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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深爱(流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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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凰说要找她谈谈,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冷不热,似乎又恢复了从前,他亦没有再逼她,更多的时候又换成了那种无时无刻不再的凝视。如果真有望妻石之说,那帝君凰大概真会变成一块名副其实的望妻石。
帝君凰的书房。云初夏下班洗完澡之后,头发披散着,身上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露出两条修长漂亮的长腿,脚上趿拉着一双印花人字拖。是阿姨来转告,先生要见她。
门开了一条小缝儿,她慢慢推开门,看到帝君凰背着她站在桌子边,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他微微侧头:“进来。”
她走进,他转头看到她这一身休闲但将傲人身材完全展现出来的衣着,目光从她傲挺的胸脯一路下滑至她光亮诱人的双腿。
嗯,其实他还是特别有眼光的,他老婆的身材其实是特别有料的。
最初,她是他最精心准备的猎物,两人交往时,也是最纯粹的交往,和学生之间的青涩恋爱都能比及,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便是“满足”。如今,虽然一切早已变了,他却做了真正的“正人君子”,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两人至今守身如玉,他没有碰过她,这件事情说出去,恐怕萧安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帝君凰那“如狼似虎”的眼神,简直像是在扒她的衣服。云初夏率先开口:“你找我有事?”
帝君凰靠在了桌子上,迎视着她的目光:“明天就把工作辞了吧,我已经在帝氏给你安排了职位,下周就可以去上班。”
“我现在的工作很好,我不会去帝氏。”云初夏想也没想,便答道。
帝君凰瞅着她:“依照我爸妈的个性,就算是有人栽赃陷害你,你觉得他们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吗?”
虽然看似这件事情告了一个段落,但是人言可畏,“帝氏少夫人去做快递员盗窃成瘾”这件事被许多人拿来说,背后偷偷对帝家指手画脚,说什么帝君凰的老婆手脚不干净,帝家有个偷盗儿媳,云初夏与帝君凰的人际关系网联系并不大,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些,而且这些都被帝君凰堵在了门外,一丝一毫也没透漏给她。
“你爸妈不会善罢甘休,难道我就要妥协?你们插手我的生活还不够吗?”云初夏露出一丝冷笑,“我什么都没做过,我为何要退让?”
两人对峙片刻,帝君凰吐了一口气,走到她的面前:“如果这是我上次去你家救你所要求的回礼呢?”
她脸上浮现恼意,帝君凰笑了笑:“且不说,你是想像上次一样被我爸妈大闹一次,单说现在的天气,越来越热,你又受得了这种酷暑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却在乎。你如果不想来帝氏,可以不来,但我也真心希望你可以换一个工作,轻松一些的,不必这般受苦受累。”
的确,现在天气越来越热,每次她都是汗流浃背,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连杜欣都中暑请假几天没来了。
思索间,帝君凰已经揽住了她的腰身,伸手捏了捏她的PP:“至少考虑考虑?”
云初夏似是一惊,推开他:“你干嘛?”
他上下打量她,目光停在她的胸脯上,似笑非笑道:“你不是来勾搭我的吗?”
“鬼才想勾搭你!”她抬腿上去,他伸手勾住她的腿,她就一头栽在他怀里,她想挣扎起来,却被他按在怀中,他的手顺着她的腿慢慢上移,看她在怀里挣扎,还笑着道:“真滑。”
“帝君凰。”
“在呢。”他一边回答她,一边手伸进她的衣内,慢慢逡巡而上,等她终于挣扎出来,嘴唇也被他封上。
思念已久的吻,霸道而炙热,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夏夏,你还要让我吃素多久?”
