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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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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楚也出来了。
后面,跟着薛宝怡,一瞧见江织手里的兰花,就开始调侃人了:“哟,收到花了呀。”他挤眉弄眼,老不正经了,“织哥儿,哪家姑娘啊?”他在里头,没瞧见人。
姑娘?
是个小光头。
江织不喜欢花,捏在手里瞧了几眼,也没扔:“少乱讲。”
薛宝怡正是怀春的年纪,骑着摩托车栽姑娘出去打了几次麻将了,就自以为是‘情圣’了,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我怎么乱讲了?都送你花了,准是对你芳心暗许了呗。”
“嘴巴闭不上了是吧?”江织拿着枝兰花,进了屋。
薛宝怡在后头,朝乔南楚挑眉:“快瞧他,脸都红了。”
乔南楚看了一眼,还真红了。
那枝花被江织带回了江家,是骆家花房最贵重的一枝,自然,骆三少不了一顿打
晚上,唐光霁回来了,带了肉回来了,他把走路一瘸一拐的骆三叫过去,把打包回来的肉给她:“去楼上吃。”
她白天挨了打,脚有点跛,不过她很高兴,欢欢喜喜地抱着肉上了阁楼。
唐光霁在后面念叨了一句:“太瘦了,得多弄点肉给她吃。”
何香秀哼:“有饭吃就不错了。”
哪有肉吃,骆家人想教训她,饭吃多了,也能比成为挨打的理由。
唐光霁的话骆三听到了,她觉得是,江织好瘦,瘦了要吃肉。
后来,唐唐光霁不在家的时候,何香秀没看住她的时候,她会偷偷去厨房,偷肉给江织吃,还会把她生病要吃的药都省下来,藏在枕头芯里,等江织来了,就都给他,因为他身体不好,总要吃药。
后来,入冬了,江织畏寒,鲜少来骆家。
后来,骆三只要得了闲,就会去骆家大门口蹲着,漫无目的地等啊等,等啊等,等那个让她一见着就欢喜的人。
她认得江家的车,老远就能认出来。
“小少爷。”
江织停下了脚:“你先过去。”
江川犹豫了会儿,听从了吩咐。
“出来吧。”江织站在骆家的大门口,没往里走,
门口两边各种了一棵四五米高的雪松树,骆三从树后面挪出来,蹑手蹑脚、畏畏缩缩地。
江织瞧她:“你躲这儿干嘛?”
等你呀。
她黝黑的小脸的太瘦了,衬得一双眼睛很大。
已经入冬了,帝都的冬天很冷很冷,早上下了雨,地上没干的雨水一会儿便凝成了薄冰。
这天气,她只在单衣的外面套了一件工装外套,外套上面印了五个大字——佳佳乐家私。
江织眉头拧着:“骆家连衣服都不给你买?”
关于骆三的事,他问过他家老太太,说是骆家对外称这孩子是养子,可貌似下人都比这个养子的待遇要好。
他看了她的手一眼,被冻得不像话了,他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给她:“穿上。”
她没有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他也怕冷,打了个哆嗦,恶声恶气地催她:“让你穿上你就穿上,别磨磨蹭蹭。”
羽绒服是短款的,黑色,他里面穿的是白色毛衣,雪一样的颜色。
羽绒服好看,他也好看,她接过去,抱着摸了一会儿,穿上了。
小傻子。
衣服留下,江织头一扭,走了。
她跑着跟上去,就在后面一两米的距离,牢牢地跟着。
前面的少年回头说她:“别跟着我。”
她踮起脚尖,不发出声音地、轻手轻脚地、偷偷摸摸地……跟着。
还跟着呢!
前面的少年故意走快点,后面的小光头也跟着走快点。
早上下了雨,这会儿地上有薄薄的冰,他走得太快,脚底一滑就往后仰,她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抱住了他,并且在后面扎了个马步,稳稳地托着他的腰。
江织:“……”
这见鬼的姿势!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破天气,脸上面不改色,站直了,瞧了一眼还托在他腰上的手:“你还不松开!”
