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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不绝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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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场的灯光一闪一闪地落在姚琅的脸上,令他的表情变得模糊而悠远。
他熄灭了最后一支烟,夹起文件袋,沿着墙根悄无声息地潜了出来,直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清新如常,他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回野相游园,而是走进了附近的一间咖啡吧坐下来,手里的资料被装订成册,每张图都是高清打印,按时间顺序做好了标记,最远的一张,是旅行社的组团名单,接着是旅□□程和路线,沿途亦有下榻客户的资料,陈之的名字赫然在目。
雪山崩溃的时候,没有立即出死亡名单,经过搜救,只确定了人员失踪的情况,后来才陆续找到了一些尸体,而陈之这个人一直都在失踪那一列。直到两年以后,才正式宣告了死亡。
姚琅在灯下一页页地翻看,翻到后面,看到了几张新的照片,从拍摄角度来看,应该是林修远拿长焦偷拍的,拍到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只有个半侧面,但从林修远提供的3D建模数据对比情况来看,他确实是陈之本人,陈之身边还站了个齐耳短发的女人,甜甜蜜蜜地挽着陈之的手臂,姚琅觉得有几分眼熟,却不太想得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不过有一件事情能确定了,那个被丁漠染牵肠挂肚的男人并没有死,他回来了,还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站在朋友的立场,姚琅很想把这些资料都给严笑看看,但想起先前答应帮丁漠染治病,这样的念头又消沉下去。
严笑不太懂得表达喜欢,更没有追女孩子的经验,而他这方面又很保守固执,如果严笑与陈之正面相逢,铁定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陈之是什么样的人,姚琅没兴趣知道,但一个能把自己驻扎在别人心里那么久那么深的人,要不就是深情如许,要不就是衣冠走兽。
姚琅不肖多想就能确定,陈之是属于第二种的。他如果真的活着,应该在第一时间联系身为女朋友的丁漠染。
可是他没有。
如果丁漠染知道陈之还活着,会离开严笑吗?严笑受得了这个打击吗?他会旧病复发吗?
抑郁症的复发率有多高,姚琅很清楚,这些年来,他一直死皮赖脸地守着严笑,也是有原因的,他已经亲手断送过严笑一次,他不想有第二次,第三次。
还有丁漠染的病真的好了吗?只有身为医生的他,才知道这种病的反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很多抑郁症病人上一刻还能欢脱得像哈士奇,下一秒就走了天台看人世最惨烈的风景了。无数的教训就摆在那里,书本里的案例,以及眼前活生生的例子。
姚琅并不认为严笑能治好丁漠染,丁漠染的病史很长,并不是严笑带她打打游戏,解解压就能解决的。
丁漠染的病情暂时没有恶化,不过是因为没有接受新的刺激。
如果丁漠染知道陈之是个这样的人,她的病情会加重吗?这样的假设,同样是个不能验证的危险命题。
姚琅轻佻的脸上,少见地浮起凝重,他皱了皱眉头,将资料重新装进了文件袋里,出神地想了一会儿,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
他站在咖啡吧外的垃圾桶前,看着火舌一点点地将资料吞掉,心里才稍稍安慰了一点。只要林修远不胡说八道,这个秘密就烂在这里了。S城那么大,丁漠染又跟严笑一样喜欢宅在家里,他们一定发现不了,既然严笑非要缠着丁漠染,他便帮忙达成这个愿望。
毕竟是欠了他的。
姚琅拄着拐杖,仰起脸看看并不明朗的天,习惯地去摸口袋里的烟盒,才想起烟已经都抽完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
而就在他离开不久,酒吧的旋转门用力地被人从里边撞开,一个穿着艳红连衣裙的女人踉踉跄跄地奔向垃圾桶,跟着便是一顿狂吐。
两名男子跟着她走过来,将她架在肩上,其中一个眼神玩味:“嫣姐,有什么不开心的,非要借酒浇愁,你不还有我们吗?”
那女人吐得天昏地暗,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她愤恨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扑向那男人,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姐?就凭你也配叫我一声姐?贱人,要不是你,我老公会要跟我离婚?贱人!”
