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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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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批钻石,估摸着值这个价。
  钻石好,容易拎!大金爽快答应了:“行,咱就要钻石。”
  那头,唐想挂了电话,又拨了一个号。
  响了四五声,通了。
  难得,八九点就睡的人还接了电话,唐想客套了一下:“没打扰你睡觉吧?”
  江织:“打扰了。”
  唐想:“……”是真不客气啊。
  她就不兜圈子了,说正事:“骆青和会让绑匪撕票吗?”
  撕票就一劳永逸,赎人也能博个情面,骆青和会怎么做,不好猜。
  美人没睡醒,带刺:“我怎么知道?”
  不是您老人家说要考验考验人家父女有多情深?
  “要是她真带着钻石来演父女情深,我们怎么整?”总不能真给骆青和搭戏吧。
  江织的回答简单又粗暴:“那就把她搞得演不下去。”
  搞吧。
  是得搞。
  “再联系。”唐想挂了电话。
  刚好,卧室的床上,周徐纺醒了,摸了摸旁边,没人。
  她揉着眼睛爬起来,没开灯,迷迷瞪瞪地喊了句:“江织。”
  没人答应她。
  她爬下床,打着哈欠、趿着拖鞋往外走,太困了,走不了直线,歪歪扭扭地:“江织。”
  卧室的门被推开,外面明亮的灯光漏进来。
  江织穿着睡衣,一头的雾面蓝乱糟糟:“吵醒你了?”
  周徐纺走过去,把两只手挂在他脖子上,脸趴他肩上,继续睡,要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谁找你啊?”
  她哈欠连连,声音有点刚睡醒时的奶气。
  江织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唐想。”
  她踮着脚,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半睡半醒,说话软绵绵的:“是骆青和的事吗?”
  “嗯。”
  她的睡衣有些短,这么趴在他肩上,下摆被带起来,露出一小截纤细的小蛮腰。
  江织眸光微变,他弯下腰,把她的衣服拉好。这姑娘啊,真把他当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他不太自然地往后退了一点。
  周徐纺没说话了,就这么抱着他,不愿动,快睡着了。
  她的呼吸声越来越平稳,他的越来越乱。
  江织:“……”
  他都要烧起来了,她居然还睡得着。
  他拍了拍她的头,动作很轻:“纺宝。”
  她脸埋在他肩上蹭了蹭,不答应。
  “回房间睡。”
  她睡得迷迷糊糊,咕哝:“我不走,我腿累。”
  会撒娇了呢。
  江织用下巴碰了碰她的脸:“好,抱你去。”
  次日,天光破云,大晴。
  中午十二点,总裁办的沈越签收了一份快递,没有寄件人,送件的人说要交给骆青和,让她亲启。
  沈越去敲门。
  “请进。”
  他推门进去:“小骆总,您的快递。”
  骆青和正在吃午饭,她放下筷子:“给我吧。”
  沈越把快递盒子给了她。
  她拆开来,里面只有一只手机,型号很老旧,刚开机,铃声就响了。
  “牛排好吃吗?”
  骆青和午饭没有下去,下属给她打包一份送过来,里面就有西冷牛排。
  她看看四周,办公室各个角落都打量了一遍,随后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远眺着对面的高楼:“你在监视我?”
  ‘绑匪’匪里匪气地认了:“这不是怕你报警吗?”
  是安插了人?还是装了微型摄像头?
  有备而来,不简单呢。
  骆青和音调提了两分,带了几分恼怒和威慑:“我不会报警,你们也别太过分。”
  对方嘿嘿一笑,说话有北边口音,就是刻意压了声音:“不过分,怎么过分了,就要一个亿吧。”
  就要一斤萝卜吧。
  就像是这个口气。
  “一个亿?”骆青和都笑了,气笑的,“你也真敢开口。”
  “嫌多啊。”对方还是那吊儿郎当的口气,像个泼皮无赖,“那要不要我撕票?你一毛钱不花。”
  “少威胁我。”
  那行,不威胁:“你就说给不给。”
  骆青和思忖了片刻:“我手头上没有那么多流动现金。”
  “谁说我要现金了,你们骆家不是还卖珠宝吗?钻石肯定不少吧。”他语气颇有几分退而求其次的不满,“就要原石。”
  骆家最近购入了一批价值上亿的钻石原石。
  这个消息,还没有对外公开。
  骆青和察觉出不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骆家有批原石?”
