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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不绝对-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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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是怎么搞的,把我的鼻孔照得那么伟岸……”
  严笑的脸有些僵,没想好怎么解释,对面的手就伸过来,揪住了他的领口,甚至将他拉得离开了原位,严笑撑着书桌,却没能逃开丁漠染的魔爪。
  丁漠染的声音在严笑耳边越来越大,甚至有点恶狠狠地意味:“笑笑啊,原来我在里眼中就这么丑,看看这些,背光的照片只有两只眼睛在发光,迎着太阳的干脆眼睛都看不见了,还有这一张,你朝哪边对焦的?我脸上掉了根睫毛也能照这么清楚?真是见了鬼了!还有这张,这张结婚照,哪有一前一后照结婚照的?哪有用手机这么照的?你找我商量过没?我好歹是新娘吧?好歹有一半的发言权吧?奥逸国际穷到连老板娘的婚纱照都供不起了吗?”
  严笑的手机里,有一千多张丁漠染的“丑照”,从结婚那天起,照片的数量一直在增加,但是质量一点也没提升上去,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严先生的拍照水平实在太次了,简直不能看。丁漠染听说男生手机里拍得最多的那个,必定是自己的女神,所以每每发现严笑对着自己摁快门,她还故意装作不经意,没发现,很迟钝,直到再次搬回到出租房,直到严笑突发奇想地挂上了两人的“合影”。
  丁漠染抢过严笑的手机一看,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掉下去。
  丁漠染删掉了严笑手机里的所有照片,却没想到这厮会备份到公司的游戏服务器上,她发了几次火,严笑也只是显得殷勤了一些。严笑在她面前是温柔的,可是偏执的个性不会改,他对她是包容的,但是奇怪的审美不会变。丁漠染把所有带着“照片”两个字的歌都放了遍,一再提醒着严先生删照片,可是严先生风雨不动安如山。
  “重新去拍吧,游戏项目一收尾,我们去马尔代夫拍,拍一千张,好不好?”丁漠染逼视着严笑的眼睛。
  “一千套,不止去马尔代夫,也去冰岛,去日本,去杭州……”严笑僵着脸,神色未变,定定地看着丁漠染,那明澈的眼眸,甫地变成了一泓深潭。
  “一千套?”丁漠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难以想象自己笑得两颊肌肉坏死的样子,严笑已经凑上来,在她唇上舔了一下,下一刻,他攥住了她的手。
  “不拍也可以,去C城拍,八月十五就去,顺面拜访一下岳父岳母。”严笑的手指紧了紧,丁漠染强自压住的心湖,像趵突泉那么涌动起来。
  “严笑……”丁漠染无奈地挡掉了他的吻,却没防备地将那个吻印在了手指上。手指的戒指,是最简单的款式,是她亲自挑的,和严笑一人一个。丁漠染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打湿了严笑的手指,她的声音压低了许多,隔了一会儿,竟抽噎得没了调,“严笑,你是个变态,彻彻底底的变态,如果不是因为你这张脸,这个身份,我一定把你能踢多远踢多远,变态……”
  严笑歪了歪脑袋,对有回应她的话,却绕过她的手指,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掠夺式的吻,令她无法几乎呼吸,她推拒着挣扎着,断断续续从音乐里听到严笑的回答:“我是一个变态,随便捡一个女人回来,就嚷着要去结婚登记,明明不懂得怎么爱人,却执意要把那个女人留在身边,全部荒诞的理由,也不过一个‘爱’字,可是,这个‘爱’字还太浅薄……染染,你是我的命,没有你,就没有我……你可以讨厌我,恨我,也可以爱上我,可是我永远也不会讨厌你离开你……”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执念,从重生的那一天开始。
  他为记忆里的身影,买过无数的衣衫,他的执念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可怕,不,那时候的他就是一个病人啊,只是病好之后,执念,也就变成了习惯。
  他为记忆里的身影,空出了位置,六年之后,她再出现,刚好填补了那个位置,他,是幸运的吗?
  “染染,我看过你全部分的手账和日记,你不知道我有多嫉妒那个人,嫉妒到恨不得用尽一切办法去替代他。”
  “染染,我看过你所有的企划方案包括草稿,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那些无关的人,会不择手段地在你面前设置路障。”
  “染染,我明明知道这些都是错的,但还是忍不住去做了,我得承认,我疑心重,没有安全感,还自负,可自负的同义词,就是自卑啊……如果你发现身边睡着的人本质是一个自私的变态,你会不会害怕?犯过的错,你会不会原谅?”
