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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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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徐纺看着好心疼,就说:“你不好看我就不喜欢你了。”她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地吓唬他,“你好看我才喜欢你的。”
  他一颤一颤的睫毛定住了:“你就只喜欢我的脸?”
  周徐纺:“是啊。”
  突然哭不下去的江织:“……”
  ------题外话------
  **
  之前没揭开纺宝就是骆三,所以用了男字旁的他,现在身份揭开了,后面就用女字旁的她。
  ………………………………


第185章 年少时的初吻(三更)
  “是啊。”
  突然哭不下去的江织:“……”
  周徐纺却笑了,踮脚亲了亲他左边的眼角,又亲亲右边:“好了。”哄好了。
  傻子!
  她跟以前一样,还是个小傻子,这时候了,却只顾着担心他。
  江织张开手,抱她:“记得这里吗?”
  周徐纺摇头:“我只记得一点点,很多事都想不起来。”哦,她还不忘补充一句,“所以我也不是很难过,你也不要再难过了。”
  不记得也好。
  “那就别想了。”她也没多少好的回忆。
  周徐纺想了想:“可我想记起来,我想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年少的江织,一定有她喜欢的所有模样。
  她想知道所有跟他有关的事情。
  江织把她的帽子拿下来,拂顺她压乱的头发,他眼里雨过天晴,是最好看、最纯粹的墨色:“你只要知道,我从小好看到大就行了。”
  周徐纺笑吟吟地点头,她也这么觉得,江织肯定从小就是美人胚子。
  “关于我的,我都会告诉你,其他的,就不要记起来了。”
  周徐纺:“好。”
  江织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在这里亲过我。”
  周徐纺好惊讶:“那我为什么亲你呀?”
  江织眼角一弯,骄傲了:“喜欢我呗。”
  周徐纺害羞:“哦。”
  那一回是骆家二小姐的生日,江家把生日宴办得很盛大,蛋糕有一米那么高,那天江家小公子也来了,还有他的朋友们,骆家特别热闹。
  平时,骆三是不被允许去别墅那边的,因为骆家嫌她丢人。
  她是偷偷跑去的,躲在门后面偷偷看江织。
  只是她还没看够,就被骆颖和逮住了,气急败坏地喊:“骆三!”
  屋里,少年回头。
  那傻子,又傻站着挨骂。
  “谁准你到这儿来的,还不快滚,又脏又丑,吓坏了客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十六岁的少女颐指气使,很是娇纵嚣张。
  骆三失落地走了。
  她想,等快结束了,她再去门口守,她用狗尾巴草编了一顶帽子,要送给江织。
  屋里,少年搁下杯子,就要走人。
  “织哥儿,你去哪儿?”
  是十七岁的薛宝怡,留着挡眼睛的那种刘海,耳朵上还戴了十字架的耳饰,非常的非主流,非常的马沙特,往那里一站,就是整个葬爱家族最靓的仔。
  “别跟来。”江织用碟子盛了一大块蛋糕,走了。
  葬爱家族的骨灰成员薛骚年问旁边的同伴:“他干嘛去啊?不是又去找那小哑巴吧?”
  十七岁的乔南楚,看着就正常多了,白衬衫黑裤子,翩翩少年郎:“人家有名字,别小哑巴小哑巴的叫,当心江织跟你急。”
  “他干嘛那么护着那个小哑——”薛骚年乖乖改口了,“护着那个骆三。”
  “瞧上眼了呗。”
  骚年不懂,抓了一把他非主流的头发,尚未脱去稚气,还有点婴儿肥,他寻思着:“什么意思?他不会想跟骆三结拜吧?”
