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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爱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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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尔,交换戒指,深吻。
还没有到一一敬酒的环节,她闻到他身上薄荷的清香,好像就已经醉了。
心是澎湃的,也是宁静的,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也是小溪涓涓细流。
江来也来了,一个人,在江渡和纪央敬他之前,他自己已经喝得有些醉,脸色微红,感慨万千,举杯轻声道:“以前爸爸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说的不对的话,做错了的事,不期望你全部都能谅解,但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和小央一起,过好以后的人生。”
江渡沉默两三秒,纪央抬头看他一眼,悄无声息握紧了他的手,看见他终于露出一个笑来,说:“谢谢爸爸。”
纪央也跟着说:“谢谢爸爸。”
宾客太多,一一敬完,纪央便真的醉倒了。
醉得太深,直到下午宴席散场,纪央还睡在候场室的沙发上人事不知,等江渡将她带回新家,放在了大床上,她才迷迷糊糊醒了一点,搂着他,小声问:“现在几点了呀?”
江渡给她脱了高跟鞋,说:“八点了。”
纪央半睁着眼迟钝地看了四周一圈,也意识到是到了新家,还想说什么,先忍不住挠了挠手臂说:“我手有点儿痒……”
是又过敏了。
江渡出去拿了药,倒了水进来,喂她吃了,看着她醉得红通通的脸蛋,叹一口气道,“小酒鬼。”
“咦。”她眯着眼小声笑,“这句话听起来好熟悉。”
江渡无奈,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纪央忽然一骨碌坐起来,戳了戳他,撇撇嘴,认真道:“不许亲我。”
他挑眉,笑问:“为什么?我这是合法行使权利。”
“哎。”纪央脸色一变,又有些垂头丧气,头垂下去,说:“你说你都还没有跟我表过白,我怎么就和你在一起了。”
他目光一动,抱住坐在床上摇摇晃晃的她,良久,才说:“怎么没有……”
“有吗?”她醉眼迷蒙地抬起头,看着他,眨眨泛着水光的眼,“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
怎么会没有?
那天,他坐在餐厅里,对面是好多年都没有见到的江来和他带来的并不认识的孟梓琪。起先他的心是跃动的,跳得有些快,因江来主动给他打的那个电话而有些紧张,手都微微捏出了汗,可是江来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给他介绍了同行的孟梓琪,又说了些让他照顾好她的话。
他说不上来从江来嘴里听到那些话时的心情,算不上沮丧,也不是失落,只是好像有点麻木了,又被人用细细的针锥着,不疼,但是让人想躲开。
坐立不安地在那待了一个小时,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感觉如坐针毡,几次想走,又走不了。
她的电话就是那时候打进来的,他拿出手机看了好久,看着来电显示,竟不敢相信是她打过来的。
她一直打到自动挂断,他才清醒过来,迅速地想回拨给她,没想到,她竟又打了过来。
他有了短暂离开的理由,低头沉声向面前的两人说了声“抱歉”,拿着手机到僻静的转角接了她的电话。
“混蛋蒋知铖。”第一句话他就听出她醉了,而且醉得很深。“居然真的不接电话。”
听到她叫其他人的名字,他的心一沉,有点脱力,半靠在墙壁上,试图慢慢告诉她:“我是江渡。”
她像没有听见一般,嘀咕说:“知道小霈为了你哭得有伤心吗?你这个混球,真想把你一脚踢开!”
江渡一怔,明白过来她是打错了电话,也大概听懂了是怎么一回事,没说话,就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有点清冷。
“不行不行不行,”她忽然声音里急起来,手足无措道:“她又哭了……你不能滚开,你得赶紧过来。”
“你在哪儿?”
“……大虎……嗝……火锅店。”
她的思路断断续续,接不上前面,忽然又说:“快点道歉。”
他看着遥远的,远挂在天边的月亮,轻声说:“对不起。”
“很好。”她点点头,“快说点甜言蜜语哄哄她,你不知道女孩子最喜欢听这些了,你一说,她心一软,就什么都原谅你了。”
他沉默了半晌,空无一人的转角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有些急促,渐渐又平静下来,她还在那边安安静静等他回答,明知道她醉了,他疯了般控制不住,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说:“我爱你。”
“嗯。”她竟笑了笑,说:“再说点别的。”
“很爱你。”
她愣了愣,撇撇嘴,“不要说重复的,没有新意,嗝。”
他微微侧着头,偏向拿着手机的那一个方向,仿佛是无限地贴近了她,“……在一起,好不好?”