两个男孩子,这么扶着,像什么样子!
骆三赶紧松手,她手脏,他正好又穿了件白色的毛衣,她手抓过的地方,留了几个黑色的手印。
脏死了!
江织掸了掸毛衣,没掸掉那两块印,哼哼了声,往前走了。
骆三跟在后面,怕他再摔,张开着两只手、扎着马步,像一只螃蟹一样走在他后面。
前面的少年回头看了一眼,笑骂:“傻子。”
那傻子笑得可开心了。
等把江织“护送”回了屋里,骆三就去扫地了,扫他来时的那条路,小雨断断续续的,她怕路上还会结冰,怕摔着他,就在那天路上铺了一层粗沙。路是不滑了,只是脏鞋。
下午,骆三被二小姐叫去了。
“路上的沙是你铺的?”
骆颖和嫌骆三脏,从来不让她进别墅一步,她们都站在院子外面,天太冷,露天的游泳池因为没有人搭理,也凝了一层薄冰。
骆三点头。
骆颖和把换下来的江织运动鞋鞋扔到她身上:“给我洗干净。”
哦。
她蹲下,把鞋捡起来。
骆颖和刚要进去,发现了她身上的衣服:“你这衣服哪来的?”
江织给的,她穿大了很多,像小孩穿大人的衣服。
骆颖和盯着她身上那件羽绒服:“偷的吧。”
骆三立马摇头。
怎么可能不是偷的,这么贵的牌子。骆颖和认定是她手脚不干净:“之前是偷吃的,现在还偷衣服了。”她走上前,扯住骆三的袖子,“这么贵的衣服,你穿得起吗?”她命令,“脱下来。”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骆三头一回反抗,她一只手抱着身上的衣服,一只手推骆颖和。
骆颖和往后趔趄,火大了:“我叫你脱下来!”
骆三转头就要跑。她
骆颖和一把拽住她羽绒服的帽子,用力一扯,顺着往后倒的惯性,把她推到了游泳池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立马有佣人闻声过来,就看见二小姐叉腰站在游泳池旁边,怒气冲冲地说:“你把我的泳池弄脏了,不洗干净,就别上来了!”
泳池里是骆三,在扑腾。
“二小姐,”佣人说,“他好像不会游泳。”
骆颖和嗤了一声:“还能淹死他不成。”她就站在那儿看着。
不远处,江家的佣人们都出来瞧热闹了,私下议论纷纷。
“那不是骆三吗?”
“是啊。”
“他冲撞了二小姐,被罚下去洗泳池。”
“傻子就是傻子,都不知道要抽干水。”
“……”
江川在前面领路,正对江织说到老太太唤他回去,后面的人突然跑了。
“小少爷!”
江川就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个走路都会喘的少年跳进了泳池,完了,这得去半条命……
太猝不及防了,骆颖和都没瞧清是谁下去了:“谁跳下去了?”
佣人看见了着急忙慌的江川:“好像是、是江小公子。”
骆颖和这下慌了:“还不快下去救人!”
人捞起来一看,真是江织!
江织不会游泳,这日天凉,池水又冰冷刺骨,他身子差、体质弱,喝了不少水,冰水入肺,大病了一场,送了半条命。
整整一下午,江织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他昏昏沉沉间,听到有个粗哑的声音在叫他。
“江织。”
“江织。”
“江织。”
他眼睫毛颤动,睁不开眼,人迷迷糊糊的。
床头,趴着一个小光头。
“江织。”她把手放在身上擦了擦,握住他的手,“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她说,眼睛红红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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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江织的病有古怪,纺宝相救(一更
她说,眼睛红红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这会儿,外面有人在说话,她擦擦泛着泪花的眼睛,不舍地从窗户里爬出去了。
是江家老夫人来了,随同的还有江家的家庭医生秦印与骆怀雨父女,一进屋,老夫人便催着秦印:“秦医生,你快给织哥儿瞧瞧。”
秦印上前去把脉。
江老夫人叫了一声‘亲家公’,语气着实不怎么友善:“我家织哥儿来这儿做客,你们骆家就是这么招待他的?”
