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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失宠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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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在他嘴边发现了一抹来不及消隐的揶揄,顿时欣喜若狂。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若无其事嘛!
顿时她觉得舒服多了。
杨耐冬听她们的对话听得差点要吐血了,如果连裕芬再继续恶劣的追问下去,绝对可以当场让练姬桩羞愧得无地自容。
什么叫做看大银幕声势场面会比较震撼?
他们昨晚看的电影是部温馨小品,又不是战争动作片,就算银幕大得像天际,又能有多震撼?
紧凑……
啧,光是故事铺陈就占了整部电影的一半,如果那叫紧凑,杨耐冬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不紧凑的了。
不过,她到底还要脸红多久?
她不知道,光是这样看着她,他就会浑身躁动不安,能不能捱到下班以后,他还真是没有把握啊!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
杨耐冬一早就离开办公室到地检署去,送一份文件给承办检察官。
回程的路上,他特地绕了路,去买了练姬桩指定的烫皮小汤包。
昨晚,有个人三更半夜的从他怀里窜醒,一迳嚷着想要吃汤包。拜托,凌晨三点钟,老板都不用睡觉的吗?
好说歹说,他应允今天补偿她,她才不情不愿的入睡。
最近真的很快乐,他们会一起出去约会,一起到处晃晃,然后一起回去熟悉的大床上热切的分享彼此,每一次,那种穷尽毕生气力的真情流露,都几乎要叫杨耐冬为之疯狂。
那一瞬间的练姬桩很自在、很投入,是打从心里的拥抱他,年龄的差距不再叫他们耿耿于怀。他想,这应该算是一种渐入佳境吧!
他笑了,为了那个执拗的女人而笑,拎着汤包,他迫不及待的快步回到办公室。
今天上午,地检署检察官会同首席顾问要来观看一件大案子的解剖过程,主刀的人正是练姬桩,他从没看她这么紧张过,上班前,他只好用美味的小汤包来哄她心安。
“别担心,就跟平常一样,你乖乖的上解剖台,等工作结束,我买十笼小汤包来慰劳你。”
“十笼?我又不是猪,会被大家嘲笑的啦!”
“有什么关系,喜欢就吃啊,干么怕别人笑?”有时候,她真的太在乎别人的眼光了,做自己不是比较快乐吗?
“不知道谁昨天晚上还说我这阵子变圆润了。”她睨他一眼。
“可我就是喜欢啊,喜欢那圆润润的身子。”
她望着他,着迷于他说喜欢时的坦率,她情不自禁的靠上前去,吻住他说话的唇,“我也喜欢你……”
他们缠斗了一些时间。
“嘿,等等,千万别再继续下去了,要不然今天别想上班了。”杨耐冬理智的煞车,“乖,今天晚上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而是惊吓。”他神秘的笑。
“讨厌。”练姬桩双颊染着娇嗔的红潮,乖乖的坐回位子上。
不只是喜欢,她爱他。
从来没发现自己的情绪可以这么强烈,可是他激发了这样的她,对于他,她知道自己越来越贪心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那就是情不自禁啊!
杨耐冬推开办公室的门,除了几个平常担任检验工作的助理人员外,其他人通通都不见了。
“裕芬,还没结束吗?”他问起那个大解剖。
“刚刚就结束了。”
“嗯?”他纳闷的想了想,“那可能是在顶楼的天台透气,我去找她。”转身就走。
对了,顶楼的天台!
“等等,耐冬,别去——”连裕芬马上阻止他。
“我要去找姬桩,我帮她买了汤包。”
“我知道,可是……现在应该不方便。”她面有难色。
“为什么不方便?她不是在顶楼的天台吗……”
杨耐冬很快的就从连裕芬脸上发现了不寻常,他眉头一皱,避开她的阻止,三步并做两步的往顶楼而去。
“完了,这下子可千万别又惹出什么事端才好。”连裕芬快要昏厥。
杨耐冬踏着阶梯往上去,还没整个登上,对话声已经先透过迂回的阶梯传来。
“小桩,好久不见了。”
“嗯。”练姬桩淡淡轻应,目光落向天台外的广阔视野。
“我没想到你会是负责这个案子解剖勘验的法医。”
“我也没想到你是承办检察官。”
“最近刚调回来。”男人沉默了一下,“你最近好吗?”
