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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不绝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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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
丁漠染从包里翻出了口红,杂志,笔袋,工卡,交通卡,□□,钱包,钥匙,教师资格证,日语等级证……等等,等等。
终于,汤臣的黑脸挂上了黑线,等他发现丁漠染根本没有打算要扇人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浮起了一重淡淡的失落。
就在这时,丁漠染手里飞出一个什么东西,如小李飞刀的绝世名刀一样,扑向了宁秋怡粉壁似的脸,宁秋怡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狼狈下蹲。
一本红色的小册子夹着风声,呼地飞向了人群。
策划部的主管,丁漠染的顶头上司刚好从办公间里出来,众人闪避之际,他伸手一捞,恰好捞了个正着。
他翻开那小本子看了一眼,有点受惊:“行啊小丁,一声不响就嫁了,连喜酒都没请,就来耀武扬威了?结婚证这种东西要收好,别弄丢了。”
结婚证?
所有人都呆了。
丁漠染结婚了?那面前这个穿着像放牛娃的美男子是谁?小丁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也没有沉鱼落雁的地步,而且性格内向,又很宅,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多优质男?
难道……她的结婚对象是……
宁秋怡想起公司里的传闻,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传闻说,丁漠染为了保住公司大客户,不惜献身奥逸国际总裁,竟不知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两人顺面就把证给领了。
怎么会这样?
☆、028 世界真细小
结婚证上贴着一张摄影技术十分捉急的合影,丁漠染的头微微侧向严笑,眼睛直直地望着镜头,目光有些神游的空洞,严笑则是半侧着脸,若有所思。两个的距离很近,甚至比普通拍结婚照的夫妻还要近,可是从眼神端详,还像两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丁漠染的思绪完全没放在八卦上去,她捏着结婚证坐在上司对面,一边听他喋喋不休,一边把目光往严笑头顶上的绿叶上瞟——这片树叶真是整张照片里最大的败笔,不知道严总发现这处瑕疵之后会不会不高兴,毕竟他那么爱干净爱整洁。
宁秋怡坐在工位上,低头发呆,连中饭也没有吃,也没有心思加入办公室的八卦讨论大军,她满心里都是这张照片,对于三十八岁相亲一百次未果的恨嫁女来说,丁漠染手里的一纸证书,就像是插在她心上的刀。她越是回味,越是吃味,整个人都处于焦躁不安的状态。
汤臣在接待室附近走来走去,不时地往策划部这边看。丁漠染的神情自然放松,病情明显好转了一些,不像是自甘堕落的模样。可是作为丁漠染的唯一男闺蜜,汤臣知道她的所有秘密,他也不认为小丁同学是选择放下了。她的牛角尖还没钻够,怎么舍得爬出来。
陈之在丁漠染眼里,不饬于心口的一颗朱砂痣,那不是一场普通的失恋,而是令人断肠的生离死别。
他不敢直接问她:“陈之呢?陈之怎么办?”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起。
上司敲着桌面,拉回了丁漠染的思绪:“丁漠染,重要的话说三遍,你给我仔细听好。客户回访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别的组跟进了,你可以暂时放在一边,新的文助也会在这几天内来报到,你抽时间带一下,老规矩,过了试用期还能用,就把她留下来。”他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列在丁漠染跟前,“之前严总打电话过来,说奥逸国际的客户回访暂时不用做了,刚好上面有新的推广计划跟进,大老板特别指定了由你来跟进,这里有三个专案,包括一次会展,一次舞台表演,还有一次试玩活动,游戏试玩放在明年五到八月,ChinaJoy举办前后,时间由你来安排。联系人和联系方式都夹在附件栏了,你抽时间看看。”
丁漠染看上司眼神暖昧,还以为这次要接的专案还是奥逸国际的,可是翻开意向书才发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游戏代理公司——四方天地。
三个专案,其中会展活动是专门针对一款网络视频播放软件,叫“SO E”,搜看;舞台表演和试玩活动则是针对新引进的三款RPG游戏。