骆怀雨没吱声,一旁的骆常芳开口了,解释道:“母亲,您误会了,织哥儿是自个儿跳下去的。”
江老夫人半句都不信:“这么冷的天儿,谁脑袋被门挤了,自个儿跳下水?”
骆常芳:“……”您的乖孙子脑袋被门挤了!
“行了。”江老夫人把骆家父女打发走,“你们去忙吧,让织哥儿先静养着,待他醒了我再问他。”
像个老佛爷!
江骆两家虽然是姻亲,但江家家大业大,又是四大家族之首,而骆家呢,底蕴不够,在帝都还排不上前头,总归是矮了江家好几截,这江老夫人发话,就算在骆家,骆怀雨也要给足了面子。
骆家父女走后,江老夫人又唤来江川:“去把织哥儿的药煎了。”
“是,老夫人。”
江川出去后,江老夫人又朝外头喊了一句:“扶汐。”
温婉的少女缓步进来。
是江家四房的姑娘,江扶汐,十六岁的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模样标致,气质极好,很是端庄大气。
江老夫人交代她:“我回一趟江家,你留下来,好生照看织哥儿。”
江扶汐说好。
待老夫人走了,她将大衣脱下,好生挂着,提着裙摆走到床头,唤了一声:“江织。”
床上的少年昏睡着。
她拂裙坐下,俯身,伸手碰了碰少年的脸,轻声喊着他名字。
“江织。”
“江织。”
“……”
一声一声,痴迷了双眼。
江织是被吵醒的,睁开眼,只有管家江川在床边,屋外的太阳暗着。
他问:“刚刚是谁来了?”高烧了许久,他嗓音很哑。
江川回道:“我去厨房拿药了,没注意。”又说,“应该是扶汐小姐,她刚走没一会儿。”他端着托盘上前,“少爷,您先把药喝了。”
这中药又臭又苦,江织皱着眉端了药碗。
房门突然被撞开。
骆三跑过来,抢了他的碗,摔了地上,汤药全洒了,
“怎么了?”江织问。
她拽着他就往外跑,上了阁楼,她像做贼一样,关上门,踮着脚凑到他耳边来说:“你要躲起来,他们给你喝毒药,他们都是坏人。”
那是江织第一次听她开口。
“你会说话?”
她没有回答,从破破烂烂的枕头芯里翻出来一颗药,要喂给他吃,他满腹疑问,却还是张了嘴,吃了一颗‘来历不明’的药。
之后,她又把他藏到柜子里,自己背靠柜门,守着不走,直到她抬头看见了窗外的人。
是骆怀雨,在朝她招手。
就是那次,骆怀雨发现了,她会说话。
她去见了骆怀雨,他要脱她的衣服,是唐光霁拦下了,等她再回阁楼,天都已经全黑了。
病弱的少年还没走,坐在她的小木床等,也不嫌脏了,腿上盖着她的那条有补丁的毯子。
因为等了太久,他不开心了:“你刚刚去哪儿了?”
她有心事,在思考着,没有回答。
他更加不满了,生气地盯着她:“你不是会说话嘛,怎么都不理我?”
她说:“干活去了。”声音又粗又哑,比许多男孩变声期的声音都要难听。
“为什么要装成哑巴?”
他这么问的时候,不像个少年了,老气横秋,又让人踏实。
骆三看着他,没有回答。
“不可以告诉我?”
她点头。
平时脾气不怎么好、耐心也不怎么好的少年,这会儿很好说话:“好,我不问了,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她不会告诉别人的,连唐想都不告诉,她只告诉了他。
“江织。”她说话不利索,只有叫他名字的时候不会磕磕绊绊。
她说得很慢,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表达:“别喝江川端给你的药,他是坏人。”从来不开口的她,对他说了很多字,“骆常芳也是。”
她说:“我躲在厨房的时候听到了,骆常芳对江川说,杜仲少一钱,茯苓多一钱。”
她躲在厨房,是要偷肉给他吃。
少年的眼睛突然红了。
“好,知道了。”他说。
外人都说,他家老太太最疼爱他了,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都摘来给他,那时候他太年少了,竟信以为真了。
疼爱他,却不庇护他,不像眼前的这个小傻子,分明手无寸铁、分明自身难保,分明连饭都吃不饱,却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她踮着脚,摸他的头,笨拙地拍着:“你别难过。”
真傻。
“骆三,”他没躲,让她碰了他的头,“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给我摘吗?”
