来保送研究生呢。”
  “所以您好几个月没跟我联系?”卡兰震惊道。
  “对。”费曼毫不避讳这一点,“我又不了解你,更没必要帮助你。我能理解……瑞贝卡有点同情心过剩,这都是因为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卡兰知道这件事。
  瑞贝卡在邮件里说过,她的女儿也是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过世的。
  “我真的很抱歉……”卡兰低声道。
  费曼摆了摆手:“不用,别说这些话。你要记得,你是凭自己的努力和坚持,而不是悲惨的境况,赢得了我的尊重。”
  如果卡兰没有按要求重写论文,而是偷了个懒,费曼绝对不会再跟她有任何后续交流。
  但她做得很好。
  费曼能从她身上看见充足的上进心和学习热情。
  卡兰再次向费曼道谢。
  她回去之后,认真研究了论文发表的问题。
  与此同时,新学期也开始了。
  卡兰升入大二,又一批新生进入校园。
  卡兰被康斯坦斯拉着去兼职——协助教职工进行开学体检。她一天至少给人测了七百次血压,然后在下班时获得了人生中第一笔现金收入——总共200块。
  “去学校旁边的酒吧逛逛吗?”康斯坦斯提出庆贺。
  “不。”
  康斯坦斯有些头疼地看着她:“你出身基督教家庭吗?”
  卡兰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康斯坦斯翻了个白眼:“天哪,你从来不化妆,不喝酒,不跟男生亲密接触,不在晚上出去玩!你父母是不是管得很严?”
  “是的,非常严。”卡兰眨眼道。
  康斯坦斯摇头叹气,转而又提议她加入学生会。
  虽然卡兰觉得尝试一下也无妨,但她不想在学生会见到拉斐尔。
  康斯坦斯露出笑容:“正好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招新时间,去试试吧,你一定可以的。”
  卡兰发现他的恭维永远让她尴尬到无话可接。
  晚上回去后,卡兰打电话向希欧维尔,旁敲侧击地问一下拉斐尔的竞选情况。
  “你打电话来就想问这个吗?”希欧维尔冷淡地说。
  卡兰跟他解释:“我也想进学生会,但我不希望顶头上司是拉斐尔。”
  “这会在哪个方面困扰到你?”
  卡兰答不上来。
  希欧维尔用一种精心修饰过的平静口吻说:“拉斐尔对今年的竞选志在必得。而你,永远也别想进学生会。”
  卡兰再想说什么,就发现他已经挂了电话。
  这是她九月份最后一次跟希欧维尔通话。
  她在新闻上看见他最近一直在共和国。好像是因为《反垄_断法》之类的东西,导致帝国对共和国的出口存在阻碍。卡兰不是很懂经贸问题,她只知道《反垄_断法》影响了希欧维尔家族的利益。
  希欧维尔不在,卡兰就直接参加了学生会的面试。
  她轻易入选了。
  加入学生会后,她需要每周开几次会,然后做些无关紧要的工作。
  这跟康斯坦斯说的“历练”完全不同。
  卡兰发现自己的时间都被琐事占用了,她本来还想再改改论文投稿期刊的,现在也没有时间。
  她觉得自己应该早早明确一个方向。
  是像拉斐尔一样,当个成绩不错,涉猎宽广,人脉扎实,又有各种其他荣誉加身的风云人物;还是像瑞贝卡一样沉默念书,进军学术顶峰,最后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小破研究所渡过一生。
  平心而论,虽然前者很吸引人,但卡兰觉得自己更适合后者。
  她在加入学生会一个月后选择退出。
  康斯坦斯完全不能理解。
  卡兰却觉得一身轻松。
  在希欧维尔回国前,首都大学迎来了一件大事——
  白雪公到校演讲。
  白雪公是帝国首都大学的校友,卡兰在《风光之下》里看到过,他每年都给学校捐不少钱。
  在白雪公到校前,附近教学楼顶上都布置了狙—击手。宪兵们一间间检查宿舍和教室,他们甚至会找学生谈话,确认听演讲的人不会制造危险。
  学校里有巴别塔这样支持平等的社团,也有不少坚持“民族主义”的社团,他们都对白雪公的来到感到兴奋。
  他们甚至自发对听演讲的学生进行政治倾向调查,不少对白雪公政见存在疑虑的学生,直接被劝退了。
  在白雪公来之前,
  在整个学校里都弥漫着异样的狂热与不安。
  他抵达的当日,这种复杂的浪潮更是被推到了极致。
  卡兰也去听了演讲。
  她坐在中排最边上的位置。
  台上的人看起来非常夺目。
  梅菲斯德尔·雪诺,雪诺家族的大家长,和希欧维尔同为保皇党,但在某些问题上极端对立。
  如果说希欧维尔是鹰派,他就是鸽派。
  白雪公也很英俊。他身材颀长,留着干练的银色短发,完全看不出年龄,说话时温和深沉,浑身透出精英阶级的气息,但是没有希欧维尔那种古典精致的感觉。
