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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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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睛撇嘴。
  
  老板娘站在一旁打量了两人好一会儿,她是个浸淫在八卦小组第一线的中年妇女,不管熟人生人,见人就能聊上几句。平时又偏爱有长腿欧巴的高颜值韩剧,店里若是来了某对养眼的小情侣,她总爱和人唠嗑唠嗑。
  单饶刚才扫了一眼菜单上的饮品栏,就把酒给点好了。赵睛则拿着菜单翻来覆去,精挑细选。
  
  单饶被老板娘的眼神盯得很不耐烦,而对面这个女人点菜的速度,让人恨不得把她给拎出去点完再进来。
  老板娘许是察觉到他的不耐烦,笑着开口:“小两口在一起挺久了吧?”
  
  这还真是莫名的一问。
  赵睛从菜单里抬起头,单饶撑在桌沿的手,中指轻轻一点。
  
  老板娘接着说:“这两人在一起久了,会越来越像对方。一眼就看得出来,你们俩夫妻相不浅。”
  一听这话,赵睛就乐了:“老板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一看就是在一起生活过的人,同样的生活习惯、饮食结构,会让原本外貌有差异的两个人越来越像。”老板娘微微笑着,“看你们现在还挺年轻,没结婚肯定也同居了吧,每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小两口这日子一定过得甜甜蜜蜜的。”
  赵睛脸上都快笑开花了:“老板娘,你话说得我特爱听,不过我们才认识一个月,你猜错了哦。”
  
  老板娘一愣,咋舌道:“我看人这么多年了,没出过错啊,怎么……会?”
  说着扭头看向单饶,像是确认。
  单饶:“不到一个月。”
  
  赵睛被单饶凌厉的眼神警告,快速地点完了菜,老板娘接过菜单,歪着头纳闷地走了。
  没多久,老板娘送过来两扎鲜啤和一瓶白酒。
  “刚才我说的话,你们就当我瞎猜的。不过依我说啊,从面相上来看,你们肯定是有缘人。”老板娘把酒放下,凑到赵睛耳边小声说,“这男人,是个茬,不过看起来真是鲜。”
  
  “那我呢?”他是很鲜,那我呢?
  老板娘笑了:“你是香。”
  
  赵睛咯吱咯吱地笑出声来,抬头贼贼地看一眼单饶,见他目露愠色地看着自己,赶忙捂住嘴憋着笑。
  老板娘已经走远了,在外头大声吆喝:“老杨,九号桌,一盘鲜香鱼肉卷。”
  赵睛笑崩。
  老板娘实在是太可爱了。
  
  “为什么可以笑得这么开心?”单饶双手撑着桌沿,看着赵睛毫无遮掩的、恣意尽情的笑,像是自语般,喃喃问道。
  “额?”赵睛不解。
  
  他话锋一转:“吃完这顿饭,以后就别再跟着我了。”
  赵睛收回笑容:“为什么?”
  “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浪费时间。”
  
  赵睛依旧问:“为什么?”
  “你不可能找到我。”
  
  “我可以问Gavin。”
  单饶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轻笑:“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他可是我的人。”
  
  赵睛还想反驳,嘴刹那就被堵住了。刚才那句话,她真的是脱口而出,竟忘了他才是Gavin平时嘴边一口一个的老大。
  她拿起桌上那瓶白酒,用启瓶器撬开,给自己倒了一杯:“没关系,我有我的办法。”端起酒杯一口闷了。
  
  单饶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空杯上。
  “第一次一起喝酒,别扫兴,反正路是我自己走,你管不着。”赵睛提议,“我们聊点别的,这总可以吧?”
  单饶把白酒从她身边拿走,放到自己跟前,给她的杯子里倒满鲜啤:“你喝这个。”
  赵睛直接招来老板娘:“再来一瓶白的。”
  
  他没有再劝,直接问:“聊什么?”
  赵睛把杯子里那杯鲜啤喝了,一口下肚:“为什么帮韩漪?”
  他抬眼看她。
  “怎么帮的?不止是曝光整容帖这么简单吧?”
  
