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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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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个样子,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你有钱多吗?买这些东西干什么?”
  细听,训斥的语气里是有一点欢喜的。
  周徐纺说:“给你补身体。”
  就这么……把他的毛给顺下来了,原本赌的那点气都消了,满园春色又从眼里跑出来:“你发传单一天多少钱?”
  她一五一十地回答:“平时是一百五,今天下了雪,有三百。”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只剩几张传单了,所以才等发完了过来。
  “那你买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
  “八千四百三十七。”
  江织:“……”
  想把他的卡塞给她,省的天天担心她大手大脚没钱花。
  “以后你人来就行了,不准买东西了。”
  周徐纺:“好。”
  她想,不能真不买的,探病的话,空手不礼貌。
  “你站那么远干嘛?坐过来。”
  周徐纺没好意思坐他病床上,搬了椅子过去,放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
  “热不热?”
  屋里开了暖气。
  她帽子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脸颊透着一层红,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外面的风吹的。
  周徐纺摇头说:“不热。”
  江织还是把温度调低了两度,自己穿好外套:“喝不喝汤?阿晚妈妈炖的,味道很好。”
  “喝。”
  他给她盛了一大碗,把汤里面珍贵的药材和肉全部捞给她。
  周徐纺说谢谢,捧着碗在喝汤吃肉。
  她没忍住,问了:“薛先生没有来陪你吗?”
  江织和薛先生在处朋友吗?
  这两天,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打工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也想,想得她睡不好。
  江织盯着她眉头紧蹙的一张小脸:“你是说薛宝怡,还是薛冰雪?”
  “薛宝怡先生。”
  他换了个姿势,侧身靠着枕头:“我为什么要他陪?”
  她眉头皱更紧了,很纠结的样子,半晌才低声、呐呐道:“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江织:“……”
  他被噎得血气顿时上涌,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倒被气出了两分桃花色:“谁跟你说他是我男朋友?”
  这下周徐纺不做声了,绝对不可以把方理想供出来。
  他气都喘了,撑着身子坐直来:“周徐纺。”
  “嗯?”
  她脸上的表情简直……乱七八糟,看上去又愣又傻又懵又萌。
  原本恼她不开窍的,可他看着她的脸,看着看着就只想戳一戳、摸一摸了,反正气不起来,也舍不得凶她,声音都放软了好几度:“你是不是听人说了,我是同性恋?”
  她点头。
  江织默了一阵,语气突然正经严肃了:“我现在不是。”
  现在?
  周徐纺抬头看他,一幅茫然不解的样子。
  他心急,脱口而出:“我不喜欢别人,我——”
  突然,敲门声响。
  “叩!叩!叩!”
  江织到了嘴边的话全部被迫卡在了喉咙里,一开口脾气就上来了:“什么事!”
  “江少,”门外的护士长被吼得怵到了,“到、到时间了,要要要抽血。”
  江织瞧了周徐纺一眼,她还是刚才那副表情,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进来。”
  护士长推门进来,里头气氛不对,她是大气都不敢喘。
  江少的脾气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知道,最惹不得,倒不是他喜欢为难人,就是他每每冷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就像兜头砸过来一阵冰渣子,不要人命也钻人心。
  这会儿,这祖宗正板着个脸。
  “左手还是右手?”
  护士长抖着手把医用托盘放下:“右手。”
  江织往后躺,把手伸过去,袖子捋起来。
  他血管很细,但皮肤白,看得很清楚,针头扎下去的时候,他在看周徐纺,而她在看他的手。
  她表情很庄重:“疼吗?”
  他当了二十多年的病秧子,什么疼没挨过,早麻木了,就是不适应,还是头一回有人问他疼不疼。
  问得他心都痒了。
  “疼啊。”他看她,“吹一下就不疼了。”
  周徐纺恍然大悟,扭头:“护士姐姐,你能给他吹吹吗?”
  护士长:“……”
  江织:“……”
  这是尊冰雕吗?完全撩不动!