“非常之好。”她看了他一眼,“这一切应该要说是拜你之赐。”
男人皱眉,“小桩,别这样说话,你该知道,我也不好受。”
“不,我不知道。”她断然否定,伴着一抹冷笑。
一丝不苟的三件式西装,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蓝南仁,她初出社会时,一段惨痛爱情的对象。
他是练姬桩以为的成熟男子,那时正逢三十岁,是个备受长官肯定的杰出检察官,因为几个案子的因缘巧合,让他们认识了彼此。
他那些圆融的进退得宜,叫年轻的练姬桩不得不对他产生了好感,而风度翩翩的他,也飞快的对这个传闻中的法医界美女展开一连串的追求。
因为不希望感情而对工作造成负面影响,他们私下达成协议,要低调的恋爱,她也欣然配合。
直到那一天……
蓝南仁结婚多年的妻子,挺着大肚子,手中还牵着一名幼女,愤怒又绝望的到法医办公室,找上了始终被蒙在鼓里的练姬桩。
真相——瞬间难堪的爆发出来,一路顺遂的练姬桩,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人生的感情路上跌了一大跤。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的自己有多震惊、多难堪,还有……多抱歉。
她愚蠢的爱情,不但让她变成了第三者,还造成另一个女人的痛苦。
练姬桩只差没杀了自己。
为了这个错误,她离开了原本工作岗位,辗转来到私人成立的法医机构。
曾经她崇拜的去爱,如今她睥睨的去厌。
“小桩,听我说,我是真的爱你的,这几年,找心里一直没有忘记你。”
“蓝检察官,到现在,你怎么还有脸对我说这种话?因为你的自私,隐瞒一切让我成了罪人,你不但伤害我,也伤害了另一个女人,你这个既得利益者,怎么还有脸如此对我说?”
“我不爱她,自始至终都不爱。”
“不爱却可以娶她,与她生养子女?”
“我不得不!我想要在这个领域里站稳脚步,而她的父亲可以帮助我。”
“所以你就利用她?你好丑陋,竟然为了自己的前途,而去辜负你妻子的幸福,你叫她情何以堪?”练姬桩忍不住激动起来。
“那是她自己该得的,她以为每个人都该爱她,其实大家不过是爱上她的家世背景,她活该。”蓝南仁翻脸无情的说。
“卑鄙,你真的很卑鄙!”她以前一定是瞎了眼,竟会喜欢这种伪君子。
“我不是卑鄙,我只是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坚定的看着她,着迷于她与日俱增的美丽,“小桩,我已经决定要跟她离婚,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知道,这几年你还是单身,因为你始终是爱我的。”
“Bullshit——”练姬桩忍不住愤怒的爆出粗口,“你隐瞒真相让我成为破坏婚姻的第三者,让我遭受外界的批评攻讦,在我最难堪的时候,你什么也没做,夹着尾巴乖乖的回到你妻子身边,而你现在还敢说你爱我?你根本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男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她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那些风风雨雨都已经过去了,小桩,跟我在一起吧!我们会是最完美的伴侣。”蓝南仁上前想要拥抱她,“你就原谅我所犯的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好不好?”
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练姬桩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这真是个没有担当的烂家伙,自己犯错,还厚颜无耻的把别的男人也拖下水,简直是可恶至极。
什么叫做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杨耐冬就不会这样对她。
他宠她、爱她、珍惜她,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一样是男人,杨耐冬就不会犯这种错!
“是过去了,但是伤痕还在。不要碰我,走开,把你的脏手拿开——”
“小桩,我爱你……”
他们争执拉扯,蓝南仁甚至还想要轻薄她,始终站在天台入口的身影,此时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愤怒。
“放开她!”杨耐冬忍无可忍的大吼。
争执静止了,练姬桩脸色苍白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耐冬——”
不,他怎么会来?他怎么会突然撞见这一幕?
这是她人生最无法抹灭的失败,她是那么努力的隐藏,不让任何人知道,她不想要让他看见这么糟糕的她,却偏偏还是让他撞见了这样丑陋的真相。
“耐冬,我……”
杨耐冬大步的朝两人跨去,一把从蓝南仁手中抢回了练姬桩。
“你是谁?”
