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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不绝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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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在家里什么也不说,我等了一个晚上,你还是什么都不说……”
她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一时没留心窗帘后露出的一双解放鞋。
她抓着手机,转过身,正要继续发牢骚,忽然一双手从后面横过来,捂住了她的口鼻。
奇异的甜味沁入齿间,她只感到舌尖一麻,两眼发黑,跟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107 十万身价
丁漠染的意识苏醒得很快,但很快,又进入到了涣散阶段。
头痛,像有人提着铁凿在脑子里挖坑,东一下西一下地挖,她说不出什么样的感觉,好像……眉毛以上被人用钢锯锯开了,有种生冷难熬的痛楚,将灵魂一点点从头顶抽离。
舌尖的甜味消失了,但是记忆还在,她张开了嘴想要呼救,却出不了声,她挣扎着滚动,舌。头立即歪向了一边,堵住了喉咙眼,她翻身趴在地上干呕,呕着呕着,还真的吐出了一点胃酸。她睁大了眼睛,视线蓦地清明,可是没持续多久,就又再渐渐模糊。
最后她以最僵硬最丑陋的姿势倒在地上,再一次昏死过去。
黑暗中,聆听汽车轧过马路的沙沙声,前方似乎有人说话,但声音断断续续,听得不真切。
丁漠染在五官完全消失前,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被人绑架了,现在在车上。
是谁干的?他们要带她去哪里,她一无所知。她只能猜到一点,嘴角残留的那点甜味属于一种叫三|氯|甲|烷的麻醉剂,也就是TVB刑侦剧里常常出现的,哥罗芳。
抓她的人,手法不怎么娴熟,她被捂住的时候硬憋了口气,所以吸进去的剂量并不算大,真正令她头晕呕吐的,应该是不小心舔上的那一点。野相游园还真是不安全,之前有小偷潜入,现在又多了宗绑架案,不是说了让姚琅招标物管公司吗?
姚琅……唉,跑得人影都没了。
丁漠染想到被绑架的可怕后果,脑海里自然联想起了严笑的XXOO手札插图,恐惧像吹胀的气球,占据了每一个细胞,可是逐渐涣散的意识却容不得她多想,她越是想挣扎,感官就越是模糊,她又吐了几回,却没吐出什么东西,只像截木头似的僵在汽车甲板上。
工地运建筑废料的车很快驰上了高速,往海边开去。腥腻的海风,抽打着车窗,车里响起了漂渺的音乐:“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边出生,海里成长,大海啊大海,是我生活的地方,海风吹,海浪涌……”开车的人随着音乐的节拍,不高不低地吹着哨子。丁漠染却像是被人扔进了大海里,沾了一身海腥,全身冰冷。
车不知道开了多久,音乐也不知道单曲循环了多久,才停下来。
丁漠染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在长白山旅行,背着个很大的包,包里塞着零食,一个又瘦又黑的男生老是跟在她身后鬼鬼祟祟,她几次回头,那人的视线都是避开的,长长的刘海遮着眼睛,看不见什么表情。
她凶巴巴地对他说:“别跟着我,路这么宽,你不知道走那边!”
男生不作声,还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只是离得远了一点,他的步子很慢,好像根本走不稳,导游很不耐烦地挥着小旗等他,他却依旧不急不慢。那是一个很怪的男生,从开始见面,就完全没有存在感,丁漠染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吃团队餐的时候,虽然也坐在一桌,可是他几乎不动筷子。
可能是饿了吧?不然他怎么老是盯着我的背包看?丁漠染从包里拿出一小袋面包,递了过去。
男生却隔着长长的刘海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身上透着死气,仿佛这山野之中突然冒出来的游魂,若不是那口鼻之中喷出了热气,她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个活人。
好冷啊,被他看一眼就忍不住全身发抖,她就知道自己不该多事的。
好冷啊……
丁漠染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她被人丢在湿泞的地板上,手脚都绑成了麻花。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睡衣,单薄的睡衣被泥水浸湿了,贴着肉像冰渣一样。丁漠染的眼睛里进了水,麻药醒后,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阵剧痛,还好,只有眼睛痛,其他地方还好。
哥罗芳的副作用很明显,如果冷风吹得她颤。抖的幅度是三的话,她现在的振幅很可能有十五、十六,用C城的土话来说,就是打摆子。她连脖子都在发抖,刚醒来的视线也是一上一下地,像喝醉了酒一样。海浪的声音从小屋外传来,钻进耳朵,却像是上了一层隔音玻璃,透着一种闷闷钝钝的嗡吟。
她挣扎着仆倒在地,像一条毛毛虫般挪向了门边,隔间的说话声才勉强飘进了耳朵里。
“妹子,我们兄弟出门只是求财,流。氓犯法的事情我们不做,人反正是给你带来了,其他的,我们也管不着。”说话的是一个略带地方口音的男人,烟嗓,一开喉咙声音就是散得,一句话听完,耳朵里边就毛毛刺刺地发痒。
流。氓犯法?丁漠染心里一咯噔,赶紧又再确认了一下自身状况。看来出钱绑她的人是想把她往死里整,先奸后杀么?这么重口?