  护士长当然没敢给江织吹,迅速地把血抽完,溜了。
  周徐纺只坐了二十来分钟就走了,走之前和江织约好了时间,明天晚上再一起吃饭。她似乎心情很好,破天荒地主动同门口遇到的病患打了招呼,顺带还帮一位去上厕所的女病患提了输液带。
  江织不是基佬,也没有跟薛宝怡先生处朋友,她要走快点去告诉理想,不能再让她以讹传讹。
  等周徐纺走后,阿晚走到床头。
  “老板,”他没忍住,“你刚才是想表白吗?”
  江织没承认也没否认,盯着门口,心不在焉。
  阿晚斟酌一下:“我觉得不妥。”
  江织眼皮动了动,目光转过来。
  虽然雇主这人龟毛又坏脾气,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阿晚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他要开始献计了。
  “我听剧组那个叫理想的女演员说过,周小姐的智商有一百三十多,很高吧,都是用情商换的。”
  智商低于一百的林晚晚,在这一刻,迷之自信。
  “而且你看周小姐,对您根本就没开窍,你要是冒冒失失地表白了,说不准会吓跑她。”
  江织沉吟。
  眼皮一抬,他颇不自然地问:“那怎么办?”
  阿晚脸上是高深莫测的表情:“老板,您要温水煮青蛙,循序渐进,慢慢地渗入,等她习惯了您对她千万般的好,她就再也离不开您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当情感专家了,他特别地有自信心,“我前几天看了个偶像剧,男主就是这么把女主拿下的。”
  虽然他是不怎么机灵,头脑也相当简单,但他林晚晚可是从十岁就跟着他家宋女士看泡菜剧的,收割机不是白叫的。
  在男女事上,江织就是个小雏儿。
  “咳咳,”江织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不在意似的随口问了句,“那个剧叫什么?”
  “霸道总裁爱上我。”
  江织:“……”
  他得多病急乱投医,才会信林晚晚的鬼话。
  思考三秒后——
  “发给我。”
  次日,大雪依旧,满地积雪覆了来时路。
  江织与周徐纺约在了粥店,就是周雪打工的那家,是江织挑的地方,为什么不去更高档、更有格调的地方?
  因为他要给她省钱。
  周徐纺不让江织去接,他们约了六点半在粥店门口见。
  阿晚觉得雇主脑子有问题,四点就叫他开车过来了,也不进店,就在天寒地冻的大雪里干等。
  车停在粥店对面,江织看了看手表,问阿晚:“几点了?”
  他怀疑他的手表坏了。
  “老板,才五点。”阿晚忍不住吐槽了,“您来太早了。”
  江织掀了一下眼睫毛。
  阿晚立马闭嘴,撇开头,看外面大雪纷飞,迷迷蒙蒙的,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吃惊:“呀,周小姐在送外卖!”
  粥店门口,周徐纺刚出来,戴着顶扎眼的、配送员专用的、黄色头盔。
  伞都没有撑,江织就下车了,站在漫天大雪里,他喊了一声周徐纺,隔着马路,朝她招手。
  周徐纺回头就看见了他,站在一根路灯杆旁边,她视力好,看见了雪落在他肩上,他在笑,很浅、但很好看的笑。
  然后,他后面的车道上,一辆轿车压过了斑马线,突然加速。
  周徐纺手里的袋子掉了。
  “江织!”
  ………………………………


第065章 徐纺马甲掉了
  “江织!”
  阿晚大喊了声‘小心’。
  江织下意识转过身去,高速行驶的车毫无预兆地撞进他目光里,越来越近……
  “老板!”
  他只来得及挪动一步,腰就被勒住了,然后整个人朝后栽,天旋地转地滚了两圈,漫天飞雪与一顶黄色的头盔一起倒映进了瞳孔里。
  耳边风在呼啸,那辆黑色的轿车几乎擦着他后背,眨眼开出了视线。
  之后,他就任由那黄色头盔的主人压着他,任由她在他思绪里,横冲直撞。
  “江织。”
  “江织。”
  周徐纺喊了他两声。
  他却置若罔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你怎么了?”