  可就算一切从头来过,他还是会选择同样极端的方法,隔离她的痛楚,爱是浅薄的,可是他,学不会。
  他只会用自己特有的手段,去修正每一步的运算结果。
  他只会这个。

☆、097 东京不热

  丁漠染和严笑严格按照作息时间表,筹在白天完成了工作及学业上的任务。
  下午,严笑叫了外卖,给丁漠染削好水果,陪她一起吃了个简单的晚餐,随后两个借着倒垃圾的当儿去校园里转悠一圈,就当是放个风。
  严笑虽然不太会照顾人,却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刻意。丁漠染很享受这种感觉。
  随着时间流逝,一切都变成了惯例,安静地陪伴,比起深夜的火花四溅,更来得温暖。
  大学城的林荫小道上,两人慢吞吞地散步,丁漠染靠了严笑怀里玩手机游戏,严笑把下巴搁在她肩头,伸着手指在屏幕上指指点点,相同的洗衣液的味道混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无法分割的整体。丁漠染玩得入了迷,压根忘记了要往前走,到后来,只是被严笑推着,懒洋洋的前进。
  夏末的傍晚,透着一股躁动的余温,操场上的欢迎声隐约传来,丁漠染适闲地舒展了眉头,问严笑:“会不会觉得吵?”
  严笑顺手在屏幕下方点了点,帮丁漠染释放了一件道具:“不吵,反正睡眠也不好,就听他们打球的声音,没有了这种声音反倒寂寞。”
  丁漠染了然地一笑,道:“也对,刚在S城安顿下来那会儿,也不习惯出租屋楼上那家天天搓麻将的声音,到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寂寞,还是真的习惯了,没有那哗啦啦的声音陪着,反倒全身不舒服,更加睡不着。”
  严笑的手指从屏幕上挪开了,变换姿势,改成从身后拥着她,到后来,连呼吸的步调也变得一致。
  丁漠染听见严笑在耳边轻飘飘地发问:“如果习惯了S城,那我们就不回C城买房子了,如果习惯了大学城……我们就在这里安家。”
  丁漠染怔了一下,抬脸道:“安家?”
  严笑的语声暖暖地,带着一点新鲜的鼻音,蕴着近似撒娇的腻歪:“嗯,如果不嫌陈伯伯住的那幢教授楼太旧,我们可以在那儿买一套房子。那边的房子旧了,不少教员想换换新环境,要把房子卖掉……那边安静,设施还算健全,而且能上校园网,登录图书馆查资料也容易……”
  那像是一个很长远的计划,结婚,买房子,装修,见双方父母,十里长亭宴亲友,共结连理百来年,平凡又美好,那一瞬间,丁漠染也认为,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无病无痛,无灾无难,还有好老公相伴。她说过他是一个“变态”,因为她的短视,从未把将来看得如此清晰明了。
  她曾以为,死了倒好,现在想想,还是活着更有奔头。因为她有了严笑。
  丁漠染不敢想,想久了,就会鼻子发酸,想深了,又怕自己顾虑太多,会回绝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她低头看一眼指间的戒指,转身给了严笑一个严密的拥抱,她说:“好。”这样都不算好,那怎么才算是最好的安排?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她还有什么可以奢求的?
  不过在所有的幸福来临之前,她还想做一件事,去见见陈之,把那枚卑劣的戒指还给他。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严笑如释重负地扶着她瘦削的双肩,吁了口气:“还怕你不答应,准备好一长串说词,现在都卡在这里了。”他指着心口,笑容转甜,一惯淡漠的脸上,突然像被油彩勾勒出明艳的调子,无比动人。
  丁漠染促狭地问:“一长串是有多长?五千字还是一万字?要不要分三天说完?”
  那边的足场却喧腾起来:“那边抱在一起的学长,连不连借个腿儿,把球给我们踢过来,待会儿再抱不成吗?”接着是阴阳怪气的口哨声,冲着严笑去。
  严笑转头看向身后的滚落的足球,丁漠染红着脸在他怀里推了一把,他退后两步,摊开手:“两千字一章,连载一周,晚上回去再跟你说。”说完转身。
  丁漠染没想好怎么接他的话,手里的电话突然震动了一下,【蒜勒】发了一个窗口震动过来——
  【蒜勒】:染染姐,不好了,你看这个链接!