————
帝君凰大概真的是个乌鸦嘴,他昨天刚刚说过的话,今天就验证了。
云初夏送货到下午的时候,整个脑袋已经晕晕乎乎,跳脱了一样的疼。终于在送达某小区的时候,眼前一黑,身子一摇,哗啦一声,手里都箱子落了地,她也倒在了烈日下。
沈若正好从楼内出来,正目睹了云初夏晕倒。随后他疾步走了出来,推了推云初夏:“姑娘,姑娘……”
她的面容露了出来,让沈若一怔,竟是她。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沈若又大喊了几声,云初夏微微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模糊,之后又昏了过去。
“呀,这是怎么了?快过来看看,这边有人晕倒了!”又有人过来,喊道。
沈若此时已经给云初夏检查了一番,将她从地上抱起:“大概是中暑了,麻烦帮忙打个120。”
沈若将她抱到楼里,放在地上,将好心人拿过来的包裹垫在她头下,又掐了掐她的人中,云初夏眉头紧锁,显出痛苦。
“姑娘,醒醒,姑娘……”沈若一边拍打她一边叫她,没多久身边围了好几个人,有人还特意去超市拿了瓶水递给他:“给她喝口水试试。”
“这大热天的,让一个姑娘来送货,也够遭罪的。”旁边的人议论纷纷。
冰凉的水润下喉咙,云初夏终于渐渐转醒,她慢慢睁开眼,先是看到了一张关切的脸庞,然后又看到了一群人。
“醒了,醒了,她醒了。”有人立刻说道。
云初夏从地上爬起,但她浑身无力,还是被沈若扶起,他关心地询问道:“姑娘,你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云初夏却是惦记着自己的包裹,她伸手摸了摸,沈若连忙拿过递给她:“你在找这个?”
云初夏拿着包裹站起,有气无力道:“谢谢,谢谢。”
她要站起,沈若道:“120一会儿就过来,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妥当一些。”
云初夏摇摇头:“谢谢……我已经没事了,不用去医院。”
云初夏晃晃地站起,又朝楼里走去,沈若并未再劝说,而是站在那儿看着她的身影。众人唏嘘不已,都说这姑娘也太敬业了,这都病了还送快递呢,说做快递员真不容易等等。
云初夏送完快递下来后,楼里已经没有人了,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车旁,将车开到阴凉处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等她请了假好不容易回到了家,进了门正看到桑经拿着文件从二楼下来。
二人高低相望,桑经的步子也停在了二楼。
自云家之事后,桑经便辞职了,如今在专心地做帝君凰的保镖。
很明显,将桑经从她身边甚至帝家调离开,确实是因为帝君凰吃醋了。桑经离开得很安静,就像从未在帝家出现过,再加上他的存在感薄弱,除了他住的房间,这个家似乎根本没有他的痕迹。除了阿姨偶尔唠叨两句,说小桑经常给她帮忙,这人一走,她更没个人说话云云。
云初夏对桑经的离开没有任何表现,从前,她对被桑经的“保护”很是厌恶,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桑经在身旁,如今他忽然消失,她心中多少有些失落。可这若是对帝君凰说了,大抵更让帝君凰对桑经产生隔阂。
桑经走过来,还是恭敬的态度:“少夫人。”
“桑经。”云初夏只感觉看到两个桑经,她揉揉脑袋,拉扯出一丝笑容,“好久不见了,你现在怎么样?你辞职后,杜欣跟我念叨你好几次呢,说给你发短信,你每次都回超不过五个字,问你是不是很忙。”
桑经回复都短信都很有意思,杜欣曾经给她看过,杜欣问他在干吗,他只回了一个字:吃。吃什么,也是极为简洁的。最多的时候五个字,更多的时候是一两个字。
让她不禁为杜欣叹息,遇上桑经这样的木头,直截了当的表白是最有效的。但按照杜欣的个性,她也是说爱就爱,根本没有矜持而言,杜欣明明对桑经有意思,却没有说破,或许,杜欣只对桑经有意思,并未真到了动心的一步。
桑经未语,他看到云初夏脸色不大好,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云初夏看了看他手中的文件:“你来给他拿文件,那应该很急吧?以后再聊,你赶紧去吧。”
桑经冲她略点头,离开,却又停下,转头问道:“少夫人,你还好吗?”
