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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爱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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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央脚步虚浮走到病房门口,停住,胡乱揩了揩脸上的泪水,控制情绪稳定了一些,才敢推门进去。
房间里没有其他病人,就江渡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头上的伤口被包扎起来,眼睛阖着,似乎只是睡着了,可真实情况却是昏迷。
旁边的医护人员小声地给他俩介绍病情:“幸好送来比较及时,身上的只是一些组织损伤,手臂比较严重,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头上受到重物钝击,很有可能形成淤血,还会留下脑震荡后遗症,而且现在病人还昏迷着……”
纪央哭得太久,视线都有些模糊,颤抖着过去紧紧拢住了他冰凉的手,坐下来,喉头却好像被哽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于柯站在旁边,良久,气到极点似的忍不住轻声骂了一句:“王八蛋。”
医护人员这时又进来,轻声道:“两位是家属或朋友吗?请到大厅交一下费。”
纪央浑浑噩噩站起身来,于柯按住她肩头,又让她坐下去,“你就在这吧,我去就行了。”
等于柯回来,这一带病房已经进入休息时间,走廊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她的手拢着江渡的,头埋下去,能听见于柯在外面跟人打电话,小声说着事情的大致经过。
到十点,刘丽的电话打过来。
纪央怕吵到江渡,特意走出病房,到楼梯间才接了电话。
“怎么了女儿?”刘丽刚跳完广场舞,又和朋友喝了杨梅汤,这才回到家,就听见纪央相亲相到一半急匆匆离开的消息。
“嗯……”纪央哭得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来,胸腔震动,细细哽咽道:“妈……”
“怎么了?”刘丽一听就听出不对劲来,“怎么好好的哭了?”
她音量陡然提高,“是不是今天相亲那小子欺负你了?你跟妈说,妈找他算账去。”
“不是……”纪央连连摇头,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我现在在医院。”
“啊?”刘丽在那边一听更着急,担心是纪央出了什么问题,连忙道:“你怎么?受伤了吗?别怕,我和你爸马上想办法过来,别哭啊。”
“是江渡。”纪央垂下头,鼻尖又开始发酸,“他现在在医院,被人用棍子打了头,还昏迷着。”
刘丽在那边都已经火急火燎地和老纪准备出发了,听见这句,又停了下来,“啊?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大概知道一点点经过。”
纪央从小爱哭,害怕哭、伤心哭、高兴也哭,刘丽这个人大大咧咧的,听多了自然是烦得不行。等到上了初高中以后,纪央懂事不少,哭的次数就明显少得多了,等到大学,就再没听过纪央哭得这么厉害过。
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突然听见纪央在电话那端哭得这么伤心,刘丽在这边心里也不好受,心揪得紧,转念一想到还好纪央没什么事,又稍稍放了心。
电话按了外放,老纪听出纪央止不住的哭声,和刘丽面面相觑了会儿,才凑过去柔声安慰道:“没事啊,这不都送到医院了吗?你们南锡那边的医院技术很好的,别担心。”
老纪的语气就跟小时候哄孩子买糖吃一样,对付这种事哪有什么用?刘丽瞪了老纪一眼,接过话,不让他再说:“纪央,这种时候,你该做的不是哭哭啼啼的,去听医生怎么说,你该怎么做,还有,他家里人知道这件事了吗?”
“没有。”纪央低声道:“我没有徐阿姨电话,联系不上她。”
“那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其它亲戚,”刘丽轻轻叹气,“好歹咱们也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了,要是一时联系不上他亲人,你就留在医院先照顾他吧。”
“嗯,我会的。”
纪央挂了电话,又匆匆回了病房。这边江渡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轻度脑震荡,所幸的是颅内没有查验到血肿。后续并发症还有待住院观察。
算是最好的结果。
于柯不自觉松了口气,手插进口袋里,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太晚了,医生说他这样昏睡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醒,你一个女生,太晚回家不安全,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来守着他就好。”
纪央不说话,只是摇摇头,又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来。
于柯真有些看不懂两人的关系,如果说江渡一直喜欢她,那么她的态度又是什么?如果也喜欢,他怎么会在她和别的男人的饭桌上碰到她,然后还能将她顺利地拉到医院来?