  果然是狐狸。
  好精啊!
  还好他这种当大哥的,就是稳:“道上混的,什么消息搞不到。”不跟她东拉西扯,他直接撂话,“别跟我拖延时间,把东西准备好,晚上八点,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骆青和问:“地点。”
  “等着。”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通话时间两分四十五秒,骆青和回头吩咐了句:“去取原石。”
  沈越迟疑了一会儿,询问:“您要去赎骆总?”
  骆青和坐回老板椅上,人往后靠:“有问题?”
  “彭先知投靠了骆总,对您很不利,您何不干脆……”他没往下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何不干脆借刀杀人,让绑匪直接撕票。
  骆青和仰着头,审视他:“你是在教我怎么做?”
  借刀杀人?
  谁知道是不是挑拨离间。
  沈越垂首,说:“是我多嘴了。”
  骆青和没多说,只道:“出去。”
  沈越出去了。
  骆青和在老板椅上坐了会儿,起身进了洗手间,开了水,把她自己那个手机扔进了洗手池里。
  等水浸没了手机,她才关上水,出去。
  “Vicky。”
  总经办的Vicky从座位上起来:“小骆总,您有什么吩咐吗?”
  骆青和笑问:“手机可以借我一下吗?我的掉进水里了。”
  “当然可以。”
  Vicky连忙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骆青和道了句谢,接过手机去了楼下的女厕,她拨了个电话:“帮我办件事。”
  电话那头询问了几句。
  她道:“沈越那里,给我提防着点儿。”
  再往下两楼,是贸易总部。
  叩、叩、叩。
  三声敲门后,里面的人道:“请进。”
  “唐总。”
  进来的是国外珠宝贸易的总监齐露。
  唐想抬头:“什么事?”
  “小骆总让人去加工厂提了一批钻石原石。”齐露请示,“用不用我去通知骆董?”
  她是唐想一手提拔上来的,服从的自然是唐想的命令。
  她说:“不用,让她提。”
  都不问是哪批原石?
  有些奇怪,齐露也不多嘴:“行,那我先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唐想拨了个电话。
  “想姐。”
  唐想嗯了声,说:“找个人来,要会鉴定钻石。”
  “现在啊,上哪找?”大金估摸着,“这得找专业人士吧。”
  唐想说不用:“半吊子也行。”
  半吊子?
  那可是一个亿啊!
  “万一她拿假的来糊弄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唐想就接了:“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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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晚上十二点左右。
  求个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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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DNA结果出,徐纺身份明(二更
  他话还没说完,唐想就接了:“那就更好了。”
  大金:“?!”
  他怎么听不懂啊。
  挂了电话,大金挠挠头,转身就踹了骆常德一脚。
  骆常德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嘴巴上贴了胶布,他说不了话,呜呜直叫。
  大金蹲下去,戴了口罩,眼里阴森森,拍拍骆常德的脸:“想问为什么踹你?”
  骆常德拼命往后挪。
  大金拽住他一条腿,拖过去:“老子看你们姓骆的不顺眼,一群畜生。”他盒饭都不想吃了,踹一顿再说。
  晚上七点。
  江织接了一通电话,是医院的血液鉴定科打过来的。
  “江少,鉴定结果出来了。”
  江织:“说。”
  周徐纺从厨房偷吃冰激凌出来,就看见江织在阳台发呆。
  她叫了一句:“江织。”
  江织没反应。
  她把嘴上的冰激凌擦干净,再去阳台,从后面拍拍他的肩:“江织。”
  江织转过身去:“嗯?”
  他神不守舍的。
  周徐纺踮着脚看他:“你怎么了?”
  天黑了,外面在刮风,江织把阳台的窗户关上,牵着周徐纺去吊篮椅上坐着,他蹲在她面前:“DNA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周徐纺猜到一些了:“结果是不是不好?”
  江织点头。
  她很轻微地蹙了一下眉头:“是骆常德吗?”