云初夏微笑地点头:“我都还好。”
桑经不再问什么,离开。
云初夏喝了藿香正气水,便躺在床上一睡不醒,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一双手覆上她的额头,她才敏感的醒来。
台灯开着,厚重的窗帘拉着,她的床边坐着一个人,自然是帝君凰。
帝君凰凑过来,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听阿姨说,你今天回来得很早,一回来就睡觉,不舒服?”
他声音柔柔的,云初夏抬起手臂贴在额头上:“就是有些头疼,几点了?”
“已经七点了,我去叫个医生来。”帝君凰眼中流露出关切,云初夏摇摇头:“不用,我就是中暑了,已经吃了药,再睡睡就没事了。”
“我让阿姨做了绿豆汤,一会儿喝一些。”帝君凰忽然望着她笑了。
“你笑什么?”她病了,他还笑!
帝君凰将她睡得凌乱的头发拨了拨:“你病了,倒是对我不那么冷冰冰了。”
什么人!
“夏夏,听话,还是把工作辞了吧?还是你想天天中暑,好让我天天陪着你?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帝君凰眼中都软软的,似乎让人一看便深陷其中。
云初夏心中忽然一跳,她闭上了眼睛:“我想再睡一会儿。”
“好,你睡吧。”帝君凰关了灯出去,她才睁开眼。
她在逃避,帝君凰展现的温柔又让她轻易之间心跳。
————
云初夏离职,杜欣也表示,她也要离职了,并准备去旅行。
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她很羡慕杜欣的洒脱性格。
李锐、张思北等人一听说她们都要准备辞职,嗷嗷直呼“没了美女的日子以后该怎么活”。史奈更是被杜欣的话语感染,想要“世界那么多大,我要出去走走”,于是就跟何桥去说辞职的事情。
结果——
“经理,我想辞职。”
“为什么?”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挺好的,我支持你的想法,对了,每月房贷多少?”
“5000。”
“社保呢?”
“780。”
“汽车油费煤气水电物业费呢?”
“差不多3000……”
“你那爱购物的女友和上学的弟弟的费用呢?”
“领导我去忙了,我还有很多快件要收。”
“其实我挺支持你的想法的……”
等史奈出来,众人已经笑成了一团,李锐指着他大笑道:“那句话对你来说正合适,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钱包那么小,哪儿也去不了!哈哈哈……”
云初夏是离职了,但帝君凰也要出差了,要去米国两周。
想到离开,想到要整整两周不能见到她,帝君凰心中生出了不舍。从前虽然也对别的女人生过不舍,但此时的不舍就像是拔丝山药,丝丝相连,丝丝不断,丝丝缠心,无法摆脱,而且他也不想摆脱这种心情。
他,甘愿为她堕落。
夏夜,白日的酷热终于消散了一些,啤酒广场灯光璀璨,异常热闹,来来往往,人群络绎不绝。远处的舞台上还有表演,下面围了不少的人。
云初夏跟着帝君凰走进啤酒广场,一直望着舞台那边,只隐约看到一个打扮艳丽的脑袋拿着麦克风唱着邓紫棋的《喜欢你》。
“我先去办张卡,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帝君凰朝柜台走去,办了会员卡回来时,见她还在原地等着,便走过去:“想吃些什么?”
她才回头看他,又看了看身后标着“小龙虾”等美食牌子,光看看就让人有了食欲。
两人选了一个稍微角落的位置坐下,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那闹哄哄的舞台。她看向帝君凰,他也正转头看向舞台。
两个人平时相处的时间虽然很多,但多数时间都是相对无言,离心又离情。
周遭十分的热闹,可这种热闹与他们无关。
很快几份烧烤、一盘小龙虾,还有啤酒端了上来,香辣的气味直逼味蕾,让她至今还没吃晚饭的胃部开始咕噜噜。
帝君凰带上塑料手套,拿过一只龙虾剥了起来,又把剥好的龙虾放到她面前:“吃吧。”
云初夏避开他的目光:“我可以自己来。”
但帝君凰还是一个个剥好放到她面前,她也不再客气,他既然愿意剥,她为何不吃?