他想替江渡问问清楚,可是他和纪央关系终究不算太熟,想想还是作罢。
付完了费,拿到了结果。于柯一时无事可做,出去抽了根烟回来,看见纪央仍是老样子坐在那里,望着昏睡的江渡。
于柯走过去,在另一张空床边坐下来,试探着问道:“已经快十二点了,你要不要来这边靠着睡一会儿?”
“不用了,我还不困。”纪央有些执拗地摇摇头。
于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倚着床头玩了会儿手机,眼睛在较暗的光线中盯着手机看久了,有些发涩。
夏天的夜晚也不冷,他缩了缩肩膀,往下侧着身子一躺,想眯一会儿,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后半夜的时候,外面忽然下起了雨,密集的雨丝落在窗户雨棚上,汇集成水滴,滴滴答答。微风吹着窗帘轻轻拂动,于柯迷迷糊糊中感觉趴在床边的纪央起身去窗边将窗户关小了一些,又悄无声息走了回来。
床尾点着一盏昏暗的照明小灯,不太亮,漫开的光影将她纤瘦的身影衬得越发柔和。
纪央再次坐下,替江渡掖了掖被角,又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大约趴下睡不着,便索性支着腮,就这么看着他。
忽然,江渡的指尖动了动,纪央的另一只手刚好搭在他手腕处,他一动,她便感觉到了,不由得屏住呼吸,看着他昏睡了五个小时后,终于慢慢睁开眼来。
纤长浓密的睫毛疲惫地耷拉得太久,缓缓睁开,竟像有些费力。他缓慢地半睁开眼,眼珠动了动,看到她时,视线停驻,定定地将她看住。
视野里的画面渐渐清晰。
眼前的女孩子,剪着齐肩的短发,齐刘海,一张原本白净的小脸鼻尖泛红,眼皮浮肿,眼眶里还蓄着堪堪落下的眼泪。
纪央还在为他醒来而不敢置信,他长久地看着她,忽然嘴唇动了动,轻轻说了句什么。
纪央忙将头发挽到耳朵后,起身,将右耳凑近他的唇边,轻声问道:“怎么了?头不舒服吗?”
他人还不太清醒,反应了很久,才又慢慢说了一遍。
这次纪央听清了,人却怔住,心像被什么攥紧,再缓缓松开,一股奇异的感觉瞬间涌至四肢百骸。
她听见他在耳边说的是:“别哭……我哪也不去。”
*
这话并不该是他清醒时说的。
像是昏沉中看见她哭下意识的反应,像是在对她说,又好像并不是。
话太熟悉,以至于,当他再次说出来,跃入她的耳畔,与回忆重叠,她便呆怔着一动不动了。
那都是小升初时的事了。
纪央是一个最怕分离的人。那时同读一个班的同学,都是一起从一年级升上来的,玩到六年级,已经是密不可分的好朋友,纪央那时有两个最好的朋友,一个叫钟灵,另一个叫吴梦娅,小升初分数刚出来,钟灵和吴梦娅都与纪央没有分在同一个学校,这就意味着三个人没办法继续一起上学了。
短暂的悲伤之后,钟灵和吴梦娅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尽管她们俩也不在一个学校。唯独纪央花了好久都走不出来,她害怕新的环境,也最受不了提这个。暑假的时候,可能上一秒三人还开开心心地一起玩着,下一秒说到分校的事,纪央嘴一抿,眼圈泛红,便难受得没办法继续说下去了。
钟、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也安慰过她几次,不过都没什么用。
有一回,三个人一起出来吃冰淇淋。在书店买字帖的时候,碰上了在看书的江渡,四个人刚好都是同一个班的,也还算熟,于是邀上他,一起去隔壁冷饮店吃冰淇淋。
开始还聊得好好的,三个小女孩互相分享了在精品店买的小发饰,你一勺我一勺地尝过了对方冰淇淋的口味后,吴梦娅忽然提议说下星期去爬凤鸣山,钟灵想了想,恰好到时候要去外婆家,便婉拒了。钟灵本就是三人组合里的主心骨,她一说不去,自然这趟也去不成了。
本来到这里都没什么事,谁知吴梦娅实在是想去爬山,又苦于没有人陪,便撒娇道:“哎呀,钟灵,你就晚一天再去外婆家也没事的,咱们开学就不在一个学校了,你就不能趁暑假满足一下我的心愿吗?”