  乔南楚看他,宛如看一个智障:“傻缺。”
  傻缺骚年:“……”
  再说江织,端了盘蛋糕,去了阁楼找那小傻子。
  “骆三。”
  他在外面喊,没人应,便推门进去了:“骆三。”
  在屋里找了一圈,没人,然后一转身,他就看见她了,她在门口,刚跑过来的,像只小狗一样气喘吁吁。
  他把手里的盘子一递:“喏,吃吧。”
  她傻笑着接了,然后用勺子舀了一大勺,先给他吃。
  少年撇开头:“我吃过了。”
  哦。
  那她自己吃。
  她吃相不好看,狼吞虎咽的,吃得满嘴都是,奶油花白花白的,她小脸黝黑黝黑的,一对比,看着就很滑稽。
  他想笑她,扭过头去,抿着嘴角笑,笑完,说:“慢点吃。”掏了块手绢出来,塞她手里,嘴上嫌弃,“你脏死了。”
  她是很脏,因为要在花棚干活。
  江织的手绢很干净,月白色的,边角还绣了竹叶。
  她拿在手里,没用来擦嘴,想藏到枕头芯里去,等他走了,她就藏好。
  “你真的不会饿?”少年看着她吃蛋糕的样子,有点怀疑。
  她点头。
  “那你还这么喜欢吃。”语气又有点嫌弃,可少年眼睛里的光很温暖,很明亮。
  她舀了一大勺蛋糕塞进嘴里,吃得很满足,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又问:“也不会疼吗?”
  别人打她,她从来不躲,也不哭。
  她想了一下,点头,然后又摇头,好像不疼,又好像很疼。
  少年嗤了一声,又骂她:“傻子。”
  她就是傻子呀。
  她捧着块蛋糕,吃得欢欢喜喜,因为他盛了太大一块了,比她的脸还大,她吃得又急,开始还用勺子,后来就用手了,弄得到处都是,嘴上沾了一圈奶油,脸上也有。
  “脸上弄到了。”
  啊?
  她茫然地看着背光站在门前的少年。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脸:“脸上。”又指了指,“这里。”
  他想说,她脸上的蛋糕脏死了。
  她懵懵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朝他走了一步,踮起脚,一口撞在他脸上,沾了他一脸蛋糕。
  “……”
  少年白皙的脸瞬间爆红。
  他猛地往后跳,摸了摸自己油腻腻的脸,耳朵都红了,指着眼前的小光头,瞪着,恼羞成怒地骂:“你、你不要脸!”
  明明很生气的,话到嘴边,他却结巴了。
  他气急败坏,又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她端着半块蛋糕,顶着一嘴奶油,懵逼地坐在小木床上……
  阁楼外,突然警笛声响。
  是骆家报警了。
  周徐纺抱着江织就跳下了平楼,一跃就跨过了围墙,再一跃,蹿上了对面别墅的楼顶。
  江织:“……”他发型都乱了。
  周徐纺的机车停在了距离骆家约摸一千米外的路上,她看看四周,没人,问江织:“你开车来的吗?”
  “嗯。”江织扒拉了两下头发,把‘飞檐走壁’时弄得东倒西歪的呆毛都压下去。
  “你的车呢?”
  “停在对面路上。”江织说,“明天让林晚晚过去取。”
  周徐纺就问:“你要坐我的机车回去吗?”
  她的机车超帅的!
  机身是黑色,超炫酷!
  江织点头:“嗯。”当然,他要跟她回家。
  周徐纺从超帅、超炫酷的机车上拿了粉色的头盔过来:“低一点。”
  这粉粉嫩嫩的头盔……
  江织内心有点拒绝,还是低了头。
  周徐纺给他戴上,再把挡风罩也打下来,然后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盔:“今天也是霸道纺总的小娇妻。”
  江织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后座,然后把另一个同款的头盔给她戴上,他坐前面,抓着她两只手放在腰上:“抱紧了,纺总。”
  ………………………………


第186章 织妖精今晚很黏人啊(一更)
  他坐前面,抓着她两只手放在腰上:“抱紧了,纺总。”
  江织会玩车,什么车都会,机车开起来那叫一个溜,纺总都惊呆了,觉得她的小娇妻超棒超帅!
  今晚,纺总的小娇妻特别的黏人,纺总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周徐纺去倒杯水喝,江织也寸步不离地跟在后头,她又往更衣室去,他还跟着去。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江织漂亮的眼睛里凝着漂亮的光:“喜欢你啊。”
  周徐纺:“……”
  暴击!
  江织是个小妖精,可会勾引人了。
  周徐纺有点发烧了,但她要镇定,不能被勾引,表情很正经:“可我要洗澡了。”
  小妖精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的波光都是荡的:“一起不行吗?”
  那她肯定要被他勾引走了。
  周徐纺坚决:“不行。”他们都要做个正直严肃的人。
  既然不行……
  江织去搬了个凳子,就放在浴室门口,他坐下:“去洗吧。”
  周徐纺惊呆了:“江织,你是小变态吗?”