第86章 嫂子,您好
她喝了一口冰爽的啤酒,一激灵,冰凉从心口直奔向脚底,身上的燥热也一消而散。
帝君凰看她吃吃喝喝,才缓缓开口:“我要去美国两周。”
酒润到唇边。她看向他,略怔。但眼底却有光芒一闪而逝,恰恰这光芒被他捕捉到。
“哦。”
只一个“哦”,期待的心情再一次被打击了,他看着她,似笑非笑,一个用力就将烤肉串的扦子折断了:“我离开,你很高兴?”
她就没有一点儿不舍吗?
云初夏看了一眼端在桌子上的竹签,才问:“是公司的事?”
“要去谈一份合约。”他看她又拿着一串烤串吃了起来,压住怒气,对着这个女人,他会先气死自己,便换了话题,“想要什么礼物?”
她什么都不需要,但看那扦子的下场,她还是说一个,帝君凰靠在椅子上:“我后天才走。你可以再想想,需要什么都告诉我。”
他刚说完。忽然,一双眼睛闪过,蹭地一声,帝君凰就站了起来,他左右环视,并未发现异常。
云初夏惊诧地望着他,也看向四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大的反应,她刚才可都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
“没事,是我的错觉。”帝君凰又坐下,神色陷入沉思。
不知为何,只是一刹那,他就觉得有两道黑洞洞的目光穿过人群射了过来。让他心中蓦然一惊,更是发冷。
这种冰凉似是被穿透的感觉,他曾遇到过——那个有着异瞳的人,那个一只眼睛是血红的人,看向他时,就给了他这种诡异的感觉。
自从云初夏上次被那个异瞳之人袭击后。就一直没有被抓到的消息。
他猛然盯向自己对面的女人。
云初夏!
该死,有人盯上他老婆了吗?
两人的谈话又陷入了沉默,云初夏喝了一口啤酒,又瞟向帝君凰。
他刚才说的“错觉”是什么意思?
正思虑间,帝君凰忽然站起,蛮横地将她从座位上扯起来:“走!”
“帝君凰,你干吗,你弄疼我了!”云初夏的叫喊并未得到他片刻的怜惜,就被他丢进了车里。
车子迅速发动,驶离了热闹的街道,帝君凰一边开车一边不断地朝外看着,神色严肃地可怕。云初夏揉着手腕,对帝君凰此时的怪异感到疑惑。
他是在躲避什么人吗?可她想不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让他来躲避。
车渐渐驶入车辆较少的道路,帝君凰透过反光镜看到了云初夏审视的目光,他的眼睛又移向前方,声音也变得命令式:“我走以后,会让桑经继续跟着你,你去哪里,都要向他报告,他同意了,你才能去。”
云初夏心中似是被狠狠锤了一下,她转头看向窗外,车窗上的自己可悲的让人可笑。
她微微握紧手,冷冰冰道:“让我去坐牢,你岂不是更放心?”
刺啦一声,帝君凰猛然将车停在了路旁。
气氛冰冷而凝固,帝君凰抓住她的肩膀,一把扯过她,脸色沉得不能再沉了:“你觉得我是在圈禁你?”
“你又什么时候给过我自由?”她面色平静,肩膀被他捏得骤然疼起来,她面色还是未变。
如果圈禁她就能解决一切事情,他说不定真会把她放进一个全封闭的牢笼里,把她只放进他一个人的世界里。
帝君凰忽而放开了她,望着漆黑的外面说道:“随你怎么想,在我出差这段时间,桑经会24小时跟着你,你不想桑经被我辞退,你尽可以想办法让他滚蛋。”
就连桑经都成了他威胁她的把柄,云初夏心中更是觉得可笑可气。
桑经是他的人,他要怎么处置都是他的事情,与她何干!
————
再次见到桑经,云初夏表示——心情很好。
虽然桑经又是帝君凰被派来监视她,比以往更甚,但桑经于她而言更像是朋友。桑经走后,云初夏整日面对帝君凰,心中也甚独,如今“瘟神”离开——
‘我离开,你很高兴?’
