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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俯首称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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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亦心每次都穿着得体的连衣裙现身,话很少,但大方得体,就连笑容都是标准的名媛式微笑,在长辈眼里,挑不出一点错。
  她给他的印象,约等于没有印象。
  如同一朵养在温室里高贵的鸢尾,隔着玻璃看,再美丽也好,他一眼就忘了。
  那次白鹭吧开张,他到场后才发现钟亦心也在,那天她端着酒杯和朋友聊天的样子,让他第一次记住了她的脸。
  仿佛一个活在画布里的人突然活了过来。
  那天喝到深夜,她曾经在吧台找到他,提出要他送她回家,陈嚣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当时他曾有个模糊的念头,要是真因为这事把钟大小姐惹生气了,这婚事黄了也正好。
  谁知到头来还是躺在了一张床上。
  钟亦心笑了一下,说:“我看过你的资料,伦敦商学院毕业,很有头脑,接受能力应该比我强。”
  陈嚣侧头看她,虽然黑暗里什么都看不清,但他的脸被她的发丝挠了一下。
  “我的资料?”
  “对,这么惊讶干嘛,难道你家里没调查过我的资料吗?”
  以他们的婚姻性质,结婚前家族双方一定会给对方做背景调查,从私生活到经济状况,从个人到整个家族,事无巨细。
  而钟亦心记得,陈嚣的那张调查表显示,他的私生活方面堪称干净。
  陈嚣沉默了。
  现在想起来,陈立衡的秘书的确给过他一份关于钟亦心的背调文件,他压根没看,顺手就扔进了抽屉里。
  “有,但我没看。”他云淡风轻地说。
  钟亦心觉得有点热,被子里温度太高,陈嚣身上像是自带一个小火炉,跟他躺在一块,只需要一张薄毯就够了。
  她把脚伸出被子,微微叹了口气说:“你好像对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对。”
  “一点都不?”
  “一点都不。”
  陈嚣说话一点余地也不留,好像天生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脾气硬得像块石头。
  钟亦心忽然翻过身,伸手按开床头的壁灯,暖黄色的灯光亮起来,她朝陈嚣凑过去,手肘撑在他的身侧,距离无限贴近。
  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柔软地蹭着他的脸和脖子,她的发量异常丰富,迎着灯光,头顶许多小碎发不安分地立了起来。
  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炸毛的小动物。
  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陈嚣注意到她脸颊浅浅的细小绒毛,瞳孔里放大的琥珀光圈,还有她头发上的水蜜桃味道。
  她盯着他看,眼神直接而大胆,接着,她的手指突然朝他的眼睛探过来,陈嚣下意识地捉住她的手……
  然而她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他的眉心,调皮地在上面点了几下。
  “你这里有个印子,以前没有的,”炸毛的小动物开口说话了,眼神专注而好奇,语气乖巧到近乎天真,“是不是因为讲话太难听被人打了?”
  “算是吧,”陈嚣嗤笑一声,手上力道不松,“怎么,你也想打?”
  钟亦心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她知道他根本没用什么力道,就已经把自己捏到发红。
  她说:“我可打不过,你先松开我。”
  语气软软的,像在撒娇,尽管陈嚣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不出示弱的情绪,他还是松了手。
  钟亦心转身把灯关上,房间复又陷入黑暗,躺进被子后,陈嚣听见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会找到别的办法对付你的。”
  他没说话,但他不动声色地勾唇笑了笑。
  “我们以前见过?”
  钟亦心没理他,过了十多分钟她睡着了,像是嫌他太热,蹬了被子还不耐烦地把他踢了一脚。
  身侧呼吸均匀,伴着雨声,陈嚣很快也睡着了。


第3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钟亦心撑着手臂坐起来,眯着眼睛茫然的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地板上,偌大的双人床,充满喜气的大红被子被搅得乱七八糟。
  昨天睡得太晚,比她的精神先行一步醒过来的,是她的胃。
  昨晚上吃下的那几颗青菜显然不足以支撑一晚上,此刻她的胃正在朝她发出抗议。
  今天是周末,赵锦橙不用上班,钟亦心打电话约她到翠轩酒楼吃早茶。
  赵锦橙很懒,接电话的时候还迷迷糊糊,钟亦心特意让司机先绕去她家接她。
  司机姓李,四十岁左右,很是沉稳,陈家安排他专门负责钟亦心的出行。
  他相貌朴实,跟钟家用了多年的司机老严很像,钟亦心原本打算把老严安排过来,可她看陈家安排的司机做事也很妥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赵锦橙楼下等她的时候,钟亦心随口问了一句,“先生早上什么时候走的?”