在无数总裁文、王爷文里出现过的套路在自己身上出现了,她反倒有点啼笑皆非。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套路一串串地在自己身上演绎,又一串串地走偏,比如遇上霸道总裁,总裁没有像某类小说里写的那样对她先睡为敬,而是硬拉着她打了结婚证;比如总裁大人虽然也算有钱,但生活习惯和消费观念都某类小说里写的不一样,至少总裁大人并没有花钱包养她,把她养成个废物;比如总裁大从虽然也和她爱爱爱爱不完,但却没有令她“意外怀孕”,中断事业;再比如,虽然女配喜欢总裁大人,也曾和她对峙成敌,却没有做出扯头发扇耳光这样粗野之事,女配大人,喜欢和她拼事业……
某类小说里,女配或女炮灰一般会或骗或绑,将女主带进一处鸟不拉屎的地方,叫几个手下好好“享受享受”一番,可是这样的待遇轮到她时,绑匪居然义正言辞地说,“流。氓犯法的事情我们不做”。
……
“这么便宜的事情,你们都不做?你们看清楚,她那样的可是百年难遇的美人,细皮嫩肉的,滋味妙得很,只要你们肯睡她,我就再加三万,一共十三万怎么样?”
沈月怀疑这辈子是不是投胎没投对,怎么做每一件事都那么尴尬,好不容易找人从私生饭手里买到了丁漠染小俩口的住所信息,又从招标公司弄到了野相游园的平台图,一切准备妥妥的,就等着丁漠染在她面前出洋相了,结果这三个笨贼居然说,不想上那女人。
哪有男人不喜欢女人的?严笑严公子喜欢她都喜欢得流油了,怎么可能!
“那女人那么丑,又土,我媳妇还比她漂亮呢,大妹子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如果她那样算是美人,我娘亲都是刘天仙。”男人们摇头像拨浪鼓一样,“我们等着做完这一票就回去交公粮的,大妹子别为难我,十万块就够了,那三万我们不要。”
若在平时,听见有男人说丁漠染又丑又土,沈月是高兴还来不及,可现在,她都快被急死了。
她计划好让这几个男人把丁漠染绑来,然后让他们那啥了丁漠染,然后拍下片子拿给喜欢丁漠染的每一个男人看,活活气死他们。
然而,她的计划就这样落空了。
丁漠染现在确实是又丑又土,丑,是因为一。夜奔波,憔悴不堪,刚才又吐又晕又爬又滚,浆了一脸泥,土是因为,身上这件大花的睡衣,丁漠染喜欢穿大花小花碎花,但前提是要收拾妥贴,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件花棉袄,皮肤白的人穿,那叫森系,皮肤黑的人穿,那叫村系,丁漠染脸上全是泥,又一身大花睡衣,人还是几条泥腿子从野相游园里“偷”出来的。
野相游园的风格是村系中的村系,完全是一副“我就是宅基地你奈我何”的风格,也难怪绑匪们会觉得丁漠染没自家媳妇好看,从市郊农民的房子里偷出来的大姑娘,能好看到哪里去?