  江·小变态·织大长腿往前一伸,抱着手,换了副浪里浪荡的表情,瞧着小姑娘:“再不进去我就要变成大变态了。”
  周徐纺:“……”
  她赶快去衣帽间拿衣服,然后迅速钻进浴室里。
  浴室是单向可视的玻璃隔间,周徐纺在里面是可以看见江织的,他就坐在门口,她好不习惯,都不敢大动作,轻手轻脚地,洗个澡跟做贼一样。
  她刚开始脱衣服,江织就在外面喊她。
  “周徐纺。”
  她答应:“嗯。”
  江织又喊:“周徐纺。”
  她继续答应:“嗯。”
  江织还喊:“周徐纺。”
  她往门口瞥了一眼,瞪着江织漂亮的头盖骨和后脑勺:“你干嘛一直叫我?”
  他靠着门,仰着头,大喇喇地伸着腿,声音轻飘飘的:“就是想叫了。”然后他继续叫,“周徐纺。”
  “嗯。”
  不厌其烦,一声接一声。
  “周徐纺。”
  “嗯。”周徐纺都不能专心洗头了,“你别再叫了。”
  他不听,还要叫:“周徐纺。”
  周徐纺头一甩,盯门口:“不理你了。”再叫她就不答应了!
  江织笑着喊:“周徐纺。”
  周徐纺好烦他啊,觉得他今晚好黏人,像只缠上身的小狐狸精了:“你烦不烦啊。”
  他不嫌烦:“周徐纺。”
  周徐纺头一低,头发挡住脸:“周徐纺要开水了,听不到你说话。”说完,周徐纺就开了水,水兜头浇下去,把自己淋成了女水鬼的造型。
  江织:“周徐纺。”
  她听不到。
  江织:“周徐纺。”
  她听不到!
  江织突然拧了一下门把,不是闹着玩的口气:“周徐纺,你门没关紧。”
  周徐纺被他吓得一哆嗦,抱住自己:“不准进来!”
  江织那个小变态得逞地笑了:“不是听不到吗?”
  周徐纺:“……”
  这只妖精太坏了!
  她不要理他了!
  “周徐纺,”那只妖精在说情话,动人的小情话,“我真稀罕你,稀罕得要命。”
  刚刚还决定再也不要理小妖精的周徐纺羞答答地回应了:“我也稀罕你~”
  小妖精在外面笑了。
  后面周徐纺洗完澡了,江织非让她也坐在浴室门口,礼尚往来地‘听’他洗。不知道江织听起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周徐纺听得有点热,有发烧的嫌疑。
  江织洗澡很快。
  周徐纺问他怎么那么快呀,他说得赶紧出来给她吹头发。
  周徐纺觉得他好贤惠。
  贤惠的江织给周徐纺吹完头发,把她抱到床上去,跟着躺进去,盖好被子:“你去骆家做什么?”
  周徐纺睡里面,侧躺着:“去拿骆家人的DNA。”
  江织身上的睡衣跟她是情侣的,粉格子款,衬得他皮肤特别白,他扣子不好好扣,锁骨若隐若现。
  “拿到了吗?”
  周徐纺:“嗯。”
  江织猜得到她要做什么,也同样怀疑她的身份,骆家不是需要养子,也没有必要领养一个残缺的孩子,而是没得选,因为是唯一的‘香火’。
  “剩下的交给我。”报复之类的事情,他去做就行,他不怕脏了手。
  周徐纺趴在枕头上,有点犯困了:“好。”
  江织靠近她,手绕过她的脖子,把从唐想那拿来的项链给她戴上。
  她眼睛一眨一眨,用脸蹭他的手背:“你见过唐想了?”应该是唐想设法让他知晓了来龙去脉。
  他点头:“纺宝。”
  “嗯。”
  “我不会放过骆家任何一个人,”他眼里压抑着情绪,音色低沉,“到时候你别拦我。”
  涉及到周徐纺,他没什么胸襟,斤斤计较得很,谁欠了她的,他都要讨回来。
  杀人偿命,有怨报怨。
  “不拦。”她就只有一个请求,“但你不要犯法好不好?”她不想江织因为坏人去做不好的事。
  “我尽量。”
  只是尽量。
  他保证不了,如果正当途径不顶用,他还是会用不正当的手段,总之,这个仇,非报不可。
  那她也只能尽量拉着他,不让他做个违法乱纪的人,要是拉不住……她就要毁尸灭迹了。
  周徐纺打了个哈欠,好困:“江织,你不抱着我睡吗?”
