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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俯首称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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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亦心笑笑,发型师大多都长了一张会说话的嘴,半真半假,加上他真诚的语气,钟亦心都有几分信了,她抿嘴一笑,由着身边两位围着自己打转,只偶尔附和两声,专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发型已接近处理好,旁边的化妆师还在忙着给她上眼影,她为钟亦心选择的是杏色,轻轻扫上颜色,再晕开层次,让眼睛显得通透而妩媚,处理好睫毛,又在下眼皮缀上点点闪粉,是极低调的闪,不多,浅尝辄止,黑暗中看不出,只在灯光下目光流转时方能窥见一二。
初时,两位造型师跟钟亦心都不熟,尽管他们的圈子经常会跟明星打交道,也算进退有度,但钟亦心毕竟是正经名媛,在她面前说话须得更加谨慎,他们不好谈论八卦,便只专注夸她。
化妆师边为钟亦心定妆边说:“今年满街的红色眼影,我看了都刺眼,个个大眼皮上顶着一抹红,跟肿了似的,亚洲人眉骨低,五官平,眼睛不够深邃,压不住这样跳的颜色,你看那些明星,眼妆一个赛一个的清淡,你五官标致不亚于明星,气质绝佳,妆容清淡点再好不过了。”
钟亦心莞尔一笑,镜子里的自己眉眼生动,妆发低调庄重却藏着精致的小心机,眼下那淡淡的碎光,像是月光洒在美人鱼的鳞片上,的确是很美。
她起身到衣帽间换上今晚的裙子,她选择了一条宝石蓝丝绒长裙,质感垂坠,低调而复古,只在腿边悄悄开衩,正适合今晚的场合,无需和任何人争奇斗妍,却符合身份。
“陈太太,您今晚是戴哪件首饰?”
钟亦心顺着摊开的首饰盒一一掠过,最后停在那件昨天由陈嚣的助理亲自送来的戒指上,五克拉粉钻,她试过一次,戴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尺寸微微失调,她关上那一盒,拿指尖点了点另一条项链,“这个吧,今晚低调一点。”
化妆师心领神会,小心的从首饰盒中勾起项链,另一人动作轻柔地拨起她的长发,正要为她戴上。
房门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出片刻,高大的男人静默立在门口,他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淡声开口:“我来吧,两位可以先走。”
钟亦心的目光在镜子中和他无声交会,身旁两位交换了一个眼神,即时离开。
陈嚣走至她身后,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成一排的首饰盒,他挑眉问道:“怎么不戴我送你的戒指?”
钟亦心瞥他一眼,冷冷地说:“不喜欢就不戴咯。”
陈嚣冷眼旁观,她眼眸低垂,声线冷淡,带着股说不出的情绪,他这几天忙于公事,一直没回久溪别苑,两人也没联系过,按理说,他根本没机会惹到她。
“不喜欢那就退了。”陈嚣回答得很干脆,他没哄过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两人硬碰硬,看谁先认输。
钟亦心从镜子里瞅了眼他,男人不假辞色,眉眼锋利,面孔英俊不羁,只是这会儿她无心欣赏,语气不悦:“我不喜欢戴戒指,你知不知道?”
且不说这,单凭这礼物,她就能肯定这一定是陈嚣假手他人挑选的,否则,他怎么会选择粉钻?在她看来,这礼物简直毫不走心,不如不送。
陈嚣一愣,“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剩下的话他咽下去了,但钟亦心听出来了,他的意思是,他们才认识多久?
钟亦心不吭声了,她情绪上涌,努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赌气一般,自己将头发撩到身前,勾起项链准备给自己戴上。
说来奇怪,以她的熟练程度,平时项链一搭就能戴上,可今天偏偏和她作对,她有些恼了,这时候陈嚣止住她的动作,沉声道:“我来。”
“不要你来。”她赌气。
陈嚣不由分说,从她手中接过那条玫瑰色的链子,绕过她纤长的脖颈温柔地给她带上,陈嚣压低声音说:“礼物是我让助理选的,没考虑你的喜好,我道歉。”
钟亦心仍是不抬头,感受到金属在颈间微微晃动,声音却已松动,“你这就是甩锅咯?”
“杨升选好礼物后请示过我,我同意了,这一点我承认,”他在镜子里寻找她的视线,可她却故意不看他,他只得轻轻碰了碰她,以询问的语气说:“我再道歉?”
