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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流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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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是个医疗人员,有许多病症也没听闻过,况且对不起,小姐,你来探病吗?”MISS赵的话被一位艳丽的小姐打断。
  “噢,对不起,我走错病房了。”那位陌生女子仔细地观看病历牌后,马上离开病房,急切地走到电梯口旁的公用电话,执起话筒,迅速地按键。
  “喂!阿山,是我,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叫江羽心,二十八岁,尽快找个门路,混进医院查下病历资料,早点,摸清底细,免得坏事,这个路障得尽早除去。好,知道了,我先回公司去,拜!”挂上电话,白玫沉吟了一下,眼底闪着浓浓的恨意,片刻,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
  可惜她大意得没有回头瞧个仔细,否则她灰发现近在咫尺的地方,高壮的林凯,目露凶光,怒火填庸地靠在电梯门边。他是到医院探视江羽心的未料一踏出电梯就看见白玫鬼鬼祟祟握着话筒,倚在角落窃窃低语,他轻蹑手脚凑近凝神倾听。刹那间,她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清楚地传入他的耳朵里,那怨毒的目光、怀恨的语气,不得不让林凯心生警惕,这下他可逮到确切的把柄了;下一步他得催促征信社的动作了,他感到,莫名的兴奋,当福尔摩斯的滋味,还真的不是盖的!
  沿着医院长廊,穿过各科门诊,越过病房,宋天易终于来到眼科部门,站在眼科主任萧奏廷的办公室门口,礼貌地轻敲两声,静待里头的传呼声。
  “请进!”温和稳重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时宋天易才大步踏进办公室。
  这是一间不是挺宽敞但颇舒适的办公室,也是医生的休息室,光线明亮,窗明几净,一张大办公桌,一组沙发,茶几上搁着小盆栽,贴墙的长柜上摆着医师执照,公会执照,照片及各式感谢状等,角落一张休息床,上头一条薄被,这简单的摆设均显出拥有这个办公室的医师简朴塌实的性格。
  “萧主任,我是宋天易,有何指教?”宋天易又自然地流露出王者气势,口吻严峻而疏离,不过他的气势倒未慑住这位国内眼科权威萧奏廷。
  萧奏廷露出沉稳的笑容,从容起身离开办公桌,不卑不亢地扬声招呼道:
  “宋先生,这边坐。”说话的同时倒了杯开水递给宋天易后,迳自坐在沙发上。
  “谢谢。”宋天易拿着纸杯随即落座,惯性的沉默等待别人开口。
  “宋先生,是这样子的,劳你走这一趟,是要和你谈谈宋夫人的病情,想跟你讨论——”
  宋天易乍听,便紧张地截断萧奏廷的话,挺直了身子焦躁地问:
  “我太太的病情?萧主任,难道她的手术有问题?还是有什么并发症?”
  “都不是,宋先生稍安勿躁,宋太太身体方面已无大碍,可以说正在康复中,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和你谈谈眼睛方面的问题。”
  宋天易松了口气,释然地说道:
  “只要不是身体上的毛病,我就放心了。至于她的眼睛嘛……其实我也一直想和你研究一下,我太太的眼睛难道毫无治愈的希望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真的不希望她一辈子就活在黑暗的世界里。”
  “这就是重点了,严格来说,宋太太算是很幸运了,车祸一发生就马上送近来,又碰巧我值班,所以马上动了眼睛手术。”萧奏廷顿了下话,啜了口水,继续说道:“一般来说,视网膜剥离的症状,用雷射或低温冷冻的方法来治疗,痊愈的机率是百分之八十到九十,她急救得快,没有影响到时效,结膜出血也不是问题,现在惟一导致她失明的是视觉细胞损害的情况挺严重的,恐怕不是台湾现有的医疗技术所能处理的,所以我建议……”
  “建议什么?”宋天易又急切地打断他的话。
  “不如到美国试试看吧!大那鲁大学的医学中心找我的知道教授布鲁士*恩斯博士,他可是世界级顶尖的眼科权威。”
  “你的意思是,我太太的眼睛,还是可以医好?”宋天易欣喜若狂地急问。
  “我不敢打包票,至少是一个恢复光明的机会,即使到美国找眼睛银行做角膜移植也容易些;台湾器官捐赠的风气,一直推展不开,要等个眼角膜做移植手术,可得耗上一阵子。而宋太太的眼睛不须太久,万一视神经萎缩,就回天乏术了。”
  “是吗?我知道了,谢谢萧主任,感谢你的热心,如果我太太的眼睛真能恢复的话,我一定好好报答你。”宋天易激动地频频致谢。
  “宋先生,你客气了,我只是尽我做医师的本分。”  萧奏廷从白袍口袋掏出一张名片给宋天易:“喏!这是恩斯教授的住址、电话,你要动身时通知我一声,我得把宋太太的病历资料及介绍函交给你。”
  “萧主任,谢谢、谢谢!”道不尽的谢意,此刻他不禁想起一句话: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谁说天会绝人之路呢?