钟灵正坐在纪央的对面,意识到什么,忙去推吴梦娅,但吴梦娅话已经说出口了,收也收不回来,只能不好意思吐吐舌头。
桌上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
江渡本来听她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没完没了的话,这会儿突然像被按了静音,喝了一口冰镇柠檬水,不由得扭头看了眼纪央。
她小考完后刚去剪了个齐刘海,头发才及肩,因为是放假,所以没有扎起来。随着突然的沉默,眉蹙起,脸难受地皱成了一团。
钟灵真怕她又要哭了,忙说:“央央,你别听梦娅胡说,以后开学了,我们还是可以周末一起出来玩呀,反正帛宁这么小,是吧?”
纪央软软地趴下去,半边脸埋进手臂里,睁着双圆圆的眼睛,不说话。
钟灵急了,指了指坐在她身旁的江渡,“诶,你看,虽然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但不是还有江渡陪着你吗?”
“是啊,你们还可以继续一起上学啊……”吴梦娅真没办法每次都理解纪央突如其来的悲伤情绪,嘀咕道:“新学校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我都还没说什么呢,咱们班好歹还有几个同学在你那个学校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一更~
直接戳戳戳~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最后,那天的聚会因为纪央低落下去的情绪又是不欢而散。
吴梦娅闹得也很不开心,撇撇嘴,挽着钟灵说还要去买些什么东西,就强行拉着她走了。
纪央仍旧软绵绵地趴在桌上,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江渡见她面前的玻璃碗中的绿茶冰淇淋已经全化成了水,问她:“你还想吃其他口味的吗?”
纪央慢慢摇了摇头,站起身,闷闷不乐地回了家。
没过两天,纪央正在看《还珠格格》。刘丽买菜回了家,忽然神神秘秘地把电视一关,凑近问道:“女儿,你初中想去读那种寄宿制学校吗?”
纪央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她,摇摇头。
老纪后脚进门,也听见刘丽说的话,插嘴道:“干嘛这么小就要把孩子送出去读书?”
“你知道什么,”刘丽看他一眼,“我前几天买菜的时候不是碰见楼下的徐云吗,听她正在和自家老公商量着把小江送去南锡读书呢。”
“那关你什么事。”老纪放了包,热得不行,去卫生间接起捧清水洗了把脸。
“这你可就不懂了。”刘丽追上,“开始我也想不明白啊,直到昨天在楼下碰见徐云,又和她聊了会儿,发现咱们这边的师资条件实在是不太好,不如趁早把孩子送出去,等到高考了啊,再回来这里考,保不齐考个清华北大呢。”
老纪觉得刘丽想得太美,忍不住笑了一声,没搭理她。
刘丽继续说;“徐云想的是把江渡送到她的老家南锡去读,那里地方大,条件也不错,外婆外公也在,方便有个照应。我一想啊,我哥哥不是在常济吗?离得也不远,那地方的教学水平也不错,我侄子现在读高中了,学习就挺好的,我就想把咱们纪央送那里去,反正上学住学校,平日里就让我哥哥照顾一下就好了。”
“你倒都想好了。”
“那是。”刘丽得意,“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不重视谁重视?倒是你,天天护着女儿就算了,不要老是在这种关头跟我唱反调。”
“我不去。”
突兀的一声。
刘丽回过头,见纪央跟了过来,站在卫生间外,咬着唇,眼睛里有水光在闪烁。
刘丽皱了眉,武断地说:“大人在商量事情,小孩子不要插嘴。”
“反正我不去。”
纪央抛下这一句,一赌气,穿着家里的拖鞋就跑出了门。
夕阳日渐西沉,落日的余晖洒落庭院中,窗户开始陆陆续续飘散出炒菜的香气。纪央中午没吃饭,饿得有些饥肠辘辘,见自家的窗户亮着灯,还时不时传来锅铲翻动的声音。
刘丽没来找她,还想把她送出外面去读书。
江渡下完跆拳道课回来,一进院子,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纪央坐在石凳上,低着头,用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石缝里的杂草,隔得老远都能看见她的沮丧。