  没等丁漠染回复,【蒜勒】那边就甩过来一条长长的字符串,丁漠染好奇点开一看,只看到一串花花绿绿的汉字,像是调色盘。
  【送外卖的丁小染】:怎么了?又被抄袭了?
  【蒜勒】好像挺急的,看丁漠染慢不经心的样子,就更急了,她没直接回复,而是发了一个二维码过来,二维码中间嵌着的图片是个血淋淋的唇印,令人不明所以。
  丁漠染按了一下,微信提示是否关注公众号。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加上了。
  微信公众号名叫“专治抄袭女表”,最新发布的一条就是【蒜勒】刚才甩过来的那条信息,只不过透过微信的排版来看,可以看得更清楚些,丁漠染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做的新剧本,这一回,她被列在了抄袭作品那一栏,而被抄袭作品,被列成了一条长长的书单,十来本书赫然署着一个人的名字。
  曾静仪。
  丁漠染看到这三个字,眉心不由地一跳,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渐渐变得焦躁不堪。
  她揉了揉眉心,余光扫向严笑,一眼瞥见严笑阳光灿烂的笑容,她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
  她关了微信,把手机放进外衣口袋,转而向严笑走去。
  严笑伸出胳膊给她挽住:“怎么?不玩游戏了?”
  丁漠染故意拿肩膀撞了严笑一下,笑道:“我不像有些人,站在电梯里还玩手机,吃饭也玩,睡觉也玩……”
  严笑回想起相遇的那一天,恍然大悟:“哦,丁漠染,你翻旧账。”
  丁漠染无声地笑,憋了好一会儿才道:“没说不让玩,只是玩自己做的游戏,有什么意思?知根知底,连游戏攻略都是自家出版的,有什么意思?”
  有什么意思?严笑倒是没有想过,现在丁漠染提起,他才发现自己一成不变的习惯,与最熟悉的人相处,听最老的歌,看最旧的剧,玩最熟悉的游戏,本质上,他也算是跟丁漠染一样,不愿主动改变,喜欢向习惯妥协的人,他们身上的共同点显然不止一处。
  这样雷同的两个人结婚了,就像左手和右手的结合。
  丁漠染做出来的方案,滴水不漏,与他的想法几乎不谋而合,可是他还是不放心,一遍一遍地检查,这算不算一种不信任?
  要不要把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坦白呢?虽然并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可是……他却像犯了罪一样。
  刚才提到买二手房时,也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拆迁”等字眼,就是怕她察觉到什么。
  端木集团在C城那样项目,他已经暗地里调查过,可是他却不敢坦言,自己曾跟准岳父通过电话,了解过这方面的情况。
  他好像踩上了一串炸雷,动弹不得。
  借口是,丁漠染不能再受刺激了;可是这样的隐瞒,总有曝光的那一天,将来要怎么办?
  丁漠染的手插在口袋里,紧紧地握紧了震动的手机,信息一条一条地弹过来,震得她手心发麻,她的脑海里全是那花花绿绿的调色盘,其实她每一眼看到调色盘的内容,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曾静仪在编剧组内部安插了商业间谍,新的剧本流出去了,被曾静仪倒打一耙。
  不,更绝的还在后头,冗长的调色盘后,附着许许多多的照片,其中有一大半是在中心医院的病房里偷拍的,那时候的她痛苦无依,只能求严笑死死地压住她,那样不可言说的姿势,就是活生生的猛料。以前的媒体并不了解严笑,可是今天不一样了,严笑拉上了端木集团,还扯上了背后的严氏,十几年前的旧闻蜂涌而出,汇成了一笔拥有巨大炒作价值的花边猛料。
  严氏继承人,端木集团总裁,美女编剧,上市游戏公司,新晋不要脸卖肉女编剧……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散发着浓浓八卦味道。
  这是曾静仪的反击,用这样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网上水军炒作,黑料截图做得煞有介事,就算不能黑得丁漠染遍体鳞伤,也能在SO E首次上架之余做出点推动效应。曾静仪抄了那么多年的宫斗宅斗,总能学到一点皮毛。
  可是,丁漠染还是以前的丁漠染吗?