  周徐纺的帽子是歪的,眉尾的地方沾了雪,冰渣子还挂在睫毛上,一抖一抖颤得厉害,急得小脸都皱了:“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她还蹲着,很狼狈。
  江织坐在雪上,也狼狈,身上都是雪。
  “江织。”
  他没答应,伸出手,朝她靠近,修长纤细的五指微微弯曲,遮住了她半边脸,只留一双眼睛与他对视。
  周徐纺猛地后退。
  江织抓住了她的手:“是你?”
  “什么?”问完,她低头避开目光,头上的帽子耷拉下去,把她本就小的脸藏住了一半。
  江织没说话了,拽着她一只手,用力一拉,抱住了她。
  周徐纺想都没想,抬起手——
  “徐纺,”他低头,低低似呢喃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别打,我还病着。”
  徐纺。
  他叫她徐纺。
  天寒地冻,风里都带着刺骨的寒,只有耳旁他落下的呼吸是热的:“你数十下,我就松开。”
  他下巴搁在她肩上。
  她身上有牛奶的味道,和那个职业跑腿人一模一样。
  一,二,三……
  周徐纺手放下了,在默数。
  江织还坐在雪地,彻骨的冷意渗过了厚厚的衣服,抱着她的手轻微发抖:“那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到我身边来的?”
  她不习惯这样靠近,整个身体都是僵的:“我跑来的。”
  “只用了三秒?”
  “我跑得快。”她停顿了一下,“你离我也近。”
  江织在她耳边咳嗽,呼吸一声比一声重:“你分明在街对面。”
  “雪很大,你看错了。”
  “周徐纺——”
  话被她打断了:“十下数完了。”然后,她推开他,退后去,把帽子扶端正,“从街对面跑过来,再快也要一分钟,是你看错了。”
  说完了,她就摆出她平时面瘫的表情。
  江织扶着路灯杆站了起来,掸去身上的雪,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她。
  周徐纺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像被剥开了所有伪装,无所遁形。
  “江织。”
  她低下头,大了一圈的黄色头盔耷拉下去,将她脑袋藏住,小声地嘟囔:“我手疼。”
  霜降说过,女孩子要会示弱。
  果然,江织方寸大乱了:“怎么了?”他一下子就慌了神,“哪里疼?”
  周徐纺轻轻晃了下胳膊,故意晃到他跟前去:“刚刚磕到了。”
  这叫苦肉计。
  周徐纺第一次用。
  “我们去医院。”江织伸出手去,想拉她手,又怕弄疼了她,改拉了她帽子,回头,“林晚晚,还不死把车开过来!”
  阿晚:“……”
  这顿饭,还是没吃成。
  江织带周徐纺去医院拍了片子,确认没伤到骨头才放心,这么一折腾,九点多了。
  其实,她胳膊一点都不疼,可江织执意让医生给她缠了一圈绷带,还五次三番地凶着表情要医生保证她一根汗毛都没事,才肯领着她离开骨科,对此,周徐纺更加愧疚了。
  她还带着那个配送员的头盔,垂着脑袋特别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周徐纺拒绝了:“外面冷,你别送我了。”
  江织不怎么愿意,看她‘可怜巴巴’的,又舍不得不依着她:“那送你到门口。”
  “好。”
  后面,阿晚:“……”
  怎么办,觉得老板好怂。
  江织把周徐纺到了门口,五分钟路,因为他‘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弱不禁风娇喘微微’,硬是走了十五分钟。
  出了医院门口,周徐纺就不再让他送了,大雪将将歇了,外头铺天盖地全是一片茫茫白色。
  周徐纺现在台阶下面,跟江织道别后,很严肃地嘱咐她:“撞你的那辆车,车牌被雪覆盖住了,你要小心,这不是意外。”
  江织站得高,弯着腰听她说话:“我知道。”
  “那我走了。”
  然后她转身。
  “徐纺,”江织拉住了她没缠绷带的那只手。
  她歪头看他:“嗯?”
