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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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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织没有接:“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去了趟医院才发觉,我是真老了,越来越糊涂。”她把转让书放在桌子上,“织哥儿,常芳做的那些事儿,我其实都知道。”
他眼波荡了一下。
许九如坐下,倒了两杯茶:“她一直在你的药里动手脚,之前还有个度,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她加了药量。”
“你都知道?”
她没有否认,叹了一声,语气释然了:“江川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怎么可能听常芳的。”
坦白吗?
还是计策?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许九如握在手里的杯子抖了一下,洒了几滴茶水出来:“因为我恨你。”
江织目光定住了,看着她浑浊的眼睛一点一点滚烫、翻涌,平日总被她揣在目光里的慈爱全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愤然。
“你知道你父亲怎么死的吗?”她攥进手里的杯子,“是为了我报复我。”
这是江织第一次听她说起他的父亲,江维宣。
“我不喜欢你母亲,我们水火不容,她生下你之后,我只要孙子,把她赶出去了,就是那次,她出意外去世了。”
她眼眶发红,哽咽了:“你父亲把所有罪过都怪在了我头上,他自杀不仅是为你母亲殉情,也是为了报复我,他说我杀了他的妻子,他就要杀我儿子。”
江维宣自杀那年,才只有二十二岁,风华正茂的年纪。
他抱着关婉苏的遗照,割了脉,躺在血泊里指控他的亲生母亲。
他说:许九如,你害死了我的妻子,可你是我生母,我不能让你给她偿命。
他说:那我就让你儿子给她偿命。
这两句话,是他最后的遗言。
许九如咬着牙,紧握的手在发抖:“知道为什么我恨陆家吗?”她眼里的火光裹着恨意,一层一层往外涌,“因为你母亲到死都还记挂着陆家的老二,陆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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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真相揭破了,冰雪表白成功(二更
“因为你母亲到死都还记挂着陆家的老二,陆景元。”
江织一言不发,目光渐渐冷下去。
她紧紧攥着手,声音颤抖着怒喊:“都怪关婉苏!我恨死她了,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要不是她,我的儿子怎么会死,他才二十二岁,是我最优秀的儿子,是我江家的继承人。”她目光淬了毒一般,透过他,仿佛在看着他的母亲,“织哥儿,你太像她了。”
太像了,尤其是眼睛,一模一样。
像得令她恨不得将他掐死在襁褓。
窗外天已经黑了,昏昏沉沉的光线里,他那双桃花眼灼灼发亮:“就因为这个,你恨我?”
许九如把冷掉的茶喝下,情绪满满平复:“我憎恶你母亲,可你又是我的亲孙子,是维宣唯一的儿子,我一边恨不得掐死你,一边又想弥补你。”
“所以,你一边让我久病缠身,一边四处寻医,保我性命?”
她没有否认,热泪盈眶地看他:“织哥儿,是奶奶对不住你。”
她抬起手,岁月对她并不宽容,手背的皮肤早就松弛,青色的筋凸透出了表皮,老年斑发黑,她手才伸到半中,江织往后退了,
手僵住了,半晌后,她握着手收回去:“以后你的药我不会再让人动手脚,世瑜也已经回来了,我一会让他治好你。”
治好了又怎么样?
当没有发生过?
他了从来都不是大度善良之辈,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这些股份,我收下了,是您欠我的。”
他眼角有些红,眸光却无波无澜。
“您对我有养育之恩,用这个恩情来抵,我不会再记您害我的仇,但也不会原谅您。”他目光如深秋的井,里头平平静静,是深不见底的冷冽,“以后,我不会再信任您了。”
“织哥儿……”
许九如喉咙哽住,泣不成声:“都是我造的孽。”
他目光薄凉,最后鞠了个躬:“奶奶,保重身体。”说完,推门出去。
“织哥儿!”
她心口一哽,眼前发黑,跌坐回了椅子上。
阿桂大喊:“老夫人。”
“老夫人!”