  一个晴朗的早上,江羽心准备出院了。
  宋天易小心地搀扶着她,缓缓地走在医院明亮的走道上;林凯则提着行李紧跟其后,沿路上都有病患家属亲切开朗的问候声,护理站的值班护士、医生也纷纷给予真挚的祝福。
  这是宋天易头一回这么近距离感受到人们的关怀与祝福,那股暖流缓缓滑过孤寂的心灵,融化了冰封的情感。真诚的笑容,不是给年轻企业家的宋天易,而是给一位深爱妻子的好先生,一个平凡人。宋天易感到前所未有的骄傲,实实在在,发自内心的骄傲,这是他真心地付出所获得的认同与赞叹。
  林凯睐着好友脸上容光焕发的神采,知道他此刻内心的冲击,心底欣慰地希望好友真的走出孤傲的囚笼,接受温情的洗礼,让冷冽刚硬从他脸上褪去无痕林凯眼光移至江羽心身上,木然依旧、了无生气、脸色惨白,他不禁叹道,她何日才能走出封闭的世界?
  “大少爷。老爷和太太在医院门口等着,林先生,行李我拿就好。”司机老李迎面而来,接过林凯手上的行李。
  “李伯,我爸妈来这里做什么?”宋天易讶异地问着这位在宋宅服务了近二十年的老司机。
  “他们是来接江小姐回去的。”
  “他们怎么会知道……”宋天易疑惑的目光投向若无其事的林凯:“阿凯,是你搞的鬼吧?”
  “我哪知道宋伯伯和宋妈妈会这么慎重其事,亲临大驾迎接他们多灾多难的媳妇。”林凯耸肩摆手,一副事不管己的酷样。
  “你全说了?”宋天易眯着眼睛质问道,又得到林凯不置可否的表情,恼羞成怒地指责:“你真是多嘴!”
  “没办法,谁教我交友不慎,和你这位损友拜把兼换帖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林凯一副无辜又伟大的牺牲情操的模样。
  是啊,不愧是做了几十年的难兄难弟,了解宋天易情怯不知如何向双亲交代江羽心一事;尤其他又是伤害江羽心的罪魁祸首,如此就更难启齿了。
  “唉!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非阿凯兄莫属啦!我不得不说,谢谢你,好兄弟,又帮我解决了道难题。”
  “难题不止这一道,往后可多着呢!看你怎么回报我。”
  言谈中,他们来到了医院大门。
  宋哲夫偕同妻子周秀兰早站在车门边,引领而望,才见着人影,宋母周修兰即噙着泪水,激动得一把抱住江羽心,猛拍抚着瘦削的身子。
  “好孩子,苦了你,阿凯都跟我说了,以后阿易再敢欺负你,你要告诉我,别把委屈往肚里吞,我给你撑腰,替你出气,知道吗?孩子。”说话的同时,狠狠地丢了一记卫生眼给一旁的宋天易。
  她可是一肚子气无处发,她早巴望、晚盼望儿子早日成家,生个孙子让她抱。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结果呢?唉!希望落空,可着实让她难过得茶饭不思,夜不成眠呢!
  “对,还有我当靠山呢!老太婆,别只顾着数落儿子,这儿风大,先上车回家再跟这个不肖子算总帐。”宋哲夫横眉竖目的,虽然年届七十,但硬朗的身体可让人瞧不出实际年岁。他可是打下宋氏江山的一名悍将,只是有了岁数,对人生也有另番透彻的见识,就推掉宋氏总裁的位置,由儿子宋天易直接自祖父宋效文手里接手宋氏江山,与妻子周秀兰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重拾夫妻乐趣。
  “噢!瞧我这记性。羽心,咱们回家好好地休息调养身子,来,小心头。”宋母小心地扶着江羽心进入车内,宋天易欲弯身跟进,被宋母一手挡着车门,用严厉的口吻:
  “你这不肖子,滚到阿凯那边,不许坐我们的车。老大爷,上车吧!”说完拉着宋父上车,吩咐着:“老李,开车吧!”