  她的手还是和冰块一样冷,可也同以前不一样,她不会出于本能地推开他了。
  当然,她依旧严防死守,把自己藏得滴水不漏。
  “你对我说什么都可以。”他说。
  周徐纺看着他,目光茫然。
  江织走下台阶:“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她摇头。
  江织伸手,罩在她头上,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包括吃他的糖,打他的人,甚至,压他的身体。
  这些都可以,他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不能容忍她做的了。
  周徐纺不太习惯肢体接触,身体往后躲,脸蛋被冷风吹出两坨红,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头发乱了。”
  “……”
  重点是头发吗!
  “乱了就乱了。”他用力揉了一把,然后帮她把外套的帽子戴上,“回去吧,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周徐纺沉默了一会儿:“再见,江织。”
  然后,她就走了。
  江织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
  阿晚上前:“老板,外头风大,进去吧。”
  江织没动,看着地上那一排脚印:“监控调了吗?”
  “调了,只是傍晚雪下得太大,摄像头出故障了。”
  他收回了目光,眼里似笼了一层沉沉暮霭,明明暗暗的,情绪难辨:“她一开始站的位置,你看清了?”
  阿晚点头。
  接着,他又摇头,很纳闷纠结:“可说不通啊。”
  正常人的速度不可能有那么快。
  阿晚怎么都想不通:“老板,是不是我们眼花了?”
  江织不言。
  ………………………………


第066章 江织试探职业跑腿人
  江织不言。
  阿晚叽叽喳喳,话一箩筐:“你说周小姐会不会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啊?等渡完劫,就会飞升回天庭。”
  这脑洞!
  阿晚都佩服自己,可以出道当编剧了。
  夜深人静,走廊里只有咳嗽声,还有老板冷若冰霜的嫌弃:“你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
  什么叫乱七八糟!
  阿晚挺直腰杆:“我最近在追《三生三世十里菊花》”
  江织:“……”
  说到三生三世十里菊花,阿晚的脑补根本停不下来。
  “如果周小姐真的是来渡劫的,那渡的一定是桃花劫。”阿晚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儿,反正很兴奋,“老板,您是周小姐的劫数呐。”
  如果真有天庭,他就造个核弹,给它炸成渣,然后再弄个宇宙飞船,把周徐纺抢过来,管她是人是仙,他都扣下了。
  江织停止了这种智障想法,回头:“你是智障吗?”
  阿晚:“……”
  你才是!你们全家都是!
  阿晚决定,回去就让双喜叫自个儿爷爷!叫江织狗爸爸!
  回了病房,护士过来扎针,免不了一顿小心翼翼的劝解,大概就是说江少怎么怎么身体弱,怎么怎么不能出去受寒之类的。
  江织嫌吵,让护士闭嘴。
  “去查一下靳松。”
  阿晚还沉浸在双喜叫他爷爷叫江织爸爸的幻想里,脑子一下没转过来,反应了挺久:“不是江家人吗?”他觉得就是江家人撞的。
  “江家人还没这么蠢。”
  江织没解释,恹恹躺下了。
  阿晚想不明白,可也不敢问。
  周徐纺到家后,快十点了,衣服都没换,她去开了电脑。
  “霜降。”
  霜降立马打字过来:“我在。”
  “监控拍到我了吗?”
  江织心思缜密,一定会去查,周徐纺在医院拍片子的时候,就用手机联系了霜降,亡羊补牢,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拍到了。”很快,霜降又回了一句,“不用担心,我帮你阻截了视频。”
  周徐纺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她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冰牛奶,“那辆车呢?”
  “也拍到了,但雪下得太大,根本看不清,开车的人戴了口罩,男女都看不出来。”
  周徐纺坐回电脑前:“车型呢?”
  “也查了,BMW的普通款,没什么特别的。”
  车牌也被挡着,就是说,一点可用证据都没有。
  周徐纺低头,思忖。
  霜降问她:“江织的事,你要管吗?”