他站在不远处叫了一声:“纪央。”
就见纪央慢慢抬起头来,漆黑的瞳仁映出穿着白衣黑裤的少年,逆着夕阳而站,背上还背着跆拳道服,她轻轻嗯了声。
江渡见纪央的眼眶有些红,走过去,在她跟前蹲下来,仰头问:“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柔软,激得纪央想到刚才的事,心里更加难受,闷闷地出声:“你真的要去外地读书了吗?”
徐云还没有跟江渡提过这事,他自然不知道。现在听纪央这么一问,他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说的消息,望着她红红的眼睛,想也没想,就笃定地摇摇头,安慰她。
“别哭。”他声音很轻,却是很重的承诺,“我哪也不去。”
*
夜风轻轻拍打着窗扉。
于柯动了动压得发麻的右手,感觉裸露在外的手臂有些凉意,在恍恍惚惚间,半睁开了眼。
昏暗的光线中,他看见纪央挽起了头发,露出一侧耳朵,站起身来凑近江渡的唇,似乎想听他在轻轻说些什么。
两人挨得很近,她听见了,动作怔了怔,正欲退回来。江渡忽然扬了扬下巴——极细微极慢的一个动作,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被柔光镀过的耳尖上。
那种捧在心尖上呵护的感觉。
于柯在睡梦恍惚中完完整整看见了这一幕。
四周光线太过暗淡,他几乎疑心是自己看花了眼,可是那个浅淡的耳尖吻本就轻柔旖旎得像一场梦,梦中见幻梦,即是另一种真实。
直到后来,在两人的婚礼上,他坐在离得最近的宾客席中,见主灯光调暗下去,江渡站在光圈中心,旁若无人,全身心地凝视着纪央,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去时,他才意识到,这晚所见并非是梦。
怎样才算情深。
是从一而终。
是由始至终,从未改变。
是江渡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好多年”。
于柯被凉意激得抱拢了自己的手臂,闭上眼不再看,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初恋。
那也曾是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子。他那时一无所有,却只想将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还嫌不够。他们之间有太多美好到不真实的第一次,以至于到后来不得不要分开,他都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不会爱上别人。
可是,时间见证,不过眨眼间,他已经谈过两个女朋友。而她,因为害怕年华老去,已经匆匆忙忙嫁给了别人。
更可笑的是,仔细想想,人生中,哪有那么多不得不分开的理由,不过是坚持不下去、不再爱了的借口。
游戏中那些称霸一方的情场老手,到最后,看起来才更像是可怜人。
于柯无声叹息,在恍惚中又睡过去。
*
夜雨不知何时停了。
江渡昏昏沉沉,药力发作,不过一小会儿,又合上眼昏睡过去。
耳朵上的温柔触感还清晰地停留,一路沿途烧进了心底。
纪央坐下,像被人抽走了魂魄,从他不清醒地醒过来,在她耳旁轻轻说出那句话后,她的魂魄便被他抽走了,带进了回忆的漩涡里。
眼眶一阵阵发涩发紧,像是快要干涸的河床,略低头,却又是滚烫的眼泪接二连三地掉下来,止也止不住。
刘丽在电话那边叮嘱她不要只知道哭,要照顾好他。可是她好像失控了般,要把这些年积压的眼泪全都流尽了,才能停下来。
她忽然忘记了自己最开始为什么要一直这么害怕他,甚至想要躲避他。
在一起互相陪伴的十几年,聪明的江渡,却都在以这么一种最笨拙最迂回的方式爱着她。直到这时,她才想明白,打不通电话想要急切见他的心情与听到他出事时的心慌不已,是代表了什么。
*
于柯第二天醒的很早,天微微亮,他就从周身不适中醒来。
医院的床太硬,他蜷缩着睡了一夜,几次抽筋抽得人差点厥过去。刚轻手轻脚站起来舒展了下身体,余光一瞥,对上床上那人漆黑清醒的双眼,忽然,无声地笑了笑。
纪央趴在江渡旁边睡着,一只手无意识搭在他的手背上,蜷缩着,微微将他的手勾在自己手心里,是占为己有的姿势。
于柯看见了,轻声问道:“还记得我是谁吗?”