话音刚落,他听见她吸了吸鼻子,镜子中的她眼下闪闪,似有泪光,陈嚣皱起眉,探身向前,用手去寻她的泪,却什么也没碰到。
“你干什么?”钟亦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一脸莫名。
“我以为你……”他面上有几分尴尬。
“你以为我哭了?”钟亦心本来生气,这会儿又笑着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眼下,又给他看,“这是闪粉,化妆品。”
他可真是个大直男,居然会把闪粉当成她的眼泪。
“我怎么会认识。”他重新站直身子,眼神却不由控制的朝镜子里看,她眉目如画,唇色温柔,眼下的碎光让她更显楚楚动人,头发全部拨至一边,露出另一侧的耳垂,珠圆玉润,小巧白皙,他忽然觉得这里还差一只耳环。
他心念一动,不自觉伸手碰了碰她的耳珠,脱口而出:“戒指你留着,戴不戴随你,我再给你挑一副耳环。”
触碰的那瞬间,两人都如同过电一般,钟亦心怔怔地看向他,脸颊绯红。
作者有话要说: 杨助理每天都在失业的边缘徘徊,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你们两口子别玩我好吗???
这是今天的一更,二更依然在晚上九点,宝贝们不见不散~(我这只小白鹭也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第26章
七点十分,钟亦心挽着陈嚣的手臂出现在音乐厅内,音乐会准时七点三十开始,他们衣着光鲜,气质出众,引来不少好奇探寻的目光。
进场落座后不久,随着场内广播,人群逐渐安静下来,不久后,乐团成员纷纷带着乐器上台,梁霁辰和他的低音大提琴出场时,钟亦心听见后排几个女生发出的小声赞叹。
“这是我师兄。”她的眼中不无愉悦,师兄真给她长脸。
陈嚣看了一眼,五官虽不清楚,但从走路姿势和大致轮廓看,的确是那晚视频中的男人。
他不咸不淡地说:“你干脆拿个喇叭喊一遍好了。”
钟亦心轻哼一声,不跟他一般见识,她专注看着舞台,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可是,耳朵上仍留着他的淡淡余温,她又怎么能忽略?
在方才的短暂触碰后,他也很快收回手,仿佛那一次只是无心之失,钟亦心也没有追究,她也很吃惊,只是快到演奏会开场时间,她没时间跟他追究。
对,一定是这样。
她悄悄看陈嚣一眼,却发现他也恰好在看她,视线交会后又无声退开,她假装无事发生,翻阅手中的节目单。
今晚有两首曲目,第一首是肖斯塔科维奇第二钢琴协奏曲,节目单上写着,钢琴:高菁。
不管她与高菁之间存在怎样的龃龉,今晚她只是一个听众,抱着欣赏音乐的态度来的,随着穿着红色晚礼服的高菁隆重出场,她也跟着观众一起鼓掌。
钟亦心用余光望了眼身旁的男人,他一脸淡漠,手放在膝盖上随意的拍了两下,态度相当敷衍。
她抿嘴轻笑。
音乐开始,她全神贯注去听,梁霁辰给的票是最佳欣赏位置,从她的方向,刚好可以观察到高菁手部的动作,几年不见,她技巧较之从前精进不少,但进入华彩章节后,明显力度不足,高音不够清脆干净,踏板也略显混乱。
并不是她喜欢挑刺,而是同行看同行,无法全情欣赏,难免会带入专业的角度审视,相比之下,她更喜欢第二首乐曲。
指挥和乐团其他成员的表现自是不必说,她着重留意梁霁辰的大提琴,沉郁、悲愤,兼有不可宣泄的压抑,要不她怎么说梁霁辰最适合这种苦大仇深的东西呢,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太棒了。
她听得入神,双手轻轻搁在膝盖上打着节奏,她全情投入,甚至都没注意到身畔那道专注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
演出过程中,出了点小小的乌龙。
许多听众第一回来听音乐会,不熟悉其中规则,一首乐曲分为几个乐章,指挥者会在乐章与乐章间些许停顿,这时候是不可以鼓掌的。在每首乐曲开始时,会有工作人员在第一排举着牌子以提醒观众,可,架不住观众朋友太热情,每次鼓掌的人只多不少。
指挥家老爷子大约是怕了他们了,第三乐章结束时,他一个磕巴都不打,汗也不擦,急吼吼地就进入了下一乐章,乐团都有点懵。
钟亦心忍不住被这个可爱的举动逗笑了。
陈嚣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也好笑?
