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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不绝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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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笑给出来的理由十分充分:“自称是精神科医生,却不拿回自己的医师资格证,也不回医院上班,说是要近距离看护医生,结果却跟小基友半夜出去浪,把重要的病人独自一人丢在上千平方米的大别墅里,还差点被‘不良份子’拐走了。这一切的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姚大医生。”
  姚医生当然不能说自己半夜和基|友跑出去了是为了转行做侦探,更不能透露陈之还活着的消息,所以这个哑巴亏也是吃定了。
  丁漠染收拾了很多行李,差不多又是一次大搬家,严笑头大如斗地看着她把一些完全用不着的东西挪来挪去,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这是要跟我离婚么?感觉所有家当都扛出去了?你准备一辈子不回来了吗?”说到落寞之处,竟自眉目间渗出一抹怆然。
  丁漠染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最终只好把那些废品又依依不舍地放了回去。就这样搬一阵子,抬一阵子,又重新整理了一阵子,竟也花掉了大半天的时间,等到正式出门,已经差不下午三点了。从野相游园搬到大学城,正赶上食堂开餐。
  丁漠染饿得不行,只好放弃了挣扎,两手空空地跟着严笑进城。等两个人开着车走远了,姚琅才抹着眼泪,一脚踹在大门上。但看见大门上一个大剌剌的皮鞋印,又不得一边哭,一边端来水盆和抹布,蹲下来做清洁。
  汤臣很少看见姚琅这样感性的一面,吓得连忙安慰:“别舍不得,不过是搬走一阵子,想见还是能见到的。毕竟是那么多年朋友了,我懂的。”
  姚琅将手里的抹布连着水渍一起甩在了汤臣身上,怒声道:“屁,你懂个屁。现在病人搬出去了,我出诊就得开跑车,你也知道这鬼车是多么耗油了,以我现在收入,怎么可能耗得起这笔巨款?我能不哭吗?我还死给你看!”
  汤臣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掏心窝子:“我这里还有些钱,买油什么的,也还是够的吧?”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却捏得紧紧的。
  姚琅看他一眼,又看那储|蓄|卡一眼,卡面上印着一只可爱的小羊,居然还是一张绝迹已久的生肖卡……也许是因为那张卡太可爱了,他不由自主就去接那张卡,可是汤臣却死死地拽着,不放手。姚琅把汤臣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才把储|蓄|卡收入囊中,他没好气地白了汤臣一眼:“要给就给,不给就别装模作样。”
  汤臣脸上发白,咬紧了唇道:“这是我大学毕业两年的所有积蓄,省,省着点花,我妈说过……钱要用在刀刃上,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还没有大方到要包|养你。”
  姚琅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从车里翻出从林修远那儿拿到的报告,想了想,道:“你妈说的对,钱要用在刀刃上,既然丁漠染有严笑盯着,我们也方便点,你也去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去,去C城。”
  汤臣吓得蹦起来,他失声道:“去C城做什么?”
  姚琅道:“陈之是C城的,我们当然是去他老家看看,了解一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伤人可是刑事罪。”
  汤臣叫道:“不行,你只是个精神科医生,又不是警察。”
  姚琅冷笑道:“对,我是个发了疯的精神科医生,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不跟着来,我无所谓……”
  ……
  考研资料,学校门口的书店里就有卖,专业书籍,图书馆里就有,丁漠染确实不用带什么东西出来,反正她的身份证还在姚琅那里,自己手里除了几件换洗衣服以及兜里一千多块钱,基本上算是身无长物。她跟在严笑身后,在学校附近那条商业街走走停停,昏黄的灯光打在严笑的白衬衫上,那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又一次降临。
  傍晚的风,把严笑的衣服吹得鼓鼓胀胀,丁漠染却偏执地认为,那鼓起来的地方,是天使藏匿翅膀的位置。
  刚好是放学的时候,周围几个大学的学生都卯足了劲往商业街上挤,眨眼就把这弹丸之地挤得水泻不通。丁漠染穿着高跟鞋,走得并不那么利索,她不但要顾得脚下的坑坑挖挖,还要留意走在正前方的严笑,渐渐地,就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面对密集人群的那种恐惧,又再涌上心头,突然,她就定在了原地。
  小店的油烟味飘过来,特别地呛鼻,她对着天空打了个喷嚏,两行眼泪没有征兆地流下来。
  她哽咽着,叫了一声:“严笑!”脚好像崴到了,又好像没有,不知怎么的,就是动不了,她看见一道纤细的白衣从面前走过,那眉目清朗的样子似曾相识,那种被抛弃的感觉,也是似曾相识。她突然就急了,用更大的声音叫道:“严笑!”心里有一个空寂的回音,踩着相同地节拍叫了一声。
  陈之!
