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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色之老公宠上瘾-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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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绮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方美香痛苦的呻吟,接着便是男人高声呼喊,“美香!美香!”
姚子绮一愣,对着电话急道:“妈?妈?你怎么了?”
“能怎么了?!还不是被你这不孝的东西给气得!”电话被男人抢过去,气大声粗的样子,“还不赶紧滚回来!”
姚子绮还没张口,那头啪一声便将电话挂了。
尚沁舒走过去,“怎么了?”
姚子绮茫然的看着手机,“我妈好像晕倒了。”
“啊?那你还不快回去?”
“我要回去吗?”她像是在问沁舒,又像是自问。
姚子绮很少在别人面前提及父母,沁舒只知道她与家人感情淡薄,并不知晓其中缘由,她出生在正常的家庭,理所当然觉得要去,“这时候你都不回去,还等着什么时候回去?”
姚子绮好不容易松动的念头就这样被打灭,她一眼望过去,客厅的地板上摆着她的行李,杂乱无章,林夕正拎着最后箱子从玄关处走进来。见两人都望着他,十分不好意思的挠头,“怎么了?”他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林夕,先别弄了,子绮有急事,要回老家一趟,我们快送到她汽车站。”
林夕哦了声。
姚子绮觉得第一次见面就这样麻烦人家很不好,“不了,外面打车很方便,我自己坐车过去就行。”
“那怎么行!”尚沁舒不赞同道:“林夕,快去开车。”
林夕放下箱子转身就出去了。
尚沁舒对着愣在原地的姚子绮道:“快走啊!”
“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快点!”见她还愣着不动,干脆直接去拉她。
一到车站,林夕提前去售票厅帮姚子绮买了车票,距离等车时间还有些间隙,又自告奋勇去旁边的商店买了几袋子零食与特产,递给姚子绮时,还很抱歉道:“怕时间来不及,就在附近买的,可能有点粗糙,希望别介意。”
尚沁舒心里暖暖的,对她的朋友他尚且如此,别说是对她了。
姚子绮将一切看在眼里,越发觉得沁舒这次找对了人。她上了车,望着礼品袋上土特产三个异常醒目的大字,一阵恍惚,犹记得她第一年外出打工,回家时高高兴兴带着当地的土特产回去想孝敬爸妈,谁知父母一看就黑了脸,劈头盖脸对她就是一顿痛骂,什么特产都是骗人,专骗她这种没脑子的,有那钱还不如留着交给他们,将她一颗火热的心硬生生骂得冰凉……
林夕开车往回走,看时间还早,问尚沁舒,“我们去哪?”
尚沁舒想了下,“几点了?”随手去大衣口袋掏手机,结果扑了空,又去包里翻,找了几遍仍然没有。
“找什么?”
“手机啊。”尚沁舒确定身上没有,脑子飞快回想最后一次用手机的地点,“糟了!”
“怎么了?”
“我手机好像落在子绮家沙发上了。”她记得当时看了下时间,看完后顺手就丢在包上,可能是滑下去了,她没看见。
“那怎么办?”林夕专注前方的视线收了一下,扭头看她,“你有她家钥匙吗?”
“我包里有,你等下我找找。”她特意给她放着备用的。
钥匙找到的倒是快,林夕方向一转两人又朝姚子绮家去了。
一开门,里面很乱,尚沁舒跳脚进去拿了钥匙,出来后又觉得这样走了不好,剩下的时间这么长他们要干什么呢?看电影遇上那种镜头挺尴尬的,吃饭又还早,便对林夕道:“你等下还有事么?”
林夕回:“还能有什么事比陪你重要?!”
尚沁舒跺脚,“我说真的!”
林夕也认真起来,“24小时待命,这个说不好的,但是目前来看,应该没什么事。你想干嘛?”
“打扫卫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说呢?”
林夕啧了声,“中国好闺蜜!”
沁舒瞪他,“这年头闺蜜是来拿损的!”
“行!那就中国好姐妹行了吧?!”
子绮租的房子不大,是小两室的,家具齐全,只是久不住人,灰尘大了点,空气里有股霉味,散散风后好了许多。
林夕拿着拖把每个房间的拖,样子一点也不像娇生惯养的孩子。尚沁舒扒了所有能洗的沙发抱枕套子丢进去洗衣机后,又开始前前后后打扫,干得不亦乐乎。待将地板擦得光亮如初,林夕才累得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干不动了,我要歇会!”