钟亦心猜到他没get到笑点,他不鼓掌,也不是懂得规则,纯粹是懒得动手,这样一想,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
她凑到陈嚣耳边,用气声跟他解释,一靠近,她头发上的香气也跟着近了,伴随着呼吸的温度,他感觉耳垂麻痒,心内怡荡,至于她说了什么,他没听清。
为了赶这场音乐会,他今天下午和合作方签完单后,便乘坐私人飞机赶回来,行程紧张,他不是古典音乐爱好者,他本以为自己会枯燥得昏昏欲睡,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比他想象中有意思得多。
于是,当钟亦心自顾自说完,要离开他近旁时,陈嚣忽然不舍,他拉住她手腕,低声说,“我没听懂,再说一次。”
钟亦心嫌弃地看他一眼,讲这么清楚还没听懂,苯得可以。
她突然对衡生集团的未来表示担忧,回去得问问钟其岳有没有持有衡生集团的股票,如果有,赶紧放掉。
她本想等音乐会结束后再跟他说,可陈嚣莫名执着地拉着她的手腕,似乎对此特别好奇,钟亦心没办法,只好凑过去又说了一遍,这一遍,陈嚣听是听懂了,可问题更多。
“最后面那个人敲的是什么鼓?”
“定音鼓。”
“这支曲子为什么没钢琴?”
“……因为这一首不是钢琴协奏曲,你自己看节目单。”
过了会儿,陈嚣又碰了碰她的手臂,贴到她耳边问:“这个指挥家年纪多大了?”
钟亦心正要吐槽,被满室冷气吹得冰凉的耳朵突然被他温热的嘴唇轻轻触碰,霎时间热了起来,他的问题很短,寥寥数字,余震却长,惹得她耳朵上的细小绒毛都在震颤。
她恍惚间仿佛明白了他的用意,这一次,她没再回答,撇开微微发热的脸,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她手还被他抓着。
她告诉自己,之所以不继续和他说悄悄话,是因为她不想说话影响他人,尽管周遭一直算有人聊天。
绝不是因为她心跳快得要说不出话了。
她轻轻挣了挣,陈嚣没强迫,松开她的手,两人恢复如常,可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变化。
乐曲结束,乐团最后安可一曲,终于在观众的掌声中徐徐退幕,钟亦心带陈嚣来到后台,她要跟梁霁辰打声招呼再走。
“师兄,今晚你表现真好,谢谢你的票。”接着,她向梁霁辰介绍陈嚣,“这是我先生。”
两个男人礼貌而冷淡的握了握手,短暂的寒暄过后就要道别,这时,刚给几个粉丝签完名的高菁也来到后台,她带着一脸意气风发的微笑对钟亦心说:“这么巧啊,昨天才见过你,这位是……”
她的眼睛落在陈嚣身上。
钟亦心悄无声息地朝陈嚣面前一挡,客套道:“我先生。”
“我都忘了,现在该叫你陈太太了,”高菁语气玩味,“陈先生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陈嚣觑了高菁一眼,没有搭腔的意思,他用眼神询问钟亦心是否要走,她点点头,只待和梁霁辰道别,忽然间几个记者闻风而至,看他们身前挂的记者牌,分别是电视台和国内一家学院派古典音乐杂志。
梁霁辰和高菁是这次采访的重点对象,他们一次逮到俩,表情皆是兴奋,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男记者眼睛很尖,第一个认出钟亦心来。
那次波士顿交响音乐厅演出事故是古典音乐圈的重磅新闻,虽然事后消息被掩盖,热度慢慢下降,钟亦心这个名字似乎也被古典音乐圈遗忘,可随着许昌彦和梁霁辰回国巡演的消息,钟亦心这个名字,又被翻出水面。
“钟亦心小姐,请问您今晚是专程来捧师兄场的吗?”