  “嗯。”
  她猜对了。
  江织抓着她的手,握着:“你、骆青和,还有骆颖和,都是同一个生父。”
  骆颖和居然也是……
  周徐纺拽着衣角,低下了头:“我做了心理准备的,”她心情很低落,“还是会失望。”
  她讨厌骆家。
  她也不喜欢身体里有一半骆家的血。
  江织摸摸她的脸,低声哄着:“可以对别人失望,只要别怨你自己。”
  她嗯了一声,还是很失落。
  江织端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周徐纺。”
  “嗯。”
  江织经常会连名带姓地叫她,要么是气恼的时候,要么是正经认真的时候。
  他看着她,语气郑重其事:“你要记着,你以后是要冠夫姓的,要进我江家的户口和族谱,跟骆家一点关系没有,你得跟我姓江。”
  本来很不开心的,他这样一说,她就忘了不开心,嘴角有小小的弯度,眼里阴云散开,只有江织了:“是江周氏吗?”
  江织点头:“嗯,是江织家的江周氏。”
  她笑了。
  生在骆家,是她不幸,她不怨,不生在骆家,她遇不到江织。
  她抱住江织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刚要退后,江织逮住了她:“你又偷吃了冰激凌。”
  周徐纺:“……”
  第五人民医院,血液鉴定科。
  当然,除了血液,毛囊、粘膜、指甲的鉴定也可以做,有设备,只是不对外开放。
  刘医师盯着手里的鉴定报告看了很久,起身:“主任,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的DNA很奇怪?”
  鉴定科的于主任四十多岁,秃头了。
  刘医师把鉴定报告给于主任过目,提出了他的疑问:“她的六号染色体排列是异常的,而且挨着的两个基因座都发生了突变,按道理说,这种概率应该很低。”
  基因突变的几率本来就低,两个相连的基因座都突变,差不多是百万之一的概率。
  刘医师觉得太奇怪了:“我还特地多检测了一些基因位点,发现突变概率高得出奇。”
  正常情况下,基因突变的情况都很微少,除非是感染了基因疾病,或者是医疗刺激,比如药物刺激、辐射刺激、电波刺激等等。
  这个二十二岁的女性,突变的基因位点多得超乎正常了。
  于主任把那份鉴定书锁进抽屉里,没有解释刘医师的疑问,而是严肃地告诫他:“快打住你的好奇心。”
  刘医师一懵:“啊?”
  于主任郑重提醒:“上面下了命令,立马销毁所有样本,这个人的基因资料绝对不能往外泄露。”
  这么神秘?
  刘医师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于主任:“这是谁下的命令?”
  “江织。”
  江小公子!
  刘医师下意识就闭了嘴,没敢往下问了。
  于主任再一次提醒:“记住,把你的嘴闭紧点。”
  刘医师立马点头。
  血液鉴定科的办公室外面,站了个人。
  科室的护士长在走廊就看见了人,叫了句:“萧博士。”
  是长龄医院的萧轶博士。
  萧博士五十出头,戴着眼镜,看上去很年轻,他面相和善儒雅,冲护士长点了点头。
  护士长走过去,问:“您是来找我们主任吗?怎么不进去?”
  萧博士主攻生物医学,他的团队和第五医院有个基因医学项目,两边来往很多,前阵子萧博士还在国外参加研讨,刚回国不久。
  “所里突然有点急事,我就不进去了。”他把手里的血样递给护士长,“帮我把这个样本给你们主任。”
  “行。”
  萧博士道谢后,便先行离开,待走出了血液鉴定科室,他拨了个电话:“云生,晚上来一趟研究所。”
  萧博士未婚,有一养子,名云生。
  医院走廊的灯全亮了,依旧阴森,已经晚上八点。
  赎人的时间改了,骆青和八点一刻才收到‘绑匪’的通知,就一句话——九点,白露港。
  白露港是待开发区,由一条马路隔开,一边是正在建设的工地,一边是横跨了半个帝都的章江。
  这个点,这一带都没什么人。
  监控……
  当然要黑掉!