江织刚出房门,就停住了脚。
“徐纺。”
周徐纺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带他走了。
如果她不带他走,他可能会心软,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不管真假,许九如到底疼爱过他,不论她是何目的,到底是她把江织从牙牙学语养到了如今的年纪。
回了房间,江织把她拉到怀里:“都听到了?”
“嗯。”周徐纺眉头紧锁,“你信她说的话吗?”
江织还下不了结论:“话里没有漏洞,要么是真的,要么一大半是真的。”
周徐纺毫不犹豫:“我不信。”
她不管话的真假,她不信的是许九如这个人。
“江织,我没办法相信任何伤害过你的人,如果许九如真的心疼你,真的把你当亲人,不应该是这样,我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就拿我自己对比,你也是我的亲人,是我疼爱的人,可要是我,不论任何情况,就算你背叛我,就算你做了让我接受不了的事,就算我恨你,也绝对不会对你下手,再恨都不会。”她眼里黑白分明,全是他,“可许九如下得去手,而且不是一回两回,是二十四年。我小人之心也好,没有肚量也罢,我还是觉得,不能信她。”
她很清醒,因为是旁观者。
他是当局者,看得更迷,是真摸不清许九如的底了。
思量的片刻,他说:“徐纺,我信你。”
太阳已经彻底落山,江家宅院里的灯笼点起来了。
除夕那晚被薛冰雪用烟花炸坏的那棵罗汉松又抽了新芽,终于冒绿了。
薛冰雪把江维尔叫到树下。
“维尔,”这三天,他等得抓心挠肝,等不了了,就跑来了江家,“那天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答复我。”
江维尔看着他,沉默了良久。
他很紧张,后背都出汗了,再问了一遍:“你愿不愿意当我女朋友?”
只要她点头。
他可以为她上天下海,为她徒手摘星辰,为她不再瞧别人一眼。
她没有点头,也不摇头:“我有时候会想起肖麟书、想起林双,虽然放下了,但还是很失落、难过,每次这个时候,你总在我周边,赶都赶不走,然后用一百种讨打的方式让我短暂地忘掉了脑子里想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我对你产生了依赖。”
薛冰雪没有听懂,不知道这是同意了,还是拒绝了,手足无措地站着,目光慌乱。
“冰雪,我还没有像你喜欢我那样深刻地喜欢你,这样,”她走上前,“你也要跟我交往吗?”
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
他眼里,星辰遍野,笑了,用力点头:“我不贪心的,你只要喜欢我一点点就够了。”他伸出小拇指,就比了一点点,一点点。
只要她喜欢他一点点,他就会开心一辈子。
江维尔把手伸向他:“那我们交往吧。”
他把放在背后的手拿到前面,摊开,掌心有个手机:“我录到了,你不可以反悔了。”把录音存稿,他擦了擦手心的汗,拉住了她的手。
江维尔笑:“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还录音。
他另一只手也伸过去,把她两只手都拉在手里:“维尔,我真的好喜欢你。”他又兴奋又害羞,“从、从你十四岁脱我裤子的时候起。”
江维尔:“……”
那是她跟薛宝怡打的赌,只要她敢掐薛冰雪的JJ,薛宝怡就把那个限量版的双截棍给她。
那个双截棍江维尔已经不记得丢哪儿了,只记得因为这个事,薛冰雪躲了她三个月。
往事不堪回首,气氛一度很尴尬。
“三爷。”
桂氏来得刚刚好,打破了尴尬:“老夫人身体不大舒服,还请您过去看看。”
江维尔不好意思,要把手抽回来,薛冰雪拽着不松开,她也就由他了,问桂氏:“被织哥儿气的吧?”
桂氏点头。
“你去给我母亲看病,我找江织谈谈。”关于下药这件事,她还要找江织确认一下。
薛冰雪不舍地松开将江维尔的手:“那我待会儿再来找你。”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许九如又咳了点血沫子出来。
薛冰雪给她把了脉,是急火攻心,开了几贴中药,嘱咐许九如要静养。
许九如把方子给了阿桂,客气地同薛冰雪道了谢:“麻烦你了。”
薛冰雪眼里欢喜,藏不住了,他就不藏了:“我和维尔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您不用跟我客气。”
许九如紧皱的眉头松开了:“那丫头终于开窍了。”
薛冰雪羞赧地笑。
快到晚饭时间了,江织已经带周徐纺走了,江维尔摸了个空,在一楼的楼梯口撞上了江扶汐。
她喊住江维尔:“小姨。”
“嗯?”