尚沁舒正蹲在沙发擦上端的装饰隔断,一挪脚被挡住了,不由踢他,“起开!”
林夕摆手,“真没力了,让我歇会。”
尚沁舒鄙视道:“你一个做警察的,就这点体力,还怎么为民除害?”
“做警察又不是一直要靠体力,也有靠脑力的好吧?”
“行行行,说不过你!”她拿脚轻踢了他两下,他也不躲,四仰八叉的靠在沙发上,嘴里喃喃:“你要么踩我身上,要么别擦了,我反正是没力气让你了。”
尚沁舒嘶一声,这眼看就擦完了,只剩巴掌那么大的地方一片漆黑,总不能丢开不管,这一歇下来,她保准也不会再想干,而且她做事一向追求完美,力求做到最好,这时候让她丢开简直不可能。瞥了他一眼,“你真不让?”
“嗯。”
“那我踩了?”
她的脚作势伸来。他疲累的看着天花板,嘴里轻轻嗯一声,显然真是累极了。
尚沁舒猛地呼出一口气,“真是怕了你了!”一手抓着身边的隔断,身子猛然朝里边倾斜过去。
装饰隔断上方是一组极大的储物柜,她站在沙发上必须弯着身子,又是那样位置,便要倾斜的更狠些,如此几乎是贴着林夕的身子在那头的灰。
林夕脑袋搭在沙发背上,相当于是仰着头看她,只觉得她下巴尖尖,弧线优柔,颈项的肌肤凝脂一般,细腻得让人忍不住就想一亲芳泽。
尚沁舒最后一个拐角就快擦好,冷不防林夕突然坐直了身子,他这一只身,两人都似触电般惊到,她身子本就是贴着他,弯着腰,只有胸部以上悬空,他一抬头,整张脸便恰恰埋进了她胸部,只觉那里一起一伏,柔软无比。
尚沁舒最后一个擦拭的动作停在那里,身子也似僵硬了。
林夕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孤男寡女的,又是这样一种暧昧的场景,浑身血液都翻滚起来,双手下意识环紧了她的腰,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便被他带入怀中。他急不可耐的开始吻她,从上而下,密密麻麻……
她很快反应过来,抗拒的抵开他,“别!”
他哪里还听得到她的话,耳里只剩嗡嗡声鸣。他并非处男,这样的事,之前也和人做过,经验谈不上,但总不至于是一张白纸,吻着她时,手亦轻亦重轻捏搓揉。
她很久不曾做这样的事,若一直不做倒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可前阵子刚被储立轩挑起了火,他那样的手段与激情,带给了她不少满足与诱惑,身子自那也像是变得敏感起来,林夕稍稍一碰,她便有些软,语不成调,“林夕,别……别这样……”
林夕猛地将她往下一拉,她便坐到他腿上,他斜身压住她,“你难道就没准备做中国好媳妇?”
她和他交往就是奔着结婚为目的,看得出来,他也很认真,她微微一愣,既然如此,早晚都是这个人,她又何必一直拒绝?
林夕见她低头不语,还当她是害羞,动作越发轻柔。
他那样的珍视,愈加让她想起某个人,总是那样邪恶,坏坏的,一点一点慢慢折磨她的,折磨到她忍不住求他,他依然我行我素,直到她被折腾得没有一丁点儿力气。
“在想什么?”他唇舌间轻吐出话语。
她一惊,是啊,想什么呢?这样的时候,她怎么能想起那个人!他那样可恶,那样无情,离去时如风一样,无影无踪,那么多个日子里就没想过要给她半点消息,从没问过她愿不愿意,从没问过她想不想,明明打算忘记的,偏还一直想着,她是贱到家了么?!
“别在沙发上。”
闻言,林夕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索吻着就将尚沁舒抱了起来,缓缓放到光洁如镜的地板上。
纪安市的冬天,家家户户供着暖,地板温温的,尚沁舒*着躺在上面,没有一点凉意。林夕光着膀子覆上来时,她只觉得胸口一窒,心底有股难掩的疼痛,仿佛一根连着心的筋脉悄然断裂……
第一次,这样的水到渠成。
姚子绮一路颠簸到家已经很晚了,家里的灯都是灭的,她轻手轻脚掏出钥匙来开防盗门门,却怎么也插不进锁芯,楼道里的灯年久失修,她不得已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亮好不容易找到锁孔,插进去却怎么也转不动。她起先以为是拿错钥匙了,放到眼前仔细一看,没错,就是那钥匙。便又试了一次,还是转不动。
彼时,里头的那扇门倒主动开了,隐隐的光亮下,一个人影站在当中,扯着嗓子喊,“谁啊!这大半夜的是想干嘛?!”
