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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岑西舅-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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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没料到他竟然这种反应,对方一呆。
梁宥西眸光一闪,垂在身侧的右手迅速抬高抓向对方持刀的那只手。
对方瞠圆了眼,在察觉他的意图时持刀的手想也不想地狠狠用力将已经划烂他胸口皮肤的利刃插/入。
锥心的疼痛在体内蔓延开,梁宥西低头看着插/入自己胸口的利刃,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而对方在把刀插/进他胸口时亦震住,瞪着鲜红的血色渗透梁宥西的上衣四处蔓延。
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梁宥西紧咬住牙关再次出手抓向那只仍就握着刀的手。
而对方在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后猛然回神,想要反击,腹部却被梁宥西使劲力气狠狠揣了一腿跌坐在地上。
头上的鸭舌帽滚落,他惊慌地拾起戴上,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而这时停车场入口处车灯一闪,意识到有人来,他又惊又怒地瞪了眼整个身子靠在车门上脸色渐呈雪白的梁宥西,尽管不甘心但为了不被抓住,他不得不拔腿朝出口跑去。
听着跑远的脚步声,梁宥西闭上眼任身子无力的靠着车门缓缓滑落。
意识涣散前,他艰难地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关夕,想告诉她自己有事要出国一段时间,却被体内猛然掀起的一阵撕心裂肺地痛刺得眼前发黑,最终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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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听二哥的话,你先回去,这里有我们。”
医院手术室门口,关耀之不厌其烦的劝说像樽门神一样木然站着的小妹。
关夕仿若未闻,仍旧站着一动不动,只是目光死死盯着那盏仍亮着的手术灯志,等着有人从手术室内出来,给她带来好消息。
一定会没事的。
他都还没带她去温哥华,还没爱上她。
她还有那么那么长的未来盼着和他一起度过……
可是他流了好多血。
脑海里浮现她接到公寓管理处的电话得知梁宥西受伤而疯狂跑下去,结果看到梁宥西昏厥在血泊中的情景,当时她心跳都似乎停止,强烈的灯光照射在她因没来得及换防紫外线服而光/裸着的手上脸上,她却感觉不到半点不适,而明明皮肤已经被灯光灼伤。
怎么会这样?
他只是说有事出去一下,没想到才一会的功夫就躺在了血泊中。
“小夕。”关母心疼地去拉女儿的手,双眼含泪,“宥西不会有事的,你先跟爸妈回家,你脸上手上的皮肤红肿得厉害,要马上用药消红消肿。”
关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不受外界的干扰,自然也听不清母亲说了些什么。
关耀之见状无奈叹了声,看向父母,“她应该是梁宥西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到了,所以不论我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一直在医院。”
“只能打昏她带回去了。”关耀之话刚落手上便有了动作。
关夕只觉后颈上疼了一下,然后便没了意识,身子倒在关耀之怀里。
“我们带她回去,你留在这等消息。”关父从儿子怀里抱过女儿。
“好。”
“丝楠有小兰小月在照顾,你不用担心她。”关母临走前说了一句。
关耀之点头。目送父母带着小妹离开。
几分钟后,耳边传来清晰而急促的脚步声。
他回头,见是梁宥西的母亲,点头打了声招呼。
“西西呢?他怎么样了?”席文绢急声问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下午因公事外出,在接到儿子受伤的电话后没有犹豫地立即往回赶,刚才一到医院下了车她就直奔手术室。
“还在手术中。”
席文绢望向紧闭的手术室,神色惨然地跌落在一旁的长椅上,嘴里呐呐念着,“怎么总是这样,好端端的却突然受重伤住院。”
以前是岑欢,替她挡下的那颗子弹险些要了他的命,修养了大半年身子才渐渐复原。
这次呢?这次是因为什么受伤?又是爱?爱谁?
“我已经让人在着手调查,相信很快就能知道是谁做的。”
席文绢拧拢眉,忽地想起什么,“关夕呢?”