丁漠染虽然是学文科的,但因为学校课程编排的缘故,中文系也设置了一些理工类科目,相对其他策划,她的知识面更广一点,加上平时阅读量比较大,这种前端科技的推广活动,一般都会落在她头上。她一点也没感到意外。
只是时间磨走了自信,头脑也不如以前好用,她总要很费力,才能跟得上。
一下子砸了三个案子下来,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将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在玻璃门外蹿来蹿去的汤臣,将手里的资料重新推了回去:“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我现在都成了废人了,怎么可能负责这么重大的活动,四方天地给的预算是九百万,这个点太高了,要是弄砸了,大老板一定砍死我。”
上司笑眯眯地看她,话中有话:“小丁,你连奥逸国际的案子都能搞定,还怕这个?拿出点真本事来嘛,好歹让别人看看你的实力。”
丁漠染皱起了眉头,上司这席话,说得她好像是因为卖身才换得严总的认同一样,令其如鲠在喉,但她又不好解释说是因为自己“不小心”欠了严总一笔天债,才不得卖身保平安,去领了个结婚证回来。她很纠结:“可是人手方面……”
上司拍了拍她的肩:“人手方面请放心,对方指定要专员负责,也抽调了比较专业技术人员从旁协助,不会有大问题,但人家到底是搞技术的,不会天天像个打杂的一样跑来跑去,就委屈一下你,从明天起进驻四方天地。”
这是……把她给卖了?丁漠染扫了一眼数码城附近的地图标识,有点哭笑不得。
老大的照顾照料,总是如甘霖,似雨露,让人措手不及,她这边闹出的大乱子还没收场,就要被发配边疆。
上司都把话说得这样明白,她还能怎样?以她如今的地位,敢对着老大说“不”字?除非是想下岗了。
她只好乖乖地接过厚厚的文件夹,一步一挨地离开了策划主管的办公室。
那边的汤臣发现她出来,便像个脱了缰的哈士奇一般奔上前来,急急忙忙地拦住了她:“怎么样?你上司有没有说什么?升职还是加薪?”
丁漠染瞪了他的一眼,抱着文件转身走向座位:“升什么职?加什么薪?是通知加班!”
汤臣“哦”一声,想想又跟上来,紧紧地贴着她走:“结婚证……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和那什么总裁……不要啊,有钱人都是变态,你不能跳进火坑自暴自弃啊,你若是真的想要个男人,考虑我啊,我还不错的!”他拍胸脯拍得嘭嘭响。
旁边的同事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听八卦,整个格子间里异常安静,只有宁秋怡办公桌上的针式打印机推着凭证纸,一阵“嘎嘎”响。
丁漠染没理他,从包包里翻出一瓶药,拧开就往掌心倒。
汤臣怔了一下,突然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眼明手快地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药瓶:“你什么时候换药了?这种药很贵的,是进口产品,一瓶才二十四粒,就要一千六百八……他对你很好么?居然这么大方!”他将眼睛凑过去,认真读了一遍说明,肯定地点点头。
药被人换了?丁漠染平时迷糊,药瓶上也没有标注,几种药混得吃也没当回事,她确实不怎么关心自己,但突然听说包里的东西被人换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她第一时间就想打个电话给严笑确认一下,可是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存他的电话号码。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轨迹好像被人为地拉偏了一点,然而她对这种偏差却无能为力。
严笑好像已经知道了她的一切,可是她对他,仍旧一无所知。
她放下药瓶,转过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开了电脑。
她用最快的速度打开网页,然后在某度搜索栏里输入了“奥逸国际”“游戏”两个关键词,百科信息跳出来,她扫一眼简介,将鼠标轻轻一点,奥逸国际的相关历程和公司背景就弹了出来。
丁漠染以一目十行地扫过,终于在最下方的新闻来源部分看到了一行小字“奥逸国际与四方天地达成收购协议,重新整合二次元战略布局”——
果然,四方天地的背后大股东就是严笑的奥逸国际,她并没有跳出之前的框框,而是成为了所谓“二次元战略布局”的参与者,而严笑,就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
她只许诺和他在一起一年,他却在三天时间内,榨干了她所有的劳动价值,想法设法令她为他卖命?果然,商人重利,无利而不往。
严笑的意思是,要从她身上拿回那三千万的本钱?一年之内?那这身衣服,这些药物,这份关心……都属于员工福利?