“我是谁?你有什么资格问?”他瞪着眼前这该死的男人。
“把小桩还给我,我们正在说将来的事,你不要来打扰。”
“将来?!你还敢说什么将来?”
“臭小子,我在跟我的女人说话,你滚开,当心我起诉你。”因为嫉妒,蓝南仁傲慢的说。
“那就欢迎你来起诉我好了。”杨耐冬捏紧双拳,二话不说,就朝蓝南仁挥出一记劲道强悍的拳头。
“耐冬!住手——”练姬桩吓傻了。
“你敢打我?我可是地检署检察官,我……”蓝南仁一边咒骂,一边伺机反击,没用的拳头虚张声势的胡乱挥着。
“检察官又怎样,还不是一个道德低下的人渣?”
他又挥拳,蓝南仁反击,两个男人像疯了似的打成一团。
“耐冬,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蓝南仁不配被杨耐冬打,打了那种人渣,只是脏了自己的手。再者,他是地检署检察官,万一他小人,杨耐冬一定会倒楣的。
“走开,我今天就要揍扁这个浑球,看他以俊还敢不敢纠缠你。”
一想到蓝南仁要轻薄她,杨耐冬整个人就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他打,用力的打,那么凶狠不顾一切的挥舞拳头。
“住手,你疯了啊!”练姬桩生怕他会犯下大错,情急之下,竟然对杨耐冬挥了一记巴掌。
“啪!”
那清脆的声响,定住了杨耐冬的动作。
练姬桩搀扶起蓝南仁,歉意的望着杨耐冬,“耐冬,我……”
“你打我?你为了那个下三滥的男人打我?他所带给你的痛楚难堪,难道你已经忘了?听到他要离婚,你迫不及待的忘记教训,想要投奔到他身边吗?”杨耐冬愤怒的问。
“不是这样的!你该知道我的。不管怎么样,你不能打他啊!”
这个蓝南仁欺骗她、辜负她,可是面对这种情况,她却是打了他,飞奔着去搀扶起伤害她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他咆哮,赤脉贯睛,“练姬桩,你这该死的女人!”
拂开她的手,杨耐冬失望的离开,宛若一阵旋风。
“耐冬!耐冬——”
“小桩,我好痛……”没了对手,蓝南仁假扮虚弱,“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本来还没这么光火,听到这个烂男人往自己脸上贴金的鸟话,练姬桩沉潜多时的野蛮,整个爆发出来。
“你给我闭嘴!我不让耐冬打你,是因为我不愿耐冬因为你这个浑球而脏了他的手,在我心里,你低贱可恶得可以。你他妈的给我滚——”
她狠狠的踹了蓝南仁一脚,旋即追着杨耐冬的脚步离开。
“痛!小桩……”蓝南仁哀嚎。
第九章
纷乱的脚步踩进了办公室——
“裕芬,你有没有看见耐冬?”练姬桩询问着位子上的连裕芬。
“好像看见了。”连裕芬头也不抬,冷冷的说。
“他去哪里了?他看起来还好吧?是不是很生气?”练姬桩惶恐不已。
她冷淡的看了练姬桩一眼,“他去哪里我不知道,不过,他看起来不是生气,而是失望。”
练姬桩的心像是坐云霄飞车,才要上升,马上又坠下,因为失望。
“失望……”她心酸的闭起眼睛。
他对她感到失望了,是不是?
不,千万别对她失望啊!她是那么的在乎他——
连裕芬突然推开椅子,“姬桩,有时候你对耐冬真的很残忍,残忍得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她严肃的说。
“不,我怎么可能对他残忍?我是爱他的。”她激动辩驳。
“但是你在感情上的摇摆,就是一种残忍。你既然爱他,为什么要这样悬着他的心?你享受他对你的好,享受他对你的体贴,享受他所给予的所有快乐,可是,你却没有勇气跟他走入婚姻。”
“那是因为我们……”因为什么?练姬桩说不出来。
“练姬桩,你真的很让人生气欸,一岁半的年龄差距,真的那么了不得吗?你怎么会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来决定一个男人的好坏?”