  她跟江织一人睡一个枕头,中间隔的距离还可以躺一个人。
  江织睡在他那个枕头上,忍着才没有靠过去:“你不是嫌我睡相差吗?”
  他的语气里,是有怨气的,让周徐纺有种错觉,好像她好过分,做了罪不可赦的事情一样,她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是有点不通情达理了,所以她知错就改:“你想抱我就让你抱好了。”
  江织立马挪过去了,抱住她,跟她挤一个枕头,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今晚不会踢你的。”
  flag立得太早了。
  后半夜,突然咚的一声响。
  江织翻了个身,手一伸,没摸到人,他立马惊醒了,坐起来喊:“纺宝?”刚睡醒,有点奶音。
  屋里灯没开,浴室灯也没开,他没睡饱,眼角红红的,瞳孔里像能掐出水来,头发也被压得乱糟糟,白皙的脸上有两道枕头压出来的印子。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按了床头灯,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没看到人。
  “纺宝?”没人应,江织纳闷了,“去哪了?”
  他掀开被子打算起床,一只手突然从地上伸到了床上来,然后一个头冒出来:“我在地上。”
  江织瞌睡全醒了:“你在地上干嘛?”
  周徐纺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身上的灰:“你把我踹下来的。”
  江织:“……”他试图申辩,“我踹的?”
  “是!”
  算了,他还是不要申辩了,默默地、老老实实地睡到最里侧去。
  可有什么用呢?他只要一睡着,就不老实。
  托了江织的福,周徐纺早上醒来腰酸背痛,且精神不振,她吃完早饭就爬回床上了,要睡个回笼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因为快年关了,江织的工作差不多都停了,他也不外出,在周徐纺这儿窝着,看看剧本看看她,时间一晃就过。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周徐纺接了电话:“喂。”
  是送外卖的小哥:“周小姐,您的外卖。”
  她十二点点的外卖,现在已经一点了,屋外在下雨,可能因为天气不好。
  “请稍等。”江织在厨房热牛奶,周徐纺同他说了一声,“我下去拿外卖了。”
  “穿好衣服。”
  “哦。”
  她套了件外套,出门了。
  下了楼,门开一小条缝,她把头探出去。
  送外卖的是个中年男人,身上穿着黄色的工作服,他没有撑伞,身上已经湿透了:“是周小姐吗?”
  三九天,是帝都最冷的时候,说话的时候,都会冒‘白烟’。
  周徐纺回答:“是我。”
  对方双手把袋子递上,头发上的雨滴顺着流到了脸上,再又滴在了袋子上:“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周徐纺伸出一只手,接了外卖:“没有关系。”她说,“谢谢。”
  男人没有立刻离开,他还站在外面,因为天气太冷,有些哆嗦,解释:“来的路上摔了一跤,把汤都洒了,汤的钱我另外算给您可以吗?”
  周徐纺看了一眼袋子,上面还沾有血渍,被雨水冲淡了。
  “汤是凑单点的,不用赔了。”
  这一单外卖,估计赚不了几块钱,而她给江织点了个很贵的汤,大概是外卖员一天的工资。
  对方再三道歉。
  周徐纺说没关系,看了看屋外,雨还在下:“可以在这等一下吗?”
  男人迟疑了一会儿,点头。
  周徐纺上楼去,一会儿后又下来了,手里还提了一个袋子,她递过去,说:“下雨了。”
  袋子里有一把伞。
  男人接了袋子,看了一眼,里面还有一些药:“谢谢。”
  “不用。”
  周徐纺关上了门。
  楼下,那人还站着,发了一会儿的呆,把雨伞拿出来,撑开,握着伞柄的那只手,掌心有几道擦伤,伤口外翻,红肿得很厉害,还在冒着血珠。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笑着接了电话:“怎么了,离离?”
  电话里是奶声奶气的童声:“爸爸你吃午饭了吗?”