  菜一道一道上。
  “我在网上查了一些裴耀导演的片子,发现了一个特点,浩大,不管是布景还是人物,它虽然不虚张,但却声势。咱们就说人物吧,他导的片子,从主演到小角色,观众们个个都能叫上名字。按照他的这种选角模式,新剧要对号入座的话,以韩漪在圈里的地位,撑死了就是站在主演旁边撑伞的一小丫鬟。”
  “我之前看过他一个采访,裴耀大叔非常直白的表示。”赵睛清了清嗓子,端正身子,添上几分官腔道,“拍电影,就是要把最优秀的资源整合到一起,你身处哪个地位,就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样才叫适得其位,这才是与现实一比一的整合。”
  
  单饶夹一口菜,貌似不状意地问:“你做这么多铺垫,到底想说什么呢?”
  “这是裴耀年轻时的一个采访,当时他还不火,也没人深究他这句话。其实仔细分析一下,他这人思想特别传统,趋炎附势,骨子里有很深的等级观念。”赵睛身子微微前倾,“你说,一个在选角上有一套自己固定等级模式的导演,凭什么选韩漪来当他的女一号?”
  
  单饶拿起酒瓶,给她倒上一杯:“嗯?把结论也一道说完得了?”
  赵睛举起酒杯,和他轻轻一碰,右手食指晃了晃,摇着头说:“No,这个我说不好玩,你来说,你肯定知道的比我多。”
  
  “想知道?”
  “想!”赵睛重重地点头,几分醉意袭了上来,倒不是很浓烈,“韩漪被捅了刀子,林许铁定进去蹲个三年五载,白博成倒了半壁江山,廖子凉重燃导演梦。结局都有了,就差你那点小内|幕了。”
  
  他细看了她几秒:“醉了?”
  她生怕他又抢走酒瓶,身子一窝,赶忙把酒瓶抱住:“还清醒着呢,别转移话题!”
  
  他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整容帖曝光这件事,我和裴耀是共犯。”他说,“他把角色留给小漪,我帮他找证据。就这么简单。”
  
  “视频是怎么回事呢?”
  单饶看她一眼,只见她面颊驼红,他稍一凝神,说:“视频是合成的,但林许和不少男人睡过这件事,不假。”
  
  “没有技术人员去查吗?”
  “这就是裴耀老奸巨猾的一点。”单饶说,“他先是利用我曝光整容帖,舆论已经被煽起来了,网友对林许产生抵触心理。这时候他再把视频曝光,还有人会在乎视频真假么?谁都会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何况她这个蛋,还不止一条缝。”
  
  “如果视频是假的,林许本人应该知道啊,白博成可以帮她查,技术人员把视频合成的证据摆出来,网友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你傻么?”单饶指了指脑袋,“用你的这里想一想,为什么没有视频合成的证据分析?”
  
  赵睛被骂了一下,瘪了瘪嘴,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他饶有意味地等着她的分析。
  
  “因为林许本人,也以为视频是真的,对不对?”她笑呵呵地看着她,等待他点头赞赏。
  单饶眯了眯眼,把酒杯倒满,举到她面前。
  赵睛会意,端起杯子,和他轻轻一碰,咧嘴一笑。
  
  赵睛把酒一咕噜灌了下去,接着说:“林许也不知道自己和多少男人上过床,而且谁他妈想得到你和我上床就算了还偷偷录了视频,她除了气愤以外,压根不会想到视频是真是假。”
  单饶点头:“嗯,分析得挺好。”
  
  赵睛得意地笑了笑:“视频中,除了白博成,男人都被打上了马赛克,那些和林许有染的人自然就不用担心了,完全可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这样一来,视频就不会受到任何人的质疑了。”
  说完还十分气愤地下结论:“卧槽,裴耀真是只老狐狸!”
  
  单饶:“知道他为什么帮廖子凉么?”
  “为什么?”
  “裴耀向来自命不凡,这么多年来,颇有一番曲高和寡之感。他在中戏任教期间,一直致力于挖掘一名有天赋、有才情的得力弟子,他挑中了廖子凉。廖子凉家境平庸,他出国深造,第一部影片的投资、拉赞助、后期,裴耀在背后投入了很多。廖子凉是他培养的得力弟子,也是竞争对手,更是他对电影界导演理念的一种传承。”
  
  赵睛听入了神。
  “裴耀隐退的那几年,大家都传他一心一意照顾家庭去了。其实他是把所有的心思用在了廖子凉身上。裴耀这人是挺狐狸的,但他做事一丝不苟、别无二心,干一件事就认认真真干,为什么那几年他没有影视作品,因为那个时候,他的作品就是廖子凉。”单饶偏头点了一支烟,“你说,你辛辛苦苦做足了功课,考了一张满分卷,准备拿回家给家人报喜,中途走在路上被人给撕了个粉碎,你会怎么办?”
  
