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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之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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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谎言都无处遁形。
  “我在……在防疫站做过。”卡兰到底还只是学生,说话稍微磕绊了一下,“我说错了……”
  不管是不是谎言,希欧维尔都因为她的话放松了一点。
  “去洗干净自己。”他指了指浴室,“你脏得可以谋杀我的视觉。”
  卡兰把手撑在地上,发现自己站不起来。
  希欧维尔把权杖扔给她。
  “快点。”他嫌恶地摆手,“我还要洗呢。”
  他可怜的荆棘鸟权杖,今晚真是饱受折磨。
  卡兰拄着他的拐进入浴室,想关门,但是被他制止了。
  “把门打开。”
  希欧维尔担心她在浴缸里自杀、翻窗跳楼逃跑、激活烟雾报警器叫醒整个庄园的人。
  “老色鬼。”卡兰挡着胸骂道。
  卡兰觉得他就是想看她。
  希欧维尔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刚抬起手,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卡兰就朝他倒下了。
  她实在撑不下去了。
  疫苗,强效药,还有身体上的创伤,心理上的恐怖压力……这些正在一步步将她击垮。
  她陷入漆黑空洞、无知无觉的梦里。
  也不知过去多久,她被一阵摇晃惊醒。
  她发现自己躺在小书房沙发上,窗外一片漆黑,尚未天亮。
  凉滑的银发落在她手臂上。
  希欧维尔正低头查看她的眼皮。
  他把卡兰摇醒后,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你不能死在城堡里。”
  他直起身子。
  银发丝丝缕缕地牵离,卡兰被挠得痒痒,无意识地呻。吟一声。
  希欧维尔抿了抿唇,眼神愈发深沉。
  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
  离仆人们开始工作还有一个小时。
  离拉斐尔起床晨跑仅有半小时。
  他得把这堆烂摊子收拾好。
  “快点起来。”他催促道。
  卡兰勉强撑起身体,发现自己已经被洗过一遍了。现在她被旧地毯裹着,什么都没穿,又饿又累又痛——特别是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胀痛感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碰男人了。
  她萎靡地坐起来,肚子咕咕叫。
  她死死咬着牙,小声又不甘地说:“我会保守秘密的……放过我吧。”
  这句不情不愿的“放过我吧”,让希欧维尔觉得有点受用。
  “就算你说出去也没人信。”他冷淡地说,“赶紧起来,在天亮之前滚出去。这件事从来就没发生过,明白吗?”


第7章 
  卡兰被关回了花园木屋。
  她紧裹着长毛地毯,勉强抵御严寒,头脑昏昏沉沉,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沉睡前,她想着,“不用再醒来了”。
  但在昏沉之中。
  “醒醒!”有几分耳熟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卡兰,醒醒!你是不是在发烧?卡兰?”
  卡兰勉强睁开眼,看见一头微卷的柔软银发,鬓角柔软得像兔子尾巴。
  “拉斐尔……”她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得说不出话。
  “别说话了。”拉斐尔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得去医院……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出去的。”
  “你要把我切成段,放进你的小提琴盒里吗?”
  拉斐尔笑了笑,很快唇角又压了下来。
  他跟卡兰读同一所公立学校,同年级,不同班。
  两人没什么交集,但拉斐尔对卡兰很了解。
  卡兰成绩出色,拉斐尔胜负心强。每次考试、比赛,他都会留心她的表现。卡兰让他第一次觉得,黑发人种当中也存在有价值的人。
  拉斐尔打了个寒战,他摸着手臂说:“这里太冷了……对了,你从昨天开始是不是就没吃过东西?”