  “八点左右。”
  钟亦心“嗯”了一声,又问:“去哪里了?”
  司机说:“抱歉太太,早上先生是自己开车走的,这个我不清楚。”
  “没事。”
  刚好此时赵锦橙下来了,她看到停在楼下的那辆白色A8,迈着一双长腿几步便到了跟前,拉开车门坐进来,“砰”地一声,把车门甩出了坐出租车的架势。
  钟亦心原本在发呆,被她这豪气万丈的甩门声吓了得往里一缩,连自己本来要说的话都给忘了。
  “你温柔点,这不是出租车。”
  赵锦橙气呼呼地瞪了她一眼,“你说话怎么跟我妈似的,我刚出门她还在啰嗦,说我没个女人样,头发短得我家老赵有一拼,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老赵都秃成地中海了,拿我跟他比?”
  钟亦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老赵是赵锦橙的爸爸,一个成天笑眯眯的好好先生,他的头发的确是有越来越少的趋势。
  拿赵锦橙的齐耳短发跟他比,是有些冤枉人。
  “笑屁!”赵锦橙问,“你老公呢,怎么不叫他一起,昨晚上真让你守活寡啦?”
  “刚跟你讲完电话他就回来了,不过也差不多吧。”
  钟亦心慵懒的靠在后座,拿指甲一下下拨弄着裙子上的花纹。
  赵锦橙笑了两声,然后从帆布包里拿出两根香蕉,递给钟亦心一根,“来,吃点垫垫肚子,我都快饿死了。”
  钟亦心看了一眼,没接。
  “快啊,赶紧吃,我跟你说,女人就要多吃香蕉,你要是男人,我就不给你吃了。”赵锦橙也不管她接不接,把香蕉往她身上一扔了事。
  钟亦心眨巴着眼睛问:“为什么?”
  吃个东西还分男女?
  赵锦橙满不在乎地说:“废话,你看这香蕉,看着硬,吃着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以形补形你没听过?男的吃多了,还得了?”
  钟亦心早已习惯了她的“橙”言“橙”语,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暗暗的记下了这个段子,可她刚好从后视镜里瞄到司机大叔,他的嘴角以非常诡异的角度抽搐了一下。
  她撞了撞赵锦橙的肩膀,“别乱说,注意场合。”
  “干嘛,这儿又没别人,”赵锦橙从包里又拿出一根香蕉,伸到前座,“司机大叔辛苦了,来一根儿不?”
  “不……不了,谢谢。”
  这回,司机大叔的后背整个儿抖了抖。
  还好他手够稳,握着方向盘的手没打滑,不然这会儿肯定撞上路边柱子了。
  钟亦心黑着脸把赵锦橙拉回座位上,为了他们的人身安全以及司机大叔的身心健康,必须制止赵锦橙对司机的“骚扰”行为。
  好在翠轩酒楼并不远,很快他们就到了。
  翠轩酒楼的早茶很有名,周末基本座无虚席,来得晚了得在外面拿号排队,大厅里都是搭台的。
  钟亦心和赵锦橙一进去,服务台的经理便认出钟亦心,登时堆满笑脸带着她们往二楼包房走。
  “钟小姐好久没来了,听说昨天是您大婚,恭喜恭喜。”
  “客气了。”
  钟亦心话语寥寥,经理很会察言观色,简短的寒暄之后,便专心带路。
  经理带她们来到包间,钟亦心看到旁边的“千禧门”包间紧闭,里头似有谈笑声,随口问了一句:“郑航来了?”
  经理回答:“是的,小郑先生和他的几个朋友在里面,要我去帮您打个招呼吗?”
  钟亦心摆了摆手,随后走进包间里坐下。
  这间酒楼是郑家名下的产业,郑家最早是做餐饮起家的,如今也涉足酒店和金融,餐饮这一块便由郑航来打理。
  她从小便认识郑航,两家人关系挺近,小时候不懂事也和其他小伙伴在一起疯闹过,长大了各有各的生活和圈子,渐渐疏远了些,但友谊仍在。
  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吃点东西,要是只有郑航一个人倒无所谓,既然他还有其他朋友,那就算了。
  经理会意,亲自为她们斟茶倒水后便退了出去,并帮她把包间门关上。
  他刚出去,就看见一个面生的服务员站在“千禧门”的门口,正猫着腰朝里面看。
  见她作势要推门进去,他忙喊住她。
  “喂!你!干什么呢!小郑先生在里面,别随便打扰!”