她尖叫着要踹那男人,那男人却并不躲闪,反而好脾气地接住了她软趴趴的身子。他柔声道:“好好好,我是贱,是我贱,但事情都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呢?你老公他根本不爱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那女人奋力推了他一把,男人只退了一步,她自己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指着那男人吼:“滚!我不想看到你们!都给我滚!”
她想起什么似的,从随身的小坤包里摸出一把钞票,劈头盖脸地向那男人砸去,那男人满眼惊喜地伸手去接,却不料一阵大风吹来,钞票一张张改变了方向,朝着那女人身后飘去……
钞票没能砸到那贱男人脸上。
女人的掌心撑着地面,下意识地要找些别的东西来砸,可是却抓了满手的黑烬,这时一小片碎纸旋转着落在她猩红的长裙上,女人一眼看清了纸片上廓轮清晰的那张脸,她喃喃地念出两个字:“陈之……”脑子里一个凌厉的念头闪过,醉意像是醒了一大半。
陈之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照片是谁拍的?
对了,丁漠染……丁漠染一直不肯接她的电话,她也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丁漠染关于陈之的事……她挣扎着去找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屏幕黑漆漆的,映着她苍白的脸,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唯一可以掌控的好朋友,已经不理她了。
丁漠染对她许嫣那么狠,她还帮着丁漠染做什么?陈之是死是活,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许嫣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若无其事地理了理鬓边的乱发,颔首对刚才与她纠。缠的男子说了三个字:“跟我走!”转身踩着高跟鞋,俨然是高贵的女王,扭着腰肢,潇洒离去。
陈之的照片在风是翻了几翻,终是正面朝下,再无人问津。
☆、045 月半小夜曲
野相游园的书房里还透着暖黄的灯光,严笑坐在书桌前,翻看丁漠染的日记。喜欢吃香菜的丁漠染,不爱吃甜食的丁漠染,喜欢看书画画的丁漠染,喜欢踏青徒步的丁漠染……从高中到大学,她是那样的鲜活,然而到了工作,她的日记就变成了规规矩矩的手账,不再出现长篇累牍的文字叙述。
从大学到工作,这中间有个很大的转变——
念书的时候,丁漠染的梦想是,出同人本,去日本看漫展,自己写的小说出版,最好能改编成电影游戏广播剧各种——
毕业之后,她的梦想变成三年买车,五年买房——
再后来,她的手账里出现了颠倒混乱的内容,除了日常的待办清单不时有涂改之外,末页的理想清单也变成了一片空白,她不再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又或者说是完全表达不出来,只有一日一页的侧栏记载着一些零星的感悟,寥寥几笔,却透着无尽的悲凉。
那种悲凉并不是来自于刻骨的思念,而是一种无法从内部打破的迷茫。
丁漠染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上班是为了什么,活着是为了什么,生气和难过又是为了什么……
她的读书清单里,反反复复地出现了两本书,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和余华的《活着》。书名后面标注着阅读进度,可是依旧和她的思绪一样,很反复。明明是简单的记载,却似文字编织的牢笼,严笑对比她的状况,再回想起自己患病那一年,胸间猛地传来了一阵闷痛,他“啪”地一下合上了丁漠染的手账本。
随即,空荡的房间传来了一声巨响,是从卧室方向传来的。
严笑先是被那声巨响惊得一怔,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冲到了门边,里边传来一声浅浅的呻|吟,却没有开灯。
严笑打开房门,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丁漠染背对着他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像是被什么吓住了。等她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要喊什么,只是动了动唇,然后就抖成了一团。
严笑大步走过来,一把捞起她,将她放在了床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丁漠染抖抖瑟瑟地指了指飘动的窗帘,小声道:“那后面……好像有个人!我一睁眼,就看见了!”她这几天的睡眠质量不错,虽然睡的时间不长,中途却基本没有惊醒过。今天也不例外,她其实睡得特别沉,连严笑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可是睡到半夜,突然感到一道冰寒的视线,就醒了。她猝然睁眼,看见一道黑影像巨型蜥蜴般闪过,窗帘随着那了黑影的动作微微轩动,她便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严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并没发现什么异样,然而此刻他的心却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是幻觉。幻觉幻听,对于抑郁症病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严笑没说话,只是用力将她圈在了怀里,他抱得那样紧,简直把将她塞进心里,可是她却抖得更厉害了,她低声说道:“你不信我?”