  两辆面包车停在江边,车牌都被包住了,一黑一白,车窗都紧闭。
  骆常德被捆成了粽子扔在后座,嘴巴被封了,他唔唔啊啊、动来动去。
  大金直接一脚踹过去:“老实点!”
  问他为什么这么粗暴?
  呵呵。
  你去坐四年冤狱试试,看你对嫁祸你的仇家粗暴不粗暴。
  要是打坏人不犯法,他绝对要把骆常德打死!
  大金开了一丝车窗,问外面望风的小弟:“人来了没?”
  小弟说:“还没有。”
  还没来啊。
  大金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他拍拍骆常德的脑门,脸上戴上口罩,眼睛里放了点杀气,“五分钟后,你女儿要是还没出现,我就把你扔进章江里喂鱼。”
  骆常德脸肿成了猪头,他满头大汗、面目狰狞,又气又怕,蹬着腿唔唔唔。
  大金又在他脸上啪了一巴掌,把人揍安静了,才交代:“做了鬼也别怪我,怪就怪你生了个好女儿。”
  怪你女儿!
  拿笔记住,这是重点!
  骆常德头上青筋暴起:“唔唔唔!”
  大金一嘴巴子抽过去,直接给他呼出了五个手印:“大哥说话呢,谁准你哼哼了。”手打得不过瘾,他用脚再踹上一脚。
  他揍得正带劲呢,耳朵上戴的耳麦里有声音了:“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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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骆家父女自相残杀(一更
  他揍得正带劲呢,耳朵上戴的耳麦里有声音了:“人来了。”
  再多踢一脚!
  踢完,大金觉得踢得脚有点疼,他甩甩脚脖子:“在哪呢?”
  耳麦里的女声说:“五百米外。”
  大金拿来个望远镜,东瞧西瞧,啥也没瞧见:“一个人来的?”
  “是。”
  大金摸摸耳朵上的小玩意,嘿嘿,高科技嘞。
  他咧着嘴:“谢了。”
  对方沉默。
  黑客就是黑客,瞧瞧这逼格!大金顿时生出了一股敬仰之情,就问了:“大神,你是男是女啊,怎么用的是假声音?”
  大神沉默。
  大神越神秘,大金越好奇:“大神,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呗。”
  大神不回答,并且把耳麦暂时切断了。
  大金心想,自个儿还是太嫩了,这才是大佬风范,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这时,远处车灯打过来,是骆青和到了。
  大金拿了根铁棍子,下车了,留一只脚踩在面包车,抖了抖腿:“来了,骆大小姐。”这女人胆子也是够大,真一个人来了。
  骆青和还坐在主驾驶,目光往外一扫而过,路灯下,六个人,全部遮面。
  她问:“我父亲呢?”
  大金故意装了个腔,声音听声去像被掐着:“在车上,好着呢,一根汗毛都没拔他的。”
  就是打了几顿而已。
  打几顿的事就不用说了,大金直接说正事:“我要的东西呢,带来了吗?”
  骆青和推门下车,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布包:“东西拿去,把人放了。”
  大金瞥了几眼那个包。
  一亿的钻石就这么点儿?估计一颗都很贵!
  大金手里拿棍子,底端杵了杵地:“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得先验货啊。”
  骆青和毫不迟疑,直接把布包放在了车的前盖上。
  大金朝后喊了句:“钟专家,你去验验。”
  ‘钟专家’是个小老头,穿着背带裤,打着领结,镜片厚得鼻梁都快架不住了,往下滑了点。
  他撑了撑鼻梁上的眼镜,拿着个放大镜,从布包里抓了一颗还未切割的钻石出来,借着路灯,对着放大镜瞧了又瞧,正面翻来反面去,观察了好一会儿,还喷了点化学试剂,最后点点头:“这颗没问题。”
  这颗放到一边,‘钟专家’又拿了一颗,继续验。
  骆青和问:“可以放人了吧?”
  大金给小弟使了个眼色:“放人。”
  他小弟一脚把骆常德踹下了车。
  被五花大绑的骆常德像条咸鱼一样,挣扎着在地上蠕动。骆青和过去扶他,撕了他嘴上的胶布:“没事吧?”