她的头好像沉重得撑不住,往下坠了坠,眼皮子耷拉,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好……这个好。”
后来,她就睡着了,电话通着也不知道挂断,他在与江来的饭局中不告而别,出现在她说的那家火锅店,将她小心翼翼背了回去,好像两人的故事才慢慢开始了。
……
夏夜蝉鸣不歇,月光皎洁。纪央许久都没有听见他的回应,以为他不会再说,有些失落地垂下头,轻轻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很失望一般。
江渡去关了顶灯,仅余一盏床头小灯,昏黄的光线流淌出来,笼罩着他们。江渡在她身旁坐下来,双手捧起她的脸,见她的脸微皱,好像还在为没听见过他表白的事而不开心。
他笑了笑,说:“纪央,你知不知道自己醉了。”
“嗯。”她迟钝地点点头,艰难地掀起眼皮看他。
“如果我现在说了,你明天醒来还会记得吗?”
“会。”她肯定而用力地点了下头,声音也大了一点。
“那好。”
他仍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中有无限温柔,如泛起的一波波湖面轻漪,无法停止,也没有尽头。他就着这个姿势靠近吻她的唇,耳鬓厮磨,徐徐道:“我爱你。”
她闭着眼笑起来,唇齿微微开合,“我也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爱你们。o(* ̄︶ ̄*)o
(强行凑上来表白。)
明天大结局啦。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正文结局)
纪央结婚的第二年,余黎夏和张鹏也举行了婚礼。
婚礼那天,余黎夏哭得不行,好像是这么久的坚持终于有了结果,又有了释放的理由,人一下子就哭崩了。妆补了几次,到台上说结婚誓词的时候,又忍不住哭成了个泪人。
纪央也哭得不行,抱着她哭,等她上台了,纪央坐在下面,又在黑暗中偷偷抹眼泪。
江渡伸出手来,给她拭泪,见她哭得止不住,又取了张纸巾递给她。
她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怎么……我自己……结婚都没哭,阿黎……结婚……我哭得这么厉害……停不下来了……”
江渡轻声说:“你那是为她开心。”
张霈带了新交的男朋友过来,人看着面善,很靠谱。更重要的是,因为这段新恋情,张霈已经渐渐从旧日的情伤中走出来,重新开始全新的人生。
谢娇看起来最不稳定,却谈了一个两年都还好好处着的小鲜肉男友。
所有人都在慢慢走向幸福,真好。
纪央想。
晚上回家以后,江渡见她洗了头,用毛巾包着,光顾着在那玩手机,于是取了吹风机过来,替她将半湿的头发给吹干了。
纪央回完消息,才意识到头发已经被吹干,摸起来滑溜溜的,不由得想到余黎夏之前说的那句“江渡宠你宠得跟养女儿似的,以后要是真有了小孩,他不得累得够呛”,又想到刘丽偷偷跟她提过无数回要趁早生孩子的事,脸忽然红了。
江渡放完吹风机回来,见纪央仍趴在床上拿着个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这么入迷,人也凑过去,将她的头发别在耳朵后,脸贴着她的,随口问道:“在看什么?”
手机上显示的是主页,她什么也没看。
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随着他的靠近变得有些僵硬,再细看,脸居然红了。
害羞?
“怎么了?”他摸摸她的脸。
“江渡……”纪央扭头看他,欲言又止道:“有件事……我们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
“嗯?”他认真地看着她,“什么事?”
“就是那个……”她吞吞吐吐最后还是说了,“……关于孩子的事。”
他笑着看她。
“我们要个孩子吧。”
纪央说完,被他看得不自在,低下头,解释道:“我妈说趁年轻一点要的话对母子双方都好……”
他亲亲她的鬓角,哑着声说:“你想要,我们就要。”
“……什么呀。”纪央嘟囔,“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你想老来得子吗?”
他笑,吻至她耳边,轻啄,“不想,但是我有你已经很满足了。”
满足得好像再多一点都是奢求。
“这事我一个人又做不了……”纪央被他呼出的热气呵得很痒,颤了颤,气呼呼想躲开。
他低低地笑,趁她不注意抽出她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将她翻转过来,抵住,深黑的眸子直直盯住她。
纪央被压制得死死的,想动又动不了,正想说话,他忽然凑近在她耳边,带着笑说:“今天开始吗?”