  酒精作用下,赵睛的眼神有些飘,意识却出奇的清醒。
  单饶一手抵着桌子,另一只手玩弄着空荡荡的酒杯,问她:“你会怎么办?”
  她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抬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反问道:“你会怎么办呢?”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下,液体经过喉咙,喉结滚动,那模样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他回答:“所以我帮他曝光了整容帖。”
  声音那么清醒。
  看样子,他是千杯不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任务,解释到这,你们看懂了吗?
不过其实还没有完。
等进入到第二个任务了,我给你们理一理林许这个小任务。
这还只是预热环节呢。
等到第二个任务单饶和小眼睛开始并肩作战了,故事才开始真正燃烧~

☆、第18章

  下午三点,帐篷餐馆里,最后一桌午餐客人离开。
  只剩下单饶和赵睛。
  
  赵睛勉强睁开粘在一起的眼皮子,扫了一眼,桌上、桌底下、脚边,堆满了蓝绿蓝绿的啤酒瓶子,还有几扎鲜啤的直筒杯。
  她伸出一只食指,摇头晃脑地开始数数:“一、二、三、六、九、十、二十、三十、三十一……四百、四百一……”
  最后扬手一拍桌子:“我们两个人一共喝了四百二十瓶酒,好厉害哦!”
  说完她便乖乖地趴在桌子上,用拳头擦了擦眼睛,然后眼神清亮地、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坐姿懒散,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一腿伸直,一腿弯成九十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偶尔轻敲一下。
  他嘴角微微朝右上扬,右边脸颊上露出一颗很浅很浅的酒窝。
  两人目光线路一致。
  他在回视她。
  
  赵睛的眼神是色眯眯的、露骨的、迷糊的,而他不同,他在打量、在玩味,他比喝酒前看起来更清醒。
  “我教你笑好不好?” 她忽然开口,一说完,打了一个酒嗝。
  
  他眉一挑,眼角跟着朝上一扬,眼神更玩味了。
  赵睛把喉咙里涌上来的灼烧感艰难地咽了下去,想要坐直一点,刚撑起半边身子,嘭一下脸又摔在了桌子上。
  下巴跟着撕扯了一下。
  “嘶……好疼。”
  
  “端着点,再撞一下,你那下巴就掉了。”单饶雪上加霜地说,“还能笑么?能教么?”
  她朝他一声轻哼:“能!”
  
  “那教吧!”
  她开始做示范,把两只手上的食指伸了出来,放在嘴角处,随着嘴角弯起的弧度慢慢往上挪:“就这样啊,嘴角往上翘。你平时笑得太不礼貌了,只翘一边唇角这是对人赤|裸裸的嘲讽,很不尊重人知道吗?而且你有小酒窝这么好的资源,不要浪费嘛!”
  单饶随着她的示范弯起嘴角。
  
  她一本正经地当小老师,纠正道:“再往上翘一点,右边的往上一点,两边翘得平衡一点,左边太高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当学生。
  “眼神,眼神不对!”她慢动作地摇头,“你眼睛里没有笑意,嘴上动作再标准都没用。”
  教学失败。
  单饶弯起的嘴角塌了下来。
  
  “告诉我地址,我帮你拦出租。”
  他偏头点了一支烟,打火机里火苗窜上来,赵睛双臂抱住自己,身子一缩,声音有几分发抖:“火!”
  