严笑抿紧了唇,将手指缓缓地理进了她的发长里,他轻声道:“没,我相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说着这个话的时候,嗓子憋痛,声音也有些打飘,可是他还是固执地点了点头,重复道,“你说什么我都相信,真的。”他说得诚挚,几乎连自己也骗过去了,可是心中有一团不断熊熊燃烧的火,在升温,在蔓延,他的眸色很深,可是丁漠染看不见。
丁漠染在日记里说,她很讨厌一个人睡,可是这三年来,她都一个人过,对着出租房里的日光灯,对着灯光下那点薄薄的影子。
严笑想到这里,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口气压。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来。
为了证实自己心口如一,严笑放开丁漠染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近了窗帘。
烟灰色的窗帘像少女的裙摆,垂在离地面两公分处,褶纹均匀,并不像是后面藏了人的样子,所以他根本没往心上去,倒是他身后的丁漠染抠着睡衣领口,屏住了呼吸。
夜很静,连窗外飞蛾扇动翅膀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丁漠染的呼吸极轻,可是起伏的胸口,掩不住她的恐惧。
严笑本来还有些好笑,可是在这样的气氛烘托下,不知不觉就认了真,到后来,他是真的凝重起来,一步,两步……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姚琅的声音从外间传来:“笑笑,你在家吗?野相游园好像进贼了,厨房里多了一锅粥!”
啥?!
严笑步子一顿,姚琅已经抢先上楼,冲进房里,一把按亮了房间里的灯,如突其来的光线照得严笑眯起了眼,而姚琅第一眼看见的却是一脸苍白的丁漠染,她坐在床上,一瞬不瞬的往他这边瞧,漆黑的眸子,仿佛蕴了一泓深潭。他被那又黑又大的眼睛震慑了一下。
严笑一把掀开了窗帘,却见帘后什么也没有,他皱了皱眉头,借着明灼的灯光,沿外墙看去,发现了一只漆黑的脚印。
真的有人来过,丁漠染并不是眼花。明明是不好的结果,可是严笑还是跟着松了口气。
他转过走出房门,过了一会儿,夹了个笔记本电脑进来,并且快速地将软件切换到了监控画面,姚琅和丁漠染一齐凑上来,围在了电脑前,果真看见一个黑衣男子鬼鬼祟祟地爬进了铁门,过了四五个小时,他才又重新翻墙出去。整个过程奇葩又可笑。
那黑衣男子什么也没偷,什么也没拿,只是拿了个手机在别墅里玩自拍,一会儿对着智能洗衣机和智能冰箱换造型,一会儿坐在沙发上看巨幕投影,还自己从冰箱里找了吃的,晚一点,居然亲自在厨房里煮了粥,用了餐……简直……丁漠染从来没见过这样奇葩的小偷,瞬间就看傻了眼。
作为此间的主人,严笑有点凌乱。
这段时间丁漠染和姚琅都在医院里,严笑也基本是医院、公司两点一线,三个人都没怎么回家,却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鸠占雀巢了。
严笑又翻了一段记录,发现这名小偷已经在家里“住”了近两个星期,更是有点哭笑不得。
丁漠染放下心来,可是神情却依然凝重:“要不要报警?”原来真的有人藏在窗帘后,只不过还隔着一层玻璃,她都快被吓死了好咩?