  在这之前,她对陈之的回忆都是美好的,精确到一分一厘,她以为陈之的影像不过是活在了那一系列又臭又长的手帐里,但其实不是,她对陈之还有印象,就在这里。
  心脏狂跳起来,却被黑暗的情绪压抑着,形成了窒息的压迫感,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明明脚下还有力气,却走不动了。
  身边走过了一群人,四五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其中一名男生扛着个电脑主机,和一众兄弟有说有笑地赶在前头,而后面有个小巧的女生,面色腊黄地跟着,她捂着肚子,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但是男生们却无觉察。此情此景,似曾相识。明明是发生在别人生活上的细节,丁漠染却能感同身受。
  她也跟着捂住了肚子,一股熟悉的热涌,形成了一股暗流,那种五内俱腑的苦感,令她一下子就蹲了下去。那个女生痛经了,更糟糕的是,丁漠染把这种痛代入进去了。
  严笑提着行李,逆着人流挤回到了丁漠染身边,挤出了一头汗,还被扛电脑的男生狠狠地撞了一记。
  严笑叫着丁漠染的名字,扛电脑的男生却“喛哟”一下,侧仰了过去,手里的主机“哐当”掉在了地上,还砸了一个男生的脚。严笑扔下提包,一连闪过几个人,朝丁漠染蹲下的位置飞奔过去,丝毫没留意周围已经乱成了一团。扛电脑的男生看见自己的宝贝摔得变了形,顿时怒了,竟一把揪住了严笑的衣襟。
  他吼道:“赔钱!别撞了人就想跑!”
  严笑挣开他的手,道:“等下再说,我先看看我太太!”
  那男生冷笑道:“你大几的?毛没长齐就学那些大户人家,找个女朋友不叫‘马子’,叫‘太太’,也是新鲜,先赔钱!这台电脑我自己攒的,游戏高配,四千九。”
  四千九也算是游戏高配?严笑被他雷得愣了一下,随即二话不说掏出钱包,把里边的现金全都掏出来,一齐扔进那男生怀里,不等他回神,就过去一把捞起了丁漠染,当他看见丁漠染身边有个脸色同样难看的女生时,不觉一怔。不过当时也没多想,即又转向了丁漠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肚子疼?”
  丁漠染将垂下来的发丝别在耳后,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咬牙道:“哪里都不舒服,心里最不舒服。”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从身边那名女生挪向了那个扛电脑的男生,她冷冷地问道,“他是你男朋友?”
  那女生尴尬地点点头,有点手足无措。
  丁漠染攀着严笑的手站起来,定了定神,忽然对那女生道:“我替你教训教训他!让他学学什么叫尊重女人!”说罢,捏了捏手指,将骨节压得噼哩啪啦响,她依旧盯着那男生,道,“摔了你的电脑,我先生赔给你也是无可厚非,但是你刚才撞了我先生一下,这笔账怎么算?他这件衬衫不贵,不过是定制的,光手工费就六千多,我就打个折,收个干洗费,四千。剩九百,给你将功赎罪,买乌鸡白凤丸给女朋友补身体,怎么样?”
  那男生把钱揣进怀里,瞪眼道:“你狮子大开口,说什么都可以,一件破衬衫要四千多,你怎么不去抢?还有她,她不是我女朋友,带回家去结婚的才是女朋友,这种不算是。”
  女生一听就懵了,眼泪还没流下来,便“哇啊”一声大哭起来:“陈至,你不是人,你居然跟我讲这样的话,亏我对你那么好,你买电脑的钱,你吃饭的钱,哪样不是靠我?”