江维尔回头,见她抱了只橘猫。
“河西好像吃坏肚子了,一直在吐,我要带它去医院看看,奶奶的汤还在厨房煨着,你帮我送过去可以吗?”
因为老太太不是很喜欢猫,江扶汐的猫很少回到前厅来,江维尔这才记起来,她的橘猫叫河西。
真瘦,橘猫不都是很肥的吗?
江维尔看了一眼趴在江扶汐手臂里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猫儿:“行。”
江扶汐道过谢,才抱着河西出了门。
“喵。”
“喵。”
这恹恹无力的样子,不会不行了吧?
江维尔去了厨房。
“肖麟书那个经纪人快出狱了。”
是老太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
门口没人守着,江维尔端着托盘过去。
“当时维尔来求我,我拿她没法子,就网开了一面,那个女人虽然获罪了,但只判了半年,没多久就要出来了。”
“伯母您想说什么?”
是薛冰雪。
“我就是提醒你,千万要封好口,要是让维尔知道我们在肖麟书那里做了功夫——”
“咣。”
瓷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薛冰雪回头,门从外面推开了,他慌了:“维、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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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顾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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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醉后动情,江家秘闻(一更
薛冰雪回头,门从外面推开了,他慌了:“维、维尔。”
江维尔走进来,脚踩着地上的汤汁,眼里平静得过分:“你们在麟书那里做了什么功夫?”
他一言不发。
许九如帮着粉饰太平:“你误会了,维尔。”
她不信许九如,看着薛冰雪,再问了一遍:“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他还是不吭声,眼里的慌张与无措显而易见。
他在心虚。
江维尔往后退,眼里骤起波澜,不再平静不了:“好,你们别说,我自己去查。”她大推了一把门,往外跑。
“维尔!”
薛冰雪如梦惊醒,慌忙追出去,拉住了她:“你别去。”
江维尔停下了脚,回头,目光发烫,盯着他。
“那你解释给我听。”
他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她眼眶一下红了。
“你解释啊!”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情绪终于压不住了,“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承认了吗!”
薛冰雪对她没办法撒谎,所以,一句话都不说。
“你和我母亲真的算计我和肖麟书了,对吗?”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回答,她眼神冷了下去,“给我一点时间。”
江维尔走了,把薛冰雪留下了。
方才乌云密布的,这会儿云散了,星星绕着月亮出来了,把半缕光洒下,江宅外的灯笼还亮着,江维尔的车已经走远了。
灯下,有两个影子,一人影,一猫影。
“喵。”
“喵。”
橘猫细声叫着,像是没有力气。
它的主人蹲在灯笼那一片杏黄色的光里,用纤细白皙的手揉它的脑袋:“河西,今天你可是大功臣。”
“喵。”
河西蜷着趴在地上,细声细气地叫着,瘦巴巴的猫儿,眼睛很大。
它的主人心情很好,温柔地抚着它的后背,那只握画笔的手精致得过分:“许九如那个老婆子,肯定要气死了。”她笑,“活该。”
“喵。”
“喵。”
原是她去送汤,在门口听闻屋里谈起了江维尔的那位前任,她就成人之美,送了份礼给江维尔。
江家,乱套。
下药一事,老太太发了话,不准往外传,江川只被罚了两年的工资,很显然,老太太是有意偏私。
今儿个的晚饭准备得很丰盛,但江家各位主子都没心思吃了。
江维开开了一壶埋了很多年的酒,与江孝林喝到后半夜。
“林哥儿。”
“爸,您说。”
父子俩在屋顶喝,没有旁人在。江维开斟了杯酒,味儿浓,闻着就醉人。
“你想不想要江氏?”