  宋天易呆立半晌,背后传来嘲弄的取笑声,一开始是闷哼的,慢慢地忍俊不住演变成爆笑声,林凯狂笑得弯下身子,一手还猛擦溢出眼角的泪水。这可是他头一回看见宋天易如此吃瘪,而且还是来自他的父母。
  宋天易回过神来,瞪着林凯,恨恨地骂道:
  “大嘴公,你是不是在我爸妈面前极尽能事地  抹黑我、毁谤我?”
  “皇天在上,我绝无半点假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林凯伸着三根手指头,作出对天发誓貌。“说真格的,宋伯伯、宋妈妈能够敞开胸襟接纳羽心,不计较他的身家背景,不拿那套老掉牙的门户问题压你,你就该阿弥陀佛了,感谢菩萨保佑了。”
  宋天易哪里不懂个中道理,看到父母二话不说地接受了江羽心,他再高兴不过了,他开怀咧嘴直笑,揽着林凯的厚肩,感激地说道:
  “我宋天易何其幸运,有显赫富裕的家世,有一对开明宠爱的父母,有全心爱我的羽心,还有你这位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此生夫复何求?谢谢你,兄弟!”林凯豪迈地仰天大笑,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停车场走去。
  第八章
  自从将江羽心接回宋宅后,宋天易即全力投身在荒废已久的工作上,早开检讨会议,晚巡视各个分公司概况。而联亚商务购物中心已经隆重开幕,正式营运之后,他马上转移重心,积极地搜集各行业情报,观察经贸走向,准备再投资以分担企业风险;他将全副精神放在工作上,下了班就从宋母那儿接手照顾江羽心,现下他的日子是既充实又忙碌。
  开门声响,白玫又端着热咖啡进来,真希望她换个花招,老是冲咖啡已经不怎么新鲜了。
  “总裁,下午茶时间,喝个咖啡,休息一下吧!”她柔媚的语气,哀怨的神态,企图引诱宋天易的怜香惜玉之情。
  宋天易头也不抬、气儿也不吭,埋首于卷宗堆里,奇怪的现象产生了——以前每每见到白玫婀娜多姿的媚态,男性欲望就不受控制地奔窜全身;如今那股蠢蠢欲动的欲望居然消逝无踪?从前心动白玫艳若桃李的容颜,今朝怎么变成庸脂俗粉呢?他倒也泰然地不去追究个中差异何在,反正顺其自然跟着感觉走便是。
  “总裁,先喝口咖啡吧!待会儿凉了,苦涩味就重了。”白玫还是不死心。
  “搁着吧,我还有事得忙呢!”语气是疏远而客气,令白玫怏怏不快。
  宋天易日渐冷漠的态度,更加深白玫对江羽心的嫉恨与怨气。伍昆山可把江羽心的底细摸清楚了,不过是个孤儿嘛,如今是个瞎子。哼!她凭什么各个她白玫竞争宋天易呢?
  “天易,为什么对我这么疏远呢?难道你一点也不顾念我们之间的情分吗?”她楚楚可怜地说道。
  宋天易抬头,鹰眼般的锐利直射进白玫泛着泪光的眼瞳,那天在秘书室门口听到大内容又浮上心头。
  “都过去了,白玫,别再为难我了好吗?”淡漠的口吻令人心寒。
  所以说男人变心像翻书一样快,而且是冷酷无情,曾经发生在江羽心身上的情形,这次在白玫身上重演。这就是男人,对于感情,永远懂得何时敢也。
  白玫实在无法接受这昙花一现的情焰,还未燃烧就熄灭无光,两行清泪滑落双颊,她改采泪水攻势!
  “不久前是谁跟我说,只要两情相悦、真心相爱,就能克服万难、厮守一生啊?甜言蜜语犹在耳边,如今却走了样、变了质,你教我情何以堪,你何苦招惹我啊?”
  “我……很抱歉,我不该屈服在欲望之下……我——白玫,我很抱歉。”宋天易真诚地道歉。
  “告诉我真话,你爱过我吗?”白玫倾身双掌撑在办公桌上,迫切地向宋天易要答案。
  宋天易侧着头,蹙紧浓眉,思索片刻,厘清思绪后,慎重地开口:
  “一时的迷惑,欲念的作祟,是爱吗?”