  陈之,陈至,一字之差,却令丁漠染有些恍惚。
  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大概也是刚毕业没多久,陈之在S城找到一份工作,做电子设备生产的品控,美其名曰,品质工程师,一个月三千四,三班倒。
  那时候真的很辛苦,可是当他拿到第一笔工资的时候,却直奔电脑城,攒了一台电脑。
  一个月工资三千四,就都花在了那台电脑上。
  那天,S城下了好大一场雨,丁漠染原本是要去一家公司面试的,却被陈之和一帮大学同学拉着,一起去了电脑城。后来从电脑城回出租屋,她中暑,加上痛经,根本走不快,陈之居然和那帮男生兴冲冲地打了个出租车,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太阳底下暴晒。
  她独自回家,终于支持不住晕倒在公交车上。
  日记里没有记下来的东西,突然从心底浮起来,竟带着满满的恨意。原来那条没有发出去的微博是那个意思。
  异地三年,失踪三年,她和陈之的回忆寥寥可数。她记得一些美好,却不记得爱情有没有发生过。
  原来竟是这样。
  她对着那名叫陈至的男生说了两个字:“渣男。”
  那男生横眉怒对:“你说什么?我平时不打女人!”
  丁漠染用一种凉幽幽的语气低声说道:“我平时也不打男人,可是今天,实在有点忍不住!”说完,冲上前一记侧踢,将那男生踢得倒飞出去。
  钞|票从他怀里飞出来,像樱花一般飘得漫天都是。
  丁漠染还不解气,还要冲上前去,却觉腰上一紧,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她,温暖,有力,没有半点迟疑,她听见严笑温和的声音响起:“喂,严太太,小心走光。”

☆、076 原谅不原谅【改框】

  结果,丁漠染和严笑并没有赶到了食堂的晚餐,而是忙完了之后,提着两大袋子日用品,坐在了宵夜摊子上。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来吃宵夜的学生还不多,稀薄的人烟解除了丁漠染心头的警戒线,绷紧的神经才慢慢地放松下来。她白着脸,将放在桌上那一大袋花花绿绿包装的卫生巾塞到桌下,另一只手却依旧攥着严笑的手,没放开。他们像一对热恋的情人,可是眼波间流转的信息,又好像多了一丝隔阂。
  她好像忘记了之前发生那点小插曲,而是将整个心思都扣在了陈之身上。随着治疗的深入,她对陈之的怀疑也越来越深重,可是在今天以前,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好,他光明温润的影子,刻在了脑海里,清晰动人。他曾经站在高中学校的操场上,沉默地也望着她一遍又一遍地经过,他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整棵树都会发光。
  她坚决相信自己是这个人的唯一,相信大多数初恋,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虽然自卑,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输给一台电脑,就像现在的大多数恋人,不相信自己的感情会输给恋人掌心灼热的手机。
  她一路魂不守舍,严笑跟她说什么,她都提不起劲,于是就有了这一包花花绿绿一言难尽的卫生巾。
  严笑是个初哥,从来也没跟母上大人以外的女人单独相处超过一个小时,他再是细心,也没法面面俱到。一句话,他并不知道丁漠染平时用哪个牌子,所以市面上的牌子他都买了一遍。
  丁漠染很饿,可是吃不进东西,吃了两口肠粉,就停了筷子,然后一瞬不瞬地盯着严笑看。
  邻桌的客人也时不时地往他们这边瞟,不为别的,只是好奇他们十指紧扣的手。
  严笑胡乱吃了点东西,起身买单,他神情疲惫地看着丁漠染,额边垂落的碎发,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眼底的光,他说:“走吧。”语气平淡,却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一股醋味,甚至在回眸的瞬间,溢出一点点杀伐之意。
  这是一次不愉快的晚餐,他们来大学城吃过很多次宵夜,这一次是最没意思的。他们明明坐在一起,他们明明手指交握,可是却像是隔了一个人,明明是两个人的晚餐,却好像是坐足了三个人。严笑很讨厌这种感觉。
  穿过商业街,走过一个个宵夜摊子,两人步履匆匆。丁漠染有点慌张地跟着严笑,吃力地追随他越来越快的步伐,终于还是落了单。她挣脱了他的手,在一组自动贩售机面前停下,她掏出手机,用微信扫二维码,却被严笑劈手挡住了镜头。
  严笑沉着脸:“痛成那样还喝冰的,不要命了?”像是生气了,态度却还是关切的。
  丁漠染感到心绪回暖了一点点,看严笑弯下腰,从饮料箱里掏出了一罐热牛奶,她退后了一步,站在反光玻璃的正对面,隔着严笑,却又像是隔着明光,看见了三年前那个自己,那一瞬间,眼角是湿润的。
  她喃喃地说着:“严笑,我真的失忆的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幻觉?”抑郁症或许会产生幻听幻觉,但姚琅给出的诊断书说得很清楚,她能生活自理,能处理绝大多数的复杂工作,说明症状已经减轻。失忆,回忆,她之前完全不能把掌握事态发展的方向,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何会忘记那个人,现在总算是她明白了……那个人,并不像她记忆之中那么美好。
  只是她不理解,自己这么一个记仇的人,怎么会把他一刀刀的伤害,当成火锅里的浮沫,一把抹掉了。
  她说:“严笑,你总说我心里有一个人,我也以为是这样的,可是当我全心全意地以为自己爱着他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经忘记了他。我记得的,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如果说之前的回忆是幻觉,那现在,是真实的吧?”