  他从口袋里拿了块巧克力塞进卡兰嘴里。
  “能站起来吗?我们得快点……不然父亲会起疑的。”
  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晨跑,八点回城堡。
  在这两个小时里,他可以自由行动。
  他作息规律,如果八点钟没有准时出席早餐,父母肯定会觉得奇怪。
  他骗不过父亲。
  要是被父亲发现,他不一定会受惩罚,但卡兰肯定要遭罪。
  拉斐尔扶着卡兰站起来。
  “从赛车道出去,二十分钟就能到私人医生家。等他开点药,我们再迅速赶回来。你撑住,从这里到车库还有段路……”
  拉斐尔突然想到:“不对!庄园经费削减,赛车道被封锁了,我们得走普通公路。”
  ”放弃吧。”卡兰声音低弱。
  “放弃?”拉斐尔有一丝愤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卡兰发出一声嗤笑。
  拉斐尔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别自以为很了解别人。”卡兰若有所指地嘲讽。
  “你带我去看病,然后呢?再把我带回庄园,关进狗屋吗?哦……你是善良的贵族。也许你会把我带回城堡,让我穿上围裙,给你干活,甚至为你暖床。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你父亲死了,你继承爵位,你可以继续让我的孩子给你干活,世世代代,祖祖辈辈。”
  卡兰冷冷地讥笑道:“我情愿现在就死掉。”
  拉斐尔如遭重击,一言不发。
  他抿紧嘴,将卡兰连着毯子一起抱进车里。
  “你有驾驶证?”卡兰问道。
  “愚蠢的问题。”拉斐尔发动汽车,“希欧维尔家族成员名下的车都有备案,没人敢拦。”
  他沿着僻静的道路狂飙,很快抵达私人医生家。
  医生见到这位小少爷,睡意散了大半。
  他把两人请进屋内,给卡兰量体温,然后给她开药。
  “这些药在你家都有,每天按时服用就好。”医生没有多问任何问题,他正是因为嘴严才成为希欧维尔家家庭医生的。
  “谢谢。”拉斐尔礼貌地道谢。
  卡兰突然问:“请问有事后避孕药吗?”
  拉斐尔表情僵硬了一下,他低头在卡兰耳边说:“你要这个做什么?”
  “给我药。”卡兰坚持道。
  医生的眼神谨慎起来。
  他看了看卡兰,又看了看拉斐尔,眉毛扬起:“小公爵……”
  “我没有。”拉斐尔立即澄清,“把药给我。这件事你要是敢告诉父亲,我会记恨三十年的。请记住,我是希欧维尔家的第一继承人。”
  医生取了一盒药给他。
  拉斐尔迅速开车把卡兰带回庄园。
  时间正好七点五十。
  “你为什么会想要这个?”拉斐尔拆开药盒,不解地问。
  “当然是因为我需要这个。”
  拉斐尔失笑道:“你又用不上,荆棘鸟庄园连仆人都是金发的。就算有男仆□□熏心,他们也不会直接……直接下手。没人想这样接触黑奴,就像没人会碰艾滋病人一样。”
  卡兰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杀了我吧……”
  黑发人种=艾滋病人。
  她就不该贪生怕死跟拉斐尔上车。
  她应该死掉。
  如她所料,拉斐尔重新把她关进了花园小屋里。
  他也好,阿诺也好,都不敢真正违抗父亲。
  卡兰知道,他们也许可以让她的生活好过一点,但绝对不可能给她自由。
  卡兰也没指望过他们。
  她自嘲地笑道:“也许我可以花十年八年挖出个逃生地道。”
  她就着水槽里的水,吃掉了避孕药。
  在她思考出路时,拉斐尔已经坐在餐桌前祷告了。
  蒂琳拿起刀叉,忽然看向长子:“拉斐尔,你满身都是汗,怎么不去洗个澡?”
  拉斐尔通常会洗好澡再上桌,但是今天没时间了。
  “我……抱歉,母亲,我马上就去。”
  “算了,先吃完吧。”蒂琳又说。
  拉斐尔生怕父亲看出来什么,连头都不敢抬。
  但他很快发现,父亲有点心不在焉。
  他一直在往玫瑰花园的方向看。
  母亲也很奇怪,她似乎刻意不跟父亲说话,也不往他那个方向看。
  ‘他们吵架了吗?’拉斐尔在心里暗想。
  这可不常见,上次他们俩吵架,还是为了他上公立学校的事情。
  “我吃饱了。”阿诺不到三分钟就清空盘子,跑回自己房间。
  拉斐尔皱眉。
  为什么今天所有人都很奇怪?