男人们对丁漠染那叫一个嫌弃,连丁漠染都感到意外之极。
预先想好的套路,又走偏了,沈月雇佣的几名壮汉竟是充满了法制精神,坚持贯彻一夫一妻现代婚姻制度的文明市民。
“大妹子,付钱吧,要是不付钱,我们就给你把人送回去了,不过你也蛮奇怪的,好好的姑娘干嘛为难姑娘?要是为了男人,这可就不值了……”男人们用洞穿世事的眼光看待绑架这件事,如此贴近女权主义的高尚情操,令丁漠染的嘴型都变成了经典的“O”字形。她大概能想通,为什么沈月又抓她来,可是却不明白,沈月怎么就找了三个这样的帮手。
十万……原来严太太的身价只值十万?
丁漠染想起严爸爸许诺的一亿股本,两边一对比,价值观都混乱了。
但随着麻药的药效减退,大脑复苏,她的思维也慢慢活络起来。
不对,十万,应该不是她的身价,而是,沈月能够出得起的最高价,也就是说,沈月手上只有十万,不,也许连十万都没有。
她挨着墙根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口袋里的银|行|卡,“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她被绑来的时候,可谓身无长物,严笑给的手机摔坏了,自己的旧手机又被落在了卧室里,所幸的是,在翻合同的时候,她和严爸爸一起翻出了这张卡。严笑说,他这几年靠买彩票攒下来的钱都有四十万,都存在了这个卡里。
丁漠染思忖着,小心翼翼地蹲在了那张生肖卡面前。
这是她身上唯一的筹码,可是这筹码,究竟要怎么用?丁漠染低头盯着那张卡,卡面上的小老虎亮闪的眼睛,似乎透射着一抹幽幽蓝光。她倒头趴下,用嘴咬住了那张卡,坚难地将卡移到了两脚中间的麻绳上。要用银|行|卡割这么粗的绳子,显然是不现实的。
她要怎么做?
要怎么样才能逃出去?
世间有很多万一,万一那些绑匪被说动了呢?万一沈月发疯了呢?万一……
隔壁——
沈月皱紧了眉头:“可是几位大哥,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能不能晚一点,晚一点我一定把钱打到你们卡上。”
她身上没有钱,她也是逃出来的,身上最后一点钱,都当成绑人的定金交付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她找不到陈之,只能找上丁漠染,她那么恨丁漠染,恨到最后,竟有点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要去恨她。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明明是丁漠染一直不放手,一直为难她啊。
☆、108 先来后到
这里是一座被废弃不久的临时仓库,原本是用来堆放木料的,货品被搬空之后,仓库里剩下最多的就是锯木灰。
海边潮湿,锯木灰和海沙混在一起,散发着异样的臭味,丁漠染在地上滚了几圈,浑身上下都沾了上这种味道。她的手被绑在身后,合柴似的,绑得极紧,但幸好对方用的是麻绳,所以挣扎起来并不那么痛,双脚的情况好一些,还能有些活动的余地,她就算站起来,也能小范围地移动,然而想逃跑却是不可能的。
丁漠染无法预计这座仓库究竟有多大,亦无法判断自己所处的位置,求救,那是想都别想。
当务之急,是先把绳子解开。可是绳子解开之后,她要怎么逃出去?用来关她的这间货仓没有开窗,只在雨檐下留了三个通风口,周围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利用,难道真要用银|行|卡来割这绳子?她刚才试过了,完全不可能。
隔壁的对话还在继续,丁漠染却无心再听。她考虑过将那三个男人策反的可能性……策反,就必须用到钱,她现在的筹码虽然比沈月要多,但银|行|卡在柜员机上提现是有限额了,每天累计不能招过两万,转账?怕是没有哪个歹徒会这么蠢,留下转账流水做呈堂证供。如果这三个男人要提足十万,就得花上一周时间,一周时间,有太多的反转,这样绝对不行。
武力解决?
同样不可行。
莫说她现在是五花大绑的,就算双手双脚自由又能怎样?她虽然练过,但也不可能瞬间摆平三个粗手大脚的庄稼汉,更何况,沈月手上还有麻醉剂,被她放倒第二次可就不妙了,哥罗芳这东西是有毒的,弄不好吸入过量,她就不明不白地见阎王去了。
想想,沈月的软肋是什么。
陈之?不,不行,陈之是埋在她和沈月之间的□□,要是一句话说不好,把人逼急了,事情只会更糟……那,沈月肚子里的孩子?不行,这好像也和陈之有关,沈月与陈之的命运,是绑在一起,陈之在最无助最消沉的时候,选的是沈月,沈月最癫狂最病态的举动,皆是因为陈之,谁说情。人之间总要互补,沈月和陈之,不都是一样的人吗?