江维开进了官场,素来不管家里的生意,这倒是头一回,他借着酒意半真半假地提起这事儿。
江孝林把领带扔在了地方,不像平时,总是一丝不苟,衣领歪歪斜斜的,似醉非醉:“要是我想要呢?”
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想的话,帮着呗。
“维尔手里那份动不了,她软硬不吃,跟织哥儿又最交好,要从汐姐儿和离姐儿下手。”江维开舌头有点大,确实喝得多了,“离姐儿野心大,得利诱,汐姐儿是藏得最深的一个,要先摸清她的底细。”
老爷子的去世的时候,把股份分成了六份,四房最多,江织又得老太太的那份,大房要夺权,恐怕再一份也不是不够的。
江孝林把规矩放一边,调侃:“还以为您只对政事感兴趣。”
江维开一杯白酒下肚,不像平时那么严肃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也得上点心,在江家,若不是像维尔那样什么都不在乎,就得有点生存手段。”他有些微醺,甩甩头,“你奶奶生了五个儿女,已经没了两个了。”
酒杯一倒,他趴下了。
他这酒量,还是这么不济。
江孝林拿了件外套,搭在江维开肩上,又将杯中所剩的半杯酒饮尽,仰着头看了会天,又揣着手机看了半天,拨了个电话。
内存号码,他手输的。
“唐想。”
“喝酒了?”
他笑:“一点点。”
这说话的调儿,都轻飘飘了。
唐想估摸着:“醉了?”
江孝林不承认:“没有。”他自吹自擂,“我酒量好着呢。”
电话那头,唐想刚从浴室出来:“醉了吧,你他妈一喝醉就喜欢乱打电话。”
这家伙很少会醉,但只要一醉,就瞎几把打电话。他们毕业那次就是,凌晨三点,他一个电话过来,给她唱了一小时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月亮?
那晚电闪雷鸣的。
“你想不想做皇后?”
他问得莫名其妙。
唐想待会儿还有视频会议,没时间跟他瞎扯淡:“还说没醉,洗洗睡吧,挂了。”
他没吱声。
唐想等了会儿,挂了电话。
“你要是想做皇后,”他把手机扔一边,倒了杯酒,“我就得夺嫡啊。”
江孝林第一次见唐想,是新生报到那天。
他在学校门口被抢了电脑包,门口全是十八九岁的学生,没一个出头的,就她,追了那小贼三条街,用平底鞋把人打得鼻青脸肿。
九月的太阳,跟烤火似的。
她跑得浑身汗湿,刘海黏在额头上,两颊热得通红,一只手拎着那个抢包的小贼:“同学,你看看,少东西了没?”
这姑娘,哪来的胆量和本事,敢一个人去抓贼。
东西是没少,电脑碎屏了,应该是她用平底鞋打人的时候,撞到电脑包,磕到屏了,小贼见状,推了她一把,拔腿就跑了。
一台电脑而已,他又不是没钱。
嗯,他把碎屏的电脑搁她脚下,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碎了,你得赔。”
“……”
唐想无语了:“同学,不厚道啊你。”
他写了个号码,一并放进电脑包里:“这是我的号码,可以分期付款。”号码留下,人走了。
“……”
唐想再一次无语。
“喂!”她把袖子撸起来,想打人,“你哪一届的,叫什么?”
对方回头,白衣黑裤,看上去风度翩翩:“09届,江孝林。”
她也是09届,新生红人榜上,她在最顶上,下面就是江孝林。
孽缘就这么开始了。
都半夜了,二房一家也都没安睡。
怎么可能睡得着,骆常芳心火烧得正旺:“老太太她就是存心的,为了替她的宝贝孙子拢权,故意把我们二房踢出局。”她气得坐不住,咒骂了句,“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宝贝孙子?”
江扶离嗤笑了声:“要真宝贝,江川就不止被罚钱这么简单了。”
一边是左膀右臂,一边是‘宝贝孙子’,老太太偏私偏的可不是‘宝贝孙子’。
“扶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房这一家三口,最聪慧的还是江扶离,一点端倪就让她起了疑:“江川没把我们一直下药的事供出来,不觉得很奇怪?仔细一查就能查出来的事,为什么要遮掩?”