  “吃了。”
  没吃呢,还有两个单没送。
  小孩儿有四五岁了,很懂事,很乖巧:“妈妈说下雨了,让你买伞,不要不舍得钱。”
  “嗯,知道了。”
  男人眼睛发酸,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步子有些颠簸,在雨雾里越走越远……
  周徐纺关上门后,一转身便看见了江织,他只穿了黑色的毛衣就下来了,靠着楼梯的扶手,在看着她。
  周徐纺走过去:“你怎么也下来了?”
  他没答,问了她一句:“不怨吗?”
  “嗯?”
  没头没尾的,周徐纺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楼梯间里是声控灯,暗了一下,又亮了,江织走到她面前:“这个世界这么对你,你不怨吗?”
  这姑娘心太好。
  他越加觉得不公平,这个世界太亏欠她了,凭什么啊,又没几个人对她好,凭什么她要与人为善。
  他也知道,他的想法变态又扭曲,因为他太愤愤不平。
  周徐纺知道他的意思了,反问他:“怎么对我了?”
  江织顶了顶后槽牙,眼里阴沉沉的:“对你一点儿也不好,什么苦都给你吃了。”
  她不怨。
  他怨,怨骆家,怨江家,怨那些有关与无关的人,还怨这个烂透了的世道与瞎了眼的天。
  他在怒火中烧,她还笑:“没有啊,还是有一点好的。”她伸手过去,牵他的手,“你不是很好吗?”
  她倒觉得,这个世界对她不算坏。
  她觉得呀,一个江织可以抵一整个世界了。
  江织抓着她的手,往她脸上戳,戳完他低头在那处亲了亲,还是有些意难平:“你太善良,太容易知足,我要是你啊,若是被这样对待,我会拼尽我全力,跟这个世界同归于尽。”
  搞得赢就搞。
  搞不赢,那就鱼死网破。
  他就是这么小气,谁在他头上动土,他就要在谁的领地里掘地三尺。认命?这辈子都不可能认命。
  他要是周徐纺,估计会心理扭曲吧,很有可能反社会。
  虽然不会有这种假设,周徐纺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那我一定会阻止你。”她牵着江织往楼上走,他穿得少,手很凉,“你不是觉得这个世界不好吗,那它不值得你同归于尽。”
  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暖着:“然后,我再努力把这个世界变好一点,让你舍不得跟它同归于尽。”
  心真善。
  这世道,有几个人命途多舛之后,还能留着一颗赤子之心。
  江织揉揉她的脑袋:“真傻。”
  他家这个,是个小傻子啊。
  周徐纺摇头:“我不傻。”
  江织不跟她争,把他的小傻子领回家去。
  午饭后,小歇了一会儿,周徐纺接到了方理想的电话。
  “徐纺。”
  “嗯。”
  对话不像以前了,即便什么内容也没说,都像很沉重。
  方理想欲言又止:“待会儿能见一面吗?”
  “好。”周徐纺问,“我可以带江织去吗?”江织跟她说了,关于她的身份,知情者除了唐想,还有方理想和她的父亲。
  方理想说:“可以。”她说,“我也会带一个人去。”
  ………………………………


第187章 大火真相,徐纺母亲(二更
  方理想说:“可以。”她说,“我也会带一个人去。”
  方理想带的是她的父亲,老方。
  下午三点,她们约在咖啡厅见。
  周徐纺到那儿,见到人了,先问候:“你好,方伯伯。”江织脸色就不是很和蔼友善,阴着张脸,挨着周徐纺坐。
  老方激动得都要哭了。
  “这是我爸。”方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正式介绍一下。
  周徐纺点点头,江织已经跟她说了。
  打完招呼,就陷入了沉默。
  方理想先叫服务员过来,点了喝的东西。
  “理想。”周徐纺先开了口。
  “嗯?”今天的方理想一点都不像平常那样元气满满,也笑不出来,看着周徐纺,目光……很悲恸。
  周徐纺很平静,和平常一般:“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她希望,不是一开始就认出来了。
  方理想反复搅着自己面前那杯咖啡:“那次在影视城的更衣室里,我看见你的项链了,那时候认出来的。”她解释,“老方每次喝醉酒,就跟我讲你的事情,我都能背下来了。”
  周徐纺点头。
  不是一开始就好,发现的时候,她们已经是朋友了,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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