  “我去上课了。”他忍受不了沉重的氛围,只得赶紧离开。
  两个孩子下桌后,蒂琳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抱歉。”她平静地对希欧维尔说道,“昨晚是我欠考虑了。”
  希欧维尔对她生不起气。
  他淡淡地说:“不要有下一次。”
  然后他们各自离开,谁都没有多讲一句话。
  希欧维尔已经很疲惫了,他一整晚都没睡。处理好奴隶后,他洗了整整两个小时澡。
  但是那种微妙的触感一直滞留在他的皮肤之上。
  洗不掉,擦不干。
  黏湿柔软,如附骨之蛆,让他身体抽痛,从里到外翻涌起不明不白的阴暗欲望。


第8章 
  蒂琳一天的行程很满。
  上午去看文艺复兴画展,中午在天空花园餐厅和姐妹们聚餐,下午要看城市交响乐团的演奏会,晚上则有一场慈善募捐酒会,甚至在酒会结束后,她还要去看午夜场的歌剧。
  她临走前,同自己最宠爱的幼子阿诺告别。
  “不要勉强自己,亲爱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阿诺厌烦地拨弄头发:“我比哥哥还差得远。”
  “你永远是最好的。”蒂琳温和地替他理顺鬓角,“你的哥哥与贱民们呆得太久,迟早要染上不好的习气。”
  阿诺把她的手拍开,恼道:“他没有。”
  蒂琳扣住了他的手腕,慢条斯理地把他翘起的头发压平:“我听说他跟新来的奴隶是同学,真是想想都让人倒胃口。”
  她温柔道:“我的小宝贝,你的头发怎么这样杂乱,是因为最近仆人不够吗?唉,荆棘鸟庄园什么时候过过这种苦日子,整个城堡里的仆人连二十个都不到……”
  阿诺冷冷道:“父亲说了,经费削减45%是为了给东线购买物资。”
  蒂琳皱眉,幽幽叹气:“没错,钱是用来支撑战争的……可男人为什么总是要打仗呢?”
  ”这是在为帝国争夺荣耀!”阿诺讨厌母亲轻描淡写的语气,“你懂什么!?”
  蒂琳眉头皱得更紧了。
  “注意你的口气。”
  “好了,快去看戏听歌吧,母亲。”阿诺甩开她的手,烦躁地关上了门。
  蒂琳问身后几个女仆:“你们连小少爷的头发都打理不好吗?”
  女仆们诚惶诚恐地请求原谅。
  其实这事儿不怪他们。
  早上小少爷赖床,她们也叫不动。
  女仆长解释说,现在大部分仆人仅白天上班,大量琐事堆积在清晨,她们忙活不过来。
  女仆长恭敬地说:“夫人,我听说女王往庄园送了一个奴隶……为什么不用起来呢?”
  “不行!”蒂琳立即拒绝了,“千万别打这个主意,希欧维尔会生气的。”
  女仆长巧妙地提议道:“可以让她在玫瑰花园里干活,然后把花园的人手调进城堡。”
  蒂琳同意了这个意见,但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她弄坏我一枝玫瑰……”
  “她就会立即成为花肥。”女仆长恭敬地说。
  不久后,花园木屋里的卡兰被惊醒了。
  几个女仆闯进来,给她换了件新衣服,然后将她带到玫瑰花园。
  这几个女仆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身高、三围、发型、衣着全部一致,就连神情都有几分肖似,迈出的步子也像丈量过一般端庄精确。如果不是五官存在差异,卡兰甚至怀疑她们是多胞胎。
  她早就听说荆棘鸟城堡的女仆比大学教授学历还高,比选美冠军更美丽优雅,经过长时间的培养训练,在残酷竞争中上岗,几乎是全帝国服务业从业人员的楷模。
  许多平民和小贵族都削尖脑袋想进庄园。
  因为这是一飞冲天的机会。
  如果是女人,可以图谋的东西就更多了。
  年长点的公爵她们不敢招惹,但庄园里不是还有两个青春期的小公爵们吗?