骆三失落地说:“星星摘不下来。”
如果能摘下来,她会用脚攀天,手去摘星辰。
江织笑了:“你太矮了,等你再长高一点,就可以给我摘了。”
他在骗人,骆三还是点头,说好,说等她长高了就去给他摘星星。
那次落水,江织住了小半个月的院,出院的次日,他去了一趟骆家。
“二小姐,”
江川上了二楼请人:“我家小少爷请你过去一趟。”
骆颖和受宠若惊:“他找我做什么?”江织这几个月来骆家来得勤,但他几乎没有同她说过话,更别说有私交了,不同骆青和往来,倒是和骆三那个傻子走得很近。
江川在房外回话:“小少爷没说,我也不太清楚。”
“请你等一下。”
她去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怀着满心窃喜去了别墅的后院。
江织模样生得好,是帝都一顶一的贵公子,骆颖和当时十几岁,怀春的年纪,对漂亮高贵的少年自然心存好感。
她欢欢喜喜地去见他:“江织。”
羸弱精致的少年站在泳池旁,身后是冬日暖阳,被他一双夺目的桃花眼衬得黯然失色。
真是漂亮得不像话。
“骆三是你推下水的?”他开口便质问。
骆颖和一颗雀跃的心,一下子就冷了,还有些发慌,狡辩说:“我只让他清理水池,是他自己脚滑摔下去了。”
江织不紧不慢:“是吗?”
她慌得紧,躲开目光:“是。”
他没再说什么了,走到她后面,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噗通一声,溅起了很大的水花。
江织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抱歉,手滑。”
泳池有近两米深,骆颖和是只旱鸭子,在里面胡乱扑腾。
“救……救……”
她张嘴呼救,呛了两口水,就开始往下沉。
佣人闻声过来,刚要上前救人,江小公子慢慢悠悠地扔了一句:“你们二小姐在清理泳池,没清理干净之前,别下去打扰她。”
这下,佣人不敢上前了。
“江川。”
“是,小少爷。”
江织把擦手的帕子扔给了他:“留这儿看着,人没死就成。”
意思是,先让她喝点水、吃点苦头。
江川看了一眼在水里挣扎的少女:“少爷,这不大妥,万一——”
“我做什么了?怎么就不妥了?”江织半敛着眸,桃花眼淡淡地扫过去,“你们看到了吗?”
佣人先是发愣,而后都摇头。
江织面不改色地扭曲事实:“是她自己脚滑,摔下去的。”
说完他便走了,留下江川在看着,等人水喝得差不多了,才让人下去捞人。自然不会淹死人,分寸还是有,就是让骆颖和喝了点冷水,得了个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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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小徐纺:你看,我终于发育了!(二更
自然不会淹死人,分寸还是有,就是让骆颖和喝了点冷水,得了个肺炎。
打那之后,骆颖和对江织就彻底收了心思,别说惦记他了,怵他怵得要死,看见了就躲。
这事儿自然也传到了江老夫人的耳朵里,老夫人把江织叫来,发了一顿火:“要是人有个什么,你让怎么跟骆家交代?”
江织年少,不服管:“这不是没什么嘛。”
他是半点悔改之心都没有。
老夫人恼得很,鲜少这样疾言厉色:“还不知错啊你?”
他不知错,还有理了:“是您教我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摔下去就是她害的,现在正好,两清了。”
十六岁的少年,轻狂得很。
江老夫人坐着瞧他:“前几日你还说是你自个儿摔下去的,怎么现在又成她害你了?”