“她吓到了,刚被我爸妈强行带回去。”
“她也来了医院?”席文绢有些诧异,还想问什么,这时,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
“萧主任!”席文绢迎上去,急声问,“西西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伤倒是没伤到重要脏器,不过失血过多,而且刀伤几乎贯穿以前枪伤的部位。”
席文绢脸色一白:“那有生命危险吗?”
“这倒不存在,只是伤口会愈合得比较慢。”
闻言,席文绢和关耀之同时松了口气——只要没生命危险就好。
掏出电话,关耀之走去一旁给父母汇报好消息。
359 让他念念不忘的人
关夕醒来,后颈上传来的不适让她下意识睁开眼,而视野一片漆黑。
空气中弥漫开的熟悉药香让她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大脑空白了几秒,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猛地坐起,然后急急下床跑向门口,打开门却险些和门外要进来的关母撞个正着。
“小夕,你醒了?”
关夕没回她,只是心急地想推开挡住自己的母亲要出去茆。
关母见状叹口气。
她就是怕女儿醒来会一声不响跑出去,所以才隔几分钟又过来看她醒了没有。
“小夕,你脸上和手上都过敏了,而且不轻,不能再去见光。”她柔声哄着女儿,“你二哥打了电话回来,宥西没事。蚊”
听到梁宥西的名字,关夕身形僵了一下,目光直直盯住母亲的脸:“妈,您没骗我?他……真的没事?您不要骗我。”
“没骗你,宥西他千真万确没事。”关母心疼的抱住女儿。
关夕心头一喜,却又瞬间蹙眉,不安地在母亲怀里挣扎。
“我要去看他。”她要亲眼目睹他没事才放心。
“不行!”关母一口拒绝,“医院有你二哥和宥西的妈妈在,你不用担心宥西没人照顾。”
“可我想看他,妈,你让我去,我求你,我真的好想看他……”关夕摇晃母亲的肩哀求,语气可怜得让人不忍拒绝。
“你这孩子……”关母皱眉,语气满满无奈。
关夕知道母亲是答应了,激动地抱住母亲,“妈,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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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席文绢心痛地望着还陷入昏迷中的儿子,连有人推门进来都没察觉,直到脚步声走近她才如梦初醒,愕然望着穿着防紫外线服戴着帽子而脸上蒙了一张丝巾的来人,好一会才认出来人是关夕。
关夕以为二哥也在,没想到病房里只有席文绢一个人。
想到上次她要求自己和梁宥西离婚,心里有些难过,却还是礼貌地和席文绢打招呼,“阿姨。”
这一声阿姨把席文绢喊得脸色变了几变,不知是羞愧还是难堪。
“你……我听你二哥说你的脸和手被强光灼伤了,严不严重?”席文绢问她,语气虽有些别扭,但明显透着关心。
可关夕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全部在梁宥西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席文绢在和她说话。
她死咬着唇走近病床,望着那张熟悉却没有一丝血色的俊颜,胸口如同被掏空了般空落落的难受。
而一直隐忍的泪水也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夺眶而出。
“梁宥西……”她颤着声边唤他边去抓他的手,希望他能醒来对她笑一笑,说他没事,只是和她开个玩笑。
可他始终闭着眼,手也冰得让她心慌。
席文绢叹口气,抽了几张面纸递给她,“西西没有生命危险,你别哭了。”
关夕咬着唇接过,吸了吸鼻子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
席文绢站了会,随后转身离开病房。
她想关夕应该希望单独和儿子相处。
关夕坐在席文绢搬到床边的椅子上,始终握住梁宥西的手不放开,而且还不时把他的手放到嘴边呵着热气,希望能让他的手暖和起来。