  指尖探触的温暖,清泠而睿智的眼神,严笑才是一面镜子,将她心里的暗角统统照亮。
  她讨厌这种残酷的光明,却又不得不勇敢面对。
  严笑没回答,只将手里的牛奶递近了几分,丁漠染终于伸手握住了瓶身,却被他强硬地拽拉过去,几乎是猝不及防地,他低头咬住了她的手背,疼痛赶走了最后的迷惘,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自觉挣扎地甩开了他的拑制。
  他紧紧地盯着她,问道:“痛吗?”
  不等她回答,又道:“会痛,那就是真实的,多简单。”
  他还说:“你只需要面对。”
  只需要面对,说得倒是容易,她若是懂得面对,也就不会患上那么严重的抑郁症了。丁漠染抬起手腕,像看腕表似的,看着手背上那两列整齐的牙印,她好像又看见了,看见了那对像翅膀的影像,只是这一次,翅膀长在了她的手上。
  她变得轻松起来,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像是被人忽然搬走了,她上前,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陪我去操场上坐一会。”
  大学四年,男友缺席,她从来没有享受过大学恋爱的甜蜜,既然陈之给的回忆如此单薄,她还执着些什么呢?他已经不在了,伤心或者漠然,都无法再传递半点遗憾。而她像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还有渴望。
  他也一样。
  严笑把两大袋东西提在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挽住了她的腰:“不痛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去操场上当幽灵?”
  丁漠染笑起来:“当什么幽灵,这个时间点,都还没下晚自习,正是谈恋爱的好时光,操场上是圣地啊。”
  严笑松了一口气,将手臂扣紧了一点,重复道:“嗯,谈恋爱。”
  丁漠染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嗯,还可以钻小树林。”
  严笑阴阳怪气地低头打量了她,小声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丁漠染笑嘻嘻地指着学生宿舍的方向,自豪地说:“我以前就住北校区第三宿管区,就挨着小树林。”
  严笑叹了口气:“难怪我们总是没缘份,我住南校区,第七宿管区了。开车往返,都要十几分钟呢。”
  南校区和北校区中间,有一条小小的商业街,也许他们都曾无数次路过,也许几次擦肩,却互不相识。
  两人带着这样的唏嘘,慢悠悠地往操场方向走去,路上遇到了正在夜跑的男生女生,虽然一个个在树影之下面目模糊,却像极了当年的她和他。丁漠染被严笑搂出了一身热汗,连心底最潮湿阴暗的角落,都被热情点燃了。
  她偎在严笑怀里,拨弄着手机,把微博的内容一页页翻给他看,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了陈之,大大方方地。
  严笑还来不及吃味,就被她的小动作给迷晕了,她挨着他坐在看台上,顺手就把手机放在了他膝盖上,接下来,半个人的重量也都挂在了他身上,她几乎是窝在了他怀里,暖洋洋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丁漠染絮絮叨叨地没有重点,他也不需要什么重点。她这样矮身趴着,视线比他的低,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细细的黑色的内衣带子。
  丁漠染歪着身子,靠近他这边的肩带就有点松,严笑可以看见一抹起伏的美好。这一点小小的弧度,令他全身燥热。
  他只能假作君子地闭上眼睛。
  丁漠染的微博私信不停地跳出提醒,私信的数目一直在999以上,丁漠染也没有想过要一条一条地去翻。就这样,沈月的谩骂和陈之的回应,都被冲散在了信息的海洋里。
  丁漠染依旧不知道那个与自己的过去纠缠不休的人,就在这座城市里,对着同一片夜色默默出神。
  沈月回来了,在陈之睡觉的时候偷偷回来的,她脱衣服上床,连睡衣都没有换,当滑腻腻的身子贴在了背脊,陈之的心却像朔九寒冬结成的冰那么冷。
  沈月的手像猫爪子一般挠过他胸口,可是他却只记得这双手删掉了他留存的几千条微博。
  那一刻,他只想把这双爪子剁下来,拿去喂狗。
  他没睁眼,伸手扣住女人的手腕,将她的爪子甩了回去。
  沈月又贴近了一点,不依不挠地缠了上来。
  陈之终于不耐烦地转过身,怒气冲冲地瞪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是变态吗!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钟!”