为什么要遮掩?
骆常芳想不出来。
江扶离可以断定:“江织的病很古怪,老太太更古怪。”
江维礼也点头:“扶离说得在理,先看看,没准会狗咬狗。”
骆常芳还是着急:“那股份怎么办?”
江扶离没回答这个问题,问了江维礼一件事:“爸,扶汐的生父是谁?”
“她母亲是未婚生子,”江维礼也摇头,“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这事儿,跟江织父女,都是禁忌,提都不准提,应该只有老太太知道。
江扶离兴致勃勃:“你都不知道,看来老太太瞒得很紧。”
九点多,江织和周徐纺回了御泉湾。
他给薛宝怡打了通电话:“宝怡,有事要你帮忙。”
“说。”
江织简明扼要:“帮我查查我的父母。”
“好端端的查你父母干嘛?”
江织不解释。
薛宝怡就不多问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恐怕不好查,你怎么不找南楚?”乔南楚怎么说也是情报科的,查情报的门路多。
江织:“你野路子多。”
薛宝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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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没什么事是发烧解决不了的(二更
江织刚挂电话,薛冰雪就打来了。
“什么事?”
他没头没脑、慌里慌张地求助:“我怎么办?”
江织一头雾水:“什么怎么办?”
薛冰雪在电话里很急:“维尔去找林双了。”
林双?
江织花了好几秒,才想起这号人物,肖麟书的经纪人。
他先缕一缕:“当初没让你回答的那个问题,你再重新问一次,肖麟书是你弄走的,还是我家老太太?”
薛冰雪坦白:“老太太也有意,但是是我做的。”
换句话说,是老太太借他的手拆散了江维尔和肖麟书。
江织跟他说句实话:“冰雪,你犯了维尔的大忌了。”江维尔平生直来直往,最讨厌别人算计她。
“不这么做,我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薛冰雪的语气并无悔改之意,他要不谋,连开始都没有。
“我也没法子,就一点,”江织提醒他,“不要像肖麟书,抓住了就死都不要放手。”
什么爱她就给她更好的,全是狗屁。
江织就觉得,看上了,打断腿都要留在身边,大不了陪她一起断腿。
周徐纺洗澡出来了,在浴室都听到打电话的声音了:“肖麟书是大薛先生用计逼走的吗?”
“嗯。”头发也不擦,江织去浴室拿干毛巾。
她跟在后面,好诧异啊:“原来他也会耍诡计。”她你一直以为大薛先生是为高风亮节的正人君子。
江织把毛巾罩她脑袋上:“冰雪和我们几个人不一样,他有所为有所不为,循规蹈矩了二十多年,就卑鄙了这一次。”
西部女子监狱。
为了最快见到林双,江维尔甚至动用了江家的人脉。
“好久不见,林双。”
她头发理得很短,瘦了一些,也黑了一些,眼里比以前更平淡释然了:“你来是想问麟书的事吧?”
“嗯。”
隔着玻璃,她看江维尔:“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的事。”
林双沉默了很久,平平静静地开口:“当初撞江织的人是我,这件事麟书并不知道,是我偷听到了他和靳松的对话,他本来是要向你坦白的,是我自作主张了,因为没办法看靳松毁了他。”
肖麟书说,他从来没有强迫过林双做任何事,都是她自愿,他还说,当年是林双把他引荐给了靳松。
只说了个开始,林双眼里的平静就荡开了,沧桑又又忧伤:“他虐待我也是假的,我身上烟头烫的伤是去帮他视频的时候,靳松弄的。”
肖麟书说,受虐久了,也会有施虐欲,他说,他对她下不了手,但林双不一样。
林双停顿了挺久,眼里原本荒芜干涸,眼眶酸了一下,又湿润了,那个人,是说起来都会让她流泪的人。
“他也从来没有利用过你往上爬,当初他会在跆拳道馆遇到你,都是我的安排,因为你是江家的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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