  白玫  倒抽了口冷气,内心隐隐作痛,或者在不知不觉中她对宋天易也动了真情吧?女人特有的嫉妒心驱使她清晰地问道:
  “你是因为江羽心,才决定放弃我的是不是?”
  “你也知道江羽心?”宋天易诧异地问着。
  “天易,我不比她差啊!论外貌、身材  、能力、学识、身家,我样样不在她之下,更何况她只是个孤儿。”白玫自信地挺胸,傲然地昂着头。
  那句孤儿,让宋天易怒火上扬,如今在他的心理,江羽心的分量地位已今非夕比了,他不会容许别人以轻视的眼光、用污蔑的态度来对待江羽心。他握着拳头,使劲地深呼吸,极力控制住怒气,半晌,冷冽地开口:
  “你我之间的种种,已成过往云烟,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不再有所牵扯,你依然是我的特别助理,就这样了,去忙你的事吧!”
  白玫心悸着宋天易脸上的严峻,霎时领悟到,不该硬着来拿江羽心大做文章,赶紧改弦易辙,软下口气,不敢咄咄逼人地攻击江羽心了。
  泪珠儿再度盈满圆眸,低泣地软言细语:
  “天易,究竟我是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无情对待我?我是那么努力地为你工作,为你打理杂务,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吗?我们怒能再回到过去,重拾往日的浓情蜜意吗/天易,你说啊!”她可是哭得梨花带雨,柔肠寸断呢!
  “唉!白玫,你要我怎么说才会明白呢?我们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我的心是全部给了江羽心,这辈子再也无法容纳第二个女人了。白玫,我是个自私的男人,今天羽心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鬼门关兜了个圈,才让我领受到何谓真情,也清楚了感情的归向;也许……假如没有发生这场车祸的话,或者这一切会有所不同吧!然而……唉,对你我只能说抱歉了。”此刻宋天易确切地明白,万般深情已被江羽心掳获了;只是他不知道,这席话,同时注定了江羽心多灾多难的命运了。
  “江羽心……江羽心……江羽心……”白玫低声呢喃着,怔忡着。
  “你去忙吧!”
  白玫机械地步出宋天易的办公室,走回她的位置,坐在椅子上,怨恨江羽心的心油然狂烧。她恨江羽心的出现,破坏了她的美梦,摧毁她通往财富地位的道路,夺走宋天易的心。她妒……她恨……她怨……她痛……她要报复……她要宋天易回到她的身旁……她要铲除挡在她面前的障碍……她矢志夺回原属于她的一切!
  夜幕低垂,宋天易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天母宋宅,走进客厅,却看到宋母周秀兰娥眉深锁,忧虑不已地端坐在沙发上。
  “妈妈,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爸呢?”宋天易坐到母亲身旁,关心地问。
  “在后院和老李下棋。”宋母回答着,眼光直瞄着楼上。
  “亲爱的老妈,何事忧心,可否告知,让儿子为你分忧解劳?”宋天易难得和母亲轻松对话。
  “阿易,这样下去不行啦!”送母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让宋天易顿感疑问。
  “什么不行?”
  “羽心啊!还有谁?打从接回家来,住进二楼房里后,她就没出来过,不说话、没反应都不打紧;可是这样连着一个多月都待在房里,不行哪,偶尔得活动活动,晒晒太阳什么的。你知道吗?她的食量愈来愈小,福嫂今儿个是原封不动地把饭菜端了出来,阿易,想想办法,这怎么办?”宋母心烦意乱的。
  “怎么办?我要知道了,还会这样一筹莫展吗?”宋天易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妈妈,我上去看与羽心了。”
  宋母看着宋天易拖着沉重的脚步上楼,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帮助这对年轻人。
  炎热的午后,又是一阵倾盆雷雨肆虐,宋氏集团的总公司里,忙碌依旧,丝毫不受外头滂沱豪雨影响。
  “噬”!公司门口猛得停着一辆黄色计程车,车门开启,一位豆蔻年华的女孩,提着旅行袋,冒着豪雨冲进宋氏集团总公司门口,浑身湿透地站在接待柜台旁,只看到她狼狈地摇晃身子,伸手往后背猛拍,一阵孩子啼哭响遍一楼接待室,所有来往的人莫不投以奇异的目光。
  “妹妹乖乖啦,别哭了,等下就好了,乖乖啦。”嘴里嘟囔不停地哄骗背在后背的小女孩,须臾,她睁着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眸,客气地询问目瞪口呆的接待小姐。
  “对不起哦,小姐,请问林经理在吗?”