姚子绮认出那人,“爸,是我。”
毛高仁一听声音,便知是子绮,火大起来,“要死啊,回来不早点!”不情不愿替她开了防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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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爱滴们的理解,宝宝基本好了,只是太黏我了,我看后面能不能抽时间将更新时间稳定下,辛苦各位亲爱哒~(≧▽≦)/~啦啦啦
☆、077 花花肠子
毛高仁板着脸,转身开了灯。
黑漆漆的室内一下子亮起来,姚子绮跟在他身后,进门就看见他一头稀疏的白发,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她走时,他还神采奕奕,如今显得苍老了许多,背稍稍有点驼的感觉。
毛高仁有严重的懒疾,被扰清梦,很不高兴,至始至终也没回身看她。
她手里提着东西,没法关门。只好先将东西拎进去后,再去关门,却听毛高仁的声音传来。
他背着手往里走,“你等着,我去叫你妈。”
姚子绮刚想说不用,她去瞧她就好了,结果毛高仁走得快,眨眼就消失在她视线。
房子还是她上次回来时的样子,简陋而破旧。不同的是,这次冰箱开着的,连着电源嗡嗡直响。头顶的吊灯是很老式的,一个灯泡一个罩子,用得久了,罩子上浮着厚厚一层灰,长时间没清理,黏在一起成了黑色。姚子绮最厌恶这种光线,很暗,照得人心情都跟着低沉下来,压抑得很。
毛高仁匆匆进了房,一把将熟睡中的方美香摇醒,“起来起来!摇钱树回来了!”
方美香迷迷糊糊,不情不愿问,“谁?谁回来了?”
“摇钱树,子绮啊!”
方美香一双眼睛陡然睁大,“在哪?”
“客厅呢,我让她等着。”毛高仁贼眉鼠眼的,“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装病?”
方美香一边穿鞋子,一边瞪他,小声骂:“说你没脑子就没脑子,这时候装病顶个屁用,顶多给你个千儿八百的,谁稀罕!看我的!”套了件大衣就往外走。
毛高仁除了好色,其余一概听从方美香指挥,这时见她底气十足,心里也乐开了花,屁颠屁颠跟在后头,压低声音,“等等我!”
方美香走到房门口忽然一个转身,“我的鸡毛毯子呢?”
毛高仁没及时收住步伐,险些撞到她身上,她啧了一声,“嗟!见鬼啦!”视线四下一寻,并没有瞧见鸡毛毯子,倒是看见门后靠着的一根半米来长的钢筋,顺手就拿了起来。
毛高仁一惊,担心道:“你拿这个打她?”
方美香看了眼手中的钢筋,直径也就几公分,拿手掂了掂量,“哪个都是一样,反正打不残打不死就是了。”她冲出去时,姚子绮正背对着她,从袋子里将东西拿出来整理。冷不防背后一股强劲袭来,她没站稳差点跪了下去,扶着桌角只觉背上火辣辣的生疼,肩胛骨都似碎裂了一般,胳膊无法使力。
她还犹自沉浸在疼痛里没回过神,方美香的第二棍子又提了起来,“还回来做什么?!不如打死你算了!”
姚子绮猛地回头,眼见她高高举起的手臂就要落下,大惊之余急得用脚在地上使劲蹬了两下,摔到地上连滚带爬,总算是逃过一劫。“妈,别打了,别打了!”
她这一抬头,正好面对的也是毛高仁的方向。
毛高仁当真眼前一亮,双眸睁得大大的,色眯眯的心思油然而生,没想到,几年的功夫,这丫头已经出落得如此水灵,标准的鹅蛋脸上一双杏眼饱含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潋滟红唇轻轻撅着,跪在地上看起来格外明艳动人。
方美香不解恨,还要追过去打她。
毛高仁色心一起,赶忙跑上前拉她,“美香!别打了!”