如果真是这样,丁漠染反而会好受一点。
☆、029 必杀技
明明还在集美传媒上班,却像是换了一个大老板,这感觉也确实奇妙。在了解到四方天地的控股方是奥逸国际之后,丁漠染肩上的压力顿时小了一半,她急着打电话找公司了解需求,而是倒在座位上,玩起了手机。汤臣从楼下叫来了外卖,她虽然兴趣不大,但也能吃得进一点点了。
心情似乎好了一点点,她自己不太能察觉,但汤臣却感觉分外明显。
写字楼里的人声嘈杂,没有影响到丁漠染的情绪,她好奇地翻着严笑的手机,把他安装在里边的游戏全都浏览了一遍。
严笑的游戏ID取得很随便,就叫“BOSS_B”,做程序员的人都习惯把字符中间的空格或者破折号用下划线代替,严笑虽然当上了老板,但码农惯性还保存着,甚至连ID也不怎么用中文。
丁漠染念大学的时候也算是个游戏迷,与二次元可以无缝对接,只不过她向来都是玩PC版,很少驾驭别的平台。
汤臣看看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游戏?你刚才不是说要加班吗?”
丁漠染松垮垮地看他一眼,道:“加班又不一定要在公司里,我这不也是在了解业务吗?说起来,你到底来找我什么事?”她点开了一个小游戏,屏幕下方的进度条昂首挺胸地走过一排小黑猫,然后“四方天地”的标志炸了出来。
奥逸国际的游戏果然是四方天地代理的。
客户的需求究竟是怎么样,直接问严笑就可以了。
这任务,一下子从S级掉到了D级,丁漠染恍然有种做梦的感觉。
她平素最抗拒与陌生人沟通,严笑再怎么也算半个熟人了,心里那堵墙也就矮了一半。
汤臣挠挠后脑勺,小声问道:“你真的不明不白地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婚姻是人生大事,你可要想清楚,虽然他是比较有钱,但有钱并不代表一切,是不是有人逼你,还是……”还是她自暴自弃?汤臣想直接问出口,但打量丁漠染并不是自甘堕落的样子,这话就没说得那么明白。
刚吃了饭回来的宁秋怡刚好拣这句话听了,她酸不溜丢地插了句:“钱当然代表一切,不然我们这些人拼死拼活的做什么?小朋友,人生本来就是一个循环,工作是为了糊口,糊口是为了活着,活着是为了更好的工作,死结,没得解。哦也不对……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得开,那就是,嫁给有钱人!”她怕丁漠染对她还会有什么举动,故意站远了一些,话里边依旧夹枪带棒,“没想到我们公司里还出了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佩服!”
汤臣跳起来挽袖子,却被丁漠染喝住:“汤臣,你随她去说,我就是嫁给了有钱人,我就是看他有钱才嫁的,嫁他有那么多好处,我为什么还要端着?”她探手拍了拍桌上了资料,挑起了唇角,“说起来,也是因为我嫁得好,还有这九百万的进项,我的个人价值衍伸到了工作上,也算是替公司养人了吧?怎么有人说话就那么智障?夫妻本是一体的,宁姐这么尖酸苛薄地挖苦严太太,会不会太不识好歹?”
此话一出,不光是汤臣,就连公司的其他同事都惊呆了,丁漠染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以前是出了名的“好人”,别人说什么,她都只会说“好”“对”“可以”“随便”“我无所谓”……宁秋怡曾几度当着她的面斥她是“吃冤枉的”“饭桶”,她也不敢反驳,可是现在——
难道只是因为她嫁了个游戏公司的老板?