虽然母亲一再叮嘱要她看到了就回家,虽然陪她一起来医院的小兰还在外面等,可这些她都不管了,她只想这样握住梁宥西的手守在他身边,直到他醒来告诉她他没事。
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目睹他躺在血泊里,她大概还不会察觉自己对他的喜欢是有多喜欢。
当医护人员把他抬上救护车不知谁说了句‘流了这么多血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时,她甚至想好了如果他真的救不活了,那她也不会继续活下去。
她承诺过他的,不论他去哪里,她都会陪在他身边。
所以你一定快点醒来。
关夕哽咽着腹诽,眼泪拼命狂落,大颗大颗地砸在他手背上晕染开。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关夕默默呼唤他的心,梁宥西蒙胧中感觉到有一双手一直抓着自己的,而耳边有让他心疼的哭泣声。
他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在哭,却挥不开眼前层层叠叠的黑雾。
胸口传来的难以忍受的痛楚很熟悉,脑海里一幕幕熟悉的画面幻灯般闪过。
绑匪,的士,公路,枪,子弹,还有……
岑欢。
在绑匪朝岑欢开枪时,他推开她替她挡下了那颗子弹,而子弹贯穿了他的身体。
难怪这么痛。
梁宥西。
他听见有谁在喊他,声音软软的,有些糯,好听得让人心头发软。
岑欢,只有岑欢才一直连名带姓的叫他。
梁宥西,你快点醒来。
他激动地想回应,却开不了口发不出声,身体更是沉重地没法动弹。
我等你醒来带我去温哥华,等你爱上我,你别睡了,醒来跟我说说话。
不对,这不是岑欢的声音。
岑欢不会说等他爱上她这样的话,她明明知道他是爱……
爱什么?他爱谁?
黑雾突然散开,被一抹熟悉的纤影代替,隐隐还夹杂一丝淡淡地药香。
他开口想喊岑欢,想去抱她,让她转过身来。
可还没等他这么做,眼前又是一片漆黑。
他急了,伸手去抓,叫她别走,却什么都抓不住。
一直握着他的手不停和梁宥西说着话的关夕感觉到他的手突然动了动,然后挣脱她的手在空中挥舞,像是要抓住什么。
她呆了呆,以为梁宥西醒了,欣喜的起身隔着一层丝巾激动地在他唇上脸上亲了又亲。
“别走……”
她听见他发出虚弱的声音,眼泪再度落下来。
“我不走,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她再次捉住他胡乱挥舞的手承诺。
梁宥西却像没听见似地,仍旧蹙着眉说着梦话,嚷嚷着‘别走’。
关夕心疼的亲吻他蹙紧的眉和他的唇,希望能让他安静下来。
“别走……”
“好,我不走。”
“别走……岑欢……”
“……”
关夕僵住,贴在他嘴上的唇瞬间失温。
岑欢。
原来他一直喊别走的人是岑欢。
而她却自作多情的一遍又一遍地回应他给他承诺。她抽离贴在他嘴上的唇,瞠大盈满雾气的眼眸茫然无措地瞪着还在喃喃着要岑欢别走的男人,好像突然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这段时间两人相处得太融洽太温馨,他对她也一日比一日好,一日比一日宠她纵容她,都让她忘了其实他心里一直有一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人。
而她居然还在等他爱上她。
真是太自不量力,太可笑,太天真了。
她捣住嘴,听着那个名字一遍遍从他口中吐出,像是在讽刺她的自作多情,让她心里难受得快呼吸不过来。
她仓皇起身,步伐凌乱的朝门口走去。
门外的小兰和席文绢听到开门声同时看来,而关夕似乎没看到两人,直直往电梯口跑去。
席文绢愕然望着关夕跑开的背影,下意识想追上去,却又想到什么,看向呆住的小兰:“你快去看看你家小姐怎么了。”
小兰回神立即追上去。
席文绢皱眉返回病房,等走近病床听清楚儿子口中低喃出的那个人的名字,顿时明白了关夕为什么会反常的跑出去。
她以为儿子已经摆脱了对岑欢的感情转为爱上了关夕,原来他还是这么死心眼。
她长叹口气,刚要在椅子上坐下,没想到梁宥西忽然就睁开眼。
“你醒了?”