丁漠染和严笑,也是……一样的。敏。感,谨慎,猜度,却又相互扶持……一个人被拐到这冷飕飕的地方,丁漠染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只有严笑,严笑能找到她吗?她连联系上严笑吗?要是出了什么事,严笑会嫌弃她吗?很多疑问,配合着很多答案,一一浮现。
她什么线索也没留下,严笑又怎么可能找上她?她身上只有一张卡,又怎么可能联系上严笑?要是出了什么事……不,她一定不会出事的,那些套路在她身上都不灵,这一次也一定不会灵验的。
丁漠染靠在墙角,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隔壁的说话声大了一些,却是混杂着激烈的争吵。
“大妹子,你开什么玩笑,没有钱还敢叫我们来绑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歹徒终归是歹徒,凶相毕露之后,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我让你们等几天,等几天会死吗?又没说要欠着你们的钱!”沈月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但是心里却没有底。不要说十万块,她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要不是手机还绑定了信|用|卡,她饿都饿死了。她知道自己怀孕后,难过了很久,也逃避了很久,每一次,但每一次她逃,陈之都会准确地找到她,带她回家,给她煮好吃的,只是最后这一次,她离家出走,陈之却再也没有找来。
外面的报纸,铺天盖地都是严笑和丁漠染。
丁漠染的照片,不管是学生时代还是现在,都一样光彩照人。
沈月对比着眼下的自己和丁漠染,一股深重的自卑油然升起,她几乎百分之百肯定,陈之是去找这份旧爱了。
丁漠染的走红,增加了许多不安全的因素,首先暴露的就是个人隐私,世上有人|肉|搜索这门技术,世上有种富贵闲人,叫做私生饭,世上还有份隐形资产,叫大数据……丁漠染的手机号码、家庭住址、生日三围、个人爱好,统统被不。良商户出卖,她的身份证号码连同一些一线当红女明星的个人信息一起被公开叫卖,一百五一份。
沈月能买到丁漠染的住址,陈之也一定能,反正沈月就是这样想的。
陈之每说一次爱丁漠染,沈月就更肯定一分,她认定了丁漠染是横亘在陈之心上的劫难。
她很想看丁漠染是怎么被人撕碎毁灭,怎么样怀上别人的孩子,怎么样痛不欲生,但她的智商显然不那么高。
丁漠染发现了一点小小的瑕疵,这点瑕疵,令她幸运地逃过一场无妄之灾——沈月如果不说实话,不承认自己没钱,事情就会变得相当棘手,可是她压根没想到这一步。想要做恶女,沈月总是差那么一点智商,以前和现在,一点长进也没有。
以前的沈月完全可以避开丁漠染,对陈之走攻心这一招,不让丁漠染捉奸在床,挂着公平竞争的名义,有肉|体关系会更好攻略。
现在的沈月完全可以要求这几名歹徒对丁漠染施|暴,先办事,再给钱,至于到时候有没有再另说,可是沈月的棋又下歪了一步。
这个游戏要怎么玩呢?绑|缚?密室逃脱?武力PK?还是走心?