  她毫不犹豫:“要管。”
  她不会让别人害江织的,谁都不行。
  霜降却有顾虑:“可江织对你起了疑心,他人又精明,我怕他会猜出什么苗头。”
  伤口、速度,她的不寻常,已经让江织察觉到了。
  周徐纺默不作声。
  她很怕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很怕被当成怪物,最怕江织也会用厌恶的眼神看她,然后再也不跟她做朋友了,也不跟她说话了,不给她糖,不送她灯。
  “阿纺,如果你不想暴露,要跟他保持距离。”
  嘎嘣——
  周徐纺手里的牛奶罐被她不小心捏瘪了,牛奶流得到处都是,她懊恼地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她脸上有失落的表情。
  霜降还是第一次瞧见她这么生动的表情。
  “再帮我查个东西。”周徐纺把手上的牛奶擦干净,“四方形的平安福挂件,是黄色缎面的,最下面左边的角上用青色绣线绣了一个‘书’字。”
  开车撞人的那人穿了一身黑,帽子压得低,手套和口罩都严实地戴着,什么特征都没有,周徐纺视力好,看到了车上的挂件,半个手掌大小。
  她找了纸笔出来,想把平安福画出来,可画了好几张,都歪歪扭扭的,一点也不像,她着实没有绘画的天赋。
  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江织发来了微信。
  “到家了吗?”
  她回:“到了。”
  “拍张照给我。”江织又发来一条,“确认你的安全。”
  周徐纺起身,拍了门口给他。
  江织:“……”
  他又不是要看她家的门!
  “拍你自己。”
  哦。
  周徐纺拍了半张脸给他。
  照片里,她目光飘忽神色迷茫,似乎在找镜头,但还是没找准。
  江织:“……”
  这姑娘应该从来没自拍过,应该也不怎么经常用智能手机,上次跟她视频就发现了,她找不到镜头。
  那么高智商,还这么迷糊,蠢得可爱。
  江织不打字了,发语音:“棉花糖吃完了吗?”
  他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周徐纺不怎么用语音,不太会,依旧慢慢戳字:“快吃完了。”
  “你明天来片场,我给你带。”
  “好。”
  她立马转了一万块给江织。
  江织没领。
  “你钱很多?”
  周徐纺思考了一下:“还好。”不能说实话,江织太精明了。
  他又问:“怎么赚的?”
  她回:“打工。”
  “都打什么工?”
  他语气随意,听起来像是闲聊。
  周徐纺没有犹豫很久,开始一一回答。
  “贴膜。”
  “送外卖。”
  “群众演员。”
  “当模特。”
  “发传单。”
  “代驾。”
  “搬砖。”
  “……”
  后面还有,她罗列了十几份工种。
  就是没有职业跑腿人。
  等等——
  江织语调都拔高了:“你还去搬砖?”
  “去啊。”她说,“搬砖钱多。”主要是她力气大,一个人可以搬三个男人的量。
  这时,江织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戴着个红色安全帽,在一堆臭男人中间,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戴着破了好多洞的手套,脚踩一双解放鞋,弓着腰灰头土脸、可怜兮兮地搬砖……
  不能想,他要心痛死!
  他几乎用吼的:“以后不准去搬砖!”
  为什么不准去?搬砖轻松又赚钱啊,周徐纺想不明白,但还是答应了:“哦。”
  真乖。
  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江织:“徐纺。”
  周徐纺:“。”
  “去睡吧,很晚了。”
  “嗯。”
  “晚安。”
  “晚安。”
  最后江织发了个从薛宝怡那里保存过来的‘只要你乖给你买条gai’的表情包。
  周徐纺回了个句号。
  然后聊天没有再继续,江织本来还想再聊会儿,但一想到周徐纺要打那么多份工,还去搬砖,就没舍得再耽误她睡觉的时间。
  他盯着那个句号。
  聊天页面的背景图是她的照片,从美发店老板那里要来的那张,她应该很少拍照,表情很呆,眼神放空,脸上是表情包本包——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病房里没开灯,阿晚进来就看见一束手机的光打在他老板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午夜惊魂的美色啊,像个妖艳女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老板有了熬夜的习惯。
  阿晚友情提示:“老板,您还不睡吗?十点多了。”
  他还盯着手机:“查得怎么样了?”
  “周小姐名下没查到什么不动产,房子也不是登记在她户头下的。”存款更是少得让人同情心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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