  “林经理?哪位林经理?公司里有好几位林经理!”接待小姐打量这着这位背着娃娃的女孩。
  女孩连忙低头在牛仔裤的各个口袋翻找,终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接待小姐。
  “喏!你看,公关部的林凯林经理,我就找他。”她扯着喉咙大声地喊,因为背上的娃娃哭声震天。
  “你跟林总经理约了时间吗?”林总经理,那是林凯另一个职称。接待小姐也扯着嗓门。
  “没有那,有不是看病,还要挂号啊?”女孩直率地反应。
  “那很抱歉,你没约时间,就不能……”
  “拜托,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们林经理。”她焦急地说道。
  “可是通常要见林总经理都得安排时间才行,平常他不接受拜访的。”接待小姐为难的说。
  “姐姐,拜托啦,我真的有要紧事找他,要不请你拨个电话上去问问他,他一定会答应见我的,拜托啦,姐姐。”女孩甜甜地改了称呼,哀求接待小姐的帮忙,因为她若找不到林凯的话,她和背上的娃娃就得露宿街头了。
  接待小姐心软了,和颜地叹气道:
  “好吧!你等会儿,我拨电话问问看。”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女孩感激涕零的说。
  “喂!林经理,有位小姐说她有要紧的事一定得见你,她叫……妹妹你贵姓?”女孩着急地倾身对着话筒喊:
  “林大哥,我是雅昱啦,拜托,我有事找你帮忙。”背上的娃娃哭声更大,雅昱急着满脸汗珠,得赶紧为妹妹换上干衣服,万一感冒了,可不好玩了。
  话筒那端的林凯大惊,自从花莲一别,这个女孩娇俏的影子可是如影随形跟着他,日思夜想,挥之不去。
  “雅昱,快上来,廖小姐,麻烦你带她上来。”
  “哦!好!”接待小姐可是第一次见识到林经理焦灼慌乱地失挂,匆促带着雅昱搭着电梯直上十八楼,电梯门一开——
  雅昱提这着旅行袋,背着啼哭不休的小女孩,从容地走了出来,穿过开放室的办公室,所有办公人员都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停下手上的工作,直盯着这一身狼狈的女孩。
  林凯匆匆地跑了过来,雀跃地问:
  “雅昱,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我……林大哥……林大……哇……”雅昱见到林凯仿佛找到亲人般的放下心里石块,大哭失声,加上后背的小孩啼哭,顷刻偌大的办公室响彻这一大一小的号啕哭声。
  林凯疼惜地抚拍着哭泣不止的雅昱,嘴里笨拙地安抚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林大哥在这,没事了,不哭……乖……”以便喃喃安慰,一边簇拥地带着雅昱走进他的办公室。所有的办公人员面面相觑,那意思是——这是他们八面玲珑、潇洒不羁的总经理林凯吗?
  坐在林凯办公室的小沙发上,雅昱哭声渐小,轻轻抽噎着,渐渐委屈感不见了,她才说明来意。
  “林大哥,我后天要参加夜大联招,院长要我提早上来台北找心姐姐,可是我在她的公寓,等了好几个钟头,她都没有回来,我好担心哦。”
  林凯倒了杯温开水给她,她仰头一口喝光,很快地擦掉泪痕,迅速地解下背上的小小孩,低头在旅行袋翻找出干衣服,利落地帮小小孩换掉湿衣服,又拿出奶瓶请林凯倒温开水给她,好冲奶给小小孩填饱肚子。
  林凯无言地注视雅昱熟练的动作,心中感慨着,像她这年纪的女孩,哪个不是无忧无虑地挥霍青春,享受年轻生命?而她却背负着生活的压力,刚才初见面时,有如小孩般的委屈被独立取代,他悸动难抑,用心地细瞧着她。
  “雅昱,要来考试,怎么也带着妹妹上来?”
  “院长痛风还没好,阿刚他们趁着暑假到花莲市区打工,赚下学期的学费;煮饭阿婆年纪大了,又要张罗三餐;工作人员曹小姐又离职了;其他小孩,年纪太小了。而且妹妹一直是我在带,找不到我,她会哭闹不休,只好带她来台北了反正有心姐姐在,她会帮我的。”  雅昱非常信任江羽心,边说边喂妹妹吃奶,然后好奇地打量四周,羡慕地说:
  “哇噻,林大哥,这办公室就你一个人用?你的职位一定很高喽?”
  林凯笑笑未答。妹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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