丁漠染扭动着双手,腕对腕地快速摩。擦,麻绳勒进了肉里,却并不怎么疼。
粗麻绳十分牢靠,一时之间要弄断恐怕不易,但好在它很粗,绕在外面几圈的周长肯定比内圈要大,如果能通过这种快速挣扎令麻绳拧转到位,比如外圈被挪到内圈的位置,中间便会出现一定的空隙,如果能用得上牙齿,就好了。
丁漠染睁开眼睛看了一圈,然后将目光停在了顶头仅有的一枚铁钩上。那枚铁钩从房梁上垂下来拖着一条长长的电线,固定了窗外的白炽灯泡。随着货仓的废弃,灯泡已经被拆除,电线那头尤自挂着一只黑色的灯头。
她站起来跳了一下,落地时,踩在夯实的锯木灰上,无声无息,并没发出泥沙搓动的沙沙声。
她又往上跳了一下,这一次,试图用牙齿咬住铁钩拉住的电线。
电线的高度不算太高,丁漠染跳了三次,勉强掌握了力度,到第四次,她才用下巴挂住了那根电线。电线拉动窗外的灯头,磕在木板墙上,发出“空空空”的声音,但那声音是从仓库外面传来的,沈月并没有很在意。
夜里,海风呼啸,吹得松脱的木板啪啪作响,只怕那声音不比灯头撞碰的声音小。
挂在外面的灯头被丁漠染扯了进来,粗砺老化的电线勒得她脖子上全是伤,可是她却莫名感到一阵兴奋,就是玩解谜游戏一步步通关的那种快感。
判断没错,工地上的灯头为了方便移动,都是拿软铜丝系住的,这样一拉就进来。
灯头落在地上,带着头顶的铁钩晃动起来,丁漠染打量着拴住铁钩的铁丝,又是一阵狂喜。
她踩住灯头,沿着铁钩的方向一步步往前挪,眼见着电线被拉得绷直,脚使不上力了,她才将身体重心移了一下,往电线上倒去,就像《神雕侠侣》里的小龙女睡绫带一样,将整副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那根电线上,电线拉动铁钩,形成了一道合力,铁钩上方的铁丝很快被拉得变了形。
“通!”随着铁丝变形,铁钩落下,失重的丁漠染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正上方的铁钩落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在肋骨上,痛得她弯成了龙虾。丁漠染的眼泪流了三千尺,喵的,那房顶也不知道积了多少灰,全都落在了她的眼睛里。
还差一步,关键的一步,希望所有的功夫都没有白费。
丁漠染用力眨巴着眼睛,克服了眼睛的不适,挪着身将铁钩压。在了后腰处,将手上的麻绳套在了铁钩上,跟着一个仰卧起坐,被压住的电线拉动铁钩,铁钩拉动了松动的麻绳,丁漠染用力踩住电线,继续抖腕,被勾住的那圈麻绳渐渐地变松,就这样,丁漠染的右手先从里边解放出来……搞定!
她心中一阵狂喜,正要继续,隔间的门突然响了一下,外面微弱的灯光透了进来,映出沈月细长的影子。
丁漠染侧躺着,一动不动,心却跳到了嗓子眼。
好不容易腾出来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铁钩。
沈月往里边瞧了一眼,骂道:“贱人!居然睡还挺舒服!枉我花这么大本钱把你弄来……”她手上不知道藏着什么,被一点微光映得点点寒芒,丁漠染呼吸一窒,差点背过气去。她现在还没有完全挣脱,要对付沈月还很有难度,要是再着了她的道,接下来就没那么好过了。
“大妹子,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那么恨她?”那烟嗓还挺多事的,这时候插了个问题进来。也亏得他提问,沈月的步子停了下来。
沈月像是愣了一下,继而咬牙切齿地答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死不要脸,搞我老公!”这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至少令爱老婆的歹徒之一没有了反对的立场。
烟嗓表态似地叹了口气,表示同情。
丁漠染虽然躺着没动,却感觉到四双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她,歹徒们的眼睛里跳动着正义的火苗……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丁漠染还想推敲一下三个大男人的心路历程,其中一个男人忽然抽风似地冲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口,一把撕开……丁漠染感到扣子崩落的闷响,一股凉风横扫而来,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蓦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布满杀意,可是那杀意还没有渲泄出去,脸上就挨了重重地一巴掌,“啪”地一声响,打得她头晕目眩,跟着,一个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还是……难逃噩运么?
错了!
丁漠染腾出了一只手,趁那男人压下来的瞬间,在他后颈上重重一击,跟着一个翻身,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持钩,抵住了男人的喉结,沈月尖叫了一声,像见鬼似地看着丁漠染。
丁漠染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笑了。
“就差一点点,沈月!我不在乎杀人,就算真的杀了人,我也有十成把握把官司打成正当防卫……”
她眯起眼睛看了看另外愣神的两个男人,沾满泥泞的脸上露出一丝凄绝与怆惶:“两位大哥,你们有没有尝过被逼到绝路的滋味?你们觉得我和她,谁更像小三?我在家里拼死拼活奶娃伺候公婆,男人却在外面搞三搞四,现在世道变了……变了……”她的目光变得空洞无神,压。在男人喉间的手指却用了几分蛮力,她一身狼狈,不着铅华,比起穿着讲究的沈月,确实更像是受害的那一方。
手上有筹码,心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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