看不出来啊,她还是这种得志小人。
格子间的战争,引发了大量的围观,大家不敢当面说笑,全都不约而同地拿起了手机,一时间,微信群里爆出各种消息,像炸开了锅。汤臣的守候,宁秋怡的怒气,丁漠染的反击,一连串的事件引发了巨大的躁动,在公司完全没有存在感的丁漠染突然就变得有血有肉了,像是绘在平面插画上的二维人物,猛地变成了立体的。微信群里流蹿最多的字眼就是“小人得志”,以及“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丁漠染”。
汤臣则被打上了“备胎”的标签,引来了无数同情唏嘘。
宁秋怡已经输了一个回合,所以在第二个回合伊始,她很想扳回一点本,只是她没料到,全面爆发的丁漠染会是如此牙尖嘴利。
她差点忘记了,丁漠染刚入职的时候,成长速度是有多么快。
这个沉默得像空气一样的女人,在三年前,是真正的业务骨干,她原本就有飞扬跋扈的底子。
宁秋怡气得差点岔了气,她支着腰,指着丁漠染,只说了一个:“你……”就再也没有下文。
丁漠染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了一串数字。
100704,密码。
丁漠染当着宁秋怡的面,给对方拨了回去,电话响两声就被接听了。
严笑好听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喂?”
丁漠染扯了扯汤臣的袖子,指指桌上的资料,示意他收起来,自己则用甜地发腻的声音唤了一声:“老公,我提前下班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反正她就要去四方天地上班了,先气气这个老姑婆也好。
电话那边的严总猝不及防,被这声甜蜜的“老公”轰掉了一半的血,整个人都处于风中凌乱的状态。
奥逸国际的会议室,陷入了死一样的宁静。
以大喵为首的游戏主创人员正在讨论上一次剧本修改事宜,却看见老大像突然贫血发作,一头栽在了会议桌上,慌张狼狈地像是变了一个人。“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大要死了!血槽都空了!雾草,快打120!”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推开人群,一直杀到了大喵身边,他试图挤开大喵,欲把严笑拥抱入怀。严笑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起腰,收起电话,急匆匆地与那高大男人错身而过。
他丢下了一句话:“家里出了点事,要回去处理一下,会议换大喵主持,晚上把讨论结果传给我,影视版权这边先不谈,我有个新的想法。”
那男人还要追出去,大喵赶紧一把抓住他扔回了座位:“黄小天你给老子坐好,不要一天到晚粘着老大像个基|佬一样,丢我们男人的脸!”
黄小天嚎起来:“我那关心老大,老大是我们团队的精神领袖,是我的偶像,是我将来要超越的目标!他一定要活得好好的,在我有生之年……”
死乌鸦嘴。
大喵暴躁得想揍人。
☆、030 问好
严笑的车开至楼下,正巧碰见丁漠染从写字楼正门出来,她把硕大的包包挂在肩上,伸手要从旁边的男人手里接过资料,没想到对方死活不愿意,冲着她一个劲地摇头。
丁漠染有些炸毛地将挎包甩在了那男人手臂上:“少和我来女士优先这一套,我不吃的。”
那男人嘀咕着:“好心没好报,你身上的包袱已经够重了,就不能让我分担一点吗?”他皱着皱眉头,紧紧地夹着资料,竟是任她殴打。
丁漠染不快地踢了他一脚,说:“随你!”她伸长脖子打量露天停车场里的汽车,正好从严笑的座驾旁经过,严笑便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了一辆银灰色的丰田,试探地拉了拉车门。
她居然认错车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现代人,她不记车牌的吗?就算不记车牌,汽车型号也能记得吧?
严笑在车里哭笑不得地按响了喇叭,跟在丁漠染身后的男人倒是先反应过来,腾手指向了这边。
丁漠染愣在那儿,直到严笑摇下车窗,才有一点恍然,她呵呵地笑了两声,几分尴尬:“原来你在这儿,我看这车都长得像,没认出来。”
严笑无奈地扫了她身后的跟屁虫一眼,温声道:“上来再说。”毫无例外地拍了拍副驾驶位。
那抱着资料的男人倒是机灵,赶在丁漠染伸手之前抢先一步扎进了车里,将那一大摞资料后座上一扔,长吁一口气。
丁漠染坐进车里,回头瞪了汤臣一下,表情里有些含糊地挣扎:“我容易晕车,所以也就没想过买车、考驾照,平时能搭地铁就搭地铁,没坐过几次车。确实……不太认得。我……不会一直这么笨的,放心。”她有意无意地瞟向那堆资料,暗中捏紧了拳头。
今天的她,好像和之前来的时候不一样,是因为他吗?