方美香还当是他开窍了,懂得唱双簧,于是更加卖力的愤怒,“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不打死简直是祸害人间!”
毛高仁是真用力抓住了方美香,他向来对漂亮的女人没有抵抗力,生怕她又要打子绮,“别打了!有什么事好好说!”朝方美香使眼色,“这样的事,你就是把她打死了也没用啊!打不死打伤了可怎么办?”
方美香一听,觉得有理,本来就是作势打她,刚刚那一下怕也能唬住人,若再打下去,她看了眼抚着肩头的姚子绮,真要伤了,还得花一笔医药费,现在这年头,进个医院没有千把几千的别想出来,若那样,还不如叫她将那些钱给了自己。于是板着脸,佯装生气,胸口起伏不定。
毛高仁心里窃喜,视线投到姚子绮身上,“还不快跟你妈道个歉!”
姚子绮去看毛高仁,毛高仁对她挤了挤眉,她心里奇怪他态度转变的快,又有些抗拒,那眼神活像是要吃人,只不愿顺他意思走,咬着唇一声不吭。
方美香见状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看看!让你惯的!”提起钢筋又要去打她。
姚子绮下意识身子向后一缩。
毛高仁抢在前头抓住了方美香手中的钢筋,“好了好了,孩子刚回来,别这样打打闹闹的,也不怕街坊邻居听见嫌丢人!”
“丢人?”方美香冷笑,“不打死她才是丢人?!”
姚子绮本来还觉得对不起父母,毕竟收了的钱,自己再找他们要回去,多少会不好意思,别说他们,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很丢人,可是能怎么办,她能怎么办,那二十万不是她张口要的,他们要要,她也拦不住,王蒙没钱她知道,可他偏答应着要给,她拦都拦不住,多少次她都劝他算了,可他说做男人就要顶天立地,有担当,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娶不了那还做个什么男人,那时她心里只有满满的感动,满满的深情,哪里会晓得,他带着那笔钱送到她家时,便已经他们的爱情卖了出去,连同他自己也一并赠送了。那个女人在严格意义上算不算小三她不知道,可她知道,用了她的钱,在她的面前,她可怜的唯一的一点自尊也被剥夺光了,就等于是浑身*着站着她下方,她看她时,总可以用一种俯视的姿态。
姚子绮咬着唇,“我是丢人,可是妈,我没错!”她什么都没错。
“还说没错?!”方美香眉头拧得多高,“你没错人家能说不要你就不要你?张嘴就能退聘礼?”
“消消火,消消火!你看你气得,小心又伤着身子。”毛高仁扶着方美香坐在木凳上,扶着她后背,“子绮,快,给你妈倒杯水来!”
姚子绮心里也藏着一股子火,又怒又气又委屈,使劲憋了好一会才将眼底的酸涩隐下去,忍痛站直身子,依言走到水壶边。
毛高仁趁她转身之际,又给方美香使了个眼色,摇头叫她不要打了。
方美香理解成了他在提醒她不要适得其反,还兀自高兴,觉得今儿身边这男人总算是开窍了,晓得跟着她的路数走,得意的朝他翻了翻白眼,那意思在说,她心里有数。
姚子绮全然不晓得身后的情况,只是顺从的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水杯,右手习惯性去领水壶,谁知刚一动那痛意漫遍全身每个角落,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眼底骤然就腾出雾气,朦朦胧胧的一片,她轻轻咬了咬唇,换上左手去倒水,氤氲雾气里,什么都是模糊的,那热水哗一下就泼了出来,沿着桌面滴下去,她身子贴着桌沿,那滚烫的水便从她毛衣里渗进去,烫得皮肤一紧,她触电般弹开。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厚,倒没烫得多严重。
那桌子有点倾斜,方美香坐在下方,胳膊搭在桌面上,那热水毫无防备直接滑向她,她虽然反应敏捷,极快的抽开胳膊,但到底还是被烫了一下。不由怒起来,另一只抬手就是一下,“你这狠心的死丫头!要烫死我啊!”
毛高仁反应过来时,她一棍子已经落在了姚子绮身上,正击中她腰部脊椎,方美香这一下是没准备的,下手没之前那么狠,但毕竟是钢筋,自重也不轻,就是顺着那个力道一棍子也去也痛得厉害,姚子绮倒抽一口凉气,疼得脸色都变了。她忍不住后退了两步,面色戒备的望着方美香,“妈!你能不能别这样?!”