  骆常德鼻青脸肿,脸色很臭,话都是咬着牙说的:“帮我把绳子解开。”
  骆青和先给他解了脚上的绳子,看见他脚踝上全是青紫。
  这群绑匪,胆子可真不小。
  “钻石给你们了,”她看着这群人的头儿,“我们可以走了吧?”
  大金做了个请的姿势,细长的单眼皮一笑就是两条缝:“骆总,要长命百岁哦,下次没钱了还找你。”
  这个不要脸的!
  骆常德咬着牙,把绑手的绳子摔在了地上:“扶我起来。”
  骆青和扶着他站起来。
  两人正要往车上走,那个小老头突然大声说了一句:“这颗是假的。”
  骆常德的第一反应是看骆青和。
  她立马解释:“绝对是真的。”
  小老头又来了一句:“这颗也是假的。”
  咣!
  大金手里的棒子敲在了地上:“好啊,敢糊弄你大爷。”大爷发怒了,把铁棍扛到肩上,活动活动脖子,命令他的小弟,“把他们两个都给我抓起来。”
  小弟们也动动筋骨,围上去。
  没时间考虑,骆青和立马打开了车门,朝骆常德喊了句:“快上车!”
  骆常德当即钻进了车里。
  呲的一声,车就开走了。
  大金的小弟们追着车跑了一阵,才想起来跑不过,得回去开面包车。
  他们大哥还踩着面包车,在抖腿。
  啥时候了,还抖腿,小弟们:“金哥,我们追不追?”
  大金昂昂下巴:“追啊。”
  他继续抖腿,一动没动。
  小弟:“哦。”坐到面包车的主驾驶上,回头,看大哥的腿。
  大金把抖腿的那条腿收了,顺手把车门也关上了,他没上车,从小老头‘专家’那里把钻石拿过来,拎在手里掂了掂,吩咐小弟说:“意思意思就行,不用追上。”
  小弟们:“啊?”
  小弟们数脸懵逼。
  大金催促:“赶紧去啊。”
  小弟们:“哦。”
  面包车开起来,追人去了,开得不快,大哥说了,就意思意思。
  等小弟们都走了,小老头‘专家’也打发走了,大金才给唐想打了个电话:“想姐,钻石拿到了。”
  唐想嗯了声,淡定得跟料准了似的。
  大金目前最关心的是:“这钻石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没忍住,拿了一颗用牙咬了咬。
  靠!好硬!
  那小老头‘专家’是唐想找来的,会不会鉴定钻石不要紧,只要会演戏就行。
  她说:“应该是真的。”
  不过真假不重要,骆常德相信是假的就够了。
  “真的啊。”大金小眼睛都要冒光了,“那我们发了!”
  再说骆常德父女。
  面包车没有追上来,他们的车已经开上了章江大桥,车速极快,车窗外的风刮得呼呼作响。
  骆常德紧紧抓着安全带,催促骆青和:“快报警。”
  她直视前方,还在加速:“现在报警有什么用。”这件事只怕是冲着她来的,让警方搅和进来,对她半点儿好处都没有。
  骆常德突然转头,盯着她:“你心虚了?”
  骆青和分出神来应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晚零点,那个绑匪头子以为他睡了,便拨了一通电话,开口就喊了一句:“小骆总。”
  “我做事,你放心好了。”
  就这两句话,进了骆常德的耳朵里。
  他怎么可能不怀疑,他刚见了彭先知,刚拿到了她的软肋,就被绑架了。他一口咬定:“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骆青和否认得很快:“不是。”窗外风很大,她声调提高了几分,“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还装傻!
  “我手里有你的把柄,我被绑架了,你来赎我,我就会感激你、放过你。”
  骆青和冷着眉眼,笑了:“凭一通电话,你就怀疑我?”
  他们父女间,毫无半点信任可言,那层血缘关系也薄得像纸,一捅就破。
  骆常德完全不相信她:“就算那个电话是假的,那钻石呢?你为什么拿假的钻石来赎我?”已经不是疑问的口气了,他红着眼怒斥,“你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让我被他们撕票,这样你就能一劳永逸了。”
  这场绑架,绝对不单纯。
  如果对方的目的是挑拨他们父女,那他成功了。
  骆青和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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