“你……”
话还没出口就被他堵住了。
灯还没关,窗帘也没拉,纪央羞得不行,手脚并用地推他,他知道她的想法,吻到一半,惩罚似的咬了咬她,将她抱起来,走过去关了灯,又拉了窗帘。
纪央挂在他身上,看他做完这一切,这才松了口气。可再回到床上,与之前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她不知道他怎么精力可以这么旺盛,才到一半,她的眼泪都快忍不住要掉下来,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江渡抬起头,在黑暗中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像只小鹿一样有些可怜地盯着他,轻咬下唇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迷恋,又忍不住折腾得狠了些。
纪央心里很想咬他一口,让他也知道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但是确实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来亲她是最好的机会,她合了眼,也只能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
好消息来得不算快。
纪央天天算日子盼着的时候,一点动静也没有,等她有阵子忙得脚不沾地,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跑上跑下,连厕所都没时间上时,忽然脑子灵光一现,想起一件事来。
她家亲戚已经一个月没来看她了。
她原本以为是太累的缘故才会延迟,白天累,晚上也不轻松,等这个念头一闪,她的心跳得飞快,找了个时间先瞒着江渡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
结果令人惊喜。
恰好刘丽打电话过来又说起这事,她没忍住,不小心漏了底,刘丽和老纪立马在那边开心得不行,特别是刘丽,嘱咐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恨不得写张纸条贴她脑门上才罢休。
挂了电话,她忍了一下午,想等回家再当面告诉江渡这个好消息。没想到他这天回来得晚,等到家洗漱好上床,把她捞进怀里,她都已经做过一场梦。
他一下一下缠绵地啄她的颈,她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想起这事,一个激灵忙推他的头,别开脸道:“不行……”
“怎么了?”他看着她,疑惑道:“生理期?”
“不是……”她被他抱得身上都热出汗,顿了顿,才凑近他耳边,小声一字一字道:“是因为我们现在有了一颗小黄豆。”
他瞬间明白过来,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抱紧了她。
她抬起头问:“开心吗?”
他沉声“嗯”了一声,眼睛望着天花板,视线竟有些模糊。
“医生说……”纪央小心翼翼地出声,“前几个月要注意一点……”
他听懂了,搂着她,忽然又偏头亲了她一下。
心沉甸甸的,里面装的是责任,也是更深更多的爱。
*
肚子渐渐大起来以后,纪央发现有好多简单的事情都变得困难起来,总是忍不住想要去上厕所,最简单的弯腰也做不到,只能眼巴巴地等着江渡给她系鞋带。
后来她觉得麻烦,干脆就不穿有鞋带的鞋了,这样江渡就只用给他穿袜子就好了。
怀孕以后,江渡每天下班后都会给她做饭,她好像完全成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摸,像个大熊猫一样被保护起来。
刘丽来得也频繁了,时不时带些土鸡土鸭,炖给她吃,她没有孕吐反应,吃得胖了不少,除了手脚还是纤细,其他地方都圆了。
可是医生说过要营养均衡,还要保持锻炼,这样对胎儿更好。她牢牢记着,每天吃完饭都会拉着江渡和她去散步,散一个小时,再回来休息。
每次例行产检结果都特别好,纪央因为这个原因,拿着那张纸能自个笑上好半天,然后又把这个归功于江渡。江渡显然比纪央担心得更多,牵着她的手慢悠悠散步时,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她,“怕不怕?”
纪央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摇摇头,“不怕。”
他笑了笑,“你真勇敢。”
纪央决定走顺产这条路,从下定决心那天起,她好像就没退缩过,不由得得意起来,仰起头看着他道:“虽然我以前的胆子可能就只有米粒儿那么大,但是我觉得我现在真的挺勇敢的。”
她一脸“快夸我”的表情面向他,江渡喉结微动,良久,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怀胎十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最初的几个月过去以后,纪央有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还能感觉到江渡搂着她的手不安分起来,轻轻亲她,她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他更进一步的动作。有时候她会问他想不想要,他只是深深看她,然后摇头。有时候她晚上腰疼醒过来,看见他没有睡在身旁,厕所却有哗哗的水声传出,他一出来她就装睡,等他擦干了,上床,手就轻轻搭在她的腰上,不自觉替她按按。
怀孕很辛苦,可是因为有他在身边,变得一点也不辛苦。最后一个月胎动得厉害,纪央喜欢和肚子里的小宝宝说话,有时候把自己逗得咯咯直笑,说:“他好皮啊,动来动去的,一直踢我,我感觉一定是个男孩子。”
是男孩也好,是女孩也好,反正他都喜欢。