钟亦心愣了一下,微微点头,并不言语。
记者追问:“钟亦心小姐,听说您最近结婚了,先恭喜您,另外,可否回答一下当年演奏会事故的真相?您当时在台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言激起千层浪,钟亦心回国后不是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她有心理准备,可她却下意识地抓住陈嚣的手,那一刻,她手心冰凉,尽管她极力镇定,可只有陈嚣能感觉到,她正在微微颤抖。
她无声地看向他,眼神无助。
他心中一震,这是钟亦心第一回向他流露真实的脆弱,即便那天她在大本营帐篷里被人挑衅攻击,她也面不改色。
陈嚣面色立刻沉下来,他脱下西装盖在钟亦心身上,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冷声对记者说:“我太太无需回答任何问题,请让开。”
说着,他搂着怀中女人朝外走,那记者心知蹭到大料,岂肯放过,他不死心地凑到两人跟前举起相机连拍数张,口中仍在追问:“您是手部神经出现问题,还是因为精神状态……”
陈嚣闻言勃然变色,他个子高,动作快,上前扯起那人的记者证扫了一眼,厉声道:“古典音乐生活姚峰,我记住了,我劝你删掉这些照片,否则我们法庭见。”
姚峰并未认出他是谁,却被他周身气场镇住,他正不知如何是好,站在一旁的高菁突然插话:“这位记者朋友,我劝你不要跟衡生太子爷作对,赶紧删了他太太的照片吧。”
陈嚣冷冷抬眸,分明捕捉到了高菁眼里的一抹嘲讽,他想起那晚钟亦心说她遇到了一个讨厌的人,他莫名觉得就是这个高菁。
记者面露窘色,哪敢再问,苦着脸开始删除照片,这时梁霁辰淡声道:“陈先生,先送你太太出去吧,照片我会看着他一张张删完。”
陈嚣点头,他揽着钟亦心快步离去,临走前,钟亦心不忘朝梁霁辰投去感激的一眼。
走出音乐厅大门,两人来到车前,陈嚣伸手为她挡住车顶,待她坐进去,他看见不远处梁霁辰正朝这边跟来,他关上车门,略站一站。
梁霁辰手里拎着一个纸袋,他看了一眼车内面色苍白的钟亦心,将它交给陈嚣,“这是老师吩咐我交给她的。”
陈嚣点点头,他问:“这是什么?”
“是她以前演出的音频和视频资料,你可以拿出来看看。”
“演出?”刚刚听那记者提到演奏会,陈嚣心中已有所感,但当时情况紧急,他无暇分心,直到此刻,心中疑窦顿生。
梁霁辰表情淡然,既无嘲讽,也无感情,“陈先生,你该不会对你太太的过去一无所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可以,去,吃饭,了
明晚九点见~
第27章
上车后,陈嚣将手里拎着的纸袋交给钟亦心,下巴点了点,“这是你老师让交给你的。”
车已缓缓启动,今晚气氛冷清怪异,司机大叔没有多问,先生太太没有别的吩咐,他便平稳地朝着久溪别苑的方向开。
钟亦心脸色缓和了许多,刚才事发突然,她本不该表现得那么慌乱,毕竟不是第一次被人质问类似的问题了,老师说得没错,她的确是休息得太久,太久没面对这些尖锐的媒体,她都忘了该怎么同他们虚与委蛇。
“这是什么?”她看了眼他手中的纸袋,正要伸手拿过来,他却突然朝后一撤。
“是你以前演出的视频音频资料,你确定要看?”陈嚣显得十分怀疑。
钟亦心不由得看向他,刚刚梁霁辰和陈嚣说话的时候,她在车内,车窗紧闭,她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她相信以梁霁辰的性格作风,必不会有那份闲心同陈嚣解释太多,他之所以有此一问,只是因为刚刚那个记者的问题,以及她失态的表现。
她朝陈嚣坦然一笑,并不知道自己的唇因为方才咬得过紧,而沁出一抹朱红,“先给我吧。”
她没说看或不看,但这是许昌彦给她的,想必他有自己特殊的用意,她这个老师,年过半百,于钢琴造诣上是当之无愧的国际大师,但私下里的性格颇像个老小孩,时而严厉时而活泼,会冷不丁的捉弄人,也会因为她这个徒弟的颓废表现而同她赌气。
老师在这个时候让梁霁辰送以前的表演资料给她,必然有一番用意。
“行,你要我就给你了,要是看了会不痛快就别看,”陈嚣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她面色已恢复如常,白净生动,车已行至繁华地带,车流攒动,影影绰绰,她眼下的细碎光芒像是眼泪,但这次陈嚣看清了,她即便在最惊慌无措的时候,还是没哭。