严笑发动了引擎,却透过观后镜将汤臣打量了一遍,汤臣生得过份秀气,眼角上挑,隐约还含着三分媚色,并不是丁漠染记挂在心上的那个人,可是他与丁漠染之间表现出来的亲密与放松,令他念头里灼了一把火。不知不觉,唇齿紧绷,喉间干涸,心里却有些辣辣地疼。
他向汤臣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严笑,染染的丈夫。”
严笑?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汤臣从怔忡里清醒,脸上绽出一片阳光似的笑容,大大方方地和他握在了一起:“你好,我叫汤臣,是丁漠染的朋友,嗯,也是她的学弟,我念的是心理学……”
心理学?难道丁漠染之前吃的药,都是他开的?同一所大学毕为的啊,要不要那么巧?
严笑勾扬眉:“染染的学弟也就是我学弟,我历史学院的。”
这下子汤臣就有印象了。
严笑,历史学院,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就是一段传奇,汤臣是听过这个传奇的:“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为了转系辍学,被老妈追着砍了三条街的师兄?嘿,丁漠染,你怎么不早说是和他结婚啊?”
严笑十四岁上大学,少年班,学的是物理,后来不知道怎么着了魔,非要改成历史系,家里人不同意,他就私下递交了退学申请,后来被严母知道了,才有了后来那场闹剧。
严母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儿子从理科跳进文科圈子的,毕竟严笑成绩一直不差,还有一年就能毕业直硕了,突然要转系到了历史专业,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母子俩沟通上出现了严重的偏差,不肯好好谈,又因为骨子里的傲慢与固执,互不相让,后来严笑退学,严母大怒,是真的从学校大门对面的超市里买了一套“扬江十八子”,一路追着儿子猛砍。
后来,严笑还是休学了,折腾了两三年时间,才又以应届生的身份进入到历史学院继续学业,此人作死的传说,震惊全校。
当然,男神傲慢清泠的个性,也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丁漠染嫁给严笑,汤臣这种腐朽脑子里只有一种想象结果,就是这二人早就认识,同校的,又同是文科专业,说不定还在一起上过公共课,相互有个火花也属正常。毕竟一个是历史学院的男神,一个是中文系的系花。汤臣的脸上写了个大写的放心。
丁漠染正在为两个大男人互认师兄弟而感到无奈,一回头就看见了汤臣那张慈爱如岳父的脸,手指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痉挛,就想抽他一耳光。
严笑先是学物理的,后来作死进了历史系,大学毕业后没有升学读硕读博,而是转行进了IT业,再次跨行业作死。
可见此人,不是对自己的智商有着极大的自信,就是作死成性,无止无休。
丁漠染想起自己将来要在四方天地上班,心理压力又莫明其妙地回来了。
老板太暴躁没关系,太矫情也没有关系,最麻烦是看不穿。
严笑用商务式的笑容接待汤臣:“陈年旧事,令师弟见笑了。”
汤臣倒是十分真诚地崇拜着:“不啊,超厉害,我那时候看着好羡慕,当时我也想转系的,被我老爸一巴掌抽得找不到北,只好作罢。后来看见你,哇啊,真的是超级羡慕,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勇气,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勇气?严笑的眼睫垂下,默默地将座驾驶进了车水马龙之中,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丁漠染的脸颊,却惊讶地发现,她也在看他。四目相对,似乎有些微妙地窘迫,可是两人都不太愿意将目光移开。
丁漠染在心里盘算着,汤臣十四岁上少年大学班,念了三年物理,也就是十七岁,他现在二十六岁,工作三年,似乎二十三岁正常毕业,算历史专业本科学习四年,那十七岁到十九岁中间这两到三年呢?他去了哪里?
汤臣看穿了她情绪里的紧张,笑容里渐渐露出一丝暖意:“你在想,我中间辍学的三年,都做了些什么?”她这是在关心,还是单纯的好奇?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能由衷地高兴。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轻轻地抚过丁漠染耳际的发丝,丁漠染转头的瞬间,听见他有近乎悄悄话的声音说道,“那三年的我,跟你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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