“怎么?翅膀硬了,我打不得你了?”
“是,我已经不是几岁的孩子了,我是成人,我有自己的想法,有什么您大可以问我。”她看着方美香的眼神滑落下来,“以后,请不要这样!”
“嘶,这都学会顶嘴了!”方美香倒是没料到,气得笑起来,“你看看,还说孝顺,这就是你口中的孝顺女儿?”
毛高仁同样没料到姚子绮会有这一面,以前从来都是只有他们骂她的份,何曾见她顶撞过半句,就连哭也是躲着偷偷的,生怕让他们瞧见。这时多看了她两眼,顿觉那样子和从前不同了,漂亮还是漂亮,可要美上许多,曾经的一脸稚气已然褪去,那份淡淡的表情像石头缝里的小草一样倔强,越发叫他心驰神往,眼底嘴里皆是笑意,“人大了自然就有想法了,可不都是这样。”
方美香虽然觉得那话不对味,可总想着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他总不至于是帮着那丫头,便道:“可我没见着谁大了,说被人退了就退了的!人聘礼都给了,现在说不要就不要,这要是传出去难道不丢人?!”她指着姚子绮恨声道:“你说!你说都做了什么?!”
姚子绮见她不再动粗,放下戒备,愧疚感也油然而生,“这事……我本来是想跟你们说的。”
方美香暴跳如雷,“这么说是真的了?”
“……”
方美香见她承认了恨不得又是一棍子下去,好在毛高仁抓住了。方美香怒道:“你怎么不早说,难道这么白白给人睡了?”她要是早说,也轮不到他王蒙打电话来要钱,她不敲他一笔哪肯罢休。现在倒好,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以为是女婿跟她寒暄,稀里糊涂就承认收了他二十万,结果一个电话打过去才知道上当了,他们录了音,她不愿还也得还了。
这法子是李心洁一早想好了的,依王蒙那温吞的性子,又好面子,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要钱的话的,倒不如就让他假装着套话,若能套出那二十万固然是好,若套不出再想办法,反正全程录音,有备无患,谁知那对夫妇也是个见钱眼开的,随便用了投资的幌子,他们便两眼放光,急忙忙供出那二十万还留着,王蒙在李心洁的示意下,装作惊讶的问:“是我下聘礼的那二十万么?你们还没动?”
方美香乐呵呵的,“是啊是啊,就是那二十万,”她说话向来是连哄带骗,“我哪舍得用,虽然是你给我们家的聘礼,可你和子绮也不容易,等回头你们买了房子,我们拿出一部分给你们去装修。”
王蒙听了竟当真了,不由呆了呆。
李心洁冷笑一声,伸手就掐断电话。
方美香话音未落,就听话筒那头传来度嘟嘟嘟的声音,嘴里嘟囔,“什么人这是!”也一把挂了话筒,可越想越不对劲,平日都是子绮给她打电话,王蒙就算打,子绮也必是在边上的,且他一直不怎么爱说话,这次说得头头是道,怕是不对。回过去才惊觉上当了。这时姚子绮又不吭声,还当是姚子绮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越发气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死丫头!”这次倒没打她,反倒是一巴掌一巴掌直呼自己的脸,“我养你这样的女儿做什么!造孽啊!你怎么对得起我从小含辛茹苦将你拉扯大,怎么对得起你十岁那年,黑夜里,雪地上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抱着你去找医生,怎么对得起你高烧时我在你床边三天三夜没合眼,一直伺候你到好……”她又哭又唱,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我不指望你怎么孝顺,怎么报答我,可你哪能这么给我丢人!做出这样的事……这叫我怎么对得起你爸,叫我往后可怎么活……”
一种深深的无奈在姚子绮心底滋生,从小到大,她为她做过的每一件事不需要她提,她都记得,可是她非要一遍遍不断的在她耳边诉说,像祥林嫂一样,无时无刻。以至于那些台词她都会背,她心里甚至有个声音在笑,下一句应该是,这样活着不如让我去死。
姚子绮刚这样想着,方美香果然就这样说了出来。
她唇不自觉就弯起来。
毛高仁一直盯着姚子绮,那双眼色眯眯的,她侧脸对他,一笑,刚好能清清楚楚看见,越发觉得可爱又诱人。
姚子绮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一扭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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