  “哦,我认识郑先生,想进去打个招呼……”
  经理白她一眼,“这里每个人都认识郑先生,都想进去跟他打招呼,他还要不要吃东西了?去,把你们领班叫过来,钟小姐在’百盛门’,让她照应着点……”
  正说着,一个穿着白衣黑裤的侍应跑过来,一脸焦急地告诉他楼下有人闹事,请他过去看看。
  “净给我找事!”经理刚走没两步,又回头叫住她,“你!就你了!进去给钟小姐点单,伺候上菜,别的包间不用你管。”
  他又补充,“先上壶熟普,钟小姐每次都喝这个,麻利点!”
  说完经理匆匆离开,走之前,他特意瞄了一眼女服务员的名牌,她叫“肖冉”。
  果然是新来的。
  倒也没事,钟亦心不是个刁钻难伺候的主儿,平时吃完就走人,不至于出什么岔子。
  看着经理离去的背影,肖冉皱了皱眉头。
  她盯着那间“千禧门”的雕花门把手看了一眼,满眼不甘地离去。
  几分钟后,肖冉冷脸提着一只茶壶,未曾敲门,直接推开门进去。
  里面坐着两个客人,她一眼便注意到那个坐在窗边,穿着杏色针织衫,长发微卷的女人。
  她化着淡妆,脸小小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透亮,五官十分抓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大而灵动,像两颗宝石,带着股浑然天成的高贵感。
  她眼下泛青,像没休息好,即便如此,仍难掩其姿容。
  “打扰了,我给您上茶。”肖冉有气无力的,一边倒茶,眼睛仍忍不住往她身上瞄。
  肖冉看到她搁在旁边凳子上的绿色蛇头包,还有她耳朵上戴着的宝格丽耳环,精致奢侈。
  还有她的手,根根手指修长莹洁,那是一双从不干活的手,随意地搭在桌上,像是件艺术品。
  肖冉发现她的指甲剪得很短,没做任何颜色,露出圆圆的指头,透着粉色。
  她忍不住又将目光移到那女人的脸上,她好年轻,却这么有钱,是哪个明星吗?不,她对这张脸没什么印象,即便是,大概也是个不出名的三线明星,又或者是某个大老板包的情妇……
  刚刚经理说她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钟小姐……
  肖冉越想越酸,不觉出了神。
  “满了。”
  女人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肖冉回过神来,发现茶杯里的水差点要溢出来了。
  她涨红着脸道歉,还好对方并未苛责,她稳了稳神,又给另一位短发的客人倒茶。
  赵锦橙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着,她一边点菜,一边念叨:“虾饺皇、海虾红米肠、百合酱蒸凤爪……凤爪来两份,给咱们钟钟以形补形!”
  钟亦心叹了口气,语气哀怨,“别叫我钟钟。”
  “瞧你这小可怜的样子,来来来,快跟我讲讲,昨晚你家陈嚣是怎么折腾你的?”
  肖冉听到陈嚣两个字,愣了一下。
  钟小姐……陈嚣昨天的新婚妻子不就是姓钟?
  她心里一慌,手跟着歪了一下,滚烫的茶水直接倒在了桌上,几滴溅到了钟亦心手上,她被烫得一缩。
  “干什么你!往哪儿倒呢!”赵锦橙瞪了肖冉一眼,赶紧站起来查看钟亦心的伤势,她紧张得不行,“你怎么样,烫哪儿了?”
  钟亦心摸了摸自己的手,被溅到的地方有点发红,没大事。
  “没事,你别紧张,我去洗手间冲冲。”
  赵锦橙眼睛都瞪起来,“什么没事!你这手磕到碰到是开玩笑的吗?走,赶紧去医院看看!”
  钟亦心说不用,赵锦橙非要去,两人拉扯了一会儿,赵锦橙正好瞥见站旁边的肖冉撇着嘴翻白眼,当时火气就上来了。
  她很生气地冲肖冉喊道:“你们经理呢!我要投诉你!从进门就垮着张脸,眼睛到处乱瞅,心不在焉的,有你这么做事的吗?”