  与他们当中任何一个发生点粉红色的“错误”,都会带来巨大的收益。
  不过有个老鹰般的女仆长盯着,暂时还没有人成功过。
  “从今天开始,你负责看管玫瑰花园。”一个女仆面无表情地告诉卡兰,“这是公爵大人为夫人建造的庭院。花园里的温度、湿度、光照都是电脑设定好的,可以自动调节,无需你多管。你只要保证设备运行良好,环境干净整洁就行了。白天你工作时,每一处监控都会开启,没有任何死角,不要想着偷懒,更不要想搞小动作。”
  监控。
  这是至今为止卡兰没想过出逃的一大原因。
  另一大原因是她身体不好,根本跑不出这个光是人工湖就占700亩的古老庄园。
  卡兰点了点头。
  女仆教她怎么看设备的运行状态,然后把她安排在花园里的杂物间住。
  ‘至少这里温暖如夏,还有床和被子。’
  卡兰默默安慰自己。
  她觉得可以拆开设备,制造短路,切断供电,然后趁机逃走。
  不过她很快又发现城堡的供电系统是独立的。
  它还有好几个备用电源。
  女仆仍在喋喋不休:“每周六午后,公爵和夫人会来这里喝茶,你需要回避。当然,你平时也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荆棘鸟庄园里没有人会喜欢看见黑发人种乱窜。”
  她给卡兰递了一条白色头巾,让她把头发遮起来。
  卡兰在心底里嗤笑她的愚昧。
  “你大可以把我剃成光头,或者染作金发,但这改变不了我生为黑发人种且为此自豪的事实。”
  女仆听了,并没有生气,甚至,她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少说话,黑奴。”她平静道,“低调会是你余生中最重要的生存法则。”
  卡兰有种一拳打在海绵上的感觉。
  女仆们很快离去。
  偌大花园只剩卡兰一人。
  她扔掉头巾,躺在玫瑰花丛间的鹅卵石小径上,看着透明玻璃穹顶飘过白云。太阳刚升起没多久,天空微光阴沉,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她全然不知,有一双蔚蓝色的眼睛正穿过监控摄像头注视她。
  在蒂琳离去后,希欧维尔回到主卧,完全不抱希望地想找找事后避孕药。
  卧房里,挂壁式液晶屏幕亮着。
  应该是蒂琳走前没关,她每天早晚都要查看自己的玫瑰花园。
  希欧维尔准备随手把它关掉,却在屏幕角落里瞥见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他拿起遥控,切换到正上方镜头,发现那个小奴隶居然跑到花园里了。
  她躺在石子路上,闭着眼,像一头疲倦又生机勃勃的小羔羊。她摊开的双臂压弯了玫瑰花,双腿屈起,裙子毫无防备地落到大腿上。
  都怪监控镜头质量太好,希欧维尔能看见她大腿上的指痕。
  他洗了两个小时澡好不容易忘得七七八八的东西很快被回溯出来。
  他都能想起他把手按在那个地方时,身体其他部位在做什么。
  希欧维尔烦躁地按下遥控,把镜头切走。
  镜头从正上方换到正前方,入眼就是红艳艳的玫瑰花和白生生的大腿。
  “公爵大人,您在房间里吗?”外面传来女仆长的声音。
  希欧维尔微妙地感觉到惊慌。
  他一把扯掉了屏幕电源,然后迅速拉开门,沉着冷肃地回应。
  “什么事?”
  “少爷的新家庭教师到了,是来自帝国工业大学的……”
  希欧维尔一边听着,一边低头瞥了眼石英表。
  他刚才至少傻站着看了十分钟大腿。


第9章 
  接下来一周,希欧维尔都有些心不在焉。
  虽然他警告小奴隶,要把那夜的事情彻底忘干净,但是他自己却记得很清楚。触感,音色,味道,气息,全部交织缠绕在脑海中,会在任何情况下猝不及防地浮出,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那一晚脏污又混乱。
  但他心里极力压抑的某处却不得不承认——
  那一晚异常美妙。
  委身于他的小奴隶热情乖顺,眼神能滴出水,嗓音里淌着蜜,身体纤细又柔软,那副脆弱模样极大地满足了征服欲。
  他不敢承认自己喜欢那个感觉。
  纠结一周后,希欧维尔终于想开了。
  他只是迷恋年轻的肉。体。
  跟黑奴没有关系。
  他绝对不会对恶心的劣等种族有任何想法。
  绝对是因为药物作用和一时冲动。
  等过段时间,一切就会重回正轨了。
  *
  卡兰搬进花园后,日子变得好过多了。
  她可以和女仆们吃同样的食物,睡干净整洁的床。每天只要花一点点时间维护设备,再给玫瑰花拍拍照。蒂琳夫人有ins账号,账号由管家亲自打理,偶尔会放些生活log,卡兰拍的玫瑰花也会出镜。
  这片用金钱堆出的不谢花海,怎么拍都是好看的。
  卡兰在饭点听女仆们讨论,玫瑰花园是公爵夫人刚嫁来时兴建的。
  这只是他为公爵夫人做的很小的一件事。
  听女仆们说,公爵大人在新婚时给夫人送过不少名贵礼物,其中包括镶嵌了四百多颗钻石的定制婚纱、在车库里停到现在都没动过的二十辆超跑、一颗小行星的命名权、分布在全球各地的千万级度假别墅。
  在他们蜜月旅行期间,希欧维尔家族的艺术顾问拜访了世界各地的拍卖行、博物馆和私人收藏家,用各种手段将夫人提过的每一幅名画收入囊中。
  双胞胎诞生那年,公爵大人在荆棘鸟庄园建造双子塔。蒂琳夫人开始醉心动物保护和慈善事业,希欧维尔家族直接让整个帝国的慈善捐助额翻了一番。
  拉斐尔少爷进入公立学校那年,希欧维尔家为学校修建了一个全帝国所有学校中最大规模的图书馆和天文馆。
  ……
  这些事迹罗列出来可以让帝国任何一个女人羡慕。
  卡兰小声问:“他就没做过花钱之外的事情吗?比如在冷天脱下外套给公爵夫人……”
  “愿意花钱就够了,你对男人能有多高的要求呢?”