  沈月娇媚地伸了个懒腰,柔声道:“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你又不用上班,晚上的时间,白天补呗……”
  不用上班……呵!陈之倒是气笑了,他凉凉地道:“是啊,我是不用上班,我特么就是被你包养的一条小狼狗!你去哪里你做什么,都不必让我知道!”
  沈月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她的声音像掺了水一样柔腻:“说什么呢?我哪儿也没去,哪儿也不会去,就算你骂我,打我,嫌弃我,我都不会走的,我对你是真心的。”
  陈之胃时一阵翻江倒海,想吐,却吐不出来,他哆嗦了半天,才按住给她一耳光的冲动,径自下床去喝了一杯凉开水。
  他持着水杯,看沈月像一尾搁浅的鱼仰躺在大床上,心里边的那股恶心越发严重。
  他扯了一张纸巾丢给她,冷冷地道:“大半夜的化什么妆,眼线都花了。”
  他知道,沈月是哭过了。可是她哭,并不会搏取他的同情。
  她毁掉了他最美好的东西,不可原谅。

☆、077 初心

  严笑租了最贵的学生公寓,俗称考研房,丁漠染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考研大军里的一份子。
  跨专业考研的难度不小,但好在有严笑这样的大靠山,还有陈希泽教授这样的强势援手,加上丁漠染的中文专业底子扎实,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
  英语不难,丁漠染在手机里安了单词软件,先从最基础的开始复习,政治理论考试还是认认真真地报了班,一天两节辅导课,从周一到周五,因为报的不是冲刺班,时间线压得不紧,剩下了一大把时间学习专业课程。
  四月中旬,向四方天地提交了游戏试玩会和展示会的计划书,在收到正试的回馈前,她把主要精力就放在了编剧实务和考研学习上面。 
  为了减轻丁漠染的编剧压力,严笑最终还是接受了联合创作的提议,优先吸收被曾静仪侵权的耽|美作者进编剧组,并且从版权角度考虑,飞速成立了丁漠染工作室,作为奥逸国际的拓展部门,且任命丁漠染为法人代表,正式与曾静仪形成对抗。
  丁漠染与耽|美作者签订了协议,确定了作者们的剧本贡献,并赋予原创编剧署名。
  一场无声的战斗悄悄打响。
  被害作者们也是够狠,以【蒜勒】为首成立了【调色盘小分队】,愣是把曾静仪从出道到现在的所有的作品都深挖了一遍,并且把不合理的部分挑出来,做成了吐槽流的游戏支线任务,把逆梗的精神发挥到了十分。
  这场官司虽然不能名正言顺对簿公堂,但至少可以换着花样恶心她。
  作为精神领袖的丁漠染邀请法务坐镇,为作者们又上了一重保险。
  严笑早就习惯丁漠染上双重保险的思路,不管是潜入明庭华苑盗录谈话资料,还是在自家门口大战端木集团总裁,她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法务打电话上来的时候,他还笑了一下,弄得黄小天等人以为老大抽筋了。
  丁漠染是个野路子出身的编剧,但是由陈教授这样的名师着带着入门,进步很快。
  难过的是万事开头难,丁漠染在编剧方面有天赋,却不一定能吃透《彼岸传说OL》这个游戏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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