梁宥西还没完全从梦境中回到现实,只是皱眉道:“妈,岑欢呢?”
席文绢苦笑:“西西,那一刀伤到你的头了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刚才是不是岑欢在?”梁宥西固执的问母亲。
“不,不是岑欢。”
不是岑欢?那是……
“是关夕,你知道关夕是谁吗?”
梁宥西呼吸一窒,所有混乱的思绪瞬间归位,混沌的大脑也从梦境中回到现实。
360 替补
关夕。
他怎么会不知道关夕是谁。
原来他是受了刀伤,而且刺中的还是他曾受过枪伤的地方,难怪那阵痛楚那么熟悉。熟悉到让他在梦境里下意识就想起曾为岑欢受伤的那一幕。
所以他才以为一直握着他的手那个人是岑欢。
因为当时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的确是岑欢,她也是一直握着他的手茆。
只是他忘了除了岑欢会连名带姓叫他外,关夕也是。
而且他承诺过带关夕去温哥华,也只有她,才会一直在等他爱上她。
他想起梦里闻到的那阵淡淡地中药香,也只有常年用中药泡澡的关夕身上才会有这种独特的香味蚊。
她和岑欢有这么多的不同,为什么他会混淆,把她误认成是岑欢?
他用力甩了甩头想坐起来,胸口立即一阵钻心的痛,不得已重又躺回去,却紧拽着身下的白色床单,似乎在隐忍什么。
“妈,她是不是哭了?”
席文绢看着他,摇头:“我不知道,她跑得很快。不过从自己爱的人口中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我想应该不只是哭吧?”
梁宥西闭上眼,脸部轮廓因紧咬住牙关而绷得死紧。
“她二哥已经让人在找凶手,可能——”
“我的手机呢?”梁宥西忽然开口打断母亲。“我要打电话,很急。”
席文绢睨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他的手机递过去。
梁宥西点开屏幕找到关耀之的电话拨出去,电话接通后不待他开口便道:“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谁,事情我会处理。还有我想见关夕,麻烦你帮我把她带来。”
话落挂了电话,然后从通话纪录中找到程馨榆的号码拨通。
“如果你打电话过来是求我放弃起诉,那我告诉你,太晚了!”电话一接通便传来程馨榆冷漠的声音。
梁宥西冷笑:“我想现在要求的人应该是你。”
那端一顿,“什么意思?”
“你弟弟在吗?”梁宥西话题一转。
“你问他做什么?”
“听着,程馨榆,我不想和你拐弯抹角,如果你不在明天下午之前带你弟弟来医院见我,那就等着警察以故意谋杀罪逮捕他!”
不等程馨榆回应,梁宥西已经挂断电话。
席文绢目瞪口呆的望着儿子,满脸的震惊和匪夷所思。
“你说是程宁想杀你?”那个刚满十八岁的男孩?
她想起那日在手术室程宁提起梁宥西时一副恨不能将他撕成碎片的的表情,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难以置信地摇头,“怎么会变成这样?”
梁宥西闭着眼不语。
他才做了手术没几个小时,身体还很虚。加上刚才说了那么多话,现在又渴又累。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喝水。
他皱眉,下意识舔了舔干得厉害的唇,忽然很想念关夕。
“妈。”
席文绢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
“我希望您以后不要再为难关夕,我不论如何不会和她离婚。”
席文绢点头。
她还有什么脸去为难关夕。
“爸呢?他知道我受伤的事了么?”