  赵锦橙个子高,嗓门大,凶起来跟男人似的,她说话本来就火爆直接,一点弯也不拐,看上去像是要吃人。
  肖冉脾气上来,梗着脖子不甘示弱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自己都说没事了,不就几滴热水吗,哪有这么娇贵?!”
  “你少放屁!你知道她的手值多少钱吗,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
  隔壁正在上演一场撕逼大战,而一墙之隔的“千禧门”,几个男人围着张大圆桌,围绕着昨天陈嚣的婚礼,聊得十分起劲。
  “我说陈嚣,你昨儿春宵一刻,今天不陪着老婆做晨间运动,跑来吃早茶,哪根筋搭错了?”
  “猴子你快闭嘴吧,当心嚣哥揍你,敢拿嫂子开玩笑……”易少臣吃饱喝足,靠在椅背上神情懒散地抽烟。
  他们都是城中权贵之后,和陈嚣交情不浅,猴子叫周世尧,个子偏瘦,另一个易少臣,是个不安分的主,玩世不恭,每天有一百种花样气死他老爸。
  和他们比起来,郑航和陈嚣则显得沉稳多了,郑航不抽烟,陈嚣今天突然也不太想抽,他们便坐到了另一头。
  “你和小钟怎么样,没闹吧?”郑航知道陈嚣不乐意结这个婚,要不是他奶奶这场大病,他甚至都不会回国。
  他们这帮人,婚姻大事皆是身不由己,郑航近来也在家里的安排下跟某位金融新贵的妹妹订婚,猴子和易少臣都是这样,大家也无所谓。
  可陈嚣不同,他脾气冷硬,自己颇有主意,早年跟父亲闹翻,一气之下出了国,说不回来就不回来。
  如今世上恐怕他只给他奶奶面子。
  陈嚣眼也不抬,语气不辨喜怒:“我跟她能闹什么,倒是你,跟她很熟吗?”


第4章 
  “小时候一个院的,现在不常联系,”郑航笑着换了话题,“对了,肖冉我安排在这儿做事了,端茶送水,挺轻松,要不要叫她过来坐坐?”
  肖冉是肖磊的堂妹,正在读大二,肖磊是他们的朋友,念的警校,五年前在一次任务中牺牲了。
  上个礼拜肖冉给郑航打电话,说想到他这儿做兼职,郑航便在翠轩给她找了份清闲的差事。
  “不了,又不是让她来做客的。”
  猴子插话进来:“肖磊妹妹?不是在读大学吗,怎么出来做事了?交不起学费啊?早说啊,哥给她出!你说你也真是,还让人来端盘子。”
  “端盘子怎么了,我在美国那几年也端过盘子。”陈嚣淡漠地说。
  “你跟你老爸犯轴,活该!”猴子幸灾乐祸地说,“肖磊妹妹不就跟你妹妹似的,一点也不心疼……”
  “要认妹妹你自己认,我没那闲工夫。”
  陈嚣话音刚落,突然听到隔壁包间“砰”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
  郑航皱了皱眉。
  二楼右边的五个包间都是专门预留给贵客的,不管隔壁是谁,他身为老板,都不能坐着看白戏。
  他叫来值班经理,问他那边出了什么事。
  “新来的服务生跟客人发生了点争执,推搡了一下,茶壶摔地上了。”经理觉得自己倒霉透了,下楼劝个架的功夫,楼上又打起来了。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王姐已经去处理了。”
  郑航点点头,指着那堵墙问:“那边是谁?”
  经理低着头回答:“钟小姐。”
  易少臣愣了愣:“钟小姐,哪个钟小姐,不会是……”
  说着,他和猴子都齐刷刷地看向陈嚣,陈嚣却异常淡定,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是个毫不相干的人。
  郑航沉声问:“钟小姐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手被烫到了一点,钟小姐倒没怪罪什么,就是她那个朋友,不依不饶……”
  郑航表情登时变得难看。
  说话间,陈嚣已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他把手里的打火机揣回口袋里,越过哭丧着脸的经理,径直朝门外走去。
  郑航和余下两人也赶紧跟上。
  一出包间,便听到旁边的吵闹声,走廊里站着几个服务员,正在探着头朝里看。
  “你他妈挺厉害啊,还朝我们扔茶壶,信不信老子把茶壶扣你头上!”