总是像傻大姐的连裕芬突然咄咄逼人了起来,逼得练姬桩毫无招架余地,节节败退。
“那个蓝南仁是比你年长,而且也在你标准的三十岁以上,更是被社会寄予期望的检察官,结果呢?他欺骗你的感情在先,又背叛妻子在后,东窗事发了,他拍拍屁股走人。呸!”她鄙夷的清啐一口。
“如今事过境迁,他还厚颜无耻的要求你回头,你说,这种家伙哪一点比得上耐冬?就算不是高风亮节,至少耐冬还算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慷慨陈辞的模样,只差没跳上宣传车去宣扬杨耐冬的好。
他们三人在顶楼天台的事,让因为担心而跟了过去的她听得一清二楚。
“他当然比不上耐冬,他不配,好吗!耐冬可是比他好上了几百倍。耐冬总是宠我,把我放在心上……”想到杨耐冬对她的好,练姬桩忍不住哽咽,“我不想结婚,他就顺我的心,非但没有放弃我,还是继续带给我快乐跟幸福。”
一想到这些日子,他是怎么呵护自己的,她感动得就要落泪。
“那你为什么连一个承诺都不愿意给他?虽然他是个男人,但是,他也需要女人对他的承诺,他也会慌的呀,面对你不安定的感情,他比谁都慌好吗?”
“裕芬……”她惊讶不已。
她从来不知道,面对这段感情杨耐冬也会心慌,他一直都是这么从容自信。
“那天我们在茶水间的对话,耐冬都听得一清二楚。看到你痛苦,他不忍心,只好把结婚的事情当做没说过,其实他比谁都认真!一听到你说想结婚,才会二话不说的答好,可是你反悔了。他很伤心,一方面笑着跟你说无所谓,可是回过头,却一个人躲在天台上,苦涩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完全不知道他这么失望。”
“因为你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原则,却忽略了他的心。”连裕芬毫不掩饰的指责。
练姬桩愧疚又心疼,她从不知道,杨耐冬有多苦,在和她的这段任性感情里,他始终是包容的。
“原本,他是真的想要放弃你了,可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他让自己再试看看。他的真诚,连我看了都感动,你怎么光会自私的享受,却忘了要珍惜?”
“我不是不珍惜,我不是!裕芬,告诉我,他去哪里?我要亲口对他说,我是爱他的,是真的爱他!”
连裕芬气恼的背过身去,“我不知道,他递了假单就走了。”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练姬桩抓过桌上的钥匙,飞奔离开。
确定练姬桩真的走远后,连裕芬忙不迭的抓起面前的大水杯,咕噜咕噜的喝了大半,然后喘了一口气说——
“杨耐冬啊杨耐冬,能帮的我都帮了,如果这一次你还不能把姬桩这个龟毛女人搞定,我看我也没办法了。”感慨说道。
突然,角落的躺椅上,打盹的李大同醒来,“咳咳,我说裕芬啊,没想到你离职前还兼差当媒人啊!”
连裕芬得意的看着他,“嘿嘿,老爹,我可是你的心腹爱将,你心里打啥如意算盘,我会不知道吗?再说,姬桩这辈子不嫁给杨耐冬,我还真不知道她能嫁给谁。”
“哈、哈、哈,对!对!对!”李大同举双手双脚赞成。
整个周末,练姬桩疯狂的找寻杨耐冬。
他住的地方,他们一起去过的餐厅、卖场、书店、电影院、百货公司……任何他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她都巨细靡遗的找过,哪怕他可能只停留一秒钟,她都不愿意错过。
她就像是一只被杨耐冬豢养的犬兽,不断的嗅闻回忆的气味,找寻他不定的踪迹。
只是,结果都是失望的。
明明都是在同一个地球上,却遥远得好像他已经搬到了外太空去。
明明都是踩在台湾这小蕃薯般的丁点土地上,却遥远得好像他们之间隔着海洋。
练姬桩终于尝到那种难以下咽的滋味,如此浓郁的霸占住嘴里所有的味觉不说,还让永无止境的苦涩,把人折磨得苦不堪言。
她不死心的拿出手机,拨打他的行动电话——
您拨的电话无回应,请稍俊再拨。
没有听到杨耐冬熟悉的声音,她都快要被那千篇一律的句子给搞疯了。
她忍无可忍的大嚷,“耐冬,是我,求求你接我的电话,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求你接电话。”
说着、说着,她自己却没用的先哭了。
她到他家门口等人,可是一整个晚上过去了,那扇门无论她怎么敲打,始终没有打开过。
深夜十二点钟,练姬桩疲累又失望的回到家里。她睡不着,整个晚上不知道对手机发了几次呆,但仍然等不到杨耐冬的回应。
这是一个最惨澹的周末,练姬桩的理智全然没有用武之地,她感觉自己活像个罹患强迫症的疯狂求爱者,每隔几分钟就拨打没有回应的电话号码,幻想着下一秒钟,杨耐冬的声音会一如往常的传进她耳里。
不,她受够了,她没办法进食,也没办法休息,抓过外套跟钥匙,她驾车再度往杨耐冬的住处去。
原来,爱的能量真的很惊人,它会叫人振奋得几乎要飞上天去,也会让人挫败得宛若坠入深谷。
她紧抓着方向盘,来到杨耐冬的住屋外,车子才熄火,昨天大门紧闭的公寓里,竟走出了叫她日思夜想、熟悉的挺拔身影。
天啊,一定是老天爷听见了她的祈求!