  他把手机扔回兜里:“你怕火?”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
  
  他点点头:“地址。”
  她又摇头。
  “没家?”他笑了,“不可能吧,你看着不像落魄的人。”
  
  她的意识快迷路了:“不是,我们住的地方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单饶顿了一下。
  这一点他们倒是相同。
  
  “那你怎么回家?”
  赵睛从包里胡乱地摸了摸手机,声音含糊:“我给我师傅打个电话,他会来接我。”
  提到师傅,她忽然打了个激灵,手机掉到地上,人清醒了不少。
  不能打给师傅,她还记得冯拉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她当时就像被雷劈了一样,不愿想,更不愿相信。
  
  “不行,不能打给师傅。”
  单饶捡起她的手机,翻到联系人界面:“果断点,到底打给谁?”
  她轻声说:“我今天不想回去。”
  
  “你说什么?”
  赵睛埋在手臂里的脑袋露了出来,露出哀求的眼神:“今天让我跟着你,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他没应,继续翻她的联系人。
  手轻轻一滑,联系人见底。
  他往上一瞥:共九位联系人。
  这里面还包括他和Gavin。
  
  他抬起眼皮,看着赵睛。她还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柔软得像没长骨头。
  他鲜少这么认真打量一个女人。
  但此刻,他这么做了,仔仔细细,里里外外,似乎这样,就能看穿她身上那些和其它女人不同的逆鳞。
  
  她穿着其实很简单,但旁人若是刻意去看,会发现这个女人很妖,是那种清新脱俗的妖。
  她穿着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里面没穿袜子,或者穿着船袜。黑色小脚裤裹着一双大长腿,笔直又纤细,下边露着一截洁白的脚踝。上衣是件纯白色的中袖蕾丝T恤,据说这是女人衣服中最性感的一种材质。
  Gavin平时最爱看模特穿着蕾丝材质的透视装走模步了,在单饶并不丰富的认知里,蕾丝做的衣服大多是都是半隐半露。
  
  而赵睛穿的这件,密不透风,颜色惨白惨白的,把她的脸映衬得更白更细腻。明明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T恤款式,却把她的身体勾勒得如平原上的山包,流畅,起伏。
  还有她的长发,乌黑如墨,柔顺如绸,尤其是她趴着的时候,几缕头发垂在眼前,总让人手痒想要上前拨一拨。
  
  回到她的脸。
  单饶心想,见鬼,这是他活过的二十八年里,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的外在作出评价。
  妖。
  
  赵睛并没有浓妆艳抹,一张脸白白净净的,眉毛好像简单地画过,应该是浅咖色,眼睛很大,没有涂抹的痕迹,鼻子稍挺。
  单饶看一眼她的嘴巴,小小的一口,涂了很淡的一层亮色唇釉。
  每多看一眼,一些紧紧地嵌在潜意识里的零件,咔哧咔哧,一点一点地,偏离原来的方向,活生生地拨动着他向来顽固的神经。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额头突突地跳了一下,脚一用力,踹翻了几只啤酒瓶,然后堆在地上的瓶子,发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乒里乓啷一排排全倒了。
  他抓了一把头发,很快又松开。
  
  这么多酒白喝的?
  女人的唇釉颜色都不会掉的么?
  他轻咬了下唇,心想,自己一定是喝多了。
  
  “喂,我问你话呢?你踹瓶子干什么啊?”赵睛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抱着一只酒瓶晃啊晃,身子倾向他,“就收留我一晚,成不?”
  似醉如痴的模样,像个撒娇的小孩。
  
  他又翻了翻她手机里的联系人,稀稀疏疏几个,和他一样的简洁交际,从无节外生枝。
  目光多逗留了一会儿。
  单饶发现,她的联系人备注很有趣。
  
  手脚木讷的懒考拉。
  浪迹天涯的大师兄。
  互相鄙夷的左大姐。
  ……
  Gavin的是——中文不错的歪果仁。
  再看看给他的备注,与上面的几个都不对称,倒是颇有一番江湖风。
  ——好一个倾盖如故。
  
  单饶盯着“倾盖如故”四个字看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滑了一下屏幕,看见一个更特别的备注,正正经经,宛如圣明,仿佛丝毫不敢造次。
  ——师傅。
  
  他没什么表情,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施力一推,手机滑到赵睛面前。
  “走吧。”他冷声道。
  没等到他回答的赵睛,早已经趴在桌上睡成死猪,还转了下头,给自己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嘴里轻声嚷嚷:“酒,老板,再给我上酒!”
  