  赵锦橙气得眉毛倒竖,刚才那茶壶砸下来,多亏钟亦心反应够快,拉着她就往后闪。
  幸运的是茶壶里已不剩多少热水,否则肯定得烫她们一身。
  他走至门口,刚好看见穿着服务生制服的肖冉正流着眼泪跟身边领班模样的女人解释:“王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手滑了。”
  而钟亦心和另一个短发女人站在窗边,地上茶壶翻了,浅色的茶水流得满地都是。
  王姐也很为难。
  一边是钟家大小姐,一边是自家老板特意安排进来,还让她多加照顾的大学生妹妹,她谁都不想得罪。
  陈嚣神色冷淡地敲了敲门,打断她们的对话:“什么情况?”
  包间里的几人齐齐望向他。
  钟亦心看见一大清早便消失的陈嚣突然从天而降,还未说话,赵锦橙突然拉了拉她的袖子,扯着嗓门说:“这不是那个让你守活寡的老公吗?”
  钟亦心:“……”
  陈嚣:“……”
  就在这时,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的肖冉忽然停住,又喜又怯地喊了一声:“陈嚣哥哥!”
  “你们认识啊?”赵锦橙眼神不善,在陈嚣和肖冉身上来回打量。
  王姐看这场面,脸上的妆都快绷不住了。
  她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可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修罗场?
  转眼间郑航几人也到了,包间里顿时站满了人,个个都不是好惹的,王姐走到郑航面前,向他报告了大致情况。
  “小姑娘没经验,一紧张手滑了,茶壶掉地上了,还好没烫着钟小姐……”
  “她那是手滑吗?她分明是故意的!”赵锦橙气得踢了脚地上的茶壶,哐啷一声响。
  钟亦心按了按她的手,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郑航哥哥,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肖冉擦了擦眼泪,又怯怯地看了眼一言不发的陈嚣。
  从他进来后,就没看过她一眼。
  可她看见他左手上并未戴戒指,心里又忽地一喜。
  “没事,一场误会,”郑航不好说什么,他拍了拍肖冉的肩膀,又关切地看向钟亦心,“小钟,你跟你朋友没事吧?”
  “既然你说是误会,那就当没事吧。”钟亦心拿纸擦了擦手,神态淡漠。
  肖冉咬了咬唇,神色复杂地看了钟亦心一眼。
  赵锦橙急了,“什么没事?她连一声对不起都没说,还有你这手,要是真烫到了,她准备怎么赔……”
  钟亦心眼神微变。
  肖冉求助似的看着王姐,指望她说说话。
  王姐多精明,钟亦心这话棉里带刺,到底是千金小姐,看着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一句话说得她冷汗都要下来,这屋子里非富即贵,她谁也得罪不起。
  见王姐没反应,肖冉一脸泫然欲泣的看着陈嚣:“陈嚣哥哥,是我惹了钟小姐生气,我这就跟她道歉……”
  说完,她就转向钟亦心那边,抽抽嗒嗒的开口:“钟小姐,我……”
  陈嚣冷声打断她:“陈太太。”
  肖冉一愣,“什么?”
  陈嚣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不是钟小姐,是陈太太。”
  众人脸上微微变色,就连钟亦心都不禁望着他,眼神复杂。
  肖冉垂下眼睛,掩饰心中汹涌:“对不起,陈……陈太太。”
  钟亦心没说话。
  肖冉擦了擦眼睛,赌气般对郑航说:“老板,我还是不做了,我太笨,做不好这份工作,还得罪客人,这几天的工资我不要了。”
  郑航轻揉眉心,无奈地看了陈嚣一眼。
  他表情淡漠地靠在门框上,额前碎发垂下一丝阴影,瞳孔黑得深沉,像一滩调不开的墨,眼神慵懒,显得满不在乎。
  肖冉说完话,站着不动,拿眼偷偷瞅他,谁都看出来她在等他挽留。
  猴子这时也出来打圆场,他嬉皮笑脸地跟钟亦心打了个招呼,又说:“嫂子,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你劝劝嚣哥。”
  钟亦心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小孩子……”
  看她模样比自己小不了几岁,满眼精明市侩,认这样的小孩子,钟亦心怕折寿。
  别的就算了,郑航的面子,她给。
  “郑老板,她是你店里的人,你自行处理,我不干涉。”
  说罢,她拉着赵锦橙款款朝外走,无视肖冉眼里的嫉恨,路过陈嚣身边时,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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