严笑咬牙道:“报,当然要报!”房子是他的,他又是严重的极简主义加洁癖狂,当然不能忍受这种形式的入侵。
姚琅却有点泼冷水的样子,他懒洋洋地敲了敲桌面,道:“报警?报警又能怎么样?你家这么大的地方,不请七八个保安来守着,像什么话?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爸把这个房子给你,明显就是想要摆你一道,你会不起物业管理费,迟早要滚回本家去,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严笑像被他的话刺到了要害,纠结半天,才得一字一句地说道:“奥逸国际就算是破产,我也不会向他要一分钱的!大不了,我把这里租一半出去做农家乐!”反正这房子长得像农村的自建房,不如将计就计,反正旁边就是这明庭华苑这种超级别的别墅群,不愁没生意……可是他说完这些,姚琅先呵呵地笑起来,半分面子也没给他。
丁漠染知道姚琅这笑声里的含义,严笑这么爱干净,怎么忍得别人在野相游园里杀鸡杀鸭一地毛?他说这些,不过是气话。
可是所谓的本家,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丁漠染恢复了精神,目光灼灼地望过去,严笑却像是赌气地站起身,把姚琅轰出了门:“很晚了,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把房门反扣了,顺手将电脑往床头柜上一放,掀开被子就往里钻,丁漠染愣了一下,跟着他绕向床的另一边,也掀开了被子,可是两个人心理都明白,这夜,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两人并肩躺下,严笑冲着灯光看了良久,才起身熄了灯。
窗外微弱的光线洒进来,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种沉静的美,丁漠染侧过身,安静地看着他,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了:“严笑,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我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住……”
严笑心想,你这么小小的一只,吃饭像猫儿一样,又不挑剔,简直经济适用女,能吃多少用多少?可是沉默片刻,他从那边伸出了手,哑声道:“抱抱吧,这次换你抱我。”
丁漠染没想他会提这样的要求,神情一时有些凝滞,严笑却不管不顾地将她扯过来,拖着她的双手,紧紧地扣了在自己的背上,他盯着她,细细地说着:“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抱抱,就像我抱你一样。”
每个人都在寻找安全感,丁漠染是这样,严笑又何尝不是。
丁漠染喜欢被重物压着,他也一样地喜欢,他和她有那么多相同的地方,却没有早一点重逢,他有些难过,却也有些庆幸。
他庆幸刚才对丁漠染说了一句“相信”。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本来就很难,就像他那家那个老头子,死活不肯相信游戏能发家致富。
可是,他选择相信她。
丁漠染依言抱住了他的腰身,没敢太用力,两人隔着衣服摩娑出一层暖意,像融化的春水。
丁漠染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前,犹豫地开了口,她说:“谢谢!”
谢谢他倾尽全力地帮她,相信她,虽然她一直不知道原因。
她从来不贪心,她相信,只要不贪心,上天一定会给她安排最好的。
从今天起,她也会倾尽全力地帮他,相信他。
☆、046 灰色地带
因为最近公司里发生的一系列变故,拖慢了整个工作计划的进度,丁漠染手上三个方案的初稿只做出来两个,第三个怎么也没有头绪。好在上司现在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有谁来催她。
企划部主管和人力资源部主管在酒店开房被原配捉奸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上司夫人以最快的速度向法院申请了财产保全,近期就忙着查账,她怀疑老公隐瞒资产,便带了人三番两次往集美传媒的财务部跑,宁秋怡脾气硬,当然不肯让她查,两只母老虎就当众开火,一时间,格子里战火纷飞。公司的办公邮件系统也变成了传递八卦信息的最好途径。
上司夫人要跟上司离婚,典玲这个小三选择了明哲保身,请了个长假,暂时没有露面。
倒是一向软弱的上司留在了公司。
老婆来的时候,他就便借口跑业务出去躲一阵子,等到老婆离开,他又偷偷溜回来。
有人说他脸皮厚,也有人说他怂包不抵事,但丁漠染却知道,上司其实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集美传媒虽然不大,却也是成立近六十周年的老公司,上司刚进来的时候才大专毕业,堪堪二十岁,他把这二十五个年华都耗在了这家公司上,说白了,公司才是他的家。
典玲可以辞职跳槽,他却不能。
他都四十五岁了,手上没有什么职称和特长,就一普普通通中层管理人员,近几年业绩虽然不错,但也没有重大亮点。
他这样的人,猎头公司根本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现在的职场竞争有多残酷,他比谁都清楚。
他恨,只恨丁漠染。
向妻子告密的人是他亲生女儿,而女儿是听了严笑的话才这么做的,严笑背后的女人是谁?不言而喻。
外面纷纷扰扰,他已经管不着,他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长城,被丁漠染一把推倒。他忘记了典玲对丁漠染做过些什么,他忘记了自己对丁漠染忌弹些什么,他现在只有恨。
他红着眼睛,直直地盯着玻璃窗外那个娴静优雅的身影,越看越陌生。
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一向畏畏缩缩的小丁,居然有这把心机。
宁秋怡的谩骂还在格子间里回荡:“上梁不正下梁歪,策划部可了不起!每年奖金分红,他们拿得最多,丑事肮脏事,也是他们最多,这年头变了,都不以实力论英雄了,就看你红不红,有没有名气,哪怕是臭名昭著,也比我们这些勤勤恳恳的小平民上位快哪!”