帝君凰感觉得不错,她听到他要离开两周,心情顿时就轻松下来。
当面对一个又爱又恨,又整日被用野兽盯住猎物一样的目光追随,大约,是个人就会觉得被困在牢笼中,压抑而不得自由,现在野兽终于出去觅食了;她也得到了片刻的自由。
清晨,阳光照进屋子,毛巾被斜斜地搭在她都身上,她枕着胳膊望着一处发呆。
早晨九点十五,她辞职后的第十天。
那段,她挥洒时光和汗水的快递生涯,似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前。仅仅几天,她又恢复了从前的懒惰。她从床上爬起,走到窗边,看到有请来的园丁师傅正在修建曹木。
然后,目光微微一顿。
水管喷洒出一片水雾,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出迷人的光彩,而拿水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桑经。
而桑经似有某种感应,也转过头来,二人的视线穿过玻璃交织在一起。
桑经就那么望着她,直看到窗内的她露出笑容,他才猛然回头,似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
她收拾好走下楼,习惯性的朝着楼下的沙发出看了一眼——每天早晨她下楼时,一般都能看到帝君凰在下边——如今却空空如也。
她推开屋门,热辣辣的阳光便刺了过来,她抬手遮住了眼睛,看到桑经还在帮着浇水,她走了过去:“我来帮你吧。”
桑经似是吓了一大跳,“啪”的一声,手里的水管便脱落在地,水管像蛇一样舞动起来,水更是乱喷,直接照着云初夏喷冲过去。
“哇!”云初夏连忙一边躲一边挡,桑经慌乱中又捡起了水管。
此时,云初夏已经成了一个落汤鸡,身上的衣服湿了大片,水顺着衣服滴答滴答地往下掉。她抬手看看自己跟下雨一样,甚是无语道:“桑经,你是觉得我太热了吗?还是,这是我们再次见面,你打招呼的方式……”
她抬头看向桑经,桑经脸上出现少有的慌乱:“少夫人……”
云初夏拧了拧裙子上的水,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这一大早上就洗了个澡,还真是凉快。”她又微笑地说道,“桑经,欢迎你回来。”
桑经再次失语,随后也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谢谢少夫人。”
云初夏拎着裙子:“我要先去换身干净的衣服,一会儿再聊。”
桑经点头,看着她离开,又转身继续浇水,脸上却又微微弯起笑容。
当被帝君凰告知,自己又要来“监视”云初夏,桑经内心是复杂的,但在帝君凰说明缘由后,他的心中又豁然开朗——他终于不再是为了监视她而监视她,而是少爷要保护他保护她——她又知道少爷的用意么?
她应该是知道的,否则不可能这般“安静”。
但她安静,不代表别人安静,真真应了那句话“阎王不在家,小鬼闹翻天”。
云初夏之后曾经给木彬彬打过电话,但木彬彬都直接挂了她的电话,看来对她还是很生气。
木彬彬喜欢她哥云明宇,她是知道的,所以彬彬替云明宇生她的气,她也理解。
但又有谁能理解她呢?
如果说恨,她该恨的人实在太多,林诚白、帝君凰,甚至她的父母……如此一来,在她身边,除了该恨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值得去爱的人,她还真是悲哀呢。
从她重生后,她就该活在仇恨之中,但她不愿,不愿将生命耗费在仇恨之中,如果可以和帝君凰离婚,她一定会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这里,再也不想回来。
当她给云明宇发短信说要见一面时,云明宇简直无法言说的激动,和初夏约好时间,他恨不得时间立刻就到。
他与她已经太久时间没见,有太多的话想要告诉她。可是因为帝君凰,他们之间就是咫尺天涯。
云初夏下了车朝咖啡馆走去,而桑经将车停在一边等着她,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云初夏推门进入,就看见一个许久不曾见到的故人——宣正仁。
他正坐在一处与一个女子说着什么,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弄得也很时尚,还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看上去很斯文很知识分子的样子。
宣正仁抬眸看到她,表情就是一僵,随后又似没有看见她一般,与那女子继续聊了起来。
云初夏朝着另一边走去,选了一个靠墙的角落位置,背对着宣正仁。
宣正仁正在听对面的女子讲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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