  “傻孩子,你说的是穷人才会做的事情。天冷了,他完全可以买下全帝国的皮草送给公爵夫人保暖。”
  女仆们小声嘀咕着。
  女仆长犀利的眼神投来,这边瞬间恢复寂静。
  卡兰立即离开餐厅。
  女仆们对卡兰都说不上刻薄。
  她们会选择性忽视她,闲余时间才讲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但女仆长不同。
  她和管家是整个城堡里最让佣人们害怕的存在。
  女仆长是个年约50岁的金发妇女,世世代代都为希欧维尔家工作,卡兰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所有仆人都叫她“女仆长大人”。她瘦得像竹竿,双颊凹陷,眼神如老鹰般锐利,一眼就能把人看穿。所有女仆都是她训练出来的,她一看见卡兰就紧紧皱眉,好像有人在她鼻子下放了坨大粪。
  卡兰觉得玫瑰花园这么肥沃一定是她用眉心夹死的苍蝇喂养的。
  管家则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白发黑西装金丝单边眼镜,高大硬朗,一身打扮从来没变过。卡兰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有点神出鬼没,平时看不见人,但是但凡有人做错了事、出了岔子,他就会瞬间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带来暴风骤雨般的指责。
  卡兰尽量避免跟他接触。
  至于庄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卡兰通常是见不到的。
  她已经逼迫自己忘掉了那晚的事情。
  硬要说的话,她本来也不记得多少。
  她大半时间都被药物支配,脑子里全是浆糊,醒后又只记得痛和愤怒,完全不愿意回忆更多。
  太恶心了。
  一想到她被那个老男人碰过,她就恨不得刮掉一层皮。
  卡兰很了解黑发人种的处境,所以一直对自己的男人缘不抱希望。她甚至没想过结婚,她想要埋头学习,进入一个不以人种、外貌论高低贵贱,而是全凭实力说话的领域,再结识志同道合的人。
  但女王颁布的法令剥夺了她最后的出路,把她带到这个金砖玉砌的地狱。
  想想都觉得绝望。
  重叠的钟声响起。
  仆人们又开始工作了。
  经过整整一周,卡兰对这片美丽的玫瑰花园也厌倦了。
  她喜欢缩在杂物间里。等夜晚降临,阿诺会像蝙蝠般潜入花园,将她带去温暖明亮的城堡。
  他每晚都有西班牙语课。
  上次西班牙语老师在他父亲面前将他用力夸赞了一番,这让他压力更大了。
  他可不想因为成绩退步又被骂,所以他每晚都来花园找卡兰帮忙。
  卡兰很乐意。
  因为这是极少数,她能接触到“知识”的时间。
  以前她怎么没觉得学习有这么快乐呢?
  这天,西班牙语课结束,卡兰没有立即离开。
  “怎么了?”阿诺边收拾书本边说。
  卡兰靠在门后问他:“你还有别的课想让我帮忙吗?”
  阿诺不耐烦地赶她走:“没了,快回去,母亲就要来道晚安了。”
  “真的没有吗?”卡兰抵着门不让,“我听说你又换了个化学老师。”
  “不用你管,快滚出去!”阿诺粗暴地把她扯开,声音却很低,“别想用这种办法接近我。”
  卡兰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这小崽子真是跟他父亲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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