丁漠染讨厌宁秋怡那张嘴,可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那些有几分道理。
企划部是直接的业务部门,完成多少业务量,给公司创收多少,都是显而易见的,至于行政、财会和人力资源管理这三大后勤部门,只能从企划部的嘴边分一杯羹,她们心里不平衡,丁漠染也明白……可是非要把这丑闻和工作联系在一起么?
出事的是只有上司一个人,没理由全企划部的人都要为他背这个锅,想到这里,丁漠染没忍住,一句话顶了回去:“宁姐的话说得可真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宁姐是对高层的决议有什么不满呢。宁姐的眼睛尖,只看见我们拿得多,却不知道自己在写字楼里喝茶的时候,我们这些做活动的在外边跑断了几条腿……宁姐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一开口就跟小学生一般幼稚!”
宁秋怡被丁漠染硌了一下,心头腾地升起一团怒火,她指着策划部主管的办公室骂道:“我不管你们狗咬狗是为了什么,现在出了那么大的乱子,谁来背这个锅大家都心知肚明,玩女人搞小三这事我们管不着,但把事情搞到网上去就不对!”她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有些呼吸不畅,停顿了一下,才得又继续说道,“你去看天涯,看微博,看完之后再回来骂我不迟!”
丁漠染下意识地拿起了桌上的手机,却听背后“砰”地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边摔开,上司胡子拉渣地走出来,冲着丁漠染的背影叫了一声:“丁漠染!你跟我进来!”没等她回头,就又转身回到了办公室里。
宁秋怡冷笑着抬起了下巴,道:“你们家大狗叫你,你还不去摇尾巴?都是一丘之貉,在我们面前装什么装!”
丁漠染抿起了唇,往同部门的其他同事的工位上瞧了一遍,发现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似乎并没有打算出来站队的意思。
她有些失望,可是失望之余,更多的,是想起了典玲说过的那句话,公司一直想把她上司调走,应该也是有原因的。
上司只会做死事,在管理上确实没有才华,但相处这三年,他对自己到底不错,在东窗事发前,他还是那个尽心尽力的策划部主管。
也许,这一切都是典玲一厢情愿。
怀着这种幻想,丁漠染还是乖乖地走进了上司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很乱,堆放在一起的资料垮下来一半,好些散些落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地上。
上司两眼无神地盯着对面墙上的那幅画看,仿佛没看见她进来。
丁漠染想关门,但又怕关上门之后遇上突发情况,所以推着房门掩了一半,就松了手。
门板晃了晃,张开了一道缝。外面的同事很容易就能看到里边的情形。
这是防备?上司打量丁漠染的动作,嘴角缓缓牵扯出一丝嘲讽,他单刀直入:“丁漠染,我真是小瞧了你,扮猪吃老虎这把戏,玩得可真厉害,你盯着我这位子很久了吧?你不是嫁得很好吗?奥逸集团的老总随便砸一笔钱给你,你就能把集美传媒买下来,做这些,不觉得太矫情了吗?”
这不是上司一惯的说话方式,丁漠染很不习惯,她有些惊异地抬起头来,细细地打量着他,像是从来不认识一样,半晌,才摇摇头:“我不懂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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