  他的演说非常有煽动力。
  快结束时,卡兰看见前排有人站起来,挥舞手里的帝国旗帜。
  “太闷了。”卡兰皱了皱眉,她能忍耐一整场充满偏见与歧视的演讲已经很了不起了,演讲后的问答环节更是让人想吐。
  康斯坦斯耸肩道:“你要是现在走出去,会被极端分子盯上的。”
  “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来听这个……”
  “为了知己知彼。”
  卡兰相信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反平等的“某些”领袖成员了。
  “什么时候结束呢?”卡兰打了个哈欠。
  就在她闭眼,到睁眼,微微有些朦胧的瞬间,台上发生了惊变。
  一声巨响炸开。
  带着火花的音响设备从天而降,保镖将白雪公扑倒,又一条燃烧着的帷幕落下,整个舞台都化作火海。尖叫声此起彼伏,学生四散逃离,安全出口被挤了个水泄不通。
  康斯坦斯看起来震惊极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人潮就已经将他与卡兰冲散。
  卡兰只能顺着人潮移动,她闻到可怕的焦味,远远看见保镖们冲上台,掩护白雪公撤离。没多久,她也跟着人潮到了外面广场上。
  几辆红色消防车飞速抵达,将火扑灭。
  康斯坦斯好不容易找到卡兰。她衣衫凌乱,头上全是汗水,脸色极为苍白,看起来很不舒服。
  “怎么了?你没受伤吧……”康斯坦斯远远地想叫她。
  这时候,他看见一个极为刺眼的银发脑袋出现在卡兰身边。
  “卡兰!”拉斐尔一把拉住了她,神色非常严峻。
  康斯坦斯微微睁大眼——他记得这个声音,那天卡兰匆匆挂断他的电话,就是因为门外响起了这个声音。


第62章 
  康斯坦斯看见卡兰的身体摇摇欲坠。
  拉斐尔稳稳搀住了她,然后将她带到广场边,半抱着她进入地下停车场。
  周围实在太混乱了,宪兵、学校保安、火警四处穿梭,学生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除了康斯坦斯,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此时,地下停车场。
  “你还好吗?”拉斐尔在驾驶座上问道。
  卡兰闭着眼摇头,脸色非常苍白。
  “我们五分钟就能到研究所。”拉斐尔发动汽车,没有听见回应,“卡兰?跟我说说话,不要睡过去。”
  卡兰仍在痛苦地摇头。
  她觉得胸腔之中有种针扎般的痛苦,每一次泵血都让她想要尖叫。但她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音。
  “马上就到了,马上。”拉斐尔继续安抚。
  瑞贝卡的研究所是医学院附属研究所,就在学校附近。但是因为白雪公遇袭,校内通道被堵得水泄不通,进出口都设了关卡。
  拉斐尔一路畅行,也花了近十分钟到研究所。
  另一头,康斯坦斯骑上自行车,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居然也跟上了他们。他看着拉斐尔把卡兰从车上抱下来,然后送进了研究所里,不由在对面街道的树下沉思良久。
  卡兰再次醒来时,天已经暗了。
  拉斐尔在窗边打电话,看见她醒来,立即把手机递给她。
  他轻声说:“是父亲。”
  “……去查一下报道袭击事件的媒体,如果有她露面的照片,全部撤下来。”电话里,希欧维尔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他还在给拉斐尔安排任务。
  “袭击事件是怎么回事?”卡兰问道。
  拉斐尔拿着手机挑眉,示意她开免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你醒了?”希欧维尔声音略低,语速沉缓。
  “刚醒。”
  那头焦虑地轻敲着什么,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卡兰听见希欧维尔说:“等我回国会安排手术的事情,先好好休息。”
  然后他就挂断了。
  拉斐尔收起手机,跟卡兰讲清楚之前发生的事。
  卡兰在袭击后突然病发,幸好拉斐尔也在现场。
  他直接开车把她送到了研究所。研究所的医生们忙活一下午,终于把她从死亡线上挽救回来。
  她现在主要依靠药物控制病情,但这不是长久之策。
  她早晚会需要做手术的。
  “之前一直说手术风险太大了,所以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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