晦涩的眸子发出了希望的光芒。
练姬桩当场开心的就要奔下车去,打算用惊喜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她都准备好了,无论如何,她要先跟耐冬道歉,接着她要跟他告白,最重要的是,她要亲口跟他说,她愿意跟他结婚,求他把这个无能的她快快娶回家,据为己有,就算他们之间相差了一岁半,都无损她爱他的事实。
对,就这样。
迫不及待的手才解开了车子的中控锁,脸上的笑容还灿烂着,忽地,她看见有一名娇小性感的女人,正温顺的尾随在杨耐冬身后。
一袭黑色的短风衣,腰带系出她婀娜的体态,不吝惜展露的美腿,蹬着三吋高的秋冬流行复古短靴,手上那双亮丽的红色皮质短版手套,把整个时髦形象突显得很亮丽抢眼。
美丽的鼻粱上,复古墨镜替她遮去了冬日有限的阳光,只见她不知跟杨耐冬说了什么,杨耐冬还体贴的弯下身子迁就她,旋即他们深情相视一笑。
接着,女人随手将墨镜推至头顶,露出她细致雍容的美貌,浪漫的发丝,几度随风飘到了杨耐冬的身躯手臂……
练姬桩停住了,不光是身体里的血液,还有她的动作,全都因为那张美丽的陌生容颜而彻底僵硬。
她不知道杨耐冬身边,几时出现了这样一个性感的身影,而从他们互动中,她可以敏锐的感受到,一股旁人无法介入的亲匿默契。
那强烈的程度,甚至是她,也无法超越的。
她瞠目结舌,傻傻的捂着因惊讶而微启的唇,手指不住的颤抖,眼前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当杨耐冬和那名美丽的女人,一同坐上了停放在不远处的名贵房车后,练姬桩蓄忍在眼眶里的泪,顿时落下。
怎么会这样?
那个美丽的女人是谁?
为什么才短短的时问里,杨耐冬就忘了她,转而对另一个女人温柔?
真的太晚了吗?承认对他的爱,真的太晚了吗?
她崩溃的伏在方向盘上哭吼着。
蓦然,她回过神来——
不行,她不甘心,如果真的要结束,她要杨耐冬亲口对她说,她不能忍受他才转过身去,就拥抱了另一个女人。
胡乱的抹去狼狈的眼泪,练姬桩启动车子,小心翼翼的掌控着方向盘,尾随着前方那辆银灰色的高级房车。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的关系,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今天的天色暗得特别快,才五点多光景,路上已经暗淡得必须倚靠大量的灯光,才能指引方向。
车身之间的距离,她掌握得很好,没有跟丢,也不至于被发现。想到这儿,她不禁苦笑自嘲,她还满适合去跟踪人的,这算不算是一种苦中作乐?
跟过大半个城市,前方的车子打了方向灯,练姬桩也紧跟着切出车道,当前方的车速停止时,她桩愕然察觉,这是她跟杨耐冬曾经来过的那家餐厅!
她顾不得心里的震撼,几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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