回到久溪别苑,钟亦心从另一侧下车,陈嚣尚有工作未处理完,立刻掉头出发去公司。
钟亦心站在别墅门口,看着车子逐渐离开自己视线,她身上还披着陈嚣的衣服,又忘了还给他,想起刚刚混乱中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她不禁翘起嘴角。
说句没良心的话,刚刚要不是陈嚣在旁,她没人可以依赖,应该会表现得更好一点。
钟亦心上楼去洗了把脸,卸了妆,再换上一身较为休闲的服装,只身来到车库,驾车离开久溪别苑。
等到工作结束,已是凌晨一点,陈嚣左思右想,还是让司机送他回了久溪别苑,省得钟亦心又跟他嘀咕什么床底下的变态。
他本以为这个点,钟亦心肯定已经睡了,他便放轻脚步来到卧室,房门大开,站在门口就感到一室凉风,她没关窗,今晚起了风,吹得窗帘呼呼作响,他蹙眉走到床边,不用开灯也能看出床上没人。
这天晚上,陈嚣独自一人歇在久溪别苑,而钟亦心一夜未归。
…
第二天,钟亦心一直睡到下午一点才起来,是陈嚣助理的电话吵醒了她,要不是这通电话,她估计能一觉睡到晚上。
今天晚上是陈嚣父亲陈立衡的生日宴,早在几天之前陈嚣便同她说过,到时候他们要一起出席,都是昨晚那件事给闹的,她差点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她和这个名义上的公公接触不多,仅限于婚前的几次碰面。和陈嚣结婚之后,因为陈嚣父子不和的缘故,她也并未与那边来往。
今天这场生日宴,可以算是婚后第一次“回婆家”,她不得不重视。
钟亦心从床上坐起来缓和片刻,等意识稍稍清醒了些,便从床上起来,简单的梳洗过后,她戴上墨镜,驱车返回久溪别苑。
昨晚她睡得太迟,还叫外卖喝了一大杯奶茶,她瞧着镜子里那张脸,眼皮略肿,眼圈略黑,依照她对自己这张脸的了解,只要起床活动几个小时就能自然消肿,可今天情况特殊,她必须及时调整状态。
因此,她大费周章地给自己准备了泡泡浴,再贴上一层眼膜,与保加利亚玫瑰香氛的熏染之下,她的精神逐渐放松,差点又要睡着。
她强迫自己清醒下来,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迅速浏览一遍微博和各大资讯网站,没有翻到任何关于自己的不利传闻,她心情愈发轻松。
看来昨天陈嚣黑着脸的威胁还是挺管用的。
睁开眼,她于宽大的浴池中站起来,走到衣帽间里给自己挑出一套风格优雅又不失时尚的连衣裙,今晚是家宴,无需太多隆重,却也不能太过随意,否则就是拂了自家面子。
换好衣服,她又来到镜前,给自己化了一个自然得体的妆容,上过底妆后,只淡淡在脸颊扫上一层偏棕调的蜜桃色腮红,这次连眼影也没用,只不过,当她看到那盒配有闪粉的眼影盘时,不免想到昨天陈嚣误会她哭了,还拿手给她擦泪,她翘起嘴角,拨开那盒眼影盘,的确波光粼粼,可惜,今晚是不能用了。
陈嚣来接她的时候,没像昨天那样直接上楼,他让司机给钟亦心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到楼下来,等钟亦心款款而至,他面色冷淡,直到她坐进后座,一声招呼也没跟她打。
钟亦心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了。
她关上前后座的隔离板,戳戳陈嚣的手臂,支着脑袋问他:“谁又惹你啦?”
陈嚣冷冷地看她一眼,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
钟亦心并不气馁,她又戳了戳他,陈嚣斜过眼,余光看见她给自己递来一包零食,颜色花花绿绿,上面都是日文,他懒得伸手去接,淡声道:“不吃。”
“谁说给你吃了?让你帮我撕开。”钟亦心眼中含笑,那小模样仿佛在笑他自作多情。
陈嚣不想搭理她,可他见识过钟亦心厚脸皮的本事,他要是不满足她,她一路上都能拿零食戳自己,这么想着,他只有黑着脸接过零食,“啪”一下撕开包装,扔她身上。
这一袋是她两个月前在东京成田机场免税店随手买的小零食,买回来大部分都进了赵锦瑜和严冬的胃里,这俩人是甜食爱好者,而钟亦心,对这种造型可爱的果浆夹心软糖兴致缺缺,她昨晚意外发现还剩几袋,便收进包里,打算给陈嚣吃。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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