纪央的预产期在六月,南锡入暑很快,纪央不太敢过度吹空调,怕感冒,没熬几天,忽然感觉肚子有了动静。
她住院待产的东西老早就收拾好了,刘丽和老纪那时也已经过来,徐云也在,江渡把她送到医院病床上时,她还在眼巴巴地馋刚刚路过只来得及瞥一眼的重庆小面。
后来检查了各项指标,她疼得厉害起来,就被送进去了,临进去前他捏了捏她的手,手心都是汗,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自己的。
他其实想进去陪她,可是纪央早就说过不愿意,怕看见他就只顾着哭了,使不上劲。
和她一起进去的还有另外两个产妇,产房外亮着红灯显示信息,他等了很久,另外两个产妇陆陆续续都送出来,可是纪央却还没动静。
他更加紧张起来,刘丽和徐云毕竟是经历过的人,安慰了他几句,让他先去吃点东西,他的腿像灌了铅,一步也挪不了,只能缓缓摇摇头,沁出一背的冷汗。
听不见她的声音,这种漫长的寂静的恐惧令人害怕,他的心直直往下坠,像要坠入万丈深渊,想要安慰自己,可是无济于事。
有医生进去了又出来,问他是不是病人家属,他滞重地点点头,双目失神,就听见医生说:“3床胎头前置,需要转到手术室进行剖宫产,请你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个字。”
笔被塞到他手中,他握不住,抖了抖,竭力在纸上一点点写下自己的名字,汗又湿又重黏在后背上,灵魂好像都抽离了。
隔了将近八个小时,纪央被从产房转到手术室,过走廊时,他踉踉跄跄跟到手术室前,见她苍白着脸费力地动动嘴唇,是在跟他说:“没事。”
她本来是一个那么胆小又怕疼的人。
闷热的风从窗外吹进来,他的脸上一片湿凉,被走廊昏惨惨的白炽灯照着,竟有一种到了人生尽头的错觉。
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没法想象,也没法承受一丁点差错在她身上所带来的后果。
他看了那么多那么多有关怀孕的东西,了解了很多无法控制的产后并发症,越看得多就越恐惧,越觉得当初答应她要个孩子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
可是她那么开心,眉眼低垂抚摸自己的肚子时,真的好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他背靠着墙,撑住自己站直,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打开,护士抱着个小包裹出来给他看,笑着说:“恭喜你当爸爸了,是个小男孩,21:09分出生的,2856克,长得很可爱。”
他低头看了一眼,看见孩子的脸有些红,毛发长得旺盛,可是小脸皱巴巴的,闭着眼,嘴巴有些委屈似的一动一动。
心瞬间化成了水。等待的几个大人也凑上来看,逗逗弄弄,喜欢得不行,江渡手还是没有力气,将孩子递给他们抱回病房,又等了一会儿,纪央终于被推了出来。
看见她的一刹那,他终于像阴翳散尽,重见日光,走上去,捧着她的脸吻了吻,颤抖着声说:“辛苦了。”
纪央轻轻“嗯”了一声,已经累到说不出话来,嘴角却慢慢弯起,是在回应他。
剖宫产相对顺产恢复较慢,需要注意的东西也多,下床走路也受到影响,需要人搀扶着。
江渡一门心思全放在了照顾她身上,她疼得皱一点点眉头,他就比她还要紧张上万分。
住院住到第三天,他已经把自己累到人都瘦了一圈,纪央又心疼起来,摸摸他嘴边的胡茬,说:“胡子都长出来了。”
他顾不上这些,人一转起来就只记得给她的事忙里忙外。
到出院的前一天,纪央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他似乎稍稍放心下来,终于得空收拾了下自己,一身清爽地坐在床边给她读故事。
纪央一听内容臊得脸都红了,伸手捂他的嘴,低声道:“那是我给孩子买的故事书,你从哪翻出来的,怎么给我读起来了。”
他笑笑,又将书合上。
六月的夜里早已经热起来,天上繁星点缀,如碎钻闪烁,纪央的床位刚好挨着窗边,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如斯美景。
江渡想去关窗帘,她也不让,手枕着头,就这么望着夜空。
他给她慢慢扇风,缓解热意,她忽然感慨道:“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夜空了,我记得以前还是在爷爷家旁的田野上看见过,那里灯光少,看见的星星又大又漂亮。”
江渡“嗯”了一声。
她又继续说:“还得夏天看才行,等明年我带你回由溪去看吧,真的特别美。”
他说:“好。”
他连轴转了几天,早就困乏得厉害,明明还在给她扇风,渐渐的,眼皮就耷拉下来,头也垂下去,埋进了臂弯里。
六月的星星特别美。
第一次见她,也是在六月。
那天他路过院子,本来是想直接回家的,可是忽然看见一个小女孩瘪着嘴在树下哭,穿着条满是向日葵的裙子,扎着小辫,哭得特别伤心。有个阿姨在抱着她哄,好半天都没起任何作用,阿姨忽然泄了气,放下她,回家好久,再出现时,手里拿了个白色的长耳朵兔子娃娃。
大概是小女孩很喜欢的东西,她抱着它,开始还哽咽了一会儿,很快就停止了哭泣,大眼睛的泪流干了,滴溜溜一转,又变得乌黑灵动起来。
他站在一旁看这一幕看了很久,看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由哭到笑,觉得着实有趣,居然就忘了要回家的想法。
凑巧那天江来新买了个相机,安了胶卷,要拿出来试一试,便让他站在院子里给他照了几张。
他配合拍完,江来要出门,让他自己先回家等徐云回来,他点点头,一直到江来消失在视野中,他都没有挪动过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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