  单饶站了起来,朝坐在帐篷外的老板娘打了个手势。
  老板娘走了过来。
  “喝好了?”
  “嗯,一共多少?”
  “一共三百六十七。”
  
  单饶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四张一百的,递给老板娘:“不用找了,再给我来杯白开水。”
  老板娘看着单饶一连串稳当的动作,又看看一地立着倒着的酒瓶,不可思议道:“都给姑娘喝的?”
  单饶轻轻笑了一下:“她哪有那么大能耐?”
  老板娘好心又严肃地提醒:“小姑娘看起来很喜欢你,又不是什么内敛矜持的主儿,现在醉得一塌糊涂,最容易来事了。你要是不足够喜欢人家,该送回家送回家,现在能玩得起一夜|情的人,太少了。”
  叹一口气,补充道:“这姑娘性子好,讨喜,关键是,看着干净。”
  
  单饶一愣,偏头沉默地看着赵睛。
  老板娘转身去拿白开水,回来的时候,用手拢住一边嘴,凑近单饶,声音放低了点,对他说:“这么一漂亮姑娘喜欢你,你一个大男人,表面上别玩矜持,要我说就赶紧收了当媳妇,算是彼此的福气。”
  老板娘把白开水放下,转身走了。
  
  单饶端起白开水,走近一步,站在赵睛身侧,低头俯瞰着她。
  轻微的鼾声从她的鼻尖溢出,鼻息如清幽的风,吹起她鼻前的几缕散发,一呼一吸,发丝拂动。
  “喜欢我?”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自己,“这是女人最倒霉的事了。”
  
  说完,他端起手中的白开水放到嘴边,刚欲喝下,忽然想起叫这杯白开水的目的好像不是为了解渴。
  指尖轻点了几下杯壁。
  几秒后,白开水倾泻而下。
  
  赵睛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用手抹了一把脸,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湿漉漉的嘴唇。
  发梢滴水,落在眼睫上。
  
  她又眨了一下眼睛,眼上的水晕开,视线里水雾朦胧,一个男人抄兜站在她面前,宽肩窄腰,人高腿长,吊着眼梢闲闲地看着她。
  赵睛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没一丁点儿征兆。
  他身后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仿佛被人打上了马赛克。
  唯独他,立在视线中央,任眼泪直淌,怎么都晕不开。
  
  他站着,她坐着。
  赵睛伸手就去抱他的大腿,连带着脑袋也贴了上去,用湿漉漉的脸一下一下蹭他的长裤:“都下雨了,想好要收留我了吗?”
  声音糯糯的、低低的。
  像一个溺水的孩子攀住了一截结实的树桩。
  

☆、第19章

  一只手略带粗鲁地把她的头拨开。
  “还没清醒?”
  
  赵睛被他强扯着站了起来,无奈她还在醉酒状态,脚上轻飘飘的,怎么也站不稳。
  “咦,怎么又没下雨了?”她左看右看,摇头晃脑,又抹了一把脸,“我怎么一脸都是水啊?”
  
  单饶无奈地闭了下眼,深呼吸,拉住她的胳膊往外走:“走吧,回去。”
  “你带我回家?”她一脸兴奋。
  
  他低着头,用另一只手摁手机:“我给你师傅打电话。”
  “那是你的手机啊。”
  “刚才看了一眼,号码记住了。”
  “好厉害哦!”她拍了两下手,可没一会儿,脸就垮了下来,“你怎么不听话啊,不要给我师傅打电话!”
  
  他转过脸看她。
  她气急败坏:“那你随便把我放在哪个酒店或宾馆吧,我今天不能见师父。”
  “为什么?”他竟然耐下心问这种和他毫不相干的问题。
  她的声音弱了几分:“我怕师傅,有时候会怕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喝醉酒,怕挨骂?”单饶的声音比先前温和了。
  她嘿嘿地笑了一下:“我说是,你会收留我吗?”
  
  单饶没搭理她,手机扔回兜里,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拎直了一点:“站稳点,好好走路。”
  她听话地站直了身体,也就维持了三秒钟,人就往他身上倒。
  单饶扶住她,无奈极了,轻咬一下嘴唇:“靠。”
  
  帐篷外,匆匆来往的路人,比比皆是,下午的阳光不咸不淡地照耀在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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