  丁漠染在回家的路上,给黄小天发了一条短信。
  黄小天遵照指示将这条短信发送到各大狼|友群,当天,SO E的下载量就翻了十几倍。
  一些海外成|人网站悄悄做了数据接口,搭建了虚拟服务器,这款视频播放器仅在一个月内,就响誉世界了。
  ——看热片,用SO E,东京,无马,等你……

☆、098 心战

  自从各种自媒体兴起之后,新闻的掌控权渐渐旁落,以前为了消除花边新闻的影响,可以买通娱记或者娱乐杂志的主编,现在不行了。
  曾静仪被扒抄袭之后,好不容易靠麒麟数码翻身,当然想借这机会从丁漠染那里掐回点颜面,同时,也好在自己的老板面前表现表现。
  曾静仪被网络作者围攻之后,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她果断放弃了传统媒体,改成雇佣成本更低的网络水军,对丁漠染进行抹黑,长微博和微信公众平台相互对照,不同的营销号不约而同地对丁漠染这个初出茅庐的新晋编剧夹木仓带棒地攻击,若不是丁漠染早在之前就见识到了网络暴力的可怕,还真有可能折在曾静仪这一招手上。
  买水军,谁不会?曾静仪买僵尸粉转发微博,黄小天便通过法务发通告,目的就是要把这滩水搅得更浑。
  丁漠染再不济,也是在传媒公司扎扎实实呆了三年的老鸟,她心里很清楚,这件事谁对谁错,谁清白无辜,都无所谓,网民们也就是吃瓜围观,图个热闹,比起抄袭不抄袭这种事,他们大概更想知道低调小开的神秘情史,大部分的娱乐记者也把目光聚焦在了严笑身上。
  严氏是不输于端木集团的上市公司,严氏唯一的继承人却是另一家上市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显然,这样一来,严笑的人设卖点比端木翔还要夺眼球。
  勤恳创业,帅气多金,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严笑都更可靠,而严笑越可靠,“欺骗严笑感情”的丁漠染就更可恨,粉丝们找不到严笑的微博,便集中火力往丁漠染砸存在感,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微博账号又变得热闹喧天,丁漠染一夜之前涨粉百万,中间有七成是来骂她的。
  严笑原本是想通过丁漠染的微博账号约陈之出来,可是这样一闹腾,微博应用几度崩溃,手机也死机了好几次。
  严先生早上的起床气起龙卷风还厉害。
  黄小天不嫌事大地不停发来前方报道,包括公司门口围堵的长焦短焦相机,包括在野相游园附近鬼鬼祟祟的人影,包括严氏与端木家族过去的恩恩怨怨,信息大爆炸的结果就是,人人借着这个机会渲泻自己的不满,脑补成一套连播两百集的豪门狗血连续剧。
  幸而,丁漠染和严笑搬进了大学城里,幸而,严笑这份工作完全可以通过开网络视频会议和远程操作完成。
  奥逸国际楼下的那些,就算是守到天荒地老,也未必可以一睹严先生真容。
  外边的世界天翻地覆,也波及不到这小小的出租屋。
  出租屋的房东是美术学院的退休讲师,平时也就画画素描,做做根雕,完全不管窗外事,丁漠染和严笑的小家温馨得像世外桃源一样。
  对严笑来说,目前唯一的遗憾可能只是不能亲自拿刀去砍死陈之那混账玩意了。
  丁漠染指挥黄小天变相推广麒麟数码代理的SO E,同时也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在里边。她终于明白,那些宫斗宅斗故事里的女人为什么就算被困在高墙下望着头顶四角的天空也不会积郁成疾了,原本就是,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丁漠染忙得很,她一边暗中关注着SO E的发行情况,一边联合【蒜勒】抓内鬼,剧本的进展暂时搁置下来,她反而有更多时间和曾静仪斗法。
  严笑起初来怕丁漠染幼小的心灵会受到伤害,急吼吼地找来版权专家发布辟谣消息,前后硬扛了两天,却发现丁漠染居然主动出击了——丁漠染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利用粉丝经济挣起了零花钱——她把严笑看过不要的旧书附带笔记在某宝上捆绑拍卖,竟然还小赚了一笔。
  严笑这才意识到,丁漠染微博下的那七成黑粉,很可能是他的粉丝,嗯,不错,他,一个华丽低调又病态的游戏公司老板,突然就有粉丝了。