少年扯起谎来面不改色:“她让人下去清理泳池,水打湿了路面我才滑了脚,不怪她怪谁。”
胡搅蛮缠也罢,不能把骆三搅和进来。
这般无理取闹的话把江老夫人气得不轻:“你还强词夺理。”没法跟他说理了,“下午你随我上骆家赔个不是。”
江织:“不赔。”
“你——”老夫人气结,打骂道,“你这泼皮!”她气得拍案起身,拂袖就走。
窝在躺椅上的江织坐起来:“您别走,我还有事儿问您。”他喊得急,气不顺,咳了几声。
江老夫人不忍心,又折回来了,给这小祖宗顺着气:“又要干什么?”
他喘了几下,因为咳嗽,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一层血色:“您知不知道骆三是从哪里抱养来的?”
“你问这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不明白而已,骆家想要个传宗接代的儿子,怎么不领养个正常的,偏偏找了个不会说话的。”
也想不明白骆三为什么要装哑。
“这是骆家的家事,外人怎么会知道。”江老夫人与他说了几句,“骆老爷子对外说,那孩子三岁了才被查出有问题,不忍心丢了才继续养着。”
这种理由,也就唬唬不知情的外人。
“养得不人不鬼的,动不动就打骂,”少年冷嘲热讽着,“我看是他仇家的孩子吧。”
平时连自家事儿都懒得管的家伙,对骆家那养子却上心得很。
江老夫人不悦:“少管别人家的事儿,尤其是骆家那个哑巴,你给我离他远一些。”
他哼了哼,没说话。
离远一些是不可能的,江小公子去了骆家就找那小哑巴,正因为如此,传出了不少闲言碎语,说江家的小公子有龙阳之好,尤其喜欢那种还没有发育的小嫩芽。
每每骆三听了这样的话,都非常哭丧,偷偷跑到卫生间,把束胸的白布解下来,拿这个小破镜子左照右照,越照越哭丧。
哎!
她真的是没发育的小嫩芽。
直到夏天,她才长了一点个头,胸前也长了一些,怕被人瞧出来,就总是含胸驼背,因为这个,江织说了他几次,说她缩头缩脑,像只老鼠。
“骆三。”
她刚摘完狗尾巴,被骆颖和叫住了:“手里拿的什么?”
是江织最喜欢的东西。
江织说了,今日会来找她,她特地去后院采了一把最茂盛的狗尾巴草,每一根都是她精挑细选过的。
骆颖和瞅了一眼那把草:“什么垃圾都往屋里捡,跟个要饭的一样。”数落完,她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一盆兰花,“你把这兰花给大伯母送去。”
骆三站着没动。
骆青说过,不准她出现在萧氏的面前。
骆颖和见她不动,恼火得骂:“聋了是吧,还不快去!”骂完,又说,“放门口你就下来,骆青和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让你上去的。”
骆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搬着盆兰花上去了。
“傻子!”
骆颖和得了逞,笑得洋洋得意。
萧氏跟骆常德在楼上吵架,这小傻子现在上去,只要被萧氏撞上,就有好戏看咯。
骆常德夫妇分居多年,萧氏住在三楼,骆三还没走近放门口,就听见了争吵声,模模糊糊的,听不太清。
是萧氏在谩骂。
“骆常德,你就是个畜生!”
“连你的亲表妹都不放过。”
她疯了似的,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放声大笑:“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被周清檬剪掉命根子,活该你断子绝孙。”
骆常德也好不到哪儿去,情绪彻底失控。
房里,瓷器被砸得咣咣作响。
“你他妈住嘴!”
萧氏非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地辱骂:“表妹搞完了,又看上弟妹了,你可真恶心!我要去告发你,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再警告一次,给我闭嘴!”
“不要脸的畜——”
话没骂完,咚的一声,骆常德把萧氏按在了沙发上,双手掐住他脖子。
“你说啊,怎么不说了?”
“去告诉别人,是我奸污了周清檬。”
“去啊!你去啊!”
他用一只手掰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拿了一瓶安眠药,往她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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