江渡看着他半晌,淡淡道:“不记得了。”
于柯笑骂:“真没良心。”说完进了厕所简单洗漱,而后下楼买早餐去了。
等他提着早餐上来,纪央也已经被走廊渐渐繁杂的脚步声吵醒,抬起浮肿的多眼皮见到江渡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瞬间开心不已,急匆匆跑出去叫医生。
于柯将买来的早餐袋子放在桌子上,解开,里面放着好几样食物。
于柯:“你要吃什么?”
江渡指了指热腾腾的一个袋子,“馄饨。”
于柯笑道:“真会选。”边说,边给他撑开了床上餐桌,将他要的东西放了上去,自顾自撕开一双一次性筷子,夹起另一份蒸饺蘸醋吃起来。
纪央风风火火跑进来,气喘吁吁,“医生说待会儿过来。”看见他正在拆餐桌上的袋子,皱眉道:“医生说,你才刚醒来,还不能吃东西。”
“嗯。”江渡看着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头发还有些乱,动作不停,道:“先过来,吃点东西。”
纪央刚走过去,江渡已将馄饨的袋子解开,拿出放在一旁勺子放进去,推给她,轻声道:“吃这个。”
于柯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看进了眼底。
纪央乖乖地接过了江渡递过来的馄饨,坐下吃了几口,见江渡就这么靠在摇起来的床上看着他俩吃,实在是有些说不出来的可怜,于是说:“你饿吗?不然我也先不吃了吧。”
江渡微微摇头,纪央一眼看见他后脑勺醒目的包扎棉,忙道:“别乱动,你现在头会不会晕?想不想吐?”
话一出口,纪央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具体又说不出来在哪里听过或是说过。
江渡闻言真的不再动,望着她关切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不会。”
“江渡。”纪央忽然正色道:“你住院的事,徐阿姨还不知道。”
“……不要告诉她。”江渡淡淡道:“我没什么事,别让她担心了。”
“可是……”
纪央还想再说,江渡却问:“医生什么时候能过来?”
“他们已经在查房了,按顺序查过来的,应该用不了多久。”
大脑忽的一阵强烈眩晕袭来,头痛欲裂,江渡闭了闭眼,竭力控制自己平静地熬过这阵痛意,半晌,才轻声道:“纪央,帮我个忙好吗?”
纪央抬头看他,想也没想地点头,“好。”
他拿出自己的钥匙,递给她,“你去我家一趟,帮我拿一些换洗的衣服过来吧。”
江渡现在这种情况,至少还要留院观察几天,现在又是炎夏,确实需要一些换洗的衣物。纪央注意到他的衣服已经睡得皱皱巴巴,上面还有干了的血渍,心猛地一跳,接过钥匙立即道:“那我马上就去。”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纪央做的比说的更快,话音刚落,江渡还想让她吃完馄饨再去,纪央已经火急火燎出了病房。
于柯吃完了蒸饺,将筷子放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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