  年纪轻轻的他,莫明其妙就多了一个“彼岸之父”的头衔。只是这四个字连在一起,总有点不吉利的感觉。
  彼岸,之父,好像是咒他死一样。
  接下来的一周,严笑看着枕边抱着手机乐呵的娇妻,怎么着都有点与狼共枕的感觉,自己之前雇水军为老婆站队,现在老婆大人为了他攒人气,这算不算报答?如果她不厚着脸皮在微博上搞抽奖卖垃圾的话……
  抄袭风波,非但没打乱小俩口的阵脚,反而转移了双方的视线,忽略了那个缩在心灵暗角处的灵魂。严笑暂时放下了陈之,丁漠染也一时没再想起。
  只有姚琅,跟在许嫣身后费劲地穿梭在一处半旧的沿海小区里,海风的腥味扑进鼻孔,浓郁得化不开。
  姚琅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才看清脚下的路。
  那是鹅卵石铺就的小径,硌得脚心,隐隐生痛,小区附近飘荡着废物焚化的臭味,还有鱼骨腐化的腥意,许多又黑又圆的甲虫在小区里飞舞,不时撞在楼房外墙上,喀喀地响。姚琅站在小区里,定定地打量许久,才重又迈开步子。
  许嫣指着近海的那一列房子,不确定地说道:“就是那几幢了,我没进去过,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单元。”
  姚琅点了一根烟,连吸了几口才开口说话:“就在这儿等着吧,他总会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陈之的旧照,再看一眼,揉皱后,丢进了垃圾桶,随即又将怀里的牛皮纸袋扯出来,夹在腋下。他憔悴的眼睛平静无波,灰败的脸上透着一股绝望的死寂,整个人都恹恹的,没有精神。
  许嫣瞅着他单薄的身影,眸中情绪涌动,煽情的话到了嘴边,却又默默地咽了下去,她看着远方的海鸟,半晌才问:“你喜欢严笑?”
  姚琅没作声,只是捏着香烟滤嘴吸得更凶。
  许嫣突然轻笑了一声,道:“我看男人从来不走眼,是弯是直,只要一眼。”
  姚琅被烟呛到,拼命地咳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许嫣看一眼他通红的眼,笑容蓦地定格。
  这时——
  从不远处的楼道里,慢吞吞地走出来一个人,高颀的身量,温文的表情,一如往昔,许嫣扫一眼姚琅手里的牛皮纸袋,心脏陡然一缩。
  她有点后悔带姚琅来这里了。

☆、099 游戏守则

  心理咨询师工作守则和工作制度——
  第三章第二条——
  为保证咨询与治疗工作的客观性,咨询师应避免在咨询与治疗中出现双重关系(即应避免与熟人、亲友、同事等建立咨询关系);如果双方的咨询关系已超越了工作界限(例如发展了异性之间的亲密关系),应采取转介其他心理咨询师等措施终止这一治疗关系。
  据此,当初汤臣将丁漠染转介给姚琅是正确的做法,而姚琅为了避免与丁漠染之间出现双重关系,已经尽量以客体身份出现,丁漠染也一直把他当成陌生人。后来丁漠染同意进入医院接受治疗,姚琅和丁漠染这种类避忌的关系也应该随之终止,可是……自从丁漠染从C城回来之后,姚琅就再也没出现过。
  严笑打他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姚琅就这样莫名消失了。
  等严笑想起自己在气急败坏之余说过些什么,媒体公关大战也都发展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两人已经□□不遐。
  鉴于此次热炒,丁漠染也跟着红了一把,游戏刚进入立项议程,便有几家影视公司伸出了橄榄枝,剧本还没有完成,游戏改编意向就已经炒起来了,那些不利的传闻,反而助长了IP的成长,就这样,丁漠染鬼画符似的写了几年小说都没有进展,此际歪打正着,反而红起来,甚至连她以前写的小说,都被出版社看中。
  事情发展到后来,连丁漠染都看不明白。
  她不是个攀附权贵的“贱”女人么?怎么媒体骂着骂着就转风了?
  她不是初出茅庐的小编剧么?怎么就变成大IP的缔造者了?
  她不是无耻的抄袭者么?怎么这些人不但不骂她,反而有粉丝兴致勃勃地为真人版电视剧选起角来了?
  虽然她也知道,抄袭不抄袭,电视观众并不会太在意,只要有心仪的爱豆出演,收视率就不会差,但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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