席文绢点头。
“我告诉他了,但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回来。”
“妈,您和爸见了面好好谈谈,别老来还闹离婚。”
席文绢又点头,然后久久没再听到有声音,一看才知道是又睡着了。
她给他盖被子,转身出去。
**************************
关夕出了电梯几乎是一口气冲出医院,然后站在马路边上气不接下气地猛咳。
过往的路人投以好奇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好奇她的装扮还是好奇别的。
关夕视若无睹,却无法控制眼眶里不段往外溢出来的眼泪。
随后追出来的小兰左瞧又瞧看到到她,连忙跑过来。
“小姐,你怎么跑这么快?”小兰边大口喘气边问。
关夕低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忍住眼泪不想让小兰知道她在哭。
可小兰见她肩膀一抽一抽的,想不知道她在哭都很难。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哭了?难道姑爷被凶手划花脸毁容了?”
“……”
“还是姑爷醒来失忆不记得你了?”
“……”
“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本来我都做好睡走廊的准备了,因为我以为你会留下来陪姑爷。”小兰叹口气,从随身带的包里拿了瓶水递给关夕,“喝点水吧,小姐,不然哪里有那么多眼泪来流。”
关夕本来心里很难受,被小兰无厘头的这么一搅和,顿时难受不起来了。
她接过水拧开瓶盖,刚递到嘴边忽地想起如果梁宥西醒来渴了怎么办?
关夕你是猪啊,为什么老想着他。
她懊恼的自骂,心里虽然因为他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感到痛苦,但就是忍不住会担心他这个担心他那个。
不过他有他母亲在照顾,应该不需要她。
“小姐,我们是回家还是回医院?现在已经很晚了。”小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你不是有手机?打电话给我二哥让他来接我们。”
小兰应声,刚拿出手机电话就响起来。
“哇,二少爷好神奇,居然知道你要打电话给他。”小兰嚷嚷完立即接听。
“二少爷,我和小姐在姑爷的医院附近的马路旁,小姐说让——”
“叫小夕听电话。”
小兰耸耸肩,把屏幕暗下去的手机递过来。
关夕接过,“二哥,你过来接我。”
“小夕,你和梁宥西怎么了?为什么你在医院他却还打电话给我让我把你带过去?”
关夕欣喜:“他醒了?”
“你不知道?”关耀之叹气,“小夕,二哥被你弄糊涂了。”
“我觉得……在医院呆着不舒服,所以……没等他醒就走了……”
“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
“……二哥,你如果没时间那我们就自己打车回去了。”关夕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免得自己说漏嘴。
家人有多护着她她又不是不清楚,如果知道她受了委屈,梁宥西绝对不会好过。
而她不希望他有任何闪失。
“他醒来想见你。”
“……”
“小夕?”
关夕咬唇,然后把手机递给小兰,“挂电话,打车回家。”小兰傻眼,瞪着关夕往前走去的背影喊:“小姐,我刚才好像听二少爷说姑爷想见你,你不去?”
关夕没回头,心里却想,为什么他想见她她就要感恩戴德的把自己送到他面前,而他却连在昏迷中都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
她以为自己很大方很宽容,足够容忍他的心里住着别的女人,只要他的人在她身边就好。
可是她做不到。
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去妒嫉那个被他深爱着的叫岑欢的女人,会想要他的人留在她身边的同时心也是属于她的。
他一直说她单纯得像张白纸,可如果他知道她心眼这么小,内心这么贪婪,居然野心勃勃的想拥有他的全部,那他还会不会这样形容她?
他明明握着的是她的手,为什么心里住的人不是她。
——他醒来想见你。
其实他想见的人是岑欢吧?
而她不过是一个替补,一个他在思念岑欢时用来打发寂寞的傻瓜。
“小姐!别往前走了,你要撞到电话亭了!”
身后传来小兰杀猪一样的尖叫声,虽然刺耳,但也成功制止住关夕的脚步。
“小兰。”关夕忽然喊她,语气有些飘忽。
“什么事,小姐。”
“你说人为什么那么贪心,要到了这个还想要那个?”
小兰一脸茫然:“……”
“我明明应该生他的气的,可是他又没有错。他又没强迫我爱他,也没强迫我和他在一起,而且还劝我放弃他不要喜欢他,也不否认他有爱的人,所以我有什么资格生他的气?”
说来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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